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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接待我们的男子努力维持着结界,“大人快走,这个结界困不了他多久。”
水蕴将我推给黛非,随手幻出一支羽毛笔,“你带凌衣走,我来拦住他。”
黛非没有半分犹豫,扬手召出了扫帚,“好,你小心。”
“不可以,水蕴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肯就此离开,黛非却一把将我拽上扫帚,带着我迅速飞天而去。
“在我面前还想逃掉?”
被困住的冥音冷冷一笑,魔链如长蛇一般迸射开来,刹那间击溃了结界。
其中三条魔链呼啸而出,盘旋着向我逃离的方向追来。
“休想!”水蕴手一挥,追来的魔链一寸寸地结冰冻住,迅速被封住了来势!
与此同时,水蕴召出一道魔法阵,绚光中迦楼罗展翅而出,周身金色旋风狂舞,直向空中的男孩席卷而去!
“迦楼罗?”冥音意想不到地一惊,不慌不忙地伸出左手,面前顿时化出一道绿色魔法阵,耀眼的光芒碰撞四射,牢牢地挡住了金色旋风!
千夏人员还未来得及重整旗鼓,却被呼啸而至的魔链击了个正着,倒地不起。
被封冻的魔链陡然间挣脱控制,牢牢缠住了迦楼罗,势如迅雷地向我们追来!
还没来得急飞出封界,扫帚在空中陡然一滞,竟被魔链紧紧地缠住。
随即一股大力魔链上传来,扫帚被猛地向后扯去,我们二人被甩飞开来!
黛非重重地摔回桥上,一条魔链截住了半空中的我,将我整个人牢牢卷住。
“凌衣!”水蕴惊怒,不顾一切地向冥音袭去,却也被魔链紧紧地缠住。
一地的伤者,再也没有可以继续战斗的人。
“现在终于没人打扰了。”冥音微微一笑,卷住我的魔链将我缓缓拉近。
无穷的恐慌席卷而上,我急切地想挣脱开来,却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被迫逐渐靠近冥音之时,刹那间,一道尖锐之声划破空气,飞射而来!
右侧,一道闪着火光的飞影以音速迅猛逼近,甚至可以听见空气燃烧的声音。
太快,快得根本看不清样子,本能却能明显地感觉到毁灭性的危险逼近。
我倒吸一口冷气,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飞影疾速而来。
飞影如电,裹挟着呼呼的风声,直直射向面前的男孩!
所有人,在这一瞬,凝住了呼吸。
冥音看都没看一眼,左手平静地向侧伸出,疾来的飞影,在身畔戛然而止!
一颗巨大的重型火炮子弹,在冥音纤小的掌中,如陀螺般飞快地旋转着。
这个小小的男孩,居然徒手接住了大炮!
这等壮举,非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即便是我所知的任何异能者也无法做到!
嘴角勾出一抹嘲笑,冥音转头望向远方楼顶,“以为这个就可以对付我吗?”
那里,穿着褐色棉大衣的少年,右肩上扛着一个火箭炮,远远地对着这边。
在场除冥音以外的所有人都惊住了,这个不速之客,居然是——风疏影!
风疏影冷笑,“当然不是。”
只见那旋转的陀螺骤然崩裂开来,竟化成数十条彩色的光之锁链,锁链中无数的咒符流转,有如十数条细长的光蛇,向冥音迅疾扑去!
对于这近在咫尺的突袭,冥音完全措手不及,眨眼间便被咒文整个地缠住!
漫天的魔链在一瞬间凝住,就此定格!
“符文?!”冥音低头看向身上紧紧缠绕的发光咒文,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愕。
符文,源自西元二世纪日耳曼民族使用的魔法语言,传说古代英语的起源,由象征神秘与秘密的24个符号组成,是最古老的神文之一。
一般魔法语言本身并无力量,比如希伯来字码,只有按一定的法则排列组合,达到与神同调时,才会形成某种特别的术式,从而发挥独特的力量。
符文却不同,是一种本身便拥有力量的文字,能将文字现实化,比如在地上写上水,便立刻会有水出来,而符文咒术远非普通咒术能比。
“拉斐尔圣咒!”倒在地上的黛非见此,惊讶地脱口而出。
“拉斐尔圣咒?”被魔链缚住的水蕴疑惑于这由大天使命名的咒术。
“这是一种早已失传,传说连神都无法抵抗的圣咒,能构筑教宗级的结界,不管是物理还是异能攻击,都会被完全吸收。”
风疏影将肩上的火箭炮竖在地上,眉梢轻扬,“千夏经过无数次试验才勉强成功合成了五发,没想到今天就用掉第三发了,不过还不算浪费。”
可即便冥音被拉斐尔圣咒完全地禁锢住,但缚住我们的魔链却毫不松懈。
侧头看着远方的少年,冥音冷笑,“跟踪到这里来了,还真像是妹控。”
我为之一惊,什么?跟踪?!
