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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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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们掀翻了宇文融这样一个时时刻刻兴许会威胁到他们的天子信臣;他们总能容得下我安心养老”
    当李橙徒劳无功地从燕国公宅中垂头丧气地出来时;郭荃也在家里收到了杜士仪在写给宇文融之外;写给自己的一封信。原本只是心中暗自猜测的他;这下终于明白了宇文融狂怒的缘由。原来;杜士仪不但拒绝了请宋憬重提在举国之内施行两税法的事;而且还规劝宇文融不要对张说追逼过甚;以免两败俱伤;抑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杜士仪还在信上说;倘若宇文融能够想得通;请他设法再劝说一二;如果想不通;那他就当成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宇文户部不愿回头;也是人之常情。杜贤弟;你这让我如何是好?”
    想到杜士仪对自己的帮助和引荐;宇文融对自己的提携和重用;郭荃这才算是体会到了李橙夹在当中的难处。而杜士仪在信上提到;万一两败俱伤后;他们这些宇文融的亲信可能招致的下场;他更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思来想去;他狠狠咬了咬牙;竟是袖了这封信在手;匆匆又出了门。
    “郭郎这是……”
    “我要再去一趟宇文户部那儿;家里就拜托夫人了。”
    郭荃对夫人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出去;等到他只带着一个随从便服到了宇文宅;门前的下人都没想到他去而复返;一时吃了一惊;随即慌忙通报了进去。不一会儿;里头就传话道了一个请字。尽管宇文融在荣升户部侍郎后;天子在东都钦赐的这座宅邸郭荃来过很多次;但此刻越往里走;他越是能够感觉到来往下人仆役脸上的战战兢兢之sè。此前令张说罢相的那一役前;他也曾经察觉到这种氛围;没想到今天竟是又再一次重现了。
    “你来了。”宇文融只是微微动了动下巴算是向郭荃打了个招呼;眼见其肃然行过礼后;却从袖中取出一卷纸送到了自己面前;他一挑眉便接了在手;一目十行扫完后便冷笑了一声;“杜十九郎还真是面面俱到;给我写了那样的信不算;还让你来当说客”
    “宇文户部”
    “不用说了;大道理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恼火;他就这么不看好我宇文融”宇文融暴怒地拍案而起;站起身来就这么来回踱了两步;他便气急败坏地说道;“从开元九年起;我由正八品上的监察御史;到从七品上的殿中侍御史;从六品下的侍御史;从六品上的兵部员外郎;正五品上的御史中丞;最后到现在正四品下的户部侍郎;短短不到六年;我便到了今天;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连张说也铩羽而归;凭什么他就认为我这次会输给张说一介失势之人
    郭荃被宇文融说得心情激荡;不禁再次叫道:“宇文户部;时势不同;还请……”
    “没有什么不同;这时候我已经收不住手了。我也知道;此前让宇文统暗示他的事成功的希望不大;就算他杜十九并没有奢望自己去主导那两税代租庸调之事;宋广平也未必肯让我挑头揽总。”
    宇文融声音沙哑地于笑了两声;竟是透出了说不出的疲惫:“陛下不喜朝堂争斗太烈;所以从前政事堂一直都是一正一辅;如今这些彼此攻击他必然看在眼里。可若非他张说非要瞧不起我;非要把我拉下来;非要容不下人;怎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无需担心;说不定跨过这个沟坎;我还能再进一步”

