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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心中是不想把韩暹放出去的,在他看来,只要制衡住了韩暹,收缴他麾下的兵马就易如反掌,一旦把韩暹放出去,那等于放虎归山。
可他也没有强留的理由,而且如今掺和进来了圣女张宁,他所有计划都不敢动了,一旦成为众矢之的,别说继承白波黄巾,恐怕如今地位都不保。
夜色笼罩之下,议事厅冷悄悄的,一盏盏油灯光芒亮起。
杨奉看着牧景,心中百味交集:“牧世子,你的消息到底从哪里来的?”
“河东这一亩三分地,还有人能比你们的消息更灵通,甚至能在你白波谷之中传到我面前,你认为何人?”牧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他就要震一震杨奉。
“河东卫氏?”
杨奉明白了,他看着牧景的眼神有深邃的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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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河东之行 九()
时间推回牧景刚刚抵达绛邑的那一天,十月末,秋季已过,寒冬骤现。
风雪已经覆盖了闻喜县。
闻喜,这一座县城约莫万户左右,三四万人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地理位置有些特别,位于在河东郡城安邑城于降邑和临汾的中间。
绛邑和临汾都是的白波黄巾的地盘。
而安邑,早已记成为了西凉军屯兵之地。
闻喜县就算是两军之间的一个缓冲地点,但是自从郭太兵败,西凉军就已经把主力推到了闻喜县城,只要向北偏西走三百里就是的白波谷。
而这时候,闻喜县城内外一队列一队列的兵马正在的急促的调动之中的,不少将士正在慌忙的收拾东西,这些动作基本上都是拔营的前奏。
“这个鬼天气拔营,太伤士气了!”
军营之中,一面李字战旗之下,有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身穿战甲,站在辕门上,微微抬头,目光看着这茫茫风雪,抱怨的说道。
“要是风雪不停,三天时间恐怕都无法抵达临汾!”
站在瘦小男子身边,有一个长的比较的儒雅的将领,身披战甲,双手背负,一双眼眸也在凝视这风雪之天。
这两个人正是西凉军悍将,董卓女婿牛辅麾下两大主将,李榷和郭巳。
牛辅已经被董卓下令,率军去了雒阳,他的飞熊骑虽然去了雒阳,但是他麾下一部分主力留在了河东。
河东郡目前算是西凉军的后院,一边连着京城,一边靠着西凉,对于西凉军来说,是最好的根据地。
西凉军能在的雒阳西郊屯兵这么久,更多的是从河东郡这里得到的支持,如果不是牛辅率兵站稳的河东的脚跟,恐怕西凉主力根本在雒阳待不住。
所以即使牛辅接到董卓的军令,率飞熊军赶往雒阳,但是还是把麾下两部主力,李榷部和郭巳部都留下来了,用来稳住河东,保证西凉后路。
“不用三天的时间!”
这时候一个文士从营房之中走出来,微笑的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忧,虽有风雪之阻,可我们西凉儿郎早已适应恶劣的天气,驰道通畅之下,两日足可北上!”
“贾军师!”
两人将领看到文士走出来,连忙行礼。
这个文士他们可不敢小看。
正是牛辅麾下的第一军师,贾诩。
贾诩的名声在西凉军或许名气不扬,毕竟西凉军有一个实力强大很军师的李儒,作为董卓女婿兼心腹,李儒在西凉军之中的地位是无人媲美的,即使牛辅这个主将也不行,而他智慧的光芒可以覆盖很多人,包括一些有才能的读书人。
但是在牛辅麾下来说,贾诩这个平时悠然悠哉的文士却备受尊敬。
牛辅当初狙击郭太的那一战,就是出自贾诩之手,正是贾诩的设计,才让郭太陷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之中,硬生生的被围杀至死。
“两位将军,此战想要获胜,就一个要诀,快!”
贾诩沉声的道:“时间越拖下去,我们越是麻烦,想要拿下白波黄巾,唯有这一次机会而已,而我们只有解决了白波黄巾,才能让京城的主力无后顾之忧,所以我们根本没有退路!”
“我们明白!”
李榷和郭巳点头。
郭巳却有些担忧:“军师,我只是有些担心,匈奴军会如我们所愿,南下配合我们的进攻吗?”
他们和匈奴也干过几仗,互相之间也不是友好的。
所以和匈奴军合作,他们心有忌惮。
“他们会!”
