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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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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乌苏特勤的刀丢给了乙李啜拔;随即又须臾脱出了战团;回到了杜士仪的身侧。
    尽管被张兴这一打岔;阿史那施和乌苏特勤暂时分开了片刻;可两人本就是彼此仇视已久;发现阻止的人退下;当即再次扭打成一团;打着打着火气上来时;阿史那施先想起自己还有佩刀在;伸手去抽刀时却摸了个空;顿时为之一愣。而乌苏特勤醒悟得晚了片刻;待见阿史那施抽刀落空时;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可等到他同样伸手去抽刀的时候;方才露出了和阿史那施一模一样的呆滞表情。
    两个人你眼瞪我眼;最终同时醒悟到;刚刚两人的互殴简直是一场闹剧。随着乌苏特勤谨慎地后退了两步;阿史那施也恨恨退了两步;等和自己这边的人会合之后;他们方才发现;自己的佩刀好端端地分别被骨力裴罗和乙李啜拔拿在手中;这一下方才想起了先前有人拉架的一幕。
    “阿史那吐屯也好;乌苏特勤也好;全都是突厥王族阿史那氏的贵人;一言不合较量两下也就算了;若彼此动了刀子;还是在杜大帅面前;那传出去就实在是太笑话了。”张兴这时候方才第一次开了口;他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不但颜面大失;而且因为这番扭打而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突厥王族;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两位已经出过气了;那能不能好好坐下来;听杜大帅把话说完?”
    阿史那施的嘴角中了一拳;已经破了口子;额头上还有一块乌青;外套被扯破了一个大口子;此刻坐下来的时候狼狈非常。他到底年纪大了十几岁;比不得乌苏特勤的体力和耐力;所以吃了些小亏。心头气急败坏的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对面那个可恶的家伙;一言不发地紧紧抿着嘴。
    而乌苏特勤虽说刚刚也吃了几下拳脚;可看到阿史那施脸上身上的狼狈样子;他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坐下来的同时还装模作样地对杜士仪欠了欠身道:“杜大帅;我虽是突厥人;可也知道在远道而来的客人面前动手实在是很失礼。可突厥的传统是;只要有人邀战;那么就不能退缩;所以我也只好和他交手两招;让他知道;这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他姓阿史那氏”
    这一次;没等阿史那施反唇相讥;骨力裴罗终于看不下去这种蹩脚的闹剧了。他重重咳嗽了一声;随即向杜士仪说道:“如今天色已经快要黑了;杜大帅既是亲自出面调停;阿史那吐屯和乌苏特勤之间的矛盾;却一时难解。大唐若是能册封我东突厥可汗;我和葛逻禄俟斤求之不得;如若大帅有什么高见;还请明说吧。”
    骨力裴罗竟然代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阿史那施一时大怒;可紧跟着聂赫留也如此表态;乙李啜拔和阿布思也相继慨然表示臣服;他就不禁有些慌了。当乌苏特勤似笑非笑看着他;竟也一字一句地表示了臣服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今日势不可违;如若他再执拗下去;只怕这汗位真的要和自己失之交臂;于是;即便捏着鼻子;他也不得不憋出了两句服软的话。
    见阿史那施终于放软了身段;杜士仪这才欣然点头;他示意张兴将一瓮酒就这么放在了毡毯上;这才气定神闲地说道:“既然阿史那吐屯和乌苏特勤相争不下;而回纥葛逻禄支持阿史那吐屯;同罗仆固则支持乌苏特勤;突厥四境之内;大小部族不是依附这一边;就是依附另一边;再没有第三个声音;那么解决的办法自然很简单。如今;阿史那吐屯和回纥葛逻禄据有西面;而乌苏特勤和同罗仆固则据有东面;那么;便上报我大唐皇帝陛下;不分大小;同时册封两位可汗”
