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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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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何甄别?”岑参虽是初来乍到;可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氛围。他和王昌龄轻而易举就成了好友;饮酒谈诗论赋;几乎无话不谈;而来圣严因为杜士仪的吩咐;也派于练的吏员引导他一步步接触到朔方的种种军政大事;还带着人去丰安军转了一圈;故而他已经能够在议事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看法。“须知突厥降户素来都是首鼠两端;前有康待宾之乱;后有先头王大帅坑杀降户;万一他们聚众为乱;那就适得其反了”
    “这就是我把广元和秀实两个孩子派去中受降城;希望他们了解体悟的。”杜士仪站起身来;环视一众文武之后;一字一句地说;“我并不怕用兵;朔方文官皆一时才俊;武臣皆智勇兼备;更何况打仗原本便是磨砺将卒的手段。可是;当年太宗皇帝麾下名将济济;在打的同时恩威并济;就连一度肆虐北疆的颉利仍然饶了性命;这才让万邦臣服。如今我坐镇朔方;不说什么汉夷一视同仁;可是;让降户蕃人体会到实实在在的好处;用绝对的实力让他们不敢生出歪心;所谓示之以威;而后示之以恩;就是如此道理。”
    说到这里;杜士仪便看着张兴道:“奇骏;既是你首倡此议;这件事我就交给你。该抚则抚;该杀则杀带上米罗诗等蕃将以及所部;也好让人得知;虽说他们出自昭武九姓;可只要如他们这般能够忠心耿耿立下功勋;我自会一一奏闻;朝廷不会亏待他们”
    “是;定然不负大帅厚望”
    谁都知道张兴能文能武;其一身武艺甚至连郭子仪都赞不绝口;这等事情托付给他极其自然。起初意见不同的来圣严和岑参都无异议。而王昌龄还沉浸在自己之前那篇檄文中;此时此刻仍旧意犹未尽;当即陪笑道:“大帅还有什么檄文要写吗?”
    杜士仪见王昌龄那光景;顿时哑然失笑。要说王昌龄这个七绝圣手费尽心机写檄文去给突厥人;那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搭;可这样的檄文还要原封不动传一份给朝中的;故而他自然不吝表现出自己麾下的人才济济。他摩挲着下巴想了一想;随即便抚掌笑了起来。
    “这样;你和仲高二人彼此相和的诗赋;都整理出来给我;我令人送回长安去结印成集”
    见王昌龄和岑参齐齐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杜士仪便笑吟吟地说道:“朔方河曲虽在关内道;常有士人前来游历;但肯留下的少之又少。为了避免有些人给灵州都督府以及灵武县廨里头塞上各式各样的钉子;若是肯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我自然不吝荐举;使其在朔方有用武之地”
    敢情是通过出身贫寒而又文采卓著的王昌龄和岑参钓人上钩呢
    四周顿时传来了善意的笑声;李俭见几位将军也都在偷笑不止;他就笑着说道:“大帅既然乐意为我朔方招揽人才;我们当然没意见。要说之前从禁军之中调来的那批人;却不是我抱怨;没几个真正像样的。操练也好;哨探也好;值守也好;总而言之是一个个偷懒耍滑;能躲则躲。我朔方倒是不介意养几个闲人;可如果让他们一直这样下去;难免会引来其他的将卒效仿;甚至于怨尤。虽则其中多有两京公卿子弟;可一直放任不是办法。”
