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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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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集的资料立即突围,并再三嘱咐我们,万不能让商行派人来援,只说他们已经没有的救了,况且到现在海匪的意图仍不明了,若有其他的阴谋,很容易顾此失彼,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你们三个一起突围的?”尚诚四下里看了看,道:“他们两个呢?”

    “不知道,或许已经折了。”马七说着,便哭了起来:“出村子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往外冲的,直到冲出村口上了大路,没想到这帮海匪竟然会在路上设了绊马索,并洒了铁蒺藜,我们的马都中了招,只能凭着两条腿跑,当时天太黑,到处看不清,就听我们队长说,大家谁都不要管谁,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把信送出去。我就闷着头一直往前跑,直到遇上了咱们的队伍。从我们突围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咱俩在村子里的弟兄,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办?”金壮看着尚诚,心里也没有了主意,里面传出来的话,虽然不好让人接受,但都是实话。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硬往里冲,并不是个好主意在。现在里面的人很可能已经全部死掉了,就算他们冲进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很可能会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

    尚诚沉吟了半天,进还是不进,这个问题很难决断。甄信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的判断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什么调虎离山,他倒不担心,刘家寨有地形上的优势,而且还有张冲亲自坐镇,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甄义,甄信一直都是和自己兄弟相称,又一起共事这么久,感情当然不一般,如果甄义这边出点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实在无法向甄信交待。

    “继续前进。”尚诚终于下定了决定,对着众人高声道:“里面的兄弟是死是活,我们还不清楚。我们盛唐的规矩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咱们骁骑卫有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们能不能放弃自己的战友?”

    “不能,不能,不能。”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袍泽情谊并不比兄弟之情淡多少,尚诚的鼓动,将众人心头的烈火点燃了,村子里有自己的战友兄弟,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也要冲上去。

    “前锋下马,搜索前进!”尚诚一声令下,亲随们便舍了马,前面并排五个人将手里的马槊斜端着,槊尖冲地,不停地往前试探着前面是否有拌马索之类的机关。后面也是并排着五个人,从马背上取下扫帚,跟在后面清除地上的铁蒺藜。

    队伍的行进一下子慢了下来,尽管尚诚心急如焚,但事到如今只能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又谨慎。一段不到五里的路程,他们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走过去,来到村口。

第二百五十二章 废墟() 
寂静并不代表着一点声音都没有,有时候恰恰相反。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村子里的大火呼呼地烧得正旺,不知什么被燃着了,发出噼里拍啦的脆响,不时有被烧毁的房屋轰然而塌,发出一阵接连不断的闷响。如此嘈杂喧嚣的声音中,却没有人发出的任何动静,甚至连一声狗叫都没有,那么此时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死一般的寂静,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手足无措的恐惧。

    亲随们已经将手里的长槊收了起来,挂在马鞍下面的钩环上。村子里宅子挨着宅子,中间的胡同十分狭窄,无坚不摧的长槊就无用武之地了,真打起巷战来,连块板砖都不如。几个亲随掣出腰刀,领头的打了个手势,大家便四散开来,消失在黑暗之中。

    马队没有急着进村,暂时在村外结队而立。村外是一大片田地,秋收已经结束,田地的高粱杆被连根刨出来,土地重新平整了,小麦刚刚播种,还没有破土萌芽,放眼望去,一派坦坦荡荡。尚诚已经派人查探过了,没有任何的异常,便把队伍拉到了土地中间,几十米的冲击距离,足以把全有来犯者撞成渣子。

    霍家台是个穷地方,村子里只有一处三进的宅子,已经被盛唐租了下来。宅子最初的主人是原来驻守烽火台的校尉,修宅子跟建工事差不多,院墙既高又坚固,大门也包了铁皮,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也不算过份。一个月五银子的租金,甄义也觉得肉疼,但进了宅子看了一圈以后,他还是忍疼把租约签了。自从他们在霍家住下,他心里总有一种不详地预感,老是觉得周围有眼睛盯着他们,长期边地的厮杀,让他格外的警觉,能找到一个牢固的堡垒容身,这样会让他感到踏实一些。

