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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门破坏很严重啊。”匀桧蹙紧了眉,右手横空一挥,凭空现出一根挂有两条“之”形白色纸带的杨桐树枝,正是神道法器“御币”。
御币分出数不胜数的残影,排成一圈飞散开去,围住了商厦四周,匀桧又左手挥出一串神乐铃,口诵神道《大祓词》,“乞求连说出口亦感敬畏之祓户大神灵验,若愿一切恶事罪秽祓去消除,便宣读天津祝词之太祝词事……”
随着清脆漾开的铃声,一环环咒波如涟漪般扩散开去,本无限疯长的枝条竟在一瞬间凝固下来,不得动弹!
神道的特性是将一切不净祓除,也就是净化污秽,还能对世间万物进行调律。
然而异界之门受损过重,即便如此,那枝条也只是凝了一凝,立刻又疯狂舞动起来,商厦表面的裂缝越发火速地蔓延,构筑法也濒临崩溃。
我见此也拧紧了眉头,不好,这样下去……
此时此刻,一道黑芒骤然撕裂了灰白的空间,笔直地扫过高耸入云的商厦。
那种带着浓浓死亡之气的锋芒,是足以摧毁一切,斩杀一切的力量!
在众人的惊讶中,商厦轰然从中裂开,满楼的枝条一瞬间崩裂消散!
飞沙走石中,一柄华美的黑色镰刀从空中逐渐呈现出来。
如墨一般通身浓黑的镰刀,镰身如一弯残月,镰首若凤凰尾羽欲展,镰刃之外又有三片红叶倒钩排开,华丽优美,却透着叠叠的死亡之气。
这竟是死神之镰!传说中死神的镰刀!
死神镰刀能将灵魂和躯体一起斩裂,被它所杀的生命,便会彻底消失在世上。
当碎石烟尘散尽,则现出镰刀之后,仍维持着挥镰姿态的,腾空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镰刀神马的,不会平白无故来的,当然牵扯到死神,后面会有死神出现
这是匀桧大姐
4元素世家()
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少年一举摧毁了异界的生命体,握着镰刀轻盈地落在乱石堆成的小丘上,那极致耀眼的风华,狠狠冲击着视觉。
十七岁左右的少年,精美的五官轮廓分明,宛若白瓷雕刻而成的艺术品,肌肤光洁而无一丝瑕疵,双唇抿成薄薄一线,有如锋刃一般。
少年的身姿修长优美,纯白的风衣随意敞开,灿金的中短发狂放不羁地舞动,高挺的鼻梁上,一双薄利如刀、却又削长似剑的金眉下,压着一对幽蓝色的深邃眸子,恍若有万千利刃蛰伏其下,毫不掩饰的凌厉锋芒。
没了生命体的干扰,漫天的构筑法越转越快,裂开的地缝迅速愈合回缩,转瞬便消隐在乱石堆中,连同那渗透出来的稠液,都抹除得干干净净。
男子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垂头向少年致礼,“炎少爷。”
而少年周围,楼顶上所有的千夏人员,也一同躬身致礼,绝对的毕恭毕敬。
全场一片肃静,皆只因少年的出现,究竟是何等的身份,能让他们如此对待?
那罕见的姓氏却让我心下一凛,“他是谁?”
匀桧沉下眼眸,“他是当今炎术师宗主的儿子,炎枫溪。”
这一句当真如雷贯耳,我错愕地望向下方石堆上的少年,他竟是炎家少主!
在人类异能者中,最厉害威势最大的便是操纵自然界四元素水火风地的四大家族,各以水、炎、风、地为统一姓氏,每个家族都有一个宗家和多个分家,分家听命于宗家,由宗主统领整个家族,他竟是炎宗主的继承人!
而炎家总部在美国,那么他是美国人。
“我们走吧。”匀桧长袖一挥,管狐立即调过头,昂首摆尾,作势便要出发。
匀桧熟知我的身世,为了我的安全,必须尽量避免与元素世家接触。
正要出发,冷不防身后袭来少年的声音,“等等。”
回过头,只见少年右掌中凭空变幻出一个竹木盒子的轮廓,扬手抛了过来,蓝眸里凌厉的锋芒直射而来,“这是老爹让我带给你的东西。”
盒子翻滚着破空飞来,匀桧纤长的玉指如兰舒展,将竹盒接在掌中,看向盒盖上篆刻的咒文,“凌衣,你先自己回去,我有事外出一趟。”
话落的同时,她已飘然跃了下去,管狐长尾一摆,便载着茫然的我飞掠远去。
长天之上,清风飒飒吹拂着孑然一身,掀起雪白的狩衣飘扬。
我独坐在管狐背上,恍惚眺着底下车来人往的城市,思绪荡然起舞。
没想到在御阳市遇到了元素世家的人,连这里也不安全了么?
