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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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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命?只是口谕让你旁听,又并非让你越俎代庖在京兆府廨审理!”王毛仲此刻最希望的就是把家里那孽子给掐死踹死,也包括下头肖乐这个极可能什么都知道的家伙,然而面上他却还是声sè俱厉地说道,“犯事的既然是北门禁军中人,也算是我的旧袍泽,我来旁听难道不是应有之义?废话少说,我也想知道这震动京华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要真是他做的,我也想扒了他的皮!”
    王毛仲的来临让肖乐先是振奋了jing神,随即那最后一句话却让他觉得眼前一黑。可是,对着王毛仲那冷峻到让人浑身血脉都仿佛冻结到一块的眼神,打了个寒噤的他张了张口,那求情的话却最终吞了回去,双手无意识地抠了抠面前的砖缝,牙关咬得咔咔作响。
    他虽不是王毛仲直属,可作为葛福顺面前的红人,和王毛仲打交道不是一回两回一天两天,从那眼神中便能体味到深深的jing告。不说他完全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可以指斥王守贞,更不要说再牵累背后的王毛仲,就算有,这位王大将军也有足够的能耐先让他的家人老小全数陪葬!
    尽管是今天宫里捎信出来才开始真正关注这桩案子,但王守一也好,姜皎也好,自打知道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凶徒属于北门禁军,因而王毛仲一来,两人自然免不了提防他和犯人互通讯息。
    要知道,无论王皇后还是武惠妃,都很期待用这一击让对方永世不得翻身!就算不能,至少也得挖出背后的关联!
    至于杨思勖就更别提了,高力士给他的消息明明白白,一口咬定就是王毛仲在背后捣鬼,他自然完全不顾王毛仲就在旁边坐着,逼着岑其继续加紧行刑。然而,这新的一轮拷讯立案送去给源乾曜时,却没能得到这位京兆尹的手书同判——正带着两个侄儿在那儿探病的杜思温让人捎话说:“京兆公源翁突然发热,这会儿晚间过来的太子中允李十郎急着遣人去坊间找大夫,而粗通医术的杜十九郎则为其针灸,请岑参军事急从权,自己做主。”
    简单来说,就是源乾曜撂了挑子!
    岑其是千不甘万不愿再担这个责,可他是专管审理的司法参军事,今ri旁听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一时间,他在那些根不容违逆的目光下,也顾不得肖乐从脊背到臀腿,完全已经皮开肉绽,几乎找不到行杖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签押,吩咐再拷讯六十。
    一连又是熬过了十五杖,肖乐已是觉得脑际昏昏沉沉,因而,当往他脸上例行泼水的那差役蹲下身来时,他依稀觉得耳朵捕捉到了一句模模糊糊的话,顿时愣住了。直到脊背上又传来了两下刺骨剧痛,他依稀感到仿佛动了骨,这才一瞬间恍然大悟。
    “一死保全家……”
    一死保全家,这就是王毛仲给他的暗示?早知道如此,他何必去巴结王守贞,何必因为觉得此事容易,居然豁出去帮王守贞做这种事……可恶!
    尽管心头大恨,然而,当他奋起力气抬头去看王毛仲时,却只见其眼神中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没有。想起其检校牧监以来,也不知道敲掉了多少人的生财之道,御前告状更不知凡几却始终岿然不动,想想家里老父老母,还有虽非正室,却总算有八品告身的阿姊,他终于狠狠咬紧了牙关。
    趁着这五杖一停的当口,他竭尽全力恢复了几分力气,当杨思勖冷冷又吩咐了一声继续的时候,他察觉到左右压手的差役仿佛松了一松,猛然开口叫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和杜十九郎有仇方才要杀他,和别人无关!”
    说话间他一个挺身,就将脑袋往那高高落下的讯囚杖迎了上去。当那仿佛去势难收的重重一下直接砸在脑门上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人浑身巨震,继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遭顿时让在座诸人一时大吃一惊。杨思勖反应最快,顾不得叫人便一个箭步窜到了软软倒下的肖乐身前,一探鼻息立时脸sè发青。而姜皎和王守一都寄希望于探知肖乐是如何提前预知长安城不许出入的准确时间,换言之是如何提前知道朱雀大街那疯子谶语的事,这会儿也一时都惊得站起身来。待到杨思勖徐徐转身摇了摇头,两人顿时全都心中一沉。
    “一击致命,没救了。”
    “他死了不要紧,也该先把该招的招供了再死!”王守一xing情暴躁,一时怒发冲冠地指着那行杖的差役,“还有你,难道是有意杀人灭口?”
    “小人冤枉啊!”
