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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敢袭击他葛坡城?
“渠帅,是刘辟!”
韩重一边哭泣,一边哭诉:“刘辟大军足足有三四万,他们自从上蔡而出,趁着夜色,闪电奇袭我葛坡城,我军猝尔不及,某虽率军去奋力抵挡,奈何寡不敌众,兵败而逃,最后丢了葛坡城,而且他们不仅仅夺取了葛坡里面的粮草,马匹,铁器,还一把火烧了我们葛坡乡城,屠戮我们葛坡的黄巾百姓!”
他也不知道杀入葛坡的有多少兵马,但是他必须夸大其词,才能保住性命,才能抹去玩忽职守的失职,而且在他猜想之中,如果没有三万大军,根本打不进葛坡。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当了一回牧景的神助力。
而跪在他身后的两个逃出来的黄巾营帅对视了一眼,也沉默不语,他们倒是和景平营交手了,就算黑夜之中,他们摸不透对方兵力,可是按照动静来说,实打实算也就是四五千兵马而已。
不过此时此刻,龚都暴跳如雷,如果说出来,他们都得死,所以他们不敢开口纠正这个错误。
“刘辟?”
“不可能吧?”
“他们怎么会出兵攻打葛坡城呢?”
“会不会看错了!”
一个个黄巾旅帅闻言,有些面面相窥,他们的心中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葛坡城被焚烧了?”龚都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如雷轰顶。
如果只是被夺取了,他还能都回来,可是居然被一把火给烧了,数年下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渠帅,这是我和敌军交战的时候,拼死斩了敌将的掌旗兵,夺取了对方战旗!”韩重送上一面烧损了周围的战旗,这面战旗却还能看得见中间核心的部分。
黄巾,刘!
这就是战旗上绣上的字体。
“刘仲宏!”龚都看着这面站战旗,脑海之中只剩下浓浓的恨意,带着萧杀的声音喃喃开口,连姓带字叫着刘辟,杀意腾腾的道:“若是你,我决不饶恕。”
“渠帅,此事还是要弄清楚一点比较好!”旅帅叶真低声的道。
他并不相信刘辟会愚蠢如斯,居然还没有把官兵赶出汝南,就自相残杀起来了。
“事情还不清楚吗?”
龚都冷冷的问道:“汝南之地,除了他刘辟之外,还有何人能出兵三四万,破我葛坡城?”
“这个……”
叶真无言相对。
整个汝南,还有兵力能灭了葛坡的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渠帅,他们杀入葛坡的时候,还叫着,天下黄巾,唯我刘氏,龚都部将,杀无赦!”韩重喊着说道。
“嘿嘿!”
龚都怒极而笑,再也压不住怒火了,愤然的怒喝起来:“天下黄巾,唯他刘氏,他刘仲宏也配,传我军令,拔营返回,我要夺回葛坡,我要与他刘仲宏一战!”
“不可!”
“渠帅,此事我们围攻牧山胜利在望,不能前功尽弃!”
几个旅帅反对的说道。
“家都没有了,还打个屁!”龚都冷冷的道。
“渠帅,就算那我们要拔营返回,也要和黄劭渠帅商议一番吧,毕竟我们可是合围南阳军,若是险他与不义之中,岂不是让他记恨!”旅帅燕鱼自从葛坡看不清形势连累大将杨召战死之后,鲜少说话,保持低调,可是这时候他还是要劝告一番。
龚都闻言,理智算是回来一点了:“说的也对,派人去传讯,我要见黄劭!”
黄劭他还不想得罪,毕竟黄劭如今手握六七万大军,兵力还在他之上。
“禀报渠帅,如今黄劭兵马吞在山的西边,恐怕一来一回需要时间!”
“那就快去!”
龚都狠狠的拍了拍案桌。
“诺!”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的走出营帐。
“报!”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个策马而来凄惨的声音叫起来了。
“怎么回事?”
“禀报渠帅,是西岸山军营的军报!”
“传进来!”
“是!”
很快一个风尘仆仆的传令兵被带到跟前来。
“末将拜见渠帅!”
“你是何人!”
“末将乃是沈光营帅的亲卫,昨日的夜晚,刘辟大军突然之间杀入我西岸山的军营,当场斩杀了沈光营帅,击溃我军将士……!”
“什么?”龚都闻言,脸庞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强大的怒气冉冉而起:“可恶,他刘仲宏想要赶尽杀绝是吗?”
“报!”又一声的声音响起。
“传进来!”
