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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龙图天下-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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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卫深之间的约定,那是一个和死人的约定,他可负活人,可不能负一个死人,这会让他的良心过不去,会让他后半辈子郁郁而终。

    但是就算他愿意,也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一直以来,他考验的是卫仲道的心性,卫仲道无论是才学,城府,皆为上等,可终究出了仕途,太心急了,反而在他面前原形毕露。

    “学生不敢!”

    卫仲道有些惶恐,蔡邕的眼神仿佛能让他的心灵都颤抖,太可怕了,他的脚都有些的发抖,不过他终究稳住了,俯跪而下,毕恭毕敬的道:“学生仰慕师妹良久,此生愿得一知心人,当尽此生之能,好好的保护她,还请老师成全!”

    蔡邕看着跪膝面前的卫仲道,面色越发阴沉,他看这卫仲道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入这无路可走的地步。

    他不能违背诺言。

    可他也不能用自己的女儿一生的幸福,来捍卫自己的声誉,他做不出来。

    王允四平八稳的坐在这里,面无表情,但是足以显露威力。

    他可见证两个选择。

    今日蔡邕若是履行诺言,皆大欢喜。

    可今日蔡邕要是拒绝,那他就等于名誉扫地。

    “咳咳!”

    在这阴沉的气氛之中,突然出现两声咳嗽声音,打断了整个压抑的氛围。

    一双双眼睛顿时瞪着咳嗽声的源头。

    角落处,牧景显得有些无辜:“最近天气变冷了,得抓一副药来吃一下,这喉咙都有些上火了,诸位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喝茶!”

    说着他拿着案桌上一盏清茶品尝起来了。

    卫仲道咬咬牙,他酿造点气氛容易吗,就被牧景三两下就破坏了,现在他杀了牧景的心情都有了,但是他还得忍,他只能拼命的压抑怒火,告诉自己,不可因小失大。

    而蔡邕,松了一口气之余,却深深的看了一眼牧景,他并不认为牧景只是上门看热闹的,这坏小子,必憋着坏招,他忽然有些期待起来了。

    “老爷,外面来的一姑娘,跪膝门府之下,哭泣求见老爷,请老爷为他做主!”

    就在这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走进来,拱手禀报说道。

    “吾府乃是清闲之府,又如何为人做主,让她去雒阳府衙,或者执金吾衙门!”蔡邕皱眉,挥挥手,说道。

    “可是她说,只有老爷才能为她做主!”

    管家道。

    “那就请她进来!”蔡邕顺坡而下,沉声的道:“子师兄,不介意老夫今处理一些小事情吧!”

    “伯喈兄随便!”

    王允心中有一丝不安,但是他安耐住了。

    “司徒大人?”卫仲道有些不甘心。

    “是你的,走也走不掉,稍安勿躁!”王允摇摇头,压住卫仲道,声音低沉而自信,当代读书人,信行天下,他相信蔡邕不会为了这事情而让自己在儒林之中的清名尽毁。

    这时候,一个红裙女子,年方二十,看起来颇有姿色,虽然不如张宁气质超凡脱俗,也不如蔡琰知性柔美,可她也算得上一个美女,脸上梨花带雨,迈着小碎步,跟着管家走进来。

    “小女子窦七娘,拜见祭酒大人!”

    红裙女子款款行礼,颇为柔弱。

    “窦娘子,吾府乃是普通府邸,某也不过是太学祭酒,可管太学事宜,不管雒阳之事,你若有冤情,当寻府衙,让他们为你做主!”蔡邕和气的说道。

    “祭酒大人,此事唯有大人方能做主,小女子要状告之人,乃是太学子弟,更是你门下弟子!”

    “那你要状告何人?”

    蔡邕面容肃严起来了,他治学严谨,对门下学子要求严格,所以此事不可推脱,必须要问清楚。

    红裙女子一双眼眸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了,仿佛一头的母狼般,盯着卫仲道,她狠狠的道:“小女子状告卫公子薄情寡义,始乱终弃!”

    她声音一出,大殿之中,一双双眼睛顿时看着卫仲道,而卫仲道当下就楞了,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何人?”蔡邕声音微微一冷,斜睨了一眼卫仲道之后,看着红裙女子。

    “小女子要状告之人,就是卫公子!”

    “卫仲道!”

    “老师,我愿望,我根本不认识此人!”

    “给老夫闭嘴!”

    蔡邕一拍案桌,冷喝一声,然后对着红裙女子道:“窦家娘子,你细细道来,此事若是属实,老夫当为你做主!”

    “诺!”

