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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攻击这么凶猛?”
城头之上,刘表看着身边一个个将士倒下,面容涨红。
“看来牧军已经失去耐心了!”
蒯良的眸光有一抹阴沉:“主公,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襄阳城之中,这时候太少兵力了。
即使襄阳的防守线再坚固,巧妇难成无米之炊,根本也是不可能挡得住这些凶神恶煞的牧军将士。
“城中青壮能集合吗?”刘表咬着牙问道。
他能集合的兵力,都在这里了。
“需要时间!”
蒯良说道:“现在就算我们想要从城中征召青壮守住城墙,恐怕牧军都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他想了想,说道:“主公,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恐怕明侯牧景是真的被文聘围困起来了,不然牧军不会这么没有理智,现在牧军正在和我们赌命,是文聘能先一步杀了牧景,还是他牧军先一步破城,就看谁更狠,谁的命更硬!”
“一旦他们先破城,荆州就败了,我们先死!“
蒯良看着城外,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
刘表说道:“牧军主帅都被我们困住,谁敢在这个关头,和我们赌命!”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没想到牧军没了牧景这个主帅坐镇,在这种关头,还能有这等魄力拼命,我倒是想要知道,他们主战的是何人啊?”
蒯良说道。
主公不在,而且战役关乎主公生死存亡,这种把控是很艰难的,一个不慎,背负的责任就不是战败,甚至还会被以为伤了主公的性命。
那就是居心不良。
必死无疑。
还会诛杀九族。
这样的对拼,双方都在拼命,但是牧军主战之人,要负担的压力空破比他们打很多。
“难道我们就真的守不住了?”
刘表看着城下漫山遍野的牧军身影,心中有些不甘心。
文聘能中困住牧景,如此天赐良机,只要他们能熬得住,让江夏军返回,这一战就保证能胜利,而且有可能给文聘创造了机会,一举斩杀了牧军主帅牧景。
可机会也是危险,襄阳守不住的话,他们先死。
…………
连续进攻两个时辰,牧军筋疲力尽,但是城上的荆州将士也是几乎耗尽的最后一口气,数千将士仅存千余,临时征召上来的县卒,城防,千余兵将都死剩一半而已。
“进攻!”
这时候当他们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景平第一军对城门的进攻时候,周仓爆发了,他的暴熊军四营主力,加上景平军抽调出来的一营兵马,五营一万余人,全部投入两翼的进攻之中。
势如破竹。
“杀!”
“挡我者死!”
周仓身先士卒,一柄大刀,所向披靡。
“射他!”
“挡住他!”
城上的兵卒在叫,但是这两翼的都是从城中召唤上来的青壮,临时征召,根本毫无战斗了。
“上云梯!”
周仓第一个登上云梯了。
“拦住,拦住!”
荆州军的一个军侯在竭斯底里的叫喝。
咔嚓!
却被周仓近在咫尺的一刀斩掉的脑袋。
“我守住,所有将士,迅速上城!”
周仓第一个登上襄阳城。
“杀!”
“杀!”
源源不断的将士冲入城头上,战场已经从城墙下面,延续到了上面。
“主公,右翼守不住了!”
“主公,左翼被攻破!”
一声一声的消息传回来,彻底的击溃了刘表心中的豪勇之气。
刘表是文人。
他始终缺少了曹操袁绍那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枭雄气魄,所以历史上,他只是一个出不来荆州的守家之犬,即使作用荆州之富裕和人口,也无法如同江东这样,笑到最后。
“主公,我们放弃西城门,退入城中再守,马上天亮了,守住一个上午,下午想必江夏军就能赶回来了!”
蒯良环视战场,牧军杀上了城墙上,那么西城门是守不住了,再留在这里,不过只是陪葬而已。
“就算放弃西城门,城中恐怕也挡不住多久!”
刘表面容有一抹的落寞。
他长叹一口气,摇摇头:“看来这命,我终究赌不过他牧龙图!”
这机会有多难得,他很清楚。
但是他真不敢和牧景赌命。
因为在他心中,牧景是瓦砾,而他是瓷器,不值当。
“传令让文聘撤回来!”他无奈的下令:“守住襄阳城才是正事!”