“禀报渠帅,今日清晨,小林镇的军营被刘辟贼子攻破,许朝营帅丢弃而逃,下落不明,将士们死伤无数……”
“报!”很快有一个声音响起。
“传!”
龚都的面色越发苍白,拳头握紧,猩红的双眸散发这野狼般的光芒。
“禀报渠帅,昨日清晨,汝水河边的军营被刘辟大军奇袭,营帅卢深战死,将士们溃不成军,兵败而逃,死伤超过四百余将士的,其余不见踪迹。”
“刘仲宏,你欺人太甚!”
龚都本身就不是什么谨慎沉稳之人,在汝南渠帅之中,他算是狂暴了,这一刻他的狂暴之气怎么也压不住了,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被胸口的汹汹怒火给吞噬:“立刻传令,大军即可拔营,向东返回,路遇刘辟部,杀无赦,直接进攻上蔡!”
“诺!”
众将这时候可不敢在反对了,一来是龚都暴怒了,谁敢劝一句恐怕立刻被斩首祭奠旗帜,另外一个,他们后方安数百里战线安下的据点居然被已经吃掉了一半,这毫无疑问是刘辟大军想要独坐汝南,所以趁着他们空虚,给他们背后插上一刀。
他们自然不愿意就这么忍了过去了。
这汝南是他们一起打下来了,谁也别想吃独食。
既然要战,他们也不畏惧。
即使几个比较冷静的旅帅也不开口劝慰,再拖下去,数百里战线的一个个营寨全部被拔掉,他们就连反应了机会都没有了。
……
月牙山涧之中。
牧山站在山涧口的一个高地上,眸光凝视外面,双手背负,忧心忡忡:“一念之差,是我的一念之差,以至我等被围困在此,是我的错!”
他本来可以早一点撤去定颍的,可是他就是有一点点贪心,想要利用这个天然的地形,消耗一些黄巾军的实力,却不想到黄劭麾下数万大军居然有能耐越过险要的牙口山,堵在了西边山涧的出口。
他们一万多将士就这么被围困在山涧之中,吃了快没有了,喝的也快没有了,最多只能撑住两三日时间,两三日之后,就算黄巾军不攻打,他也撑不住。
“牧帅,突围吧!”
蒋路道:“没有第二选择了!”
“我们可以等少渠帅率兵来救!”雷虎道。
“牧龙图只有兵马数千,别说他不在定颍城,就算那他在定颍,他那点兵马,有何作用?”
蒋路摇摇头。
“蒋先生,你如何知道他不在定颍城?”雷虎有些不解。
“牧龙图若是在定颍城,数日光景,这里打的昏天暗地,他岂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以他和牧帅之间的父子之情,他早就已经率兵来援了!”蒋路淡然的道。
“那少渠帅去哪里了?”
“不知道!”
蒋路摇摇头:“此子心思诡谲,我猜不透,不过想让他吃亏的也有点难,或许他能安然的撤回南阳去!”
“既如此,我心已无忧!”
牧山深呼吸一口气:“传我命令,一个时辰之内,吃掉了最后的干粮,清水,入夜就突围而出,此战我为先锋,我若战死,尔等可……”
“大当家……”成罗急促的声音打断了牧山。
“怎么了?”
“有情况,好像龚都部的黄巾军撤兵了!”
“什么?”
牧山跳下高坡,向着山涧口快步而去,他放眼看过去,那一座黄巾大营还在,但是已经看不见一个个来来往往的黄巾将士:“真的撤兵了?”
“会不会有诈?”蒋路也跟着来,看了看,细细的眯眼。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战成名 九()
“雷虎!”牧山凝视前方,双眸爆出一抹萧冷的光芒。?随?梦?。la
“在!”雷虎出列。
“你率精骑一百,出山打探,速去速回,一旦发现任何情况,立刻撤,不可恋战,谨防陷阱!”牧山道。
“诺!”
雷虎亲自率领一百精锐骑兵,向着山谷外面的黄巾大营奔走而去,马蹄潇潇,一阵阵你的狂风挂起了尘沙。
“牧帅,现在如何是好?”
刘劲也从里面走出来,低声询问。
“等!”
牧山双手背负,神色冷静,道。
众将神色有些的灼热起来了,脚步紧跟在后,一双双目光看着前方黄巾的情况,他们的心中本来已经有些绝望了,但是现在冉冉而生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一个时辰之后。
雷虎回来了,神色之间有一抹狂喜之色无法遮掩:“大当家,撤了,黄巾军撤了!”
