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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在地上一撑,倏地侧翻开去,面前,一大片黑雾如浪潮般翻涌,细看下其中密密麻麻竟布满如孩童般的狞笑面孔,幕天席地地卷来!
居然是成形的鬼气!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将鬼气操纵自如?!
手中灵符一弹,面前凭空幻出一道巨大的五芒星阵,蓦将鬼气逼退开去,它整个的往后一缩,滚滚黑潮倏地冲天而起,向远空逃遁疾去!
我当下疾追而去,沿着河堤如电飞跃,两尾黑发在身后飘扬,同时拨通了水蕴的电话,在奔跃中急道,“水蕴,我遇到了,它往东北边去了!”
“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我不敢懈怠地如飞而奔,暮色河堤上只有一道流影飞速窜跃,几乎捕捉不到轨迹,而天上黑潮却越来越远,倾尽全速仍追之不及。
忽听得身后遥遥传来振翅声,疾奔中蓦然回首,一大片火红燃云般迫近眼前,却是水蕴乘着迦楼罗而来,纤纤素手递出,“凌衣,上来。”
两手交接,一跃便坐在了水蕴背后,迦楼罗双翼一振,载着两人掠空而去。
迦楼罗自能追上鬼气,但我们的目的是找到它的来源,因此只能跟在后面。
“为什么你这么顺利就引到了?”水碧卷发滑过肩头,身前的水蕴回首。
“或许因为我身怀祭司之血,从小就容易吸引妖魔。”
市风景一幕幕从下方掠过,不久便出了京都府的范围,进入东边的滋贺县,那个方向,莫非是……
仿佛印证心内的猜测,迦楼罗跟着鬼气折转直下,一片浩瀚大湖闯入视野!
水蕴脱口惊呼,“琵琶湖!”
这正是京都东北边的琵琶湖!
奇怪的是,京都处处可感觉到微弱的鬼气,这里却丝毫未觉,难怪千夏没查到这里,而失踪地点在京都和滋贺,正因它们恰在琵琶湖附近!
鬼气倏地往下一窜,径直从湖面钻了进去,迦楼罗却只得堪堪悬停在湖上。
此为湖的中心处,方圆数千米都是广阔湖域,并无人家,因此不用担心被人看见,远处可见连绵低缓的青山,无边天幕如火烧一般的红。
“它钻进湖里了!难道这些鬼气都是琵琶湖出来的?”
俯瞰着暮光染红的湖面,我淡淡摇首,“不是,它们钻进异界了,琵琶湖只是现世与异界的连接处,就如一面镜子,镜外是现世,镜内是异界。”
正因下面是异界,所以鬼气被完全封在那边,这附近反而感觉不到。
此时又见四面黑云翻涌,一片片黑潮从各处滚滚汇聚而来,我与水蕴见之一惊,竟有如此多的鬼气!那么说来,便又有如此多的少女遇害!
前面那个可以不管,但这些必须阻止!
刷的甩出九枚灵符,在湖面上呈九宫排列,一道巨型九宫阵瞬间笼罩湖心,源源落下的鬼气俱被弹飞开去,却犹不肯放弃地接踵而至。
这些是鬼气,而非有形的妖魔,风术和水术对它们都无用,只能靠阴阳术。
鬼气进入不能,当下又重整旗鼓,却未再度钻向湖心,而是散落守住了四周,在空中互相融合,竟汇成一个巨大的球罩,将两人困在中心!
不好,它们想把我们吞掉!
球罩向中心迅疾压缩而来,眼见逃无可逃,迦楼罗蓦然引颈长啸,金色的旋风如爆发般席卷开来,大片鬼气被瞬间焚灭化无,仍有少许及时退避,免去了焚灭之险,又在周围分化为千百缕黑雾,如灵蛇一般漫天游窜。
因见数缕鬼气自各方攻来,我掷出一枚灵符,消去了右方一片鬼气,然而他方的鬼气却趁机扑了过来,情急下又甩出六枚灵符,在周围凌空排成一圈,一道球形结界当即罩住两人,将虎视眈眈的鬼气尽数挡在外。
“这样跟本没完没了。”我扫视一番满空鬼气,手中灵符不知投向何处。
就算是阴阳术,也有特定的攻击范围,根本无法企及这整片湖域。
“我来试试。”
水蕴信手幻出一支羽毛笔,在面前凌空挥写,一串串紫光焕发的玄妙字符从笔尖泻出,如长龙般无限延伸开去,在四周环绕了一圈又一圈。
伸出手,虚幻的字符从掌心穿过,“这是什么?”
“希伯来字码。”
希伯来字码来源于犹太教,便是利用希伯来语的文字与数字来构造法则,虽然对此略有耳闻,但还是首次亲眼目睹,“你怎么会这个?”