    天无二日;漠北却可以有两位可汗

第九百五十五章 两面可汗
    隋唐之交;突厥已经分裂成了西突厥和东突厥;而彼时除却大可汗之外;突厥还常常会有大可汗分封的诸多小可汗;譬如当年赫赫有名的突利可汗便是如此。然而;随着东突厥覆灭几十年后又重新崛起;和大唐只有一个君王一样;突厥也不再有小可汗。突厥治下的各部首领称之为俟斤;而如拔悉密这样的突厥强部;则会有监国吐屯进驻;以确保其不会生出异心;至于设、叶护、贤王、啜等等各种官职;即便远不及大唐齐备;可也已经颇具章法。
    如今;杜士仪竟是直截了当地说册封两位可汗;一时间两边全都为之色变。相比阿史那施那猪肝色的脸孔;乌苏特勤在最初的惊怒之余;反而迅速冷静了下来。陈宝儿除了游说他接受大唐册封;而且还拿出了早有准备的金狼旗;让他刚刚得以凭此造势。而他利用金狼旗胡搅蛮缠的那番话;也一样是陈宝儿提醒他的。他才刚刚死了父亲;即便有同罗部和仆固部的支持;真要把拔悉密等三部联军打败;占据牙帐;并不是一件易事。
    既然如此;不若退而求其次;只要能够称汗;他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封官许愿;招揽更多的部落投效;也不用看同罗部和仆固部的脸色了。
    于是;在其他人都还在震惊和沉默之中时;乌苏特勤便开口大声说道:“我虽和阿史那施势不两立但我敬服大唐天可汗;愿意听从天可汗的册封”
    无耻
    阿史那施也好;骨力裴罗和聂赫留也好;一瞬间都恶狠狠地瞪向了乌苏特勤。而乙李啜拔本还在思量如何说服乌苏特勤;此刻见其主动光棍地接受了这个提议;当即大笑道:“特勤说得不错;如今我们既然谁都奈何不了谁;那么;便在此接受杜大帅的调停吧阿布思;你的意思呢?”
    阿布思见自己这边两个人都答应了;横竖受损失的又不是他;他自己区区一个同罗部;臣服于大唐天子也并不是多大问题;他立刻当机立断地应道:“我同罗部族民虽说骁勇善战;可却不想漠北的草原上血流成河。我接受杜大帅代天可汗提出的这个建议”
    乌苏特勤也好;乙李啜拔和阿史那施也好;此前并未有资格入朝拜贺天子;可全都齐齐答应了这样一个本该绝对无法接受的提议。这下子;阿史那施和骨力裴罗聂赫留顿时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当初三部曾经派出使臣随同杜士仪进京朝觐;并提出了所谓的灭国之议;但说是这么说;其实阿史那施作为阿史那氏的正统后裔;根本不可能真的灭掉自己的祖国;而是想借机登上可汗之位。现如今这个目标近在咫尺;可横在面前的却是一条天堑
    “杜大帅;册封两位可汗;真的是天可汗之意?”骨力裴罗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眼神死死锁定了杜士仪;“要知道;当年我三部使臣入京之际;天可汗对我等抚慰良多;可从未提及此事。”
    “当年你们三部的使臣前往长安;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陛下纵使神目如电;也看不到漠北的内乱竟然能持续这么久你们不妨各自掐着手指头算一算;这几年来;突厥的人口也好;马匹也好;折损了多少?陛下心怀仁厚;不止体恤大唐子民;也同样体恤漠北的各部族民;所以我才代表陛下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如今乌苏特勤和同罗仆固二位俟斤已经慨然应诺;阿史那吐屯;回纥以及葛逻禄的二位俟斤;你们何不拿出你们的态度来?”
    阿史那施只觉得浑身僵硬。想到自己这次带来了充足的精锐兵卒;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可正当他预备孤注一掷的时候;突然只觉得有一只手狠狠钳住了自己。他侧头一看;就只见是骨力裴罗正目光炯炯地看向了自己
    “吐屯想做什么?”骨力裴罗压低了声音;用又急又快的西域粟特语说道;“杜士仪敢这样来见我们;就说明他已经打算就此豪赌。现在;乌苏特勤和阿布思乙李啜拔已经站在了他这边;你一动手;他们那一方肯定会死死保护杜士仪;而我和聂赫留也不会帮你;你是想断送成为可汗的唯一希望吗?”