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相信只要给足够的时间文聘,文聘能斩杀牧景,可牧景死了,自己也死了,那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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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中山上。
文聘正在大发雷霆:“整整一夜的时间,你们还找不到上山的路,我要你们有何用,在找不到上山的路,你们斥候营全部人头落地!”
第七百二十七章 撤()
文聘整个人阴沉着脸庞。
从他接到牧军进攻襄阳城的消息开始,他就无法安宁下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虑的气氛之中,但是凭借着他强大的意志力,他硬扛过来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标。
他想要斩杀明侯牧景。
这才是最快解决牧军进攻荆州的捷径,哪怕是冒险,都要去做,甚至不惜代价。
所以即使他心中万分担心襄阳,他也忍住。
可现在这种情况,眼看着牧景就在眼前,在他咫尺可见的地方,可他就是的没办法把他斩于马下,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等着。
越是等待。
越是心急。
牧军之强,他多次领教,在樊城的时候,还差点没有回来,就他留在襄阳的那点兵力,根本挡不住多久,如果再不能杀了牧景,率军返回襄阳。
首先沦陷的是襄阳城。
“将军,天黑难摸索,等到天亮,就算找不到路,我们也可以杀一条路上去!”张虎安慰的说道。
“延之!”
文聘苦笑:“你认为襄阳的情况,能熬得到天亮吗?”
“应该可以吧!”
张虎想了想:“襄阳城城高墙厚,城中虽兵力不多,但是调集一些青壮上场,能支持几日的时间,不会这么容易就沦陷的!”
“你太乐观了!”
文聘摇摇头,他一双黝黑的眼眸之中透着智慧和冷静:“襄阳城易守难攻是事实,但是牧军兵锋,却不能忽视,我们吃亏太多了,得重视起来了!”
“将军认为,襄阳城守不住?”
“守不住是肯定更多!”
文聘道:“就是不知道能守得住多久而已,我希望他们能多守一天时间,天亮之后,就算我找不到上大旗山的路,我也踏出一条来!”
他长叹一声:“只要襄阳城坚守到明天下午,就算我们不会去,江夏军也该进城了!”
张虎闻言,沉默不语。
“报!”
一个背负灵旗的传令兵飞马前来,在营前下面,冲跑进来了,双手拱着,送上襄阳之令:“主公命令,文聘速速撤兵返回襄阳城!”
“什么?”
文聘拿起那个铁令,这是刘表的令牌,他面色一下子冰冷了起来了。
“襄阳的战况如何?”他血红的双眸看着传令兵,问。
“牧贼已破西城门,我军退守城墙一线,退入城中,如果将军再不会去,恐怕主公要落于牧军之手!”
传令兵说道。
“这么快就破了西城门?”文聘咬着牙:“怎么可能啊!”
他还是低估的牧军的凶狠。
这一战,牧军是倾尽全力去打的,两军主力的猛攻,几乎把西城门打成了一片废墟。
“将军,还请速速出兵,救主公!”
传令兵说道。
“将军,此时此刻,不可前功尽弃!”
白衣书生朱振站出来,拱手说道:“主公退守襄阳,必可坚守一日,只要将军速速杀了牧龙图,就能解决整个战争,不仅仅是襄阳城,而是整个荆州,将都反守为攻!”
“将军,不可听此人乱说,襄阳为重!”
一个校尉站出来,劝告的说道:“主公他们现在危在旦夕,我们岂能在此耗兵,必须尽快撤回去!”
“将军,不能撤!”
“将军,还是撤吧!”
麾下大将已经分成的两派。
有人主将撤出去,有人主张不能前功尽弃,这一战必须打下去,只要能斩杀牧景,就能直接结束整个战争。
但是也有人主张撤。
毕竟现在对面山里面什么情况,一直摸不清楚,只有一个黄忠,一个张辽露面了,牧景的踪迹始终不见,他们在这里耗了这么久,根本就是为了一个没有肯定的消息冒险。
“延之!”
文聘拳头纂的很紧,他眸光看了一眼张虎。
张虎明白文聘的意思,他想了想,拱手说道:“牧景一次杀不了,还有第二次,但是如果襄阳又失,主公出了任何意外,荆州就万劫不复了,将军可要明白,现在正面上出兵对我们荆州的是益州,杀了牧景,只能败了牧军,却无法左右益州将士,一旦主公有失,益州刘焉必然长驱直入,届时荆州一样是亡!”
