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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要是换了任何给人,哪怕名望必蔡邕高,地位必蔡邕高,都挡不住牧山的脚步,可偏偏就是这个蔡邕,和牧氏刚刚结下了姻亲,动不得,杀不得。
“牧元中,老夫的身后乃是皇宫重地,非圣意宣召之下,外臣不得进入,你,不能进去!”蔡邕穿着尚书官袍,双手合十,姿态昂然,就这么站在哪里,仿佛就是一座挡在了宫门之前的大山,他的声音淡淡,很轻,却很重。
“蔡尚书,太傅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如果我说今夜我一定要进去呢?”牧山闻言,虎眸划过一抹凶芒,冷厉的说道。
“那就先踏过老夫的尸体吧!”
蔡邕毫不留情的道:“有老夫在,谁也别想进这宫门之中!”
“蔡尚书,你一定要逼我吗?”
牧山的神情彻底的阴沉下来,他浑身散发凌厉的煞气,让周围的气温都降落的几度。
今夜被行刺,已让他的怒火压着胸口发泄不得。
如今蔡邕才和自己结亲,却公然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这让他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甚至让他的理智也失去了三分,浑身都是杀意凝聚。
“君君臣臣,为臣之道,当为君上分忧解难,今日你若是执意要的进去,老夫自然也挡不住你,可作为大汉之臣,老夫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受难,除非你先杀了老夫!”
蔡邕一身正气,无畏枷锁,淡漠生死,声音蹡蹡有力,以一人之气焰,硬是把周围一股压迫的大势给的挡住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人吗?”牧山怒了,他拔剑而出。
“主公,三思!”
“主公,不可!”
胡昭和蒋路感觉从后面走上来,压住了牧山。
胡昭低声的道:“主公,世子刚刚才娶了蔡氏女,你要是这一剑下去了,你让世子日后如何面对世子妃,如何面对这士林之中的所有人!”
这话让牧山体内的怒火消沉了一下,他用手扒开了两人,回剑与剑鞘,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道:“蔡伯喈,我告诉你,今日某一定要进去,无论是谁,都挡不住某家!”
蔡邕漠然,身躯依旧笔直,就是不让半步。
牧山被他这淡定而视死如归的气势给热闹了,彻底的狂怒:“陛下既下了圣旨要杀臣,臣今日当亲自的问问陛下,到底臣做错了什么,让陛下如此仇恨,得不到答案,我的兵是不会退一步了,就算活生生的把北宫围死,我也做得出来!”
“牧元中,为臣之道,当得糊涂,何必较真!”
蔡邕无奈之下,长叹一声,幽幽的道。
他在提醒牧山,他是臣,宫里面的那个是君,君臣之间,本无公平所言。
“我不想要较真,有些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得生存,有人想要杀我,我自然杀回头,今夜这雒阳城留的血已经够多了,再杀下去也无益!”
牧山一咬牙,冷冷的说道:“你我乃是姻亲,我如果杀了你,对不起昭姬,对不起龙图,我不杀你,但是我也告诉你一点,你就算在这里站到死,也保不住宫里面的人,这北宫,我可以围上十天,围上半个月,围上一个月,三个月,我就不退,我就看看,陛下能在这个北宫憋得住多久!”
“你放肆!”
蔡邕闻言,神色一慌,怒喝:“你私自出兵,兵围北宫,已形同造反,难道你要反了吗?”
“我牧山自出自南阳而起,无数次征战,死里逃生,皆是为了大汉江山,我自认为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的朝廷,也对得起天子的厚望!”
牧山抬头,嘴角略过一抹萧杀的冷笑:“既天子不仁,休怪我无义,圣旨诛我九族,何等心狠手辣,天子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夜北宫我是围定了,你要是说我反了,我就反了!”
“牧元中,你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怕,但是我更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子的屠刀再一次降临,我防得住一次,防不住第二次,大不了……改朝换代,先帝不止一个皇子!”
“你大胆!”蔡邕怒目圆瞪。
“我的胆子,是陛下逼得!”牧山冷冷的道。
“牧元中,你不过就是要一个交代,你先退兵,老夫去和陛下商议,此事定当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蔡邕退一步,沉声的说道。
“蔡尚书,我信得过你,可信不过天子!”
