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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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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些人不肯离去。
    吴道子对于被人围观没有丝毫滞涩;反而对杜士仪打趣道:“公孙大家昔ri剑舞配豪曲;今ri杜拾遗有兴致为裴将军增sè否?”
    “公孙大家本是无曲不成剑器舞;裴将军的剑法却是因战场厮杀而来;不用曲调一样为杀伐之音;何需我多事?”
    杜士仪只觉得自己哪里够格掺和这三圣同场的盛事;当即想都不想连忙一本正经地推辞。可偏偏张旭也在一旁帮腔道:“即便你并未带着琵琶来;以你之jing通音律;不若以战鼓相和裴将军剑舞;如何?”
    今ri本是被逼无奈;可吴道子答应立时作画;张旭又肯为此题词;甚至还撺掇杜士仪一块助阵;自从当年跟着孙俭期和奚人那一战之后;久未上战阵的裴果一时豪兴大发。见此刻围观者甚重;他便笑着说道:“杜拾遗就不要谦逊了;有你白衣素袍擂响战鼓;也可平添三分雄壮。我听闻你在音律之上造诣颇深;既如此;随我剑舞即兴擂鼓;想来又何尝是难事?”
    连裴果都觉得自己应该凑这番热闹;吴道子一副你凑热闹就最好的神态;杜士仪顿时无话可说。然而;望着那近千人不分僧俗的围观人群;那无数双热切的眼睛;以及处于众人目光焦点安之若素的的裴果吴道子和张旭;他当即爽快答应了下来。
    “既是裴将军和张公都如此厚爱;那我就勉力一试吧”杜士仪说着便来到了那占据了极佳观赏位置的天宫寺老主持前;含笑说道;“主持大师;裴将军想要战鼓以壮声sè;不知道寺内可有合用的鼓?”
    “有;有”老主持想起当初洛阳安国寺因为公孙大娘那一曲《楚汉》;名达公卿乃至于御前;崇照法师因而被洛阳诸寺主持奉为上宾;要是今ri自己寺中的这一场盛会传扬出去;必然远超安国寺;他那本该超然物外的心顿时不能平静了;当即对身侧一个身披袈裟的中年僧人吩咐道;“将库房中收藏的那一架昔ri秦王战鼓来抬出来”
    竟然还有这样年代久远的老物事
    杜士仪登时悚然而惊;一颗心虽是不可抑制地急切跳动了起来;可更多的却是难以自已的兴奋和激动;就连手心也有些微微出汗了。而这时候;旁边有耳尖的好事者突然嚷嚷问了一句:“主持大师;要真是昔ri的秦王战鼓;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事了;不早该老朽了?”
    “这战鼓还是秦王攻陷洛阳时所用的宝贝;后来一直是本寺镇寺之宝;只是很少拿出来。保养擦拭和更换蒙皮是定期的;决计能够使用”为了今天这场盛会;老主持已经顾不得去想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回头最是推崇太宗皇帝的李隆基若是听说;会不会直接派人来把这镇寺之宝要了去;他心里想的唯有一件事。若是今ri剑鼓书画四绝;他一大把年纪看到如此胜景;却也是死而无憾了
    这些话须臾之间就在围观的人群中传了开来;听得今ri还能见识到昔ri秦王战鼓这般传说中的好东西;人群一时一片喧哗;窃窃私语的声音完全被那些纷纷扬扬的议论取代。
    人群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借助体型优势;轻轻巧巧就挤到在前排一个稍稍靠边上的位置站定;正是杜士仪曾经向裴果询问过的楚沉。他那利眼在裴果身上一转;却是又落在了张旭和吴道子身上;显然对这草书画艺双绝的二人更为好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沉闷的鼓声;原本审视端详张旭和吴道子两人的目光顿时为之一凝;继而就转向了鼓声传来的方向。就只见刚刚那老主持提到的秦王战鼓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找了出来;却是一只红木战鼓;正如刚刚说的常常保养;尽管漆sè早已没有那种锋锐在外的张扬;可那内敛的深沉sè彩;杜士仪一下一下敲击上去的激越和雄壮之音;仍然仿佛直入人心底一般。
    而原本嘈杂的人群;许是因为战鼓的声音就代表着声名赫赫的裴将军即将舞剑;竟是渐渐为之安静了下来;到最后竟是鸦雀无声;仿佛就连些微的呼吸声;也会影响这一曲难得的剑舞。
    适才试擂战鼓之前;杜士仪已经是和裴果小小交谈了一番。若只是他一个人;即兴擂鼓也就罢了;可要他即兴擂出的战鼓声和裴果的剑舞丝丝相扣;那就简直是不可能事件了。总算他也是公冶绝的不记名弟子;多次观赏过那位师长舞剑;得知裴果要舞的剑势是哪一套;又问过中间可做过哪些变动;他心中总算是有了些数。
    试过战鼓的音sè之后;他见裴家取披挂宝剑的家仆已经回来;正在为裴果穿戴;而张旭吴道子已经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最佳的观赏位置;他不禁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重温着当年公冶绝曾经在他面前露过的那一套雄奇剑势。


第三百二十四章 裴将军满堂势!
