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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逗大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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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短短几天之内马上从狗熊变英雄,我当然不敢置信。”她皱了皱形状优美的鼻尖,俏皮的动作刹那间鲜活了她的眉目五官。

闻人独傲的焦点忍不住黏附在她在面容上。

以前好象忽略了,她的唇形呈标准的菱角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甜甜的笑……

“老大。”打老远传来一串嚷嚷。

又来了一票!曾老头的店面今天生意也未免兴旺得太离谱了。

喧噪的叫闹声渐渐移近小饭馆,六个平时与刘真在地方横行惯了的小地头蛇一窝蜂涌进店门。

“刘大哥,咱们在路上遇见着曾老头,他告诉我您上他的破店喝陈酒、玩姑娘,怎么这种好事不叫兄弟们也轧一脚?”第一个痞子跨进门槛。

“是呀,您也清楚兄弟们好久没……大哥?”这伙人终于发现他们的大哥大大被人修理得非常彻底。“是谁将你们伤成这样的?”

“杀千刀的,哪号人物胆敢在咱们的地头上动土?”大关刀哐啷一声抽出刀鞘。

“闻……闻人……”豆大的冷汗从刘真额头冒出来。

“闻人?”大伙儿面面相觑。好熟的姓氏。

“闻人独傲?”其中一位小角色猜出正确谜底。

方千鹤剧痛得几乎无法点头。

糟糕!闻人独傲可以感觉到真气从他的血脉中一点一滴的褪去。今番真的惹麻烦上身了!

他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

“嗄?”她不认识她肚子里的蛔虫。

没时间解释了!他们必须攻对方个措手不及。

“冲!”闻人独傲低喝。

他鼓起体内最后的一丝真气,抓起满把竹筷射向众人。木著如箭矢般,直直刺进坚韧的肌肉,三、四个人蓦然痛叫着跪倒在地上。

中了!

“大伙儿一起上!”方千鹤勉强找到狂吼的力量。

闻人独傲回臂抱住朝云,身影晃动,已经闪过碍手碍脚的流氓群。大爷今天没工夫与你们打!

“你们还不快追?”刘真顾不得已方人马是否胜得过名捕,总之这口恶气非讨回来不可。

众喽罗们你望我、我望你。追他?追天下第一名捕?

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区区的地头痞子,即使送上门替闻人独傲擦鞋,人家还嫌他们手脚太愚慢,谁有那个胆子敢追上去送死!

“我叫你们追,听见没有?”刘真的脑血管涨出太阳穴。

老大的吩咐已经说出口,看来不追不行。

“……是!”六个人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跑出三里,闻人独傲的脚程明显地迟缓下来。

