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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衙卫没有收到李阎浮的命令,也不敢去追击生怕落入敌人的埋伏。
一众秋衙卫修士开始打扫起战场来,李阎浮收了剑招,从屋顶跳落到院子中间。袁子娇将横刀还给一名士师,和宫云野一起走到了李阎浮身前。
“你没事吧?”李阎浮关切的对着袁子娇问了一句。
袁子娇摇了摇头,说道:“这一路上,怕是要不太平了。拦江盟这个架势,完全就是不死不休。”
“没事,有咱们秋衙卫在,管叫他们有来无回。”宫云野拍了怕胸脯,抢着表态道。要说起拍马屁的功夫,柯云琦跟他确实没办法比。
“让兄弟们今天晚上分批把守,一会我去阙特勤的房间,下半夜我亲自守夜。”李阎浮懒得管宫云野说什么,直接吩咐道。
“阙特勤没事吧?”袁子娇问道。
“他不在房间,我问过了,说是陈希烈大人把他请去有事要商谈。”李阎浮说完后转头问宫云野,“柯云琦呢?”
“哦,他和颜大人一起到陈大人房中去了。獬豸组回报说阙特勤在那里,他急忙赶过去免得被拦江盟那帮贼人得了手。”宫云野急忙替柯云琦解释了起来。
“你去把陈大人和阙特勤都请到阙特勤屋中,我跟子娇先过去等你们。”李阎浮摸了摸下巴,对宫云野说道。
“是,大人。”宫云野拱手接令,随后急忙离开了这里
夜色越来越深沉,客栈屋内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努力驱散夜幕的黑。李阎浮坐在阙特勤屋内,正跟陈希烈交谈着。袁子娇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一张地图,默默无言。阙特勤拿着酒杯,不停地喝着好像对今晚的事情毫不在意。
宫云野和柯云琦两人坐在一旁旁听,都凝神静气不敢插话。李阎浮突然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转身对陈希烈说道:
“陈大人,这样下去我们很被动。如果拦江盟刺杀一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缠斗一路吧?”
“是啊!太被动了!我现在怀疑,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陈希烈回答道。
“没错,拦江盟对朝廷的渗透很深,前任盟主是宋相之子宋衡,谁知道有多少宋相的门生牵扯在其中。问题是我们又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们如何。”李阎浮一边走一边说道。
陈希烈想了想,说:“这件事情,回去以后我会找皇上好好说说,即便不能拿下他们,也不能放任他们就这么把持一些关键位置。尤其是现在各方局势都十分复杂,我大唐面临这严峻的考验,更是要小心为上。”
“这伙刺客估计在路上还会设伏,我们接下来如何应对呢?”李阎浮问。
“李大人,我有个建议,你斟酌一下。渠黄部留下来,跟我一起大张旗鼓,继续按照之前商议的路线行进。”陈希烈摸了摸胡子说,“你跟袁供奉一起,带着獬豸组护卫阙特勤从小路赶往突厥。如何?”
“正使大人如何想的?”李阎浮看着阙特勤问道。
“我自无不可,一切都拜托李大人了!”阙特勤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一礼。
“正使大人客气了!”李阎浮连忙将阙特勤扶了起来,说道。随后李阎浮看了看袁子娇,袁子娇对着他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按陈大人说的办。明天一早陈大人带着渠黄部先出发,我们乔装成江湖游侠从小路走。宫云野,你一路上要听从陈大人的安排,不得自作主张。柯云琦,你带着獬豸组跟我走。”李阎浮发号施令道。
宫云野和柯云琦连忙站起来,拱手称是。李阎浮坐回了椅子上,结果袁子娇递给他的地图,寻找起合适的路线来。阙特勤继续自斟自饮,陈希烈走到李阎浮身边,指着地图对他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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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兵分两路()
阴山山脉分隔了大唐和突厥两国,至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突厥强盛则突破阴山如破草纸,大唐强盛阴山则如铜墙铁壁难以攻破。总之,山脉就在那里一成不变,真正变化的是国之大势。
早在前朝大隋时,突厥和中原就有着极其紧密的贸易往来。当时的行商接道阴山山脉,从白登山内的一条古道前往突厥贩卖货物。再通过突厥转道西域,中原的商人们一路西行将货物运往海西和白奕。
