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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以纯招式硬拼了十几招,战红潋满意道:“单人修习也不过如此了,接下来再要想有更大的进步,只有通过实战。”
江暮云拍拍胸膛,自信满满道:“一般的山贼应该是奈何不了我了。”
战红潋微笑道:“以纯招式来讲,你如今也只够得上三流水准,不过加上内力,我也无法评价你是几流了。”
又道:“现下暖意融融,使人多生慵懒,你功夫也练得差不多了,该出谷了吧?再不出去,你我恐怕都要成野人了。”
江暮云透过水潭照了照自己胡子拉碴的邋遢相,再看看蓬头垢面的战红潋,不禁放声大笑。
战红潋看了他半响,感叹道:“江小子,你长高了,也变结实了。”
江暮云左右看了看自己,捏了几下结实的臂膀,发现自己确已非昔日那个骨瘦如柴的纤弱小生了。
遂神采奕奕道:“我比战兄还矮了半个头哩。”
小谷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崎岖的小径可供出入。在即要踏出小谷前,江暮云又恋恋不舍地回过头去,注视着这呆了有半年光景的幽谷,神情显得颇为留恋。
前面挥砍荆棘的战红潋道:“怎么,还舍不得走了?”
江暮云感慨道:“是啊,好说好歹也相处了半年有余,怎的生不出感情?”
“走吧,等重见天日了,你就能忘却这里了。”
“不若临别之际,我给它取个名吧。”
“叫甚?”
江暮云思索了片刻道:“就叫‘封天谷’吧,昔日居此谷中,仰望苍天时,总觉四面巍巍群山似要把幽谷封存一般。”
战红潋复念几遍,忽大笑曰:“好名字!好名字啊!本是天封幽谷,却反被你神来之口,当真气势不凡!江小子,你果然是才高八斗,不去考取功名真是可惜了!”
江暮云指着左上方一块巨石道:“战兄可否以此石为匾,题名其上?”
“有何不可?”
说罢,战红潋飞身而起,刀光挥洒间,火星四溅,刚猛之极。“封天谷”三字一气呵成,端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江暮云赞道:“看不出战兄虽出自回鹘,但这手好字颇见功力。”
又调侃道:“从今往后,吾就是封天谷的谷主了,战兄就委屈下,做个副谷主吧。”
战红潋笑骂道:“去你娘的副谷主,你还是独享你的谷主大梦吧,现在可以走了么?江谷主!”
“副谷主,开路!开路!”
第五十四章 乔装乞丐
两人有说有笑着行至小径中段,却被杂乱的石块挡住了去路。
江暮云道:“怪不得这里罕有人迹,原来是出入口被封死了。”
战红潋见怪不怪道:“我来找你时便是越过了这乱石屏障,当时伤重,差点没把我摔死,想来这是由于山体滑坡造成的。走吧,两边皆是陡峭石壁,无捷径可走。不过以你现在的身手,攀爬过去倒也绝非难事。”
江暮云手抓脚蹬,几个借力便轻松越过了丈许高的障碍,不多时,两人便走出了小径。
居高临下,展现在两人眼前的是延绵群山与仿佛望不到尽头的山林。两人相互对看一眼,均长舒一口气,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尤其是江暮云,经过这半年多在封天谷的历练,恨不得立马能大展拳脚,一试所学。
江暮云仰望无边苍穹,有雄鹰翱翔于其上,道:“战兄,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扬州?”
战红潋不假思索道:“走陆路吧。”
江暮云同意道:“也对,前车之鉴,走水路恐怕容易引起他人注意。可我们总不成徒步走到扬州吧?妈呀,这样会死人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最好还是乔装打扮一番,免得被人轻易看穿身份。”
江暮云笑道:“还要乔装甚么?眼下咱俩蓬头垢面,衣不遮体,就是实打实的乞丐模样,保管路人连正眼都不会瞧咱一眼,唾弃躲避还来不及。”
“也对,那就扮作乞丐,沿路行乞好了。
战红潋随手折了根树枝权当拐杖,领头去了。
两人沿途风餐露宿,走走歇歇,顺便欣赏山水风光,乡土人情,倒也乐得自在。正如江暮云所推测的那样,只有撵他们走的人,不曾有人主动上门寻事。
这一日,两人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三岔路口立定,江暮云问道:“战兄,我们都走了有两个多月了,再往前是哪里了?”
“我们应该已进入江浙地界了,至此北上渡江,便能到庐州,只要过了庐州,东去扬州也就不远了。”
一提到庐州,江暮云首先想起的是不知下落的罗璇儿和罗宽,然后是那该死的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
江暮云想了想,决定道:“那我们就先去庐州吧,我想打探一下璇姐的下落。”
战红潋不解道:“你不是说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一直在搜寻你的下落么?照我看,此去庐州甚为危险,况且你璇姐此刻也不一定在那里,不如就此沿江而上,等到了集庆再做打算吧?”
