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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抚须沉吟,而陆陆续续赶来的将校们,徐寿只是颔首为礼,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这让那些将校们面面相窥。
“怎么是徐大哥你,大将军人呢?”而胡达顶盔贯甲的窜进来之后,这才注意到昭阳公主不在,而是徐寿站在人前,不由得愕然地喝道。
“胡贤弟稍安勿燥,等人齐了为兄再仔细分说。”徐寿冲胡达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上前拍了拍胡达的肩膀之后耐心地道。
“我说兄台你怎么经常喜欢搞这一套,动不动就就我等。大将军到底上哪去了,不会是你让人敲的军鼓吧?”胡达白眼一翻夯声夯气地道。
“不错,是为兄着人敲的军鼓。”徐寿扫了一眼帐内诸将,看到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也懒得再装逼,清了清嗓子朗声言道。“召集诸位兄弟过来,徐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让他出来吧……”徐寿扫了一眼场中诸人之后,这才朝着身边的亲兵微微颔首。很快,便有人步入了后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看到面色阴沉如水的梅道长当先步出来,而身后边,跟着一名上半身包扎着不少浸血绷带的男子有些踉跄地由着两名徐寿的亲兵搀扶着走了出来。
“咦,你……你不是大将军身边的杨胜吗?你怎么会这副样子?”胡达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陡然双眉一竖,厉声喝道。
“杨胜见过胡将军。”杨胜勉强地笑了笑,旋入便黯然落泪,嘶声说道。“大将军受难,还请诸位将军前往营救。”
“好了,你现在不能激动,方才他已经向徐将军禀报过了,让徐将军来告诉诸位将军便是,快把他扶去医务所那里救治方是正理。贫道告辞,还望诸位将军能够设法援救公主殿下。”梅道长看到那杨胜摇摇欲坠的样子,喝止了他,朝着诸位将军一礼之后,示意那两名亲兵把这人抚出大帐。
大帐之内,已然是乱作一团,谁都无法想象,明明前日之时,大将军听闻云州东北出现蓝狐,大喜之下,便急匆匆地赶了去,因为太过匆忙,就点了一百亲兵前往。
不过,对于李幼雯这样的行为,大伙都早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也不觉得会有什么,而这一去三天,大家也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大将军经常窜出去三五天才回营是常事。
可现在,这名遍体鳞伤的亲兵却告诉大家,大将军受难。这话便如果一道天雷,震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杨胜是游卒巡查之时,在云州城北三十里处发现的,发现在他倒在路边的草丛里,马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人也昏迷不醒,被认出了是大将军的亲兵。
游卒旅帅先派人前来禀报了徐某,徐某亦担心会引起左羽林卫的动荡,故尔,让人悄悄把其送入了中军大帐,请梅道长医治,一面详细询问,方才得知,就在大将军那日出猎之后,在距离云州城北百里处,猎杀了一只蓝狐,却被一只超过了千人的契胡骑兵悄然合围住……”
之后,李大将军大发神威,率领百骑斩杀了过百敌骑,向北突围,而那些敌骑却紧追不舍,往望而去。
而在当今天夜里,李大将军令杨胜绕过追兵向南突围向大营告急,并遣了十名亲兵保护。却不料,杨胜绕行了近二十里,却仍旧遇上了敌方游骑,杨胜等人虽然且战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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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十名亲兵皆尽战死。而杨胜侥幸逃脱,却不料,座骑中途倒毙。而杨胜又靠双脚走了一天,支撑不住,倒在了路旁。
若非是恰好有巡卒遇上,怕是……怕是这哥们也只能落个尸横野郊的下场,而大将军的下落,怕是成为大唐建国以来有史第一位失踪的公主。
“怎么可能,胡某在这边塞之地已经呆了近二十载,那些契胡人可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季节里南下的惯例。”胡达呆愣愣地看着前方,瞳孔却缺乏聚焦。
“某与和你一样的想法,可是现如今却……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徐某这才会急敲军鼓,召诸位入帐议事。”徐寿扫了一眼在场诸位将校,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看到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头微跳,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的移开了目光。
