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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萧萧之间,鸢尾山周围,寂静无比,这种寂静,仿佛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让不少人心跳不安。
鸢尾山驻扎牧军主力,东北方向三里之外的平原上,驻扎汉中军主力,牧军和汉中主力相差不过三里而已,这是一个对垒的距离,战斗随时可以爆发。
“进攻!”
张辽亲自率景平主力,冲锋在前。
“杀!”
黄劭也不甘落后,率军紧跟着冲锋,浩浩荡荡的声势,直扑汉中军的主力而去。
汉中军阵之中。
一柄一柄火把光芒闪烁,张鲁的面色很难看,他凝视这前方,看着鸢尾山,看着隐隐的身影,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身上的罡力在爆发:“废物!”
他没想到杨松会败的这么快,即使他已经率主力赶来,还是来不及,杨松之败,让他的先锋八千将士全军覆没,这让他气的面容铁青。
“主公,现在不可继续进攻了,虽我们兵力强与牧军,可鸢尾山易守难攻,既然已经被他们拿下了,我们暂且先退!”
阎圃建议说道:“只要拖过数日,待他们彻底断粮之后,便可反戈一击!”
“唯有如此!”
张鲁虽愤怒,但是却还有几分冷静。
可是就在他准备撤兵的时候,周围呼啸起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禀报师君大人,牧军主动进攻我军!”
前营将士来报:“正面已经交战上了!”
“好胆,欺我汉中无人!”
张鲁闻言,彻底愤怒了,我后退半步,你倒是得势不饶人,好,那就打一场。
“诸位将士,敌军欺人太甚,我们不能退了!”张鲁举剑冷喝:“给我进攻!”
阎圃没有阻止,这时候,已经是交战了,他们兵力优势,而去牧军舍弃了鸢尾山的地形,既然打起来了,那就打一场,如果继续退,那就是畏惧,会让将士们的士气一落千丈,一旦形成溃败,那就真的不是退,而是大规模的溃败,形成连锁反应,那怕他们兵力再强,恐怕也难逃一死。
所以这时候,张鲁的反应是对了,必须要迎战,狠狠的打一场,最好能击败牧军主力。
“进攻!”
“进攻!”
汉中军将士在张鲁的鼓舞之下,爆发出了超强的士气。
两军将士在夜空下厮杀,平原上残尸断臂横飞,鲜血把夜空都点缀了色彩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一夜乱战,形势渐明!()
夜深子时。
这一场惨烈的大战还在继续,战场上的鲜血已经把一片荒原都给染红,把黑夜都点缀出了一缕色彩。
“杀!”
“击垮他们!”
“冲锋!”
“挡我者杀无赦!”
“挡住他们,踏进一步,格杀勿论!”
“有我无敌,儿郎们,杀了他们!”
“”
一阵阵的喊杀声之中,两军将士拼命的厮杀起来。
牧军乃是精锐之师,景平第二军是老兵加上新兵的阵型,第五营绝对是精锐,上庸营虽有些不足,但是也是沙场兵将,厮杀起来,完全不逊色,至于黄巾军,那就是绝对的精锐之师,从汝南到雒阳,从关中杀出南阳,从来没有下过战场。
而汉中军此时此刻也杀出了血气。
他们也许在单兵训练和军阵配合上不如牧军,但是有张鲁这个活信仰在这里,他们的士气可以一挡十,每一个将士都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
双方厮杀的一个势均力敌。
不过随着一支奇兵杀进战场,让这种僵持之中的状况稍稍的发生了一丝天平的倾斜。
“杀!”
费力亲自率领黄巾军两营将士,如一柄坚韧,从左边侧翼,猛然的杀出来,直扑汉中军最薄弱的地方,汉中将士应对正面战场,已经投入全部经历,这时候突然之间杀出来的兵马,让他们惊慌失措。
藏兵于野,为的就是这一刻,突然一击,足以让汉中军的左翼军阵被击破。
“左翼?”
军阵之中,张鲁抬头,眸光划过一抹森冷的光芒:“牧军居然还藏着一支兵马,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师君大人,给我兵马三千,我去挡住他!”
阎圃拱手请命。
汉中军虽兵力优势,而且士气可用,但是在正面战场上,始终不如牧军这些精锐之军的战斗力,所以才拼的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如今大部分将领都压在的正面战场上,唯有他这个军师亲自上场。
“好!”
