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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马路之上,一辆卡车飞驰而来,这时他才惊醒,好在卡车还有几十米距离,只要稍微后退便能躲过去。
但是,白晓的双脚仿佛不听自己使唤一般,就那样死死的钉在马路上,不能移动丝毫,仿佛是在等待着卡车的到来。
卡车即便是急刹车,其重货产生的惯性也不允许他停下来,卡车不断的鸣笛,警告白晓快点闪开,然而白晓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卡车左摇右晃随时都可能翻车似得朝着自己闯过来。
“白晓!”在一声尖叫声下,白晓被撞飞了出去,在空中,白晓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这是死亡的感觉吗?
慢慢的白晓闭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你酸奶是我买,币也是我买,现在你要和我说分手!你把我当什么呀!”
这声音
白晓再熟悉不过,这是自己见到染啾啾那天,自己在峻山公园见到的那个小孩所说的话。
白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是坐在峻山公园的长椅上,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早晨七点钟他转头望去,没错,是他当天见到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
“你好烦,我要和你分手!”白晓呢喃着,一会儿小男孩应该会这么说吧。
“你好烦,我要和你分手!”果然,小男孩一脸气鼓鼓的甩开小女孩,朝着公园外走去。
之后他们的对话,白晓一句也没听进去,一会儿他老子该给他来电话了
几秒钟之后,一串铃声响起。“白老妖”三个字跃入白晓的眼帘
第74章 这是怎么了(下)()
听着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2的电量这已经是濒临关机的极限了。
白晓记得当初自己高考没戏,接了这个电话后直接和老爸吼了起来,之后被老爸骂了一通,随即手机便一片漆黑。
“喂”白晓有些迷茫,想用2的电量来听一听老爸当初究竟是要说些什么
“儿子,你在哪呢?”
“我”白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啊,这一切,看似熟悉,却无比陌生!
“快点回西凤楼这边,姗姗已经来”听到姗姗两个字,白晓直接按下了挂机键,他不想听到这一切!
这究竟是怎么了?平行空间?不可能的,自己刚刚早就已经死掉了,那为什么还在这里?这是穿越,重生?白晓说什么也不相信。
咕噜噜
微风拂过,一个瓶子滚落到白晓的脚下。
白晓眼角抽了抽,当初就是这个瓶子砸中了染啾啾,自己是不是应该捡起来扔到草丛里再砸中她一次?但是,她在不在草丛里呢?或者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染啾啾的存在呢?
自己为什么要说当初?这么久了,自己脑海中跳出最多的词汇就是“当初”。
慢慢的,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我十八岁那年,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在醒过来就出现在峻山公园的花园里了,然后就被一个瓶子砸醒了。”
“你现在多大?”
“十八岁呀!”
“你脑袋被砸坏了吧!十八岁后面的那年一般指的是至少一年以前,你一直十八岁啊,以为拍电视,重回十八岁?”
难道染啾啾被自己砸中过两次
自己遇到过染啾啾两次!!
自己不是失忆了,而是两个不同的自己分别遇到了染啾啾!
白晓感觉胸口有些发闷,逐渐闷痛。
如果将这个瓶子捡起来,在扔过去,是不是会砸中染啾啾第三次?白晓想用手去捡起瓶子,刚碰触到瓶子的手却停顿在空中,怎么也合不上手掌捏住瓶子
“这个世界的我记得染啾啾,那这个世界的染啾啾记得我吗?”
