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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两匹马当玩具,旅途立即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几个人轮流着骑马,玩了个不亦乐乎,只有毛豆跑前跑后地跟着指挥,活活累成了一条狗。
日薄西山,一众人终于到达了易安城下,张冲凝视着被夕阳涂成了金黄色的城门,不禁感慨万千。“尼妹啊,什么情况,这城怎么修成这样,跟闹着玩似的。”张冲穿过来以后,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县城是什么样子,一道黄土筑的城墙外面连青砖封砌都没有,没羞没臊地杵在那儿,最多也就有四五米高,从上面摔下来,要是直接摔死了,那算中大奖了,不然只能是头破血流,断胳膊折腿地活受罪。站在城门口,不仔细看,都找不到两边拐角上的角楼。城门还算不错,是用青砖砌的,上面挑着个城门楼子,简陋到寒碜的地步。城门外也有护城河,一拃多宽,估计不会游泳的人掉进去,仅凭本能都能扒拉到对岸去。吊桥平铺在护城河上,找不到起落的绳索,看样子装上以后就再也没有动过。
张冲真得抓狂了,就这防御力,给他几十号人,不用二营长的意大利炮,半个小时内,也能把红旗插到城楼上。
但不管大小,这总是个城,想到最近剿匪形势严峻,易安县城肯定也会加强戒备,为了不节外生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张冲只好打起精神,重新调整了一下人员部署。小金对县城熟,便和毛豆骑着马先走一步,大河和狗子一左一右坐在车前驾车,自己则和杏花留在车里。等一切都准备妥了,张冲道:“兄弟们,进城。”
一到吊桥,小金和毛豆便下了马,牵着马刚到城门口,便被守城的官兵拦了下来。“干什么的,靠边站好,把路引拿出来。”能骑马的当然不是寻常的百姓,谁知道是不是山上派来的探子,或者是被官兵打散了的山匪头目,守城的哨官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们,手按刀柄厉声喝道。其他几个官兵也从城门洞里冲了出来,如临大敌般地平端着长枪,将二人围了起来。
小金是在县城长大的,自然知道出入城门的规矩,所以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路引。以他的手艺,仿造出的证件比官府里颁发的都真。听那哨官盘问,便急忙从怀里掏出路引,笑着递给哨官,道:“我们是河州过来的生意人。”
“河州来的?”哨官怀疑地上下打量了小金一番,又低头看了看路引,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却还是不太放心,又问道:“你们来易安做什么?”
“生意人还能做什么?”小金点头哈腰地谄笑道:“当然是做生意了。”
“咦,这不是高掌柜的吗?”哨官正要继续盘问,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却是县衙里的曹典史,便问:“怎么,曹典史认得这两个人?”
曹典史满脸笑容地走上前来,先与哨官拱了拱手,道:“吕哨官,这两位是河州张家的人。”指了指毛豆,道:“这位姓高,是张家的掌柜的,这一位贵姓啊?”边说边看着小金问道。
小金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急忙行了个礼道:“小的姓金,早听高掌柜的说起过,您一定是典史大人吧!”
曹典史忙还了个礼,笑道:“原来是金先生啊,我也听老高说起过你。”毛豆早就走了过来,插了个空,急忙笑着向曹典史抱了抱拳,道:“怎么这么巧,刚才还与金先生说去拜访大人,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
曹典史笑道:“老高你就这点不好,太客气了,什么去拜访我,在易安我是地主,自然要我来做东道。”说完朝着吕哨官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今日还要出城一趟公干,等过了节,我订好了地方,便过来请你,你可不要不给老哥面子啊!”
吕哨官看起来和曹典史关系不错,听他说完,脸色也好看了,笑着说:“大人太客气了,你开了口哪次我敢不去?”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众官兵摆了摆手,众官兵见他们都熟识,急忙收了兵刃,退回门洞去了。
曹典史朝着吕哨官笑了笑,便把毛豆拉到一边,道:“咱们到一旁说话,莫堵了进城的道。高掌柜的,实在抱歉,我今天公务在身,不能陪你们了,恕罪恕罪。”毛豆急忙道:“岂敢岂敢,公事大于天,耽误不得。”曹典史又道:“你住在什么地方,等我忙完了便过去寻你。”毛豆笑道:“我们现在住在易祥街甜水井巷。”曹典史一楞道:“那儿不是文县丞老岳的家吗,你与他相熟吗?”
