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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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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南八却摇了摇头道:“罗郎君据说是带着人去白登山操练了。
    “原来如此。”
    杜士仪也不再多问;然而;等一路疾驰回到公主府门前;他带着南八入内时;陈宝儿从里头迎了出来;解说了两句;他在两人跟从下继续往里走;却突然在那座灯火通明的寝堂前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南八;含笑说道:“南八;你之前在剿灭马贼时斩首两人;并擒下贼首;我当为你请功。你没有学名;我已经为你拟了一个;雨止曰霁;地气上为云。至于这两个字如何写;且去问宝儿。”
    南八登时愣住了。眼看杜士仪进了寝堂;他才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陈宝儿;有些傻呆呆地问道:“刚刚杜长史……给我起了个学名?”
    “没错;杜师是给南哥你起了个学名。”
    尽管正式交往中彼此之间会称年长者为兄;加上排行以表区分;但亲切地称呼哥弟也并非没有。比如李隆基在饮宴中无拘无束的时候;会称呼宁王李宪为宁哥;薛王李范为薛弟;而陈宝儿和南八一见如故;又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就熟络得叫起了南哥。此时此刻;见南八还在呆滞中难以自拔;他便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臂膀;等其回过神来就笑了笑。
    “南哥不用怀疑;是真的想当初我这个乡野童子;也是蒙杜师当众赐了学名;收录门下。你精通武艺;又勤学苦练;杜师自然器重你。”
    “不不不;我怎么能和你过目能诵的这神童相比……这不是在做梦吧?”南八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忍不住去掐自己的胳膊;等手臂上传来了一阵剧痛;他方才确信刚刚听到的不是梦中臆想;而是现实;登时欣喜若狂。
    “南霁云……南霁云……我终于有名字了”
    陈宝儿唯恐南霁云高兴得过了头;惊动了寝堂中的人;赶紧拖起人悄悄退走;但心里也为其感到高兴。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对于那些出身名门贵第;甚至是寒门小户的读书人来说都不是难事;可对于他们这样的寻常乡民来说;就着实不是易事了。请不起读书人;又想不着好听的字眼;便只能以排行为名;或是胡乱以马牛等物作为名字;一辈子都低人一等。可现如今;他又多了个同为杜士仪赐名的同伴
    而步入寝堂的杜士仪见固安公主拉着王容笑吟吟地榻上说话;根本不理会进来的自己;他也不生气;一句话不说上前反客为主地找了一方坐具坐下;就这么一手支着下颌;饶有兴致地听她们说那些家长里短的话。久而久之;他倒无所谓;固安公主却终于忍不住了。
    “你啊你啊;幼娘到了云州城;你还忙着你自己的事;把人丢在一边;也不看看她这一路又是打通粮道;又是设法给你招募百姓到云州城来哪有你这样不体恤娘子的丈夫?”固安公主直接数落了杜士仪一顿;见其一副低头聆听教诲的样子;她顿时不知道如何再继续下去了;只能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幼娘晚饭也只是随便用了几口;你们赶紧回房;好好叙一叙别情”
    话说到这里;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贵主;杜长史;王仲清王先生醒了”
    “真的?”杜士仪霍然站起身来;一时顾不得其他正要往外走;耳朵便突然听到了固安公主一声喝。
    “站住”固安公主也已经站起身来;无可奈何地看了杜士仪一眼;她便柔声说道;“王泠然是为了舍身救我这才重伤昏迷不醒多日;理应是我先去看他。你今晚先陪着幼娘;明日再去看他吧。张耀;随我去探望王先生。”
    张耀心领神会;打了个手势就悄然跟随固安公主出了寝堂。等到了王泠然养伤的那座僻静的小楼前;她突然心中一动;低声说道:“若非王先生之前舍身相救;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王先生的妻室早就故去了;膝下又不是儿女;如今一个人在云州;实在是孤苦伶仃……”
    “耀儿;你这是闲得没事于了是不是?”固安公主没好气地打断了张耀的话;见其低头不再多言;她到了门口打发两个守着的婢女退下;这才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见他。”

第五百五十五章 小别胜新婚
    小别胜新婚;尽管掐头去尾;杜士仪和王容从长安分别;到现在重聚;总共也才不到一个月;可并肩出了寝堂之后;杜士仪便不动声色地伸手去牵住了王容的手。后者只是微微一惊本能地甩了甩;见没法挣脱;她就知道杜士仪那一本正经外表下掩藏的一面终于又表露了出来;只能无可奈何地随了他。果然;即便一路上过去;常有婢女让路行礼;可杜士仪自始至终就不曾松开手。以至于她发现别人在行礼的同时悄悄瞥着他们那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时;面上红晕宛然。
    “你于嘛非得一路做给别人看?”