“大捕头,跑快一点。你当咱们在玩老鹰被小鸡捉?”她挂在他臂弯里,动口不动脚。

一滴汗珠顺着他颊畔滑落她的衣襟。

朝云立刻皱起嫌恶的眉心。她已经够“香气四溢”了,不需要他的汗水再来加添一味。

朝云抬头正想责怪他,不期然的,斜睨到他冷汗涔涔的表情。

短短三里的脚程竟然让他喘成“累人儿”,果真浪得虚名。

“你还撑得下去吧——”最后一个“吧”字位长为惊慌失措的音符。

他脚下忽然重重颠踬了一下,两个人同时跌在黄沙地上。

“闻人独傲?”她终于察觉他的情况相当奇怪。

他的牙关明显交响着“的的”的节奏,四肢已经被凶猛的颤抖控制住。

她抬手触摸他的额际,寒透指尖的凉意不禁使她打个冷颤。天哪!他全身冻飕飕的,仿佛跌入冰窖,而且待上十几个时辰似的。

“你生病了?”她心慌的扶起他虚软的身体。

季节似乎在他体内进行着截然不同的脚步。外在的世界仍然停留在秋色怡人的时节,他却恍如处身寒冬的盛雪中。

“快……快走……”他的手指勉强揪住她的前襟。

“走到哪儿去?”长到这个年纪,从来只有别人照顾她的份,她还没接触过必须完全仰赖她的病人,朝云理所当然的慌了手脚。

“右边……十里……有废屋……很隐密……”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句交代。

第五章

大捕头……大捕头……

黑暗尽处,幽渺无边的浓雾包裹着他的世界。隐约之中,绵绵的、情切的呼唤声敲响他的神智。

大捕头……

“水——”微弱的逸出他干涩的唇。

立即的,一块浸透水的棉布靠近他的嘴旁,轻轻滋润着已经干裂出伤痕的唇瓣。闻人独傲微微舔湿了舌尖,喉头立刻咕噜出满足的。

“闻人,”清弱的女声凑近他耳畔低语:“你不要不紧?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你快点醒过来,不要吓我……”

说到最后,温柔嗓声已经含着哭音。

他缓缓撑开眼睑,朦胧感觉到自己似乎横陈在冷硬的石板床上,身躯覆盖着一条呛出灰尘味儿的破毯子,还来不及观察详细的外在方位和时间,大脑突然被紧锁在四肢关节的麻痹感吓住了。

“我——我的手脚——”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不,别动!”朝云连忙压住他的胸膛。“你的内息还没调匀过来,千万不能轻易移动。”

他努力地想活动左手的肌肉,但整只手臂僵硬得仿佛木头雕刻而成,连半寸也举不起来。他的全身居然不听使唤!发生了什么事?他变成废人了吗?

“我的身体——”冷汗沿着闻人独傲的额角滑下来。

“别这样,你会伤到你自己。”朝云拼命按摩他的肌肉,希望他平静下来。“听我说,这种现象只是暂时性的,你不要太挂心……”

闻人独傲根本听不进去。尽管生平见惯了大风大浪,但他从严没有面临过麻痹瘫痪的情况,想到自己有可能下半辈子全瘫在软床、软椅上,由侍从找着四处走,这幕景象顿时吓坏了他。

不,与其苟活三十年,他宁愿痛痛快快地在江湖中战死。

偏偏他不妄动还好,一旦运起功,体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寒毒犹如脱了缰的野马,突然在他膻中穴奔腾流窜起来。他蓦地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随即奇凉彻骨的寒毒狠狠冲刷全身,两眼望出去,世界仿佛笼罩着黑蒙蒙的迷雾。

他快死了吗?他惶乱的狂想着。

心里越紧张,经脉里的真气横冲直撞得越凶猛。他虽然极力想忍耐,可是由四肢百骸透出来的冰凉令他不自觉的打颤,眼前看出去的一切全变成模糊而扭曲的影像,寒意揪紧了他全身的肌肉,有如扭拧毛巾一般,把冷汗珠子从他的每个毛细孔挤压出来。

朝云惊骇的看着他扭曲的神情,心里霎时浮现一个吓坏人的疑问——倘若闻人独傲死掉了怎么办?

“闻人,你撑着点,我去替你找大夫。”不,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即使明知经脉错乱的情况,寻常大夫可能也济不了事,但到了这种地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她连忙飞奔向小屋的出口。

“我……”闻人独傲的牙关抖动出清晰可闻的打颤声。“我好冷……”

冷?她无助的停在门口。

小屋搭盖在一大片甘蔗田的边缘,可能是蔗农平时看顾农作物暂时栖宿的地方。两个时辰前她抱着闻人独傲进门时,屋子里扬起一层厚厚的尘埃,仿佛荒废了很久,而且左近再也没有其他的人烟或房舍,真正的农家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她该上哪儿去替他弄一盆火炉来?

