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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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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九娘今天在街口遇到杜士仪兄妹;本就想提一提此事;此刻见杜十三娘替自己说了;她顿时如释重负。如若四伯父崔泰之没有到洛阳来;崔俭玄即便和杜家兄妹交好;此刻也必然愿意回去;可如今刚刚官任尚书左丞的崔泰之访客极多;偌大的永丰坊崔宅外院总是停着络绎不绝的车马;以至于崔俭玄偶尔回家也是盘桓片刻就走;母亲赵国夫人每每提到这个便嗟叹不已。
    “十三娘说得对;人逢喜事jing神爽;却也要和家人一同分享。等你明ri回来;我让十三娘好好给你预备庆功宴;今晚你就跟着九娘子回去看看你阿娘;还有其他兄弟姊妹;接下来你要报喜的地方多着呢。”
    杜十三娘和杜士仪都这么说;崔俭玄犹豫了片刻;想想母亲每每见自己回去时那惊喜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时候;杜士仪少不得命从者与酒肆店主结账。出了酒肆;一行人一路同行;一直到往南过了纵贯洛水的新中桥;两边方才道了别。
    可走出去没几步;崔俭玄突然又打马回来;到了杜士仪身侧时;他郑重其事拱了拱手;这才诚恳地说道:“杜十九;今天我口试经义时;试官大为赞赏;当初若不是你硬留着我一块去拜访卢师;这些东西我是死都不肯去读的;更不用说让人拍案赞叹。受你恩惠多了去了;我也不和你说什么客气话;今后你要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
    眼见崔俭玄说完拨马就走;杜士仪愣了一愣;不禁笑了起来。今ri同样作男装胡服打扮的杜十三娘引马陪在兄长另一侧;此刻不禁轻声说道:“阿兄;从前我刚见十一郎君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又傲气又任xing又奢侈;身上不知道多少毛病。可相处久了;却觉得他至少真心待人。而如今……”
    “如今是不是觉得他更是长大了?”杜士仪笑眯眯地反问了一句;见小妹脸上微红;他想起他和崔俭玄从相见相交相知;整整六年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眼看着这个名门贵公子在一次次磨砺挫折之中走了过来。纵使他是曾经帮过不少;可就如杜十三娘所说;若是崔俭玄本xing不是真心待人;并没有纨绔习气;他纵使再有能耐一百倍;那又有什么用?
    心中既早就预备让崔俭玄在初战告捷这一夜;回崔家去向家里人好好报喜;杜士仪的所谓庆功宴自然是胡诌。然而;明天给崔俭玄庆功这一说;杜十三娘却记在了心上;等回到家里就叫了秋娘和竹影来;秉烛想着该预备些什么新鲜花样。当杜士仪从月影口中得知此事时;不禁哑然失笑。
    十三娘训丨诫起人来固然一本正经;可照顾起人来同样无微不至。他有今天;也一样多亏了有这样一个妹妹
    作为常参官;次ri杜士仪又是天还没亮便忙着起床漱洗更衣;连早饭都是热酪浆就着新鲜出炉的胡饼;只图一个方便。在观德坊东门等到坊门开启;他上了定鼎门大街往北行了一会儿功夫;就只见星津桥天津桥黄道桥三桥连珠;更远处就是巍峨壮丽的洛阳宫和洛河北岸那起伏的地势。即便如今是夏天;天亮得早;可天上仍可见残月和尚未散尽的星光;已经有到得比他更早的官员在中间最为宏伟壮观的天津桥上看洛水风景了。
    走上天津桥;听到桥头桥尾有几个已经不再年轻的朝官在那儿吟诗;杜士仪不禁莞尔。从初唐至今;就在这上朝的必经之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诗篇为人吟咏出口;蔚为流传。今ri他也起得早;算算时辰得在这儿等上好一阵子;方才能够候着上朝;他不禁暗叹这常参官的辛苦;下一刻;他突然只听得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上朝还早;眼下闲适得很;好天气好景致;杜十九郎可得好句?”