张鲁点点头:“小心点,只要稳住左翼就行!”
他顿了顿,道:“待我军杨昂张英部返回,大事可成!”
他也有两部兵马在东部,一部是杨昂的兵力,杨昂的兵力是他为了布局围杀牧军,而且前行而去,却不曾想到牧军发难的这么快,让他的布置功亏一篑,张英的兵马沿汉水而下,只要进入战场,必能杀他们的一个措手不及。
“师君大人,莫要过于乐观,此战蹊跷无比,恐怕有问题,若不能战,不妨先撤出去!”
阎圃去左翼阻挡之前,还留下了一句劝谏的话。
“哎,是我有些大意了,现在大军主力被缠上,数万将士生死存亡,现在不是我想要撤,就能撤的!”
张鲁的视线扫过战场之上,现在胶着的战况让他的脸庞上有一抹的苦涩的神情。
一步错,步步错。
从鸢尾山上的杨松被袭击,他就因该惊醒过来,那时候壮士断腕,不顾鸢尾山之兵,那主力还能的置身事外,多拖两日,就能逼迫牧军断粮。
可恼羞成怒之下,他还是率军前来了,主力交锋,岂能撤兵,一旦撤兵,军阵崩溃,大军立刻兵败如山倒。
他也是一个沙场老将,岂能不明如此道理。
所以现在,他只能战,哪怕是苦战,也要战到底。
同时张鲁这时候也已经你意识到了一点,牧军好像打出了一个时间差,在他一心要围杀的时候,突然主动进攻,为了就是让他围攻的兵力尚未合围,一口气吃掉他的主力。
“杨任!”
张鲁低喝一声。
“在!”一个青年大将走出来。
“你率兵五千,脱离战场,从后面缓缓撤出去,一旦主战场有任何问题,立刻接应撤离!”张鲁向来小心,所以他要做好宾白的可能性。
“诺!”
杨任点头,率领本部曲五千将士,从中部脱离战场,向着后面的位置移开,拉开双方之间的攻击距离,反而形成一个震慑在外而假象。
“这时候撤出一部!”张辽密切关注战场上的任何一个动静,他看到汉中军在交锋之中,放开了一个角落,把一部兵马放在的战场的后面,这是为撤兵做准备的样子。
“张石!”
“在!”
“继续进攻东北位置,他们撤出了那个方为的守军,给我插入进去,撕开他们的防御!”
“诺!”
张石率第五营两个部曲,千余悍将,沿着战场东北的位置,向着汉中军的军阵爆发起来了。
约莫黎明时刻。
大战至此,双方精疲力尽,无论是牧军还是汉中军,他们的将士在战场上都已经透支了很多的体力,不过只是以士气支持着,才能稳而不倒。
“将军,汉中军撤了,他们又放弃了五十步,撤出了本部战场,但是军阵依旧整齐,我军并没有取得任何战果!”
“鸣金收兵,暂时休战!”
张辽沉声的说道。
这时候苦战已经不利于牧军的发挥了,大战一夜,效果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的步步蚕食,从这里到南郑城,好几十里路,任他们的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诺!”
传令兵下去传令。
牧军开始鸣金收兵,将士们如同潮水般的撤出,不仅仅撤的队列整齐,走的时候还带走本部将士的尸首。
天亮了,阳光驱散浓雾。
牧军撤回鸢尾山之上,如今平原上能看得到的战场,只剩下的血腥,残尸断臂之下,汉中军的将士孤零零的屹立,他们有些将士端着,有的将士在死人堆里面躺着,疲惫让他们失去了气力。
“我太小看牧军了!”
张鲁的目光轻轻的扫过,他一直一来都在提高牧军在心中的位置,誉为警惕,可他终究没有面对面与牧军较量,从这一战才让他有了直观的印象。
牧军的将士,单兵力量未必就是汉中将士的对手,但是在军阵上的配合,汉中将士就远远不足,三人为阵,汉中将士十人不能破,这就是差距,战场上的差距。
“师君大人,不仅仅是你,我们都小看牧军的战斗力了!”阎圃此时此刻也疲惫不堪,他走过来,苦涩的说道:“你没有发现吗,他们丝毫没有断粮的印象!”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断粮,根本就是假的,是为了引诱我们出城而战!”
张鲁瞪大眼眸。
“不一定!”
阎圃想了想,说道:“断粮未必是假的,但是引诱我们出城是真的,或许他们粮草的确不足了,但是应该还能支持几日,是我们太急了!”
