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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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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忠厚,方才也是一时口快,现在是急得语无伦次。

无雪宫与倚月楼结怨缘由无非是——同行。

当年号称“江湖百事通”的百晓楼一夜间覆灭后,第二年便出现了倚月楼,可谓垄断了江湖一切的消息联通,偏偏无雪宫后来横插一扛,而且短短三年迅速壮大,成了天下第一宫。这便罢了,无雪宫还在各地设立“一眼阁”,寓意一眼江湖,内藏江湖时录,供江湖人免费阅览。如此,谁还须向倚月楼购买消息?倚月楼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便常有上门挑衅、暗地捣乱之事,虽玉无瑕一再容忍,但不代表整个无雪宫都能忍,故两派关系向来不好。

不错,切殿主佩月正是来自无雪宫的死对头——倚月楼,而且她曾是倚月楼的楼主。

至于为何加入了无雪宫,只一字——情!

“我知道,”佩月盈盈一笑,“而且……问殿主说得……也没错……我妹妹她……”

“不是倚月楼。”玉无瑕将沾了雪的发放在手心把玩,如扇的长睫掩去眸中的神采,余一抹幽幽墨影。

“那是……一位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媳妇华丽丽出场~~~

白云生处有佳人

青山隐谷,白云生处,自有佳人。

“笨蛋白玉呆瓜,睡相真是越来越差了,大夏天的身上像个火炉不说,昨个竟压人身上来了……当初被倚溪爹爹一脚踹出谷历练,好的不学,倒是一堆坏习惯!……”

声如玉笛,飞鸟惊掠,一抹白影从无边碧色中渗出。风动、影摇,生动了整幅画卷。

佳人的肤色极白,素衣胜雪却胜不过那纯然的无暇。

她不美,却绝世。

素净的容颜在光影编织的轻纱间若隐若现,薄唇微抿,神色淡然,偏眸中微泄几分笑意碾碎了一身的清光,平添几许暖意。

她宛若冬日暖阳下飘零的一瓣霜花,冰雪的姿态,暖阳的气度。

脚步一个踉跄,雪沫急忙收神。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几遍《静心诀》罢,雪沫抬臂抹了抹额角的细汗,纯白袖缘轻摇如波,“好险。”

太大的情绪波动对她而言,便是危机。

深吸一口气,回眸望了望来时的路——那里却没有路,大片大片的绿,层层叠叠的枝叶,宛如天然的墙壁。

“‘羁鸟迷津’的迷津树果然厉害,再加上倚溪爹爹的撒星八卦阵,难怪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够闯进谷中。”

“接下来去哪儿?”这是她七岁之后第一次出谷,世外已是陌路,但她记得很清楚——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可是,这算是离家出走吧,回去岂不可笑。

爹爹们出谷时只说了两字——有事,而依七岁以前模糊的记忆,只能依稀拼凑出两字——江湖。她记得,爹爹们来自“江湖”,这次也必是去往“江湖”,可是,“江湖”又在哪?

思索间,眼前掠过一道黑影,定睛看去,竟是一只雄鹰。一扑一跃间,口中已多了一条数尺长蛇。

雪沫不做迟疑,袖手微动,轻如拂衣掸袖,三枚银针从指间飞出,鹰惊叫一声退回长空,展翅逃去。

“对不起——”雪沫遥遥喊道。天敌相依,循环共生,自然之本,可是,知是知之,实为嘛……

屈膝望向落地的幼莽,方才雄鹰一击即中,正伤七寸,蛇身遍浸血水,已奄奄一息,却依旧直颈扬首,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雪沫不惊亦不急,努力地小心地在原本微扬的嘴角晕上些许暖意。笑乃情绪所致,偏生这情绪是她万要不得的,否则血沸心悸,命悬一线。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你。”

可是,手刚伸出,蛇颈一缩,一跃,尖利的牙已刺入纤细的臂,随即蛇身一圈圈缠了上来。

那一刻,雪沫除了条件反射的微微惊诧并没有任何情绪,她望着缠在臂上的血色幼蛇,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想要把它拂下来。她叹息一声,无嗔无怨,却又悲从心来。

“对不起……”

蛇渐渐滑下,落在地上再也不动。

白皙的腕上,黑色液体迅速滑落,白的耀眼,黑的浓郁,鲜明可怖。

雪沫知道,中毒的不是她,她是不可能中毒的。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的血何时是毒何时是药……来生,你便来找我索命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终究还是她的罪过。