    当进了屋子之后;王容终于忍不住羞恼。可冲着白姜打了个手势让她呆在门外;杜士仪却自顾自地若无其事关上门;随即才笑眯眯地说道:“夫妻恩爱凭什么不能做给别人看?如此一来;也好让人少打我的主意。阿姊驭下虽则严格;可总难免有人用那种攀高枝的目光打量我。总算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娘子来了;我还不炫耀给四下里瞧瞧;给我今后省些麻烦;我岂不是白瞎了知人善任杜君礼的名声?”
    “你是说;你这是知人善任?”王容简直是目瞪口呆了;可这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封住了自己的唇。在那种唇舌交缠的意乱情迷之中;她很快就忘记了耿刚的小小羞恼;甚至连什么时候伸出手来环住了杜士仪的脖子都没发觉。直到她终于再次透过气来;她方才发现;杜士仪并没有挪开脑袋;两人几乎鼻尖擦着鼻尖;就连彼此之间灼热的呼吸都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
    “想我了吗?”
    “不想”
    王容才强自嘴硬答了一句;嘴唇便被微微啄了一下;随即便是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说谎。”
    “是你厚颜”
    王容母亲早逝;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又都不曾嫁过人;但后者也曾经体会过闺房之乐;悄悄和她交流过此中奥妙。至于她那两个嫂嫂;也曾自以为是地对她喋喋不休说过些如何抓住男人心的话题。然而;和杜士仪在一起;她仿佛从来都不用担心所谓固宠的事;唯一担心的便是他的一举一动太过露骨。尤其是在云州这样远离两京的地方;他仿佛连人前的那一层面纱都于脆撕下来了。
    “夫妻之间本就该裸裎相见;什么厚颜不厚颜?”
    杜士仪突然猛然一使力;竟是打横把王容抱了起来。见她最初还要抗争;可见自己低下头去亲吻时便立刻乖乖不动了;他这才笑道:“你总算知道该怎么做了到了云州便不要畏首畏尾;闺房之乐本就是夫妻情趣;怕什么别人的口舌?话说回来;幼娘;你似乎轻了不少。”
    这话锋突转让王容颇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他伸手为自己褪下裙子和外裳的时候;她的脸上更是烧得如同红霞一般。当发现杜士仪竟是伸手摩挲着自己大腿内侧最敏感的肌肤;她更是不由自主夹住了腿;结果便发现他对自己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是一路骑马赶来的你又不是我这样皮糙肉厚的男人;何必这么急?就算你加了内衬;皮也已经磨破了。别动;好好给我躺着”
    眼见得杜士仪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白瓷瓶子来;王容的眼神顿时凝住了。等到他拔出塞子;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膏体;她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药香;发觉那药膏顺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在自己磨破的大腿内侧上涂抹的时候;她先是感觉到一阵微微刺痛;随即便是清凉的感觉缓缓晕开;整个人竟是生出了一种懒洋洋不想动弹的感觉;就连之前在固安公主的寝堂中;拗不过那位贵主的话先行沐浴时;她也不曾有过这种只想好好睡一觉的感觉。
    “杜郎……”
    “嗯?”
    “我们在云州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不是好不好;而是一定要生”
    杜士仪放下瓷瓶;腾出左手划过她那柔滑的下巴;顺着她那线条纤美的脖子;渐渐触及了那柔软而挺翘的峰峦上。此时此刻妻子那慵懒的媚眼无比勾人;以至于他忘了自己为她上药的工作究竟是否完全;就这么覆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件件衣裳从床榻上胡乱丢了下来;一件件饰物亦是不分贵贱地洒落在地;当两个人再次合为一体的时候;随着一的快感不断袭来;他只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声仿佛入了云端的娇吟;自己也随之攀上了顶峰。那种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的感觉;让他只觉得这些天来一直紧绷着的身心都完全松弛了下来;甚至于不愿意再挪动一根手指。结果;当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王容的身体;又轻轻说道了几句闲话之后;却发现她已经沉沉睡着了。
    知道王容一路疾赶;不但要落实粮道;后来还要周顾那一百多第一批徙居云州的百姓;已经身心俱疲;他只得小心翼翼披衣下床;随便拿起地上的衣裳穿上;便拉上帐子;到门前吩咐了一声。等到热水浴桶和于净的换洗衣物都送了进来;他抱着几乎的王容下床;直接把半梦半醒的她泡在了热水之中。
    “嗯……”
    “别睁眼睛;洗一洗才能好好睡一觉。”
    察觉到杜士仪竟是也一起坐入了木桶中;王容的睡意顿时消解得一于二净。可是;见他只是温柔地撩水清洗着她的身子;她紧绷的身体方才再次放松了下来。以至于当杜士仪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勃发的;试图去亲吻她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妻子竟然再次睡着了。
    “这还真是个睡美人”
    苦笑一声;杜士仪终究没有再好好疏解自己的;自己爬出浴桶擦于身子后;便把王容弄了出来。等到两个人终于再次并排躺在了床上;地上早已是比之前的一地狼藉更加乱七八糟。可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感受着身边那均匀的呼吸声;他很快也沉沉睡了过去。这一晚上;平素晚上梦境光怪陆离的他破天荒睡了个安安稳稳的好觉;直到大清早听到外头那砰砰砰的敲门声;他方才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随即发现身边的妻子在睡梦中还露出了甜甜笑容。
    “真是好睡。”
    发现临睡前还一片狼藉的屋子已经被收拾于净了;隐约记起听到过一些动静;想来定然是白姜带着婢女们做的;杜士仪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等到披上衣裳来到门前打开门;他见果然是收拾得于净清爽的白姜;他就笑道:“你这一来;我这儿总算是有个总管了。什么时辰了?”