    尽管那都是自己亲自挑的;可除非是李光弼这样早就如雷贯耳;大多数杜士仪也就是察其言;观其行;几十个人中能挑到几个好的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故而之前固然听说过这些人在诸军之中大多数表现平平;杜士仪也就容忍了。可是此次李俭这个朔方节度副使再次提出来;足可见已经到了不整顿不行的地步;他不免踌躇了起来。
    “这些人中有不少非富即贵;再加上年轻气盛;稍受挫折便自怨自艾;我抽空见两个人;余者李老将军不妨给予颜色;以肃军纪”

第九百一十五章 整肃军纪
    朔方经略军额定人数高达两万零七百人但这并不包括战时额外征召蕃兵以及关内各地‘抽’役。即便如今募兵制已经渐渐取代了府兵可这并不代表在大战之际朝廷真只这几十万边军。若大战则按照州县‘抽’壮丁补入军中哪朝哪代都这么干。不过哪怕如今西线从安西北庭到河陇都在大战连场可那又不兴兵灭国边军也还够用民间倒还能够安居乐业。
    如灵州城中便如此。经略军中‘操’练比往日多了一倍军阵、比武、弓马……林林总总训练不计其数将卒们从上至下都感觉到了一股战争气氛。可城中百姓却都表示情绪稳定年纪大还记得当年康待宾康愿子先后叛‘乱’那会儿即便战火烧遍了大半个朔方可灵州城仍旧安若泰山。就军中也人对如今朔方态势表示不以为然。
    这会儿两个经略军中副职旅帅便在草堆后头躺偷懒。如今天气已经很凉了两人全都大氅盖在身上其中一人嘴里还叼一根草杆子。听耳边传来声声呐喊那个四方脸年轻人便嘿然笑:“杜大帅还真整得像那么一回事。突厥如今都那副不堪模样了还敢打朔方主意?反正和们无关咱们这些人从长安发配到各处什么磨砺人才其实就不受待见被赶走!”
    另一个青年略大上几岁此刻那脸上也流‘露’出了不加掩饰愤世嫉俗:“谁让咱们上头裴将军当初和惠妃些拐弯抹角关联?哦不应该称惠妃应该叫一声贞顺皇后才。这皇后还真不值钱机关算尽一场空东宫却便宜了别人。咱们已经算运气好了裴将军遭了左迁外放了岭南刺史这会儿应该也正在闲得发慌?裴将军那样公正廉明人真可惜了。”
    两人正议论这些四方脸年轻人耳朵突然敏锐地动了动继而就‘露’出了狐疑表情。猛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却发现草堆后不远处正十余牙兵簇拥一个身披黑‘色’大氅一身戎装青年站在那里。尽管前前后后见对方次数屈指可数可仍第一时间认出了人来一时倒吸一口凉气。而动作也惊醒了身边同伴那略年长青年也同样跳了起来认出人后竟叫出了声。
    “杜大帅!”
    们自然知经略军中将卒对们这些从长安来所谓贵介子弟一直颇微词可两人和别人不同破罐子破摔分外愤世嫉俗。此时此刻从最初慌‘乱’之中回过神们俩对视一眼后便双双上前行礼。那四方脸年轻人更用无所谓口气:“二人今日偷逃‘操’练任凭杜大帅惩治!”
    经略军中一共安置了之前从长安调过来禁军军官总计十二人杜士仪对于这些人即便不了若指掌可出身何处却还记得清清楚楚。直接人召入灵州都督府而只带数十牙兵悄然而至。刚刚听到这两人寥寥数语对这会儿又见们光棍地请罪不禁眉头一挑随即哂然一笑。
    “就只今日偷逃‘操’练?”见单膝跪下两个人全都不抬头便加重了语气“别忘了们虽非军中正职却还身担重任辅佐旅帅‘操’练兵马自己却每次都先没了踪影如何服众?”
    见两人谁也不吭声杜士仪仿佛恨铁不成钢又疾言厉‘色’地斥:“看过二人履历当年曾经在右金吾将军裴休贞麾下!裴将军和曾过数面之缘乃中眷裴氏中流砥柱为人公正明允从前中眷裴氏在代州主事者劣迹斑斑亲自助将此人拿下忠肝义胆可见一斑!以驭下之严治军之谨麾下却们这样吊儿郎当败坏名声部下若知难不会痛心疾首?”
    “这自己过失和裴将军没关系!”