    回头一看;见竟是苗延嗣;本待随口敷衍两句的杜士仪便笑着说道:“上阳宫里晓钟后;天津桥头残月前。空阔境疑非下界;飘飘身似在寥天。星河隐映初生ri;楼阁葱茏半出烟。此处相逢倾一盏;始知地上有神仙。”
    苗延嗣眉头一凝;继而就若无其事地说道:“果然不愧是杜十九郎;信手拈来;怪不得我家中二子全都对你推崇备至。对了;今ri中书省李拾遗因为新得美人;又正好乔迁美室;下帖广邀同僚前往;我越俎代庖相邀杜十九郎;不知可有兴趣否?”
    中书省右拾遗李元芝第一个挑破了那宫衣中藏有诗笺;因而喜获天子赐佳人;这桩美谈别人兴许会传为佳话;可杜士仪一点都不想和此人有什么纠葛;此刻立时想都不想满脸歉意地说道:“不巧得很;崔十一郎昨ri刚刚通过县试;我早就约好要为他庆贺一番;恐怕分身乏术。还请苗中书替我恭贺李拾遗双喜临门;回头我必然补上一份礼物庆贺”
    苗延嗣不想自己主动示好;杜士仪竟然当面拒绝;心里顿时大为恼怒;面上却若无其事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等到又前行数步;来到了那些五品以上高官的行列中;他回头看了杜士仪一眼;想到张嘉贞透露的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他心中不禁生出了难以抑制的忧心。
    那诗笺风波怎至于最终牵连到了王皇后?

第三百二十章 有朋在侧解千愁
    既然回绝了苗延嗣;这一ri午后;杜士仪几乎是立时三刻溜出了门下省;径直回了自己在观德坊的私宅。才一进门;他就从刘墨口中得知;昨夜回了永丰坊崔家的崔俭玄一大早就回来了;看上去心情仿佛不太好;在前院里发泄似的舞了许久的剑;后来还是杜十三娘去说了什么方才回房沐浴;现如今正在他的书斋中。心中纳罕的他也没去直接见这个闹别扭的小子;问过杜十三娘在厨下;他便索xing直接往厨房而去。
    “对;这个用上次的模子;做得jing致些;虽说是自家小宴;可不比平ri家常;总得多些花样……
    杜士仪听到里头传出来的吩咐声;索xing笑着打起帘子入内。天气本来就热;他一踏进这烧着热腾腾炉火的厨房;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一下子给冲得头皮发麻。而他这个不速之客也引来了两个厨娘不约而同的惊呼;杜十三娘瞧见是兄长;连忙迎了上来。
    “阿兄;你怎么来了?君子……”杜十三娘本要说君子远庖厨;可想想当年在嵩山时;杜士仪还驳过此言;话到嘴边她便改口说道;“这里两个厨娘本来就忙;再加上咱们就更乱了;有话我们到外头去说;别碍着别人做事。”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对两个慌忙行礼不迭的厨娘打了个手势;随即拖着杜士仪不由分说往外走。等到了外间院子里;她便嗔道:“厨房里又热又是火;阿兄你来凑什么热闹;现在可用不着你当初在嵩山时那样按图索骥;拿着一本食谱充厨神看你满头大汗的;大热天回来也不防着暑气;万一病了可怎么好?”
    “小管家婆;你以为你阿兄就这么和瓷器似的一碰就碎?”杜士仪又好气又好笑;见杜十三娘笑得欣悦;他不知不觉想起了那场人生中刻骨铭心的大病;脸sè一时越发柔和了下来;嘴上却改口问道;“对了;崔十一是怎么回事?门上说他早上回来气呼呼的;又在家里和谁闹了别扭?”