“我母亲是犹太人,古老字法师一族,能用希伯来字码构筑法则,以命令操控万物,就如言灵师是用语言控物,字法师则是用字控物。”
水蕴居然是罕见的字法师族人,惊异间字码已在周围快速排成球形,此时但听少女朗声道,“天地万物,以字为法,承我之令,散!”
右手一挥,闪亮的字码尽数散逸开去,就似一个不断膨胀的大球,以摧枯拉朽之势迅猛扩展,所过处漫天鬼气一触即溃,消散得无影无踪。
好厉害!这便是希伯来法则,法则内的一切皆无法违背。
落日已隐没在远山后,风吹湖起阵阵波痕,湖上惟有迦楼罗的拍翅声响彻。
收手,水蕴茫然四顾,“鬼气都散了,怎么没看到被掳的少女?”
晚风掀起颊边发丝,我垂睇着翼下烟波浩渺,“我想那些少女早就被送往那边了,在笼子逢之歌响起的时候,这正是这首歌的作用所在。”
“那现在怎么办?有办法进去么?”
我摇头,“不知道,还要从笼子逢之歌上找线索,而且,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等到什么时候?”
天色处在将暗未暗之际,东边隐现淡月的轮廓,那清冷的一钩残弧令我不自觉眯眼,“再过几天便是无月之夜,那时正是百鬼夜行,阴光大盛,鬼气也最为浓郁,现世和异界的结界会削弱,可以趁那时候破开结界进去。”
泛着紫红的天幕下,迦楼罗振翼飞天而去,长尾在天际拖出一带五彩流光。
中午饭时,水蕴特意电话邀了银澈、地煌二人,来到中庭的樱树下,在草地上铺了一席桌布,将各自午饭拼在一起,团团而坐,一同用餐。
花开寂然,柔风沁人,阳光透过枝叶细细簌簌地散落在身上,宁静而温暖。
“也就是说,你们找到了琵琶湖,却不知道进去的方法了?”
听我们道出情况后,银澈从饭盒中抬头,风舞动酒红的发丝,晶莹剔透的笑色绽于唇角,素净淡雅得宛若一首无关风月的诗,不与俗世争艳。
“嗯,应是与笼子逢之歌有关,你知道有什么办法么?”我侧眸淡问。
“既然是用笼子逢之歌来开启异界之门,那么用逆鸣如何?”
“逆鸣?”我与水蕴互觑一眼,逆鸣是一种对抗咒语的方法,若是将对方的咒语倒过来念,便能破除其咒法,那么将笼子逢之歌逆唱……
就在此时,银澈颜上的淡笑瞬时星飞云散无踪,幽紫琉璃也似的右眼直直盯着右前方,从那素来温雅的眉宇间,竟有一种阴暗慑人的杀机透出。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银澈……是另一个灵魂苏醒了!
虽然见过那个银澈多次,但这还是首次见他露出杀意,他看到什么了?!
水蕴与地煌哪曾见过银澈此般,一时都愕然惊住,我顺着他的视线转首眺去,那里,花坛边正立着两人,女的是法术老师,男的则是玖臣。
玖臣优雅地倚立在树下仰望树梢,他立足之处,旁人皆只沦为黯淡的背景。
我回望眉目肃然的银澈,难道说他在看玖臣?他们认识么?
水蕴恍然低语,“玖臣老师真受欢迎,每天都有好多老师和女生向他告白呢。”
地煌悻悻埋下头,叉子在饭盒中胡乱搅动,“水蕴,你对他……”
水蕴当即拧眉打断,“你可别乱误会,我对老师只是敬仰而已。”
而那边,玖臣拒绝了老师的表白,眼角余光瞥见我们,流华暗动,转身离开。
这样的银澈让我不由微生寒意,轻轻握住他端着饭盒的手,“怎么了?”
他霎时如梦初醒,回向我柔然一笑,“没什么,刚刚说到哪了?”
“你说逆鸣……”
“对了,既然逆鸣可以对抗咒语,那么如果笼子逢之歌能让异界之门从那边开启,若是将它逆唱,是否就能从这边开启门?”