    阿史那施会粟特语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此刻;他没时间去寻思骨力裴罗怎么知道这一点;意识到这位回纥首领不想让别人听见他们这番对答;他瞥了一眼眉头紧皱看着他二人低声交谈的其他人;虽是心头极其不甘心;但不得不长长吐出一口气;承认骨力裴罗说得果然有道理。可是;他实在不想接受所谓的西面可汗之称;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相应的理由。
    “所谓西面可汗;原是我突厥尚未分裂成东西两边之时;对西突厥可汗的封号;如今西突厥仍在;杜大帅不觉得此封号会引起西突厥十姓不满?”
    “有一个消息我尚未来得及告诉各位;西突厥最后一位出自阿史那氏的十姓可汗阿史那昕;在从长安出发前往西突厥即位之际;已经被突骑施的莫贺达于攻杀了。西突厥王族血统;就此差不多也算是断绝了;所以;所谓的西突厥也许会继续存在;可也就和阿史那氏再没有什么关系。”说出了这个刚刚传到朔方的消息;杜士仪见骨力裴罗和聂赫留毫不动容;其他人则是有的惊讶有的幸灾乐祸;他就知道距离西突厥最近的回纥以及葛逻禄都已经知情。
    事到如今;阿史那施方才彻底气馁。想到西突厥十姓可汗早些年就已经有名无实;反而是突骑施的苏禄可汗如日中天;可如今苏禄一死;突骑施大乱;西突厥也就真正式微了。如若东突厥继续彼此攻伐下去;兴许刚刚传承了几代的东突厥也要消失在漠北草原上;他终于不得不暂且接受这种荒谬的建议。
    “如若大唐天可汗真有此意;那么;我愿意接受。”
    阿史那施这句话一出;大多数人都为之舒了一口气。骨力裴罗虽然面露笑容;刚刚也是他劝的阿史那施不要轻举妄动;可他心里却很清楚;这种将漠北一分为二的局面;大唐恐怕是最乐意看到的。可现如今回纥还不够强;还不足以左右局势的发展;暂时隐忍才是上上之策。
    既然提议被接受;杜士仪方才授意张兴出面;从派使臣入京朝觐称臣;到停战以及势力范围划分的种种细节;用最快的速度让双方展开了紧急磋商。最后;以原本的突厥牙帐作为临时分界线的方案;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完全定了下来。
    当张兴当场以汉字和突厥文草拟出了相应的盟书之后;阿史那施和乌苏特勤分别在其上按下了自己的印章和手印;及至杜士仪作为见证者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就只见那两位即将成为东面和西面可汗的突厥王族末羿彼此互瞪;眼神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仇恨。
    好在;他原本就不指望这样的格局能够长长久久地维持下去;一年两年甚至三年;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陈兵阎洪达井的朔方兵马;仿佛是为了监督;是三方兵马之中最后撤退的。杜士仪知道不用自己的提醒;乌苏特勤和乙李啜拔阿布思也不会因为达成了所谓的停战条约就能够高枕无忧;毕竟;不论是什么条约;就从来没有永久性的;更有人还曾经打趣;所谓条约就是为了撕毁的。所以;当三日后朔方兵马一批一批井然有序地撤回朔方时;他便在中受降城中召见了此次随行的一众文武。
    “子仪;我已经上奏;以你为丰州九原郡太守。”
    见郭子仪神色一怔;显然想起了当年提到丰州乃朔方要冲时的情景;杜士仪完成了当初的设想;又冲着郭子仪其微微一颔首;便环视其他众人道:“怀恩;即日起你镇守东受降城;我已经请命;以你为胜州榆林郡太守。至于夏州宥州之地;夏州朔方郡;以阎宽为太守;宥州宁朔郡;以康庭兰为太守;盐州五原郡;以经略军副将徐冲调任为太守
    天子刚刚因为改元;而将天下诸州全都改成了郡;将刺史改成了太守;杜士仪当然要趁着这个时机;在朔方腹地最紧要的地方;悉数安插上自己人。如果说这样的人事任命;原本并不那么容易在李林甫那里得到通过;那么;在他上书言说突厥请降的事实之后;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让李隆基答应下来。