“胡贤弟,大将军不在,为兄怕是要坐镇中军,以免军心不安,另外,希望你能够领你右军精锐亲往之,看看,能不能找到大将军的踪迹。”徐寿的目光落在了胡达的身上,恭敬地朝着胡达一礼。“大将军的安危,拜托贤弟了。”
“诺!末将领命,我这就回去点起三千精骑出发,老赵,跟我一块去,若是真有契胡狗,给老子全宰了筑京观。”胡达杀气腾腾地抱拳还了一礼,朝着心腹赵中郎将喝道。
两人快步出了大帐,而之后,又有不少的将校被派出,都领着少量的兵马出营向东北、北面游弋,又或者是巡视云州各地。一旦发现敌情,立刻回禀。
第五百零五章 明目张胆的送哥去死?()
不大会的功夫,整个中军大帐里边的将校少了一半有余。而徐寿的目光游移不定了半天,突然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段少君并没有闪躲,而是坦然地与徐寿对视着,清彻沉静的目光,反而让徐寿心头一凛。
徐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段贤弟,某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徐将军只管吩咐,只要是下官职责之内的事务,下官定当遵从。”来了,段少君心中暗叹了一声,现在,联想起前后发生的事情,段少君已然肯定,这货百分之一百绝对是赵林甫的死忠。因为只有赵林甫,才会想着要致昭阳公主于死地的同时,也想迫切的想把自己给弄死。
“当然,本官自然不会派遣像段长史这样的文官去巡守草原,寻找大将军的踪迹。”徐寿呵呵一笑,抚着打理得十分漂亮的及腹长须,朝着段少君说道。
虽然笑眯眯的语气显得很是亲和,但是称呼上的转变,还有他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已然证明了这哥们很清楚,这丫的绝对已经猜出了什么,如此情况之下,哥可能留你有命在吗?
你既自寻死路,恕徐某不得不送你归西。徐寿停下了抚须的大手,表情一肃:“前几日,有数十名役夫逃亡往西北的陈村而去,不仅仅是他们自己,更是带走了两辆我左羽林卫刚刚打造好的雪橇车。役夫想必是长史你的管辖之内吧?”
“……徐将军从何而知?未何下官不知?役夫出逃,这事关大营守备之事,似乎与下官无关吧。”段少君撇了撇嘴,不阴不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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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守备懈怠,本官自会处置,但是如今,役夫出逃,那么,你段长史就应该把他们给带回来,不然,若是数十役夫若有了意外,又或者是其他的变故。那么,段长史怕是难逃其究。”徐寿很是咬牙切齿地道。
段少君自失一笑,白眼一翻,也懒得再跟这货委以虚蛇。“其实徐将军您的意思就是希望下官跑一趟西北边的陈村,至于陈村有没有役夫,有没有雪橇车,其实并不重要,对吧?”
徐寿浓眉陡然一立,以掌击案,厉声喝道。“住口,大将军早有言在先,若是她不在营中,左羽林卫一应事务,由本官主掌,怎么,段长史莫非想要违抗军法不成?”
段少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没趣调,说不赢就翻脸,看样子这是一个时代的人的一种烂习惯,罢了,去就去呗。
“你且放心,徐某当然不会让你去送死,到时候,自会派骑卒前往接应。”末了,徐寿还加上了这么一句,双目冷冷地看着段少君,一如在看垂垂将死之人。
倒是那些剩下的将校一个二个都没有太大的意外,或者说,只当这位徐寿徐将军想要捉弄或者是想要恶整这位段长史一顿,根本就不明白,这货分明是想要段少君的小命。
“长史,今天我觉得徐将军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他似乎有些针对你?”回营的路上,旁边的哥汉伦砸着嘴朝着段少君好奇地问道。
段少君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咱们徐将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开心,今个又到日子了,所以特烦燥。”
旁边的哥汉伦身形一歪,直接脚下袢蒜,摔进了路边的营帐里边,惊得那营帐里边发出了一声怪叫。
段少君看着这一幕不禁咧了咧嘴,看样子,哥校尉真是个实在人哪,人太实在也不好,啥玩意都能当真。不过,若是个这么长胡子的家伙也有那么几天,绝对能够让华夏大地的狗全都笑掉大牙,可惜不现实,除非那老家伙有重症痔疮。
回到了大营里边,段少君招来了一干属下,让他们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按着自己过去所安排的课程,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得出现任何差池,又严领哥汉伦照看好大营,切切不可有什么意外。
“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那些人都退出了帐外之后,齐大凑到了近前,很是凝重地看着段少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或许是我想多了,不过,我需要前往云州西北的陈村去看看,呵呵,陈村,一个从来没听说的村子,本公子奉了徐寿这位目前左羽林最高长官之命,前往探查,要带回几十名役夫和一辆雪橇车。”段少君抚了抚发紧的眉头苦笑一声解释道。