    红裙女子跪膝在地面上,一边哭泣,一边声诉:“小女子本是洛水河畔的渔家女,少时度过一些书籍,算得不得有才学,可向来仰慕才子,对卫公子更是仰慕有家,一日卫公子行之洛水河畔,偶然相遇,对他更是倾慕,许是卫公子看小女子有几分姿色,便吟一首《关雎》,小女子便……“

    说道此处,她哽咽的说不出口。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卫仲道已是大失风度,就要上前冲打。

    牧景举茶盏而自饮,丝毫不顾殿上之乱,眸光不时之间略过,心中暗暗的道:这女子的戏不错,放在二十一世纪,可以去做影后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二百七十三 一环接着一环;应接不暇!() 
“拦住他,不可失了礼数!”

    “此女子居心叵测,污蔑卫公子声誉,当真好大胆子,送去县衙!”

    “没想到学富五车,才学不凡的卫公子居是如此之人!”

    “……”

    大殿之上,除了王允蔡邕等人,其实还有不少朝中官吏,士林儒者,都是卫仲道花费卫氏关系,请来助阵的,这时候成了最佳的吃瓜观众,有人拉着卫仲道,有人要拉着红裙女子离开,有人窃窃私语,场面混乱。

    “啪!”

    蔡邕面容铁青,掌心狠狠的摔在了案桌上,眸光冷厉一扫而过,阴沉的道:“都给老夫安静,待她说下去了,此事老夫自有公断,谁若插手,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他蔡邕,乃是士林大儒,一怒起来了,就是当今天子在场,都不会畏惧,风骨峥嵘,威慑力不凡。

    场面之中,顿时安静下来。

    “老师,学生冤枉!”卫仲道慌了,他连忙俯跪说道。

    “窦家娘子,你继续说,若是你说的乃是真话,老夫必为你做主,若是你敢撒谎,也休怪老夫让你去尝尝大汉的律法!”蔡邕面无表情,理都没有理会一下卫仲道,只是看着红裙女子说道。

    “多谢蔡祭酒做主!”

    红裙女子哽咽着喉咙,断断续续的说的悲伤:“当初小女子见识浅薄,又为之倾心,在卫公子的花言巧语之下,失了身子,可无礼数之娶,小女子虽委屈,可奈何倾心在他身上,无怨无悔,可不曾想到,他居如此薄情,为娶蔡家娘子,要抛弃小女子,小女子心悲,本想当这洛水之面,一了百了,可终有不甘,于是前来求祭酒大人做主,若是大人能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方有一线活路,小女子虽家贫,可亦是良家之人,不可不清不白的活在这世界上,若是祭酒大人不能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唯有了断在这洛水之中!”

    “贱妇,某从不曾见过你,你为何要污蔑本公子!”

    卫仲道要疯了,他发誓,他真的从不曾见过此女子,虽在家中有歌姬舞女寻欢作乐,可他向来对名誉看的慎重,不敢在外显露半分。

    “窦家娘子,你说的,可有证据?”

    蔡邕声音微冷。

    “此乃卫公子送小女子之定情之物,可昔日山盟海誓,却比不过名利之求!”

    红裙女子送上一块玉佩。

    “卫氏狼骨佩!”蔡邕眸光一定,一字一言,声音沉沉的叫出来。

    “卫氏狼骨佩?”

    众人面面相窥,低声叫出了这一块玉佩的名字。

    “什么,这就是卫氏狼骨佩?”

    “原来这就是卫氏的传家至宝,传言当年卫青大将军从匈奴大打了胜仗之后,从草原上取回一副狼骨,乃是一个部落供奉圣物,洁净无瑕,以战利品贡与我大汉武帝!”

    另外窃窃私语,低声的说出这一块玉佩的来历:“我大汉武帝命最好的工匠,将其雕琢一块玉佩,上刻卫字,以纪念卫青大将军的功劳,后送给卫氏,卫氏引以为圣宝,代代相传!”

    “我也听说了,当初卫深公过世之后,这块玉佩就送给的最疼爱的儿子卫二公子卫仲道!”

    “传闻卫二公子须臾不离,决不让玉佩离开腰间半步!”

    “看来此事不虚啊!”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卫家的公子居是如此之人!”

    众人看着卫仲道的眼神多少有些鄙视起来了。

    翩翩公子平日聚会饮酒,探讨学问,商议朝政,必有歌舞相伴,宠幸一二歌姬舞女很正常,可背不得始乱终弃之名。

    “仲道,你又什么话可说?”