思索间,突然三道火线破空而至,在前方飞速交错延伸,牢牢封住了去路!
刚一调头,又见一道道火线自各个方向飞窜而来,在周围迅速交织连接,只在这转瞬间,自己已被八道纵横交错的巨大火圈困在中心!
四面八方,火势熊熊环绕,无路可逃。
而周围楼顶上,散立着十数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身灼人的炎之气息。
一个收势猛然停住,管狐不得已悬在了大街上空,我皱眉扫过一众炎术师,视线落在了右边楼顶上,缓缓走出的少年——炎家少主身上。
金纱般的晨光披泻在少年身上,绘出他完美犀利的眉眼,洒落耀眼的倨傲。
“这位炎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炎枫溪抬起幽蓝的双眼,遥望着被流火困在高空的我,唇角冷冷地勾起,那一弯弧度锋利如刀,“中国的异能者,在青枫学园没见过你。”
冰冷的语声袭耳而来,却透着针一样的锋锐,刺得人肌肤生疼。
与普通人不同,所有异能者与异类,都会在“青枫学园”修学,匀桧当年便是从那里毕业,这个少年是那里的学生也不足为怪。
他特意来拦截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视线遥遥当空对接,我波澜不惊,“什么学园我不知道,也没兴趣。”
少年扬手掷来一物,一抹晶亮的流光划过空中,我随手接住,透明的电子感应卡片,巴掌大的屏幕上现着幅微型地图,这是干什么?
“青枫学园的报到证,明天过来报道,路径图都在这上面。”
微不可察地一蹙眉,我迎上少年倨傲的目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不语,双眸隐在金色的刘海下,唇弧微微加深,一个手势下令,周围的火圈刹那间分出几条流火,刷地一下缠住了坐下管狐的四肢!
来不及惊讶,管狐在一声嘶吼中被猛地拽了下去,突然的失重感随之而至!
疾风呼呼,掀起红白的衣袂猎猎狂舞,整个人无法控制地疾速下落。
千钧一发,我连忙在空中一个紧急侧翻,呼呼的风流中,白衣红裙猛地扑在地上,屈膝半蹲险险稳住了落势,掀起一地的尘埃飞扬。
受惊的管狐早已变了回来,一窜藏入了我袖中,绒绒的身子缠在了手臂上。
惊人的从天而降,惊起商店街一片骚动,一时满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居然把我拽下来了,真不是一般地过分。
我愤懑地站起身,右腕却蓦然被人攥住,高大的影子将一侧的阳光都遮了去,一回头,便对上了那阴影中魔魅慑人的蓝眸,锋芒凌厉刺眼。
而此时立在商业街当中的两人,无疑成了路人瞩目的焦点。
“你叫什么名字?”阳光薄薄打在他的侧脸上,勾绘出举世罕见的俊美容廓。
周围聚焦的视线让我极不自在,想要挣脱出来,霸势的力道却让我无能为力,只得竭力平静地迎视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管得太多了。”
他的眸光渗出一抹幽寒的锐利,还不待发作,旁边倏然插入一道声音——
“咦,凌衣你在干什么?”
我顿时皱紧了眉,时机真是该死地好,站在身旁的正是同班的两个女生,手中各提着满满的购物袋,一看到我面前的少年便如失了魂魄一般。
“凌衣么……”炎枫溪扬起了好看的唇角,金色双眉划出薄利的长弧,斜斜飞入鬓发间,“听好,我不喜欢重复,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甩下这句的同时,右腕的束缚也松了开来,他就此转身而去,一身风姿飞扬。
两女同学的视线仍依依不舍地黏在远去的少年背影上,一人捧脸做花痴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男生,我心中弥夜的位置都要动摇了。”
突然提及的名字,令我全身毛孔都缩了一下,“弥夜?”
她倏地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炯亮得骇人,“你不会连弥夜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
另一人丢来个鄙视的眼神,“你怎么连他都不知道,他是世界著名的怪盗,偷东西从来没被抓到过,据说还是个很年轻的男子。学校里很多女生都把他当偶像,真没想到他昨晚居然来御阳市了,好可惜我不在场……”
不就是个小偷么,异能者偷东西轻而易举,但千夏有法律规定,不能用异能在人间界做违法之事,否则就算逃过警察的追捕,也逃不脱千夏的制裁。
摇摇头,不去理睬身旁一脸膜拜的两人,我径自看着手中的报到证出神。
而街上少女的身影,却被映入旁边楼顶上,孑然而立的少年眼中。
四面八方,一张张塔罗牌从城市各处飞了回来,凌空环绕在少年周身,最后的一张悄然落至他手中,悬浮在纤细苍白的指尖上旋转着。
阳光下,那双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的莹亮眼眸静静阖上,“终于找到你了。”
指尖上的塔罗牌闪烁着红光,“殿下,您私自出来实在不妥,要是……”
“什么时候连你们也能过问我的事了?”