自己已经结婚了如果她不记得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改变她的生活。
如果她记得自己,这时候应该会主动出现吧,或者和第二次“初次见面”时那样,装作不认识自己,打算与自己擦肩而过
白晓收回手,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将瓶子扔出去,无力的靠坐在长椅上吁了一口气。
慢慢的,周围再次黑暗了下来,虽然只是经历了一次,但白晓已经不在乎了,爱穿到哪里穿到哪里吧
白晓再次睁开眼睛,周遭白茫茫的一片。
不同的是那一棵大树就屹立在自己面前,此时白晓才发现,这棵大树究竟是有多大。
树体足有百米高,它比白晓看到的任何一棵古树都要粗壮,而且生机勃勃的气息从整棵树体上溢出这究竟是一棵什么树啊。
沙沙
“你拒绝了你的梦,而且是拒绝了两次。”一道声音从白晓心底响起,仿佛不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而是自己凭空就能感觉到这句话一样。
白晓下意识的看向大树,“是你在跟我说话吗?你说的梦是什么意思?这又是哪里?”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了,也不管大树会不会回答,一股脑的全都问了出来。
“这里是梦和现实的交界点,刚才你只是做了一场梦,但如果你认同了它,他就是现实,你以前的世界,就会变成梦境。但你拒绝了它,所以它只是一个梦,以前的世界还是你的现实世界。”
白晓心底惊讶无比,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存在。
“坐下静静等待时间,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那我要等多久?”白晓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去,自己在那个世界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
“一天”听到这句话,白晓有些郁闷,还有等那么久吗?
“也许是两天也许是更长,也许是永远留在这里”
白晓瞪大了眼睛,如果永远回不去,自己岂不是会死在这里?
似是明白白晓所想,大树有对白晓“说”道
“不用担心死亡,因为你能来这里,说明你的意识已经死亡了。”
市一医院,乔大龙、荀天隐看着白正河来来回回踱步,皮鞋响亮的踢踏声伴随着陈舒雯的哭泣声,充斥着楼道里每个人的内心。
“舒雯,别哭了,白晓会没事的,你吃点东西,这样人扛不住的。”乔母和荀母劝解着,但仍然无济于事,面对陈舒雯的哭泣声,她们的劝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甚至连她们自己都无法说服。
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白晓还没有清醒过来。白晓被送到医院时,心脏已经有间歇性停滞,经过抢救,心脏终于恢复了,但血液偏低只能依靠呼吸机存活。
白晓身上并没有伤痕,一切病症的根源全部来源于大脑。
医生怀疑是受了某种强大的精神刺激陷入深度昏迷,但无法离开呼吸机的白晓根本就没办法做检测,不能确定是不是脑部病症,所以只能留院观察。
是留院观察而不是治疗
这也是这二十四个小时以来,听到的最多的话,也是最折磨人的话。
观察按照白晓现在的状况,与等死没有区别。
另一边,乔珊珊、唐筱冉和二狗子还有多日没在众人面前出现过的染啾啾坐在一起一语不发。
染啾啾心下感到什么人在叫自己,她望向楼道拐角处,那里站着一个人,他看起来很疲惫,随时都可能倒下。
她和众人说了一声,便连忙赶了过去。
“对不起,我当初太心急了”染啾啾看着阿林导师,心下升起一种罪恶感,自己当初是在唆使阿林导师去送死啊
“我没事,有事的是白晓。我查到了,他并没有穿越四小时”
阿林导师压低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的声线颤抖,“我接下来说的,你要坚持住!”
“白晓只是穿越了不到五秒钟,便被狗头星人发现并击碎了虚拟**,由于虚拟**和精神是连接的,白晓的精神也在一瞬间被撕碎然后传回到了白晓身上,只是”
只是,撕碎的精神,或是说是已经支离破碎的灵魂,根本就没办法支撑一个人存活
第75章 痛苦()
染啾啾瘫软在地上,她的表情很是木然,说不出是喜是悲,那是一幅没有任何生气的面庞。
“是我害了他。”染啾啾微张着嘴,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阿林导师倾诉,“我已经害了他一次,现在我本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的,但是我不敢告诉他真相。”
“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只要不让他使用游戏机就可以了。”染啾啾泪眼婆娑的望向阿林导师,站起身来脸色变得狰狞,“是你!都是你!你干嘛要让他使用游戏机!都是你害了他!”
阿林导师戴着墨镜和口罩,并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见他低着头,一语不发就像是在认错一样。
“你为什么不说话?”染啾啾哭得更凶,“你骂我啊!骂我根本就不该来这个鬼地方,根本就不应该第二次的干预他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说话!?”