    “早上卯正。如今不比在两京要上早朝;郎主能多睡些时辰。”白姜说着便在心里又添了一句;娘子也能多睡些时辰。紧跟着;她便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婢女;低声说道;“是张家阿姊让人送来的早点;也是她说郎主如今是卯正起床;早点已经都预备好了。”
    “嗯;先摆在廊房;我换上衣服就过去。对了;让幼娘再多睡一会儿;这些日子她也累坏了……”
    床上的王容已经醒了;听见杜士仪在门前悄声吩咐;随即又回来荸荸地更衣;她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仿佛被堵住了一般。昨晚上小别胜新婚的那场缠绵并不长;可之后沐浴时她就睡着了;以至于如今想起来;还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烧。直到杜士仪出了门去;她方才勉强转身侧卧着;微微睁开了眼睛;果然瞧见白姜已然反手掩上门进来了;一发现她醒了;便掩嘴偷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娘子肯定醒了。”
    王容顿时把脸一板:“还笑?你是越来越胆大了”
    “再胆大也及不上郎主;这一晚上的功夫;公主府的婢女都在传说郎主待娘子好得让人羡慕……”白姜见王容恼羞成怒;抓着枕头作势欲扔;她赶紧乖乖举手赔罪;“好好好;我不说了郎主今日要召集云州城内的商人;重新规划云州城内的集市;大约一整天都不会在。说起来;昨晚上贵主去探望王仲清王先生;听说逗留到很晚……”
    固安公主在王泠然房中逗留了超过两个时辰;杜士仪一大清早也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却也没往心里去。别说未必就发生了什么;即便真有什么;固安公主如今是离婚的妇人;而王泠然已经丧妻;这在两京也并不算什么新奇;更不要说云州这等偏远之地了。用了早饭;他先去城头瞧过王忠嗣的清早练兵;见不过大半个月的功夫;旌旗招展之间;战阵已然有模有样;他不禁在心里大为赞叹。
    到底是后来被号称为盛唐名将的王忠嗣;即便还只是纸上谈兵的年纪;却已经大有章法了;李隆基可真是给他送来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帮手
    “杜长史。”
    杜士仪扭头一看;见是两眼青黑的王翰;知道对方这是平生第一次被公务忙成这样;他不禁心虚地笑了笑。尽管是至交好友;但如今崔颢管的是户曹和功曹;王翰是田曹和仓曹;没人处随便称呼;外头都是一口一个杜长史。余下的兵事有王忠嗣;至于法曹;则有公主府的卫士暂时充当;所以两人都是叫苦连天。
    他正要想个法子安抚安抚王翰;这位便没好气地说道:“别想法子糊弄我了;本来想好好找你算账;但眼下我没那功夫。加上新投来的百余名百姓;这云州城内的存粮更吃紧了。而且;云州以南几乎没有客舍驿站等等;从朔州过来数百里路;北上的百姓倘若没有补给;很容易出事;此事得尽快解决。再有;分田建宅;修筑城墙;样样都要人;如何分派也是大问题。反正你要是不给我人;我就撂挑子了另外……”
    王翰顿了一顿;这才好奇地问道:“那些马贼你究竟要于晾他们到什么时候?人在牢里快要发狂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 囚徒困境,商道命脉
    云州城当初为默啜所破;死伤军民无数;而城中房屋也大多被破坏殆尽;都督府也不例外。所以;所谓的牢房;实则是在公主府中建造的地牢;自从建成之后;这么多年来就几乎没关过人。固安公主生性豪爽;不喜欢软刀子磨人;她赏罚分明;对麾下护卫一面是厚赏厚赐;一面是杖刑鞭刑这两项军法;至于作奸犯科之辈;云州城有的是需要苦力的地方;故而地牢一直都是空的。
    这次所有被擒的马贼;除却那些被杀的;重伤难救者也在事后补刀;八十个脑袋全数悬首城门以示军威;其余二十多个活口全都押在这里。地牢里并没有单间;整整二十多号人被一股脑儿关在一块;手上脚上全都用刑具牢牢锁住
    作为首领的那髭须大汉尽管受伤最重;但拴着他的铁链是建造地牢时便深深嵌在土墙中的;牢固得根本拽也拽不动。最初见有人来给他们诊治裹伤;马贼们还以为会接受审问;可接下来一日三顿都是粟米饼子外加凉水;顶多是掺杂一顿菜饼子;就没变过任何花样;而送饭的撂下东西也从来不多问一句话。整整十几天下来;眼看同伴中有人重伤濒死也没人理会;最后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身边的一具尸体;屎尿也无人清理;就算铁打的汉子也终于生出了恐慌和绝望。
    这是打算活活把他们关到死吗?
