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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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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敌当前;要是还有人乱传军令;威逼胁迫;我们别想保得住这座安北牙帐城杀了他;杀了罗希秉”
    罗希秉到安北牙帐城转眼已经一个多月了;只要他掣出钦使这个最好用的头衔;就只见从上到下无不让步;因此听到这个充满杀意的声音;他竟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那个暴喝的青年军官抽刀朝自己逼了过来;原本以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面对死亡的他方才生出了一丝真正的惊惶。
    “张兴;杜大帅不在;你便是这样约束部属的?”
    “罗侍御这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就在不久之前;你不是才刚夺去了大帅交给我的调度、财赋、人事等诸多留后大权?如今军中既有哗变;还请你自己解决;我这个光杆子长史什么办法都没有”
    罗希秉登时被噎得哑口无言;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随即便感觉到;那个持刀威逼上来的青年军官身后;竟有更多的士卒拔刀跟上。尽管他甚至希望过出现这一幕;以此让杜士仪成为叛逆永世不得翻身;可现如今在兵临城下的时候出现这一幕;情况就不同了。
    安北牙帐城上上下下大可渲染是他错误调动兵马;以至于遭受敌军围城;又在城中纵容属下妄为;激起军浮动;于是将卒群起而攻;杀他以定军心。他当然愿意以自己的死;拉杜士仪同归于尽;可他绝不希望自己一条命竟然这样毫无意义地平白无故送掉
    他已经没时间去计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诡异的时刻恢复意识;只能声嘶力竭色厉内荏地不断晓以利害;然而;对于这些已经忍受了他太久的蕃军而言;他那些空洞的言辞已经难以起到任何作用。当第一把刀狠狠砍在他的肩膀上时;那股剧痛让罗希秉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
    “你们……你们竟敢袭击钦使;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人是你”阿古滕气急败坏地一剑刺入罗希秉小腹;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这个狗东西胡乱调度兵马;我阿父怎会轻易被人挟持叛乱我恨不得拿你直接去喂野狗”
    阿古滕还会说汉话;但更多的胡兵全都是嚷嚷着本族的语言;将连日以来积攒下的怒火宣泄在刀剑之下;随着那淋漓的鲜血;罗希秉须臾就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当他看到张兴排众而出走到自己的面前时;他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可却已经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
    就是这个状似粗莽的黑大个煽动了这些将卒;置他于死地不说;自己的手上还不用沾上半点鲜血;实在是高明。
    可是;张兴在盯着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罗希秉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拔出佩剑;径直一剑直入罗希秉的心窝在对方那惊骇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才一字一句地说道:“身为安北大都护府长史;奉杜大帅之命留守安北牙帐城;我却慑于你三番两次的威胁;畏首畏尾;以至于造成今日的局面今日杀了你罗希秉;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和其他人无关”
    垂死之际的罗希秉仅有一个念头——张兴怎么敢当众下手;他怎么敢
    “杀钦使这样的大罪;怎能让张长史一个人承担?”
    随着这个声音;自从因为出言不逊被杜士仪杖责的阿兹勒;终于在这个时刻现身。他大步上前;竟是突然拔出身上的佩刀;就这么一刀向业已垂死的罗希秉斩下;就只见随着一腔热血;死不瞑目的罗希秉头颅就这么飞了起来;随即却被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当此之际;阿兹勒环视城墙上的数百将卒;一字一句地高声喝道:“各位;我等辛辛苦苦为大唐开疆拓土;结果却因为这样一个酷吏;遭遇了如此不公的待遇忍气吞声了这么久;如今敌军兵临城下;谁还能忍得住?”
    刚刚群起而攻;在罗希秉身上尽情发泄怒火的将卒们顿时振臂应和;就连本只是阿布思派到这里镀金的阿古滕亦是满脸激愤迸出了一句忍不住。当阿兹勒高掣罗希秉的首级示众之后;随即示意高高悬挂在旗杆上示众;城头顿时士气大振。
    这时候;张兴方才举起刚刚染血的宝剑;厉声喝道:“黠戛斯的毗伽顿和磨延啜大约是这辈子第一次攻城;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安北牙帐城中究竟都有怎样的勇士传令城内六十四坊;每坊出兵百人。如有死难;安北大都护府将加倍抚恤”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互相抄老巢
    厚实温暖的长榻上;当王容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发现屋子里昏暗得可怕;静悄悄的什么声息都没有。她呆了许久;这才隐约记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一时面色苍白;双手情不自禁按在了小腹上。除了之前那两个大夫之外;她和莫邪主仆二人还悄悄去寻访了两个大夫;结果对方都是委婉地表示;以她如今的年龄和身体状况;恐怕很难生下这个孩子;又或者说;她甚至根本就保不住这一胎即便孩子生下来;也有可能先天不足。
    正因为如此;她才艰难选择了如今的做法。可那时候做出选择的时候固然心痛;又怎么及得上如今那块肉彻底从身上割下之后的心痛?那是她和杜士仪的血肉;尽管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这十几年来她再也没有怀过孕;这人到中年的惊喜;却最终变成了如今的结局。
    “我的孩子……都是我一个人的错;甚至没作任何挽救便任由你胎死腹中;然后又借你激起民愤……一切的罪孽我来承担;一切的过错我来承担……”
    她这喃喃自语才刚出口;就只见角落中一个人影敏捷地窜了起来;随即快步冲到了她的面前;正是莫邪。还不等她蠕动嘴唇问什么;莫邪便如释重负地双掌合十念了一句佛;随即方才急切地说道:“夫人总算是醒了你这一昏过去就是整整三天三夜;只能勉强吃得进汤汁;我和龙泉都快急死了”
    “城中……如何?”
