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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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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摸清楚;就又要任凭人调走;尽管如今人人都说他是老糊涂不中用了;但他心里仍是有些触动;当杜士仪离任前办好一应交接;前来辞别的时候;他看着那个年轻得过分的人影;蠕动嘴唇好一阵子;最终方才挤出了一句话。
    “中书省身在禁中;官位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万望你谨守本心;不要为人左右。”
    相处时间很短的年迈上司说出这样的话来;杜士仪自然吃了一惊。然而;这样的提醒弥足珍贵;他立时诚恳道谢。当走出御史台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自己理论上供职将近两年;实质上却在其中只于了不到半个月的官署;心头百感交集。
    宇文融和李林甫从前都在这其中一言九鼎;郭荃也是于得有声有sè;然而他回来的时候;两人一个罢为魏州刺史;一个高升了刑部侍郎;而现如今;他在这里转了个圈;也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而巧合的是;就在昨天;郭荃也终究被罢;去的地方正是之前对他说过的朔州。而这会儿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郭家;却不是为了庆贺自己平调入了中书省;而是去给郭荃送行。
    因为当初宇文融左迁时;郭荃就做好了外任的准备;如今家中竟是没什么可收拾的了。杜士仪一进门就看到四处箱笼收拾得整整齐齐;尤其是那些易于存放的线装书;都用油纸层层叠叠地包裹好;而那些不易存放和携带的卷轴;则是整整齐齐码放在旁边的书案上;卷缸中还能看见好些。
    “你来得正好。”郭荃见杜士仪进屋;笑着点点头后;就一指案上和卷缸中的那些卷轴道;“此去朔州一路超过千里;而且那里时有战事;这些我多年前搜罗的书卷实在不舍得带着一路颠簸;所以想暂时存在贤弟你家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郭兄既是托付藏书;我自当尽心竭力保存。”
    “李侍郎我不甚相熟;李橙则是左迁晋阳令;其他同僚多数各自散去;我也只有托付你了。”郭荃上前握了握杜士仪的手;想了想;把宇文融左迁时最后的话向杜士仪和盘托出;这才苦笑道;“宇文户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只觉得心里万般难受;这好几个月过去方才好些。不遭人嫉是庸才;他即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毛病;但不失为财计能手。我不求贤弟能够举荐其复用;只求他在魏州之际;贤弟在朝能够帮些力所能及的忙。”
    杜士仪咀嚼着宇文融的那些话;心情也说不出是沉重还是别的;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尽管放心。”
    郭荃和杜士仪相交多年;深知他为人秉xing;想了想又说道:“云州多半不会立时复置;陛下也要考虑突厥的反应;多半会如宇文户部所料;先置一员官属。如果可以;就让我去;我总不会给你添乱的”
    “好”
    郭荃之子成婚已有数年;夫妻俩有一个儿子;因而郭荃竟是当祖父的人了。当郭荃令儿子抱了孙子出来相见;那位和他年岁仿佛的郭家大郎恭恭敬敬行礼叫了他一声世叔;而后又哄了怀抱中的孩子叫出了一声叔爷的时候;杜士仪只觉得自己好似被霹雳打中了;整个人雷得外焦里嫩;也没心情停留太久便落荒而逃。而郭荃送人回来;见儿子满脸不解;他不禁哑然失笑。
    “杜君礼毕竟才二十出头;一下子平添两辈;自然脸嫩受不了”
    六月的天本就燥热;杜士仪这一路跑马回到观德坊私宅时;他只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可门前递上的金仙公主名帖;让他来不及下马便转道赶去了道德坊的景龙女道士观。在那座占去了整座道德坊一半的道观门前下马;他一手丢下缰绳给从者;心里却还念念不忘那一声叔爷;一直到浑浑噩噩进了道观里头;耳畔听到一声轻笑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哟;咱们的杜补阙;先赐婚;后迁官;这是高兴得魂不守舍了?”
    “观主就别打趣我了。”杜士仪见说话的是金仙公主;而左右一看并不见王容;玉真公主也并不在;他知道ri后这几乎要算自己半个岳母;一时不禁苦笑道;“实在是今天去送别一个朋友;结果被他那小孙儿一声叔爷;叫得我是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我自己连儿女都没有;这一下子就成别人的叔爷了”
    扑哧——
    金仙公主不禁被杜士仪那一脸苦相逗笑了;她也不用团扇遮掩;径直大乐了好一阵子;最后方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让你和玉曜拖了这许多年?”
    “观主恕罪;是我说错了话。”杜士仪打躬作揖赔了个不是;这才目光闪烁地问道;“不知道今ri玉曜她……”
    “她如今是待嫁的人了;难不成还在我这景龙观中厮混?”金仙公主秀眉一挑;见杜士仪果不其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她就微嗔道;“你们这几年双宿双栖还嫌不够亲近;还要借我这地方私会?”
