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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好。”
……
两人僵持不下,雪沫的声音越来越轻。水气弥漫中,她的身影似一团朦胧的光雾,仿佛风一吹便要散去。
玉无瑕一跃而出,只来得及扶住倒下的她。
雪沫紧紧抓住他的手,神智已不清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白玉呆瓜,我们不要习武了,我们回家……”
柔软无骨的小手像一瓣雪花,落在他的掌心,比之寒潭,这是冷得他心都冻结的温度。把雪沫紧紧抱在怀里,他咬牙道:“好,我们回家。”
雪沫的身体早已如风中飘絮,经不起一丝触碰,如此一来,便是濒临绝境。夕小敷倾尽全力,也只能道一句:“苍天庇佑。”
至始至终,她紧紧抓住玉无瑕的手,用力得指甲都嵌入他的掌心。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逃走。
晚上,雪沫奇迹般地醒来。她腆笑着看着玉无瑕:“笨蛋白玉呆瓜,哭什么哭,你还在这世上,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要是没有我欺负你,人生多无趣,我多疼你啊。”
玉无瑕撇不过脸去,不吭声。
雪沫急了,扯扯他的衣袖,道:“好啦,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的保证从来无效。”
“那我就不保证了,”雪沫吐吐舌,继续摇他的袖子,“那你的保证呢,我睡前有听到你说‘好’,以后,你不许习武,不许再去寒潭。”
“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说的,没理也是理,”雪沫敛容,“总之,你、不、许、去!”
玉无瑕看她一眼,不做声。这时玉、舒等人进来,见两个孩子闹别扭的模样,每人赏了头上一阵乱蹂。
夕小敷把了雪沫的脉,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好孩子,真厉害。不过,以后不许再这么闹了,不然娘亲要打屁屁的。”
显然威慑力不够,雪沫朝玉无瑕吐吐舌头,被他一眼瞪回。
雪沫自从上次中毒之后,极其畏寒,每日睡时总须有人陪伴,以往都由四位大人轮流,今日轮到竹映琴,她却拉着玉无瑕的手不放。
玉无瑕知道她怕他又偷偷跑去,事实上他的确这么想。无奈,只得叹声道:“好吧,我陪你,以后我都给大小姐侍寝,满意了吧。”
“不好,”雪沫拒绝得干脆利落,手却不放,嗫嚅,“你会被我冻死的……”
话音未落,只见玉无瑕身形一动,已钻入被中,他的身子明显一颤,而后把她抱进怀里,掖紧被角。
“我真的会把你冻死的……”
“不然,我去寒潭?”
“不要!”雪沫忙像八爪鱼一样把他缠得紧紧。
四位大人见两人如此,只好悻悻离去。一出门,玉倚溪便哀叹一声:“这小子,动作倒快。”被竹映琴狠狠踹了一脚。
“白玉呆瓜,我睡不着,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五音不全,白玉呆瓜又一特质。
哪里是睡不着,哈欠打了好几个了,分明是不愿睡着。玉无瑕撇撇嘴,道:“放心,我想走也走不了,比起练武,我更怕你会冷死。”
雪沫听罢,咯咯地笑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乖乖闭了眼。
玉无瑕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肩,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微微一笑:“笨蛋。”
然而,他并未睡去,只是睁着眼望着窗外。
他不喜欢习武,一点也不喜欢,可是,他很想习武,很想很想。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正因为他不会武功,才会被沫儿点了穴,沫儿才会代替他承受那样的痛苦。
他绝不会允许同样的发生第二次,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他必须变强,变得足够强来保护沫儿!
可是,笨蛋沫儿,你为什么要用命来威胁我。利用我的心疼来成全你的心疼,你真是世上最狡猾的笨蛋!
可是,笨蛋沫儿,怎么办呢,我那么心疼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上来还补课,可怜我一拖着两条小鼻涕的感冒君携带者哪~~~
嗯,探病要花花,这是规矩~~
来来,恭喜发财,花花拿来~
***
那个,此属伪更,嘿嘿。
改了下章名,然后首页歌曲也换了下,注意歌词,尤喜那句“云游四方,要记得回来的方向,天涯有你作伴没遗憾”~~~
回头望岁月静好
“果然还未睡。”一个声音自上而下传来。
玉无瑕一惊,却是娘亲不知何时已站在床头,吓得他差点跳起,幸得竹映琴及时按住。
“娘亲……”
“不想把沫儿吵醒就安静点,听我说。”
玉无瑕点点头,惊魂未定,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中忽闪忽然,澄澈又无辜。
竹映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待回过神来,又装出平时的清冷模样来。
对于娘亲变脸的习性玉无瑕早已习惯,只是疑惑一向以睡眠充足保证容颜不衰的她怎么会大半夜不睡跑来这里。
莫不是梦游?