    除此之外;一批武将调任要地为太守;而另一批则补上了先锋使兵马使以及偏裨别将之位;武将无论在场的还是不在场的;全都为之兴奋非常。
    这时候;杜士仪方才环视一众幕府文官;沉声说道:“武将上阵杀敌;守御边疆;各有任用;而若无各位才俊辅佐;也不会有朔方如今的欣欣向荣。若非汉蕃杂处;太守需老成持重;统兵安民;我本当文武兼用;可丰、胜、夏、宥、盐诸州全都非同小可;故而我不得不如此措置。但文官人等;我也会一一奏请升赏;就看陛下能够准我多少”
    片刻的沉寂过后;屋子里一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欢呼之声;先是武将;紧跟着;就连文官们也跟着高兴地嚷嚷了起来。当此之际;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无比的喜悦和憧憬之中。

第九百五十六章 梨园见天子

    灵州灵武郡到长安;总共一千多里路;朔方节度判官张兴日夜兼程;只用了短短四天便抵达了那座天下第一雄城之下。
    杜士仪的论功行赏都还只是奏请;是否真能到实处;却得看长安朝中的反应。而突厥之事;杜士仪固然亲自提笔写的奏疏;可单单送到长安也难以预料结果如何;故而张兴今次走的这一趟意义非同小可。尽管疲惫欲死风尘仆仆;可他回到妻子的娘家宇文宅中重新换了一套行头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大明宫。果然;寻常官员要进一趟宫难上加难;可他报名之后;再加上事关突厥紧急军情;很快就有人引他进宫。
    政事堂中;左相牛仙客和右相李林甫各主门下中书的局面;已经持续了整整六年。李林甫轻而易举追上了源乾曜这样的前辈;即将逼近大唐历任宰相少有人能突破的十年执政大关。岁月在李林甫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可因为多年独掌大权;尽管他待人接物越发温文和煦;可却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放松警惕。张兴早就从杜士仪那听说;就在数月之前;李林甫还刚刚算计了卢绚和严挺之两位高官;故而此刻更是打叠起了十二分小心。
    当年求一郎官尚不可得;如今却在相位十年;起居八座;一呼百诺;李林甫如今无论言行举止;都带出了一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气势和派头。他笑吟吟地张兴闲话了几句家常;等到对方说出此行来意;他面上欣喜万分;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杜士仪竟是真的能够让内乱不休的突厥两边人马暂时息兵;而且说动了他们降附
    牛仙客在相位的年头;也已经超过了姚崇宋憬张说张九龄这些声名卓著的前辈。他很少和李林甫相争;但听得张兴禀报了突厥降附之事;他仍然高兴地笑道:“圣人之前还在说;突厥内乱不休;几年间所谓可汗也不知道死了多少;遣使招抚;他们却当成了耳旁风;如今既是双双请降;陛下定然会高兴十分不愧是朔方杜君礼;这些年朔方财赋虽不能说自给自足;可较之其他各边镇却是俭省太多了;教化之功亦是人人称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倘若不是牛仙客和自己共事多年;天子显然也对这个左相极其满意;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不争权不揽事的搭档;李林甫很想反唇相讥两句。可他城府何等深沉;此刻非但没显露出来;还跟着笑眯眯地附和了牛仙客两句。等到张兴极其恭敬地呈上了杜士仪的奏折;以及阿史那施和乌苏特勤的降表;他又承诺一定会尽早转呈给天子;等到张兴告退离去的时候;他方才看了牛仙客一眼。
    “听说陛下今日在梨园鉴赏刚刚配上舞的霓裳羽衣曲;这奏疏迟一会送去吧。”