    “虽说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一ri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我和玉曜已经小半个月没见着了。婚期定在年末回长安之后;要是一直都是如此;我恐怕就要憔悴得不chéng ZEi8。COm电子书形了。”杜士仪对金仙公主深深一躬;这才诚恳相求道;“所以;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得不请观主为我行个方便。”
    “你呀你呀”嘴里嗔怪;但金仙公主却很高兴杜士仪虽得了赐婚;却还在心里牵挂着王容;面上笑容亦是更深了些;“ri后再说。今天元元在她的安国女道士观招待司马宗主;玉曜也在旁边相陪。你们的事若不是司马宗主;要成也得大费周章。你知道那天陛下召见玉曜;一番对答之后让司马宗主算姻缘;司马宗主说了些什么?”
    因为司马承祯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宫中上清观;洛阳城中那些信封道教的达官显贵yu求一面尚不可得;杜士仪就更不用说了。而武惠妃的那场游园会;他固然通过姜度;由其转述楚国夫人杨氏的所见所闻得知了不少内情;但最关键的话;司马承祯却是和天子李隆基单独说的;旁人都不知情。而此刻金仙公主既然这么说了;显见是从司马承祯亦或是李隆基口中得知了什么。
    “敢问观主;司马宗主对陛下说了什么?”
    “此事陛下秘而不宣;是司马宗主告知于我的。”金仙公主玉指轻弹扶手;继而便声音低沉地说道;“司马宗主说;两晋至隋;重的是郡望;而自唐以来;郡望远不如门第;然则王谢之流;依旧为百姓推崇;杜十九郎以关中郡姓;身为仕途正好的才俊之士;不得娶名门贵女;别人皆道是委屈;然则夫妻之间和顺为要;他和玉曜既是曾经见过;又有相救之德;ri后相处必定比寻常夫妻更为和睦。更何况;长安王元宝之富甲关中;无数人觊觎其女;却只为其美sè;而我听说其女却颇有财计之能;杜十九郎从前就颇有此能;倘能得一贤妇;比道门多一女冠;显贵之家多一美姬;却是功德多多。”
    杜士仪这才知道司马承祯竟是并非以单纯的术数之道;而是以这样的利害说服了天子;心中不禁更加感激。而金仙公主见他这番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过来;当下又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兄自然又笑问司马宗主;难道他这撮合婚姻不合八字;只看利害?司马宗主一摊手说;两人八字当然相合;不信陛下拿去给任何jing通命理之学的人卜算;必然都是这般结果。阿兄拿着你们两个的生辰八字令人去问了太史局;然后就命中书省拟制书赐婚。”
    真是千辛万苦方成正果
    在肚子里如是感慨了一句;杜士仪少不得起身再次道谢。而金仙公主把该说的话说了;这才正sè说道:“李元虽不比张嘉贞张说;但你在中书省还是千万谨慎些;如今杜李相争;牵涉进去也不是好玩的。毕竟;听说杜暹险些因为你得了赐婚的事要上书封驳;还是被源翁给按住了。你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如之前为了姜皎之事抗争太过以至于差点左迁的事;可不能再有了”
    “是是是;谨遵观主教诲。”
    被耳提面命嘱咐了一堆各式各样的话;当杜士仪从景龙女道士观出来时;已经是太阳落山的黄昏时分了。踏着晚霞回归观德坊私宅;门前从者立时迎了上来:“郎君;乐成坊杜郎命人送信来;说是从长安回来了;一切尽如意”
    知道杜思温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但确定一切都如预料;杜士仪还是高兴地拍了拍额头;而紧跟着的另一个消息也让他颇为高兴。
    “二十一郎君也跟着来了;正在和陈小郎君谈经论史。”

第五百二十一章 知制诰
    好几年不见;当杜黯之站在杜士仪面前的时候;两人的个头已经相差无几。因是从兄弟;杜黯之又深受杜士仪熏陶;乍一看去;两人不但容貌想象;就连气质也有几分相似;但因为身世使然;前者言行举止比杜士仪更多几分谨慎。只不过这会儿相见;他完全抛开了人前从来都不会忘记的审慎小心;行过礼后便忘情地快步冲到杜士仪跟前;满脸惊喜地叫了一声。
    “阿兄”
    从当年的十九兄到如今的阿兄;杜黯之早就把杜士仪视作为嫡亲兄长一般;见杜士仪笑着点了点头;又拉了他入座;往ri里已经很善于言辞的他不禁有些结结巴巴的;尤其是按照杜士仪所问说起从县试府试到省试种种的时候;竟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就连一旁刚刚和杜黯之攀谈许久;甚是佩服他博闻强记的陈宝儿;也对杜黯之这幅样子有些不理解。
    “别着急;慢慢说;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将来在你家娘子面前;难不成也这样说话断断续续的?”杜士仪打趣了一句;见杜黯之一下子面sè绯红;他不禁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真的是老叔公给你挑准了人。”
    “是……”杜黯之这些年忙于读书刻苦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在女sè上留意;此刻提及婚事不禁有些尴尬;竟是更加吞吞吐吐了起来;“是老……老叔公做……做主。”
    “哪家女郎?”