江暮云执意道:“不,就去庐州。”
战红潋拗不过他,隧道:“庐州就庐州,走吧,小乞丐。”
“你快些跟上,大乞丐。”
正说着,忽隐隐有马蹄声从另一条小路上传来。战红潋立刻双手撑地,伏于地上,右耳贴地。
立刻又起身道:“大概有三十来骑。”
“不知是何来头?”
战红潋遥遥望去,见前方旗帜招展,遂推测道:“有可能是走镖的镖队。”
江暮云提议道:“那我们就在这儿装乏装病,说不定能博取人家同情,徒省了脚力。”
战红潋忍俊不禁道:“就数你小子鬼主意多。不过也好,就在这坐等吧,看看他们押的什么镖,要押往何方。”
“不过先声明了,你不可把人家的镖给劫了。”
战红潋哭笑不得道:“你把我战红潋当成什么人了,拦路抢劫这等毛贼勾当我还不屑去做。”
随即又张望道:“旗帜上好似绣了个‘威’字,莫非是南方最大的天威镖局?”
江暮云随口道:“来头倒是不小,定是保了趟大镖。”
“据闻天威镖局的总镖头杨滔乃是你们中土武林有数的高手,手中两把金背大环刀威震黑白两道,撑起了天威这块金字招牌。”
江暮云感兴趣道:“也是个使双刀的?比之我赵大哥又如何?”
“你是说‘沧浪双刀’赵普胜?”
“正是。”
“谁知道呢?我想他们若有机会见面的话,定会相互切磋,一较高下。”
江暮云呻吟道:“哎,他们快来了,我得尽量装的痛苦些。”
马蹄翻扬,尘烟四起,马队渐行渐近。正如战红潋所推断的那样,对方一共三十余骑,中间护着一架大红马车,最前面的两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上下,身形矮胖,大鼻子圆下巴,脸上赘肉横生,给人一种虚肿的感觉。但目光如炬,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个内外兼修的好手。女的不过十五六岁,粉雕玉琢,娇小玲珑。容貌虽稍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一身侠女装扮,英气逼人,且面带少许稚气,可人之极,别有一番风情。
待马队走的更近些了,战红潋这才拄着木棍,摇摇晃晃地站到了路中间,装出一脸的谦卑和忧愁。
少女见前方有人拦路,忙对男子道:“二叔,有人拦路抢劫,看来我们遇上毛贼啦。”
声如银铃,煞是清脆动听。
中年男子朝战红潋这边凝望片刻,然后道:“要劫镖也不会只靠一个人吧?”
少女眨了眨杏眼道:“也许他的同伙都埋伏起来了。”
中年男子哂道:“你看此处一片荒野,山野毛贼又如何藏匿?看他衣衫褴褛,疲态尽显,倒更像是个沿路乞讨的乞丐。”
后面几个劲装大汉连声应是。
少女见自己的推断被否定,心中不甚乐意,遂撅嘴道:“二叔,你看,路边还躺着一个乞丐呢。”
中年男子沉声命令道:“不要生事,只顾行过去就是了。”
众人一声领命。
战红潋收敛眼中精芒,迎面而上,卑躬道:“行行好吧,大侠,侠女,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俩吧。”
中年男子此时已经从战红潋身旁擦身而过,少女却放缓了前进速度,不忍道:“二叔,你看这两人多可怜,不如施舍他们几两银子安生吧?”
男子回首无奈道:“这一路上你只要见有穷苦人就施舍,你的荷囊倒是充实的很。你这丫头,心善的叫二叔担心呐。”
少女嫣然一笑道:“乐善好施,多积些德不是挺好吗?”
中男子自知拗不过她,遂催促道:“好,好,那你快些,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赶路。”
战红潋见少女要打开荷囊,忙道:“谢谢大侠,谢谢侠女。可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给再多银两也无甚用处。”
少女怔了怔,疑惑道:“那你要什么?”
第五十五章 借道
战红潋假装悲痛道:“鄙人秦鸿,路边躺着的是我三弟秦云,蕲州人氏。只因二弟嗜赌成性,欠下巨额赌资,无以偿还。后债主寻上门来,家中被抢劫一空,二弟惨遭殴打致死,我三弟亦被人打成了重伤。现不得已之下,正打算前往扬州去投奔我一个表兄。可谁知在这半路上,三弟内伤发作,已不堪行走。
战红潋本想说去庐州,但一想,直接去扬州岂不是更加便捷么?