还是,灵魂出窍?
忙望了望地上。
“臭小子,想什么呢!”
竹映琴拍了下他的头,清咳一声,道:“去吧。”
“什么……”玉无瑕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是我肚里掉出来的肉,我怎会不知道你心里所想,所以,”竹映琴屈身在雪沫身上点了几下,“去吧。娘亲虽舍不得你受苦,但若你因此而煎熬,我愿亲手将你推入火坑。”
“娘亲……”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明知会难过,还是选择了纵容。
“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我见不得这模样……沫儿我会替你护好,天亮以前回来,”看着玉无瑕走至门口,她又忍不住道,“我们只能送你到这了,以后要靠你自己……自己小心。”
玉无瑕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竹映琴低头拍拍雪沫的肩。
“傻孩子,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醒着。”
雪沫翻身,抱着竹映琴哭得泣不成声。
“美人娘亲,沫儿是不是做错了……若是那会儿我没有自以为是代替白玉呆瓜去……不不不,不要,那样受伤的就会是白玉呆瓜了……我不要他受苦……”
“傻孩子,两个傻孩子,”竹映琴将下颚靠在雪沫的头心,温柔地蹭了蹭,“你没做错,你们从不曾做错……你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叫我们惊讶与自豪,好孩子,爹爹娘亲们是那么为你们感到骄傲啊。”
第二日,雪沫一头栽进了爹爹的七星阁。七星阁内不仅安放了舒辟寒最爱的七柄宝剑,更有武功秘籍万千。
让她眼睁睁看着白玉呆瓜去跳冰窟,她做不到,可是要逼白玉呆瓜放弃习武,让他永远活在内疚与不安中,她也做不到。既然都做不到,她唯有选择装傻。
玉无瑕每日哄雪沫睡下后离去,又在她醒来之前回来,白日陪她耍闹,夜间修习心法,不曾露出丝毫疲态,雪沫对于他竟然能做到撒谎骗人面不改色很是愤慨,但每天睡前最后一眼、醒来第一眼都能看到他赏心悦目的脸,她又感到岁月静好、安心幸福,于是便也忍得云淡风轻。
虽说武学一道,万变不离其宗,但细微处,却又岔路丛生,稍有不甚,便会导致走火入魔。雪沫读得十分认真,花了一个月终于将所有秘籍读遍,熟记于心,不免为自己小小得意了下,从此,舒雪沫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武学大全。
得意了,雪沫便把书一扔,抱了个小暖炉,寻白玉呆瓜去也。
玉无瑕练功正到紧要关头,听见沫儿的声音,气息一乱,险些走火入魔。
雪沫忙驻足,晃了晃怀中的暖炉。
“放心,我就站在这,绝不过去!”雪沫就地找了块石头坐下,待玉无瑕收功,才继续,“我阻止不了你练武,你也别想阻止我陪你练武,所以我们就各退一步好了……”低头嘀咕,“虽然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你不谦让这一点很是可耻……”
“咱既然要练,那就定要练出个天下无双来!”
玉无瑕低眉一笑,静等下文。果然是沫儿的风格,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他相信,只要是沫儿想做的,没有不可能的。
“缺月心法强则强矣,终有所限,我们以此为功底,创出一套无招无式、皆招皆式的武功来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玉无瑕走到雪沫面前,清眸温润,他微微一笑,连带周围的风也和煦起来。
雪沫撇撇嘴:“是我教你,我现在可是本活生生的武功秘籍。”
“我们一起。”玉无瑕仍旧微笑,眼神执拗,任性的模样。我将做你的手足,代替你完成你所不能的,你我一起一体。
“也对,”雪沫点头,拉他坐在身侧,拍拍他的脸道,“你是笨蛋就以为别人都是笨蛋啊,瞧,每回从潭里出来,小脸都雪白雪白的,笨蛋才发现不了呢……总之,你罪大恶极,按律当斩,本小姐心地善良、大慈大悲,唔……就罚你以后都听我的话。”
“好。”毫不迟疑。
玉无瑕虽早已知道沫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却不曾知竟是聪慧如斯。
各大门派为使自家绝学显得高深莫测,所用字句往往九曲回环,晦涩难懂,而经雪沫的口出来,便是字字珠玑,浅显易懂,又因修行方式不同,常有冲突,她也巧然化之,看得美其名曰关怀,实则好奇而前来旁观舒辟寒等人连连赞叹。
年仅十岁的她,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然将各派武学融会贯通。
沫儿,果然是天才。
感慨的同时,他又不免难过。可是,这样的天才却为了他,未展翅便已成殇。