贾诩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笑容有些的冷意洋溢:“他们现在缺粮食,我们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一定会牢牢把握起来了,而且他们很清楚,白波谷之中必有粮食,所以会不惜代价强攻,我们只要拿下临汾,控制好进退之间的节奏,然后坐山观虎斗便可,等到他们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来给黄雀在后,必可一战功成!”
……
……
汾水流域,这是河东郡之中最大的河流区域,从北到南,贯通整个河东。
一支骑兵列阵在河岸西侧。
这一支骑兵足足有上万之多。
骑兵并没有统一的服饰,即使寒冷的天气之下,也有人只是简单的披着皮革大袄而已,甚至有人**雄壮的上身,看起阵型,没有严谨的气息,更多的狂野。
这就是北漠骑兵的特色。
在草原上的骑兵,未必有什么章法,但是浑身上下都充斥这悍勇不畏死的狂野之气,让人看了骤然畏惧。
为首之一个主将,年约四旬,足足有两米之高,熊腰虎背,满脸胡须,身上只是披着一件的简单的虎袄,胯下一匹的雄壮的大黑马,虎眸闪烁。
他看着河流,有些叹息的道:“可惜,这里不是北漠,入冬了河面也不会结冰!”
如果河面结冰,他就能迅速渡河。
可惜河东这个地方,说冷也冷,要说结冰也有结冰的时候,可终究不是极北荒漠,才十月底十一月的时节,哪怕下起大雪,也不会的结冰河面。
“单于,我们找到渡河的地方了!”
一个骑兵策马前来,跳下马背之后,俯首在下,恭谨的禀报。
“在哪里?”
“下游七里!”
“走!”
虎背熊腰的壮汉挥动马鞭,胯下骏马一声长啸,马蹄张开,向着下游的方向而去。
踏踏踏!
上万骑兵追随首领的脚步,向着下游防线而去。
……
光熹二年,十一月,大雪封天。
白波谷中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议事厅中,杨奉来回踱步,神情阴沉不定,时而焦躁,时而急促。
从他知道牧景拥有河东卫氏的消息网之后,他就不敢把牧景的话当成耳边分了。
毕竟这么多年在河东一亩三分地上的打拼,河东卫氏的能耐他是知道了。
而且胡才和李乐北上已经有三天时间了,三天的时间过去,北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杨奉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胡才和李乐的兵马,足足有一万多。
这些黄巾军皆为百战精锐,实力占据白波黄巾的三分之一有余,要是这一部分兵力出了什么问题,就算他如愿的执掌的白波黄巾,恐怕也是的得不偿失。
“郭正,许坦!”
杨奉召来手下两个营帅,道:“你们派出手下所有斥候,打听北面的消息,打探清楚,到底胡帅和李帅目前的情况!”
“诺!”
两大营帅领命而去。
杨奉还在担心北面的时候,南面先传来的消息。
“报!”
“说!”
“城外韩帅求见!”
“韩暹,他不是在绛邑城吗?”杨奉吃惊,韩暹离开白波谷之后,率兵返回了绛邑城,这是对他有防备,他是知道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去之返回。
“杨帅,不仅仅韩帅来了,他还率领的麾下大军,而且他麾下将士好像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的败仗,有些丢盔弃甲,如今正在城外求见,乞求能撤入城中!”
“什么?”
杨奉大吃一惊,他猛然站起来了,大步往外走:“去看看!”
他登上了城头,往下面看去,一片黄巾,黄巾将士都习惯头裹黄巾意为标记,从上往下看去,自然是看到黄橙橙的一片了。
仔细一看,他发现汇报的没有说错,这一支兵马一定是刚刚打了一场败仗。
“韩兄,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奉目光凝视着前方的韩暹。
韩暹骑在马背上,身上负伤,战甲都被撕开了一片,血淋淋的鲜血沿着左臂流淌,他抬头,目光越过城头,看着杨奉,沉声的道:“杨兄,你我为黄巾袍泽,今日韩某已经穷途末路,还请开城门,收留韩某,日后韩某当为你牵马提枪,绝无二话!”
这是臣服。
杨奉没想到韩暹的臣服来的这么突然。
“杨帅,会不会是圈套?”一个营帅上前,低声的说道。
“其他人不好说,但是韩暹?”
杨奉摇摇头:“他不会,当众想我臣服,日后若是反了,那他在黄巾儿郎面前,已抬不起头了,开城门!”