第四百八十八章 吴郡之盛,显宦不绝
    吴郡之地;却是南朝以来好几支士族大姓的聚居之地。
    过江则为“侨姓”;王、谢、袁、萧为大;东南则为“吴姓”;朱、张、顾、陆为大;山东则为“郡姓”;王、崔、卢、李、郑为大;关中亦号“郡姓”;韦、裴、柳、薛、杨、杜首之;代北则为“虏姓”;元、长孙、宇文、于、陆、源、窦首之。
    这便是传承数百年的士人门第之分。自从隋朝停九品官人法之后;上下对于郡望的重视渐渐不如从前;但对于门第的推崇却反而变本加厉。北迁的南人往往都以现在的居所为籍;但民间论及姓氏的时候;却依旧念念不忘崔卢王谢;即便显赫一时的陈郡谢氏;现如今早已经冠冕不再。哪怕太宗和武后都先后令人重修过氏族志;将李氏和武氏冠于诸姓之上;但仍旧难以改掉百姓心目中根深蒂固的认识。
    而从汉末到魏晋时期;吴中四姓朱张顾陆最为赫赫有名;直到唐初依旧名列氏族志。放眼朱张顾陆四姓;盛衰情形却是各自不同。
    朱氏自从太宗弘文馆学士朱子奢之后;就几乎默默无闻;纵有出仕;也大多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官;在吴郡苏州的影响力自然大不如前。而陆氏却始终欣欣向荣;丹徒枝的陆德明为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其子陆敦信在高宗年间拜相;而定居吴郡苏州的陆氏太尉支在入唐之后沉寂多年后;趁着武后年间广开科举;子弟经由进士科、明经科乃至于制科出仕的足足有十数人;其中陆元方陆象先父子先后拜相;在苏州显赫一时。
    张氏则是自贞观年间张后胤为国子祭酒;死后追赠礼部侍郎;陪葬昭陵之后;子孙数代显赫;张后胤的嫡孙张齐丘一度官居朔方节度使;如今在朝为兵部尚书。吴郡顾氏也同样出过一位武后年间拜相的宰相顾琮。四姓之中;除却朱氏衰败;其余三姓赫然欣欣向荣。
    然而;整个吴地真正人数最多的;却还是以吴为姓;最早扎根吴郡的吴氏
    相传太伯三让天下之后;到江南安居;因无子而传位仲庸;其后裔便定居江南之地;其后周朝将仲庸曾孙封为吴国之主;以国为姓;江南这片地方才有了吴地的别称。汉末孙氏占据吴地时;孙策孙权的母亲便是吴氏女;虽则晋代曹魏;覆灭蜀吴一统天下后;吴氏一度遭遇了灭顶之灾;但此后晋室为了安稳南方;一度又寻访吴氏之后加以重用;只魏晋之后中原多变;吴氏又不如朱张顾陆还有家学支撑;多年仕宦的底蕴为根基;不但不复当年显赫;不少子弟甚至纷纷迁出了吴中。
    然家门不振;外迁的吴氏族人们却有不少都想着回到吴地凭吊祖先。此前在蜀地为了避祸;找个借口出门访友躲出来的吴琦;便是不远千里坐船南下来到了苏州。
    尽管本家内迁到蜀地已经有整整七八代人;历经两百余年;但他家底丰厚出手阔绰;又捐资重修吴氏祠堂;如今的苏州吴氏上下自然对其颇为欢迎;对于其买宅安居;甚至于买地之举;也都乐得提供方便。这么一住下来;尤其是当听蜀地信使报说蜀地之争;最终以范承明大败亏输;杜士仪大获全胜为收场;甚至此后朝中就连张说这个宰相都被人掀翻了下马;吴琦便有了几分此地好;不思蜀的兴味来。
    若是能够引领族人重归吴地;未必不是一桩好事蜀地是富庶安逸;江南的水土可也不差;如此也可避开杜士仪那个难缠的瘟神
    可他哪里料得到;他都从蜀地远远避到江南来了;竟然还躲不过杜士仪。当听说杜士仪作为茶引使;已经到了江南地界的时候;闭门享福;闲来走动一下吴姓亲友的他不禁就有些心乱如麻。整个江南地界产茶的州县不少;苏州就算一个;可杜士仪用得着真的亲自一个个州的跑过来?
    想归这么想;可他这客居的蜀人本来并没有资格去拜见本郡刺史;也唯有在心中斟酌是不是临到人来时再悄悄避开算了。可就在这一ri一大早;家中侍童敲响了他的房门;双手递到满面愠怒的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张龙飞凤舞写着袁字的帖子。
    “这是怎么回事?”