    而姜皎却更缜密些,一皱眉头便哂然一笑道:“这行杖的暂且不论,他双手原都被按住,怎会突然挣脱?”
    事涉下头三个差役,岑其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这拷讯途中不得换人,他们许是因为疲累所致……横竖没有他还有其他人犯,再审其他人就是!”
    当肖乐突然挣脱之后以头触杖而死的消息传到了源乾曜的寝室,刚刚还闭目养神直哼哼的源乾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也不顾身上好几个地方货真价实扎着银针,却是看着李林甫道:“哥奴,快去,把细节和眼下他们在做什么都打探清楚!”
    “我知道了。”
    等李林甫心领神会应声而去,源乾曜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见杜思温和杜士仪并不如何吃惊,显然这消息早在意料之中,只有杜士翰仿佛很不痛快,他心里不禁暗叹今次算是终于摆脱了一桩麻烦。果然,两刻钟之后李林甫匆匆回转,带来了最后的消息。
    无非是死了的肖乐背上了所有黑锅,什么因与杜士仪有仇,故而为了在其从洛阳回京途中劫杀,有意买通疯人在朱雀大街上血书谶语,继而趁着城门戒严许进不许出之际在城外设伏劫杀,因杜士仪一行人心存防范而最终失败诸如此类云云。虽则牵强,但杜士仪心知肚明,那幕后黑手借着这一番壮士断腕,却是差不多逃脱了过去。
    至于最终能否就此收场,却得看宫中天子,以及后宫那一后一妃了!
    夜深时分,当离开源乾曜那寝舍的时候,杜思温方才低声对身侧的杜士仪说道:“差不多到此为止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一回,已经算是大大出一口恶气了!”
    杜士仪口中称是,心中想到那一夜的险境,不禁冷笑这远不止是恶气两字。若是一个大意,此刻他就连命都没了!雷声大雨点小,世上之事哪有这般便宜,以为他就这般好欺负不成?知道内情的那个凶手固然是死了,接下来死无对证,可就算如此,宫中那一后一妃,经此一事,心中必然已经有怀疑了!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火上浇一盆猛油!

第一百五十八章 脏水和黑锅
    京兆府廨这一夜惊心动魄的夜审后,姜皎和王守一谁也无法完成宫中那一对后妃的吩咐,只能尽量让各自背后那个女人尽可能和此事撇开关联。于是,当杜士仪得知,当年老宅那一场烧尽家财和藏书的大火,竟然也被尽数栽到了肖乐身上,以便于让此人此次劫杀,以及劫杀前那匪夷所思的朱雀大街疯人案显得更加名正言顺,纵使他之前为此煞费苦心动用各方资源,也不禁为之语塞。
    这还真是……好大的一盆脏水!
    次ri一大清早,被禁京兆府廨三昼夜的赤毕五人终于得以脱困。牵着坐骑等在府廨大门之后,见杜士仪正在马车前对杜思温说话,几人你眼看我眼,想到昨夜一直在公堂上把那一幕从头看到底,其中转折也好惊心也好全数落入眼底,一时不禁有人轻声嘟囔道:“若不是欺郎主已故,何至于如此!”
    “既然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崔氏如今在长安确是无人做主。”赤毕摇了摇头反驳了一句,见四人尽皆默然,他便笑着说道,“夜战大获全胜,公堂之战又是大获全胜,你们还垂头丧气干什么?崔氏诸位郎君都在盛年,总会有人挑起崔氏的担子来!”
    闻听此言,其余四人固然附和,可想到杜士仪这数ri之内智勇双全,当断则断,都不禁生出了深深的敬意。崔氏子弟固然众多,其中能能武的亦不是没有,然则经历此番惊心动魄的变故,他们这些崔家世仆无不生出了几许说不出的遗憾来。
    倘若杜十九郎是崔氏子弟,那即便是赵国公崔谔之突然过世,将来的崔氏必然仍会欣欣向荣!
    而已经坐入了马车中的杜思温,就没有崔氏这些从者的长吁短叹了。此时此刻,他一手抓着杜士仪的手,另一只干瘦的手又轻轻拍了拍,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十九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话你记住。此前那祸事被你生生扭转成了好事,如今虽则一举取胜,但也埋下了隐患。你如今要做的,便是一鼓作气在科场上走得更远,但使连番告捷名声远扬,别人要再朝你下手,就得权衡掂量。我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只希望能看到你尽早一飞冲天。”
    “老叔公教诲,我记下了。只是……”杜士仪犹豫片刻,这才低声问道,“把此事起因都推到肖乐与我有仇上头,是否会……”
    “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托词,更何况大费周章却一无所获的高力士和杨思勖,焉会真的就此罢休?须知我当初给高力士送信的时候,他可是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就算圣人,虽想平息事端,但也不会真以为你就是起因。你刚刚所提之事,放心就是,我自会先传到王毛仲耳中。不过其他人那里,你就不用递个信去?”
