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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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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够不够都不知道;还不如弄个巧计。给我传令下去;就说史思明已经擒获;招降叛军还是那句话;降者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可史思明还没抓着……”那裨将一开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傻话;立刻不敢再呆在原地挨刀柄了;赶紧拨马便去传令。
    而浑释之则是随手垂下了手中大刀;意味难明地叹息了一声。
    河北战局至此算是定了;即便密云和渔阳也许还会负隅顽抗一阵子;可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大气候。可是;接下来那看不见刀光剑影的仗;方才更难打
    问题在于;杜士仪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1239章 成王败寇
    大军合围的第一日,幽州城就破了。平心而论,杜士仪压根没想到。毕竟,想当初安庆绪和严庄李归仁等人据守邺郡安阳城的时候,好歹还在前面三军围困的情况下坚持了二十余日,他抵达了之后又顽抗了十多天,史思明总归是更胜前头那些人的大将,又怎么会如此不济事?然而,当他踏入幽州城的时候,眼看街道两侧许许多多被解除武装的叛军将士被人看押着跪在那儿,大多数人的眼神都显得茫然无神,他心里便大致有了答案。
    安禄山起兵之初,号称二十万,实际上有十五万之众,就没听说范阳节度使府和平卢节度使府的文武有因为反对起兵而被杀的,包括薛嵩、张通儒等等名臣子弟一个个全都跟着叛乱,可谓是气势极盛。然而,当这样的势头被当头打断,而后又变成了兵败如山倒,就别指望将士们还会一条道走到黑了。
    曾经开创过开元盛世的李隆基晚年骄奢淫逸,失尽人心,李林甫和杨国忠先后掌权,安禄山再添油加醋一鼓动,当然有的是人跃跃欲试,希望能够当上从龙功臣。如今天子虽还在御座上,可杨国忠和杨玉瑶全都死了,杨家人几乎如同扫除一样被夺爵免官,而手握重权的人换成了他杜士仪,不像历史上那一支支讨伐叛军的唐军一样,一盘散沙各有算计,而相反,叛军则人心凌乱,史思明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挽回这样的大局。
    “元帅,你看!”
    正在出神的杜士仪抬头望去,就只见原本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大街上不知怎的突然跑出了几个人。只见他们大抵衣衫简朴,又或者说是简陋,不管身后追来的兵士发出斥责和喝骂声,就这么跑上了大道正中,随即参差不齐地跪了下来。为首的一个人出声叫道:“敢请元帅为幽州百姓除害!”
    突破重重防卫这样跑出来,提出这样的请求,杜士仪顿时有些意外。他冲着虎牙点了点头,后者立刻吩咐带了牙兵上前,将为首的那人左右挟持带了过来。等人到近前,杜士仪方才发现,面前赫然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身材干瘦,看上去显得有些儒雅,仿佛并不是军中之人。他示意牙兵松开此人,这才问道:“你是何人?何言除害?”
    “回禀元帅,老朽乃幽州蓟县士人,名姓不足一提,只因科场无成,以教授私学为生。至于我说的除害……”那老者站直了身体之后,突然拿手指向道路两旁那众多叛军,一字一句地说,“元帅,这道路两侧看起来这么多叛军,但实则有超过一半多,都是史思明回幽州之后,带着那些所谓的军法队从城中里坊之中硬抽的壮丁!老朽年迈无子,但私学之中总共十余名学生,最小的不过十五岁,也被硬拉去从军了!所以,恳请元帅除此强行募兵的大害,早些赦免那些被迫入军,如今又背上叛军名声的无辜人!”
    此时已经接近申时,可天上的太阳仍旧毒辣,归降的士卒垂头丧气跪在大道两侧,可听到那老者的说话时,不少人都忍不住抬起了头。有人下意识地想要嚷嚷附和什么,却只听杜士仪身侧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肃静!”
    等到这周遭的嗡嗡声暂时停歇下来,杜士仪就开口说道:“我之前曾经有言在先,降者免死。所以,不要说那些被硬抽入军中的新兵,便是叛军老卒,甄别之后亦是可以免死。今日你既然拦马请我除害,我便在此重申一遍,安贼叛乱,罪在不赦,跟从其叛乱且负隅顽抗,冥顽不灵者,杀无赦,余者均可免死!十日之内,官府将造册甄别,乡里如有丁男被强征入军,可有村正里正具保一份呈送官府,当尽早开释。”
    面对这样的承诺,那老者欣喜若狂,慌忙拜谢不迭。而大道两侧那些正在等待命运裁决的叛军将士亦是如释重负,也不知道是谁嚷嚷了一声元帅宽仁,如此称颂声此起彼伏,竟仿佛夹道欢迎一般,一直把杜士仪这一行人送到了范阳节度使府。
    如果按照乌承恩乌承玼兄弟的本意,恨不得直接出城去迎接杜士仪,可随着史思明突围,城中一片混乱,安北长史张兴从北门入城后,便立刻要求他们和史朝义一起,快速安抚城中叛军将卒,同时弹压城内秩序,如果能够有效遏制抢掠、纵火、杀人等各种恶**件,将会在杜士仪面前为他们论功行赏。所以,年龄加在一块超过一百三十岁的乌家兄弟二人,竟是马不停蹄忙了整整将近两个时辰,可这会儿站在范阳节度使府门口,他们还是不禁心头发虚。
    虽说有功,可前罪是否真能一笔勾销?乌家子弟的前程又是否能够保住?