牧山摇头。
“这么说你今夜是绝不退兵了?”蔡邕面容阴厉下来了,他眼神变得凌厉,死死地看着牧山。
牧山沉默,他沉默的态度已经告诉了蔡邕答案。
气氛再一次僵硬起来了。
咔嚓咔嚓!
车轱辘的转动声音从宫门后面响起、。
众人循着火光看去,一架马车出现在了宫门之下,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老妪,她的脚步细致,小碎步的走动,走到牧山面前,卑躬屈膝的道:“太傅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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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牧太傅与何太后的较量()
太后娘娘有请?
牧山闻言,微微眯眼,眸光斜睨了一眼眼前的老欧,这是何太后手下最忠心的嬷嬷,他认识,所以他并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心中微微一沉,仿佛在衡量
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
但是何太后……
这个人在他的心中终究是不一样。
“主公,乘胜追击!”胡昭看到牧山陷入沉思,心中一动,连忙低声劝谏道。
大好机会,要是错过了,未必还有下一次机会。
今夜一战,苦战如今,牧氏已经大获全胜。
最好的结果,那就是牧山利用这一份圣旨,直接废除当今天子的皇位,扶持陈留王上位,陈留王可没有光熹天子的根基和能力,牧山足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届时可堂堂正正掌朝廷。
“蔡老家伙这一关不好过,他摆明了要保当今天子,我们威逼天下下诏,退位之前,必须拿下他,他终究是景儿的岳父,与其弄得一个的血染宫城,还不如看看我们太后娘娘如何说!”牧山沉思了半响,低沉的说道。
这一句话说出口,无论胡昭还是蒋路,都无法辩驳。
的确,这话有道理。
他们陈兵宫城之外,随时可入宫,但是过不了蔡邕这一关,想要逼迫天子下诏退位,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的弄得蔡邕血染宫门,恐怕牧景这一关都不好过了。
“带路!”
牧山踏步,上了马车。
“主公,还是要小心,万一……”蒋路拉住了牧山。
“不怕!”
牧山沉声的道:“我就算受伤了,能杀我的人也不多,就算他们侥幸得手了,我牧氏还有少主,但是这皇宫就注定要血流成河了,我相信太后娘娘不会这么不智!”
宫门中兵马陈列,看着的牧山的马车而去。
蔡邕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牧山蛮横而入,他还真挡不住,说到底牧山还是给他这个亲家三分薄面,不然雒阳城如今还没有几个能挡得住他的脚步。
“希望太后娘娘能说服他!”蔡邕如今只能寄托这一点。
他始终昂然不动,就站在这宫门之中。
这事情一定要有一个结果,要么他和天子一起死,要么就保住当今天子的位置,没有第三种可能性了。
……
天色越发幽暗,这是黎明前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让人看的绝望。
长秋宫中。
一盏一盏的油灯闪烁,长廊处,宫宛上,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光芒。
何太后,三十如花,高贵优雅,娇艳成熟,正是女人一生之中的最璀璨的岁月,绽放出自己最美的时候,它盘坐在铜镜之前,一遍一遍的梳理自己的妆容。
“娘娘,我去杀了他!”
黑衣少女,悄然静立,站在旁侧,半响之后,才低沉的说道。
“你能杀他吗?”何太后的声音很沉,她一边画着自己的月眉,一边幽幽的道:“南阳暴熊,岂会是泛泛之辈!”
“他在宴会上被刺杀,已经受伤了,我手下有七个内劲巅峰的刺客,出其不意之下,必可取其性命!”黑衣少女道。
“然后呢?”
何太后对着铜镜,抿了抿朱唇,漫不经心的问道。
“然后?”黑衣少女沉默不语。
“然后牧龙图发兵,把雒阳城杀一个血流成河,谁挡得住!”何太后问道:“哀家是想要保住陛下,不是想要两败俱伤,这牧山别管能不能杀,都已经杀不得了!”
“可是?”黑衣少女有些不甘心。
“你出去吧!”
何太后摆摆手,道:“让你手下的人戒备长秋宫四周,任何人不得打扰哀家,包括陛下,另外宫宛之中,所有人都给哀家撤出去!”
“太后娘娘?”黑衣少女瞪大眼睛。
“去!”
“诺!”
黑衣少女拱手领命,走出内殿,着急了长秋宫所有的人,包括小宫女宦官,一一撤出去了。
牧山坐着马车,缓缓进入了长秋宫的宫殿之中,在宫宛门口停了下来。
老妪躬身的说道:“太傅大人,长秋宫到了!”