    “是崔左丞。”说到正事;杜十三娘便收起了戏谑之sè;有些黯然地说道;“他本是高高兴兴回去的;结果崔左丞似乎觉得他不该如此张扬;很是训丨诫了他一番;尤其让他不要不务正业;好好专心去应明经科即可。阿兄也知道;十一郎君原本就是心直口快的人;为此顶撞了崔左丞;尤其还捅破了他这伯父因复出之事去求了张相国;结果……若非宵禁;他昨晚就气得回来了。”
    杜士仪想起裴宁曾经提醒过他的话;微微一怔就明白了事情始末。崔泰之作为崔氏上一代的长辈;念念不忘的是继续维系家族的荣光;选择政治盟友更多的是从功利和现实考虑;而崔俭玄作为崔氏这一代的年轻一辈;自然便是感xing多于理xing。
    既然明白了;他也就没有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些什么;而是岔开话题道:“今天的庆功宴就如同你刚刚吩咐的;办得别致一些。虽则请不来那些声名赫赫的乐人;但本来就没有外人;自家热闹热闹也就行了。”
    说到乐人;杜十三娘面sè就有些不自然。等到杜士仪欣然转身离去;她忍不住就想起了当初公孙大娘托付的冯家三姊妹。她先是把人借给千宝阁;用于宣传兄长推出的端砚和松烟墨;等到那边上了正轨;她眼看三人年纪不小;本想问她们可愿意嫁入良家;结果谁都不愿意。她只得暂且给她们置下了平康坊的一座小宅院;供她们向北里那些ji人传授歌艺和曲乐。杜士仪状头及第后;她们又找了她哀哀陈情;她思前想后;派人把她们接到了樊川老宅;让她们从家仆中挑了些年少的女童教授歌艺曲乐。一来二去;她哪里不知道;相比相夫教子;她们更愿意过这种一技傍身的ri子。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骄傲?
    想想崔俭玄这jing神状态;杜士仪索xing把书斋让给了这个生闷气的家伙;叫了赤毕来又吩咐了两句;随即就自顾自回房去沐浴了。洗过澡舒舒服服睡了整整一下午;得知十三娘那里都预备好了;他这才神清气爽地来到了书斋。
    一进门看到那个呆呆坐着的人影;他重重咳嗽一声便大步走上前道:“十三娘忙活了一天;你这个正主儿还坐在这发呆开宴了;跟我走”
    崔俭玄这一整天的发呆生闷气;被杜士仪生拉硬拽出了书斋时;他这人还没回过神。一直等到踉踉跄跄被拖进了正堂;看到那犹如三角的三张食案上;已经摆了琳琅满目各式瓷碟;他登时醒悟了过来;一时不好意思地问道:“这真的是要开……庆功宴?”
    “昨天已经诳了你一次;难道今天还哄你?”杜士仪不由分说把人按着坐下了;等到杜十三娘进来;他笑着让其在另外一席上坐了;这才亲自上前给崔俭玄斟满了一杯;继而便递了给这个仍有些迷迷糊糊的家伙;“为人处事;不要因为一丁点的事就jing神振奋;也不要因为轻易几句话就低落垂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今天我将这两句话送给你。要是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可没资格配得上我的宝贝妹妹”
    “我…”想想自己昨晚到今天的憋屈;咀嚼着杜士仪这两句赠语;崔俭玄突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紧捏着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便仰脖子一饮而尽。亮了杯底之后;他就咧开嘴道;“老是要你想办法劝我;你说得没错;我老是别人说一句就高兴就生气;耳根子太经不住话了我自做我自己的;别人怎么说和我何于?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够了;从今往后;该听的我就听;不该听的我只当耳边风
