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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杜武练长的话说，就算性格强势的商武练长，也是人品值得信任的。
书上也说过，师者，长辈！
可依可靠！
“不行！我不能去！！”
姜明拒绝返回武堂，眉目间苦笑绝望轮流闪过，还想赶她离开，越曦敏锐的语言识别能力中，确定姜明非常拒绝返回武堂，她皱眉直问：
“谁要害你！？”
“谁伤的你！？”连环两问之下。
姜明一急，一口血又从嘴中喷出，血从越曦背上滴下，染红一片，越曦忙将他放平，用抱的姿势让他面朝上，姜明表情古怪抽了抽嘴角。
“公主抱？”
“什么公主？”越曦警惕的追问。
书上说，帝女又称公主，王女也有些有公主之称，过去众国时代公主极多，但本朝可称公主之人少至不到两掌之数。
这还是从开朝至今的积累。
本朝对超品爵位珍惜之极，公主之爵类比王爵。。。。。。
“小曦儿，别管我，为我好更别将我送回武堂。。。。。。咳咳。。。。。。此世之敌吗？原来我如此有主角之命，只是命似乎不太硬。。。。。。”
“说人话！谁敌？官府吗？你是异修？还是妖怪？”
越曦今天一天心情都有些焦躁，莫明心烦，闻言冷冷的打断姜明日常的胡说八道，并感应了一下外面半枯水井离这里的位置。
八米左右，应该不用靠近也能使用。
看了眼气息衰弱半死的姜明，她没有带着重伤者水遁的经验，不知道带着对方水遁会不会影响到伤势，要是半路死了。。。。。。
这才是她浪费时间暂停的原因。
“小曦儿不怕吗？”
姜明半死不活了，气息更弱了，反而放下了刚才的复杂情绪，笑嘻嘻不正经的调笑小萝莉。
越曦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在她的推测中，如果姜明是妖怪，那她自己是妖怪的可能性就极大了，很多地方也能解释了，那种异语，难道是妖怪专用语？
联想到意识星辰中，被封魂的那只黑冰妖王叫她祖宗爷爷。。。。。。
排除了对方的弱智影响后，至少代表了，就算她是妖怪，也必然不是普通等级的妖怪，唔，应该是很特殊很强大的种类。。。。。。
越曦认为，姜明就算是妖怪，也是自己妖。
“你暴露了？”刚刚问完，越曦眉头一紧，抬看看了眼黑漆漆的破屋顶，不等姜明回答，施展水遁，啵~凭空抱着人消失。
目标，南面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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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江灵月（）
嗒嗒！
脚步声靠近这处无人的荒芜小院，黑色衣袂闪过，嘭！柴房破旧的木门瞬间炸成碎片，一只纹着金线的黑色衣袖拂了拂，碎灰瞬间静止。
“居然逃走了，果然有问题！”
小院中，声音自得中露着一丝傲意，俊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的少年回头，冲身旁的高大黑衣青年叫道：“这个人有古怪，我一见他就感觉到了，我真不是因为他跟我抢东西才打伤他的！”
也不是因为争风吃醋！
黑衣青年身上黑袍闪着若隐若现的金光，衣着气势都华丽无比。
闻言平静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他是武堂学子，不管犯了什么事，都得先由武堂执法者审理，你擅自在城中出手一事我会记录在案。。。。。。至于那姜明。。。。。。等找到人再与你论断！”
“堂哥，我。。。。。。”
“在南江城你要叫本官镇守使大人！如果对方不是你指控的逆法潜藏者，你将受到相应的处罚，看在亲缘关系上本官提醒你，可以先思考一下几大边境城市的优劣。。。。。。”
话语中的意思明显无比。
本来以为有自家人在这里任监察司统领，他一时激动的事会大事化小。
结果。。。。。。
少年一脸的不可置信。
“堂。。。。。。”
“你和你的同伴们目前都将以‘嫌疑’谋杀武堂学子之名进行隔离审查，在事情没有结论前不得擅自离开南江城！”
黑衣青年冰冷的俊脸让少年一时打了个寒战，他还未来及再说什么，就被两名三阶监察使拎了下去。