毛豆见曹典史脸色一变,知道他可能和那文县丞不是一路的,急忙解释道:“原来是,不过我家少爷已经将那儿盘下来了。”曹典史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这是要在这儿长住吗?”毛豆故意压低了声音,叹了口气道:“不好说,我家少爷的心思谁猜得透,高兴了住个一年半载也是他,不高兴,明天一早就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曹典史笑着拍了拍毛豆的肩膀,道:“都这样,老弟也不必纠结,跟着人家吃饭,不都得看人家脸色做事。对了,你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到,别我去找你,你再脱不开身。”毛豆笑道:“已经来了,就在后面,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我给你引见一下如何?”
曹典史闻言心中大喜,若能攀上张家的少爷,那肥头可不是与掌柜的结交可以比的,急忙道:“方便方便,如此就有劳老弟了。”毛豆往城外看了看,远远地见张冲的马车驶了过来,便给曹典史指了指,道:“那便是我家少爷的车了。”
曹典史有些激动,连声道:“好好好,我们过去迎接一下吧,不然太失礼了。”毛豆急忙拉住他道:“先别急着过去,你能不能先去和吕哨官通融一下,我家公子的车上还有女眷,若例行查检的话,怕有些不便。”曹典史笑着拍了拍额头道:“看我这脑子!理应如此,我这就去和老吕言语一声,也麻烦你先去和你家少爷通报一声,冒冒失失地过去拜见,扰了少爷就不好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张府()
曹典史急急地跑到吕哨官的身边,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吕哨官点了点头,曹典史这才匆匆走到城门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着迎候张冲。
张冲听毛豆说完,心中一喜,道:“找他都找不到,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哪有不见的道理?”毛豆得了张冲的话,便折回去与曹典史说了,典史听了,乐得满脸笑开了花。
车子到了城门口,大河急忙跳下车来,拉下车凳安放好。曹典史便迈着小碎步迎了过来,在车窗边站定,躬身施礼道:“易安县典史曹全恭迎张公子大驾。”
狗子起身将门帘撩了起来,毛豆见张冲出来,急忙上前将他搀下车来。张冲看了一眼曹典史,笑道:“曹大人乃朝廷命官,草民怎敢受大人之礼,还是在下与大人请安才是。”说着拱手施了一礼。
曹全急忙闪了闪身,道:“岂敢岂敢。公子出身名门,少年才俊,有缘拜见公子,实是在下的荣幸。”张冲淡然一笑,道:“大人过誉了,如今到了易安的地面上,还得仰仗大人庇护才是。”曹全笑道:“庇护哪里敢当,若有吩咐,定当效劳。”
吕哨官刚才听曹全说河州张家的少爷来了,不由暗暗心动。自己好好的在义州守备府当校尉,就是因为上面没人,脚下无根,才生生被挤到这巴掌大小的易安城里守门,油花子见不到一点不说,还要无端受人羞辱,每每想起来,就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河州张氏可是南汉国数一数二的豪族,不但富可敌国,而且在官场上也是权势滔天。自己若能搭上这条线,有张家的人给自己打个招呼、递个条子,咸鱼翻身只在眨眼之间。眼见曹全和张冲搭上了话,也凑了过去,与张冲行了个礼道:“易安县哨官吕成拜见张公子。”
张冲楞了一下,看了看曹典史,曹全心中暗骂,“这厮倒会钻营。”面上却得堆着笑,给张冲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易安城的守门哨官吕成。”张冲听了,急忙笑着还礼道:“原来是吕大人,失礼了。”吕成笑道:“我算什么大人,一个看门的走狗吧了。”张冲摆手道:“若没有大人们这班朝廷鹰犬,我们这些草民哪来得平安?”吕成笑道:“公子倒是体贴。近日朝廷正在剿匪,咱这易安城也不是很太平,公子初来乍到,还要加些小心才好。”
张冲点了点头,笑道:“多谢吕大人提醒。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耳闻。”回头看了看毛豆道:“高掌柜的,你看我们一来,便在这城门口遇到了曹大人、吕人大,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易安易安,确实是适宜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啊!”大家听了,便一齐笑了起来。