    海匪果然来了,按照甄义最初的判断,就凭他们二十几个人的能力,再加上这座宅子,支撑三个时辰绝对不成问题,这样就能保证山庄那边有足够的时间集结兵力前来救援。

    可惜海匪的强悍却远远的超出了甄义的预料。众匪聚到院子门口后,强攻了片刻,意识到不能短时间内攻破大门后,一点都没有犹豫,立即改变了策略,改用火箭攒射,宅子很快就被引着了,甄义这时才清楚地认识到,对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他们的性命,照这样打下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守无可守,甄义果断地放弃了前院,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让人回去报信,现在他最怕的就是这帮海匪玩围城打援,盛唐的兵力有限,若真的派出援兵,那可就变成了添油战术,凭盛唐的底子根本赔不起。

    甄义集聚集起了最后的力量,终于顺利地将外勤组的三个兄弟送了出去,才放下心来,怒吼一声,带着所有的兄弟飞蛾投火般冲出去,只是无奈力量太小,没多大一会,就全部被乱刀砍倒在地上。

    霍家台的不大,没多会功夫,亲随们便把整个村子搜了一遍,情况比尚诚想的还要差,大家一个活口都没找到。尚诚倒吸了一口凉气,急令众人下马休息,严密注意周围动向,同时派出探马,在霍家台和山庄之间流水般的来回穿行。

    张冲已经知道了霍家台的情形,虽然心里觉得憋气,但现在天色太暗,敌情又不明,又不敢冒然地出来,生生憋出内伤来。好在探马不时地将前面的消息传回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才让张冲稍稍安了点心。

    东方终于露出一丝亮光,张冲迫不急待地带着亲卫队冲了出来,一路狂奔,刚刚和尚诚见上面,话都没来得久说一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暄闹声。

    众人回眼望去,却是尚诚的几个亲随,正抬着两个人往这边走。尚诚见了,心里一惊,急忙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过去帮忙。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人抬过来,张冲上前看了一眼,立即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他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土匪,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尽管在现代的影视剧里这样的场景并不稀奇,但不管怎么说,那是在演戏,除了感到刺激,并没有太多别的感觉。如今活生生地就发生在了眼前,张冲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两具尸体被砍得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是谁来,好在他们两个都穿着盛唐的制服,不难猜出他们就是外联队的人。这两个人应该是在突围的时候,被绊马索绊倒在地下,然后被乱刃分尸的。海匪们杀了他们后,便把两个人扔到了路边的沟里的,沟里的枯草老高,昨天夜里黑暗之中,搜索的人没有发现他们,直到天光大亮了才找到的。

    “谁干的?”张冲咬牙切齿地问道。

    尚诚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地上的两具尸体,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同乡,是他亲自将他们选取到外联队里来的。以前危险的事也没少经历过,可他们两个人每次出去都是毫发无损,内查队一直缺人,特别是领头的,尚诚本来打算将他们安排进内查队担任队长的,可没想到,这么一趟差事他们竟然把命搁上了。

    “我问你是谁干的?”张冲听尚诚没反应,心底的火腾地上来了,咆哮着喊道。

    “不知道!”尚诚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道。盛唐的情报搜集现在依然由自己主持,虽然很明显凭盛唐的实力,不可能将触角伸到茫茫的大海里,但现在的情况是已经让人给捅爆菊花了,那么所有的理由都不再是理由了。

    张冲看到尚诚的眼里都要滴出血来,心里倒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进村,给老子查,一帮子海匪又不是神仙,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子就不信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愤怒和仇恨并没有让张冲失去理智,不是他不想疯狂一把,而是他更清楚,现在他压根没这个资本。张冲传令,留一个队的人在村子四周警戒,一个队在海边巡逻,又让尚诚挑了几个眼神好的兄弟,到烽火台上了望,剩下的所有人全部进村,每十个人一队,遇上情况立即示警。

    一进村子,所有的人全都楞住了。一夜的大火将霍家台烧成了废墟,放眼望去,满目焦土,处处是被烟灰熏得乌黑的断壁残垣。

    张冲叹了口气,抬腿踢开一扇烧了半截的门板,走进院子里,这是一家普通人家的宅子,三间低矮土坯房,茅草屋顶已经烧尽了,前后两面墙塌了,院子里能烧的也都烧光了,只剩下一盘石磨突兀地立在院子中。