    因此,杜士仪一下马,两人便齐齐下拜行礼,口称罪将,谢罪不迭。
    乌家兄弟之名,当初杜士仪开元之初来到北地观风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十几年后,信安王李祎征契丹,杜士仪跟着裴耀卿坐镇幽州转运粮秣,又亲眼见过跟随大军凯旋而归,建下大功的乌承玼。所以,对于这跟随安禄山叛乱的辕门二龙,他绝不能说陌生。可是,想到就是这两人令奇袭幽州之举不得成功,一场大战又多拖了数月,甚至令贾循三族皆死,他心底不是没有鄙夷,但毕竟此次幽州能够这么快夺下,乌承恩和乌承玼功不可没。
    “两位功过,自有陛下决断,不用向我谢罪。想我当年少时,就曾听过辕门二龙之名,起初听到安贼叛乱的附逆之中竟也有你二人,还曾经扼腕痛惜过。好在,二位在关键时刻总算能够站对立场,保全了幽州城和城中百姓。”
    见杜士仪向自己微微颔首示意,崔乾佑和田乾真对视一眼,便默然上前去把这两位搀扶了起来。发现乌家兄弟认出他们时,脸色异常微妙,崔乾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到杜士仪已经信步进入了范阳节度使府,田乾真方才开口说道:“杜元帅言出必践,之前孙孝哲也因为建下大功,如今在前锋营为裨将。想来二位既然献了幽州城,论功行赏总好过孙孝哲的境遇!”
    听到孙孝哲如今只得裨将,乌承恩心中咯噔一下,乌承玼则打量了崔乾佑和田乾真一眼,发现两人和杜士仪左右牙兵竟是差不多的服色,忍不住开口问道:“之前听到二位也已经归降,我还有些不信,不想却是真的。孙将军既是裨将,那二位呢?”
    “从邺郡过来,一路劝降有功,如今我们两个是左右旅帅。”崔乾佑没好气地撂下一句话,见乌家兄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低落之色,他哪里不知道这两位还奢望更高的待遇,冲着田乾真打了个眼色,两人竟是丢下他们快步进了节度使府。直到那白发苍苍的两人已经不在视线之中,崔乾佑方才低声说道,“我算是看穿了,杜元帅此人着实好手段,郭、程、仆固,对这三人几乎不分亲疏,对浑释之亦是器重非常,余者论功行赏,至于我们这些叛将……”
    “对我们则是不给兵,以防坐大。”田乾真接了一句,随即哂然笑道,“可惜乌家兄弟俩这如意算盘大概是要落空了!都已经是叛过的人了,还指望能够因为献城之功飞黄腾达,染指范阳节度使?”
    “阿浩,若是换成你,这范阳节度使你觉得会是谁?”
    “要我说……”田乾真只一沉吟,见前头杜士仪一行人的身影已经能够看见了,他便若有所思地说,“最大的可能是仆固怀恩,又或者张兴。可安抚河北道绝非易事,你算算这一路过来,我们招降了多少人?要说真正镇得住局面的,只怕连仆固怀恩都还不够格。而且,你不要忘了之前听到的那个消息。”
    崔乾佑哪能不会意?朝廷派来招降史思明的使节因为某种原因,被堵在了博陵郡的望都。现如今杜士仪早一步夺下了幽州城,那边会作何反应?现如今杜士仪的处境,更胜过他们侍奉过的主君安禄山无数倍,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大唐最精锐兵权的招讨元帅到底会不会反?
    无论是当年的幽州都督府,还是幽州节度使府,杜士仪都曾经造访过,如今踏入节堂,他环视一周后,就对跟进来的崔乾佑和田乾真问道:“安禄山入主这里之后,似乎这陈设全都换过了。”
    “是,安禄山喜好奢华,所以斥资将整个节堂完全翻修了一遍。”时至今日,田乾真总算是习惯了改换当日对安禄山的称呼。可是,对于从前这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他却觉得仿佛外人。看到杜士仪似笑非笑地在从前安禄山的主位上坐了下来,他更是面色微微抽搐。
    可那又不是邺郡太守府中安庆绪僭越的御座,这范阳节度使的位子,杜士仪如今身为招讨元帅,大可坐得!