    “不了,事到如今,一步步缓行的好。”
    “那就依你。”杜思温懒洋洋地靠着凭几歪了身子,这才笑眯眯地说道,“那肖乐一死了之,却还得赔你家中老宅修缮的钱,恐怕他就是死了也未必甘心。你放心,我会让十三郎给你好好监工,等你明年省试告捷,我还你一座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老宅!”
    杜士仪不禁哑然失笑:“老叔公还真会给人压担子……难不成我若是省试不利,这老宅就没有了?”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杜思温很是晦气地皱了皱眉,突然伸手放下了车帘。然而,那厚厚的车帘后头,又传来了他的声音,“今岁京兆府解头,必然是你的囊中之物。杜氏其他人纵使有所成就,要进等第就难了。京兆府解试不过牛刀小试,真正齐集天下才俊的省试才是重中之重!别让人说我一时偏心却看错了人,更别让你家十三娘一番护兄之心白费!”
    “老叔公放心,我必定尽心竭力!”
    见杜思温明显是都交代完了,杜士翰好容易才寻到说话的机会,这会儿过来大力在杜士仪臂膀上拍了两下,这才笑吟吟地说道:“你家那宅子包在我身上,绝不会让人偷工减料!这次跟着老叔公出来,我可没想到能看到这样一番连场好戏,长见识也长心眼了!十九郎,好好使劲,我还等着回头发榜进城来给你贺喜呢!”
    “多谢十三兄!”
    送走杜思温和杜士翰一行人,杜士仪方才反身和赤毕等人会合。该说的话在府廨中都说完了,此刻彼此相视一笑,众人一时上马便走。当回到平康坊崔宅那乌头门前,尽管杜士仪离开尚不到十ri,此刻却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而赤毕五人的反应便更强烈了,进门之后,站在乌头门和正门门楼之间那宽阔的院子里,赤毕竟是仰头双手拢在嘴边大叫了一声。他这一打头,其余四人自然纷纷效仿。在这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中,杜士仪忍不住掩耳落荒而逃,当看到正门处,杜十三娘那熟悉的人影连奔带跑地朝自己冲了过来,他连忙加紧步子迎了上去。
    “阿兄!”
    杜十三娘直接撞入了杜士仪的怀中,一时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泪如雨下。阿兄不顾京兆府试回去吊唁赵国公崔谔之,在应试ri那天堪堪抵达京兆府廨门口和她相会,却告知回程时遭遇劫杀,托付了她两件事。如今那一番千回百转的波折过后,人终于平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只觉得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完全松开了。这一松弛,昨夜宿在宫中梨园几乎一夜未眠的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亦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
    “十三娘……十三娘!”
    恍惚片刻,杜十三娘方才听到了耳畔那连声呼唤。她扶着兄长的胳膊勉强站直了身子,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欣悦的笑容:“阿兄,我可帮上了你的忙?”
    “那是当然。不但帮上了忙,而且还是帮上了大忙。”杜士仪见小丫头眼下青黑形容憔悴,分明连着几ri都没休息好,当即不容置疑地说道,“ri后有的是好好说话的机会,看你这疲惫不堪的样子,先回去好好休息……秋娘,竹影!”
    刚刚没能拉住杜十三娘的秋娘和竹影连忙上前,行过礼后听杜士仪说让她们带杜十三娘去休息,两人自然连声答应。而眼看着兄长回来,杜十三娘心头大石落下,虽则打算再仔细问问个中经过,终究还是拗不过杜士仪和左右两人,无可奈何地被拉了回房。而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的杜士仪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和那一ri在东都永丰里崔氏一样,他又一次在那水温适宜的浴池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因知道他平ri起居不喜仆婢的脾气,起初没人打搅,最后还是田陌探头探脑进来瞧动静,结果自然费了老大一番劲头,方才把人搬了回房。这里却没有永丰里崔宅那些手艺jing湛的婢女,就算有,也无人敢做主派人过来服侍,因而只是把人扶上床躺下而已。
    这一觉睡得着实昏天黑地,当杜士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整个人还有些迷糊,看了看四周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回到了平康坊崔宅。在路上用了两天一夜,接下来又是一夜厮杀和善后用计,接下来是三天两夜的京兆府试,一夜的京兆府廨念珠厅夜审,算一算在东都永丰里崔宅那一夜好睡之后,尽管在府试试场中那两夜,他还算睡得不错,可终究存着深重的心事在,哪里及得上这一觉?
    “唔……”
    “总算是醒了!”