他的意思很清楚。
杀牧景很重要,但是刘表的命更重要。
和牧景赌命,不值当。
因为牧景只是一个汉中之主,他的后面还有益州牧刘焉,就算刘表赌命,也应该和益州牧赌命,不应该和一个小小的明侯赌命。
“撤!”
文聘沉思了很久,最后咬着牙,带着浓郁的不甘心,吐出了一个字。
功亏一篑。
但是无可奈何。
他必须撤兵。
因为他不能拿襄阳之主刘表的性命来赌,他可以赌自己的命,决不能赌主公的命,他不是怕输,而是这赌注,他根本就出不起。
“将军?”朱振这时候倒是变得有些不甘心起来了,眼看大仇得报,可这时候荆州撤兵,日后在想要如此机会,就很是艰难了。
“仲俞,你无需多言!”
文聘摆摆手,叫出了朱振的字,他对这个投靠自己的少年读书人有几分敬重了,便轻声的说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可延之没有说错,我荆州之主的性命,和他区区一个牧贼之命,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可以倾尽一切去杀他,却决不能因为这事情而赌上主公的性命!”
“将军,我知汝之忠心!”
朱振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轻声的道:“我不反对将军撤兵,不过我有我一个主意,或许可以顺势斩了他,哪怕不成功,也应该不碍事!”
“说来听听!”
文聘精神一震。
朱振在他耳边细细的说了一番话。
“好主意!”
这样文聘看着少年的目光更加明亮起来了。
他挥手,招来两个部将:“文通,刘勇!”
“在!”
“尔等率兵三千,化整为零”文聘对他们发布了一个任务。
“遵命!”
两人拱手领命。
荆州开始撤兵,而且动静很大,在黎明之际,举着火把,在遮天盖地的火光之中,顺着隆中而撤出去,先锋兵营更是迅速集结,已奔向了牧军尾翼。
“荆州军撤兵了?”
正在进攻襄阳的两大中郎将,陈到和周仓听到消息之后,本来有些颓废的精神猛然抖擞了一下。
“哈哈哈,还是我们赢了!”
周仓说道:“陈宫说的没错,谁更狠,谁就能赢,文聘终究不如我们狠啊!”
“他和我们不一样!”
陈到微笑的道:“我们是被逼无奈,为救主公,唯有狠绝至此,然而他是有选择的,他很清楚他的选择是拿着主将主公的性命在的赌,所以他不敢!”
“其实换了一个位置,我也不敢!”
周仓沉声的道:“这一次,主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此事先不说,既然荆州撤兵了,我们也撤,不能和荆州主力照面!”
陈到说道:“现在打起来,我们吃亏,一旦让他们拖死我们的主力,我们只能和即将进入襄阳城的邓龙部还有江夏军打一个对插,短兵交接,伤亡必重,加上将士们都疲倦了,没有胜算!”
“嗯!”
周仓点头。
两人亲自的指挥麾下的主力兵马,缓缓的从占领的襄阳城西城门撤了出来了。
占领西城门,他们耗费了无数的精力。
进攻襄阳城,已经后继无力了。
所以只是拿捏着西城门。
撤出来也很快。
不过荆州主力的回援更快。
牧军和荆州主力,还是在城外照了一面。
荆州军先锋江夏营与牧军景平第一军的朔方营打了一场遭遇战,朔方营在进攻的时候损伤很大,后继无力,但是依旧和江夏营拼了一个平手,双方留下尸首百余,错面而过。
天亮之后。
荆州军和牧军南北形成主力对垒,荆州军还在往襄阳城输送,他们走西郊北面的路,而牧军也在缓缓撤出襄阳城的范围之外,他们走了是西郊南路。
第七百二十八章 回马枪()
大旗山上。
山洞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几团篝火在燃烧。
诸葛一家五口已经折腾了一整天一天,都已经精疲力尽了,两个少女背靠背的睡过去了,诸葛均依靠着叔父诸葛玄,只有诸葛亮,一个人背靠着山洞休息起来了。
其余的神卫军将士在外面警惕,只有张宁在牧景旁边。
而临近天亮的时候,牧景也有些撑不住了,就眯了一会,倒是张宁,一直没有休息,她时刻警惕着,剑不离手,绝不离开牧景三步之外。
当阳光映照进来的时候,牧景就苏醒过来了。
或许是这两年的休养生息,当主公当的都有些骄纵起来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这破旧的山洞里面应对一晚,都显得有些的腰酸背痛。
要说这些年他也东奔西跑,而且坚持每天练武,身体很强壮的,但是可能是心理作怪,睡眠的时候熟悉的舒服,骤然之间不舒服就会感觉浑身都酸痛。
“煮了点水,你先洗把脸吧,擦擦身子,然后喝点水,山上没有什么吃的,我们也没有干粮,只能喝点水撑撑肚子!”