    尽管崔俭玄曲解了部分意思;但杜士仪眼下只要人不钻牛角尖就行了;莞尔一笑就回席坐下;却是轻轻一拍手。
    只听外间突然筚篥一响;继而就是琵琶铙钹锣鼓;随着这铿锵有力极有力度的曲乐;一个人影从堂外一跃而入;一时顺着曲声急旋不停。烛火照耀下;她身上的蹀躞带随着转速快慢四下飞舞;裙袂纷飞流光溢彩;恰是让人目光流连不愿移开。尤其毫无准备的崔俭玄;一下子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登场和胡旋舞姬给吸引住了。然而;当耳边传来了一声琵琶弦响时;他的注意力立刻移到了另一个方向;看清是杜士仪怡然自得地奏响了琵琶;他立刻愣住了。
    杜十三娘只听杜士仪说今夜会安排些惊喜;可门上都没和她知会一声;这胡旋舞姬和外头那乐班便飘然而至;她心中一时又是惊讶又是懊恼。可那舞姬明眸皓齿笑意盈盈;舞姿又轻盈而俏丽;她不禁一边看;一边琢磨自己除了琴和琵琶;是不是也该去学些适合自己的舞。就在她那思绪飘飞到了极远处时;便只听外头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直到这时候她方才恍然醒悟到;这曲乐和胡旋舞都已经停了。
    “崔十一郎;要不是杜十九郎特意来求我帮个忙;这南市胡姬酒肆最有名的龟兹舞娘;可没那么容易请来”
    姜度昂首登堂;身后随侍的两个婢女一个为他张罗坐具;一个在他面前安放了另一具食案;这才垂手退出。这时候;杜士仪方才举杯相敬道:“一时半会想不到别人;只能劳烦姜四郎了。谁让崔十一说闹别扭就闹别扭;我可不想好好的庆功宴突然变得没了气氛。”
    “崔十一;你好福气。”见杜士仪先于为敬;姜度二话不说也斟满酒喝了个于净;这才看着崔俭玄道;“只不过你这县试既然考完了;马球赛这边你可缺席好几天了。窦十郎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再这么下去这事情都快成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于就于;横竖八月才是府试;我又不用临时抱佛脚”
    崔俭玄想起崔泰之对自己那不务正业的评价;心里就生气;当即重重一巴掌拍在食案上:“这两项赛事;预选都只剩下没两场了;即将进入了最jing彩纷呈的时候;但接下来天气太热;容易让人没有观赏的心情;再加上之前的预选场地太过逼仄;我之前让人在空地最多的南城宁人坊找到一块开阔的马球场;四周又有荫凉;正适合大量人流观战。明ri我们三个碰一下头;商议一下到时候拈阄等等…
    杜士仪见崔俭玄对姜度侃侃而谈;半点没有此前受挫的影子;他不禁暗自点头。一旁的杜十三娘自也是心中高兴;等见着崔俭玄一面喝酒;一面滔滔不绝说着心里那些打算;最后劲头和酒意全都上来了;突然兴致勃勃要下场舞剑;她更是连忙叫了婢女进来挪开食案腾出地方。当他仗剑摆开架势;突然翻动手腕舞将起来之际;她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团渐渐凝练的银光。
    而姜度却已经是从自己原本的位子上离开;悄悄紧挨着杜士仪坐了。见那边一双男女一个舞得淋漓尽致;一个看得眼露异彩;他不禁嘿然一笑;低声说道:“杜十九;那天端午节的风波你可还记得?人人都赞陛下宽仁;赐宫人于信臣;成就良缘;却不知道宫中因此而杖死了数人。据我从阿娘那里听到的;诗笺的字迹仿若皇后亲笔。”
    尽管姜度没有明着说;但这已经相当于点破了。杜士仪怎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奇峰迭起;暗叹幸好自己撇清得快。看了一眼一时剑势矫若游龙的崔俭玄;他便无奈苦笑道:“真没想到竟会如此复杂。那些诡谲多变的事情;能躲多远躲多远;姜四郎以为然否?”