    蔡邕瞪着卫仲道,冷厉的声音如寒冰。

    “老师,学生真的冤枉!”卫仲道道:“学生也不知道,这玉佩怎就落在她的手中!”

    “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蔡邕摇摇头,声音有些长叹:“卫兄,老夫无能,不能为你管教好仲道啊!”

    “伯喈兄,事情不可以一而论,还需要查清楚方好!”王允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关键时候,卫仲道在品性上崩盘,这可就麻烦大了。

    “那子师兄的意思是该如何查呢?”蔡邕的眸光有些冷,就连昔日的好友王允,他也不该面子了。

    “伯喈兄!”

    王允摸摸额头,虽知道今日之后,两人情谊当裂痕在其中,可为朝廷之局,他必须如此做:“你昔日应了卫深公的话,可需要守住诺言,你为之士林所有学子敬仰之儒道大贤,难不成要食言否!”

    “你……”蔡邕勃然大怒。

    王允的意思就是,不管卫仲道品行如何,这诺言,蔡邕要么违背,要么尊重,没有第三条路。

    “老爷,府外又有人求见!”

    管家又来了,他也不想来,可往日显得凉风阵阵的蔡府,今日不知为何,居客似云来。

    “何人?“

    “卫家家主,卫觊公子!”

    “呵呵!”

    蔡邕冷笑:“都来了也好,这事情今日到底要说一个清清楚楚!”

    很快管家把卫家家主卫觊请进来。

    “晚辈卫觊,拜见蔡叔父!”卫觊沉稳,谦谦有礼,进门之后,对着蔡邕,立刻行晚辈之礼。

    “伯觎,为何而来?“

    “家父已不在了,长兄如父,晚辈其实代家父,提礼而入,希望蔡氏和河东卫氏,两家能结姻亲之好!”卫觊拱手的说道:“此乃礼单!”

    河东卫氏出手的聘礼自然不凡。

    “此事不急,当下有一事,需要伯觎来做决议!”蔡邕平静的道:“这到底是卫家的事情,老夫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当下,有人把刚才在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卫觊。

    “什么,居有如此之事!”

    卫觊十分气愤:“仲道,你怎可如此?”

    “兄长,我是冤枉了!”卫仲道有苦说不出来了,周围的一双双的眼睛,那鄙视的眼神,他心中有些发寒。

    “哼!”

    卫觊冷哼一声,对着蔡邕拱手说道:“我卫氏管教不言,失了礼数,是我们不对,此婚约某也无颜提起,想必家父在世,恐怕也无颜对叔父了,此约,就此作罢,我卫氏理亏,日后当给蔡叔父一个交代!”

    “兄长,怎么能这样!”卫仲道大喝起来。

    他从来不把兄长放在眼中,突然被这样定了自己的事情,当下反驳起来了,丝毫不顾兄弟之间的脸面,赤裸裸的把卫氏兄弟之间不合的传闻坐实了。

    “给我闭嘴!”

    卫觊斜睨他一眼,平日柔弱之势尽去,显露出来的是刚硬和阴冷,他冷哼:“卫氏的脸,你丢的还不够多吗,你是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卫氏之儿,始乱终弃!”

    “我……”

    “给我安分一点,此事我当有决议,你若敢再说,我立刻开祖祠,除你族名!”卫觊大义凛然的道:“我卫氏儿郎,上承祖辈,决不能始乱终弃,你既有了窦家女,蔡氏之亲,就此作罢!”

    场中一片哗然。

    可王允终究是王允,他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目光注视在了整个大殿最安静的角落上:“是你?”

    之前所有一切,理所当然,他都相信了一半。

    可卫觊的表现,让他忽然明白了一切都是局,唯一有可能做局的人,只有他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佳人相请() 
角落处,牧景静静的品茶,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当他感受到来自王允的目光之后,微微抬头,直视而对,目光仿佛在坦坦荡荡的告诉王允——这就是我做的。

    王允心中一沉,面容有些难看,喃喃自语:“小辈猖狂!”

    “老家伙倒是敏锐!”

    牧景心中冷笑。

    他也算是见过王允数次,不过很少打交道,这个历史上靠着搞死董卓而名留青史的司徒大人绝非一个善类,如果可以,他不想成为他的敌人。

    但是如果一定要成为敌人,牧景也不会手软,该对付的,还是要对付。

    “可惜,你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牧景耸耸肩,并不担心今日的事情,筹谋多日,若不能一招功成,那他就白费了这些日的辛苦布局。

    “圣旨到!”

    府邸之外,一个宦官,带着宫中卫士,径直走了进来,尖锐的声音响亮整个大堂:“太学祭酒蔡邕,请接旨!”

