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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立的,所以我急啊,明天找不回粮食来,白纸黑字,我的脑袋可就搬家了。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
“好办,我让六儿多给你烧些纸钱不就行了。”突然觉得有人比自己更倒霉,张冲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亲兄弟啊,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好歹给我透个底啊。”
“我自己都没底呢,透给你个屁。”张冲横了他一眼,眼珠一转,突然道:“你有没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张行脸一红,他在山下时,玩的就是**。靠着这些下三滥的玩意,糟蹋了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时间久了,终于失了手,被人识破了,吃了亏的人家便联起手来,放出话来定要骟了他。张行听了,当时就吓尿了,连夜就跑到鸡头山上落了草。
做“花活”的,在黑道里也没人待见,走到哪里都是个笑话,所以对这段历史张行很避讳。秃头怕人说“光”字,张冲一提这事,张行自然心虚,讪讪道:“谁有那玩意?”
张冲见张行神色怪异,突然想起来,以前隐约听人提起过张行的故事,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歪打正着,心中不禁大喜,骂道:“少他娘的在我面前装正经,立即给我去配,药性要烈,吃进去需半个时辰才发作的。今天晚上要是送不来,你就自己选棺材吧,料子选好一点,钱我来出。”
张行见张冲不象是拿自己的糗事开玩笑,连忙应了一声,便急急地跑了回去。张行这么多年在山上混得也不如意,很少能有机会下山,所以他非常珍惜每一次下山的机会,平日里在**技艺上自然要痛下苦功夫。
张冲提出的要求并不高,符合条件的随手就能从箱子里掏出七八种,但这事毕竟牵扯着自己的性命,张行考虑再三,最后选了自己觉得效果最好的一种,揣进怀里,便往张冲的院子里走去。
张冲见张行去而复返,差点气闭了,怒骂道:“你这不知死的东西,还不去准备,又跑回来做什么?”
张行怪里怪气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张冲道:“怎么样,这些够不够?”张冲接过来,掂了掂,问道:“效果怎么样?”
“这药无色无臭,混入汤水之中即可。人吃之后,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半个时辰后,等头开始发晕,便是药性发作之时,眨眼间就会昏睡过去,再不知人事。一般情况下,中了这种**后,昏睡时间在三个时辰以上。除非服了我的解药,中途即使用清水泼面,仅仅能醒,但四肢仍然是无法动弹的。”
“很神奇嘛!那放到酒里如何,影响不影响效果?”
“放到酒里是最好的,但药性可能会提前一点发作,大约能提前一刻钟,但绝对不会提前到两刻钟,只是持续的时间可能要长些,可能会延长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
“这个倒无所谓,你这些是多大的量。”
“三十个人左右吧。这玩意吃不死人的,无非就是多睡会罢了。”
“那就成了,把解药也给我留下。”张冲笑道:“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叫上你的兄弟,跟着我去拉粮食!”
张行等的就是张冲这句话,忙不迭的谢过张冲,欣欣然地回去睡觉了。
第五天依旧是个好天,一丝云儿都没有,阳光就那么直直地倒下来,将秋天的寒气蒸得无影无踪。
“这鬼天气,便是伏天也这么热了。”一个喽罗骂骂咧咧地来回转悠着。
“别急,快中午了。”另外一个喽罗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蛤蟆洞的洞口:“一会该有人来换咱们了。”
“我可等不急了,你带水没有?老子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在家门口里带什么水,忍着,一会回去喝。”
“你他娘的说的容易,老子可忍不住了,不行,我这就回去,喝一口就回来,你先自己盯一会。”
“你小子。别走,回来,有人过来了。”
正要回洞的那个喽兵,急忙转回来,猫着身子蹲在另一个喽兵旁边,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另外一个喽兵嘘了一声,指了指山坡下面。
山坡下面的路上,远远走来了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挑着担子,小的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走得很欢。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扫战场()
“有买卖了,你在这儿守着,我这就回去报告老大。”
“好的,你可快着点,要不然这两只肥羊可就过去了。”
一个喽兵撒腿便往洞里面跑去,不一会的功夫,洞里呼啦啦冲出七八个人来,连窜带跳地来到了大路中间,堵在了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的面前。
其中一个面相老成的人,似乎是这帮人里的领头的。他踢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喽兵一脚,歪了歪头,示意他上前搭话。
小喽兵得了令,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来到两个行人面前,双手抱膀,打摆子似的踮着脚,气势汹汹地高声吟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回呀么回不来。”
挑着担子的那个人吓得一哆嗦,停下脚步,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念念有词的喽兵,等他唱完,才回过神来,急忙放下担子,朝着喽兵作了个揖道:“好汉,有什么事吗?”