“公子您这是在担心什么,莫非那徐寿,真的有胆子想要加害公子您?……”许青眉头一皱,有些犹豫地道。
“我已经料定,那徐寿就是赵林甫的人,他连大将军都敢动,我不过是一区区长史,难道他还能怕了不成?”段少君冷冷一笑,缓缓地道出了真相。
“什么?!”在场的亲兵都不由得整齐划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公子,您不会是开玩笑吧?”齐大这位向来铁面如铁的亲兵头子此刻也不由得骇然色变,反身走到了营帐门口张望了两眼,然后冲那几名守在帐外的亲兵吩咐了几句,这才回到了帐中,朝着段少君沉声问道。
“这样的事情,我岂敢戏言?”段少君涩涩一笑,虽说那李幼雯的确有些讨厌,也的确老喜欢难为自己。但是,段少君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还是挺敬佩这妞的,既有胆有识,而且还极有能力,一票骄兵悍将愣是让她一个女人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可惜,用人不察,手底下居然有徐寿这么个狼子野心的玩意。说实话,段少君之前就已经猜测这货可能跟赵林甫有关联,但是,顶多也就觉得这货会设法跟自己为难,却怎么也想象不到。他对付的对象,居然是天子最宠爱的昭阳公主。
而自己,只不过算是一个小小的添头,这让段少君很苦逼的发现,自己其实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只能算是一只蚂蚁,想捏死自己,也不过就是伸伸手,动动嘴的事。
现如今,李幼雯这位左羽林卫大将军生死未卜,而自己,却被徐寿这个王八蛋给支往所谓的陈村,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把自己拿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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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就在于,胡达这位跟自己关系极好的哥们,在左羽林卫里的第三号人物,却已经提前被徐寿给支走。
想必,就是想要断了自己的一切手段和退路,一定要设法置自己于死地。就算是自己真死了,天才知道是谁干的。而他徐寿可不会落下什么骂名,在这个时候,大量的将校都被派遣了出去,战场之上,生生死死,谁也怪不了谁。
到时候,就算是自己真的呃屁,又有谁能够怪得了这位徐将军,哦不,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叫徐将军了,而应该称之为徐大将军才对。
段少君冷冷笑着喃喃地低声道。“我觉得,那些去劫杀大将军的契胡人,说不定并非是真正的契胡人,只不过是那位赵宰相动用了自己的底牌而已,为的就是想要一击致命。而我,只不过是被他顺手而为的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强罢了。”
“小强是啥?”一名亲兵傻愣愣地问道,直接被旁边的另外亲兵一脚踹去。“边去,公子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还关心小强是什么?甭管小强是人还是鸟,在现在就不是个事。”
“……再给我叽叽歪歪全滚出去。”齐大冷着脸喝了一声,那个叽叽歪歪的亲兵立马低眉顺眼的闭上了嘴,旁边那个挨了一腿的亲兵无语而又幽怨地揉着自己的大腿满脸悲催。
“那公子你准备怎么做。”齐大朝着段少君恭敬地道。
第五百零六章 绝境哥也能踩出道来()
他过去在兰亭就认识了跟前这位未来小姐的夫婿,很清楚这位段公子的才智。但是当这一路行来,特别是来到了这左羽林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更让齐大坚信,公子如果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怕也没有什么人敢怕到他前面去。
对于段少君的智慧与才华,他现如今只能五体投地方能形容,而任何的困难面前,段公子总能够从容面对,甚至可以说是在谈笑风声之中,便已然化解。
但是现在,他从段少君的表情里,没有寻找到一丝的轻松,虽然仍旧是那样的挥散自如风度翩翩的吐槽,但是,却没有那种难题不在话下的轻松。
而齐大苦思半晌,也查觉到了这一点,可以说,段公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此刻命运的机会。
“还能够怎么做?胡达和赵郎将,还有后军的史中郎将皆被支走,至于梅道长,去了医务所救治伤者。这些或者能够对我的处境有所帮助的人,都不在,至少徐寿会设法让我没有机会去接近这些人。”段少君深深地吐了一口胸中浊气,眉头紧锁在了一起。
徐寿的手段可谓是毒辣之极,以势压人,以权压人,让自己不得不服从。不然,那个已然动了杀机的徐某人甚至有可能当场下令仗杀自己,毕竟,违抗军令被杀,落到其他人眼里,都只能称一声倒霉而已。