他轻描淡写地将气氛带过,我和水蕴稍稍一愣,旋即豁然开朗,虽说逆鸣不仅可以用来对抗咒语,但这个却是未曾想过,说不定可以一试。
“在聊什么呢?”饭盒中的章鱼烧被两根玉指夹起,送入红润的檀口中,匀桧在旁边顾自坐了下来,枝叶间筛落的日光映出那清美的笑颜。
目光交叠,我莞尔,“我们查到了鬼气的来源,准备后天行动。”
“后天?那可是百鬼夜行的时候……”她微一蹙眉,轻拍了拍我的头,“我这几天要去纽约处理案件,不能陪你们去了,你们多加小心。”
水蕴微微歪头,唇角幻开恬静的笑弧,“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凌衣的。”
作者有话要说:要知道对于一个画面控来说,琢磨出一章是多么的不容易
下一章就是传说中的百鬼夜行了
第61章 傀儡人偶()
夜色深幽,整个御阳市处在沉眠之中。
幽渺的梦境,不知从何处潜入一缕乐声,沉郁,压抑,让人心神难宁,猛然睁开眼,天蓝色的窗帘沙沙拂动,幽黑的房间内一片森然。
乐声犹在持续,像出自小提琴的音色,诡谲阴沉,又无处不在,哪里传来的?
坐起身,一股子眩晕蓦然袭上,疲惫地扶住头,力气仿佛被什么渐渐抽走,不知不觉,普通人难以察觉,但凡身怀异能的人都能感觉到。
“这乐声在吸取人的元气。”小灵从被子中爬了出来。
“元气?”心中一紧,赤着脚亟亟奔出,打开母亲的房门,床上,母亲正痛苦地拧着眉,颊边的涔涔冷汗濡湿了棉枕,仿似正被噩梦所扰。
这乐声不仅会吸元气,而且会扰乱气息,尤其是抵抗力弱的异能者。
我忙奔至床边,握着母亲的手焦忧轻唤,“妈,快醒醒……”
母亲满脸疲惫地睁开眼,“凌衣……怎么了?”
我轻舒一口气,异能者在睡觉时抵抗最弱,只要醒了便无大碍。
“小灵,你在家里保护我妈,我出去看看。”
对脚边的天狐匆匆嘱咐,我回房穿上衣,踏上阳台却一惊,如墨的夜色里,无数缕透明之气自全市各处升起,宛如江河倒流,向市中心汇聚而去。
那是只有异能者能看见的,人的元气,正被乐声吸取过去。
循着元气的流向奔跃在高楼上,诡异的乐声带着无形的魔咒源源扩散,清晰如同近在耳畔,却又渺远若从天外传来,完全摸不透它的所在。
风扑在脸上冰冷彻骨,前方暗夜中隐隐红光闪耀,市中心高大的铁塔轮廓直逼入眼,上空竟笼罩着一道巨魔法阵,血红光芒耀亮了整片夜穹!
而从市内各处源源汇来的元气,正不断向塔顶流去,盘旋着升入魔法阵中。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魔法阵中的纹样,竟与我指尖的刻印一模一样!
心中如擂鼓巨响,那个纹印居然又出现了!
足尖在楼顶上一点,倏地冲天而起,又接连在塔栏上踏了数记,逐步上窜,一个空翻落于塔顶,随之映入的一眼,却是我完全未料的!
玉立的修影迎风飘然,少年忘我地拉着小提琴,缕缕元气在周围旋绕着上升。
竟然是伽隐?!他要干什么?
我望定他身畔全然不知所措的少女,“伽隐这是在干什么?”
纱椰目见我时一愣,忧急地跺脚,“我也不知道啊,半夜里看见他出去,我就跟了过来,结果他一直在这里拉小提琴,我怎么叫也不理我。”
我复睇向伽隐,但见他双目紧闭,神情恍惚,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重复地做着机械的动作,看上去更像梦游……等等,人偶?
便在心念一动之际,远方又蹭蹭掠来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转眼便落定塔顶。
“我说是谁大半夜地在这里扰民,原来是这小子,这可真是大手笔!”
张扬的金发在红光中现出,炎枫溪眺着上空的魔法阵,与风疏影立定眼前。
“这个魔法阵怎么与上次青枫双塔上的血印一样,难道那件事是他做的?”
风疏影不敢置信地睇着伽隐,我摇摇头,“他是被/操纵了。”
“操纵?”三人大惊。
如果伽隐当真被当做人偶,那么必然有操纵者,只要让它现形……
抬起右手,缕缕流风向伽隐旋绕而去,他的周身竟逐分现出细如牛毛的透明引线,分别连接在全身的关节处,向身后的夜色里无限延伸而去!
风疏影恍然惊怔,“傀儡线?!有傀儡师在操纵他!”
仰首,上空血红的巨阵整个收入眼底,“这个魔法阵应该也是傀儡师弄的。”
纱椰紧攒着秀眉,“那他为什么要利用伽隐?”