同样三阶的他，毫无还手的想法。
只一脸僵硬和茫然。
他只是。。。。。。只是想帮一下月仙子，而且月仙子也说了，对方不对劲，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天生漏体的废材体质之人根本不可能晋级为武生。
南江城这边有夺舍之妖存在的事件目前传得极广。
一个月前的星柱事件。
种种都表明了这片区域有着机缘或其他异常，所以，他们怀疑这位明明没有师承，却自制贩卖法符的人有什么不对！
只是试探了一下，人就逃得这么快，又不报官，明显有问题！
。。。。。。。。。。。。
水遁，甚至先天水遁，并不是水神的专属技能。
在书本上了解到这个信息后，越曦对使用水遁一事放下了大半的心，就算被误以为特殊体质也没什么，反正她自感自己本来就挺特殊的。
城中发生的事情越曦和姜明都一无所知。
她抱着半死不活的姜明使用水遁，从城内向越江遁去，只要入了大江中，她相信自己就算不借用不好见光的黑冰妖王，也能与三阶一战。
至于带姜明传送去水神域？
额上传来的一丝排斥感让她莫明，神文排斥姜明？不愿意他进水神域去？越曦目光沉了沉，只好选择先遁去越江。
可惜，带人传送的困难再次显现。
比上次带越娘子和常铜令使还要困难，是因为身体重量问题？
啵！
越曦带着姜明凭空出现在城墙外，这是一片城外小树林，继续向南，通过树林外的直道，几百米左右就是城外码头。
她大概只遁了几百米距离。
越曦的水遁消耗的身体能量有些莫明，似乎更多的消耗的是与天地间水之力的一种契合掌控之力。
使用完了一般几个呼吸就能恢复大半。
但此刻，越曦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如果再次水遁，带上姜明的水遁有很大机率失败，成功了距离也极近！
扫了一眼树后的小水洼。
与水源没有太大关系。
就好像本来与她感情亲密的人，一下子产生了一种隔膜，不再愿意将美味食物白白送给她吃了。。。。。。
不对！
应该是，隔膜产生了，与友人之间的联系被隔离了。。。。。。
越曦抬头看了看四周，从今天上午起，就莫明产生的一种焦躁感，她此刻大概明白了。
危险的警示？
姜明的暴露带来自己的暴露？
未来，不能再继续平静的武堂学子生涯，不能继续武考走大道当大官，顺畅的去做自己计划中的事，按部就班的成长、变强、恢复记忆？
越曦感觉有些遗憾，却不感到后悔。
放弃姜明可能避过这次危机。
这是她看到姜明后若有若无的猜想，如今这么想后，意识深处传来一种确定感，仿佛在说：‘离开这人，避开，危机消失。。。。。。’
“咳！！”
姜明又一次咳出血来，越曦手正要比划符文，却被姜明一下子按住，“别！我受了人暗算，恢复之物都不起作用，治疗符我有。。。。。。”
“听我说！”。。
越曦不想听，她一把将人抱起，不再考虑水遁隐藏自己，不再考虑一路是否被人看到，干脆抱着人向大江方向冲去。
天地突然间变色。
树冠上泄下的阳光一下子变成银纱一般，夜幕降临，大日变明月，天地变幻，时空斗转，越曦眉头一皱，不管不顾继续向失去了清晰感的南面冲去。
白雾弥漫，小树林静谧无比。
越曦奔跑了一阵，道路消失，明明计算中并不算长的距离，跑了一阵周围环境还是相同。
她停下了脚步。
‘有人知道自己会水遁？故意设下的陷井？’越曦不明所以，自己水遁居然遁到了别人布置的陷井里！
如果她此刻还看不出来，这里被布置了阵法，她就白看了这么久的书籍和玉简了。
针对姜明？
还是针对她？
招出寒冰之力攻击吗？
可她暂时找不到可以攻击的方向，或者说是目标！
阵脚在哪里？
在阵法中胡乱攻击，只会造成攻击被分散，百不存一。
“江灵月！咳咳！你要针对的是我，你想斩断因果彻底入道！再牵连其他人制造因果就本末倒置了吧！”
姜明嘴角鲜血溢出，大声喊道，并示意越曦不要开口。
明月高悬的静谧小树林内。
一个清柔之极的声音仿佛从天边响起，沁人心脾让人仿佛闻到了花香，看到月上仙子起舞，姜明莫明其妙的嗤笑了一声。
“你~自裁吧~”清柔的声音道。
姜明从莫明的笑意中恢复，继续大声道：“那你先将小姑娘放出去，不然，人家师长找来了，你麻烦可大了！”
“唉~你是何方神圣，为何夺舍姜明~”清柔的声音婉婉而至。
并没有回答姜明关于越曦的问题。
这让姜明眉头一皱。