“诺!”
左右领命,迅速下去传达军令。
咔嚓!
城门打开了。
韩暹松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儿郎们,进城!”
黄巾将士一窝蜂的冲进了白波谷之中。
“韩兄,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奉接应上了韩暹。
“杨兄,绛邑丢了!”
韩暹苦笑的道。
“难道是?”杨奉瞳孔微微一遍,心中有一丝不安。
“西凉军!”
韩暹道:“西凉军昨夜夜袭了我的绛邑城,城中有人被买通,打开了城门接应他们,我大军猝尔不及,伤亡惨重,若非当初牧世子的提醒,我留了一个心眼,把自己的军营驻地换了一个地方,恐怕昨夜就逃不出来了,但是即使如此,我八千精锐,如今也仅存六千不到!”
“这么说西凉军真的和匈奴联手了?”杨奉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有一点哆嗦起来了。
“杨兄,这一次恐怕被牧世子说中了!”
韩暹情绪有些低落,低沉的道:“你还是早做准备吧,不然我们白波黄巾,就要全军覆没了!”
“来人!”
“在!”
“打开武器库,召集谷中所有兵马,各营集合之后,轮流守城,加强对外防备,斥候全部放出去,覆盖谷外五十里之内,任何消息,立刻汇报!”
杨奉迅速布置了一番。
白波谷易守难攻,最要不在没有准备的时候被突袭,想要守住,还是有机会的。
第三百六十八章 结盟和招降之间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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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暹兵败,这消息如同重重的一击,击打在杨奉的心头。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些有余。
现在他已经对牧景的消息信的八成。
此时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正在上下跳喘,但是哪怕如此,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侥幸。
人始终是不见棺材不会流泪的。
杨奉哪怕相信的八成,还是有两成侥幸行礼,在他心中侥幸的去想,或许只是西凉军一方面的兵力对他们动手了,只要西凉军没有和匈奴军联合在一起,他凭借手中兵力和白波谷的地形,还有粮仓里面已经收起来的秋粮,足可挡几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时候哪怕他变得有些急躁,明面上也还稳得住。
可当第二天,北面传来了消息之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什么,胡帅兵败?”
杨奉眼眸赤红,死死地盯着的斥候,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禀报杨帅,两天之前,匈奴骑兵突然渡河直入襄陵,偷袭了胡帅的大军,胡帅主力伤亡惨重,幸得李帅率兵接应,才顺利逃出包围圈!”
斥候跪膝在下,拱手禀报:“但是被匈奴骑兵一路追杀,他们的兵马损伤很大,现在驻扎在白波谷八十里不到的清屏山上,这座山周围已经被匈奴军给包围起来了,他们岌岌可危,派出十几路斥候兵突围,前来求援!”
“清屏山?”
杨奉摊开几份地形图,这些地形图皆以牛皮画出来的,线路迂回,覆盖面积小,需要好几副合在一起才能看的清楚明白:“该死,这个地方麻烦了!”
他来回踱步,越想越不安。
白波黄巾的实力已经跌落最低,这时候面临两大势力的夹攻,弄不好恐怕白波谷就会失守了,届时白波黄巾要么全军覆没,要么成为流寇突围杀出去。
还有谁能救白波黄巾?
他莫名的想到了牧景和张宁,一个是当今相国之子,一个是太平道统继承人,或许他们会有一点办法吧……
“杨帅,北面的情况如何?”这时候休息一夜之后,韩暹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他走进来,有些紧张的问道。
现在西凉出兵,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南面的屏障,要是北面再出事情,恐怕白波黄巾真的要的全军覆没了。
“情况不好!”
杨奉苦笑,道:“胡才被匈奴军偷袭了,李乐虽提前做好的准备,但是在援助胡才的时候,还是导致了不少伤亡,他们一路南下逃亡,可两条腿比不上四条腿,现在被匈奴骑兵围困在清屏山上,差人来求援了!”
“清屏山,那个地方虽也是一个防守之地,可进出一条路,想要接应都艰难吧!”
韩暹面容一下子变了有些阴霾起来了。
“韩兄,看来他们真的想要趁我们群龙无首的时候,一口吃掉我们!”杨奉低沉的道:“此时此刻,我们需摒弃前嫌,同心协力,方能渡过难关!”
“杨兄打开城门,让我入城,已是恩义,我韩暹岂非小人,日后当尊杨帅为渠帅!”
