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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明!”牧山摆摆手,道。
“诺!”
蒋路走上来,打开木盒子,一道白玉金光,闪亮整个营帐。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蒋路哑然,喃喃叫出来:“天子之宝,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这就是传国玉玺?”
营帐之中,众人顿时面面相窥,看着那一方白玉之玺,一双双眼睛都灼热起来了。
天下论之正统,莫过于传国玉玺。
这一方自战国和氏璧而雕琢而成的玉玺,乃是自秦始皇一统天下,称皇做帝开始,就已经代表了天子身份的象征。
“传国玉玺?”
牧景楞了一楞,这玩意怎么会在董卓手中,不可能啊。
不管是刘辩,还是何进,都不可能把传国玉玺送出去,毕竟这是他们的保命符,怎么会送给董卓,可是现在他就出现在董卓的人手中。
“真的是传国玉玺?”牧山虎眸正大,眸光灼热如火。
“传国玉玺乃是和氏璧而城,和氏璧天下独一无二,此玉洁白无瑕,应当不错,四角之中,唯一角而镶金,这是一个标记,也应该不假,不过某不曾见过,不能辨别真伪,若论营中,可辩驳真假,有一人可!”
蒋路道。
“雷虎!”
“在!”
“去请协殿下移驾前来营中一趟!”
“诺!”
雷虎行动如风,雷厉风行,很快就把刘协带来了。
“殿下,此乃玉玺,可对?”牧山和声问道。
刘协摸一摸,感受上面的玉质:”昔日我曾抱其入眠,这感觉没错,应当是传国玉玺,不过何进叛乱的那一夜,玉玺已下落不明,则会在此?“
“呵呵!”牧山笑了笑:“自是有心人送来的!”
玉玺在手,那他的底气更足了,就算太子刘辩救不会来,他也可以玉玺扶刘协尚未。
至于西凉军?
他沉思了一下,眸光看了看蒋路和戏志才,只看两人轻轻的点点头,无论是戏志才还是蒋路,其实对结盟西凉都有点抗拒,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说不出来反对理由,如果强行反对,无疑就是把西凉军推到了敌对的一面,这对牧山不利。
牧山看两人点头,顿时有了底气,对着李儒道:“好,今日汝既有玉玺为证,某当信董州牧的一片赤诚之心,明日午时,某出兵夕阳亭,平何进之叛,救太子之危,定朝纲之乱,希望西凉军届时不要让某失望,否则我麾下大军,当西去平乱!”
“请太傅放心,西凉十万男儿,定当赴约!”
李儒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三十五章 雒阳战起 九()
中平六年。
五月七日。
早晨,太阳缓缓的越过东方的海平线,升上天空而去,散发出来的阳光倾洒而下,普照大地之上,驱散那阵阵的凉意,照耀那黑暗的角落。
夕阳亭之南。
平原之上,一面面的旗帜遮天盖地而来。
踏踏踏!!!!!
马蹄声在前,脚步声在后,马蹄汹涌,脚步整齐,仿佛很有节奏的敲响大地着,让这方圆十余里,都有一种地动山摇般的震动。
暴熊军和南阳军直接拉开了对夕阳亭叛军的阵型,没有偷袭,没有奇袭,这是正面对战的节奏。
“擂鼓!”
大军之前,主将牧山身披暗金色的战甲,头戴战盔,手握一柄凶狠的巨锤,仰天长啸。
“咚咚咚!!!!”
数十面战鼓自推车上推出来了,每一面战鼓都有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手握鼓棒,用尽全身力气,正在敲响带着战意的鼓声。
“牧山居然全军而出!”
“这战鼓声乃是不死不休的战意!”
“……”
夕阳亭上的所有人震动,雒阳城也震动起来了。
军阵之前,牧山策马,奔走如雷,声萧九天之上:“诸位将士,今日一战,乃是平乱之战,我南阳牧山,身受皇恩浩荡,食朝廷俸禄,当为朝廷尽忠恪守,何进弑君,罪诛九族,挟太子而自重,为天下之大患,我今日当天下而立誓,不诛何进,宁死不退,杀!”
“不诛何进,宁死不退,杀!”
“不诛何进,宁死不退,杀!”
众军将士的士气被提升起来了,浩浩荡荡的声波穿透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席卷夕阳亭和雒阳城,震慑每一个人。
夕阳亭上。
何进走出亭宇,居高临下之势,目光远眺而去,顿时面容铁青,神色阴冷:“牧元中,这个混账东西,居敢欺吾如斯境界,他要战,吾便战,传令下去,各部备战,我要告诉天下,我大将军何进乃是不败的大将军!”
