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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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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我材必有用至于娶妇;倘若真是有才贤妇;人家都愿意;他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第六百八十七章 龙蛇各有道
    就在金仙公主故世一个月之后;杜士仪收到了来自云州的信;他的妻子又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据说这个小小的孩子足有将近六斤;一生下来就知道睁开眼睛四下瞧看;吃得下睡得香;哭闹极少;很让人省心。尽管他事先取了很多个名字待选;可在得到这么一个喜讯之后;他仍然将此前所有的预备全都推翻了;随即斟酌了整整三天;取了一个让他微微怅惘的名字。
    杜仙蕙。
    当他把喜得一女又已经命名的消息送到安国女道士观之后;玉真公主几乎立时三刻就让人送来了贺礼;一串琢磨得颗颗滚圆的于阗籽玉手串。他在得到东西之后;立时就命人和自己给女儿的贺礼;一条亲手设计的金长命锁一块送去了云州。
    而对于杜广元来说;得知自己竟是有了个妹妹;小家伙在屋子里欢呼雀跃;逢人就满脸兴奋地说个不停。显然;对于是家中独子的他来说;别提多希望能有个妹妹了。
    有了母女平安的喜悦;杜士仪虽多了些牵挂;可再无需要过分担心之处;当下便一门心思放在了自己如今的职责上。查阅吏部考功司考簿的事;杜士仪只用了区区两天就完了。裴光庭和李林甫原本又是纳闷又是警惕;可发现杜士仪接下来全无动作;渐渐也就放下心来。谁都没有想到;通过张兴和鲜于仲通的活动;杜士仪不动声色就收集齐了所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制书诰旨看似是官样文章;但要把这样的官样文章写得漂漂亮亮;可比后世的八股文都难;没看萧嵩当年在中书舍人任上;夤夜被李隆基召唤去写制书;结果却战战兢兢想不出好词;这一丁点纰漏;至今还在别人的有意纵容下;成为两京文坛的笑柄?好在他当年专攻试赋;而骈文和试赋有类似的地方;十几年的官当下来;无论判词还是各种呈文他写了不知道多少;再加上有张九龄这样一个文采斐然的同僚;几乎是压榨出了他的所有潜力。
    用当今天子李隆基的话来说——“子寿之才;词采华茂;君礼之能;追古扬今”——换言之;于字里行间不动声色颂圣的功夫;杜士仪比张九龄略胜一筹。
    张九龄身为张说之后公认的文坛耆老;素来乐于提携后进;但出于张说当年门客无数;附于门下者飞黄腾达;不附门下者仕进无门;由此引来了众多批评的考虑;他并没有太过大张旗鼓。至于杜士仪;他尽管见过王昌龄和高适;可对于士子的谒见请托;他虽则往往会抽空见一见;但给出的答复几乎都惊人一致。
    求资助的他多半会慨然答应;然则求举荐的;他留下各类颂文陈表之后;往往就没有下文了。除非是那种言之有物的时务策;他方才会多看几眼;最多留下人攀谈一刻钟到半个时辰。至于那些进京候选有出身的选人;他大多数都是搪塞不见;一时间;曾经车水马龙的观德坊杜宅渐渐冷清了下来。于是;连带赤毕这些跟随多年的从者;出入之间;想要攀附交情请托人言的也少了很多
    而在赤毕听从杜士仪吩咐而小心翼翼的布置之后;尽管那张早已被杜士仪毁去的字条究竟是怎么回事尚未可知;但另一个消息却放上了杜士仪的案头。
    就在他回京时;张九龄和他曾经被人举荐为太子讲学。尽管天子须臾便以集贤殿自有渊博学士为由搁置了;可提出此议的不是别人;正是监察御史杨万顷;也就是之前张审素冤案的主使杨汪。倘若是别人;他兴许还会想想人家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可那样一个睚眦必报品行低劣的家伙;他就绝不会用善意去揣测了
    这一日休沐;被姜度和窦锷邀去痛痛快快打了一场马球的杜士仪离场之后;接过姜度递过来的软巾擦了擦汗;便漫不经心地问道:“姜四;现如今李十郎是否还常常和宫中惠妃有联系?”