韩暹拱手说道。
昔日他们都是交情甚好的战友,但是渠帅的位置只有一个,郭太战死之后,他们都想要争这个位置,最后才闹出了嫌隙,导致他率兵离开白波谷,胡才李乐兵马北上,白波黄巾分为三股。
可昨日杨奉打开城门的举动,让他有些羞愧。
杨奉在这个关头信任他,他自然也要有所回报。
况且在这个关头,白波黄巾若是再内乱,恐怕就真的没有人能救得了白波黄巾的未来。
“韩兄高义!”
杨奉摇摇头,长叹一声:“若是之前,恐怕我会毫不犹豫的接下来,可如今,白波黄巾危在旦夕,你我就算为渠帅之将,短时间之内皆难服众,无论是我降了你,还是你降了我,都难让麾下将士的信服!”
“那杨兄的意思是……”韩暹有些意外,没想到杨奉把到嘴的肉直接吐出来了,他顿时有些摸不透杨奉的心态,沉声难道问道。
“圣女殿下!”
杨奉幽幽的道:“此时此刻,能让将士们信服,同心协力作战了,不是你我,恐怕只有圣女殿下了!”
圣女之名,在黄巾军之中拥有很高的声誉,郭太如果还在,他们不需要如此,甚至圣女殿下来了也主持不了大军,因为白波黄巾上上下下都是郭太的心腹。
但是郭太战死,白波黄巾一盆散沙,他们四大旅帅,没有一个能彻底镇得住场面,方弄成的如今的分崩瓦裂。
“殿下?”
韩暹闻言,沉思了半响,这才抬头,看着杨奉的目光栩栩发亮,道:“杨兄想清楚了,殿下并非只是单纯的殿下,如今你也有目共睹,她根本就是唯牧龙图马首是瞻,难道你想要归降牧氏?”
“归降未必不可,我们可以不怕死,但是如果我们白波的黄巾军被灭了,你们有何颜面去见渠帅!”
杨奉道:“非必要,我不想这样选择,可如果只有这条路能救我们,我会选择的赌一把!”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而且你我不得不承认一点,牧山是黄巾渠帅,圣女殿下又选择了他们,论起黄巾正统,他们比我们更有资格!”
“可即使如此,远水救不了近火,谷里面就他们四个人,唯黄忠可用,而匈奴军和西凉军进攻趋势已成,不出三日,他们必然会强攻白波谷,他们摆明要吃掉我们,而牧氏兵马远在京城,根本救不了我们!”
韩暹道。
牧氏在河东根本没有兵马。
“那就要看看他牧龙图有什么本事了!”
杨奉冷声的道:“他敢来白波谷,难道就一点凭仗都没有?”
……
中午,刚刚吃过午膳,牧景一行人就被请来了议事厅。
“杨帅有消息了?”牧景笑眯眯的道。
自从把消息传给了杨奉他们,牧景这段时间就不在过问这事情了,他知道不到最后关头,白波黄巾绝不会让他们去插手,一旦让他们插手,就等于承认了归降。
牧景也不急,毕竟这事情急不得,有人在谷外面歪打正着的给他推波助澜,这股压力将会是成为他的助力。
当然,他也知道,想要这些人压服,还需要一点火候。
所以这几天他虽暗自布置了一些东西,明面上却一直在谷里面游历风景,白波谷看似一个山谷,其实是间隔在左右山脉的一个小平原,这里面可有不少奇骏之地,风景很不错,加上一千八百年前的空气,更加的舒心了。
“牧世子的消息可真灵通!”杨奉有些阴沉的道。
“看杨帅这样子,吃亏了吧!”
牧景淡淡的说道。
“哼!”
杨奉冷哼一声,沉默不语。
“牧世子,如今我们的情况很不好,打了太突然了,绛邑丢了,北面的平阳和襄陵也丢了,南北之路被堵死,眼见两方大军就要兵临城下,而且胡帅和李帅的兵马还被匈奴军困在了清屏山,我白波黄巾,已岌岌可危,世子之前也说了,我们乃是一脉相承,皆为太平徒,黄巾军,若是世子有法门能破局,还请相助!”韩暹拱手,把事情说了一遍,真诚的道。
“咱们先不讨论我能不能解决这个局面!”
牧景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盯着杨奉,道:“如果我出手帮了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如果是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只要你能解决这个困局,我可以代表白波黄巾,与你们牧氏结盟!”杨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