少年淡淡地截断它的话,塔罗牌再不敢言语,一齐化作了道道红光消散。
少年右手一翻,一枚银币现于掌中,随着指尖一弹,银币倏地飞射而出,划过的轨迹一寸寸地变成细长的银色锁链,直向街上的少女飞去!
快如闪电,不带一丝声响,银链飞速逼近少女,在空中划过长长的痕迹。
突然间,一道红色的字码光带以更快的速度破空飞至,向落下的银链追去!
刹那间流光飞溅,尾追而下的光带击中了银链前端,与之一同崩散消逝。
对于自己的行动被拦截,少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平静地抬起眼眸。
就在对街的楼顶,另一个少年迎面而立,即便在这光天化日下,却有一种黑暗的威仪透体而出,淡樱色的薄唇泛着若有似无的微妙笑弧,刘海掩映下却是一双奇特的异色眼眸,完全不同的两种颜色跃动着幽魅的光泽。
“抱歉,那是我的所有物,身上还有属于我的证明,谁也不能动她。”
两个少年在楼顶对峙着,同样华美绝伦的面容,对这个世间而言都过于奢侈。
无论哪一方,都是世上遥不可及的传说,却真切地在此出现。
而他们中间的街道上,一无所知的少女已转身离去,淹没在满街的人流中。
作者有话要说:大萌异色眼睛o(n_n)o~
女主的图
常服图,又是黑长直,好吧……
5神器草薙剑()
下午独自在神社,我便来到中庭修剪花草,一汪石砌的小池泛着粼粼金波。
青枫学园……不知道是怎样的地方……
忽然一阵隐约的震动出其不意地传来,惊得我差点跳了起来,举目望去,天色仍是风和日丽,并无半分异象,震动又是从何而来?
茫然不解间,那声震动又无边而来,早有警惕的我及时捕捉到了方向——
是从东院传来的!
随手将青钢剪放在矮木凳上,我抖落衣摆上的残花碎草,起身往东院去查看。
东院西面为隔墙,三面竹林环绕,四角各驻一只守护兽石雕,院中间有一口贴满符纸的枯井,周围环立五根桃木桩,以注连绳环围木桩一圈。
此时又一阵震动传出,这次我终于捕捉到了来源——竟是来自那口枯井中!
就在我一念甫升,枯井中蓦然涌出一道紫色飓风,呼啸着旋转直上苍穹,整片竹林一齐疯狂摇曳起来,满耳充斥着竹叶沙沙声,排山倒海而来!
我双眉一凝,好浓的妖气!
手中夹出一枚阴阳符,我越过注连绳朝枯井走去,还不等趋近,窜出的紫风却陡然回缩,瞬间将我卷了起来,连带着片片竹叶一齐吸进井中!
从摔落的狼狈中起身,只见井底空间并不大,凹凸嶙峋的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并在五行方位各贴有五张符纸,只有一束日光从井口照入。
由于匀桧嘱咐过不要动这个院子,平常只在外面见过,还从未来过井底。
阳光直射的井中间,耸起一道五芒星刻痕的圆盘石座,中心竖插一把没有弯度的银色太刀,隐隐紫色流光辗转,一种不可逼视的神圣之气。
拂去衣上灰尘,我走去细细端详,灿银剑身两侧刻有幽紫的纹样,只有一边剑刃,剑柄上螺旋刻纹缠绕,这把剑,好像隐约在哪里见过……
正自凝神睇观,忽又听耳畔风声呼啸,先前那股紫色旋风又无边卷起,以更猛更烈之势席卷了整个井底,我顿时一阵左摇右晃,混沌间握住了一旁的剑柄,却仍旧难持身形,忽觉手下长剑一颤,竟连人带剑被卷入风中!