    莫邪见王容只字不提自己;只问安北牙帐城中如何;顿时咬紧了嘴唇。见王容面色有异;显然是会错了意;她慌忙摇头道:“夫人别瞎想了。罗希秉已经在城头上被愤怒的将卒杀了;如今脑袋正挂在旗杆上示众。而虽然黠戛斯和回纥联军大军兵临城下;但回纥也好;黠戛斯也好;应该全都没有攻城战的经验;所以战况不算太糟糕。张长史和杜随在城头指挥迎战;龙泉带着人在城内各大里坊巡视弹压;没有出任何岔子。”
    王容虚弱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总算是……没有因为我而出纰漏。”
    莫邪不禁急了:“夫人怎么能这么说若不是夫人在紧要关头出面;惩处了那些凶徒;城中险些就要乱套翻天了如今城中上下无不知道夫人因为罗希秉的刺激;痛失孩子;这才群情激愤。张长史下令每坊征调百人;若有死难抚恤加倍;可每坊中应征的人无不超过三五百正因为人人奋勇;攻城敌军方才屡屡受挫;夫人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怎么能妄自菲薄?”
    “好啊;现在你连妄自菲薄这样的成语都会用了。”王容牵动嘴角笑了笑;见莫邪根本没有半点笑意;她便淡淡地说道;“哀兵必胜;更何况被压抑了太久的怒兵。我在最关键的时刻;让安北牙帐城的官民将卒真正坚定了向着杜郎的心;可罪孽终究还是罪孽;不能算作是功劳。”
    “夫人”莫邪大为无奈;见王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顿时绞尽脑汁想要岔开话题。思来想去好一会儿;她顿时眼睛一亮;赶紧故作神秘地说道;“夫人;大帅此次带走了安北牙帐城中最精锐的将卒;如今只剩下了张长史他们几个;却因个个忙得脚不沾地;连安北大都护府都交给了曹参军等人主持;夫人可知道;谁来保护咱们这后院?”
    “后院会武艺的婢女不是有好些吗?哪里还用得着人特意保护?”王容的精神终于好了一些;她哂然一笑;紧跟着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莫邪;轻轻惊呼了一声;“莫非是……”
    “就是夫人想到的人。”莫邪给王容掖好了被角;这才轻声说道;“公孙大家原本把娘子带回去了;但后来黠戛斯和回纥围城;她们又折回了这里;还有随行的好些人;论起来也算是我的师弟师妹。有他们守护后院;一定会固若金汤;夫人就好好休息吧。”
    玉奴也回来了?这么说;玉奴知道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而后还是回来了?
    王容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嘴里更是泛出了丝丝苦味。杜士仪和儿女们都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做出了那样的决定;虽然心痛;但至少还能逃避;可如今形同女儿的玉奴竟然知道了这件事;她简直不知道玉奴会怎么看自己。她轻轻闭上了眼睛;没有对莫邪的安慰做出任何回应。而莫邪也不想让刚刚苏醒过来的王容太过劳累;很快就轻手轻脚退出了屋子。等到了外头;她正好迎面撞上了来看王容的玉奴;立刻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对方低声。
    “师娘她……醒了?”
    “夫人是醒了;但情绪很低落;口口声声说这是自己的罪孽。娘子如果可以;能不能去劝一劝夫人?”