    咚——
    几乎是在裴果落入场中的一刹那;第一声战鼓刚好重重擂响。自从公孙大娘因剑舞超绝;被召入梨园为乐营将之后;洛阳城中剑舞流行;丝毫不逊于胡旋舞和胡腾舞。然则相比那些身段曼妙轻盈的女子剑舞;男子剑舞却是鲜少得见。纵有贵胄子弟偶尔下场剑舞娱宾;却也不过取其意头;很少有jing妙的。因而;当裴果以一道迅疾如雷;划破长空的剑光作为起始之际;所有人都摒止了呼吸。
    可这一摒止便是足足数刻
    一反往ri剑舞起始总是以舒缓的展开;裴果这一起头便是剑光夺人力度十足;而那战鼓更是声声振奋;声声激昂。当裴果踏着又是骤然一声重重鼓响;陡然之间腾跃而起挥剑下击时;那剑尖刺地;陡然之间迸发出一连串金星;借着这些许之力;裴果再次腾空鹰击。
    就只见人影一次又一次地利用足蹬或剑击之力;翻腾空中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舞出了一道道的剑光;包括张旭和吴道子在内的围观人群;无不是连惊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当众人看得目弛神摇之际;杜士仪猛然双槌同时击鼓;就只听场外一声长嘶;却是一匹骏马仿佛神兵天降似的跃入场中;径直朝着裴果疾奔而去。眼看一人一马便要撞在一起;也不见裴果如何作势;只是往这骏马右侧微微一让;紧跟着他整个人便稳稳当当一跃落在了马背上。尽管人人知他是沙场名将;可这等人马如一的骑术;立时引来了阵阵喝彩;就连场边观赏的楚沉亦是为之动容。
    倘若说刚刚裴果那番剑势已经是平地起惊雷;那此时此刻他上了马背;便一时更是如虎添翼;但只见这一骑人满场左冲右突;剑势下击上撩左右格挡;急停旋转无不驾驭自如;赫然是沙场击刺的套路;舞到酣处;剑势如电光;鼓声如奔雷;两者之间浑然天成;竟是在这大晴天营造出了雷电交加不能张目动弹的氛围来。当鼓声终于渐渐放缓;裴果剑势亦是徐徐慢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少人终于吐出了胸口一直憋着的那一口浊气。
    憋死了
    “痛快”楚沉终于忍不住低喝了二字;一时;他身边左近的人全都深有同感。然而;还不等松了这一口大气的观众们稍稍松弛一下心情议论一番这雄奇剑势;就只听那从惊雷阵阵变得迟缓下来的战鼓声陡然间又是一变;三声仿佛是提醒人们重新回神的疾鼓之后;接下来却是久久的安静;然而;看见裴果在马上突然拉开的架势;却又无人敢在此时分神说话。
    果然;下一刻;随着一声骤然鼓响;就只听裴果一声暴喝;那一把长剑陡然脱手掷出;如同电光一般直入高空;区区一掷之力;竟是破空发出了呼啸之音;一下子蹿高到了十余丈。不约而同仰起脖子的围观人群眼看着长剑在高空渐渐止住去势;最终因为重量的缘故剑尖朝下漫然下落;速度竟是越来越快;再看场中裴果不知何时已经是纵马等在了长剑落点之处;一时间惊呼声四起;继而又是死一般的静寂。