白影渐渐消失在绿意的尽头。

她没有回头,但若她回头,她会看到——身后一道碧影自绿涛中掠起,滑过万里晴空,衣袂轻扬,清淡如掠过万顷碧海后被晕染上颜色的风,透着世间最淡雅的木香。

一路走来,尸横遍野。

小到蜉蝣蚂蚁,大到狼群猛虎。身躯完整,绒毛平顺,皆是一瞬毙命……一瞬毙命……这世上能让生命无知无觉一瞬消失的只有一种——毒药,很厉害的毒药。

“外面的世界果然不美啊。”

惊诧过后,只剩无奈叹息。风迎面吹来,混着血腥,虽然极淡极淡,但她自小学医,嗅觉自然比一般人灵敏,而且她还能分辨出那是许许多多不同……生命的血。

耐下脚步的虚浮,雪沫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无数的生命铺成一道蜿蜒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座山庄,匾额上儒雅庄重四个大字——落木山庄,右下落款:楚青山。名虽古朴,风格却是奢华,整个庄子都由古木建成,触手光滑,嗅之留香,若再仔细分辨则会发现,墙缘窗边皆有雕琢,好不精致。

但,偌大的一个庄园却也太静了些。

走进门内的那一刻,雪沫的身子狠狠一颤,然后是长长久久的呆滞。

院中没有尸体——或者说,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零零落落的全是血肉,间或有几个断臂残肢还可依稀分辨,而这些血肉中也掺杂着一些动物的尸体。情况很明显,这全庄上下定是被人下毒害死,又因为地处荒郊,野兽群聚啖食其尸,然后皆中毒而亡,如此循环,便造成了她一路所见情状。

腥涩混着甜香充斥了空气——腥的是血,甜的是毒。雪沫胃里一阵翻腾,却终究没有退后。一个总在鬼门关徘徊的人岂是这等胆量也无?

落木山庄……落木山庄…无边落木萧萧下——带毒的血渗入地底,整个庄园的植物都已枯萎,风动,木叶纷落……落的全是生命啊,偌大一个庄园,该是凋落了多少的生命。

凝神辨了辨空中的气味,雪沫眼睛一亮,只是笑意未达嘴角,便被心悸纠紧了眉。

“心若冰清,处变不惊……舒雪沫,淡定。”

院内遍地血肉,然而她闻到的气味却是凝成一处的,那样浓郁而霸道地占据着她的感官。

所以,结论就是——这庄内有人没有中毒……可能还活着……因为,死人是无法流出这么多血的!

没有人比她更珍惜生命,只要有一线生机,便是到了鬼门关,她也要向阎王要人。

抬手在自己穴上施了一提神的银针,直奔气味最浓处。

循着血味,一直进入了山庄的内府,她站在一间房的门口。很明显,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可进入,可是她却紧张地控制不住手的颤抖。

门内,等待她的是什么?

一条她可以保全的生命?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亦或是……一柄带血的刀刃,一个地狱的使者?

人在面对未知时,总是期待却忍不住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我媳妇儿~~

落木萧萧人断肠

头隐隐作痛,无力感蔓延全身,雪沫咬牙又为自己施了一针,推门而入。一股浓重得几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迎面袭来,仿佛困在蜂箱许久的蜂狂涌而出,只觉得那是一种真实的冲撞,撞得她几乎站不住身子。

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抹夺目的光闪过眼前,雪沫知道,那是刀光!

光极耀,速极快,好刀,好刀法!

雪沫退后一步,袖手微动。她不会武功,可是,幸好她针法也够快、够准。

“铿”的一声,刀落,堪堪掠过她的肩,割断几缕发丝,随之落下的还有一个人,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就落在她的的脚边。

殷红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衣衫,发蓬散而凌乱,却掩不去那一身的贵气,锦衣华服,额间一颗琉璃温润浮光。

他是谁?

雪沫没有立即俯下身去查看,这绝对是不理智不要命的做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柄刀在等着,她怕死得很。