“真的撤了!”
“已经撤往十里之外,正全力向东而去,应当不会有错!”雷虎兴冲冲的说道:“还有,我已经接应上少当家了!”
他去打听消息,紧紧的追在黄巾军身后,看着黄巾军撤去,刚想要回来的时候,没想到斥候发现了一直兵马在隐藏,他本以为是伏兵,一看才知道,是景平营的将士。
不过这时候的景平营仿佛失去了所有战斗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景平营。
“什么?”
牧山神色一颤,拳头握紧,大喝:“在哪里?”
就在这时候,远处……
踏踏踏!!!!
沉重而凌乱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交融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浮现出了一支兵马,黑底曼陀罗战旗,战旗之下的将士很狼藉,走路都歪歪扭扭,有人杵着手中兵器而走,有人互相扶着走,才能走过来。
“爹!”牧景很累很累,只要闭眼都能睡过去,但是他依旧强打着精神,策马过来之后,直接跳下马背,冲上来,狠狠的抱着父亲的肩膀。
多日的担忧,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为乌有。
父亲这词语,在他心中生根了。
这一刻,牧景和牧龙图之间再也不是两灵魂,他们就是一个人。
“多大的孩子了,都已经是一营主将了,快松手,让人家笑话,咦!”
牧山也笑了,笑的眼眶有些润色,轻轻的拍拍牧景的背脊,不过很快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牧景已经趴在之间的肩膀之上,沉沉睡去。
另外,景平营将士也一个个妞妞歪歪的跌落地面上,有些互相背靠背,有些直接躺下,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
牧山皱眉,轻轻拍拍牧景,善武者强医,他的武艺到了这一地步,对人体内部结构有了很明显的了解,所以对一个人是否生病自然一手探出来,却并没有发现牧景生病。
“牧帅,他们都是睡过去了!”
成罗李严等人走过去,查探一下,并没有发现异常。
“他们是太累了!”
张宁也很疲惫,但是她武功不错,养生技能更是满级的,而且打战的时候一直在后面,并没有超强度作战,所以好保存不少精神。
“太累了?”
众将闻言,有些的不太明白。
“四天五战,五战五捷,转战超过五百里,他们在中间歇息的时间加起来了不足一天,更是战果赫赫,杀敌过万,击溃数万,焚了葛坡,乱了上蔡,破了数营,他们是太累了,只是睡一觉就好了!”
张宁幽幽的道。
景平营从进入上蔡县城开始,就开始高强度作战,先夜袭葛坡乡城,然后激战上蔡县城,之后赶路八十里,才扎营消息,没有休息几个时辰,就开始夜袭汝水河军营,在奇袭西岸山黄巾军营,然后突袭小林镇,五战五捷,足足转战五百多了里路。
若不是实在撑不住了,恐怕后面几个营寨他们都会挑了。
这个壮举是怎么完成的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是凭借着一口气在支持,是牧景在咬着牙不倒下,他年岁是最小,却始终成为一个榜样,所以景平营的所有将士都被激励了,没有人愿意倒下去
“四天五战?”
“五战五捷?”
“焚了葛坡?”
“……”
一则一则的消息让众将有些凌乱起来了。
“雷虎,成罗,你们率兵先把他们都抬进去山涧里面!”牧山把牧景背起来,让他更好的在自己背脊之上睡觉,然后摆摆手,声音变得轻柔了很多,道:“让他们好好休息!”
“诺!”
雷虎成罗领命而去。
“殿下,可否把事情详细说一说!”牧山对张宁很是尊敬,用问候的语气说道。
“好!”
张宁点头,然后把景平营北上汝阳之后的事情一一的说出来,说的很详细,说道让周围一个个将领都目瞪口呆起来了,看着牧山背脊的那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越发敬佩起来了。
“……在今日清晨,我们小林镇的时候,虽然击溃的黄巾军营,但是将士们是在太疲惫了,根本撑不住了,所以伤亡很大,足足战死两百多将士,本想要找个地方先休息,但是牧龙图说,时间很宝贵,我们必须要尽快赶来汇合牧帅,把消息递给牧帅,才能休息,所以所有将士只能咬着牙跟着牧龙图走小路,奔走百里,刚刚抵达这里不远的地方,就发现黄巾军在撤兵了,周围很多黄巾斥候,我们只能向北躲进山里面,幸好躲得开,不然就要暴露了。”
“少渠帅当得当代冠军侯之名!”