    见莫邪如此说;玉奴先是按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本想立刻答应进门去瞧瞧;但脚才迈出去半步就止住了。她没有孩子;并不能身临其境一般体会王容的感受;只想着师娘已经有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这一胎又分明知道保不住;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可一想到自己如此心态;去劝说的时候说不定也会不得其法;她最终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说道:“我怕我去的话;不但没效果;还会适得其反。这时候;就让师娘一个人静一静吧……”
    话音刚落;她就只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说得不错;不是当事者;自然能够说一千道一万;迸出无数很有道理的劝慰话;可却难及当事者苦痛之万一。我们到底是外人;当此之际与其一个个去说那些漂亮话;还不如让夫人静一静。”
    玉奴转身见是公孙大娘;不禁讷讷开口叫了一声师父;而莫邪已经是盈盈拜下。公孙大娘伸手搀扶起了莫邪;又向关门弟子微微颔首;这才沉声说道:“我刚刚去城头看过;回纥和黠戛斯的联军连番攻城受挫;却并未士气低落;而是渐入佳境。他们毕竟是第一次攻城;但黠戛斯之内;多有因罪或是其他缘故流落过去的汉人;因为黠戛斯王族是塞外诸族中;唯一号称是中原苗裔的;只要给他们时间;很快就会摸到章法。”
    “那怎么办”玉奴登时为之色变;紧跟着却想起了另一个重大的消息;不禁开口问道;“师父;安北牙帐城不好打;可仆固牙帐城和同罗牙帐城也只是规模上稍逊;难道就好打了?为何罗师兄竟会这么轻易地连战连捷?”
    “那不一样;你以后就知道了。”公孙大娘想起当年罗盈和岳五娘夫妻在都播打下根基的时候;除了身边旧部;就是陈宝儿作为谋士跟随左右。如今;杜士仪把陈宝儿再次派去了都播;有这位极其熟悉同罗和仆固二部的顶尖谋士出谋划策;再加上以有心算无心;坐镇仆固牙帐的还是仆固玢这种初出茅庐的后生;怎会无往不利?更何况;仆固部还有乙李啜拔那个很有野心;即便人不在漠北;说不定还捣鼓过什么名堂。
    公孙大娘既然不肯说;玉奴也不好追问。然而对于外间战况;加上一直谨慎地没有插嘴的莫邪;三个人都有些忧心忡忡。
    对于打仗这种事了解更多的公孙大娘更是隐隐预感到;杜士仪在这个时候还没回来;绝不仅仅是回纥牙帐距离这里天高路远;更何况那些被罗希秉调出城的兵马;总不至于就真的那样听命。也许杜士仪的本意就是;以一座空城吸引敌军来攻;自己则趁机包抄敌军老巢;又或者在黠戛斯回师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每一种战略都是有可能的。问题只在于;这座安北牙帐城是否能够支撑得如此长久
    攻城三日;尸骨累累;进展却几乎谈不上;毗伽顿和磨延啜同样心急火燎。可是;他们更知道这样的机会近乎于千载难逢;如果错过;别说染指这座作为大唐霸权象征的漠北第一坚城;黠戛斯和回纥二部就连生存都会变得举步维艰。而磨延啜更清楚的是回纥牙帐城正在营建;自己甚至会失去一族之主的大义名分;急得嘴边都出现了一撩水泡;连日来;整个人甚至顾不得整理仪容;显得疲惫而又憔悴。
    又是一个清晨;当磨延啜和毗伽顿并肩看着那座背靠乌德犍山的坚城时;无不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不是没想过被人包抄后路;甚至于于脆丢掉老巢的危险;但安北牙帐城的财富以及人口;再加上这座城池全都太重要了;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对视一眼之后;磨延啜压下心头苦涩;对着自己麾下所属人马;声嘶力竭地喝道:“全力攻城
    回纥曾经吞并了拔悉密;现在虽然他不想被黠戛斯吞并;可势单力薄的他如果不能表现出价值;毗伽顿很可能直接撤军回去;然后把回纥的遗民全都吞于净;把自己这些人丢下
    眼看着自己的嫡系兵马前赴后继地压上;而毗伽顿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磨延啜不禁咬紧了牙关;竭力不让面上露出怒意。这一波攻势只是为了声东击西;可填上去的人命全都是他自己的人
    就在他握紧拳头;竭力提醒自己务必要先忍耐的时候;突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头便发现一骑人飞也似地朝这边疾驰而来。到近前时;那人也不下马;竟是就这么策马来到了毗伽顿身边;声音压得很低。
    “俟斤;苍鹰传来消息;骨利于的鄂温余吾亲自率军一万;而唐军也出兵超过两万人;再度直扑我黠戛斯去了”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援军
    尽管早年就和大唐太宗皇帝攀了亲戚;而且一直自称是汉将李陵的后人;可一代一代地和当地人通婚;黠戛斯王族的血统中;早已掺杂进了太多太多游牧民族的血统。其中有俱力贫贺中这样对大唐心生向往的;也有如同毗伽顿这样;眼见得突厥这一霸主颓然崩塌;回纥在唐军的攻势之下大败亏输;因而生出了某种痴心妄想的。毕竟;大唐太遥远了;而黠戛斯所处的地方又实在是太过苦寒;他早就向往着能够夺取一块更宜居的土地。