    “元帅,浑将军命人送来急报,史思明已经授首,浑将军请示,是否可以持其首级,发兵密云!”
    “准,令浑释之即刻发兵密云,另外急令仆固怀恩发兵渔阳,令平卢军为之呼应。一旦密云及渔阳收复,整个河北道也就平定了!”
    史朝义因为还要凭借史思明长子的身份去招降守军,赶到得比乌家兄弟更晚。此刻,他刚赶到节堂之外,就听到了父亲身死的消息。尽管他曾经深深痛恨史思明,甚至也曾经生出过亲自将其手刃的冲动,可那一瞬间,他却忍不住滑坐在地,浑身都瘫软了下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失魂若此。
    原来,他那个一声令下,就会也不知道多少人头落地的父亲,也是凡人,也会死!r1148
    
   

第1240章 南阳王的抉择
    在望都被一桩突如其来的叛军偷城事件所阻,南阳王李係和韦见素高力士一行足足耽搁了三天。
    李亨诸子之中,原本韦妃所生的颍川王李僩乃是嫡出,但韦妃被废,诸子的身份基本上也就算是拉平了。尤其是几个年长的皇孙,母亲身份大多极其卑微,南阳王李係的生母便只是区区一个宫人。所以,之前张良娣在李亨被囚之后,召了广平王建宁王去,请他们在外奔走,南阳王李係既然没有得到相应指示,也就小心翼翼不敢有半步逾越,这才在那场大风波之中得以保全。如今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砸在头上,一直遭冷遇的他哪能不飘飘然?
    即便如此,他对韦见素和高力士二人仍然相当礼遇。韦见素之前对李亨被杀没责任但也没贡献,杜士仪归来之后又主动让出相位,如今被派来辅佐李係,他只以为天子是有心传位于李亨诸子之中最年长的这一位,李係既然对自己表现出了十足的重视,他投桃报李,自然有问必答,尽心竭力辅佐。可出谋划策终究不是他擅长的事,而他对招降史思明却有些异议,一路上一直委婉建议李係,决不能让史思明依旧控制麾下兵马,否则必定养虎为患。
    高力士毕竟年岁太大,此前又遭遇连番大起大落,身体状况不是太好,始终有些恹恹的,故而李係虽有心和这位祖父面前最得宠的权阉打好关系,却总不得机会。而且,高力士对于正事守口如瓶,开口闭口但凭南阳王决断,自己只是奉命随行,李係也拿他没办法。一来二去,当这天晚上投宿距离清苑县还有三十里的驿馆时,他便忍不住对张良娣派给他的宦官鱼朝恩抱怨了起来。
    “一路上那些郡县主司看着恭敬,实则阳奉阴违,也不知道拖慢了多少行程!韦见素的意思显然和大父不同,高力士又装聋作哑,难道到时候就单凭我一个人去对付杜士仪?”李係一想到届时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脸色便不由变得无比难看,“连大父都在杜士仪手里碰过满鼻子灰,我何德何能,压得住手底下有那么多兵马的杜士仪?”
    这次要紧任务本是该李静忠来的,但张良娣生怕长安会发生什么变故,因此便在东宫那些宦官之中仔细遴选了一番,选中了侍奉过李亨,又颇懂一点行军打仗的鱼朝恩。此时此刻,鱼朝恩便赔笑劝解道:“大王,杜士仪虽说手握兵权,又有招讨元帅之名,可大王别忘了手中还有陛下的圣谕。如果杜士仪不奉诏,你便可立刻凭此接替了他的元帅之位。毕竟,皇族为元帅,这是咱们大唐立国以来的传统。”
    见李係非但没有因此高兴,而是板着脸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鱼朝恩并不惶恐,而是又上前了一步:“奴婢当然知道,如今杜士仪在军中威望无可比拟,大王从前又声名不显,若是贸贸然去争位,当然只会事与愿违。所以,大王要说服杜元帅,只消推心置腹,将这圣谕交给他看,声明对陛下这圣谕不以为然,如此大王表达了对其鼎力支持的心意,杜元帅投桃报李,总不至于再为难大王。”
    李係这才转怒为喜,微微颔首道:“这还差不多,你继续说。”
    得到了李係的肯定,鱼朝恩顿时就自信更足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请大王先恕奴婢大胆。陛下此人,天性凉薄,且不说此前杀了懿肃太子和大王的长兄三弟,就说此次永王李璘父子之死,陛下竟然曾经授意李璘毒杀杜士仪,事发之后竟然还不肯退位,连此次大王到河北来,都不肯给予东宫皇太孙的名义,所以,哪怕陛下给过承诺,也绝不可信。相形之下,大王如果竭力争取杜士仪,说不定等到回返长安的时候,大王就不仅仅是太孙,而是大唐新君!”