    “你问这个于什么?”父亲贬死;家门一度衰落;姜度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肆无忌惮的姜四郎了。见杜士仪微微一笑没答话;他皱了皱眉后;便低声说道;“表兄为人;最是慧黠。如今惠妃独霸后宫;他怎会不献殷勤?不过;惠妃从来不打听前朝;表兄也从来不打听后朝;与其说是联系;还不如说是攀亲。不过即便如此;只要惠妃常常借故说几句他的好话;陛下自然而然就更加记住了他。你这些年似乎和他不太往来了;裴相国又据说和你有隙;莫非你们真的对上了?”
    “我也不想没事树敌;可有时候人善被人欺;我若是一味当好人;难免有人要欺负到我头上来。”杜士仪见窦锷正在对自家养的那些侍卫高声嚷嚷;显然对今天输了马球赛很不满;他拍了拍身旁那一匹今天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骏马;这才继续说道;“就在我这个中书舍人上任的第一天;陛下赐了一碗冰酪;结果我偏偏在碗底下发现一张字条。我倒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奇事。”
    姜度登时轻轻吸了一口气。杜士仪当初先后救了他父子二人;他没有问字条上写了什么;也没有问字条可毁弃了;声音一下子压得更低了:“太子殿下自从丽妃去世之后;性子便渐渐阴骛;兼且陛下对他远远不如当年;简直就如同防贼似的;所以他的日子自然要多难过有多难过。而且身边侍讲的人轮轴换;没有一个真正亲信的人;也就是两个兄弟一个妹夫走得近些。不管字条出自何处;确实都不是打的什么好主意。”
    “所以了;说实话;我真心不想呆在两京”杜士仪和姜度是生死之交;如今是阔别多年之后的第一次长谈;他既然已经把最大的盖子揭开了;接下来便直言不讳地说道;“姜四;我也不要你帮我对付李十郎;也无需你打探什么消息;更不需要你选择站队。你只告诉我;李十郎上任吏部以后;于吏部诸郎官之中;最信任的人是谁?可不要用朝野人尽皆知的那一套来敷衍我。”
    “我又不是表兄肚子里的蛔虫”姜度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但眯了眯眼睛之后;他还是回答了杜士仪的这个问题;“看似是考功郎中陆从西;但其实表兄的性子最为难测;他最信任的人绝对是他自己。他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兼且性子严密;很少有人能够糊弄他。”
    “哦?”杜士仪暗叹幸好自己问对了人;当即又问道;“那倘若有他所用之人糊弄了他;李十郎会如何?”
    “这个……”姜度顿时有些吃不准了。盯着杜士仪看了好一会儿;他最终为之嘿然;“那还用说;表兄素来是睚眦必报的人。如果知道自己任用的人糊弄了他;那么他一定会大义凛然将其抛出去平愤;甚至自己加以凌厉报复……等等;你问这个于什么?”
    听到这样的描述;杜士仪终于笑了起来。他看着面色狐疑的姜度;笑容可掬地说道:“你回头捎句话给李十郎;不过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只道是宫中听来地消息即可。唔;就说大考在即;朝中上下无不凛凛然;但也有些人见机而动。他身为吏部侍郎;还请多多留心一些;不要出了灯下黑的状况。”
    姜度素来心思灵动;一听这话登时吃了一惊:“你这是在提醒他?”