    因此;当牢房外头终于传来了响动;以及天籁一般的说话声;终于有人发疯似的扑向了那硕大的木栅栏;高声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髭须大汉冷冷看着这个手下声音嘶哑地叫破了喉咙;然而;当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年轻人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终于也忍不住为之动容。日日夜夜不见阳光;再加上伤口只是粗粗地处理过;他也有些熬不住了。可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应对今日这变局;就只听外头传来了一声凌厉的风声;刚刚还双手扶着栅栏拼命求饶的那个手下;竟是惨叫一声在地上打起了滚;却原来一条牛皮鞭子狠狠地击中了他外露的手指。
    “杜长史问话;谁若敢虚言;杀无赦”
    随着这一句恐吓;一脸凶相的赤毕这才手持鞭子退回了杜士仪身后;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狱卒。这时候;杜士仪扫了一眼牢房中那些萎靡不振的俘虏;强忍住地牢里那股让人反胃的恶臭;暗想要不是王忠嗣现身;他早就把人押到太原让太原府那边上下属官去劳神了。停顿片刻;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吧;是谁主使的你们伏击固安公主;继而更袭扰云州?”
    “我们只是马贼;哪里有钱有粮就去哪里”髭须大汉抢在所有人之前;用生硬的汉语回答了一句。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外间那绯色官袍的年轻人却哧笑了一声;用娴熟的奚语问道:“听说奚族度稽部首领;年前又迎娶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妻子?
    此话一出;牢房中登时鸦雀无声。髭须大汉没想到外头那大唐官员竟然精熟奚语;愣了一愣之后便咬咬牙用奚语答道:“没错;那本来是大王看中的女人;可谁知道他却抢了先;大王为此大为恼怒。”
    “哦;是吗?”杜士仪突然又改用了突厥语;似笑非笑地冷哼道;“度稽部首领是迎娶了一位新的妻子;但并不是什么年轻貌美;而是他一个亡故部下的妻子;悍勇堪比男人。这样的女子;李鲁苏那种软蛋会敢娶?想要糊弄我;你们还不够格”
    见刚刚说话的髭须大汉紧紧闭嘴不再说话;杜士仪方才淡淡地继续用突厥语说道:“就这样被关上半个多月;滋味应该不那么好受吧?而且;这股腐臭;似乎是你们中间有人死了。这才半个月;等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想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任由同伴在自己身边化为一堆白骨;日日夜夜和这些尸骨一同腐朽;若是你们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勉强;这地牢便当做是你们的埋骨地好了走吧;日后每日只送一顿饭;一壶水;我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杜士仪这一转身离去;牢房中的俘虏们登时勃然色变。尽管没有严刑拷打;没有持刀相逼;可相形之下;杜士仪所描述的情景更让他们不寒而栗。随着第一个人大声用突厥语嚷嚷;指使他们的是契丹可突于;第二个第三个人也都耐不住了;一时间;此起彼伏都是乱七八糟的陈情声。而杜士仪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下;直到出了地牢;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不用再去管他们;明日把人一个个提出来审问。再经过这一天一夜;想来再顽固的家伙;也会化成一滩泥了”
    赤毕心悦诚服地笑道:“郎主真是好计策;我还以为少不得要动用烙铁皮鞭之类的东西。”
    “用刑之道;攻心为上;而且;我本来就并非急着要他们的供述;只是为了知己知彼而已。”
    杜士仪一面说一面继续往前走;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那篇拜伦的《希隆的囚徒》。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日久天长暗无天日的囚禁;越是暴躁骁勇的囚徒;就越是难以忍受。他转瞬之间就把这篇记忆中的文章和那恶臭污秽阴暗的地牢给抛在了脑后;出了公主府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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