“是!”
何苗何咸等人领命而去。
“是!”
曹操袁绍对视一眼,也拱手领命,这时候他们手无筹码,反水不得,唯有和牧山死磕到底。
……
雒阳西城。
丁原策马而出,他身后跟着义子张辽,带着骑兵十余,走到一个小山岗之上,以东面的视线,看着远处左右两侧,已经列阵以待的两军,眉头微微皱起来了:“牧山居然出兵了?”
他一直认为,牧山不会这么容易和何进死磕才对,毕竟牧山是心藏野心之辈,怎会如此损耗自己的实力。
“义父,此战已成,牧山如此声势,骑虎难下,势不可退!”张辽站在身边,看着远处那剑拔弩张的一幕,拱手说道:“我们恐怕要早做准备才行!”
“嗯!”
丁原点点头,他开始的布置起来了:“你立刻北上,自邙山率朔方营南下,必须在三个时辰之内,抵达西郊!”
“诺!”
张辽拱手领命,策马而去。
“来人,立刻以我手书,请司空袁大人调遣南军出城!”
“诺!”
“丁朝,你立刻进城南,以我之令牌,命张杨率武猛营出京师!”
“诺!”
连番布置之下,丁原才松了一口气,他目光栩栩,看着正面上的战场上,心中有一股豪气万丈:“牧元中,何遂高,别给我机会,不然我定当把尔等这些乱臣贼子,一起收拾了!”
……
夕阳亭南面平原。
“主公,观战台已经搭建起来了!”
“好!”
牧山下马,走上了一座木架观战台之上。
这一座观战台高足足有五六丈,是军中木匠搭建出来了,前后不过一个时辰都不到,四面以木柱树立,立与军阵之中,可以有力的位置号令万军,亦可居高临下观摩战场。
当牧山走上观战台之上后,在地理位置上总算能平视夕阳亭所在的位置,他目光栩栩,看着前方,俯视战场。
牧景,蒋路,戏志才……等等非主将之人,既上观战台之上。
“看其位置,这夕阳亭地形居高临下,虽然吾险要屏障,可凭地势形成的高低,倒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牧景眯眼。
他如今也算是强行补学了不少的军事知识,对于地形的判断倒是有点心得了。
“的确不是一个容易打掉了地方!”
戏志才点头:“不过此战也不难,只要打掉何进的士气,此战必胜!”
“你认为西凉军会不会来?”
牧景突然低声的问道:“父亲让西凉军在何进战败之后,再行西来,多少有些冒险,届时我军疲惫不堪,若是西凉军暗咬一口,必败无疑!”
和董卓结盟,看上去是占据优势,可牧景也不敢放下警惕,毕竟董卓那是一头狼,来自西凉的狼,他会咬谁,都不一定。
“入了雒阳就很难说!”
戏志才想了想,道:“但是今日之战,他西凉军别无选择,他们既然投太傅大人麾下,唯太傅大人不败,方有进雒阳之路,不过太傅的考虑也有道理,让西凉等待并州军出击的时候再出现,乃是正确的选择!”
“我们乃是勤王之师,并州军敢出城而战?”牧景皱眉。
“你自己也说了,雒阳城之中,多少人希望我们和何进同归于尽的,他们要是不出战,我才觉得奇怪!”戏志才苦笑:“今之朝廷,自何进弑君,早已忠义无存,党同伐异而已!”
“哼!”
牧景冷笑:“丁原敢来,那就连他一起收拾!”
太阳渐渐日上中空,午时已到。
牧山立刻下令,道:“传令,先锋营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独特节奏的擂鼓声就是传令的声音。
先锋营在全军之前,主将雷虎,策马而待,听到这三三九响的擂鼓声之后,手中大刀冉冉升起来了:“儿郎们,出战!”
“战!”
“战!”
先锋营三千将士,结成方阵,向前扑杀而去。
“北军将士,有我不败,长水营的儿郎们,随我杀敌!”
何进之子何咸以北军中侯,率北军一营,挡在前面,此乃长水营。
“杀敌!”
“杀敌!”
大战爆发,先锋接触,血雨倾洒。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定雒阳 一()
“杀进去!”
“不惜一切代价,挡住他们!”
“先锋儿郎,冲啊!”
“不许退,所有人不许退!”