    “家翁;这是袁使君的帖子;请家翁去刺史署一见。”
    “袁使君?”
    相比在南朝曾经是顶尖门庭;如今却已经湮没无闻的陈郡谢氏;江左袁氏的情形就要好得多了。苏州刺史袁盛这一年已经五十有七;二十余岁出仕以后;按部就班升迁;也曾经有些政绩;故而擢升倒是不慢;辗转做过两任下州刺史;如今转至苏州这个江南上州任刺史;本来已经心满意足;打算安安心心当完这一任;便告老致仕。
    所以;当接到飞马驿传;道是杜士仪和裴宁这一正一副两位茶引司的主官马上就要到苏州时;他在吃了一惊的同时便有些踌躇;昨ri便请了张顾陆三姓家中专司外务的子弟来问了一番。待明白本州茶园不过寥寥数千亩;他也就放下了心;期间倒是有人提过一句有蜀郡吴姓士人侨居在苏州城内;他便记在了心上;一大早就命人下帖子去宣人来。
    他既身为刺史亲自相请;吴琦自然不敢怠慢;早起胡乱用了早饭后便匆匆赶来;结果袁盛因为正好有公务耽搁了好一会儿;他枯坐等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这才把人盼了来。
    “拜见袁使君。”
    知道吴家在蜀地也算是衣冠户;袁盛微笑颔首;又抬手示意吴琦坐下;这才问道:“吴郎从蜀地来;未知可识得杜侍御么?”
    岂止是识得;而且还打过好几次交道;最后都吓得狼狈躲到江南来了
    吴琦心中如此想;口中却决计不敢如此说;而对于袁盛直接称他为吴郎;即便知道自己这年纪在人家面前确实属于晚辈;可他心里终究有几分不那么痛快;只能含含糊糊说见过两次。然而;让他发懵的是;袁盛竟是欣然抚掌笑道:“今ri杜侍御和裴御史即将抵达苏州;既然吴郎乃是杜侍御故旧;便随我一块见一见这两位千里迢迢来的客人”
    袁盛是想当然地打算让杜士仪他乡见故知;然后说话方便轻松一些;却没注意到吴琦一下子面如土sè。后者甚至来不及绞尽脑汁地想出什么推辞的话来;就只听外间一个声音高声通传道:“禀告使君;杜侍御和裴御史已经到了
    “吴郎且随我来。”
    身为本州刺史;袁盛又算是高龄了;自然没必要亲自去迎接杜士仪和裴宁;毕竟;两人虽身负要务;可和他不相统属;也并没有制令要传达给他。所以;在刺史署的仪门接一接;这就已经是很客气了。当看到那几乎并肩而行的一双年轻人时;最宝贵的年纪都耗费在躲避武后末年和中宗年间;乃至于睿宗即位之初那些政争上头;以至于仕途并不平顺的袁盛;不禁打心眼里生出了一丝羡慕。
    年轻真好
    他笑着向杜士仪和裴宁迎了上去;而杜士仪也含笑快走两步;但继而就注意到了袁盛身后的那个人。对于吴琦;只见过几面的他谈不上多少深刻印象;但不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这位蜀郡四大家之一的家主。听说人到外地一访友就是一年多不归;他早就将其忘在脑后了;谁能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重逢于是;他恭敬而不失殷勤地恭维了袁盛两句;便向吴琦微微点了点头。
    “竟然在此地遇到故人;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哦;杜侍御果然是认识吴郎?”知道自己这道听途说随便提溜一个人跟着竟然做对了;袁盛顿时心情大好;“他乡遇故知;这还真是巧合。”
    什么巧合;要不是你下帖的时候不说清楚;我就是拼着之前在苏州买房子买地全都白费;也要先避开再说
    心中叫苦不迭的吴琦简直都想哭了;但还不得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附和杜士仪和袁盛的话。然而;等到袁盛笑容可掬地在后头官廨的厅堂中亲自设宴款待杜士仪和裴宁;令他作陪时甚至还投来了一个清楚无误的眼神;分明是吩咐他好好帮着招待他那位故知;他就完完全全如坐针毡了。
    吴琦那种犹如在火上烤的样子;杜士仪自然看得出来;酒过三巡;他就轻声让裴宁稍稍软和些帮忙敷衍一下袁盛;随即就举着杯盏对吴琦示意道:“吴公;既然有缘他乡相见;可陪我到外头喝杯酒闲话几句?”