    “们自己犯错愿受军法处置!”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抗辩但脸上仍然都流‘露’出明显不服。杜士仪刚刚听们之前‘交’谈就知两人全都对调出禁军之事愤愤不平此刻索‘性’直截了当地:“们俩一个幽国公堂侄一个梁国公外甥旁人以为贵介实则二人并非任事都靠‘门’荫不由千牛而自十六卫长上释褐起家。如今从禁军调到朔方自以为副职旅帅遭了投闲散置故而只知怨天尤人过一天算一天敢们不这么想?”
    “没错就这么想!窦钟并不自傲什么家世幽国公国戚可阿爷和幽国公只从祖兄弟没什么值得自傲之处。可自忖兢兢业业从来没招谁惹谁却因此遭了池鱼之殃被贬出京心里不服!”窦钟终于憋不住心头这口气索‘性’一股脑儿那股怨尤全都倒了出来“如果清楚因为什么事被贬也就罢了可偏偏什么磨砺将才什么锻炼年轻才俊谁都知不这么一回事!”
    窦钟起了个头姚晔也就索‘性’豁出去了:“大帅若嫌等‘乱’了军心那就索‘性’等送去三受降城来日和突厥打仗时候赶了们冲杀在前也就一了百了了!”
    今日跟随十几个牙兵都杜士仪到朔方这两年多来一批一批汰换淘澄最终剩下来人。也许单凭弓马武艺这些人并不算最出‘色’可胜在心无杂念每一小队之间都能够彼此默契配合。听到这两个小小军官竟敢对自家大帅出言不逊们顿时怒形于‘色’。可杜士仪没开口谁也不敢僭越多言但无不用眼睛怒瞪这两个不知好歹家伙。
    “们这一行总共二十多个人可除了将一个李光弼放在西受降城其人却都放在南线丰安军、经略军以及定远城一带就因为们之中大多数人全都带一腔怨气来!不论陛下真实心意磨砺将才也好还贬斥降罪也好对外宣布制书上那白纸黑字上却尽殷切希望!倘若们觉得这贬斥日后全无希望那即日起就索‘性’上奏别置一军们统统放到一军去让们成日里去怨天尤人自生自灭!”
    顿了一顿后杜士仪再次提高了声音:“如果们还一丝一毫向上之心那就丢掉那些‘乱’七八糟怨尤好好想想男子汉立身处世该一遭困境便自怨自艾还奋起建功让人刮目相看!口口声声什么裴将军裴休贞裴将军即便出往岭南也绝不会就此一蹶不振不出三两年必定回朝高就!到时候两相对比高下立判们难打算羞死?”
    不论凭中眷裴氏在朝影响力还凭借裴休贞自身才能抑或者李林甫当初和裴光庭“‘交’情”总不会**太久!
    窦钟和姚晔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极其不滋味。们不那些直肠子胡人不会轻易被杜士仪这番动。可平心而论们都还不到三十谁愿意大好岁月就此蹉跎然后庸庸碌碌过完这辈子?可还不等们开口就只听得杜士仪再次开了口。
    “来人押送了们‘交’给李老将军按照军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杜士仪不可能真那么空闲一个个去见这些当初禁军军官给了窦钟和姚晔一番当头‘棒’喝将人‘交’给了李佺李佺自不客气地立时责以军法。不止窦、姚二人此前偷懒耍滑那些人全都被一一拎了出来再经略军中其违反军纪陪绑行军法时二三十号人排开场面异常壮观。除却一些没骨气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大多数人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而军法之后李佺更毫不客气地重加处分。
    从窦钟姚晔以下七八个犯事禁军军官都被降为队正而李佺杜士仪原直接撂了下去再下次便格外另置一军曰朔方庸军让们自己好生去掂量!