对于冥音的嘲讽,风疏影却笑得理所当然,“很遗憾,‘像’是多余的。”
一片安静,只有风呼呼地刮过……
水蕴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却完全怔住了——他……说什么?!
“所以,纠缠她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风疏影挥手化去火箭炮,蹭蹭地从远方跃了过来,同时右手化出无形的风剑,裹挟着强劲的风之漩涡,当头便向空中被缚住的冥音斩去!
我大惊,“不可以!”
锐利的风剑直直砍向男孩,触及的刹那,瞬间,绚烂的彩光如爆炸般迸放开来,迅速淹没了整个视野,强大的气流如龙卷风一般迅猛席卷,方圆百米内的人被这股气流尽数震飞开去,连被魔链缚住的迦楼罗也被震散了形体!
一片混乱中,什么也无法看见,只有翻滚的力量震动着空间内的一切。
措手不及的风疏影还没来得及防御,整个人便被那股可怕的力量震开,在空中急忙一个后翻,风剑往桥架上一刺,勉强稳住了身形。
当彩光如流丝般一丝丝地褪去,一片灰白的封界,再度清晰地映入眼帘。
除了被魔链缚住的我与水蕴,所有人都被震出了桥外,伤上加伤,而高高的青铁桥架上,风疏影正半蹲在上面,唇角明显有血丝渗出。
刚刚,我并非是担心冥音,尽管冥音被困住了,风疏影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硬闯上去的结果,受伤的只会是风疏影。
而面前不远处的冥音,周身再无咒缚的痕迹,漫天的魔链又张牙舞爪起来。
他居然挣脱了拉斐尔圣咒!
“你……怎么会……”风疏影咳出一口血,不敢置信地望着空中的冥音。
“真是多谢了。”冥音撑了个懒腰,头上的银色狼耳微微一动,绝丽的俏脸化笑开来,“如果不是你的鲁莽,我还不能这么快挣脱。”
面对风疏影的惊愕,冥音周身的气息一震,耀眼的彩光再次照亮了封界!
眼前之景太过震骇,所有人都惊住了,这究竟是……
从冥音小小的身上,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术式延伸开来,一环连着一环,几乎织满了整个空间,犹如千万重罗网,将小小的男孩包裹其中!
冥音缓缓睁开眼,弯起的唇角尽是嘲笑,“也许,这个圣咒连阿修罗王都奈何不了,但是,唯独不能困住我。咒术适应能力,知道么?”
无以计数的术式罗网中,冥音冷冷一笑,灰蓝的重瞳泛出奇异的冷光,“我身上随时携带着七千三百二十八种控制的咒术,如果是很久以前的我,也许奈何不了这个咒缚。千年来,我一直被咒术加持着,随着时间过去,我的身体逐渐对咒术产生了抗性,咒术的作用一天天减弱,每天都会有强度更大更猛的咒术加在身上。七千多种咒缚里,只要哪怕随便一种失效,我就会立即失控暴走。积累了千年的缚咒,怎可能是区区一个拉斐尔圣咒能比的?”
这个道理,就好似,经常吃药之人,便会对药产生抗性,以致药性再也无法发挥作用;经常试毒之人,最后便能百毒不侵。
我突然想起,为了控制他体内的魔狼芬里尔,他的大殿里就布满了咒法,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身上居然携带了更多更猛的咒术!
难以置信,那小小的身子,竟承受了如此非人的负荷!
在众人的震撼中,冥音一挥手,漫天术式如彩色烟雾一般消散,不复得见。
看不见,却切实存在着。
“我之所以没有立刻挣脱,只因为身体未接触过这种新的缚咒,无法立刻适应,需要一些时间,若要短时间内突破,便需要借助外力的冲击。”
“该死!”风疏影懊悔不已,不知是因为伤势还是情绪,英挺的脸一片铁青。
“这下终于没有人打扰了。”
冥音微微一笑,漫天魔链再度舞动起来,将我缓缓拉近。
惶恐汹再度涌而上,我越发无措地挣扎起来。
“住手!”