“笨蛋白玉呆瓜,专心,小心走火入魔!”雪沫道。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玉笛,温润晶莹,流光一转,却是七色彩晕。
清越的笛音随着光晕的流转悠然响起,乍听,不徐不疾,款款若风,细辩,又似宝剑出鞘,剑芒铺天盖地。
玉无瑕忽觉耳根一热,有一股气从天灵注入,推动缺月在体内游走。
“沫儿!”这笛音……笛音里蕴含内力,沫儿,沫儿,竟用内力助他练功。一开口,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凝神!”笛音升了一调,雪沫的嘴角渐渐有血丝渗出。
玉无瑕咬牙凝神,脑中只有四个字——天下无双。
沫儿说,既然要练,就定要练出个天下无双。
气流在体内绕了一个周天,渐渐平息,竟将浑身经脉彻底打通。
玉无瑕收功,快步走向雪沫。
雪沫伏在石上,肌如雪,衣如雪,柔弱无骨的模样像一团雪儿。玉无瑕抱起她,一声不吭像前走。
雪沫抬头,只见薄唇紧抿,玉颜铁青,她拍拍他的心口,讨好地笑:“白玉呆瓜别气别气了,我不是没事嘛。白白承了爹爹们的内力,不用一下岂不暴殄天物。”
玉无瑕依旧沉默,看也不看她一眼。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都怪你突然岔气,害我白白流了几滴血,医书有曰,一滴血要好几顿饭呢。”
闻言,玉无瑕终于低头,一滴泪坠下,落入雪沫眼中。雪沫一怔,只见他突然将头埋入她怀中,胸前立刻湿了一片,心口像被烧着了一半,灼疼,窒息般得疼。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坏。
每一次,她都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白玉呆瓜生气了,便强词夺理所谓道歉,道完歉继续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因为她不曾真心觉得做错过。多任性多自私,她都不曾问过他为何生气。他不是生气,而是……心疼啊。
她的每一次自我伤害,都是在白玉呆瓜心口划伤口,一道又一道,他微笑,不代表他不疼。
桃花树下,爹爹们的桃花酿已埋了三坛。
昔日小小儿女悄然成长。一个面如冠玉,谦谦君子,一个容颜清浅,风华绝世。
不变的,是言语笑谈间的亲昵自然。
花落遍地,明艳若锦。
少年和少女背靠背坐着,阳光泄了一身,流光婉转间恍如梦里仙人。
玉无瑕执倦,偏头时落下几缕发丝,堆于纸上,柔软细腻得如同他唇边的笑意。雪沫靠在他肩头,甜甜睡着。五彩的蝶儿在她身旁飞舞嬉戏,偶尔落在他粉嫩的唇,素净而美丽。
三年来,两个孩子跌跌撞撞竟真的成功地创出了一套无招无式、皆招皆式的武功。
沫儿说,她的功劳最大,所以由她来取名,就叫“无暇”。
一年前,两位娘亲已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方才,不用内力,只比剑招,他又打败了冰妖。
至于,狐狸妖,雪沫早在两年前已成功地用自己研制的毒毒倒了他,又轻松解了他下的毒,让那只狡猾的狐狸连狡辩都找不出借口。
他们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玉无瑕和雪沫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了句,好说好说。嘴角眉眼的弧度一模一样。
并非骄傲,他们所付出的足以受得起这一声赞。的确可畏,因为他们会变得更强。
“沫儿,我们再补办一场婚礼吧。没有别人,只有我们,因为喜欢,所以成亲。”
身后没有人回答,玉无瑕微微挪了挪身子,小心把她移入怀里。
一只蝶儿飘下,坠地后再也不动。
玉无瑕一怔,目光缓缓下移,扶在雪沫肩上的手微微发抖。
一丝黑色液体从雪沫嘴角滑下,落在雪白的衣襟,晕染出一朵墨梅。
墨梅妖艳,似从地狱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头昏眼花……唔,这一章的质量不敢保证……
其实,我在想,要不要把小白玉独自闯江湖那几年写出来……有米有人有啥意见不???
(每回都是我在唱独角戏,桑心)
云游四方君归时
雪沫依旧微笑着醒来。
“很好,这次没有哭鼻子。”
玉无瑕也笑,吻着她冰冷的指尖,却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捂暖。
所有人都在笑,仿佛灿烂,仿佛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空气稀薄得叫人窒息。
“白玉呆瓜,我刚刚和周公大战了三百回合,好饿……”
“好,”玉无瑕用袖拭了拭她的嘴角,起身道,“我去为你煮粥。”
碧色的身影渐渐淹没于桃红之中,雪沫终于松口,吐出一口的血,暗沉的墨红,触目惊心。
“沫儿!”夕小敷忙施针,封了她几大穴。
“娘亲,”雪沫半撑起身子,指着地上的血迹,“快帮我处理掉,不能让白玉呆瓜看到!”