“到了!”
牧山揭门帘而走下马车,看着这长秋宫门,心情莫名的复杂起来了。
这宫里面有一个女人,他实在不太像面对。
可终究躲不开。
“太后娘娘正在里面等着太傅大人,请!”老妪伸手指着里面,做了一个礼仪,毕恭毕敬的说道。
“带路!”
“娘娘说了,请太傅一个人进去!”老妪低声的道。
“你家娘娘不会给我一个鸿门宴吧?”
牧山冷笑。
“太傅大人,请!”老妪不卑不亢的说道。
牧山跨步而入,走进了长秋宫的长廊,长秋宫是太后娘娘的寝宫,这个宫宛之中宫女宦官应有不少,可此时此刻,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牧山跨步直入,他感受不到很多的危险,他也相信那是一个聪明不会寻死的女人。
他穿过了几个宫殿,终于来到了内殿门前。
内殿之中,灯火通明,灯光把一道身影拉得很长,牧山知道,这是何太后的身影。
“臣,牧山,求见太后娘娘!”牧山做足了礼数,殿前求见。
“牧太傅进来吧!”
内殿之中,传来了何太后幽幽的声音。
“诺!”
牧山推开了左右横门,门前脱靴,跨步而入。
内殿本就是太后的寝宫,摆布的很清雅,软塌,屏风,书架,字画,梳妆台,蒲团,花盆……一应俱全,这骤眼一看,就是一个才女的闺阁。
如今的何太后,当初的何皇后,乃是南阳何氏女,南阳何氏,屠夫之家,有武将之名,却非世家豪门,可这并不代表何太后的才学,当初何太后能得显得宠幸,与她的才学有很大的关系。
她也是一个才女。
“牧太傅,请坐!”何太后跪坐案前,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伸出青葱白玉的小手,指了指正对面的位置。
“臣不敢!”
牧山跨进来第一步,心中那一股有一股被酒气凝聚的**,但是他克制住了,他眼观鼻,鼻观心。
从他走进来开始,这就是一场较量。
男人和女人的较量。
牧氏和皇室的较量。
胜败如何,决定明日上朝的格局。
“牧太傅都敢挥兵逼宫了,坐在哀家面前,倒是没有胆子了!”何太后嘴角弯弯,扬起一抹千娇百媚的笑容。
牧山深深的看了何太后一眼,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了。
何太后说的没错,他都有胆子挥兵包围北宫,也不必在何太后面前太拘谨了,今日,他是来逼迫天子退位了。
“听说牧太傅喜爱因饮酒,这一坛酒,可是宫中的美酿,牧太傅尝尝!”
何太后拍开了案桌上的酒坛,亲自给牧山倒酒。
牧山沉默。
何太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意外,她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美,美了有些妖艳:“牧太傅是不喜欢这酒,还是不敢喝,难不成牧太傅还怕哀家在里面下了药?”
牧山想了想,举起了酒盏,却停住了,他看着何太后:“陛下要杀我,诛我九族,我还能相信太后娘娘是不知情的吗?”
何太后闻言,她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盏酒,一口而尽,这才道:“此事哀家真的不知情,儿子长大,总有自己的心思,可他不懂,这天下,他还担不起,哀家从来没有想过对付牧太傅,因为哀家知道,只有牧太傅才会扶持陛下!”
“我相信你!”
牧山把这一盏酒喝下去了。
这一盏酒喝下去,他顿时感觉浑身火热热的,今夜喝得酒太多了,惊魂之间倒是清醒过来了,可如今这一沾酒,又把他体内的酒劲唤醒了,他的**越来越强。
“牧太傅今夜兵围北宫,总有一个说法吧!”何太后继续倒酒。
“陛下要下旨杀我全族,我该不该弑君?“
她倒酒,自己就来者不拒,又一盏酒下肚子了,他瞳孔之中的血丝越发的强盛。
“如果哀家想让牧太傅改变主意呢?”
何太后的俏脸也绯红如烟,媚眼如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风情仿佛点燃的一些东西。
“凭什么!”
牧山酒劲越发强盛,他心中的怒气也炽热,浑身如火烧,那血液都在燃烧起来了,他强硬的意志也在消散,一声声的怒吼起来:“他要杀我,他要杀吾儿,他要屠我全族,我凭什么要放过他!”