    听到一旁传来的那个声音,杜士仪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待看到那张熟悉得绝对不会忘记的面庞时,他立时就愣住了,能地张口问道:“你不该在东都服孝么,怎在这儿?”
    “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的事!消息传回东都的时候,九妹险些气炸了,嚷嚷着要回长安找人做主,阿姊好容易劝住了她,当然就顾不上我了!阿娘和四伯父怕我呆在家里也不安生,干脆就让我赶来瞧瞧!”尽管是说着自己不让人省心的事,但崔俭玄却理直气壮得很。此时此刻,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才强打jing神说道,“好在听到的都是好消息,不但那些凶徒各有应得之罪,而且如今外头都传言说,你这今岁解头跑不了!好啦,你既然醒了我就放心了,我毕竟还在丧期,不能在长安多呆,这就走啦!”
    见崔俭玄说着随随便便一挥手,就这么径直往外走去,杜士仪先是一愣,随即便扬声说道:“崔十一,路上小心些!”
    “哼,要是谁敢在路上找我的碴,那他是找死!”撂下这么一句杀气腾腾的话,崔俭玄却是头也不回,临出门之际方才突然停了停,“对了,有件事我得给你通个气。祖母还在的时候,很喜欢你和十三娘,希望两家联姻,阿爷已经答应她了。如今阿爷虽是过世,但这事儿阿娘接了下来,结果在阿姊九妹之中摇摆不定。要是你觉得我家阿姊太厉害,九妹又太闹腾了,那ri后我娶了十三娘就是,你也不用为难了!”
    杜士仪一时呆若木鸡,直到崔俭玄走得影子都没了,他才一下子醒悟过来站起身,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可这时候还哪里有人在?
    他固然和崔俭玄情同兄弟,可一想到将来要被这小子叫一声内兄,心里就别扭得慌!比让他在崔氏那一双姊妹中做二选一还别扭!
    与此同时,柳宅书斋中,盘膝而坐的柳惜明脸上yin霾密布。然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中年妇人却仿佛没瞧见似的,照旧刻板地一字一句说道:“婕妤说,今后若再有此等事,郎君也不用在两京地界再呆下去了,岭南之地有的是看不完的好风景!”
    想起别人悄悄禀报的京兆府廨那一番让人心惊肉跳的交锋,柳惜明想起此前那伎俩姑姑分明默许,此刻听到这jing告不禁愠怒十分:“我还不是为了姑姑着想!”
    “识人不明的结果,不止功亏一篑,而且可能是一败涂地!这次是侥幸躲过一劫,下一次就未必有这般好运气了,郎君还请自重,否则婕妤为了自保,不得不痛下决断。”
    见那中年妇人面无表情拂袖而去,柳惜明不禁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许久,他才从牙缝中憋出了一声冷哼。
    还没完,京兆府试他不会那么容易输的!于奉那人官卑职小,只要能吓住了他……而等到发榜之后,乾坤已定!
    霍国公宅,王毛仲不管不顾策马长驱直入元妻虢国夫人寝堂外,一下马便疾步闯了进去,对着慌忙起身相迎的长子王守贞就是一鞭子。不等郭氏反应过来阻拦,他便厉声喝道:“我问你,那件事情可有柳家那小子的份?”
    王守贞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质问给问得呆了,好半晌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阿爷……阿爷这是所问何事?”
    “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王毛仲冲着满屋子目瞪口呆的婢仆怒喝了一声滚,等人全都慌忙逃之夭夭,他这才对郭氏厉喝道,“若是不想家中上下都被这逆子牵累,你就给我在外头好好守着!”
    郭氏见王守贞肩头见血,原想苦劝一二,可面对丈夫那前所未有杀气腾腾的眼神,她终于害怕了起来,咬了咬牙便悄然起身出门。此时此刻,王毛仲方才yin沉着脸说道:“我就想呢,事情怎会一环一环都这么巧,原来是你背后有个人在怂恿!要不是有人透了消息给我,你阿爷我竟是被蒙在鼓里!你这蠢汉,就以为别人平白无故会给你出主意?连借刀杀人都不知道,你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朱雀大街那件事牵连皇后和惠妃,你有几条命敢惹这等贵人!”
    “我……”
    不等王守贞开口辩解,王毛仲又是重重一马鞭抽打在他腿上。眼见儿子就此半跪了下来,他方才一把拽住王守贞的领子,声sè俱厉地说道:“你给我好好听着,你阿爷有今天,是血里火里拼出来的,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闪失,我就先杀了你大义灭亲!儿子你阿娘还有,你二娘也有,这家里没了你照样光鲜,可这家里若没了我……那就是天塌了!”
    言罢他再也不看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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