“干什么的?”喽兵边说边走上前来,推了那挑担子人一把,生气地叫道:“合着老子唱了半天,你一点没听明白啊?”
“好听,好汉爷这曲儿唱得楞是好听。”挑担子人弯了腰,一脸傻笑地举起大拇指奉承道。
“滚蛋,少给老子装傻装楞。老子这边打劫呢,你严肃点!”喽兵骂了挑担人一句,再不理会他,绕到担子前,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担的却是两个坛子,外面贴着红方纸,上面黑墨写就的一个大大的酒字。喽兵眼睛一亮,这个字他真是认得的,急忙上前打开坛盖,凑到坛口,抽着鼻子闻了闻,又将另外一个坛子的泥封也拍开,照样闻了闻,这才回过头,兴奋地喊道:“酒,是酒。”
众喽兵一听,立即欢呼起来,不约而同地冲了上来。那个挑担的汉子急了,一把抄起扁担,夸张地舞了一下,将身站在酒坛前,展开双臂将坛子护住,高声叫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挑担汉子的恐吓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个喽兵走到他身边,突然跳起来,一脚便踹在了他的心窝上,挑担汉子闷哼了一声音,直直在摔在地上。跟着那个汉子的孩子飞跑过去,见挑担人躺在地上满脸痛苦地皱着眉头,吓得一把抱住他哇哇大哭起来。众喽兵见此情景都大声笑起来,径直去抬那两个酒坛。
“住手!”那个领头的老成喽兵突然喊了一嗓子,众喽兵楞了一下,纷纷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走到酒坛跟前,见那坛子边上还拴着一个舀酒的葫芦瓢,便将瓢拿起来,舀了一瓢酒,走到挑担汉子面前,冷声道:“把它喝了。”
那汉子却不接瓢,坐在地上哀求道:“这酒是人家早就订好的,可千万不敢动啊。”那老成喽兵回过头,朝着众喽罗使了个眼色,两个喽兵便冲过来,一左一右架起那汉子的胳膊,那老成喽兵便用手捏开挑担汉子的嘴,将那一瓢酒直直地灌到了他的嘴里。
酒灌得急,那汉子呛了一口,众喽兵放开了手,他便伏在地上大声地咳嗽起来,又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那老成喽兵站在挑担汉子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见始终没有什么异常,便喊道:“兄弟们,将酒抬回去,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众人欢呼一声,将酒抬了,扬长而去,任那汉子坐在地上嚎啕叫骂。眼看众喽兵进了洞,那个孩子突然笑了起来,对挑担汉子道:“爹,成了,我过去看看。”
“不急。”挑担汉子也笑了起来,“你叔这药得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发作,咱们先离开这儿。”
“爹,你没事吧?”那孩子有些心疼地给汉子揉了揉胸口,又恶狠狠地道:“刚才那孙子出手太重了,等过会,我非把那厮的腿砍下来不可。”
“没事,就他两下子还伤不到我。”挑担汉子从地上站起来,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边道:“别急着发狠,这儿不是久留之地,有什么事先离开再说”。
“差不多了吧。”等了许久,孩子又有些忍不住了,站起来往远处张望着。
“我说小六子,你这性子还要再定一些才好。”原来这一对父子就是张冲与小六儿扮的,张冲看了看天上的日头,道:“应该差不多了,咱们过去看看。”
爷俩一路小跑,从刚才喽兵抢酒的地方爬到山坡上,没走几步,就见两个喽兵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张冲忍不住笑道:“这才是真的成了,走,洞里看看去。”
蛤蟆洞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外窄里宽,呈喇叭状。张冲这两日一直在外面观察,对山洞里的情形好奇得很,进去了才发现,这个山洞不算深,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洞里面的石壁上,每隔几步便插着一个火把,走在里面并不觉得暗,张冲带着小六儿走了没一会,便到了洞底,这才发现洞里的结构并不复杂,就一条巷道直通底部,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张冲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这个大厅的石壁没有斧凿的痕迹,应该是自然形成的,看上去还算宽敞,大概有平常人家的五间屋那么大,容个三四十人不成问题。大厅两边各有几个小洞,洞口约有一人半高,显然是人工凿成了权做住处的。其中有一个洞口加了一道布帘,想来应该是一阵风的卧室。