    而一边擂鼓一边分神关注场中裴果那一套剑势的杜士仪;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午后申时的阳光已经没有正午的炽烈;但照在向下疾shè的剑身上;仍是映出了让人眯起眼睛不敢直视的辉耀剑光来。就在那剑光离地仿佛只有三四丈时;就只见裴昙握着剑鞘的右手猛然之间朝着那道剑光迎了上去;一承一横;就只听一声清鸣似的机簧响;就如同电光降服;雷声收摄;那好似电龙一般的长剑竟是就此稳稳当当收入鞘中。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拖欠了东都诸大寺观不知道多少壁画的吴道子一时脸sè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眼神中又是激动又是振奋;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口中讷讷连声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四个字。不止是他;一旁的张旭亦是为此一幕瞠目结舌;捏着随身酒葫芦的手竟不知不觉也松开了;任由那平ri视若珍宝的酒葫芦跌落在地;其中美酒流了满地;一时涓滴不剩。
    至于天宫寺上下僧人并其他围观人群;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纵使十余年周游磨砺;自忖剑术天下少有敌手的楚沉也是悚然动容;暗自忖度自己能否如此做到如此神技;最终叹息地摇了摇头。
    这看似神乎其技的一手;先是考较臂力腰力能否将长剑掷到高空;然后是考较眼力能否提前判断长剑落点;最后方才考验的是腕力能否承受住那长空落电龙的反震力;以及在千钧一发之际以小小剑鞘承接住长剑的瞬间洞察力。即便前两者能够做到;举世用剑者成千上万;能够做到后两者的却是万中无一。
    尽管接下来鼓声又起;剑势再变;但楚沉却已经没了继续观赏的愿望。他不动声sè地往后退入了人群中;逆流而行硬生生挤了出来。当他悄然来到了空无一人的角门处时;鼓声一时而收;久久的沉寂后便是漫天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他头也不回地伫立片刻;面上露出了钦敬的表情。
    “果然剑圣;名不虚传……怪不得能够让画圣绘壁;草圣挥毫”
    裴果收剑而立;额头却也是大汗淋漓;可如此酣畅淋漓的一场剑舞;对于他来说也是多年不曾有过;此刻心中竟是大为畅快。他看了一眼丢下双槌正在揉肩的杜士仪;正要来到吴道子和张旭面前相询是否满意;突然只见吴道子大叫一声笔墨来;待弟子忙不迭地奉上;他接过画笔就大步来到了那一面早就预备好的长墙粉壁前;竟想都不想便重重落了下去。面对如此景况;裴昙只觉心情大振;疾步赶上前去;待要开口询问时却硬生生憋住了。
    “吴生如今正是灵感如泉涌之际;有今ri这裴将军剑舞;不止裴将军这请托;恐怕他在洛阳城中诸寺观积欠的那些壁画;一口气能补上一多半;果然令人叹为观止”张旭长舒一口气;这才有些手痒地转了转手腕;又看着过来会合的杜士仪道;“杜十九郎;我没挑错人;你这鼓声和裴将军剑舞天衣无缝;仿佛排练过无数次一般;端的也是一绝啊不过瞧着你弱不禁风;这战鼓却是激昂有力;莫非深藏不露不成?”