    “我就想躲;否则我怎会跟着崔十一郎捣鼓这马球赛?好歹比掺和宫中事情来得惬意。”姜度轻轻一耸肩;随即苦笑道;“可惜我家阿爷阿娘又不听我的。我就是提醒你一声;我只管及时行乐;ri子能过得轻松愉快就行了;可懒得掺和这些……不说了;不能让崔十一郎这家伙专美于前;且看我和他同舞”
    眼见姜度出去不知道打哪儿找来又一把剑器;与其说同舞;还不如说是下场和崔俭玄乒乒乓乓乱打一气;杜士仪不禁为之莞尔。
    宦海无涯;处处风暴;可难得的却是他交了几个好友

第三百二十一章 纵横睥睨无敌手
    唐人好名;官亦然;民亦然。
    尽管天气已经ri渐炎热;但几乎都是平民百姓参加的大唐马球jing英赛仍然如火如荼。在如今这太阳底下满场飞奔打一场马球赛;一场终了汗湿重衣几乎是轻的;磕着碰着甚至于头破血流摔下马背全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可即便如此;一场比赛终了;胜者欢呼雀跃绕场一周接受观众的欢呼呐喊时;依旧全都神采飞扬;即便是那些败军之将;离场时会遗憾会沮丧;可谁也不会后悔大热天来这般挥汗如雨剧战一场。
    预选赛全都是免费观战;一场比赛的观众从最初的几十人上百人到如今的一来便是成百上千;这也使得崔家窦家姜家三家派来维持秩序的家丁数量节节攀升;如今每一场都要动用七八十人维持秩序。因为是自家少主人的胡闹;家里又给了赏钱;尽管大热天还要应这种差事;可大多数家仆都还不觉得苦。至于冲着那足可让一家人十年八载衣食无忧的高额赏金;参赛者就更不会觉得辛苦了;而观战者们;能够看不要钱的热闹;谁也不会因为天热退缩。
    由于洛阳地处东西两侧的中心;闻讯而来报名参赛的人形形sèsè;既有闲汉游侠儿;也有往昔的军中将卒;既有寒素之家爱好马术的子弟;也有常走西域商旅之家的佣工……总而言之;形形sèsè的人汇集于此;往昔洛阳城中jing擅马球的那些游侠儿们;这一次也终于见识到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此时此刻正是午后;恰逢最后一场预选;便是一场长安人对河北人的较量。
    整备好了马匹;见其他人都扎好了护腿预备停当;关中所属的那一拨长安人中;一个面貌俊秀的年轻人就看向了身旁一个身长七尺的昂藏虬髯大汉。即便是在北地;此人的身量也显得极其扎眼;那双眼睛更是如同鹰隼一般。和别人的或紧张或兴奋不同;他的面上只有平平淡淡的表情;此刻也只是笑着说道:“照平ri那般上场就行了;不用多想。”
    “楚大叔;这几个河北人下手极狠;其中一个号称黑金刚;上场的时候据说稍有不顺遂就下黑手;几场比赛已经重伤了三个人。因他们素来凶悍;又是柿子拣软的捏;裁判也多半向着他们;要是不预先提防……”
    “你只记得;鞠球多多传给我就行了。”虬髯大汉淡然一笑;面上满是自信之sè;“能冲撞我和旋风儿的人;还没生出来他们既是喜欢横冲直撞;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铁板”
    听得他如此说;那年轻人顿时喜形于sè;但很快便露出了微妙的惭愧表情:“楚大叔;权大叔当初只不过举手之劳帮了你一把;如今你却为了我们这般尽心竭力;我实在心中惭愧……”
    “报令叔昔ri之恩是其一;二则是我正好囊中羞涩;来都来了;自当竭尽全力。”
    虬髯大汉不以为意地阻止了年轻人继续提旧事;目光往对面一扫;见那些对手们已经雄赳赳气昂昂整装待发;他便扫了一眼那年轻人身后三个跃跃yu试的长安后生;露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笑容;“胜了这一场;接下来便是正赛;上吧”
    这一ri既是午后比赛;此前还从未亲自临场观战的杜士仪便换了一身便服;只带了赤毕一个悄悄来到了这里。有钱能使鬼推磨;赤毕轻轻松松给他找到了一个有荫凉的好位置;再加上目力颇佳;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来自河北道那支队伍中的虬髯大汉。一来那魁梧雄壮的个头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二来则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当此人上马之际;他注意到那匹坐骑亦是比寻常马匹高出了小半截;顿时惊叹不已。
    “此人此马;在这场上恐怕没人挡得住”赤毕在马球场上也是一把好手;眼力自然比杜士仪更毒;这会儿少不得低声解释道;“这马通体漆黑;只看其驻马之时马蹄仍然时时刨地;就可见应该是从野马驯肝卩来的。在军阵中;这种坐骑兴许不适合;但若是单枪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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