“谁夺舍了！敢不敢跟我去测灵台论证！！江灵月！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这里是法制健全的大罗帝朝，我们是帝朝三道中武道武堂的正式学子！暗算武堂学子，轻则流放，重者牵连宗族！”
清柔的声音在下一刻回应：
“月儿正在城内监察司休息，有众家好友为伴，有监察使大人为证，自然不会违背本朝律法。。。。。。既然小友不愿自了，妾身只好代劳。。。。。。”
嗖！
一道银色光带似慢实快的向姜明和越曦方向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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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姜明的选择（）
唰唰！
姜明身上突然暴发一股力量，从被公主抱的姿势转换，瞬间带着越曦闪避，然后‘嗖’的一下将越曦扔到一边十几米高的大树叉上，自己带着银色光带翻滚闪避。
越曦坐在大树叉上：“。。。。。。”
银色光带划来时，她一阵毛骨悚然，刚刚准备全力出手，就愣住了。
姜明不是重伤将死了吗？
下方一边闪避，一边大喊与人对峙的人，气息一下子稳定了下来，半点衰弱感都没有，那是。。。。。。她被骗了？
说不上生气还是难过。
越曦听姜明和另一道清柔的声音不时交战中交流，一边仿佛生死危机般的交战，一边又你问我答的交谈的极为默契，又产生了一种被人无视的淡淡委屈。
越曦静静的感应了一下四周。
水遁之能被阵法限制住了。
她眉头皱起。
嘭嘭嘭！
下方银色光带与姜明蓝色身影交错，声音不时传入耳中。
“江灵月！难道就为了我那一句‘莫欺少年穷’就来要我的命，你不感觉太过分了吗？”
“妾身不是月儿，兄台自然更不是姜明。。。。。。”
“你杀机这么盛，仿佛我挖了你家祖坟似的，不是那个为了拜师非要跟我解除婚约的无耻江灵月还能有谁？你以为你穿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嗤！”
“阁下自然不可能是与月儿有过婚约的姜明。。。。。。”
“笑死我了！你这种邪门派系也能在道审中过关，小爷我坚决不会让你们得逞，江灵月当初带给我的侮辱永世难忘！你们。。。。。。”
“。。。。。。”
“。。。。。。”
越曦：“。。。。。。”
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些失望，面对类五阶的高级阵法，她简直一筹莫展。
只能让黑冰妖王出来自爆了吗？
或是继续听这打架中，语速极快却清晰无比的八卦，联想到平时偶尔听到一两句的关于姜明的身世来历，组成了一个整体。
这两人交谈中，都是半真半假。
但两人都没有说假的一部分大概是：
姜明与江灵月三年前有过婚约，然后，12岁的江灵月被测出拥有特殊体质适合拜入某个强大纯女性的传承修炼，这个传承在某方面要求极高，江灵月以姜明天漏之体不能修炼为由，解除了与他的婚约。
让姜明受到了极大侮辱。
然后姜明努力了三年一无所获，却在几个月前，突然自我流放来到南江城，然后，突破了传说中的天漏之体晋级武生了。
还有此刻诡异的实力。
先前某些不合理的能力等等。
这两人间的争执是：
姜明坚定的认为对方是江灵月，并且为了‘入道’‘斩因果’来暗算、谋杀他这位武堂正式学子，否认被夺舍，言谈中要与对方去官府对质。
关于自身只说获得了机缘。
清柔声音的主人江灵月？则否认自己是江灵月，坚持姜明是被“黑妖”？夺舍。。。。。。
但又拒绝或闪避去官府对质测探的要求。
对‘斩因果’等词模糊回复。
明显，越曦又不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江灵月’比姜明更不想见到官府之人，除了坚持姜明是夺舍者外，其他问题一概不回答，听起来姜明说的反而可信一些。
越曦：“？”
那姜明先前为什么要避开官府呢？
如果没有避开，他们两人也不会陷入到目前的危险状态，亏她还以为是姜明的‘妖怪’身份暴露了，准备送他远离。
如果姜明知道越曦的想法，大概只会默然。
姜明：“。。。。。。”
他不是一时蒙着了吗？
一时代入了无数小说主角中，主角不是一般都会被秩序压迫自此走上反压迫的道路。。。。。。
来的时间太短了。