    一顿军法一番狠不管效没效至少军中风气陡然一肃紧跟丰安军和定远城中亦如此整肃一番朔方南线一带全都为之股栗。而就在这时候中受降城中传来讯息城中数十胡人因登户籍之事骤然暴‘乱’如今已经弹压了下去。
    杜士仪长子和爱徒一块派去那边事只李佺来圣严张兴等寥寥几人得知们自都立刻请缨前往杜士仪却摇了摇头。
    “秀实沉稳广元机敏应不会轻易事中受降城主将阎宽老成持重如若失必会报不用惊惶!区区几十胡人为‘乱’如若当成什么大事来处置岂不更让人机可趁使朔方上下人心惶惶?”
    嘴里这么杜士仪心中却牵挂非常可前方探子来报诸多信息牵动极广只能在心里默默祷祝一切平安在妻子面前更只能打起‘精’神佯装无事。直到三日之后一个风尘仆仆人影出现在面前时方才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头。
    即便心中狂喜但却不得不板脸斥:“广元此前领下军令状时候怎么承诺?才不过短短一个半月怎么就回来了!”

第九百一十六章 胡儿眼泪双双落
    在中受降城呆了一个多月;杜广元看上去比之前更黑更壮;人却显得很精神。面对父亲的责备;他表现得极其镇定;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因为阿爷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杜士仪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你可别夸口;真的是你一个人完成的;你秀实师兄没有帮你?”
    “秀实师兄绝对没有帮我。”杜广元振振有词地回答了一句;却在心里轻声嘀咕了一句——我可不会告诉阿爷;秀实师兄虽说没帮我;可回来的时候却多亏师兄去见了中受降城主将阎宽;否则这一路上可没那么太平。
    他清了清嗓子;兴高采烈地继续说道:“拂云祠里头总共收留了四十三个胡儿;如今我已经把人全都带来了其中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一岁。阿爷如果要见;我这就去把人全都带进来”
    盯着自己这个长子看了好一会儿;杜士仪便若有所思地问道:“于将呢?”
    “于将在外头等候。就是因为他;才能够这么顺利;他的突厥话说得比我流利;而且人又活络敏捷;打起架来比我还狠。我们两个加在一块;直接用拳头就把拂云祠中那些胡儿给打得服了”杜广元挥舞着拳头;笑吟吟地说道;“胡人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习惯;谁的拳头大就服谁;再说;拂云祠虽是收留他们;寺中僧人也是把他们当成杂役使唤的;又不是免费供吃住。既然有更好的去处;他们当然愿意跟着我来灵州城。”
    就知道这个小家伙素来好武;文事上兴趣不高;不会想出那许多计策;果然是打到人服为止
    莞尔归莞尔;但日后有的是教训丨这个长子的时候;杜士仪自然不会在杜广元兴头上泼凉水。微微颔首之后;他就开口说道:“把人带到院子里吧。”
    四十三个胡儿;其中只有六个女子。即便托庇于拂云祠;可能够至今保有自由身;她们的容貌都谈不上明艳;其中一个甚至面上有一道可怖刀疤。至于男子;体格大多结实魁梧;可打头的那个人却有些瘦弱;双眸却奕奕有神。
    他们有的是蕃兵遗孤;有些是流落至中受降城的突厥或铁勒孤儿;还有些曾经混迹于马贼之中;随着马贼被剿灭;冲着拂云堆上拂云祠之名而来到中受降城的。身为胡儿;如果肯托庇军将门下为奴;也就不至于群居拂云祠了;可他们都不愿意。每一个人都曾经听到过朔方节度使治所灵州之名;但从没想到有机会踏入。
    这会儿;他们大多都在东张张;西望望;眼神中除却好奇;还有警惕。杜广元和于将主从二人的武艺大不相同;一则大开大阖;一则小巧敏捷;尽管他们为了挣命;摸爬滚打之间无不有一种敢豁出命去的悍勇;可总不会无缘无故和人拼命。最重要的是;杜广元当初拍胸脯对他们说;自己是灵州都督府派来的;来中受降城是为了招募幼军;他们想想与其在中受降城艰难度日;还不如来试一试。
    当然;杜广元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出手的豪阔大方;也打动了他们。
    也不是没人动过坏心;可杜广元和于将还带着随从;行前中受降城主将阎宽甚至派了一行几十人沿途护送;慨然借了他们几十匹马;谁敢造次?