何太后站起来,她捏着裙摆,款款而近,一双玉手趴在了牧山的肩膀上,朱唇在牧山的耳边吹着香气,幽幽的道:“哀家如果把自己都送给你了,你可否放过他?”
“太后娘娘,臣喝了不少酒,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牧山的意志还在顽强,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不属于自己的了,他强迫自己的冷静,强迫自己不敢去想那禁忌的一幕,那一步跨出去,万劫不复。
“哀家在酒里面的确下了药!”
何太后硕大的雪峰在依靠在牧山背脊上,她的双手,在牧山的胸膛摸索,幽幽的声音更是点燃导火索的引线:“烈焰散,宫廷禁药,当年巫蛊之祸留下来的,任何人沾上了,非男女交合而不解,三个时辰之内,必然浴火焚身而死!”
“你在挑衅我!”
牧山反手抓住了脖子,体内仿佛有一股凶兽要爆发出来,整个身躯很恨你把何太后压在了草席上,一双眼眸赤红,看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俏脸。
“保住吾儿的皇位,哀家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生生世世,至死不悔!”
何太后丝毫不惊,她的玉手抚摸着牧山的四方大脸。
“你说的,日后不要后悔!”
牧山身上的狂性彻底爆发,他狠狠的撕裂了两人的衣袍,直接把何太后横着抱起来,丢在了软塌之上,整个人如虎如狼,一声怒啸,扑了上去……
第三百四十二章 诛袁氏 上()
这漫长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黎明,一轮煌煌如火的红日从海平线之外缓缓的升起来,灿烂的阳光倾洒在的雒阳城的天空之上,驱散了雒阳城角落之中的每一寸黑暗。
长秋宫中。
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倾洒在软塌之上,软塌上轻纱红帐,一张锦被之下,两个身影拥抱在一起,两人皆然无眠,但是他们却都闭着眼睛,仿佛在恬息,又或许就在享受短暂的温存时光。
“天,亮了!”
半响之后,阳光的刺眼,让牧山睁开了眼眸,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昨夜,对于牧山的情绪来说,那是神奇的一夜。
这么多年来,他只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是农妇,猎户与农妇,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没有什么情情爱爱,在生活之中,淡然如水,他养家糊口,她为他生儿育女。
如果天下若是没有乱,如果牧家村没有毁掉,他们就只是天下芸芸众生之中平凡夫妻之中的一对。
但是时事就是这么无常。
牧家村被烧掉了,妻子死了,儿子也剩下也奄奄一息,为了生存,他开始从一个猎户开始蜕变,成为了血染无数,征战沙场的一员悍将。
本以为这辈子守着儿子,可以过去,可是他遇上何太后。
那是不一样的感情,在她的身上,牧山得到了一种异常的感觉,如烈火般炽热,时时刻刻会燃烧心灵,当终于得到了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这是一种恋爱的感觉,对他来说,或许来的太晚了,可终究来了。
只是这幸福的一夜过去了太快了。
黑夜过去了,他们的激情也随着黑夜的消失而消失了,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现实,现实之中总有让他们无法共存的立场,这是他们要面对的现实。
“天,总会亮了!”
何太后柔软的娇躯动了动,半依靠在的牧山胸膛之中,她的手轻轻的撩动,声音也软绵绵的:“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了!”
这一夜,她异常的满足。
这个男人已经让她的心灵深处已经生出了一丝的涟漪。
但是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有些事情,注定只能谈利益,不能谈感情。
“我从不食言!”
牧山从软塌上起来,找了一件衣袍,整理了一下之后,斜睨了软塌上的俏脸:“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子,这大汉的江山,还是光熹朝廷!”
光熹帝,天子刘辩。
这是承诺。
“我相信你!”
何太后闻言,终于可以安心入眠了,昨夜,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上挥洒了所有的汗水,让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她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牧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此之后,这个女人,成为了他生命之中的肋骨,他不可能放手了,哪怕面对全世界。
走出长秋宫,牧山神清气爽,连身上的伤口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处。
“我杀了你!”
一个黑衣少女持剑杀出。
牧山双指夹着剑尖,眸光斜睨了一眼这个一场悲愤的黑衣少女:“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守卫她,就给我守护好,她要是出了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