    “是是元氏女。”杜黯之终于平复了心情;和盘托出道;“和燕国夫人还有些沾亲带故;应是同一支的。我没见过;老叔公说是人品稳重;只是幼年丧父;和母兄相依为命;合过八字后;说是都相宜的。她兄长大前年明经及第;现任登封县尉。”
    京畿道都畿道所属的这些州县;历来别说县令;其属官也都是一等一的紧俏;元氏兄长能够为登封县尉;足可见入仕时是有人出力的。然则官不是最高;和杜黯之也就还算门当户对;将来不会有齐大非偶之忧。于是;杜士仪笑吟吟地点头道:“那敢情好;你娶妻之后;放了外任;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分出去单过;不用再受你家父母挟制;我也能放心了。”
    “不过……”杜黯之突然迸出了两个字;见杜士仪不禁微微皱眉;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陈宝儿;这才嗫嚅说道;“原本我的婚期也定在年末。”
    杜士仪先是一愣;随即不禁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这不过什么;原来竟是如此这不是很好;双喜临门;参详一下先后cāo办了;到时候也热闹”
    听到堂兄竟是丝毫不介怀;杜黯之不禁喜出望外;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等杜士仪再次笑着介绍了陈宝儿;他就连连点头道:“我听阿姊说了;阿兄在成都的时候觅得良才美质;刚刚阿兄没回来;我和宝儿攀谈之中说起chun秋;结果他竟是倒背如流要知道;他跟着阿兄才学了不到三年”
    “只不过是会背而已;还谈不上融会贯通。”陈宝儿连忙插话谦逊;结果却被杜士仪打断了。
    “他记xing绝佳;过目能诵;甚至更胜我当年;所以你不要和他比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他基础比你当年更加薄弱;但也比你当年幸运;因为我若得空;时常朝夕提点;而且后来一度用他为记室;教了他很多读书时学不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杜士仪一按扶手;再次站起身来;因笑道:“黯之;你是我弟弟;但也算是我半个弟子;集选在即;不论安排如何;终究也要你自己能够入得了人眼;所以;不要给我丢脸;给杜氏丢脸既然回来了;宝儿专心读书;我这记室的事;你来做。”
    “是;请阿兄放心”杜黯之激动得满脸通红;当仁不让地答应了下来。
    尽管金仙公主答应得好好的;但接下来足足好些天;杜士仪根本就没捞到相会佳人的机会。补阙比拾遗官高;而且中书省比门下省更忙;再加上天公不作美;去岁的水灾就已经让整个北方众多州县饱受洪涝之苦;今年水患依旧不见消停;从重修堤岸疏通河道;一直到从江南调拨救灾物资;从六月末开始;三省六部无数人忙了个人仰马翻;甚至在最热的时候;中暑的年迈官员就有好几位。
    甚至天子李隆基在暑ri赐冰时;王公贵戚的分量大大减少;更多的分量都是直接送到了三省;尤其是中书省。
    按照旧例;中书舍人例以一人供事政事堂知制诰;其余人等押尚书六曹;各知制敕;但从景云年间以来;知制诰的未必就是中书舍人;如今担任此职的是工部侍郎韩休;以文采卓著而著称;中书省的中书舍人不过是给他打下手。
    不幸的是;那位年近五旬的中书舍人同样没有熬过滚滚热浪而中了暑;而韩休是出了名的犯颜敢谏;甚至连宋憬都对其赞不绝口;那刚硬的脾气没几个人吃得消;其他中书舍人都不乐意去伺候他;可政事堂知制诰的工作不能没个助手;李元无奈之下在拾遗补阙中扫了一圈;最终把杜士仪给划拉到了韩休名下。
    对于这么个前来打下手的右补阙;韩休倒是没说什么;然而工作起来就不管不顾了。一蹴而就不曾润sè的制敕诰书直接丢过来;有时候还需要去查从前遗留下来的堆积如山的制书诰书;也亏得杜士仪身体好;原本只需要上半天班变成了上全天;而旬假几乎也休不着一天;每ri里踩着星斗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大睡;来往信件都是让杜黯之给他念一个大概;然后由他口授;杜黯之斟酌字句寄出去。
    唯一的例外;就是王容的信了。可即便是心上人的信;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其中;回复往往是言简意赅。王容也知道他忙不过来;甚至还使人悄悄送过自己亲手做的酸梅饮和其他各种消暑饮品;以至于中书省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杜补阙能够成ri里jing神奕奕;是因为家里有个善于调治饮品的好厨子;甚至就连李元这个宰相;都一度认真考虑过是否要到杜家挖这么个厨子过来。
    好在漫长的夏天终于还有个尽头;肆虐的水患也不会一直死缠不放;到了八月末;这种紧张的ri子终于告一段落;而原本给韩休打下手的那位中书舍人也终于复出了。杜士仪卸任之际向韩休告辞的时候;本还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对方竟是一改往ri的严厉不通人情;显得颇为和煦。