    “人情给你做;所以;你千万别透露这是我说的。”
    当初姜皎还活着的时候;几乎是把李林甫这个外甥当成儿子一般看待;所以姜皎得罪时;连源乾曜都不敢救;李林甫徒有官阶而无实权;就更束手无策了;故而事后天子因悔意追赠了姜皎;李林甫又逐渐得势当权;对姜度这个表弟出于补偿心理;一向照顾得很。即便如此;锦上添花始终不如雪中送炭;姜度在权衡再三后;就爽快地答应了杜士仪捎这个话。
    于是;当姜度把杜士仪的原话按照自己的意思变动了一下捎了过去之后;李林甫一点都没当成是玩笑;而且禁不住心中咯噔一下;等次日一大早来到吏部;他第一时间把考功司郎中和员外郎全都召到了面前。
    “今岁大考;陛下最重;等到京官各司以及外官各州县的考状都送过来之后;在考堂覆核之前;一体封存。若是被我发现有半点徇私;别怪我不容情
    严词警告了自己麾下的考功司正副主官;李林甫当日晚上就悄悄去见了裴光庭。
    历来大考加阶之年;都是在年底吏部冬选之前。在此期间;最是趁机通过加阶这一运作;一任期满官员关官阶高了;铨选时自然更有希望选上好官;故而请托主司者早就开始了钻营。而身为宰辅高官的;大多数也总有一些自己想提拔想任用的人。比如裴光庭;此时便心情极好地把玩着手中夜光杯;对李林甫欣然点头。
    “十郎;你不用担心;此次大考;萧嵩固然点了杜君礼为监考使;可我听说杜君礼陈情说是打算监外官考;既然如此;我就设法让萧嵩也去校外官考;如此一来;京官考有我在;自是天衣无缝。你上次不是提过那个监察御史杨汪?此人一任四年即满;据其所言此前两年都是中上考;此次只要中中便能加两阶;届时就能顺理成章授殿中侍御史。须知我如今并不兼任御史大夫;御史台萧嵩又塞了个裴宽进去;若是再没有一个可靠的人监临御史台;难免他们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大考毕竟是众所瞩目;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告诫过考功郎中及员外郎;若有徇私枉法甚至舞弊之处;必定重惩。”思前想后;李林甫还是没有把姜度这灯下黑三个字说出来。姜度只是在太常寺挂个闲职;有些风声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若真的杯弓蛇影;到时候却平安无事;安知裴光庭不会以为自己想于扰他本来的计划?
    “你素来周到。”裴光庭矜持地一笑;随即就不以为意地说道;“也不用太苛刻了。要知道;燕公张说在世的时候;甚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给了自己的儿子中书舍人张均上下考;甚至还写了一段糊弄人的考词;什么‘岂以嫌疑;敢挠纲纪?;分明就是给自己父子脸上贴金。他尚且可以给自己的儿子上下考;我们稍稍偏向一点;旁人又能说什么闲话?本来就不到徇私的程度;不过稍稍方便几分而已”

第六百八十八章 云州降格,舞弊之道
    随着十月末的临近;各州朝集使几乎都云集到了东都洛阳。每岁朝集;并不一定都是都督或刺史这样的高官来;常常也有长史、别驾或是司马这样的上佐充当;在送考课以及朝觐进贡的同时;也负责在各大官署之中拉关系套近乎;以求来年办事能够顺顺利利。而作为监外官考的杜士仪;自然更是众人趋之若鹜的香饽饽。不但家中门上一改前些日子的冷清;满是求见的人;一出宫门还会遇到旁人专程堵人。
    这天杜士仪一出宫门;刚过了天津桥;他就再次遇到了如此情景。迎面几拨人上来;这个笑容可掬地问好;那个亟不可待地邀约;甚至于还有攀同宗同族的;让他简直哭笑不得。正当他不得不沉下脸回绝众人之际;却只听耳畔传来了一个依稀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一别多年;杜中书安好?”
    循声望去;认出那张和其弟酷似的脸;杜士仪便笑了起来;当下越过身边围着的人欣然走上前去:“今次云州来的朝集使竟然是你?”