少女拿不定主意,朝她二叔看去,征求他的意见。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几眼战红潋,神情戒备道:“我看你身板精壮,倒像是个不俗的会家子。”
战红潋心知他起疑心,遂不慌不忙道:“大侠慧眼,只因我三兄弟自幼父母双亡,我又身为兄长,不得不挑起家中重担。因此,鄙人以前在大旗会做过一阵子的喽啰,靠刀头舔血来挣些银两营生。”
遂又恳求道:“求求大侠、侠女救救我三弟吧,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江暮云听的暗自发笑,看不出这生相豪迈的战红潋编起谎来还有模有样,就跟真有其事一样。
少女见两人遭遇如此悲惨,遂同情道:“二叔,不如顺路送他们去扬州吧,反正也不会耽搁交货的期限。”
中年男子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见侄女态度坚决,只好翻身下马,朝江暮云走去。
江暮云早感觉到对方迫近的气势,知他要探自己的虚实。遂暗自运功,将丹田内的寒气缓缓引出,使其与体内真气融合,给人一种真气紊乱的错觉。
随着中男子搭上自己手腕,江暮云微微感受到一丝真气渡入到自己经脉,但对方立刻又如遭雷殛般退了开去。
这一切都在江暮云的预料之中。
少女见他面色微变,关切地问道:“二叔,怎么了?他的内伤重吗?”
男子沉声道:“他体内有大量寒气侵入,脉象紊乱不堪,更像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但如果真的是被人打伤,那伤他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江暮云听他一番见解,心下暗赞此人亦有他高明之处。
战红潋借机愁容满面道:“我现在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大侠可有施救之策?”
男子摆摆手道:“毋须太过客套,我乃天威镖局副镖头杨乾,她是我侄女杨仪伶。”
随即又道:“也罢,我们此去泰州,途经扬州,就顺路送你们过去好了。至于令弟的伤势,恕在下才识浅薄,无能为力。”
战红潋感恩戴德道:“杨副镖头的大恩,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定会相报。”
江暮云心中大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他双腿早已如灌了铅般沉重,脚底也磨出了血泡。几番说服战红潋置两匹马代步,可他硬要说什么此次远行是增加历练的好机会。现在终于可以混进镖队,安然省事地抵达扬州了。
杨乾道:“幸好有备用之马,你们两兄弟就共骑一匹吧。”
战红潋随口又道:“我三弟伤势甚重,只怕受不住这颠簸。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够借马车——”
“不要得寸进尺!”
战红潋话尚未说完,杨乾便厉声喝斥了他。
从杨乾的骤然声色俱厉,两人均猜测马车中定有他们所保之镖,且是名贵异常。
江暮云睁开双眼,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口中嗫嚅道:“大哥,杨副镖头已对我们恩同再造,我们又怎能再有奢望?”
又朝杨仪伶看去,见此女长相甚是精致可人,比之小家碧玉的罗璇儿多添了一份天真。而两人的共同点则是花容月貌之下均隐隐散发着一股英气。
杨仪伶也不避江暮云的眼神,满不在乎道:“秦氏兄弟,快些上马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战红潋遂扶江暮云上了马,跟在了镖队的最后面。
一连几日。两人跟着镖队吃住行,倒也坦定。由于他们乃落难潦倒之人,身份卑微,因此也不为其他人所注意,这就给了两人能有更多打量他人的机会。
一路上,江暮云注意到杨仪伶频繁往马车内送食送水,但因马车周围镖师重重,他和战红潋也不曾又机会目睹车内详情。
“战兄,我看他们这回八成保的是一个大活人。”
战红潋悠然自得道:“管他们保的甚么镖,到了扬州咱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了。”
江暮云虽心中好奇,但想想也对,自己只是借了人家天威镖局的招牌行个方便而已。
这一日,镖队行至了一个险要的谷口,只见两边峰峦崭崒,山石峻峭,而通过山谷的却仅有一条幽暗曲折的羊肠小道,崎岖不平。
江暮云和战红潋面面相觑,皆不知身为天威镖局副镖头的杨乾为何要选此险道,要知铤而走险乃跑镖的大忌。
这时,杨乾掉转马头对众手下朗声道:“诸位,过了这个山谷,再往前就是采石矶了。张帮主大婚在即,我们必须得多提前几日,方可确保诸事皆宜。”
杨仪伶担心道:“二叔,放着坦荡大路不走,怎么偏要选这郊野山径,万一有遇上山贼打劫,岂非多添麻烦?”
杨乾指着猎猎作响的镖旗,笑道:“自大哥创下天威镖局以来,黑白两道无不卖足面子,且已有近十年未曾失过镖。不成气候的山野毛贼又岂敢来犯事?贤侄女多虑了。”
战红潋低声道:“这杨乾是否是自信过头了?”