“该死!”
张鲁拳头握紧,神情阴沉如水。
“师君大人,不如我们先撤会南水乡城!”阎圃提议。
“现在恐怕我们想撤,他们都不肯!”
张鲁冷静下来,说道:“牧军此时此刻必然盯死我们,一旦我们撤了,他们就痛打落水狗,届时我们会被撵着打,你很清楚,这样我们会遭遇什么情况!”
“那现在如何是好?”阎圃虽为军师,却少了三分魄力,在这种情况之下,难免有些乱的心神。
“等!”
张鲁却很冷静,他沉声的说道:“虽牧军有预谋,但是对我们来说,结果不一定是坏的,不要忘记了,北面朝廷大军很快就会赶回来,我们东面的主力也会回扑,届时他们恐怕更难,我们还有机会!”
乱中取胜。
他承认,他急躁了一点,导致落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但是这一场战争,还是看实力,现在汉中军的实力强,尚有朝廷兵马为依靠,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打扫战场,清点伤亡,然后所有将士,退后五里扎营,迅速休息,恢复体力,准备决战!”
张鲁大喝的下令。
“诺!”
各部将领领命。
第五百二十二章 张宁之谋()
鸢尾山上。
大军返回,可有些散乱,不少将士都背负尸首,鲜血淋漓,悲愤之声压抑全场,即使是两军主将,张辽和黄劭的面色都有些难看,此战非胜非败,战略来说,他们胜了,因为必须如此耗下去,可战术来说,这场夜战他们发挥的并不是很好,打起来就乱了。
最重要的是汉中军的士气太强盛,倒是他们意想不到的。
本以为一鼓作气势如虎,能破汉中军阵,然后追击掩杀,必然能大获全胜,可是没想到的是,汉中军虽然战斗力不如他们,可士气比他们强悍太多了。
这才打了一个两败俱伤。
“这一战我们的伤亡如何?”
一个大营之中,众将齐聚,商讨战后安抚,统计战损,点算战果,牧景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上来,目光一扫而过,凝视两大主将,问道。
胜败能看得出来,牧军主动进攻,主动鸣金收兵,占尽战场节奏,不可能是败军,不过要说是胜利一方,要看牧军主力的伤亡如何,才能定结果。
“禀报主公,我景平第二军,此战伤亡超过一千二百将士,其中数百人重伤,无法作战!”李严作为景平第二军的长史,他不仅仅临战统兵,还掌管后勤,各部伤亡归他掌控,他已经第一时间统计了,迅速站出来,禀报说道。
“禀报主公,我黄巾军伤亡在两千将士左右!”
黄劭也站出来,苦涩的说道。
黄巾军投入五个营的兵马,包括他亲自率领的主力三个营,还有费力和风丘率领的两个营,担当主力围攻,自然伤亡更甚,就算没有元气大伤,也是伤筋动骨了。
“一场大战下来,我军将士伤亡逾越三千之数,你们啊,可真让某家失望啊!”牧景捂着心喊着痛,征战汉中,一路都是杀过来的,他倒是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没有这个机会和本事,这伤亡之数,让他一次比一次的疼,他这点家底攒下来不容易,在这么消耗下去,无根浮萍般,恐怕很快就见底了。
“末将罪该万死!”
众将顿时惶恐,俯首而下,拱手请罪。
“算了,大战在即,不与你们算账,待大战结束,我在于你们好好算这笔账!”
牧景摆摆手,平复了心中了一口恶气,循声问道:“如今军中士气如何?”
一旦伤亡过大,必影响士气。
这是不可逆的规则。
比如你发现身边和你出生入死的战友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了,你的心情必然会受到影响,一个不好,悲观之下,战意尽失,引起连锁反应,那就是士气崩溃。
“主公放心,此战虽为恶战,双方两败俱伤,可我军将士在战场上乃是进退自如,掌控战斗节奏,作为进攻的一方,占尽便宜,而且杀的对方节节败退,与我们而言,乃是胜势!”
张辽拱手回答:“胜势之下,能抚平将士们的悲情之心,与军中将士而言,并不影响士气!”
“那就好!”
牧景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目光幽幽,道:“接下来如何打,你们想过没有?”
“接下来,汉中军必有惊醒!”