“不知道,或许因为伽隐力量强大,只有他有能力做这种事。”
“管他什么傀儡师,把线毁掉就是,去睡觉了。”
炎枫溪打了个哈欠,右手一翻,掌心上燃起一团火焰,却被我倏地攫住右腕,面对三人投来的疑色,我将目光顺线而去,“暂时不要动,既然线的另一端连接着傀儡师,便能顺着线找到幕后之人,揪出那人更为重要。”
上次的事千夏仍在苦苦调查中,没想到居然又发生这等大事,既然有机会找到线索,怎能轻易放过,不管对手如何,也要去查探一下。
残酷的冷笑浮上唇角,炎枫溪熄灭了掌上之火,“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说罢一跃而起,循着傀儡线向远方追去,风疏影也随后跟了过去。
“纱椰,你在这里照看伽隐,我去看看。”
纱椰不满地撅嘴,“才不要你来命令我!”
我转向引线跃去,夜幕被元气溢满,从不安中萌生的猜疑,在心底不断膨胀。
傀儡师既能造出这个魔法阵,必知道我指尖刻印的线索,一定要向他问明白,这个纹印究竟代表什么,为何再三出现,背后有什么阴谋……
沿途顺着傀儡线而去,本是连绵的乐声突然中断,我落定楼顶,回首,塔上空的魔法阵正迅速黯淡,转眼便化为乌有,整片天幕瞬间暗了下来!
连那满天升腾的元气,也尽数消散无影,黑夜里再寻不出半点痕迹。
突如其来的骤变让我无法反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傀儡师察觉了?!
不及多想,我又疾掠而去,夜空中瞧不见月的轮廓,黑沉沉如一潭浓墨,全市都笼罩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中,若有无数鬼魅蛰伏在暗处。
线的那头,倚天拔地的商贸大厦映入眼帘,我一鼓作气跃至楼顶,目之所见,只有立在一旁的炎枫溪与风疏影,以及,委在地上的线头。
环顾一周,一无所获,“人呢?”
炎枫溪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引线,“逃得倒是快,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人影了。”
我着实不解,明明已经很小心,不可能惊动傀儡师,他怎么会逃得那么及时。
“白来一趟,扫兴。”炎枫溪轻嗤一声,起身向我步来,我下意识地便要退开,却被他刷地夺过左腕,将我的手拽到眼前,觑着食指上的银色刻印,“又出现了,你的刻印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偏开头不予理会,他冷笑一声,松开了我的手,转身奔入茫茫夜色中,风疏影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也转向自家的方向掠去。
我眺向远方高塔,虽有纱椰在照看,不过……心中微叹,提足奔跃疾去。
回到市中心的铁塔,却见纱椰正坐抱着昏迷的少年,“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纱椰幽幽低头,“我……伽隐怎么都叫不醒,我一个人……”
我顾自走去,半架起昏迷中的伽隐,“我帮你,你们住在哪里?”
接到我询问的目色,她怔了一瞬,随即应声起来,从另一边扶住伽隐。
两人合力带着伽隐来到城南,一栋独立庭院中的洋房,入于二楼一间卧房,纱椰按下墙上的开关,绚亮的灯光立时照耀了整个华美的房间。
“你先看着伽隐,别让他又跑出去了,我去给伽隐拿药。”
将伽隐轻放到纯白的大床上,我疑惑回眸,“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
奔至门口的纱椰顿住脚步,黯然垂下头,扶在门框上的手悄然捻紧,“伽隐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吃长老特制的药,直到后来……”
觑着少女垂在灯影中的侧脸,我轻声追问,“后来怎么了?”
“哎呀,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去拿药了!”
她不耐烦地甩手而去,徒留我茫然立在床边,原来血族也会生病么?
抛开疑问,我双手撑在床沿,俯身观觑着昏迷的少年,只见那一双俊眉痛苦紧蹙,如白瓷般冰冷而毫无生机的脸庞,微弱的呼吸一连一续。
我不由扯着他的衣角轻唤,“伽隐,伽隐……”
灯光下,浓密的眼睫缓缓撑开,血红的眸子打开细细的一线,恍惚地望着床边的我,虚弱朦胧的眼神,就似一个无助的孩子,惹人生怜。
脚步声自门外蔓延而来,我尚未回神,忽觉右腕一紧,被一股大力扯上前去,猝不及防地倒在床上,紧随纤细的身子压了上来,惊讶间嘴巴已被捂住,只见少年一挥手,房门砰然阖上,吊灯瞬间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眼前,少年的双眸近在咫尺,红亮剔透得犹如暗夜修罗,那样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我,仿若连方才的脆弱之态,都被这份冷漠一扫而空。
急促的步声止在门外,随即是一迭连“咚咚”的敲门声,伴着少女的娇斥透门而入,“喂,风凌衣,你关门干什么,你要对伽隐做什么?!”
身子陷入柔软的被单中,我无措地望进那双血眸,无法发出一个字眼,右腕也被他紧紧按住,整个人被他压制在身下,冰冷的身体令我不住颤抖。
伽隐面无表情地凝着我,淡淡地道,“她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