    “这里真气派。”
    尽管是突厥人;可在朔方这等大唐控制的地方;熟练地说汉语自然是必备的技能。为首的那个瘦弱少年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说话的斜眼少年;尽管他刚刚这一路走来时;也同样为这灵州都督府的威严所慑;可他仍然沉声说道:“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不能让人小看了我们”
    就在这时候;众人就只见于将匆匆出来。这位和他们一样风尘仆仆的少年环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身上若还有兵器的;立刻丢下;然后随我来。”
    能够在拂云祠立足存身;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自保的兵器;刚刚进灵州都督府时;那些佩刀之类碍眼的已经解下;此刻听到于将这又一番警告;瘦弱少年眼神一闪;若无其事地跟上了转身前行的于将;其他人彼此对视一眼;亦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没有丢下身上最后一点小玩意。可是;他们很快就知道;于将的警告并不只是嘴上说说。随着又进了一处院门;他们就只见院子中矗立着两排身姿笔挺的雄壮卫士。
    中受降城驻守的兵马也同样是朔方雄军;胡儿们平日也曾远远观望过其中操练。然而;他们一没有亲长可以作保;二是总共几十个人。几个年纪大的军中倒是肯收;可却要打散了分到诸军中;又不能照顾其他人;从前虽有零散几个人去投军;可终究大多数人都留了下来。也正因为如此;此刻比较此地的卫士以及中受降城那些兵马;他们一时虽分不出优劣;可目观这些卫士如同铁一般的军纪;众人全都为之悚然。
    而更让他们惊怒的是;随着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令下;这些卫士倏然合龙;竟是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这是于什么?”
    面对众人的质疑;于将气定神闲地说道:“接下来你们要见的是朔方杜大帅;岂容有任何凶器夹带入内?”
    如果说远道而来朔方;是为了那令人将信将疑的幼军;那么自从踏进这座灵州都督府;众人就已经相信了一半。现如今于将竟说见他们的是朔方节度使杜士仪;大多数原本打算抗拒的人也不禁老实了下来。可是;仍然有人用征询的目光去看那领头的瘦弱少年;甚至有人问道:“阿兹勒;真的要缴械?”
    被人称作阿兹勒的少年衡量了一下自己和这些卫士的差距;最终不动声色地从腰间解下了一条宽大的牛皮腰带。这腰带从外头看去平淡无奇;可内中却插着一支一支磨得尖锐无比的小刀;至少有十几二十把。即便曾经与其交手过;于将一看仍是倒吸一口凉气。而有了阿兹勒带头;其他人纷纷从身上卸下了那些最后的防身之物;从飞钉、飞剑、暗箭……一直到刀刃薄薄的匕首;样式之齐全;种类之丰富;别说于将吓了一跳;牙兵们也全都为之叹为观止。
    正因为如此;虽是他们都交了出来;牙兵们仍然不敢马虎;再次严严实实搜检了一遍;这才如同押送似的将众人带入了灵武堂前的院子。闻讯而来的虎牙和龙泉一起分立门前左右两侧;见这几十个胡儿乱糟糟地站在院子中央;不禁都皱起了眉头。须臾;杜广元推门出来;见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他连忙往旁边一让;口中说道:“阿爷;就是这些人。”
    阿爷
    阿兹勒虽说心头有所猜测;但仍是吃惊不小;其他人就更加意外了。杜广元没报过真是姓名;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灵州都督府派来的;再加上有阎宽为其背书;众人也就姑且相信了。即便他因为身材壮健;自称已经十五岁了;可还是有人隐隐察觉到他的年纪并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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