“好……好冷……”他的唇瓣转成恐怖的铁青色,已经连讲话的力气也没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仔细思虑了一遭,实在找不出替他暖身的好方法。低头瞧瞧自己的身躯,再望望床上拼命打冷颤的男人,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猛然一咬牙,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衣衫一件一件脱离活色生香的女体。她缓步走到床前,娇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柳……柳姑娘……”闻人独傲用力眨动眼皮,脸上的汗水受到肌肉牵动,缓缓滑下发鬓。朦胧之中,突然感到暖呼呼的热源挨向自己身侧,一道俏美的白影子紧扣住自己打颤的躯体。

他再笨、再迷糊,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柳朝云正以她丰润诱人的胴体替他暖身。

任何男人,尤其是恰巧发现自己仅仅套着一件单薄里裤的男人,即使双脚已经踏入棺材一半,也会产生和他相同的反应。

他恍如跌入盛夏的沙漠里,口干舌燥,突然渴望上天泼下一盆琼浆玉液来解旱。

“别胡思乱想,快点休息……”她在他耳旁低语,语中含着娇羞,吐出来的香气让人血脉活络而偾张。

挣扎半晌,闻人独傲终于放弃那些“君子不欺之以方”、“君子不欺暗室”的劳啥子礼教规范,深觉此时再去抗拒她的诱惑力,似乎显得太过娇情了。他被她偎暖的右臂渐次恢复了活动能力,轻轻一使劲,便将温软馥香的佳人勾进自己怀里。

她的俏容赧红成冶艳的玫瑰,却没有挣开他的勾抱。

直到此刻,天下第一名捕总算明了自己该如何“补偿”柳大美人的名誉损失。

接下来的后半辈子,风流美人儿显然和他纠缠定了。

※※※

打从上个月起,平阳城内就沸沸汤汤的盛传着流言。

其实流言的主人翁既不是城里人,甚至和整座平阳城搭上不关系,然而闲话就是闲话嘛!无论男女老少、南朝内外,放眼天下,不喜欢要探人家闲话的异类只怕难得一见。

而最容易交换谣言——美其名为“情报”——的地方,自然就是集合芸芸众生的大酒楼。

“喂,你听说了吗?”

城中第一大酒楼的上座里,两名酒客压低了嗓门窃窃私语。

“听说了什么?”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商凑近脑袋听消息。

“被皇上御封为‘天下第一名捕’的闻人独傲居然入了黑道。”起头的瘦皮猴流露出一副消息灵通人士的得意劲儿。“两个月前有人看见他和黑道妖女齐齐出现在云南,两人当着数百人面前,在大街上亲亲热热的,好不害臊。”

“真的啊?”胖富商吓了一跳。“可是听说那闻人独傲生平最是嫉恶如仇,遇着了为非作歹的坏人从来不肯轻易放过,替许多地方铲除了不少祸害呢!”

“嫉恶如仇有什么用?娇滴滴的大美人自愿送上门,哪个男人舍得不要?”瘦皮猴咧出色迷迷的贼笑。“而且听说那个黑道妖女懂得一些邪术,她放蛊把闻人独傲迷得神魂颠倒,还哄得大名捕心甘情愿替她去俞皇上的库银呢!”

每个人的句子里都含了“听说”这个词儿,然而传述的神情却是活灵活现的,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似的。

“不只如此,我也听说了咱们城门口曾老头的小店就是让他们给砸了的。”胖商人摇动笨重的头颅。“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惜了堂堂的闻人独傲,居然为了一个娘儿们白白断送大好的前程。”

“可不是吗?听说皇上本来一直很赏识他,曾经多次召他进宫谈话,这回得知了闻人独傲自甘堕落的消息,气得只差没从龙床上跌下来。”瘦皮猴呷了口甜茶润润喉头。“我看哪!闻人独傲真的遭殃了,连皇帝也给惹毛了。”

“这么听起来,白道上似乎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胖商人欷吁不已。

“还说呢!”瘦皮猴转瞬间又得意起来。“听说他上个月来咱们平阳城招摇,与刘真大爷撞个正着,刘大爷替天行道,一拳就把他打平在地上,夹着尾巴逃了。”