张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瓦翁,吊在篝火上面,烧开了一瓮水。
她这些年无论是出征还是在汉中,几乎是寸步不离牧景,比任何人都熟悉牧景的生活习惯,知道牧景喝水永远只会喝烧开了水,知道牧景哪怕一天不洗澡都会浑身不舒服。
“什么时辰了?”
牧景问。
“已经天亮了,估计过了卯时,快辰时了!”张宁回答。
“山下有动静吗?”
牧景也不知道张宁从哪里弄来了一块布巾,湿润了热水之后,狠狠的擦擦脸和脖子。
“黎明之后就没什么动静,黄忠将军和张辽中郎将已经亲自去勘察了!”
张宁正说完,黄忠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他单膝俯跪在下,拱手禀报“主公,一个多时辰之前,荆州军撤兵了!“
“确定吗?”
牧景双眸划过一抹的锐利的眸子。
“确定,他们的大军的确已经撤出了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外!”
“他们现在撤,就代表襄阳城他们根本撑不住了!”牧景斟酌了一下“我们要下山,尽快下山,不能给荆州军反应的时间,要是他们连荆州城都不顾,铁了心要围杀我,我肯定是挡不住的!”
战场上形势万变,牧景也算不尽。
这时候有机会,他总是要上的。
不能在这里等死是他的原则。
黄忠说道“张辽已经下一步下山,去找接应我们的兵马,但是这里的山路很崎岖,我们斩断了铁索,这边的山路又不熟悉,荆州军找不到上,我们也难找下去!”
“我能找下去!”
少年诸葛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他看着牧景的眸子有一抹凝重,荆州军居然真的撤兵了,对了牧景,忽然之间他又多了几分心思。
“这里的路,我都熟悉!”
诸葛亮整理了一下衣袍,站起来,走过来,然后轻声的道“我能找到下去的路!”
“你熟悉这里的山路?”牧景看着诸葛亮,沉声的问道。
“走过几次!”
诸葛亮点头。
这时候诸葛一家也苏醒过来了,诸葛玄听到荆州军已经撤兵了,心中有一抹百味交集的味道,这一天都没赌下来,荆州军就撤兵了。
岂不是诸葛家日后要归顺牧氏。
可诸葛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剩下来,就是几分名声,要是归顺的牧氏,那就是与贼为伍,诸葛家在士林之中最后的几分薄名也将会销声匿迹。
甚至更加危险的是,诸葛家将会成为荆州士林的敌人。
“那正好!”
牧景笑着说道“有你替我们带路,应该更加好走一下!”
他摆摆手“你们都整理一下,一个时辰之后下山!”
“是!”
众人点头。
诸葛亮的小脸上突然有几分犹豫,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什么就说!”
牧景看出来的他的犹豫,直接说道。
他从来没有把诸葛亮当成一个孩子。
或许是因为诸葛亮在历史上逞下的惊天之名,让他从一开始,对诸葛亮就是与众不同的,甚至有几分平等的尊重。
诸葛亮深呼吸一口气,道“明侯大人,现在下山,未必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在山上,肯定不是很清楚山下,看上去荆州军虽然是撤出去了,但是如果是一个圈套呢?如果荆州军只是装模作样的来迷惑我们,我们下去就是自投罗网!”
“你一个小孩子考虑事情,倒是考虑的很全面!”
牧景亲昵的拍拍他的小脑袋,这样的感觉让诸葛亮很不舒服,这两年,从泰山南下,婉转江东,才来到了荆州,他一路成长,早已经不习惯这样被人当成孩子了。
但是他并没有反抗,很柔顺的接手了,两年奔波,养成了他一种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