    “是;我也没想到上任未久便能担此重责;着实有些诚惶诚恐。”苗含泽早年性子就不像弟弟苗含液那样张狂;现如今在官场磨砺了这么一些年;自然就更见沉稳了。他依礼参见之后;就只见围着杜士仪的众人失望地散去;显然;既知道他是来自云州;又是杜士仪的老相识;谁也没把握能够抢过他去。于是;趁着杜士仪打手势吩咐人去牵马之际;他便笑着说道;“云州也在洛阳设了一处小小的进奏院;杜中书可要去看看?”
    进奏院多半是各道在两京设置;地方大小依据财力而定;横竖是地方政府自己掏腰包;朝廷是不管的。杜士仪在云州任长史的时候;云州还是一穷二白的地方;再加上免赋税;免进贡;每年年底的朝集甚至还有特旨免去的;更不要说什么进奏院了。而且;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这么一个消息;愣了片刻便爽快答应了。等到上了马;两人并肩走在前头;苗含泽自是把云州情形一一做了个总结。
    从军政民政一直说到了人事;苗含泽便低声说道:“王长史今年年底就三年考满了;虽不到四年;但王长史说;郭参军在云州多年;功劳苦劳卓著;若非因为他自己以云州新置;事务繁杂;六曹皆不能托付外行人为由;也不至于一任五年。所以;王长史想让贤。毕竟;郭参军早年便是监察御史;如今就算超迁擢升长史;也并不是没有成算的;所以;王长史托付我进京活动活动;以求能够让郭参军接替长史之位。不止是郭参军;云州都督府的其他人;这一任都时间太长了。”
    尽管云州诸人;从前大多都是对现状不满意;甚至于心灰意冷;这才在当年随着他远赴云州;可比通常的一任四年更长的一任五年;硬生生把一个荒废多年的废城打造成如今那座欣欣向荣的重镇;每一个人都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然而;就算他们愿意留在云州;别人也是不会容许那里一直被这些杜系官员把持。所以;即便连王翰这样曾经不太精通权术的人;也已经退而求其次;想好了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让进士出身而又精明能于的郭荃接任云州长史至于其他人;就不得不等待考满后的铨选了。
    “我知道了。”杜士仪回京之后;面对的是千头万绪;以及各种各样若隐若现的恶意;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云州的问题;可对于那片倾注了自己最大心力的地方;如今还留着固安公主的地方;他始终难以轻易割舍。此刻;他突然开口问道;“王长史可曾说过;他自己想谋何职吗?”
    “王长史不曾提过。但王长史一次醉酒之后曾说;他这个人如同闲云野鹤;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无论才于还是能力都远远比不上郭参军;若能够自己功成身退;把郭参军推上去;他就能全无遗憾了。”
    “这个王子羽”王翰的脾气;杜士仪再清楚不过了;这还真像是对方说出来的话。他在河东道这四年多时间里;上党苗氏与他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乃至于包括苗含泽苗含液兄弟在内;也都谨慎地不提父亲苗延嗣半个字。这会儿杜士仪同样没有想到那个多年前的敌人;沉吟片刻后就开口问道;“苗六郎;想当初离开代州;不;应该说是离开云州的时候;我就曾经有过一个想法;复云州这个下都督府为州;你觉得如何?”
    “啊?”苗含泽有些意外地小小惊呼一声;继而便体味到了这背后的一层意思;“杜中书的意思是;让云州复为州;如此代州都督府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督云州?”