待一切收拾妥当,雪沫呆呆望着泛着水光的地面,眼泪决堤。
擦掉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么?
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那能不能把这个世界对她的记忆一同抹去,就像这水渍,被风吹干,影子都没有?
没人记得,就没人悲伤。
“爹爹,娘亲,沫儿要死了。”雪沫平静地说,话一出口,才觉心如刀绞,是她承受不住的疼痛,她扑入娘亲怀里,想大哭一场,又不敢哭出声来。
夕小敷只觉得怀中瘦小的身子抖得厉害,像一只濒临绝境的小兽,还存着对生的依恋,就那样挣扎着痛苦着。
“说什么傻话!”夕小敷一把推开她,“只是再次毒发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既然能救你第一次,就一定还能把你留住!”
这是雪沫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娘亲发怒,她红着眼瞪她,眼中却没有怒意的,只有逞强,天塌下来想为孩子撑起整片天空的母亲的逞强。
瞧,握着拳头也无法抑制住浑身的颤抖。
雪沫忽然笑了,张开双臂。
“娘亲,沫儿知错了,沫儿要抱抱。”
夕小敷一怔,抱着她,哭的泣不成声。
“爹爹,娘亲,沫儿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你们一定要救我,”雪沫说,“可是,沫儿现在很痛,不想让白玉呆瓜看到,你们先帮我把他赶走,好不好。”
“白玉呆瓜那根少的筋在我这里,我痛,他更痛。”
“第一次是我太胆小,才要一直死死拉着他陪我痛……这一次,我想一个人……我不想一不小心把他溺死了……”
“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活得好好的,等他回来。这次,换我等,才公平。”
星垂平野阔。
站在屋顶风景,滋味委实不错。
玉无瑕盖上瓦块,起身,微微地笑。
梁上君子,墙后窃听,都是可耻的,可是谁又规定了,可耻的事玉无瑕不能做。
初春风微凉,玉无瑕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缩了缩脖子,嘴角的笑意始终不变,微微的,浅浅的,没有欢喜,隐了悲伤。平静。平静。
他从小就能撒谎不眨眼,装傻么,小菜一碟。
所以第二日,当玉倚溪以一副挨千刀的狡黠模样对他说:“死小子,男子汉大丈夫,成日窝在这里算什么意思,去,出去给咱挣个千秋万代的大名堂来。”
沫儿在旁补充:“不得个天下第一别回来。”
他微笑着说了声:“好。”
不欢喜,不悲伤,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他觉得自己骗人的功夫真当如火纯青,更上一层楼了,甚好。
转身的刹那,一滴泪坠下,他告诉自己,下雨了。
外面的世界很奇怪。
这是玉无瑕出谷后,最直观的感受。
尤其是女子。
她们口里说着可怜,心里却笑得花枝乱颤。
她们哭的凄楚,垂眸时却满眼鄙夷。
她们喜欢,是想要吸干那人的血,让那人成为她手中的傀儡。为她忧,为她喜,让她耍,让她闹,没有自我。
她们长得很奇怪,没有沫儿好看。这世上,没有人比沫儿好看。
所以,当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神色哀戚地问他:“奴家难道不美么,公子怎么看都不看奴家一眼?”
玉无瑕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很丑。”
那女子当场大哭,街上人来人往,很快将他们围在了中间。玉无瑕想走,那女子却拉着她的袖子直骂他“负心汉”,更引得路人指指点点。
玉无瑕一怒,甩开她的手,道:“这三个字,只有沫儿能说。只有沫儿说的,我才认。只要沫儿说的,我都认。”
谁知,明明没有用半分力,那女子却跌倒在地,哭的愈发杀猪宰牛,周围群情激愤。
这时叶倾云出现了,他摇着手中折扇,笑得祸国殃民:“这位兄台,谬矣,谬矣。就算你觉得人家姑娘长得丑……呃,是姑娘吧?权且这么认为。就算你认为她长得丑,也不该讲得这么直白,委实没深度。”
“你应当说‘姑娘,你长得真当是——沉鱼落雁,吓的,闭月羞花,唬的,貌比东施,肌赛无盐,你若到琼花楼去,那绝对是遗世独立,无人问津,多洁身自爱,小生福薄,委实消受不起’。”
“若你实在无此才华,也当说一句‘姑娘你只是不美。我佛慈悲,世界允许残次的存在’。”
玉无瑕躬身,微微笑:“小弟受教。”
然后,两人轻功一展,踏着满街人头扬长而去。
至今,此事流传在人口中,是一个神话——神君连璧,游戏人间。
两人一坛酒,一句话,结为挚友。
不同生,不共死,福祸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