    这大冷天到外头喝酒?
    尽管吴琦大为不乐意;可是;面对袁盛那鼓励的眼神;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又陪着杜士仪出了厅堂。果然;热乎乎的身子一出那暖烘烘的屋子;他就感到寒风一阵接一阵地迎面刮来;到了脸上更是刺骨的冷;冷得一直觉得江南和蜀中天气差不多的他直打哆嗦。就在他不安地等着杜士仪即将到来的判决时;杜士仪却开口问了一句让他大为诧异的话。
    “吴公在此;除了今ri我来;可还遇到过其他熟人?”
    “其他熟人?”吴琦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躲出了成都?不会啊;听说罗德半途倒戈;至于崔澹和李天绎;那是早就跟着杜士仪的;至于其他的小鱼小虾;就更不会有那么大胆子了。于是;尽管他很希望还有别人和自己一起分担一下此时此刻的压力;却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摇头道:“这却不曾听说。”
    “看来;吴公这避祸之计;却让其他人也把你排挤在圈子之外了。”杜士仪淡淡地刺了一句;见吴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挣扎了一会儿;竟仿佛打算跪倒下去;他突然伸出手来在其手腕上不动声sè地托了一把;这才岔开话题道;“那么;吴公从蜀地来;就不曾想着在这吴地栽种几片茶园么?”
    这杜士仪难不成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买下了几片上好的山地;让自己从蜀地千里迢迢带来的茶农教人栽种茶树?
    吴琦简直觉得自己今ri和见了鬼似的;一桩桩一件件完全不顺心;完全出乎意料。被杜士仪刚刚那一托;跪地请罪他是万万再也做不出来了;只能咬咬牙抬头问道:“杜侍御;从前是我不知死活;避居江南也是因为私心所致;只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微不足道的人物……”
    “吴公这话;就好似我一定会对你赶尽杀绝似的。你又不曾如李天络一般作激ān犯科杀人越货;我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你可知道;崔翁李公罗公;这一年多来;其实全都在江南之地。”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一团和气
    崔澹李天绎和罗德;竟然全都在江南?
    “我怎么不知道?”吴琦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此言有多可笑。 
    可让他意外的是;杜士仪竟是回答了他:“因为有人邀了他们三人到江南来推广棉田;他们一时心动;自然就欣然南下。只不过和你一样;见识到了蜀茶之利;他们在棉田之外;也买下了不少山地开始种茶树。在江南七八州之地;约摸买下了几万亩地吧。”
    几万亩
    吴琦此前动下了迁回吴地的脑筋时;也已经买下了近千亩的地当做茶园;至于江南人视为根本的稻田桑田之类;他却没有贸贸然染指。毕竟;他是否迁过来还未必可知;若是还要回去;茶园也就罢了;再多的田地却不好管理。然而;那三家竟然不声不响买下了那么多地;这难道是准备举家迁过来?不可能;三家的基业在蜀中根深蒂固;怎么会如此轻易……
    “对了;崔翁那位在京城候选的族人;刚刚补了余杭县丞;李家和罗家;亦是有两位族人先后授了富阳县主簿;和山yin尉。”
    尽管这些官职看似微不足道;但天下一千多州县;至少有一半都是在贫瘠偏远抑或是经常闹虏患的地方;杜士仪所言的这三个县以富庶程度来排;在整个天下至少能排进前一百;甚至前五十;所以;哪怕只是县尉主簿县丞这样的辅佐官;也不是轻易能够到手的。听到连罗德都获得了这样的好处;吴琦第一次对自己的避祸吴地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悔意。
    之前来信都说成都吴家上下还算安定;可要是杜士仪口中这些消息传扬出去;吴家上下肯定要闹翻天了;到时候他这个家主怎不是众矢之的?