    “好;就依右相。”
    李林甫见牛仙客丝毫不相争;也没有提出要看这奏疏是怎么写的;而是回去料理自己的事;他心知肚明牛仙客根本不担心他会拖延。如今杨思勖固然已经死了;杜士仪却还和高力士交情不错;纵使他扣下;高力士也一定会呈报给天子。除此之外;最让他棘手恼火的是;那位前寿王妃;如今在宫中人人称之为太真娘子的杨氏;可是深得天子眷顾;他如果不能抓住铁证;要扳倒杜士仪简直难如登天
    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宰相想要对付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纵使张九龄亦是要饮恨而归;只奈何不了一个杜士仪
    于是;对牛仙客说归说;李林甫还是立刻找了人去梨园禀报天子。果然;半个时辰后;前去送信的人就回来了。
    “右相;陛下说;请您和左相一同去梨园。”
    历来天子请宰相议事;李林甫是一定要到的;牛仙客去不去却不一定;今天李隆基特意嘱咐捎带上牛仙客;李林甫面上一如既往地笑吟吟;心情却绝对称不上愉快。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朔方文武颇为齐心;他轻易插不进手去;这次的事他便事先没有得到过任何风声;一时半会也没有太好的应对之计。和牛仙客二人匆匆前往梨园时;他在心里设想过好几个办法;包括立时把杜士仪调回朝中;随便拿个很高的位子将其供起来;但最终都被他否决了。
    有些事情决不能弄巧成拙
    自从裴耀卿彻底解决了关中粮食;从江淮河洛转运补给的问题;多年来李隆基带着百官辗转于两京的日子终于宣告结束。兴庆宫已经完全修好;曲江之畔的芙蓉园也已经整饬一新;李隆基闲暇之余最喜欢逗留的大明宫梨园之中;也经过了一番整修;如今但只见绿树成荫;耳畔可听得内中丝竹管弦阵阵;眼前随处可见穿红着绿的歌舞姬人在其中穿行。
    李林甫来过这里很多次了;牛仙客却鲜少踏入这里。梨园弟子之中多是从教坊中遴选出来的精英;其中如李龟年雷海清等技艺出众者领乐营将;已经“故世”的公孙大娘当初还被追赠了女官;此刻远远看到一个酷似李隆基的人影正在台上和人说着什么;牛仙客更是觉得荒谬无比。
    堂堂天子;竟是和教坊乐工妓人同场;这要是让臣民看见;会说什么?
    “陛下说得不对”
    这个突兀的清亮女声钻入两人耳朵;李林甫和牛仙客全都为之一愣。两人抬头看去;就只见一个道装女郎站在李隆基面前;尽管他们只能看到一张侧脸;可那种无所畏惧的表情却清清楚楚。对后宫情形颇有了解的李林甫知道;后宫之中那么多妃妾宫人;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和杨氏这样这么和天子说话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提醒了牛仙客和自己一同放慢脚步;果然;就只听得道装打扮的杨氏的口气依旧那么理直气壮。
    “乐由心生;而舞同样是发自心声;这段舞看似天魔之舞;但陛下难道不觉得没有灵魂在其中?也就是说;舞者只是为了取悦陛下;而不曾倾注自己的精气神;所以看上去就如同死物一般。”
    整个宫中;玉奴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座梨园;所以;她不惜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耗费在梨园之中;尤其是这一曲根据霓裳羽衣曲而配的舞;更是倾注了她无数心力。而且;若不是昭成皇后“托梦显灵”;让她为霓裳羽衣曲配舞;哪怕有身边这些个个如花似玉的侍儿;恐怕进宫后她早就失了清白。所以;哪怕面前的人是至高无上的大唐天子;是一道制书就让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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