    他本来根本看不上已经失去了土地和众多子民;犹如丧家之犬的磨延啜;可好歹磨延啜给他提供了他最需要的情报;最需要的技术。安北大都护杜士仪崛起的这些年来;手下名将如云;他自知实力;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当知道了杜士仪在朝中遭忌;很有可能坐不稳位子时;当知道了都播西侵;漠北大乱时;他终于悍然举起了攻伐的屠刀。
    所以;即便听说后路被包抄;毗伽顿也并没有多少惊惶。黠戛斯地广人稀;他早在迂回绕道南下时;就已经把留守的老弱妇孺以及回纥遗民的那些家眷搬迁到了最寒冷最易守难攻的地方。即便和黠戛斯接壤的骨利于;他也并不认为能够端掉自己的老巢。所以;他在严厉嘱咐信使不许透露此事乱了军心;把人打发走之后;就气定神闲地对显然都听到了的磨延啜说道:“看来;我们不用担心安北牙帐城这边会有援军了。”
    “杜士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们。”
    尽管自己的人马损失惨重;但眼看着毗伽顿的兵马一波高似一波地通过云梯以及简易的投石车往另一面城墙上攻去;磨延啜尽力说服自己;这样的牺牲和代价是完全值得的。可以说;得知杜士仪抛下这里去抄他们的后路;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想再面对仆固怀恩和李光弼的攻势;甚至更庆幸郭子仪如今不在这里;而一直风光无限的杜士仪;如今显然也已经不受大唐天子待见了。
    哪怕从最糟糕的情况估计;从父亲从前偷偷捎信回来时的那些解说来看;杜士仪不在;留守安北牙帐城的人既然杀了天子的特使罗希秉;那么;杜士仪一定会因此成为叛逆;更不要说;同罗和仆固已经被攻陷;再也不能成为杜士仪的屏障
    于是;他盘算了一阵子;便最终开口说道:“不管黠戛斯那边;杜士仪和骨利于的进兵是否会顺利;这里我们也不能耗费太久。让我们的兵马全力攻城;不能继续再拖了;他们的留守兵马很少;临时征召来的新兵并不懂如何最有效地守御城池;死伤一大;甚至还会因此内乱。俟斤;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只想着消耗我的兵马;却死死捂着自己的亲卫;那么我们在这安北牙帐城下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大”
    毗伽顿有些恼火地挑了挑眉;但也不得不承认;磨延啜的话有些道理。他的探马在从前那些天里亲眼看到城中一支支兵马离开;确定城中守军不足;如今又确定骨利于以及杜士仪的联军直扑自己老巢;安北牙帐城空前的空虚;他再也不能只想着保存自己的实力了。因此;轻哼一声后;他就对左右传下了军令;一时间;他身边最精锐的三千余人;在遽然再次发力的投石机掩护下;再次往城墙上一段防守力量明显不足的方向攻去。
    “今天日落的时候;如果能够打下这座城池;每个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抢到的物品”
    这样的军令;无疑成了撩拨起所有人心头**的利器。磨延啜看着大军之中倏忽间爆发出了一阵冲天欢呼;就连自己的亲卫亦是蠢蠢欲动;他想起这些投石机是自己通过父亲送回来的那些工匠制造的;攻城的战术;是父亲辗转寻觅来;在中原郁郁不得志的几个落魄文人制定的;而折损最大的攻城兵马;也是自己的最后一点实力;他不禁有些苦涩地捏紧了拳头。
    打赢了这一仗;才会有未来
    敌军从这一日大清早开始加强了攻城的力度和强度;城墙上立刻处处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尽管以黠戛斯和回纥的联军人数;不可能面面俱到地打击每一面城墙;可城内的守军人数实在是少得令人发指;临时征召而来的新军虽说都是青壮;最初也士气高昂;可在连续数日的攻防拉锯之下;仍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疲态。
    张兴每天钉在城墙上;一次还被流矢射中左臂;但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便继续坐镇在此。至于阿兹勒就更加不用说了。在新军初次上阵的那一次;黠戛斯和回纥联军竟是有十几个人翻上了城墙;是他亲自冲杀在前;打退了敌人这一波攻势;随即更是发出了自己将与将士共存亡的誓言;这才总算是稳定了士气。可即便是他;眼见须臾就是围城六日;援军却迟迟不来;也不禁心头异常焦躁。
    尤其是这会儿犹如救火队员似的在城墙上冒着矢石来回奔走;指挥防御鼓舞士气;他只觉得嗓子已经嘶哑;双腿已经犹如灌了铅似的;却仍然丝毫没有退缩。
    “大帅;你究竟在哪里”
    阿兹勒的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呐喊;可面上却还不得不强作镇定。他很清楚;自己和张兴两个人倘若有任何一个支撑不住;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必定是城破的下场。他配合杜士仪演的那一场苦肉计后;杜士仪临走前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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