风疏影刚想冲上前来,然而刚一站起,又无力地软倒下来,再无站起之力。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拉到冥音面前,直到,近在咫尺。
“风姐姐……”面前的冥音甜甜地笑了起来,双手缓缓向我的脸伸来。
彻骨的寒意如跗骨之蛆粘在身上,避无可避之下,我惶恐地侧开了头。
就在那双小手即将触及我的脸庞之时,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抵住了男孩逐渐靠近的脸,随即一条手臂从身后将我轻轻拥住。
“不准碰我的人。”
耳畔传来一道怒声,不见那只手有任何动作,刹那间一道道白光缝隙在冥音身上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玻璃破碎一般,男孩整个人轰然碎裂!
眼前的景象太过惊悚,一个人,就那么活生生地碎裂了!
“真危险啊……”
如银铃般清脆的童音响起,散落的身体碎片在前方逐渐拼凑起来,男孩再度完整地呈现出来,玻璃般冰冷的瞳孔直视我身畔之人,“好久不见。”
我这才恍然回过神,僵硬地转头看去,咫尺间的视野中,少年温柔地笑着,宛若三月浸润着青草芬芳的春风吹过新生的花蕾,让人如此地怀念。
正因这份和煦的温柔,让我一时间忘记了眼前的危机和凶险。
“我们又见面了,小狼人。”银澈淡淡一笑,紫眸中柔润的光泽流转着。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经过一番波折,总算让银澈出场了(^o^)/~
第102章 神之遗迹()
视线冷冷地扫过周围环峙的敌人;冥音叹了口气,“算了,真扫兴。”
玻璃珠般的重瞳再度望向我,冥音甜甜地笑开;“我们改天再见,风姐姐。”
缚住我的魔链瞬间收了回去;小小的男孩;连同漫天扬舞的魔链;就如日落后的晚霞,一点点地消散开去。
并非是畏惧,以他的能力;要全灭我们所有人轻而易举。
只是,他不想再花时间来对付我们;或者说,已经再没了兴致。
方圆百里的封界也随着男孩的离开而撤去,灰蒙蒙的天色再度支配了铁桥。
失去了魔链的束缚,我瞬间虚软下来,银澈连忙揽着我回到桥上,“凌衣,你怎么样?”
后援的千夏人员分散开去,忙着四下救助伤员,其中十数人来至我身边,为首一人朝我单膝跪下,“抱歉,风大人,我们来晚了。”
水蕴与黛非也在他人的搀扶下走来,担忧地询问着我的伤势。
好不容易缓下气来,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去照看其他人吧。”
“是。”周围人影闪动,又四下忙活开去。
“没事就好。”银澈淡淡一笑,起身便要离开。
“银澈!”我慌忙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银澈回眸,脸上的温柔如水一般化开。
我站到他面前,担忧地伸手探向他包扎的左脸,“你的脸怎么了?”
伸出的手还在半路,冷不防被突然挡了开来,“不要碰我!”
这句话有如一柄利剑,狠狠地刺进心中,大脑在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水蕴一怒之下插了进来,“银澈,你怎么可以这样,凌衣只是担心你!”
银澈却好似没听到一样,转身徐徐地向桥下走去,幽紫的衣摆在风中轻荡。
“给她道歉。”然而才走出几步,银澈便被还带着伤的风疏影拦住了去路。
“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就想一走了之?”
直视着风疏影脸上的不忿,银澈笑得云淡风轻,“抱歉,办不到。”
一个闪身绕开风疏影,银澈继续向桥下走去,谁也没能看到他嘴角的苦涩。
他脸上的伤跟那些受害者的一样,若是被发现,难免她不会追查出来。
毕竟,那些案件的罪魁祸首,是她……
我失魂落魄地摊坐在桥上,心口空落落的,就连悲伤之情也几乎荡然无存。
终于是……被他讨厌了么……
风疏影折了回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起来,为这点小事沮丧像什么样!”
水蕴连忙将风疏影拉开,“你还有没有人性,没看见凌衣都这样了。”
“又没缺胳膊断腿,光在那里自怨自艾有屁用!”