“……”
兵戈对拼的声音之中,夹带这竭斯底里的喊杀声,一声越一声,起伏之下,杀意已经交杂成一团。
“今天谁也被想挡住我的先锋营脚步!”雷虎骁勇,身上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一柄大刀杀了人仰马翻,孤军而突入,强行撕裂北军长水营的防御。
“我何咸乃当朝大将军之子,那厮,可敢一战!”
何咸并非纨绔子弟,他温润如玉,却狂烈如狼,策马越出,手中一柄长枪,披靡所向,连连斩杀还几个的先锋将士,看着左右节节败退的长水营,心中一怒,大喝一声,直指先锋大将雷虎。
“嘿嘿!”
雷虎笑了,笑的是如此的惨烈,他手中长刀,缓缓抬起,滴血之下,杀意凌厉:“今,某先杀汝!”
铛铛铛!!!!
大军交战之下,两大青年将领的厮杀成一团。
何咸的武艺不低,乃是其父一手教育出来的武者,枪法施展的行云流水,亦承于名师之手,气势的狂暴之中,带着风雷之势,势压雷虎。
雷虎虽骁勇,可终归有些功力不足,不过他却能凭借着一股无畏悍勇之势,与何咸势均力敌。
夕阳亭上。
何进披战甲,握战枪,跨战马,目光死死地看着的山下的战局,神情阴冷如冰,握着战枪的手背上也是青筋凹凸,长水营节节败退,让他担忧,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可如今局势,与他不利。
他乃是大将军,从军旅之中一步步走上来,不仅仅武艺高强,也熟悉战法,战场上更懂得稳固军心的重要性,此战他已是背水一战,先锋接战,事关军心,若非他亲儿挡上去,根本无从镇住军心。
“兄长,不如我率军挡上去吧!”何苗拱手道。
“不可!”
何进缓缓摇头,在政治上,他头脑不足,时常失败,可是在战场上,他何进乃是一个不败将军,寒门崛起,凭借外戚关系,他比任何人更加努力,才走到今时今日,历经沙场无数,他更懂得排兵布阵。
此时此刻,先锋接战必须要有一个输赢。
他期望长水营能打赢这一场先锋接战的战役,只有如此,才能让夕阳亭上所有的北军将士,西园精兵感觉士气倍增,才有打赢此战的可能性。
这一战,他赌了,赌上了自己姓性命,也堵上了自己唯一的血脉。
“孔璋,西凉军还没有消息吗?”何进突然问道。
“大将军,今日早晨发现牧山出兵的迹象之后,我就立刻安排人把消息传出去,西凉方面也回了消息,三个时辰之内,他们必赶到夕阳亭,助大将军一臂之力!”谋士陈琳拱手说道。
“好!”
何进的面容舒展了不少皱纹:“只要西凉军来的及时,我们就还有胜算!”
……
……
观战台之上。
牧景身躯笔直,目光凝视前方:“先锋营居然如此冒进,其他营为何还不动,难道不需要接应吗?”
“不是冒进!”
戏志才摇头,道:“世子,这是一股先锋之势,如同斗将之意,先锋营出击,只有击溃他们先锋抵抗的兵力,赢得首战之后,才能将太傅大人麾下所有兵马的士气提升到一个极点,从而一举破敌!”
“原来如此!”牧景顿时明白了,他虽经战场,倒是皆以奇险之道而行军,倒是很少正正经经的对垒,战场上的一切,也是一种学问,很多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清楚,他其实还需要的熟悉。
“那你认为先锋营能胜吗?”牧景询问。
“先锋之势,已很明显,此战必胜!”戏志才的军事谋略和战场观摩的眼力,远远在牧景之上,一眼就看出重点了:“北军乃是的丧败之师,不过困兽而斗,而先锋营,大将雷虎即使还是一个少年,亦是历经无数战场,身上更有一股常人没有的勇,与武功无关,乃是势,悍勇之极!”
随着戏志才的评价声音落下,战场上很快就迎来了变化。
“吾乃雷虎,此战吾不败,试试我雷家刀法!”
雷虎先期攻势的确不如何咸,和越战越勇,势越凝越猛,浑身的劲力化作一刀,勇往直前,大有一刀劈雷霆的悍勇之意:“风雷助我,斩乾坤!”
这是雷公传下来的刀法,自牧山亲手教导,雷虎已学的七八分精髓,刀气之下,风动雷涌,杀意绵绵。
“挡——”
何咸举枪,格挡之下,连人带马,被砍下马背之下。
“少将军!”
“快救少将军!”