有人不由自主的感叹的说道。
当年冠军侯霍去病成名之战,就是突袭北漠千里,闪电战役,打了匈奴抬不起头。
霍去病十七岁才做到。
但是如今的牧景,不过十三岁而已,他却能带着区区三千多将士,奔袭五百里战线,而且五战五捷,如此战绩,惊世骇俗,让一个个身经百战的沙场大将都有些羞愧。
“这孩子,为何如此之拼命!”
牧山心痛的一下牧景的小脸蛋,他知道答案,是因为他,因为要救他,所以才拼命。
“如此计划,环环相扣,最重要的是这个计划做成了,毕竟计划能筹谋的出来不可怕,可怕的是少渠帅凭借着景平营三千多将士,打出了十万兵马的声势!”
“恐怕即使是我在龚都的位置,也不会认为前前后后只有三千多兵马而已!”
“景平营了不起!”
“……”
众将不仅仅对牧景惊为天人,更是对景平营的一个个将士敬佩起来了,看着景平营的那一面黑色曼陀罗的军旗,心中的敬佩都忍不住说出来了。
“牧帅,我们机会来了!”
他们看到的是敬佩,而思绪反应最快的蒋路,看到的是一个能让他们反败为胜的机会。
“机会?”牧山眯眼。
“少渠帅已经为我们铺垫了一条黄金大道,接下来龚都和刘辟必须血战,我们便可趁此机会,击败黄劭,然后回师上蔡,杀他一个黄雀在后!”
蒋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龚都和刘辟会血战吗?”牧山担心:“两人一会面,也许就能揭开景儿的故弄玄虚!”
“会!”
蒋路目光看着牧山背脊上安然入睡的牧景,斩钉截铁的道:“他们一定会打起来,因为牧龙图烧了葛坡乡城,葛坡乡城可有数十万黄巾平民,这都是龚都的依仗,此事必然民愤滔天,龚都想要让他麾下的将士们听命,唯有血拼刘辟!”
他最佩服的就是牧景的这一招神来之笔。
其他人或许认为牧景这有些多余,更是显得狠辣,可是他知道,牧景这是把人心揣摩到了极点,烧了葛坡,才能逼迫龚都不惜代价的和刘辟血战到底。
因为龚都没路走了,他没有了葛坡,不拿下上蔡,凭什么立足啊。
“即使如此,我们面对的黄劭兵马也不少?”牧山道。
“区区黄劭而已,大当家难道没信心?”
蒋路小小的用了一个激将法。
“龚都的大军一去,某自不畏惧黄劭的兵马,可是我麾下不过只剩下万余兵马而已,想要破黄劭数万大军的军营,的确有些难做到!”
牧山自信的说道:“除非我们有机会直入中营,才能擒贼擒王,破他营寨!”
龚都和黄劭两大兵马前后夹击才能挡得住他,单单黄劭一人,他绝不畏惧,就算正面对垒,他也不怕,黄巾军终究是黄巾军,精锐到底都不如他的兵马精锐。
他虽仅存万余兵马,可是打起来,战斗力决不在黄劭之下。
不过即使他自信,也不得不承认,黄劭麾下有六七万青壮主力,打起来他不占优势,除非他能以闪电之击,击溃黄劭大营,不然这一战很难打。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蒋路道:“黄劭率部跨越了牙口山,越过了我们月牙山涧,反而拉开了他和龚都之间的联系,之后我们的斥候一直在山路布伏,他们传递的消息肯定缓慢,这时候他们未必知道龚都已经撤兵回去了,我们出其不备,必胜!”
“战否?”
牧山心动了,可是有些犹豫,他担心身边的将士有些怯战,毕竟历经数战的惨败,士气已经很低落了,所以他斟酌了一下,眸光扫过周围一个个将领,低声询问。
“战!”
“战!”
“战!”
众将一个个开口了,这段时间他们太憋屈了,极地反弹,如今有机会,岂能不杀回头,即使读书人的刘劲此时此刻也血气冲天。
“好!”
牧山把背脊上的牧景放在一块青石上,还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才转过身去,声音沉沉,战意凛然,道:“我们的计划依旧不变,喝掉我们手上所有的清水,吃掉我们手中所有的干粮,我们将会以突围之势,直扑黄劭军营,直入中军,破营斩将!”
“诺!”
众将领命,各自去准备。
这时候天黑了,幽暗的山涧之中,一柄一柄的火把冉冉升起来了,火光璀璨,照耀每一个人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