    “这家人怎么样了?”张冲扭头问了问身边的光头强。光头强叹了口气,道:“全部烧死了,刚才我看了一下,应该是帮海匪把这家人锁到屋里然后才放的火,一家五口全成炭了。”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光头强摇了摇头,道:“这帮孙子都是老手,活做得相当利索,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连老杀手教出来的徒弟都找不出线索来,那其他人基本就更没戏了,张冲摇了摇头,道:“强子,别管我了,你专心去找,一定能找到点什么。”

    光头强点头领命,回头点了两个亲卫的名,道:“你们俩跟我来。”便径直出了门,迎面正好碰上尚诚,尚诚楞了一下,道:“强子,你去哪儿?”

    光头强行了个礼道:“尚先生,老爷让我去查线索。”

    “胡闹!”尚诚沉下脸道:“你不知道你应该干什么吗?什么比老爷的安全更重要!”

    “老尚来了,进来吧。”张冲听到尚诚的声音,往前走了几步,朝着他招了招手,转头对光头强道:“你去吧,一定要给老子查出点什么?”

    尚诚叹了口气,道:“员外,虽然海匪是走了,可这儿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还是要小心为上啊。”

    “没那么严重。”张冲摆了摆手,道:“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没有”。尚诚摇头道:“这帮畜牲到底是些什么人啊,手法这么老到。”

    “老尚,我看没什么好办法了。不过,大河也快回来了,希望他那边能知道点什么。”

    尚诚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还有一件事,霍家台这边怎么办,咱们商行里可有不少人家是这里的,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咱们是不是先封锁消息。”

    “封锁个屁。”张冲怒道:“事情都成这样了,你能封锁的住吗?”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害怕有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哦?”张冲怪道:“怎么做文章,难道还会把这件事推到咱们头上吗?咱们可是和这霍家台一点过节都没有。”

    “当然不会,不过也差不多。”尚诚冷冷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趋利避害是世人的天性。如果说霍家台的人是因为我们的人在那儿所以才被屠了村的,你想想,以后谁还敢跟咱们交往?”

    “你说的倒也对。”张冲点头道:“不过,这件事太大了,人家的父母兄弟,老婆孩子都让人给杀了,咱不能再干缺德事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担当() 
霍家台籍的伙计是过午开始到的。小金比这些伙计来得要稍早一些,日头还没有到正头顶时就到了,带了十几个护卫,扛着他的长枪,威风凛凛地进了村子。不过,张冲见到他时,他已经没什么风光可言了,扶着墙,弯着腰,喘不上气来地呕吐着。两个亲卫一左一右搀着他,一个还不住的轻抚他的背,想让他吐得容易些。虽然村子里已经经过了初步的清理,但小金还是被刺激得差点疯掉。

    临时的指挥所设在烽火台上,张冲正站女作墙后边往外看,听说小金过来,恨不得踹他一脚,这不是裹乱吗?等了好久没见小金上来,心里放心不下,便带了几个迎了下去。

    二人见了面,张冲本来还想说小金几句的,但见他面色苍白的样子,终于还是不落忍,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住了嘴,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一帮畜牲啊!”将肠胃里的东西全吐完了,小金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一点,但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塌着腰,强撑着抬起头来,“到底是谁干的?”

    “目前还搞不清楚,应该是海匪所为,咱们周围的土匪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张冲冷冷地道:“你不应该来的,这里太危险了。”

    小金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严重,这么长时间都没事,那帮海匪应该早就跑了。我出来的时候,带了这么多的护卫,还怕什么?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在后面实在是待不住啊。”

    张冲叹道:“来就来了吧,正好也帮着一起看看,这次的事真是邪了门了,吃完了嘴抹得干净的很,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

    两个人边说边上了烽火台,刚刚商议了没几句,霍家台的伙计们便陆续地到了。张冲站在垛口边往下一看,忍不住吃了一惊,回头问尚诚道:“你不是说霍家台的伙计也就三十来个吗,这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你看看,少说也得二百个吧?”