“可是我听说闻人独傲的武功很厉害,江湖中难得碰到敌手。”胖富商不太相信。

两人叽哩咕噜的嚼舌根,聊得天花乱坠的,完全没注意到邻桌的酒客之一两只粉拳已经捏得吱咯乱响,随时打算扔几碟空盘子到他们头上。

“欺人太甚!”朝云憋了满肚子火气。“我过去教训教训他们。”

“别乱来。”稳定的大手轻盖住她的嫩拳。

“别人把你形容成不可一世的大魔王,你倒宽宏大量得很,一点都不计较。”红艳如冬梅的嘴唇轻轻噘了起来。

“市井小民的胡涂话,咱们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太多?”他淡然的牵动嘴角,依旧是一副芸芸众生皆不入我眼的恬适模样。

“你不计较是你的事,我可没那么好说话。”她荡人心魄的眼波横了他一眼。“这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为商必奸、为官必贪为男人必好色。本姑娘生平最讨厌被人称作‘黑道妖女’,偏偏他们俩犯上我的大忌,非给点颜色让他们瞧瞧不可。如果你看不过去,就跟上来吧!”

“朝云!”他立刻拉住她。

“干嘛啦?”她大发娇嗔。“人家想顺便打听曾老的下落。你刚才没听他们说吗?曾老的店被人给砸了,我总得把他的下落查清楚嘛!”

这个藉口太光明正大,他没办法阻止。

嘿嘿!难得她和闻人独傲深居简出了两个多月,再次出来大千世界沾点人气时,居然听见满街传布着有关他们俩的闲言闲语。

想也知道,这些中伤闻人独傲的言论必定经过有心人士蓄意的渲染,才会广布到江西境内的每一处角落,如今只怕江西境外也不能幸免。

本来嘛!倘若及早让她发现这些谣言的存在,凭她和大捕头的人脉,自然有法子将它一巴掌打压下来,就可惜过去两个月她全心全意的运功助他疗伤,两人为了不受敌人的侵扰,转头躲回常山的树林里。好不容易暂时压制住他体内作怪的寒毒,再度回到花花人世时,“谣言”已经广散得几乎快变成“事实”。

到底是哪门子混蛋!竟然这等歹毒,存心要弄臭闻人独傲的名声,还一并拖她下水,让两人在江湖上混不到饭吃。

“两位老板,”朝云莲步轻移到拦、瘦商人的餐桌前,蛮腰款款的拜了下来。“自从上回在开封府分别,至今大约有三年不见了,两位老板近来可还安好?”

两个长舌男同时楞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女人面生得很,好像没见过面哪!然而听人家的说法,似乎与他们有点儿交情,这是怎么回事?

也罢,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或许以前真的见过面也说不定。最重要的是,趁现在多攀点交情,难保日后谈生意时大伙儿不会碰头。

“托福、托福。”瘦皮猴拱了拱手回礼。“那位想必就是尊夫了?”

朝云灵妙的美眸朝身后的同党瞟过去。“官人,人家叫你了。”

本来闻人独傲是打定主意要置身事外的,然而身旁伴着风流美人儿,“置身事外”这句成语只能放在脑海里,当成遥不可及的理想。

无奈呀!他乖乖走近准被害人的桌位。

“两位大哥,好久不见。”拱手作个揖。

这对年轻夫妻,男的俊雅,女的娇媚,简直就像图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眷属,任何人看了都会生出好感。

胖商人连忙拉出长板凳。“请坐,请坐,一同喝几杯薄酒。”

朝云老实不客气的拉着他坐下来。

“不好意思,做哥哥的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糟糕,这个……不知道兄弟贵姓大名?”瘦皮猴的问话对象针对闻人独傲,一双贼眼却圆溜溜的直往朝云的俏容上乱瞄。

想他张大富大江南北好歹也走过两、三回,可从没见过长相胜过这娘子的女子。如果自家里摆着这么一尊活宝贝,天天搂着她耗在闺房里都来不及了,谁有空出来外头做生意!不过这女子美艳得如此邪门,会不会是狐仙化身的?