    “杜侍御实在是……好手段。”好不容易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吴琦于脆低头不语;等着接踵而来的刺激。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却突然感觉背后一股暖意;抬头一看;却只见杜士仪已经反身进门。那厚实的毡毯帘子在落下之前;他还听到了一句难以置信的话。
    “还是我刚刚说的;你不曾作激ān犯科;也不曾杀人越货;我自不会对你如何。但你若是不愿再这般躲躲藏藏鬼鬼祟祟;想清楚了不妨来找我。”
    见杜士仪笑容可掬地进来;刚刚和袁盛兴致勃勃说着话的裴宁不禁眉头一挑。能够在嵩山草堂主理ri常学务;裴宁自然不是不善交际的人;只是等闲对于不愿意搭理的人;他从来不假辞sè而已;既然杜士仪暗示他对袁盛客气一些;博学多才的他自然尽挑袁盛喜欢听的话说。从汉末汝南袁氏的鼎盛到萧条甚至消亡;说到江左袁氏的家学渊源;这两支袁氏的兴衰对比;一言一语说得袁盛心中大悦。
    “看来杜侍御他乡遇故知;这是相谈甚欢了?”
    袁盛笑眯眯地问了一句;见杜士仪果然点头之后;笑说起了为官蜀中的种种趣事;他登时又陷入了这轻松的闲谈中;一时竟没有注意到;吴琦回来的时候那脸sè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沮丧。等到酒足饭饱;年纪一大把的他顿时有些困倦上来;打了个呵欠后就面带歉意地说道:“人老了;jing神不足;老夫就先回去睡个午觉;杜侍御和裴御史如若有事;尽管吩咐刺史署上下”
    杜士仪和裴宁一路过来;并没有如之前王容提到的那样去见张简的本家亲长。一来此前张简都不曾提过这一点;应是宗族对其不甚看好;助益也不多;他不想把宝贵的事情花费在和这等不重要的人扯皮上;二来也是江南这边传来消息;之前一年的棉花种植虽然几乎达到预期;但产量和质量并不算太乐观;因而王容已经先行赶过去了。
    尽管事情是他提出的;但王容早先已经派人从西域产棉地请来了十余个有十年以上种植木棉经验的老农;这种技术xing问题;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就索xing专心放在茶事上。
    之前在淮南道;他和裴宁就已经见过好几位刺史;其中有年富力强的;也有比袁盛更加老态龙钟的;但无一例外打交道时都需要殚jing竭虑;因而此次乍到苏州;本还以为一大把年纪的袁盛必定难缠;谁知道对方竟如同一位邻家老人;甚至还煞有介事请了吴琦这样的故知在旁边相陪。出了苏州刺史署的时候;杜士仪少不得对裴宁提及了前事;说到吴琦时;就只见这位三师兄挑了挑眉
    “你是官;他是民;过往恩怨大多是由范承明而来;你既然不打算睚眦必报;那是打算借用他一下?”
    “吴中之地;吴氏虽大不如前;也没什么显宦;但胜在人多势众。你也看到了;出了蜀中;这茶叶的种植规模就很小了;倘若如此;各地设茶引司还有什么必要?除了用茶商收购来刺激坐拥众多田亩的本地大户;还需要有人推广。如吴琦这样来自蜀地;深知茶叶之利的人;就是最好的推广者。”
    说到这里;杜士仪突然问道:“襄阳裴氏对三师兄提到的那处;是否要我陪着三师兄你一起去?”
    “虽是同姓;但血缘早已远了;又是从不曾联系的陌生人;我亲自去就好;你去反而不美。”裴宁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最终轻叹一声道;“我之前请族兄帮忙;这才能够作为副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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