染啾啾的情绪很激动,或者说,她现在非常痛苦,她想将这一切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但是从心底又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此时的她,就像是身处于冬湖之底,她为了逃脱冬湖,努力的向上游动。但当她游到湖面时,却发现湖面已经结下厚厚的冰,她只能在冰冷的绝望中寻求出口。
阿林导师尽量是自己难听的声音变得柔和“不知道他这一次,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幸运,再造出一个梦,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重新进入梦里,再次删除他的记忆,我们重新开始”
“你不要敷衍我!那个地方传说几百年才开启一次,白晓不可能这么几年里去两次的!”
“那你是接受现实了?你要放弃吗?”阿林导师的声音略显生硬,他想起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什么也不敢相信染啾啾会放弃。
上一世,白晓和染啾啾就已经是恋人了,可以说,白晓的反抗,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阿木园的暴权,而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和染啾啾再一次。在当时,阿林导师便是白晓的“助手”。
最终白晓失败,被阿木园剿灭,地球因为阿木园的到来也变为一片废墟。
没想到的是,白晓竟然非常幸运的给自己造梦重新启动了现在的世界,并将其变成了现实。不知为何,阿林导师和染啾啾同样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阿林导师不想让白晓重蹈覆辙,只希望他能做一个普通人,便在白晓很小的时候就删除了他的记忆。
没想到的是,白晓十八岁那年,拿着白晓使用过的游戏机,身处阿木园而没有名片的染啾啾居然第二次溺水,然后又来到了地球,穿越到了一只猫身上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她等了十八年,可能只是为了那一天有机会再见一面,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竟然阴差阳错的又到了一起,不管怎么讲,苦等十八年能第二次来地球寻找一个已经不认识自己的恋人,这足以说明染啾啾的爱有多深。
但是这一刻,她居然要选择放弃。
染啾啾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实?我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现实了,我现在只想回阿木园”
“他可能还会活过来的他并不是一定就死亡了”阿林导师默默的对着染啾啾说着,但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因为白晓如果清醒过来,眼前的状况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白晓他扔名片的时候,是否想过他这样一睡不起,那么他扔了半天等于还无意义?
白晓他这样一直昏迷,染啾啾因此而绝望,他有没有想到会是这结果?
这些都要等着他自己清醒之后才能解决,这让阿林导师彻底的明白,即便是阿木园管理员,在面对很多困难的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我已经没脸再见他了”染啾啾的脸色愈加的苍白,她早就该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她却在一天天的骗自己骗自己不会有事的骗自己白晓有一天真的能将自己娶回家骗自己有一天能穿上地球的婚纱
到头来都是骗自己的,她只是个扫把星而已。
“带我离开这里”
染啾啾恳求着阿林导师,而后者却良久不语,这让染啾啾更加的痛苦。
“嗯。”阿林导师轻轻点了点头,似是有说不尽的无奈,仿佛在点头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白茫茫的一片,找不到地平线,仿佛天和地是连接在一起一般,或者说,本就是连接在一起的也说不定。
白晓坐在大树下,望着高高的树干,叹了口气问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东西的他终于接受了自己已经死亡,因为他完全感觉不到饥饿,在传闻当中,“鬼”是不会饿的。
这里似乎没有白天和黑夜,要说他在这里呆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半天,也许是几天,或者是更长,无聊的他一直对着大树讲话,开始大树偶尔还回两句,到了后来白晓就成了自言自语,就像是现在白晓又自言自语了一句话。
“咱商量商量行不行,你快让我回去吧,我在原来世界可是穿越来的,我临穿越的时候躺在了床上,如果躺一晚上还说的过去,但是这一睡睡几天,把我爸妈吓到怎么办?”