    东宫之位虽然很诱人,但前头有伯父李瑛父亲李亨的悲惨下场,哪怕知道李隆基这日子应该是拖一天算一天,可李係也不希望为了一个虚幻的储君名分,他日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鱼朝恩的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极其合他心意。于是,他重重点了点头,旋即叹了一口气说:“可杜士仪固然从未流露出过反意,可有他这样声望卓著功勋赫赫的臣子在,我纵使真的能够问鼎大宝,只怕也会窝囊至极。”
    “大王,所以招降史思明方才是关键。陛下的意思是,史思明保有幽州,麾下数万之众,而杜士仪则令他留下安抚河北,三公和王爵随便给,只要他们能够两相牵制,朝廷就可以腾出手来。其他不说,陛下这份用心却很精准,而太子妃也对此非常赞同。其次,我们出发的时候,西域刚刚送来战报,高仙芝征伐石国,大胜而归,想来杜士仪长子杜广元随同出征,功劳不小,可高高给其官爵,比如安西副大都护,都知兵马使,他年少而居高位,高仙芝会怎么想?到时候哪怕昔日情分再高,只怕也必然要提防其夺位。”
    鱼朝恩虽说从前品秩不高,可在宫中浸淫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分析和主意张口就来。见李係越听越是眉飞色舞,他知道一路相伴到这里,这才终于算是取得了李係的信任,将来盖过李静忠绝不是问题,直到这时候,他方才趁势丢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大王虽有太子长孙之实,可毕竟名声还远远不够。而杜士仪挟解围长安,光复洛阳,如今又几乎要收复河北全境的威势,难免会凌驾于大王之上。所以,大王要把姿态放低,只要他日大义名分在手,很多事情就容易了。比方说,大王何妨在众目睽睽之下拜谢杜元帅的平叛之功?军中将士大多都是心向李唐的,说句不好听的,所恨者陛下而已!而若是大王肯冒险,还能用一招压箱底的伎俩,那就是苦肉计!”
    “何为苦肉计?”
    李係满头雾水,等到鱼朝恩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了合盘大计,他先是面露惧色,可渐渐便咬紧了牙关,最后被撩拨激起了满腔意气。
    “也好,那就依你,豁出去赌一赌!死士你去安排!”
    一晚上,这主仆二人全都没有睡好。看似美好的前景,以及那条通往前景的崎岖道路,全都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还得仔细斟酌。而除了他们之外,韦见素和高力士一样辗转难眠。韦见素是担心李隆基和杜士仪君臣失和,如此继续下去,说不定会被天子活生生逼出又一个安禄山。至于高力士,他想的同样不是现在,杜士仪现在要干什么他隐约能够猜到,可杜士仪以后要干什么他却不能确定。他虽说想过最坏的可能,但每次都被自己强行否定。
    于是,等到次日清早启程的时候,这一行人中地位最重要的四个人,全都是眼下青黑,黑眼圈赫然,即便傅粉都遮盖不住。至于随行龙武军将士,一路上固然劳累,可吃得好睡得香,反而没有大人物这样的麻烦。
    半日之后,这一行五六百人终于抵达了清苑县城,可除了迎接他们的人,等待他们的还有一个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好消息”。
    “幽州城已于三日之前收复,史思明授首!而今早刚刚送到的消息,密云和渔阳两郡也已经献城投降,如今河北全境再无大股叛军。杜元帅已经下令就此向长安报捷,同时令各郡县派人下乡宣扬此事,招降残余叛军!”
    这才几天,史思明占据的最后三郡竟已经拿下,而自己怀中那制书上要授予节度副使之位的史思明竟然也死了?
    李係一张脸已经赫然发青,鱼朝恩则是心中一紧,心里的踌躇满志全都化作了不可置信。韦见素则是反而长舒一口气,笑说了一句天下重归太平。
    而心情最复杂的则是高力士,尽管料到一路上被州县主司拖延行程,大约是杜士仪有强取幽州的打算,可一切居然来得这么快,简直让人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当年那个尚未及第,就敢把夤夜行刺的禁卒尸体全都丢到京兆府廨,不依不饶把事情闹大的少年郎,如今已经攀上了功业的顶点!
    在这么一个“好消息”冲击之下,原本紧赶慢赶的一行人全都没了埋头赶路的兴致,足足在路上又耽搁了三天,这才到了幽州城。只在城外,李係等人就看到了当年攻城时留下的巨大疤痕。据迎他们进城的阿兹勒所说,当时多架绞车弩齐射,城墙之上密密麻麻扎着弩枪,那种地动天摇的震撼,方才是有人献城的关键。当李係站在城门底下,清清楚楚地看到上方不远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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