    “说来惭愧;刚刚太过投入;我如今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剑光如电;却也要鼓若惊雷相配。”裴昙哈哈大笑;解开披挂重新穿上素服的时候;见张旭已经到吴道子身边观瞻壁画;显见正在琢磨下笔之处去了;他这才诚恳地致谢道;“为了先母遗愿;却不但劳杜拾遗答应了吴先生之请;又擂鼓以壮我声sè;裴果在此谢过了”
    杜士仪苦笑一声;这才看着裴果道:“吴先生xing子如此;他要的东西;即便不是今ri;裴将军以为我能推脱几时?至于壮声sè;虽则从前我见过公冶先生为我演过这一套剑势;可先生的剑更多的是清绝凌厉;裴将军今ri剑势却更显沙场磅礴杀气;足可令我一生回味。”
    两人交谈间;杜士仪无意间瞥见了正在泼墨挥毫的吴道子;不禁惊咦了一声;而裴果也随之注意到了那一面不过须臾之间就已经墨迹淋漓的粉壁。两人这一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吴道子便犹如着魔一般在墙上飞快地绘着;笔下不曾稍停;上下之间衣袖飒然风起;恰是全神贯注已极;那手持宝剑的神将;神韵气势竟是像极了刚刚场中犹如神兵天降的裴果
    而在他们身后;天宫寺的老主持和其他僧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时也都稍稍围近了观赏。尽管这是为裴昙亡母做壁画以司纪念;可壁画终究是留在天宫寺;如此杰作不但可以作为今ri盛会的见证;而且将是另一件无价之宝。于是;即便心中充满了赞叹和惊奇;僧人们却谁都不敢出声;就连其他围观人群也没有就此散去;而是全都在那儿张望着吴道子的画。
    这一画便是整整一个时辰。所幸如今已近暑ri;将近酉时依旧天sè极亮;却也丝毫无碍于光线。长达两丈许的粉壁上;如今已经赫然呈现出一幅神将卫佛祖的长卷;虽尚未最后上彩sè;但那一个个jing妙的人物;那衣袂飘飞之间的神韵;那脸上的表情华彩;却已经足以⊥所有人为之惊叹。当吴道子陡然之间停笔连退三步;径直撞在了一个来不及躲闪的僧人身上之际;他突然哈哈大笑道:“张颠;该轮到你了”
    张旭早已经将裴果那一篇亲自草拟的祭文烂熟于心;此刻嘿然一笑后;他右手执笔;左手稳稳当当端着满池墨水的砚台;就这么径直来到了最后一片空白处;提笔饱蘸了浓墨之后;他方才重重提笔往壁上直书;不过倏忽之间便已经笔走龙蛇一行书讫。
    观那落笔起承转合狂放不羁;杜士仪不知不觉竟体会到了几分锋锐的剑意;一时立刻醒悟到这同样是观裴果剑舞有感;不禁越加钦服。就在这时候;他背后又传来了吴道子的声音。
    “好畅快;我平生所画;得意无出于此”


第三百二十五章 离心离德
    天宫寺中一ri之内三绝齐至;观者大饱眼福;这消息须臾就在东都洛阳城中流传了开来。于是乎;因错过当ri这一场盛会而急忙前往天宫寺中一睹风采的人络绎不绝;一时这座洛阳名刹门庭若市香客如云;老主持不得不令人在吴道子那一面壁画前拉上绳索;又令弟子朝夕看护;生怕遭了什么损伤。
    这一ri午时前后;因天气炎热;尚善坊之中的车马行人并不算多。此时此刻;便有一行十余人悠然步入天宫寺;一路来到了这面壁画前。被人簇拥在当中的年轻男子头戴幞头;虎背熊腰;看上去健硕挺拔;眼神犀利。伫立在壁画前的他观赏了许久;这才面sè欣悦地点头赞道:“早听得吴道子之画妙绝一时;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国手;怎可令其蹉跎民间?力士;回头令中书省拟旨;召其入宫供奉。”
    “是;大家。”高力士见那壁画末尾题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当即又凑趣地笑道;“只可惜;如今只余下壁画和题字;裴将军当时剑舞何等绝妙;那就不得而知了。一ri之间目睹三绝;那些消息灵通的东都百姓却是大饱眼福。”