何咸亲卫数十,冲上来,不惜一切代价,救出何咸。
“我怎么会败?”
何咸连续几个翻滚,才跳出了雷虎刀芒之外,体内气血翻滚,一口淤血吐出来,眸光瞪大,死死的看着雷虎,心中不甘,也始终想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功力枪法都不在此人之下,为何却缺会败。
“虎子的刀法,已初登门庭,在给他数年沉淀,达到昔日雷公的境界,不在话下!”高台上,牧山虎眸栩栩,看着战场上的这一幕,沉声的说道。
“他不仅仅刀法进步很大,连功力也大有长进!”飞骑营主将周仓站在旁边,拱手道:“主公,先锋已破局,某请战!”
“去待命吧!”
牧山抬头,看着天际,道:“日落之前,某要登上的这夕阳亭之上!”
“是!”
周仓拱手行礼,跨步而去。
“不堪一击!”战场上的雷虎,勇不可当,他一刀败何咸之后,看也不看一眼何咸,不需要痛打落水狗,他大势以成,正是破营之时,他举刀长啸:“先锋营的儿郎们,主公正在的看着我们,碾压过去,杀!”
“杀!”
“杀!”
先锋营数千将士,气势昂昂,士气如虎,随着主将的身影在向前冲杀。
“已经挡不住了,退!”
“北军中侯何在?”
“少将军怎么不见了!”
“快退!”
长水营主将被斩落马下之后,主将旗帜也被人斩断,顿时大乱,在先锋营的冲杀之下,溃败一团。
“长水营败了!”
夕阳亭之上,何进喃喃自语,仿佛有些自嘲:“我北军昔日何等勇武,捍卫京师,荣耀无比,长年不败,如今却一战而败,我不甘心!”
“兄长,长水虽败,可吾等尚可一战!”何苗拱手:“吾等尚有四营,可战!”
“战!”
何进的寂寥之下,有一股疯狂之势,他神色狰狞:“擂鼓,传令,北军出战,另外告诉曹操袁绍,某若败,他们也无法立足这天下,只有某胜了,方有生路,不相死,就战!”
“诺!”
众将传令而去。
咚咚咚!!!!!!!!!
夕阳亭的战鼓声音还没有响起,但是牧山已经亲自敲响了全军进攻的擂鼓,他亲自走到的一面战鼓之前,双手各自握着鼓棒,运用身上的罡力,一下一下的敲在了鼓面上。
“进攻的战鼓!”
飞骑营中,周仓策马巨刀,向前而出:“儿郎们,杀!”
平山营也冲锋起来了:“今日一战,乃是厮杀一战,儿郎们,冲啊!”
“重甲营,出!”
“弓弩营,弓箭掩护!”
“……”
暴熊七营,除了捍卫中央的暴熊营,还有负责南阳至雒阳的后勤事务的阳山营之外,其余五营,全数出击,向着前方,声势强悍,仿佛乌云般铺天盖地的压过去。
“今日吾乃南阳军主将,为主公一战,至死无憾,我南阳军不能让暴熊军瞧不起,儿郎们可敢一战?”
南阳军列阵而待,黄劭策马奔走,此战他要立势,也要明志,为了日后能让牧山器重,他必须还要表态,让南阳军彻底的走出黄巾之影。
“战!”
“战!”
南阳军兵力不及暴熊军一半,可皆为精锐,昔日裁兵之后,经历了平乱南阳,早已是百炼精兵,一个个气势昂昂的呐喊起来了。
南阳军与暴熊军不同,暴熊军是黄巾军和南阳郡兵的融合,黄巾影子虽有,可不重,但是南阳军就是彻彻底底的黄巾军,可经历了这多之后,黄巾之势,已无存,这些将士已经开始逆转心态了,在南阳几月之间,已有不少人开始立家娶媳在南阳,有了牵挂,就有了忠心,现在的他们效忠的是南阳军。
“杀!”
黄劭率军,直接杀出。
暴熊军南阳军,全数出击,数万大军,奔走如雷霆,气势入山岳,向着夕阳亭覆盖而来,让夕阳亭上的将士每一个人都感觉背脊上寒意淋漓。
“我乃是骠骑将军何苗,北军众将,随我而战!”何苗出击了。
“西园儿郎,今至如此,唯一战而生存,杀!”
曹操和袁绍也出击了。
他们是不得不战,身在夕阳亭之上,此时此刻若是归降,那是不齿世人,背信弃义者,难在天下而存。
这也是为了刘备颠簸流离多年,却始终不肯损自己半分名声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