黄劭首先发言:“我认为他们会可能会撤兵,当然,他们必然忌惮我们咬着不放,所以会缓缓后撤,用计来拖住我们进攻,拖住我们的时间,如此一来,能达到一个耗费我们粮草的目的,虽说我们断粮是假的,可不可否认,我们的粮草,仅存不足数日,不拿下汉中军,我们就是败!”
“黄将军所言有理!”
张辽道:“所以我认为,下一步,我们还是要主动进攻!”
他眸光闪烁,神情坚定:“时至如今,没有第二条路,也没有什么捷径,战场上,实力为王,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只要敢撤,我就敢咬上去,死死地咬着他们,绝不让他们撤回南郑去!”
东北两个方向虽说汉中军都有援军,可牧军也布置了兵力,黄巾军樊孝的两个营安置在东面,未必挡得住,但是牵住他们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而北面的朝廷援军,景平第一军的主力在阻挡,他们想要南下,除非吃掉景平第一军。
所以张辽并不担心汉中军的援军,他现在只是考虑,能不能在断粮之前,吃掉汉中军,这才是主要的问题,断粮是事实,他们的粮草,熬不住几日。
拿不下汉中军,这一场战争,无论如何布局,无论用了多少方法诱敌,都将会功亏一篑,最后兵败如山倒。
“休整半日,此战,吾亲自率军进攻!”
牧景站起来,声音凌厉的说道。
“主公不可!”
“主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如今身体才刚刚康复不久,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众将闻言,顿时面色惊变,连忙俯首而下,抗拒牧景领兵。
牧景之前受伤,差点动摇军心,战场上,别说是他这点武功,哪怕强大如吕布黄忠之流,也不敢说万无一失,躲得过明枪,躲得过暗箭吗?
“吾意已决!”
牧景坚定的说道:“汉中军为何有如此士气,无非不就是的一点,他以信仰统帅万军将士,让他们在精神上无惧吗,他能做得到,我也能,我只要站在战场上,我相信我面对将士,士气不会比他们低落半分!”
他在鸢尾山,但是战场上的每一个动向,都有观察兵如实禀报与他,大战自开始到结束,任何的变化他都了然于心,汉中军的士气强于牧军,这就是一个劣势。
大战如今,胜败旦夕之间,牧景很清楚,自己败不得,必须要用尽每一份力气来打,哪怕亲自上场,也在所不惜。
他这么一说,众将无言以对。
无论张辽还是黄劭,都很清楚,能把他们从关中带着杀出来,牧景就是牧军之中的精神所在,牧景亲自在战场上指挥,和他在后面遥控指挥,对与将士们的影响,那是截然不一样的。
鸢尾山,来源于于鸢尾花,后山长满的鸢尾花,如此季节,已是开春,一朵朵花蕾正在含苞欲放。
张宁一袭男装,温润如白玉,双手背负。
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
“张宇,你可有绝对把握,这些五斗米教的高手和死士他们会听你的?”张宁声音温和,却透着杀气。
“大统领,家父多年经营,虽败与张鲁,但是只是失去汉中的印象力,与五斗米教而言,家父的威望,无人能及!”
张宇看着张宁的背影,是崇敬的,他只知道一点,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绝望无生的时候,是这个人出现,救了自己。
所以无论张宁让他走什么,他都会去做。
“几位长老当年乃是家父招揽,赐予武功秘籍,哪怕家父如今已死,只要我还在,我亲自出面,他们绝不会背叛!”
张宇说道。
张修在汉中这些年,是得人心的,建立了五斗米教,岂会没有些许死忠之兵,若非败的太快了,还被张索背叛,他也不会落的一个兵败身死。
“不过张鲁身边有天师铁卫!”张宇说道:“即使我们发动,天师铁卫,加上天师道的高手,还有五斗米教几个叛徒,想要杀他,甚是艰难!”
“素问天师铁卫,曾与我太平道的黄巾力士并列,乃是死士!”
张宁灵动的大眼睛闪过杀意:“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张宇,你去准备一下,联系他们,我知道想要他们效命,当亲自去见他们,今晚我去汉中军营见他们!”
“诺!”
张宇拱手领命。
“金九!”
“大统领!”青年站出来,拱手待命。
“从现在开始,神卫军归你统领,统帅神卫军的所有将士,要好好保护主公,主公乃是牧军之魂,若有所失,唯你事问!”
“大统领,你不和主公商议一下?”金九有些苦涩的问道。
“不必了!”
张宁抬头,眸光灼灼:“如果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