“小弟姓‘聂’,贱名叫‘守志’。”闻人独傲的眉心开始往中间线靠拢。

倘若瘦皮猴继续盯着朝云大美女流口水,他可不为自己稍后的言行负责。

“原来是聂兄弟,久仰、久仰。”瘦皮猴先笑了再说。鲜少认识姓聂的人,而且还叫聂——聂守志!捏瘦子?

朝云清甜的嗓音接口道:“妾身娘家姓‘庞’,闺名一个‘紫’字。冠了夫姓之后,不小心就成了‘聂庞紫’。”

丈夫叫“捏瘦子”,妻子叫“捏胖子”,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两个长舌男脑袋再怎么不灵光,也晓得自己被唬了。

“两位真是爱开玩笑。”胖商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错,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开玩笑。”他端起水酒,淡淡啜了一口,神情潇洒而适意。

“兄台,咱们哥儿俩有心与两位结交成知己好友,你们俩可别给脸不要脸!”瘦皮猴决定发威。

瘦里巴啦的拳头瞄准桌面捶下去。笃!一声闷响,手掌并未敲在桌面上,反而落入事先等在下端的铁掌。

凭闻人独傲仅余的两成功力,拿出来对付长舌公绰绰有余了。他也只不过稍稍收紧四根指头,瘦皮猴就杀鸡般的惨叫起来。

“啊——”痛呀!爹娘呀!祖奶奶呀!救命呀!

闻人独傲若无其事的斟满空酒杯。

“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捶桌子。”更不喜欢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用眼睛乱吃豆腐。

“大……大……大王饶命。”胖子吓得脚都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不像出门会遇到煞星的大凶日呀!

酒馆里的客人和伙计发觉角落里的骚动,一起回过头来。

“不许叫!”朝云好整以暇的喂了瘦皮猴一口肉包子。“只要哪个人多出一点声音,我家官立刻摘了他的头喂狗。”

胖子冷汗涔涔的偷觑瘦皮猴的惨相,光用手指捏一捏已经够他哭爹爹、告奶奶的了。

“你说不敢摘你的头?”闻人独傲挑高俊逸的剑眉。“好,我就摘下令友的头让你瞧瞧。”

“不……不是,是小的们……不敢出声。”瘦皮猴面色如土,口气马上放乖了。

“那才对。”朝云非常满意。她最喜欢乖宝宝了。“只要你们俩老实回答你的问题,我保证没有人会受到伤害,顶多被我们抓到当铺里换点银两来花花而已。”

“当……当铺不……不收活东西。”胖商人好像吓傻了脑袋。

“要把你们俩弄成‘死东西’也成,谁想先试试看?”闻人独傲负责扮黑脸。

两人一搭一唱,合作无间。

“不……不试。”瘦子死命的摇头。

“我问你们,谁晓得曾老头的店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最近几天没有开店?”主店官出题了。

“听……听说那间破店被闻人独傲给挑了。”胖子抢着开口回答。

“没错、没错,这还是我亲眼看见的。”瘦子也不甘示弱。

“我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俩干嘛抢着回答,在说相声呀?”她啪、啪甩了两记“锅贴”。“我明明告诫过你们诚实的美德,居然还给我说谎。瘦皮猴,你倒给我开窍看看闻人独傲长得是怎生模样?”

“我没说谎。”瘦皮猴坚持自己的清白。“那个闻人独傲起码有七尺高,站在城墙的东门大吼一声,连西墙的守兵也听得见。半个月前我亲眼看到他和黑道的小妖女闯进曾老头店里,砰砰的乱打一阵,连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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