齐大双眼一眯,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公子,我们干脆叫上营中的弟兄们一块跟你过去。看他还能够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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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那徐寿能猜测不到我会带他们去吗?”段少君自嘲地一笑。“我方才回营之时,回头看了一眼,有几名徐寿的亲兵就守在营外。怕是,如果本公子不光带着你们,还把整个团的兵马全拉去的话,肯定要为其所阻。”
“说不定,就会被当场治一个不遵禁训之罪。”段少君表面上仍旧很淡定从容,可是实际上心里边正暗暗骂娘不已,徐寿这老小子实在是够歹毒的,几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就是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现如今,自己就像是那被扔进了风箱里的耗子,走投无路。肿么办?这是一个很严重又很现实的问题,怎么保住性命,更是段某人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那怎么办?要不公子你就别去了,怕他个鸟。”旁边许正一脸恶狠狠地说道。
“公子若是不去,那徐寿肯定会以违抗军令之罪来收拾公子。”旁边许青翻了个白眼,冷静地分析道。
“那还能怎么办?要不,咱们干脆就别干这长史了,直接辞官闪人?”旁边某人如此说道。
齐大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这些乱出主意的家伙喝道。“这照样违背了军令,一样是死路一条。”
一票亲兵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样的困局,如何解决,他们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好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这位段大公子,希望他能够一如过往一般化险为夷。
“公子,您就能料定大将军她一定难逃性命?”许青想了想,朝着段少君询问道。
这倒真把段少君给问住了,虽然,段少君在现实跟前,认定李幼雯的一百亲军遇上一千特地等候埋伏的军队,只有死路一条。但问题是,谁又敢保证,在这广袤的大草原上,不会发生什么奇迹?
在段少君的内心里边,至少觉得这个既喜欢发火,又爱捉弄自己的女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死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来着。
就以李幼雯那小娘皮的人品,至少在段某人的眼里边,实在是跟好人沾不上半点的边。所以,那个长着一双一米一以上的大长腿,个头比自己还高那么一点点的大将军想来生命力应该足够顽强才对。
唔……自己是不是歪楼歪得有些厉害。
“大将军虽被千敌偷袭,但是,大将军及其麾下,皆是我左羽林卫最强悍的,再加上座骑神骏,何况草原如此广袤,那些敌人,就算是真的想要干掉她,怕是极为困难。”段少君沉思了良久之后,这才缓缓地说道。“但是,若无外援,想要在这样的寒冬,在草原里生存,怕也是极其困难的。”
“那个胡将军他们还有不少的将军们不都已经遍地撒网去寻了吗?”
“那徐寿的安排,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所安排的人手,多往东北,或者是正北方,而西北方,却只有寥寥数人,而且,除了本公子这位去陈村的之外,其余的那几个,皆是其麾下将领,你们不觉得奇怪?”段少君一句话,便让所有亲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样,欲致大将军于死地的,必然是徐寿和其身后之人。”许青摸着下颔的短须,徐徐吐了一口浊气阴冷地道。
“这是自然,所以,西北这个方向,是最危险,但是,却又会不那么危险。”段少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大将军才是他们首要的目标,而我,只不过是他们顺手而为的目标罢了,那么既然如此,说不定,这里边不但能够有一线生机,或许还能够有……”
“有什么公子您快说啊。”旁边的许正不由得焦急地道。
段少君笑了笑,脸上多少多了几许的轻松,清了清嗓子。“其实,此番看似必死之局,也不是没办法可解,只不过,这个解决的办法,并不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能让我完全的安然无恙,但是,却至少能够有五成到六成的机会活下来……”
此言一出,让在场诸人都不由得精神一振。而齐大直接就长长地出了一口大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公子您既然能说有五到六成,那么在小的看到,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但是,还是会死人的……”段少君目光扫过了这些亲兵,虽然跟随自己的时间不算长,他能够一一地叫出这些人的名字,并且知道每一个人的优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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