张冲里外转了一圈,事情与料想的一样,里面的喽兵全都中了招,横七竖八躺地到处都是。刚走出洞口,小六儿便从后面追了出来,高兴地对张冲道:“一共是十一个人,加上外面两个,还有四个。”
“走。”张冲指指了对面的古墓,“那边应该还有。”
这两日,他和小六儿已经把这个地方摸得烂熟,张冲话音刚落,小六儿便飞奔过去,等他到了墓门口,小六儿已经走了出来,笑道:“全了,四个都倒了。”
张冲进去看了一眼,这古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看壁画上的图形与墓砖的材质,应该是汉代的,里面的东西当然早就被盗得一干二净了,连主人的棺椁都无影无踪了,无良的盗墓贼还在墓壁上留下了“到此一游”之类的涂鸦。
一阵风最近好象没有什么进帐,墓室里显得空荡荡的。张行他们被劫走的粮食全堆在墓室的一个角落里,袋子外面都带着鸡头山的印记,四个喽兵歪倒在粮食堆里,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张冲走出古墓,回头对小六儿道:“你现在抓紧时间回去给你叔送信,让他带人过来拉粮食,我在这边先盯着。”
小六儿有些不放心的道:“爹爹可要小心些,若是有什么变化就快些跑。”
张冲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小六儿的头道:“你这小鬼头,这个还用你嘱咐?我心里有数,你快些去,别让我等急了。”小六儿这才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张冲回到蛤蟆洞,站在洞口,四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见小六儿彻底跑远了,才从怀里掏出一只信箭,拉了引信,箭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尖厉的声响。
远处的道上飞奔而来一支马队,此起彼伏催马的吆喝声由远及近,马蹄踏过,尘土飞扬。等到了蛤蟆洞附近,马队便离了大路,上坡的小道崎岖不平,马上的骑手的精湛骑术就显现出来,马速没有减慢了多少,转眼便来到了张冲的面前。
冲在最前面的毛豆首先从马上跳下来,朝着张冲抱了抱拳,大声笑道:“老大,你没事吧?”
张冲淡然一笑道:“这话说的,你跟我又不是一天了,对付这几个小毛贼,我再有事的话,也就不用混了。别整没用的,分两路,先把人捆结实了再说。”
张冲一声令下,大河便引着戴敬和梅善进了蛤蟆洞,毛豆则带着甄信、单友去了古墓,等把一阵风一伙全部捆好了,大家重新来到蛤蟆洞里集齐了,张冲便对毛豆道:“你们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抓紧时间打扫战场。”
一阵风队伍的规模很小,家底也少得可怜,毛豆刚才已经在古墓里搜过一遍了,苦着脸道:“全是些垃圾,这些破烂还要它作甚?”
张冲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傻啊,一阵风是个守财奴,能没有好东西吗,去他住的地方找,一定能找到好东西。”
毛豆一拍脑袋,笑道:“着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急忙招呼大家一起进了一阵风的卧房。
一阵风住的那间洞穴本来就不大,八个人挤进去,基本上就是人挨着人了,就算只是蛛丝马迹,也难逃大家的眼睛。
“在这儿。”甄信突然叫了起来,大家闻声一齐围了过来,甄信指着一处墙壁道,“这儿明显要光滑些,应该就是这儿了。”说着伸过去手去上下摸索了起来,果然找到了一处缝隙,拿手一抠,便把一块石头拽了出来,里面是一个小洞,放着一个小木头盒子,毛豆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他娘的,忙活了这么多天,就这么点东西啊。”
张冲也很失望,道:“算了,有毛不算秃,蚊子再小也是块肉不是?”