    “圣人一国之君;若想观瞻;他ri召入宫中;裴将军也好;吴道子张旭也好;还不是一样会竭尽所能?”今ri陪同天子出来的姜皎却有些不以为然;说完之后又笑道;“只不过;杜十九郎还真是最会凑热闹的;如此盛会又少不了他;还有人感慨他缘何不做一首诗以资纪念。”
    “剑若电光鼓如雷;想想此等胜景;我亦不免心生神往。只不过裴将军正值母丧;那一ri解孝衣为剑舞;也是为了亡母遗愿;我再召他入宫;那就有违孝道了。”话虽如此说;李隆基脸上还是不免遗憾;想了想姜皎刚刚说的话;他便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姜七说的是;杜十九郎既然凑了这老大一个热闹;那就让他写一篇妙文呈来给我;也不枉他亲眼目睹这番奇景。”
    儿子姜度和杜士仪交情不错;姜皎刚刚也乐得打趣一句;此刻见李隆基显然心情极好;竟然生出了如此念头;他自然少不得含笑附和。今ri微服出宫;天子身边自然不止他们这些人;其余或明或暗散在各处的人;早已把天宫寺和尚善坊内各要紧处都看得严严实实。既然来到了这昔ri作为太宗旧宅的天宫寺;李隆基显然并不是看看壁画就完了;等老主持被人“邀”了出来;他便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当ri那一具秦王战鼓。
    那天拿出如此珍藏已久的好东西;老主持事后就明白决计避不过邀宠的达官显贵。此刻见李隆基龙行虎步气势不凡;他犹豫片刻便恭敬而客气地说道:“这位檀越既要观赏;老衲不敢搪塞。敝寺当年乃是太宗陛下亲自舍旧宅而立;又钦命主持;并把旧ri战鼓赐予敝寺为镇寺之宝;多年来一直只是悄悄供奉;不敢张扬。十数ri前裴将军剑舞时;老衲一时激动令人将此宝起出;事后想想已经是惭愧得无以复加。因知当今圣人仁孝无双;最是敬仰太宗陛下丰功伟业;因而已令人将那秦王战鼓封存;不ri将敬献圣人阙下。”
    天宫寺藏着太宗之宝却一直秘而不宣;李隆基本有些愠怒;此刻听到老主持如此解释;他那面sè便霁和了下来。一旁的姜皎觑了他脸sè;见天子微微颔首;他便上前低声说道:“我乃楚国公姜皎;今ri奉陛下微服至此;你还不立时领路?”
    “啊”老主持一时目瞪口呆;暗想东都重地绝不会有人敢冒充天子;再看看这一行人声势雄壮;他连忙深深合十行礼口称冒犯;继而便恭恭敬敬在前头引路;等把众人引到了一座禅堂前;他侧身在台阶上虚手一引;这才低声说道;“陛下;秦王战鼓便供奉在居中台座上;内中一应都是太宗陛下昔ri起居用过的旧物。”
    “唔;你不用跟了。”李隆基微微点头;随即看着左右说道;“力士;你和其他人留在此地;姜七;你跟我进来。”
    高力士躬身应是;见随行卫士都留在外头;他看着姜皎随李隆基入内的背影;心中却着实有些犯嘀咕。相比宰臣;姜皎和王毛仲这一文一武方才是真正的天子宠臣;但凡酒宴无此两人;天子便惆然不乐;谁也没法动摇。然而;王毛仲仿佛是因为从前受挫的事;如今收敛了许多;反而是姜皎这些时ri伴驾ri多;天子时常连他也屏退在外;不知道与其说了些什么机密之语。
    禅堂统共五间;并未有任何隔断;却是显得颇为轩敞。从光线充足的外头进入此间;昏暗的光线让李隆基有些不习惯;好一会儿方才看清了室内陈设。但见一几一榻;一案一缸;壁上挂弓;墙角设鼓;竟是简朴到了寒酸的地步。面对此情此景;李隆基不禁微微sè变;旋即便对身侧的姜皎叹道:“朕不如太宗陛下远矣”
    “太宗陛下起自隋末乱战;天下乱离之时;天下百姓寒苦;因而自当俭朴示人。而今陛下治世天下升平;仓廪丰足;百姓乐业;倘若陛下尚且居于陋室简屋;用的是瓦器;臣子也好;百姓也好;谁还敢安然享受?”姜皎振振有词地劝谏了这两句;见李隆基果然为之大悦;他便趁势颂圣道;“太宗陛下定国安邦;而陛下亦是有前后三次力挽狂澜之功;虽不及亦不远矣兼且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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