一时忘了这大罗帝朝律法之严谨，特别是官府势力最强大的城市中，又因为有些心虚，毕竟画符技巧的来历不好解释，又以为对方已经络拢了官方。。。。。。
直到被困到阵中，内外隔绝才反应过来。
这人恐怕比自己还不想、不敢、害怕见到官府中人。
而且，他是不怕测灵台的夺舍检测啊！
画符罢了！
武生级只能算是符道学徒，但某些天赋异禀之辈获得机缘成功制出也并不夸张。
天赋和机缘！
这世上是有机缘一说的。
他又没违背大罗律法！
他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武堂学子，居然一时不慎，或是对体系的不信任，落到了目前的状态，还牵连了越曦小萝莉。。。。。。
想到这里，姜明内心一横！
他不认为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会放过听到一切的越曦小萝莉，他试探了半天，对方坚决不在口中提到与小萝莉有关的半句话语，是担心被那些奇异的掐算算到吧！
小萝莉才是最无辜的，要不是对方想救他。。。。。。
眼角瞟了一眼坐在大树上，仿佛在发呆的小家伙，姜明内心一阵酸涩。
一别难见！
只希望他一会儿弄出的动静和拖延的时间，足够城内那几位大佬及时赶到，他再不行动，经验值就要消耗一空了。
“江灵月！小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明突然一声大喝！
轰！！
整个人化为一道光焰，猛然间向上直冲，对着天空挂着的那轮明月，越曦也瞬间反应过来，那轮奇异的明月或许就是阵眼。
姜明那是。。。。。。？
越曦被下方战斗和交谈带歪了几分的思路突然凝起，因为，她发现姜明的气息在骤然猛升后，一下子又开始了狂降。
又一次发生得猝不及防。
直到那再无声息的人体仿佛破布般轰然坠地，越曦察觉到被洞穿的阵法突然能感知到外界的阳光了，那利箭般的银色光带当头降下。
头皮一阵发麻时！
她眼中还是那一道无声息的人体，在坠地时，姿体古怪断折。
血腥味仿佛一片黑暗，笼罩住了她。
姜明。。。。。。死了？
仿佛看了一场古怪的闹剧，来得突然，结束的更为突兀，半点没有符合逻辑的地方，混乱得不可思议。
越曦有一种仿佛脱离现实的感觉。
现实中的她正一脸呆滞的望着地面上那熟悉的无声息、无生机的躯体，头顶一道杀机明显的银色月光利箭般洒下。
另一种奇异的视角中，她不知为何一步出现在姜明身旁。
伸手抓向一缕星辉。
‘姜明的灵魂吗？’脑中闪过一丝这个念头，让她下意识更想将从姜明身上溢出的那丝星辉抓住，抓住姜明的灵魂，让他以役鬼之身留下。
黑冰妖王也是鬼修，鬼修最终也能凝成实体。。。。。。
啵~
仿佛无声又无形，星辉在出现的刹那就消失空间中。
越曦仿佛抓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抓到。
奇异视角消失。
面前银色光带化为的利箭还在落下，仿佛刚才时间静止了一般，越曦也重新恢复了一股悲伤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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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疑点重重（）
刚才。。。。。。发生了什么？
越曦一时茫然不及多想，只感觉意识中似乎多了一点什么，被她深渊般的意识海吞噬淹没，同时，从树上闪避而下，真实的落到姜明躯体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
她并不想称呼那为“尸体”！
星力自然加持下，速度提升一截的她轻松的闪避着银色光带那只有三阶极限，甚至越来越弱的攻击威力。
她此刻已经可以再次水遁了。
但她想将姜明的‘躯体’带走，不对！她还想。。。。。。报仇！虽然她对姜明的‘死亡’有着太多疑惑。。。。。。
五阶阵法已破！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主阵者最多三阶的威力和战力。
姜明先前的交战中的爆发也有三阶，所以，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