霎时间,整个井底蓦然震颤起来,一时竟引得凤翔云涌,枯井上方的天空骤然卷起一团乌云漩涡,被井底风力卷起的我朦胧中见一道金芒从刚才长剑所插的石座孔中窜出,直射入那乌云漩涡中心,随之一并消逝不见。
一切只在一瞬间,井底风力转瞬平息,猝不及防的我登时便跌落在地。
为免再遭不测,我立刻从井口跃出,再抬头却是一惊,但见井旁的五道木桩尽数纵裂成四瓣,散倒在地,院角镇兽也是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还不等我收拾残局,一阵木屐脚响便顿在了院门口。
回首,匀桧目瞪口呆地望着满院狼藉,那表情在她脸上绝对罕见。
我自觉理亏,悻悻埋首垂眸,“对不起,匀桧姐,我……”
她叹息着走到井边,俯瞰向堆满乱石的井底,“不是你的错,一切皆由天定,时机到了,谁也阻止不了……你是怎么拔出这把剑的?”
听我将刚才一切托盘告知,她点点头,一瓣落花的芬芳,苒苒浸入清婉的眉眼,“看来是妖怪故意引你过去,让你去解开封印,而你身怀强大灵力,所以能拔出井底的那把剑,你拔出了剑,便解开了它的封印。”
没想那封印竟被我误打误撞解开了,我横起手中的细剑,“这是什么剑?”
“草薙剑,只有它能封印这个妖怪。”
淡淡的一句,如惊雷贯耳,这竟是日本三神器之一的草薙剑?!
传言草薙剑出自日本神话中,九大尾兽中的八尾八歧大蛇体内的神剑,被须佐之男斩杀后取出,又名天之丛云牙,这可是当世日本国宝!
我只觉手中如有千钧重,讷讷地望向面前女子,“匀桧姐怎么会有这把剑?”
“我是日本神道中最杰出的修行者,在一次神道大会上被赐予了这把剑。”
我浑然不可思议,虽早知她厉害,却不料竟能居神道之首,旋即又颓然垂下手,无措地绞着雪白的衣角,“那个逃出去的妖怪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封印了这么久,它要恢复力量还需时日,如今就算逃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既然草薙剑是你拔出的,就送给你吧。”
我听言一愕,连忙托着剑双手递出,“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
匀桧拍了拍我的头,眨眼轻笑,“拿着吧,反正这把剑对我也没什么用。”
如此再却之不恭,我只得欣然收起了长剑。
下午五点将近黄昏的时候,我换上了平日普通的装束,从神社离开,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淡橙的晚霞从路边树缝间泻下,一地的斑驳乱影。
然而这一路上,我却并不安宁,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不远不近地跟着,猛然回过头,眼前只见小径斜阳,树影婆娑,哪有半点异样?
继续前行,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却更加强烈,让我越发不安,不自觉加快了步伐,整条路只听见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却始终无法甩掉那感觉。
强自定下心来,在转过一个拐角时,我身形一闪,瞬间隐入一旁的公园中。
路边的梧桐树下,悄然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对青色的小眼睛滴溜溜直转,一直跟踪隐藏的小东西打量着前方小路,却再也不见少女的身影。
一抹阴影遮住了树下洒落的斑驳霞光,笼罩了藏身树后的小身影,小东西似乎感觉到什么,浑身的毛齐齐竖起,颤巍巍地转过了小脑袋。
俯视着眼前的小东西,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在跟踪我啊。”
这躲在树后的小家伙,竟是一只金色的小狐狸,蜷曲起来只有人头大小,金色的绒毛上沾满了灰尘,那一双青色滚圆的小眼,却亮得出奇。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小狐狸竟似受了惊吓,瑟瑟地在树下缩成一团。
我见此不由怜心大发,缓缓蹲下身来,对着眼前的小家伙淡淡一笑,“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是没家可回吗?”
仿佛听懂了我的话,小狐狸立刻站起身来,向我摇着毛茸茸的金色尾巴。
怜心一发不可收拾,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狐狸微微瑟缩了一下,却转而跃上了我的双手中,盘曲着身子幽幽地望着我,我见犹怜。
我小心地将它抱入怀中,爱不释手,“真可怜,不如我带你回家好了。”
它欢喜地用脑袋蹭着我胸前,我更加怜爱不尽,抱着它起身回家,一面煞有介事地深思,“对了,我得给你起个名字,就叫你小灵吧……”
如火的晚霞长飞,映照着院中的小洋房,翠竹环绕之下,别样的清幽雅致。
屋子正门一开,即有袅袅菜香扑鼻而来,厨房里忙碌的旋律绘成熟悉的日常。
我疲惫地坐倒在客厅绵软的沙发上,“妈,我回来了。”
厨房门口晃出一抹身影,正是一手拿着锅铲的母亲,面容透着病态的苍白,却仍可见是个清秀漂亮的美人,“凌衣回来了,你抱着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