    尚诚往下看了看,回头对张冲道:“这没什么奇怪的。霍家台的伙计的确是只有三十来个,但周围几个村子里的伙计也不少,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是霍家台有关系。”

    霍家台一带原先就是一片沙滩海岸,根本没有人烟。前朝强化海防,军队来了,这些荒凉之地,才算有了点人气。后来这儿成了村子,最初的住民就那帮子被朝廷裁撤掉的海卫军士,这些人在这儿休养生息,大家都是一样的出身,彼此通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于是这个台的姑娘嫁到那个台去,那个台的闺女被这个台的小伙娶了过来,时间久了,这周围的十几台就都成了亲戚。

    “二百多不算多了。这只是咱们商行里的人,不是咱们商行的人更多,现在消息刚刚传出去,估计明后天的人会更多。”尚诚满脸忧色地道:“这么多人过来,咱们根本控制不了局面,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从中挑拔,那么咱们商行很可能就会成为这个事的罪魁。”

    张冲听了,半天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好在这件事太突然了,咱们没有准备,这些过来奔丧的人更没有准备,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村子正中是一块空地,到了收获的季节,这里便是打谷场,平常时候,则是村人聚堆闲聊吹牛传播八卦的地方,这儿除了几垛柴草堆没有别的东西,火一起便全烧没了。尚诚早就安排人将这里清扫干净了,用于停放遇难乡亲的尸体。

    深秋天黑的早,太阳转过头顶,没多会功夫就到了西山尖上,天色便暗了下来。这时,村子里也清理得差不多了,打谷场上一排排放满了尸体。或许昨天这个时候,这些人里面就在他躺的这个位置,或站或蹲地和人说着笑话,可一夜之间,当他们再次回到同样的位置时,却已经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干尸。

    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地哭起来。哭声就一根针,一下将打谷场上的汉子们的已经脆弱到极点的虚荣心刺破了,大家再也绷不住了,先是几个人,后来是十几人,最后所有的人都嚎啕大哭起来。

    铁骨硬汉的哭声,更加让人肝肠寸断。张冲和小金也忍不住一起跟着落下泪了,尚诚着急地上前,拉了拉张冲的衣袖道:“员外,这件事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咱们总要有个态度吧。”

    张冲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道:“老尚,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你说这件事咱们要怎么做?”

    “咱得把自己择出去。”尚诚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与咱们没关系,咱们本来也是受害者。”

    “我不同意。”小金正色道:“这件事很明显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咱们现在跳出来要把自己择干净,就怕不仅免不了嫌疑,还会寒了弟兄的心。”

    “好吧。”张冲深吸了一口气,道:“咱们盛唐既然把牌子打出来,就得有这份担当。不管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但我的兄弟给人杀了,这一点就足够了,我要不弄死那帮子海匪,就不配当咱盛唐的领头人。”说着,向小金招了招手,道:“老三,跟我去打谷场一趟。”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道:“对了,把你那枪扛上。”

    打谷场上哭声震天,张冲来到大家面前,歪过头对小金道:“放两枪,让场子静下来。”

    小金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弹来,填装完成后,朝天勾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巨响,把大家惊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停住了哭声。

    “哭,哭什么哭。”张冲跳到一块大石头上,高声喝道:“哭能把亲人给哭回来吗?这次我们商行折了二十几个兄弟,我也想哭,要是哭能把他们哭活过来,我就哭。然而我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所以,我在这里发誓,一定要剥了这帮牲畜的皮,如若不然。。。。。。”张冲从腰间抽出短刀,冲着旁边的巨大的石碾拼力砍了过去,短刀撞到石头上,闪出一片火星,一声脆响之后,短刀应声而断。张冲举着手里的半截短刀,道:“如若不然,我如此刀!诸位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今天这仇诸位若是认了,算我没说,如果有谁也想报仇,那就是我张冲的兄弟,需要什么帮助,只管开口。”

    张冲抱了抱拳,从石头上跳下来,带着众人重新回到烽火台上。尚诚见天色已晚,又劝张冲道:“员外,天色不早了,还请即回山庄吧。”

    “这里没什么事了吗?”张冲想了想,道:“老尚你说,那帮海匪今天会不会还来?”

    “如果是员外,你会不会还来?”尚诚微微一笑道。

    张冲笑了笑,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应该会来,当然不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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