江暮云没有答话,他抬头眺望灰蒙蒙的峡谷,随后闭上眼睛,收敛起心神。
风的呼啸声、鸟的啁啾声悉数掠过耳际,山树野草的摇曳都如亲眼所见般映入脑海中,一切的自然仿佛都瞒不过江暮云的感知。但在这其中,似乎有某些与自然极不和谐的因素存在,至于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遂忧郁道:“战兄,前方山路似乎潜藏危机,不太妥当。”
战红潋笑道:“杨乾是自信过了头,你小子是忧虑过头了吧?”
江暮云正容道:“不然,我这绝非是普通的预感。自从修习了《公输般手卷》上的功法,又经封天谷中半年多的锤炼,这种排斥外境,融于自然,后再洞察细微的奇妙能力便一日强过一日。”
战红潋收起笑容道:“我信。这功法十有八九出自道家,道家讲究‘人天合一’,‘人天相应’,其中定深藏玄奥。但你看杨乾连他侄女的劝诫都不听,你觉得他会听信咱们的警告吗?”
江暮云无奈道:“也是啊,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步步为营才是。”
“要是真有埋伏,你我又作何打算呢?”
江暮云不假思索道:“如果可以的话,勉力相助吧。”
战红潋悄声道:“我看那杨仪伶生的气质非凡,玲珑可人,倒是挺配你小子的。好好表现,准备博得美人芳心吧。”
江暮云苦笑道:“战兄说的哪里话。我们一路上借着他们的金字招牌吃住,于情于理都该出手相助吧?不要忘了,你还撒了个弥天大谎。”
战红潋大咧咧道:“在西域,男女之间可不像你们中土人这般扭扭捏捏。男子汉大丈夫嘛,要敢爱且敢恨。”
江暮云没好气道:“我甚么时候说过要去爱恨了?还不是你在一厢情愿地教唆。”“这是撮合,怎么能算教唆呢?”战红潋又揽住江暮云的肩头道,“看不出你还
挺像个酸绉绉的老实人。”
江暮云厚着老脸道:“我本来就是个老实人。”
战红潋松开他的肩膀,大笑道:“你一说这话就不老实了。”
队伍尾端的几个天威镖局镖师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战红潋立马止住了笑声,催马跟上前去。
第五十六章 劫镖(1)
谷中小道曲幽冗长,两边奇峰高耸,山峦交叠,就连头顶的阳光都被遮去十之八九,阴霾的感觉往往使路人忐忑不安,踌躇不前。
跟着镖队行了有二里多,一切都相安无事,并无异常,且已经能望见前方豁口了。
江暮云正思索着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时,战红潋忽然勒马道:“你说的没错。”
江暮云问道:“什么没错?”
“前方两边皆有埋伏。”
江暮云讶道:“战兄又如何能够肯定?”
“但凡庸手,皆收敛不住自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我已经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有浓重的杀气散布四周。”
“多是庸手的话,倒也难以成事。”
战红潋摇头道:“难以保证。要知此处并非通往采石矶的唯一路径,且容易设伏,一般走镖的和行商路人都不会择此道而行。正因如此,盗匪也不愿成群聚集于此,只因无甚油水可捞。可如今这里杀机四伏,说明对方早已打探好一切,是有备而来。”
江暮云点头同意道:“我想那杨乾若还有一丝警惕之心,应该不会感觉不到。”
江暮云话音未落,镖队停止了前进。
杨乾于马上向两列抱拳行礼,朗声道:“在下天威镖局副总镖头杨乾,因要务缠身,冒昧借道。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可否让杨某一睹尊荣,来日好把酒叙旧。”
声若洪钟,响彻峰峦,惊起栖宿山鸟一飞冲天。
“哈哈,杨乾,耿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粗狂豪迈的笑声,一个生相粗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扛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于左上方乱石中探出头来。紧接着,山径两旁又同时涌现出百来个劲装大汉,均张弓搭箭,俯瞰瞄准。
一时间兵器铮然,天威镖局的镖师们纷纷拔刀出鞘,严阵以待。
杨乾显是见惯了这等世面,不慌不忙道:“上面的可是囚马帮帮主耿勇兄台?”
耿勇大笑道:“正是,正是。杨乾兄名冠宇内,在下有幸得见,幸会,幸会。”
杨乾客套道:“哪里哪里,耿帮主名满江浙,等要务一了,在下理当拜会才是。”
耿勇一脚跨踏在岩石上,道:“杨乾兄客气了,在下早想拜会贵镖局总镖头杨滔,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杨仪伶冷声道:“既然知道我爹大名,还不速速放行!”
耿勇干笑几声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