自从大唐收复西域,设立了安西、北庭两大机构后,西域的商路再次畅通了起来,中原的商人就不必借道突厥去往西域了。原本繁荣的白登古道渐渐冷清了起来,白登山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人迹罕至。
李阎浮、袁子娇、柯云琦三人带着二十名獬豸组士师,天还没亮就护卫着阙特勤离开了客栈,走了一段路后众人一头扎入了白登山中。沿着山路众人缓缓行进着,在柯云琦的指挥下,獬豸组不时在沿路布置下一些警戒法宝,可以随时探知后路的情况。
獬豸组的士师们脱下了黑衣黑甲,全部都换上了日常打扮背着弩跨着刀,看上去就好像是世家门阀的护卫一般。阙特勤在李阎浮的帮助下,简单的进行了伪装,从外表看上去跟一般的江湖壮汉没有什么区别。
柯云琦贴上了两条小胡子,一副管家的装扮。李阎浮和袁子娇则穿上了绫罗绸缎,再加上他们本就出众的气质,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世家公子和大家闺秀。这样的装扮前往突厥,倒也合适。
大唐强盛已久,许多豪门世家的子弟都喜欢前往大草原游历,一方面可以增长见识,另一方面也可以领略一番异族的风情。草原上的突厥牧民们,见到这些世家公子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白登古道原本就是一条商人开拓出的小路,历经时间的冲刷。自从商路改道后,白登古道已经很久没有人维护过了,难免就有一些坑坑洼洼。甚至在某些路段,还出现了小面积的崩塌。
前路就是如此,可能是因为雨水的缘故,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段路都化为了泥土流到了山下的峡谷之中。还好另一边是一段缓坡,众人可以慢慢绕路前行。李阎浮正安排两名士师带着阙特勤先过去,这时柯云琦走到他身边低头说道:
“大人,有人触动了我们留下的法宝。”
“这么说,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李阎浮自言自语道。
袁子娇走到了李阎浮身边,看了看他随后手上飞快的掐动了几下。李阎浮转头看向袁子娇,问道:“怎么样?”
“是拦江盟的人。”袁子娇的推衍很快就有了结果。
“要不要我带几个人过去。”柯云琦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脖子前坐了一个挥砍的动作。
“不着急,让他们先跟着。”李阎浮摸了摸下巴说,“白登山有的是设伏的地方,我们先带他们绕绕圈子,一会找个地方再收拾掉他们。”
“这帮拦江盟的人跟老鼠一样,抓也抓不完,杀了一批又出来一批。”柯云琦点点头,说了一句。
李阎浮拍了拍柯云琦的肩膀,说道:“等吧,等冬官处找到他们的总部,到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成擒。”
柯云琦点头示意,随后转身跟随队伍爬上了山坡。李阎浮和袁子娇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李阎浮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眼中闪动着精光……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青草随风上下浮动。远处的天空看起来显得特别矮,白云在空中缓缓游动,一会聚成马一样的形状,一会又散成沙一般的缥缈。
河东节度使王忠嗣接到皇帝李隆基的圣旨后,马上点起“大同军”和“横野军”共计两万人赶赴了草原。再往前就是突厥境内了,王忠嗣命令大军暂时在这片草原安营,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王忠嗣出身岐山派,军中有不少通心明体期的修士。河东节度旗下五镇,天兵军、大同军、横野军、岢岚军和云中军,战力都在大唐军中处于上游。而王忠嗣自己更是炼神还真期的大修士,一身修为在大唐也是名闻天下的。
除了岐山派真传弟子的身份,王忠嗣还是皇帝李隆基的假子。其父王海宾战死于反击吐藩入侵的武阶之战,随后王忠嗣被接入宫中抚养,从小跟忠王李浚交好。其名“忠嗣”这两个字,就是李隆基钦赐于他的。
至于他加入岐山派,也是有一番故事的。王忠嗣心怀为父复仇的愿望,自幼刻苦习武。有一次他在宫中练剑,正好被路经此处的李思泉看到。咱们这位李国师年轻的时候混迹江湖,因此总有那么几分好为人师的恶趣味。
李思泉随手指点了王忠嗣两招,还说要说他能练好,可以引他进入岐山派。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一段时间,等到李思泉再见到王忠嗣时,他果然将这两式剑招练得有模有样。李国师什么身份,肯定不能食言呀,于是王忠嗣就这样加入了岐山派,成为了一名普通弟子。