    “云州复置之后;便为下都督府;但说到底;其实统共不过两县;最重要的只是云州守捉而已;更无可督之州。如果云州复为州;无论上中下;刺史都在四品;以王子羽的资历来说;考满加阶;已经足够了。让郭参军在长史的位子上再委屈一任;如此等他卸任之时;以云州政通人和的功绩迁刺史;郭参军擢升为刺史;也就无人可以指摘。而有他二人再加上你;使王芳烈迁录事参军;云州至少可再得六七年安定”
    上党苗氏在云州所占利益极其庞大;苗含泽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甚至于说;为了他在云州这两年多来所见所闻所想所感;为了那些他亲眼目睹渐渐能够丰衣足食的黎民百姓;他不得不承认;杜士仪这个看上去让云州降格的提议;其实有利无害。唯一受损的也就是有些人目前的品级。
    可是;只要考评能够上佳;品级在仕途上的作用并不算太大;而且;这是一举数得
    “我会立时书信一封送给王长史”
    杜士仪笑着点了点头。等到了云州进奏院;他方才发现;这地方不过两重院落;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头住着随从;里头则供朝集使居住;若是朝集使回去;这里则提供给云州在东都的举子作为临时居所;从而减轻他们的生活负担。当听说无论云州州治云中县;还是怀仁县;都已经开放了城外居住的限制;渐渐在城外扩建村镇;以便开垦更多的荒地;吸引更多的居人;他不禁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一座温柔坊中;除却云州进奏院;还有几座同样小而精巧的进奏院。因为洛阳名义上只是东都;天子巡幸之所;故而设在东都的进奏院;都远不如设在长安的规模宏大。等到杜士仪从云州进奏院中便服出来;已近黄昏;路过这一座座进奏院时;就只听得丝竹管弦声不断;其中甚至还有妓人的娇声软语。
    按照大唐律法;不管是京官还是外官;都不能外宿妓家;唯有尚未得出身的士子不限。但位高权重的官员们不能自己去;却能够一张条子一个口信就把人叫过来陪酒娱情;至于留宿也是家常便饭。这会儿杜士仪路过鄂州进奏院的时候;就只见其中好几个人跌跌撞撞出来;人人都是身边陪着一个妙龄女子;显见是歌舞妓人之流。勒住马以防这些脚下虚浮的人撞过来;杜士仪正微微皱眉;紧跟着就从这些人中认出了一个人来。
    那个脸上还有几分清明;正回转身对身后一个年纪不小仿佛是官员模样的老者躬身告辞的;不是别人;正是鲜于仲通
    当鲜于仲通回转身之际;也看到了杜士仪。他只是微微一惊;随即便假作醉醺醺没认出人的样子;和那几个同伴一块走了。而杜士仪看到一旁随从的赤毕策马靠了过来;他就头也不回地低声说道:“没事;纯当没看见;回去吧
    赶在夜禁前回到了观德坊的自家私宅;今晚硬是被盛情的苗含泽灌了几杯的杜士仪喝了些酸汤饮酒;得知张兴也是还没归来;他本打算早些睡下;谁知道沐浴之后他便得知鲜于仲通来了。来到书斋的他才看见换了一身衣裳的鲜于仲通;后者便霍然起身;疾步上前后便深深一揖。
    “杜中书;我这些天稍稍乔装打扮;以谋求举荐的选人名义混迹于各家进奏院;杜中书你让我打探的那些人;我都问出来了;在任上都乏善可陈;但这么多年却候选时间很少;铨选注官时;虽然不能说每次都得美官;但稳稳当当四年一任;很少有空缺的。”
    鲜于仲通大略地说了说;然后就二话不说上前摊开纸笔;将他打听到的诸人考绩一一写明。他毕竟是刺探;不可能打听清楚前三年的全部情况;多半只有一次或两次考绩;可一个个刺眼的中下;乃至于表示平庸的中中仍然充斥着整张纸。
    放下笔之后;他又沉声说道:“而且;此次的鄂州朝集使;正好就是杜中书名单上的一个人。我在他身上花了大工夫和大本钱;今晚又灌醉了他;他因为看我急切;最终告诉了我一个法子。只要肯出钱;就能够更改从前的考绩;而且是明码标价;一个中上一千贯;一个上下两千贯”

第六百八十九章 大考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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