无心听两人的争执,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水蕴担心的目光里,我转身向桥下走去,黛非依旧沉默地跟在身后。
看见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凤阳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发生了么……”
没想到一天不在,就发生了这样的案件,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凤阳不再说什么,只是闭眼仰卧在床上,修长的紫色睫毛泛着幽微的光泽。
夜空皎皎,幽冷的月光将一切染上霜华,远方起伏的建筑蛰伏在深沉黑暗中。
我抱膝坐在自家的屋顶上,也不管单薄的睡衣能否抵得住夜晚的凉寒,悲伤如同随风摇曳的丝线,脑中只有桥上少年决绝的面孔。
银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正当自怨自艾时,冷不防背后被什么一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
惊醒之下,我连忙一个回身,一把抓在了屋檐边上,险险阻住了掉落的趋势。
抬头,黑色风衣猎猎轻扬,少年居高临下地站在屋檐上,银色面具下是悠然的笑弧,“抱歉,看见一个沮丧的背影,没能忍住就踹了出去。”
“你!”我一时怒不可遏,干瞪着他无语。
他优哉游哉地蹲了下来,俯视着半吊在屋檐下的我,“还会生气就证明还有感觉,要是连生气都不会了,那你就真的没救了。”
“少废话,拉我上去。”右手吃力地攀住屋檐,我有些不耐烦。
“你自己不是有手么?”
我努力沉下一口气,“没力气了。”
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装给谁看,你是想趁机报复我吧。”
没心思与他理论,我尝试着爬上去,然而因为吊得太久,手中一失力,顿时从屋檐滑了下去,整个人突然向下掉去!
就在我骇然的瞬间,右手刷地被抓住,稳稳止住了我的落势。
“喂,你……”弥夜微微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我拉了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可不像你啊。”
仿佛要打破夜晚河畔的宁谧似的,坐在右侧的弥夜侧头看着闷闷不乐的我,小心翼翼地笑着询问,面具下俊朗的脸被月光染得剔透。
“不关你的事。”将下巴枕在双膝上,我丝毫不想理会他。
“是是,不关我的事,就算要喝西北风,就不能多穿点衣服?”
他脱下自己的皮风衣,轻轻地盖在我身上,自己只剩下一身黑色劲装。
“喂喂,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视我,给点反应好吧。”
被他这般连番追问,心底隐藏的苦楚终于再也掖不住,顿时一股脑儿倾斜出来,化作了潺潺的泪水,倾流而下。
这下彻底让弥夜慌了神,“喂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没惹你哭啊。”
他手足无措地替我擦拭着眼泪,“该死,我可拿女孩的眼泪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用你管。”我怄气般地挡开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抓住了手腕,“你以为我想啊,但要是丢下这样的你不管,我还是男人么!”
看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一时忍不住轻笑出来,心中的抑郁消散不少。
他松口气似地笑了开来,“你终于笑了。”
我扭过头去,闷闷地抹去脸上的泪水,“你是不是男人关我什么事。”
他侧头笑看着我,十指交叉支在膝上,被月光洗礼的黑色发丝轻轻漾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压抑自己,苦恼的样子可不适合你。”
我回眸淡淡一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了。”
他毫不客气地将脸凑了过来。
“干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蛋,“要道谢总得有行动不是?”
看着死皮赖脸靠过来的脸,我深吸一口气,一分分地笑开,“g…u…n—滚!”
他突然转过头来,一不留神温软的唇瓣已袭上了脸颊。
颊边可以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触拂在脸上的柔软发梢。
大脑停止了运转,我怔怔望着眼前的虚空,手不自觉地朝他脸上的面具探去。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面具时,手腕刷地被人抓住,“趁人之危可不行哦。”
他缓缓凑到我耳边,向我的耳朵轻轻吹气,“趁人之危是我的特权。”
一阵酥麻从脸上直传到耳根,我条件反射地抬肘就向旁边击去!
在手肘企及之前,他一个后翻跃了开来,竖起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俏皮地朝我弯了弯手指,“下次有需要记得叫我,保证随叫随到。”
在我嘴角抽筋时,他突然一个响指,身体瞬间化作了片片枫叶,随风而散。
当我披着弥夜的风衣回到房间时,凤阳只是微微睁开一只眼,朝我瞥了一眼,对我身上多出来的风衣没有半分惊讶,又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继续入睡。
自从少女入睡后,盯了少女半夜的凤阳,终于不免纳闷起来。
奇怪,她今晚怎么没有妖化……
无边的碧色空间包裹着球形大厅,环形光墙上播放着世界各地的灵异影像,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穿梭不绝,整个厅内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