在岐山派待了两年后,王忠嗣的习武天赋渐渐展露,随后又跻身真传弟子的行列。学成下山后,李隆基将王忠嗣安排到军中,成为了边军的一名小将。王忠嗣也没有让李隆基失望,履历功勋慢慢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这会,在中军大帐之中,王忠嗣正看着地图,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人在帐外求见。王忠嗣放下地图,坐回到椅子上,高声对外面说:“进来吧。”
李光弼那这一封书信走了进来,这位李光弼也不是别人,正是被李阎浮引入岐山派的大贺咄会。他在岐山派修行了一段时间后,在岐山老祖李淳风的推荐下,加入了大唐军队成为了王忠嗣亲兵统领。
“大人,这是老祖的传书。”李光弼走到王忠嗣身前,将书信交给了他。
王忠嗣打开书信,认真地看了起来。信上的内容不多,只有短短几行字。看完后王忠嗣将信放在桌上,再次打开了地图。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一边看一边思考着。李光弼垂手站在帐中,低头不语。
“老祖在信上说,突厥这次会有很大的变动,要我们提前准备好。”王忠嗣没有抬头继续说道,“光弼,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一切听从大人决断,末将不敢多言。”李光弼拱手答道。
王忠嗣摆了摆手,说:“没事,在我军中尽可直言。”
既然节度使大人都这样说了,李光弼再不说就显得自己矫情了,他抬起头说道:“大人,突厥军队全都是骑兵,机动性很强。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如果突厥境内真有什么情况,等我们赶过去恐怕早就结束了。”
“那你意思是?”王忠嗣也抬起头,看着李光弼问道。
李光弼走到桌前,手指指在地图上的某处说道:“拔营,直奔浑义河而去。那里距离黑沙城有一定的距离,不会让突厥王室感到巨大的威胁。如果情况有变,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支援盟友。”
王忠嗣仔细地看着李光弼所说的地方,想了想随后站起身来,在大帐内来回走了几步,转身对李光弼说道:“击鼓,传将。”
李光弼抱拳领命,转身走出了中军大帐。很快整个营地内就响起了激昂的军鼓声,鼓声在空中四散传播久久不散……
李阎浮一走,整个大唐使团重新由陈希烈开始主导。我们这位陈大人就是位清闲惯了的人,他这甩手掌柜当得是炉火纯青。这不,又开始让副使颜真卿去安排一切了。
你别看颜真卿年纪小,但是行事颇有章法,安排的是井井有条。“渠黄部”秋衙卫打着使团的旗帜,持着正使的节仗,敲敲打打又开始上路了。颜真卿还不忘了安排一名士师化妆成突厥人的样子,骑着高头大马走到队伍之中。
离开了客栈,一行人直奔陵水关而去。陈希烈坐在马车内,懒得抛头露面。宫云野一马当先带着几名手下走在最前面,节仗就由他自己亲手保管。颜真卿骑着马,走在化妆成突厥人的士师旁边,一路上跟他有说有笑,搞得好像这位士师真的是阙特勤一样。
路边来来往往已经有不少行人了,有两个读书人打扮的路人站在路边看着整个大唐使团从自己面前经过。这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匆匆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对于拦江盟来说,昨天晚上的行动只是一次试探而已。这一路上机会多的是,只要使团没有到达突厥,刺杀阙特勤的时机就还在。梦子沐安排了很多眼线,除了前往突厥的大路,就连白登古道也没有放过。
但是监视最严密的,还是这条通往突厥的大路。这条路必须从陵水关出关,横穿云中草原直抵突厥境内。大唐几次派遣使臣访问突厥,都是走的这条路。
陵水关名义上归属河东节度使管理,但是负责日常防卫工作的,其实是河东道的府兵。府兵不属于边军序列,是大唐的地方警卫部队,一般不参与对外作战。因此,河东节度使王忠嗣有什么行动,也不会调动他们参加。
大唐承平已久,府兵的战斗远远比不上边军,当然也比不上拥有不少修士的“金吾卫”、“羽林卫”、“万骑卫”、“千牛卫”四大禁军。至于丽竞门和秋衙卫这种纯粹由修士组成的暗卫部队,更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颜真卿一行人走了半天,就来到了陵水关关前。宫云野持节上前,喊开了关防。防守的士卒按照常例,验证了一下通关的文书后,就准备让他们通过。这时,一员将领骑着马从陵水关内冲了出来。
这名将领下马后走到宫云野身边,打量了他两眼,说道:“你们不能通过,原路返回吧!”
宫云野马上叫嚷了起来:“你们凭什么阻拦我们,我们奉旨出访突厥,你们居然敢抗旨不尊?”
“奉旨出访?谁知道是真的圣旨,还是假的圣旨?”这名将领的气焰也很嚣张,“本将收到消息,最近有一伙马贼在我大唐境内犯下惊天要案,然后居然还想打着大唐使团的名号逃往突厥。怎么这么巧,你们就撞了上来?”