初次见面,又在这种场合,实在不宜久聊,毛豆急忙小声提醒张冲道:“少爷,曹大人还有紧急公务在身,您看。。。。。。。”
张冲急道:“你怎么不早说,若耽误了曹大人的公事,岂是你我可以担得起的?”曹全赶紧道:“不怪高掌柜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也不差这一会功夫的。”
张冲叹道:“今日是中秋佳节,合家团圆的好日子,曹大人还要奔波操劳。这样吧,你先忙正事,过会我让老高去府上拜望。”曹全听了,心中大喜,表面上还得作出些模样,连连摆手道:“不必劳烦了。”
吕成也回过头去,唤过两名士兵过来,高声令道:“你等将张公子送到家,定要保公子一家安全,若有闪失定要尔等狗命。”张冲也不推辞,只笑道:“有劳大人关怀了。”又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闲话,便自散了。
毛豆留在后面,悄声问曹全和吕成家住何处,二人心里明白,各自具实说了,毛豆这才告辞,快步走了。
小金先走了一步,等张冲等人到了巷口,小金已经带着一个伙计站在那儿候着了。张冲下了车,抬眼看去,甜水井巷子倒也宽敞,乱石板铺的路面,两边是两道高墙。小金走上前来给张冲引路,道:“这边是便是宅院,那边是店铺。”张冲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往前走。
小金身边的那个小伙计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直等到张冲过去了,才抬起头来,快步跑到马车前,对赶车的大河道:“这位大哥,烦请跟我来。”又接过毛豆手里的缰绳,牵了马走在前面引着大河往车门那边走。毛豆则悄悄拉过一路护送他们的那两个官兵,从怀里摸出两块小银锭,塞到他们的手里。二人得了银子再三谢过毛豆,便回去复命不题。
张冲走了没几步,便到了正门口,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大开,上面挂着一块匾,匾上写着“张府”两个隶书的大字,一看新是新做的。
张冲站在门前,端祥了半天,笑道:“有些狂了!”狗子站在一边,兴奋地道:“这怎么叫狂?这样才配得上河州张少爷的身份!”张冲笑着用指头点了点狗子道:“低调,要低调。”
一众人簇拥着张冲,从大门走了进去,迎面是一座砖雕的影壁,影壁心镶嵌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左右手错落着两个圆月门,右边进去有个小小的院子,只有两间南房,是原来家里管家住的地方。大家从左边的门口进去,南边临街的是一排倒座房,进了垂花门,便是正院了,迎面是五间正房,东西两边各有三间正房,书房在正房的西侧的跨院里,正房东面也是一个小跨院,有一个小门直通后院,后院院子不算大,盖着一排后罩房,东面临街的地方开了一个车门,马棚也设在那边。
大河已将马车停好,解下马来,伙计也跟着上前帮忙,将马拉到棚里拴好,又要过来帮忙卸车,大河急道:“车上都是少爷的东西,没有他的话,谁都动不得的。你还是去关好门,咱们先去请了少爷的话,不然少不得落埋怨。”那伙计是懂规矩的,知道富家子往往都有些怪癖,便不多问,关了门,跟着大河一起往前去。
小金领着大家也转到了后院,见大河和伙计走了过来,便吩咐那伙计道:“你去前面把大门关了吧,就在门房那边候着,有什么事过来通报。”伙计点头应命,迈步向前面走了去。小金这才笑道:“大哥觉得这院子如何?”
张冲见识过康神仙的院子,再看现在的院子就有些不入眼了,笑了笑道:“勉强吧,好在现在咱们人少,凑合着先住下吧。”毛豆却不放心,问道:“这院子四周都是些什么人家,可靠吗?”小金笑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院子前面就是咱家的铺子,东面隔街是县尉李安的小舅子袁宪和的宅子,这袁宪和是个本分的买卖人,做布匹生意,也开着铺子,生意做的不错。院子后面都是民居,前面几排都是日子过得去的人家,再后面就不行了,全是穷苦人家。咱们的西边,可是有来头的。”小金用手指了指隔壁,笑道:“那是王御史的宅子,那位大人因上了道折子,惹怒了皇帝老子,才被免了官赶了回来,我没有见过他,只听说是个很古怪的老头儿。”张冲点了点头,笑道:“这周围的环境还算是好的。”
毛豆笑了笑,道:“我还怕大哥不满意呢。当年我表叔嫌这地方偏了些,还和我那表妹夫很闹了些别扭。”张冲却不这样认为,这儿虽不靠主街,但离繁华的地段不远,反而有闹中取静的妙处,周围又都是些安分的人家,没有比这儿再合适安身的了,便笑道:“各人的眼光不一样,想法不一样,自然看法就不同了。”
小金笑道:“大哥不怪就好,我是这么想的,大哥你就住正房,大河住东厢房,来回照应起来也方便些。东跨院连通前后,毛豆向来警觉,就让他住在那边。杏花妹子自己住西跨院,那边清净些,我和二哥便住在西厢房,大哥看这种安排还妥当吗?”