    “这些天辛苦你了。我是素来赶工就不管不顾的xing子;没几个人能跟得上我的节奏;这大热天你还能够坚持到底;着实不易。”
    韩休一面说;一面拿起茶壶;亲自给杜士仪斟了一杯茶;见其有些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他就开口说道:“开元以来;任过中书舍人的人不下二三十;但知制诰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从最初的苏、许景先、齐cháo、王丘到我;再加上苏晋、贾曾、张九龄等人;十五年间;总共不超过十人。你文采卓著;心思细腻;再历练几任;ri后很可能接过这知制诰之职”
    韩休这殷切希望让杜士仪好一阵无语;但还不得不谢过其看重。要说他对于知制诰之职一点兴趣都没有;作为皇帝的高级秘书;知道的事情太多;而涉入高层斗争的几率也更大;出了什么问题被当做替罪羊;这种可能xing就不说了。更不要说不分寒暑几乎没有假期这一点最让他难以忍受。难得忙几个月也就罢了;连续几年都要如此;这所谓圣眷盖不过折的寿而且;中书舍人大多都是宰相私人党羽;如苗延嗣这般的;现在都还在西南不得归。
    就当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右补阙之职;再次开始了那种较为清闲的ri子时;九月初的一道军情急报却让整个大唐上下再次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
    吐蕃攻陷瓜州;瓜州刺史和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君之父被生擒活捉。吐蕃人之后又兵发凉州;更当着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君的面;将两人绑在阵前激其出兵;见王君不敢出兵;吐蕃兵马最终便毁了瓜州城暂时退却;一时损失子女玉帛不计其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吐蕃人在攻瓜州的同时;派人给突厥毗伽可汗送信;邀其共同入寇;但毗伽可汗却不但派使节入贡;而且还把吐蕃赞普的信一并送上;这也让朝野上下全都松了一口气。
    如李隆基便在私底下对三位宰相说:“倘若吐蕃突厥沆瀣一气;不但安西四镇并陇右河西;朔方京畿尽皆危矣”
    正因为如此;对于突厥此次没有跟着一块入寇;李隆基大手笔地将西受降城划拨为和突厥互市之地;更许诺每年互市马匹十万匹;以绢帛交易。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来贡的使臣梅禄啜却提出;互市马匹;半数用绢帛交易;半数用茶叶交易。
    从汉时开始;北方部族对中原的互市;大多都是以各种贵金属和布匹绢帛来结算;提出要茶叶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李隆基立刻想到了合适的人选;当即授意李元;让杜士仪去谈。
    而当杜士仪见到梅禄啜;对方却笑着说出了一句不甚流利的汉语:“能够见到将茶香带给了突厥的杜补阙;实在是不胜荣幸”

第五百二十二章 拿人和蕃不心疼
    开元八年;杜士仪奉李隆基之命前往河东河北各边地的时候;曾经苦学过一阵子奚语和突厥语;尽管这些年少有用过;但凭着他的博闻强记;却知道梅禄啜三字的出处。梅禄啜并不完全是名字;而是唐人根据突厥语发音所译;实则是称号和官名。梅禄在突厥语中指的是统兵者;而啜则是指一部之长。也就是说;这个能够用汉语和他打招呼的突厥使臣;乃是如今突厥的一部之长;统兵大将。
    有鸿胪寺官员在侧;杜士仪并没有卖弄自己那点突厥语;当即用汉语含笑说道:“没想到贵使竟然知道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此次贵使奉毗伽可汗之命进贡了三十匹名马;又交还了吐蕃的来书;陛下自然大悦。互市马匹的事;一半用绢帛;一半用茶叶;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只不过;马匹市茶;五万匹马所需要的茶叶恐怕是一个非同小可的数字;未知天朝可能拿出来否?”
    因为事出重大;鸿胪寺相陪的是从六品上的鸿胪丞刘烨;时年业已四十有七。论官品他在杜士仪之上;然则大唐官员从来就不是以官品定高低;而是以官职清要为重;所以杜士仪当初以正六品上的成都令迁从七品上的殿中侍御史;人皆以为升迁。如今再由殿中侍御史而调任同品级的右补阙;也同样被视作是重用;便是这样的道理。
    鸿胪寺丞虽为从六品上;却往往并不被视作是唐人仕途中必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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