宫云野听到他这话,也不啰嗦直接从自己腰上取下一块玉牌,递给这名将领,然后说:“你输入内力或者真气,看看到底本官是不是名正言顺?”
这位府兵将领接过玉牌,按照宫云野说的输入了真气,玉牌上马上亮起了“秋衙渠黄司辰”六个大字。这六个字十分清晰,就连边上的府兵士卒都看的一清二楚。府兵将领将玉牌还给了宫云野,说道:
“官符确实是真的!但是你是不是真的,本将怎么知道?”
宫云野火冒三丈,撸起了袖子,问:“你小子是不行故意找茬?”
这话一下子让场面紧张了起来,不少府兵都拔出了横刀……
第四章 陵水关内()
大唐成立一千八百多年,陵水关几经战火屹立在河东之地。唐初时,陵水关曾经被突厥王国攻破,突厥人一把大火将当时的陵水关焚毁了。后来大唐崛起,在陵水关的遗迹上重建了这座更加雄壮的新陵水关。
自新关重建后,这座陵水关就再也没有被突厥攻破过。虽然把守在这里的只是大唐的二流部队,但是长久以来未曾失守的战绩,让这支府兵充满了傲气。
跟宫云野对话的这名将领,是这支府兵的副将,名叫张畋。他奉了折冲都尉杜明秋之命,前来阻拦宫云野等人通关。至于原因他不需要知道,在陵水关这片地盘上,杜都尉的命令堪比圣旨。
拦江盟对大唐朝野的渗透超过了李阎浮的想象,宋璟风姿翩翩的外貌具有极大的亲和力,再加上他对大唐全新的规划蓝图和打破世家壁垒的诱人理想,很是吸引了一批忠实簇拥。
在大唐军中也是如此,十镇边军在十大节度使的严密掌控下,拦江盟渗透的并不是很成功。但是府兵就不同了,许许多多自认为怀才不遇的中下级将领投入了拦江盟的怀抱,这陵水关尤为严重。
杜明秋出身寒门,苦于无门学习修炼之法,自己通过野路子搞到一本无名心法,修炼到了通体明心期就再无寸进。但是他却熟读兵书战策,尤其擅长练兵。驻守在陵水关的府兵在他的调教下,隐隐有了几分强兵的气息。
宋璟当时为了说服杜明秋加入拦江盟,不但传授给他半部《天荒九鼎问心诀》,还将自己珍藏的一本上古兵家布阵图送给了杜明秋。当然,为了留下后手,这半部《天荒九鼎问心诀》仅仅只是修炼心法,没有武艺神通的修习法门,更没有兽化神通的口诀。
陵水关的府兵除了折冲都尉杜明秋加入了拦江盟,其他人包括副将张畋在内,是不是也加入了拦江盟就无从得知了。但是至少有一点很明确,拦江盟在陵水关拥有莫大的影响了,宫云野他们确实是遇到大麻烦了。
眼看着宫云野和张畋两人僵持在一处,府兵拔出横刀与秋衙卫对峙在一起。颜真卿拍马走了出来,走到张畋身前缓缓下马,随后开口对张畋说:
“本官乃是御史台监察御史,身负圣命监察百官,这次更是出访使团的副使。别的不说,本官这一身儒家功法的修为,总没办法作假吧?”
颜真卿说着说着,放出了一股儒家的“中和精气”,在场的所有人可以感应到其中的浩然和正气,确实是正宗的儒门功法。
“没错,总不可能会有儒门的学子,成为劫道的马匪吧?”宫云野冷冷一笑开口说道,“咱们大唐多少年了,都没有这样的笑话。别说你自己相不相信,就问问咱们这些府兵的弟兄们,相信吗?”
张畋被宫云野这话说的完全无法回应,从军之人本来就嘴笨,他只能脸色一黑懒得回应。他身边的府兵们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儒门在大唐受人尊敬,颜真卿这儒门的身份确实货真价实半点不虚。
“怎么样,还要不要验证一下本官的官牌?”颜真卿拱手问道。
张畋看都不看宫云野,他盯着颜真卿说道:“这位大人,末将也是奉命行事。今天这陵水关必须封关,任何人都不得通行。”
“那么本官求见你们都尉大人可以吗?”颜真卿和颜悦色地说道,“这将令必是折冲都尉所下吧?既然如此,本官去跟他说叨说叨,指不定他就放行了呢?有道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老话说得在理哦!”
府兵中一位旅帅走到张畋身边耳语了几句,看得出来这人是张畋的亲信。等这名旅帅说完后,张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