张冲笑了笑道:“有个地方住下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不过,就一点,咱们那些货可得放好了,不能有半点闪失。”
听张冲这么说,小金便笑了起来,道:“说别的真不敢保证,但说存货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听说这宅子有古怪,我来的时候,仔仔细细检查过了,鬼倒没找着,但却找到了一件密室。”“哦?”大家不由地齐声惊呼起来,张冲急道:“你且细细说说。”
小金便道:“这宅子原不是我表叔建的,也是盘了人家的,只翻修了一下就住进来了,一切都是依着旧制的。咱们义州的大户人家都有建密室藏财的惯例,这宅子当然也有,就建在正房卧室的床下。我表叔领我看时,我就觉得不对,后来仔细一查,原来这密室下面还有一层,只是年久不用,机关已经坏掉了。那几日,我刚看了康神仙跨院里的机关,正心痒着,便又重新改装了一下,不是我吹牛,除非是那位前辈高人来,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居()
张冲跟着小金进了正房,客厅很大,太师壁上挂着一副淡墨山水画,两边配着“风淡万木静,云轻群山远”的对联,壁前一张几案,两边摆着两个大花瓶,几前是一张大大的八仙桌,左右各放了把太师椅,
客厅与东西卧房的隔墙上镶着木板的装饰,贴墙各放了几张圈椅和小几。
小金说的暗室在东边的卧房里,机关在床上枕边的雕花牡丹上,左三右二,转完之后,上床凳下面就露出一个小洞口,有一个小梯子通到下面。张冲探着头往里看了看,笑道:“就这叫地窖还差不多。”
小金笑道:“一般人家的也就这么大了,再大了也没有什么用处。”说着下到里面,打开了机关,才把张冲叫下来。张冲见地窖西边又出现了一个口,朝下修着青石的台阶,小金点了灯端在手里,笑道:“下面黑得厉害,你留心脚下。”
这第二层密室就比较大了,几乎占了半个卧房那么大。小金道:“原来的这家人肯定不简单,一般人家不会费这么大的心思。”张冲笑道:“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东西藏在这里,确实让人放心不少。”说着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晕的,知道这儿长时间没有启用,空气流动差,急忙道:“我们还是先上去吧,在这儿呆时间长了,怕得搭上命。”小金笑道:“是我疏忽了。”说着走到墙边,将一个灯架模样的架子往里推了推,道:“这儿是通风的机关,打开以后,就算住在这儿都没有问题,我上次出去的时候,就把这儿关上了。不过,咱们还是先上去的好。”
两个人刚上去,狗子他们便把所有货箱都抬了进来。小金急忙招呼他们往下面送,张冲笑道:“在第一层的地窖里也留下千把两吧,不然的话就不像了。”一共没有几个箱子,大家几个来回便将货安置妥当了。小金关好机关,一直压在大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出了卧房,张冲站在客厅里道:“忙了许久,大家也累了,咱们还是先坐下歇歇吧。”说着自去上座坐了,其他人分左右随意坐了。
众人扯了会闲篇,张冲笑道:“咱们总算是安定下来了,今天又是中秋节,晚上咱哥几个定要好好地乐呵乐呵。”
“这些日子过得七上八下的,到现在总算能喘上口气了。”狗子大笑起来。一边的杏花便笑着站起身来,道:“那我可不能在这儿坐了,得赶紧去厨房那边收拾一下,给大家做几个好菜。”小金听了,也急忙站起来道:“我过去帮你。”狗子瞪了他一眼,道:“灶上的事你搀和个啥,真想出力,你快去买些酒菜回来才是正事。”杏花笑道:“这个倒真不用,我就知道过来后,文齐武不齐的,早在宝山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全在车上放着呢。”
张冲摆了摆手,道:“都别忙活了,今天谁都不用动手。对了,毛豆你一会不是得去曹典史和吕哨官家吗?回来的时候,顺路订两桌酒席回来。老三,前面咱还有多少伙计?”小金道:“还有六个。”张冲道:“前面的就按六个人的订,量要足一些,酒也要管够。”
毛豆应了一声,道:“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办正事吧,”大家看毛豆起了身,也纷纷站起来,杏花道:“大伙的行李还在车上呢,我去拿来。”张冲笑道:“这种粗活不用妹子动手,只在一边指挥就好,你们几个去做。若是把行李安置好,还有时间,就把院子再打扫一下,干干净净的,过节心里也痛快,还有这客厅也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