其实这是白晓最担心的,想当初,他第一做试炼任务,便是被父母给发现了,结果白正河二话不说抱起他就要去医院,幸好白晓醒过来的早,不然非得当做植物人处理了。
白晓现在想回去,但是又回不去,他就这样默默的坐在地上,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但更多的是抱怨和反省。
自己以前真是混日子,这幸会是有个好爸爸,不然自己这学业搞砸了,也只能是混吃等死的命。其实自己有个好爸爸也是混吃等死吧真正改变自己的是游戏机
自己还没有学会开车,说来这简直是富二代的耻辱,都怪白老妖遏制自己的开销。
如果还能回去的话,一定要利用游戏机把地球建立成一个宇宙强球,然后大力发展经济,把全宇宙的乃至所有位面的长处全部吸取过来,然后建立在地球之上。
好吧这个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了,还是想着先回去再说吧,反正如果能回去的话,自己已经好好“做人”,然后想办法把染啾啾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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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昏迷第七天……()
白晓坐在地上,看着已经静止了不知道多久没有再“说话”的大树,微微叹了口气。
他看向周遭的景象,原本白得亮眼的世界现在在他看来,却微微蒙上了一层灰色,难道这里也会有天黑吗?
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变灰了,而是白晓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甚至还没有想过自己该怎么活着这个问题,就已经“死”掉了。
如果自己可以回去的话,一定努力提高自己,即便不依靠游戏机也能成为家里的骄傲。
如果自己可以回去的话,一定要和老爸学学生意经,然后成为一个事业有成的人。
如果自己可以回去的话,一定要把自己没有学好的知识全学会,最起码不会因为古语用的不是地方而让老妈生气。
如果自己可以回去的话,一定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妹妹,照她这个性格,以后嫁到婆家肯定少不了矛盾。
如果自己可以回去的话,一定要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把染啾啾娶回家
白晓微微露出一个微笑,嘴角却怎么也无法上扬,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滴落。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想做的事没有做,但是自己还回得去吗?
他伸出手去擦自己的眼睛,但擦着擦着视线却更加的模糊。
“我想回去谁来帮帮我”白晓低下头,轻声抽泣起来,任由眼泪滴落在地上。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有太多的遗憾,哭泣已经是他唯一可以宣泄情绪的办法,或者说,他不想连没有放声哭泣都变成遗憾。
死亡有些时候并不可怕,因为死亡,至少可以让白晓摆脱现在的困境,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终点,在这个世界,是没有死亡的,有的只是无休止的等待,也许下一秒他就可以回去,也许他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他就像是身处迷雾之中,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近在咫尺,但是迷雾侵蚀了他的双眼,他看不到前方的大门,站在原地不动的他,即便一公分的距离依然代表着遥不可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晓只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停留了很久很久,在分不出白天黑夜的等待中,白晓从开始的绝望,慢慢变得坦然,直到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希望。
他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困意,甚至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不舒服似乎,他只要专心的做好“等待”这一件事就可以了。
“你运气很好。”一道声音传到白晓的内心深处,这道声音似是唤醒了他的灵魂,原本空洞的眼神开始有了神采,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大树,刚才是它在“说话”吗?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幸运的孩子,庆幸吧,居然还能迎来回去的机会。”
如果刚才白晓还处于混沌状态,那么现在,他则彻底清醒了过来。自己能够回去了?
白晓还在怀疑着这件事的真实性,大树却已经做出了行动,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久违的天旋地转啊
医院内,一群人静静的等候在休息区。
白正河满脸的胡渣,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陷入眼窝,整个人都瘦了不止一圈。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墙面,似是想要望穿它看到里面的儿子。
“正河,接受现实吧,儿子已经”陈舒雯本想劝解白正河,但刚一开口,自己却已经泣不成声。
儿子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在这期间,白晓没能得到任何的治疗。
因为医院已经判定白晓在送来的时候便已经脑死亡,简单的就是脏器功能运作正常,但是大脑已经停止的运行,即便有心跳,但是却无法自主呼吸。
说出来可能让病人家属难以接受,但脑死亡的结果,真的只能是等待死亡。
等待死亡,并非是指等待病人死亡,而是指病人家属接受病人已经死亡的事实。
“滚!”白正河冲着陈舒雯咆哮着,因为气愤,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病态的红晕。
即便这里的所有人都相信白晓已经死亡,白正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