说话间,甄信已将盒子拿出来,托在手中,感觉轻飘飘得,便苦笑着看了看张冲。
张冲点了点头道:“打开来看看吧,这个一阵风倒底藏了什么宝贝?”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阵风()
甄信把盒子放在一阵风的桌上,打开来只看了一眼,便被惊住了,口张得老大,半天才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道:“老大,银票,是银票。”
“银票?”张冲也惊了一下,急走几步,走到近前,伸手抓起来几张,一一看去,果然都是银票,上面带着南汉国最大的钱庄“汇丰源”的印戳,如假包换。张冲顺手将银票扔回盒子里,不禁叹道:“一阵风这家伙老有才了,还是换成银票方便啊。”
蛤蟆洞这地方,虽说地形还不错,但真要遇到实力强的山头大举进攻,这点地形优势就可有可无了。义州虽然遍地土匪,但要真想找一处能够建山寨的地方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不过一阵风的队伍实在太小,要想建起鸡头山那样的山寨根本不可能,就算建成了,也守不住,而且死得更快,只怕不出三天就会被眼红的人给灭了。所以象他们这种实力的队伍就只能是四处流窜。
相对而言,蛤蟆洞的确是个不错的栖身之地,但这儿终究不是长居之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挪地方,到那时黄白之物可就成了累赘了,真不如换成银票,一旦情况有变,一把就能揣到怀里,抬腿跑路就是。
“快数数,有多少。”毛豆立即凑上去,推推了尚诚,甄信这才回过神来,稳定了一下情绪,一张一张地清点起来。
甄信边数边有些佩服起一阵风来了,这货若是个娘们,那可真是持家的好手。这半盒子银票,最大的不过二百两,最小的竟然有五银子的。费了好大的劲,甄信总算把所有的银票清点完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起身子,道:“一共是二千三百五十两。另外还有一小包首饰,品质都还不错,少不了三五百两银子。”
张冲笑道:“这一阵风还真攒了不少!好了,甄信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交给老尚,让他将首饰也列好明细清单,一并收到库里去。老戴,回去以后,和老尚合计一下,这就把兄弟们这个月的饷发下去,先按着大家在骁骑卫的标准。大伙离开军营也有些日子了,口袋里都空了吧?拿了饷,都出去乐呵乐呵,吃喝嫖,随你们造,就有一点,谁也别沾赌。这是铁律,若是犯了,不管是谁,自己收拾东西滚蛋!”
戴敬笑道:“老大放心,咱们这几个兄弟,都没那个劣习。”
毛豆和大河自然需要留下来,三个人又把善后的事商量了一遍,张行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不算晚吧?”半个时辰,十几里路,张行已经活活累成了一条狗,躬着身子,双手扶着腰,不住地喘着粗气。
“岂止是不晚,比我预计得要早多了。”张冲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老兄跑起来还是蛮快的嘛!”
张行摆了摆手,苦着脸道:“行了,你就别在一边说风凉话了,这一通跑,半条命快没了。”
张冲往远处看了看,后面的人已经出现在了视野范围之内,不一会儿功夫也赶了过来,小六儿从车上跳下来,笑道:“爹,没什么事吧?”
张冲笑着摇了摇头,见来人拖着两辆车,便转过头来对小六儿道:“你没有告诉他们,这儿有车吗?”
小六儿道:“怎的没说,可我叔就是不放心,非得再找两辆来,还耽误了不少功夫呢。”张冲点头道:“好吧,拉来就拉来吧。”又对大家道:“大伙抓紧时间休息,一会把粮食装车,咱们早点收工。”
三十石粮食,用不了多点时间,张行见装好了车,便走过来找张冲:“粮食装好了,咱出发吧?”
张冲看了看,道:“这不还空着两辆车的吗,既然拉都拉来了,也别浪费了,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一齐装了回去。”
张行等的就是这句话,回头吩咐了手下的兄弟,这帮人可没有毛豆那么财大气粗,什么破衣旧被,锅碗桌椅,收拾了个一干二净,又满满当当地装了两大车。张行满脸笑开了花,咧着嘴道:“这回行了,咱们走吧。”
张冲怪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一阵风一伙人象破麻包一样堆在一起,张行走过去,挨个看了看,走到张冲身边,笑道:“这帮家伙见了不花钱的酒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都喝了不少,我看最起码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了,让他们躺这儿吧,没事的。”
张冲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不然还能怎样?”张行笑了笑,在鸡头上山,俘虏都是由巡山营处理的,所以他很明白里面的规矩,道:“又不是火拼,有深仇,这样的事,带回去不过是打一顿,再扔出来。我看咱干脆就别费那个事。”
“就这么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