    “臣在!”

    蔡邕闻言,面容微微变色,连忙上前,招呼蔡府家仆:“快,摆上香案,门前迎圣意!”

    迎接圣旨,在儒家来说,是一个神圣的动作,要焚香拜案,举府而迎。

    “圣旨?”

    大殿之中的人都有些懵了。

    “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圣旨,不好!”王允面容顿时发冷,浑身有些抖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学祭酒蔡邕学富五车,忠勇果敢……”

    宣读圣旨的太监摊开一份明黄色的帛书,站在香案之前,开始好像背书一样,把上面的内容读出来,后面一连串赞誉的话,用了一刻钟才读完,这才继续:“今加赐封蔡邕高阳乡侯,领尚书之职,钦此!”

    “尚书?”

    圣旨之下,众人面面相窥。

    昔日卢植的官职,卢植当上太尉之后,一直悬空,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了,可是怎么会是蔡邕。

    “臣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蔡邕俯首,双手迎上,毕恭毕敬的接下了圣旨。

    “好一个牧山,好手段!”

    王允拳头握紧。

    这是一场博弈,一场三公大臣和当朝手握比兵权的牧太傅之间的博弈,谁都想要争取蔡邕的人脉,可是他们算是败给了当朝牧山。

    这个圣旨下来了,蔡邕出仕是难免的,而且也会被烙印上的牧山的烙印。

    “恭喜蔡祭酒!”

    这时候牧景上前,双手恭贺,道:“现在不应该叫蔡祭酒了,是蔡尚书,日后还请尚书大人多多关照!”

    太学祭酒,虽为官职,但是性质乃是在野,而非朝堂之上。

    尚书职位,也不算是什么巨头职务,比不上三公地位,但是那也是天子近臣的位置,性质之间差别太大了。

    “世子说笑了,应该说日后牧太傅对老夫多多关照才对!”

    蔡邕深深的看了一眼牧景。

    蔡邕不傻,他有学识,也有智慧,只是性格上有些的执着,可这不代表他不懂政治,在政治上更是有敏锐的触觉,只是平日他并不是很想要掺合进去。

    可如今被压上门来了,他是不选择一条路,根本走不出这旋涡之中。

    王允他们欺人太甚。

    他唯有接手着官职,才能自保,不然恐怕连在士林之中的地位,都会被削弱的一干二净。

    “伯喈兄,你可想清楚了!”王允阴沉着眼眸,看着蔡邕,这数十年的老友,终究走到了这一步,他不想,却无可奈何。

    “子师兄!”

    蔡邕行礼,面无表情,说不出来愤怒,也说不出来欢喜,有的只是无奈:“吾本欲专注学识,教化小辈,可到了这一步,根本由不得吾,日后朝堂上,各为其主,还请见谅!”

    “某明白了!”

    王允拂袖而去。

    他明白了,蔡邕根本就是铁了心要成为牧山的爪牙,或许有他们逼迫的原因,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到了蔡邕这个心境的人,早已心如磐石,非一般事难以改变心智,日后的对立,已是难免。

    “尚书大人,我们先告辞了!”

    “尚书大人,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日后当上门赔罪!”

    一个个朝中大臣和士林儒者看到王允都走了,主心骨当即离去。

    “司徒大人,别走啊!”卫仲道顿时慌了,想要叫住王允。

    “仲道!”

    蔡邕突然叫住了卫仲道。

    “老师!”卫仲道一慌,连忙停下脚步,低下头,不敢直视。

    “你我师徒这些年,我自然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能教的,我都已经教你了,自今日开始,你我师徒之缘分已断,日后两不相欠!”蔡邕淡淡的说道。

    他可以容忍很多东西,但是有一样,他不能容得下卫仲道以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他唯一的女儿,这是他不允许的。

    念在昔日卫氏的情分,他可以就此罢休。

    可他的门下,已经容不下卫仲道了。

    “老师,你不能这样!”卫仲道竭斯底里的叫起来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泣起来:“学生知错了,学生只是鬼迷心窍,日后一定改,还请老师收回成命!”

    在儒家之中,尊师重道乃是核心,被扫出门外的学子,都会的名誉大跌,也就是自此之后,他在士林,已经失去了立足的根基。

    “来人!”卫觊招招手,招来两个卫氏护卫:“把二公子带回去!”

    “卫伯觎,你敢动我!”

    卫仲道阴狠的盯着兄长。

    “带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诺!”

    护卫上前,一边一个手,把卫仲道直接拖走。

    卫仲道即使被拖着,也在撕心裂肺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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