握针略向前踱了几步,在房中间站定。四面门窗紧闭,光透过淡黄窗纸渗入,黯淡了生气,和着桌椅的褐枯,满目的沉郁哀伤。

墙角一盆线叶春兰却开得正盛,嫩黄的花瓣娇艳如美人的唇,吐出一室醉人芬芳。本是赏心悦目,此情此景,却成了讽刺——如斯无辜,如斯无情。

回眸处,是三个冰冷的身体。一位中年男子,一位妇人,还有一位年轻女子,衣着华丽,男俊女美。他们……应该便是落木山庄的主人。

确认安全后,雪沫转身直面那道刺得她脊背生寒的目光。

室内动物的尸体堆积如山,满地的刺目猩红,少年蜷身其中,如同一头久困的小兽,嗜血而绝望。

“你是这里的主人?”雪沫轻轻问道,声音清淡浅柔。答案不言而喻,就凭他满身的伤,那不是利器造成,而是——咬伤,他在保护那三个人的身体。

随着她的走近,少年艰难地向后挪动身子,些许的恐惧,更多的是愈发浓烈的仇恨。然后,有刀摩擦地面的声音,他握住了刀,而雪沫已蹲在了他面前。

这是一个俊美的少年;而且是个很倔强的俊美少年,浓眉似剑,眉心略窄,与秀挺的鼻形成紧凑之势,薄唇,修颊,面由心生,此言绝不虚。

无视他眼中的恨意,雪沫径自为他把脉,又简单地检查了伤口。

“还好,都是皮外伤,”雪沫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刚才突然袭击我,我出于自保才会伤了你,不过你放心,我的两枚银针只是刺中了你的肩井穴和足三里穴让你暂时全身麻痹而已。”

见少年丝毫不动的目光,舒雪沫无奈地抚了抚脸,是了,定是自己太过寡淡的表情说服力不够。她清咳一声,牵牵嘴角,挤出一个大概温柔的笑来。可是显然,效果并不佳。

雪沫泄气地席地而坐,救人救过不少,可是这么清醒地瞪着她的还是第一个。而这个人是被野兽咬伤,伤口很可能会染上一些毒素,在包扎之前须先施针去毒,施针贵在病人身心放松。

“唉……”雪沫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要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对,如此荒郊野外,我的出现的确太奇怪,可是,我只能说,我真的是刚巧路过……我懂医术,我要救你。”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这样吧,我先撤针,要杀要剐随你,不过……我还是要救你!”

说罢,不再迟疑,舒袖一拂,少年便身子一颤四肢便有了知觉,下一刻,刀便架在了雪沫脖子上,殷红的液体如瀑泻下,染红了纯白的衣襟。

雪沫的脸色苍白若纸,她却微微扬起嘴角,那一刹那的温柔,竟似暖阳照雪,说不出的惊艳风华。

“我……可以救你了吗?”

少年瞪直的眼微微一动,眸光颤颤。

四目相接了许久,雪沫突然垂下眸,少年只觉得腰间一松,接着是衣服撕裂的声音,伴随着骨肉拉扯的疼。

她……她……她在解他的衣服?!

少年绷紧了身子,脸颊烫得似有两团火在烧。

“放松,我要施针了。”

雪沫手上不停,小心地去揭黏在他身上的最后一片布料,不出意料地听到上方一声抽气。

“忍忍,很快就好了。”这个伤口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咬的,极大极深,布料连带着几乎嵌入骨中,而除了牙齿的咯咯声,他竟一声不吭,望着细腻肌肤上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齿痕,雪沫心中微微发酸,有些钦佩,也有些难过。

他很能忍,可是,这只会让他更苦。

手快速地翻动起来,袖影过处,银针颤颤。

至始至终,那锋利的寒刀就一直停顿在皮肤的最浅层未再推进分毫。

少年静静地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有雾气迷离。眼前之人单膝点地,一身纯白盈盈浮光,应是阳光轻覆,又似本就由内生辉,朦胧得仿佛万丈之上雪山之巅那一抹剪影,越近越远,愈看愈看不真切。

“好了。”又一次挥袖,银针便全没了踪影,雪沫满意地点点头,跌倒在地,少年忙弃刀扶住,竟觉得承受不到任何重力,她真的好瘦。无意间扫过纤颈上的那抹鲜红,他忽然觉得自己真应该下地狱!

“对不起啊,我没力气了……没力气帮你包扎了,劳烦……劳烦……你自己包扎一下了……”

“你……你……”也许是许久未说话,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颤抖。

“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

少年的心仿佛也随着那双眸的阖起而沉下了,他犹豫了好久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真好……虽然很弱,但真的活着……那一刻,少年忽然很想笑,暂时忘却了刚才还刻骨的恨,忘却了刚才还在诅咒这黑暗的世道……只觉得,她还活着,天还是亮的,真好,真好,真好啊。

醒来已是深夜,身上盖的是柔软的锦被,而眼前是又一个陌生的房间。绣帕半成,古筝依窗,墙悬碧萧,熏香袅袅,应该是女子的闺房。脑中浮现出白日里那个美丽娴静却永远睡去的女子,雪沫心里不禁感伤,若是自己能早来一刻就好了。

看着庄园的坐落,庄主该是位隐士。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连避世的人都不放过,而且下手如此之绝?又是为何要为何下此毒手?复仇?还是……为了什么?

如此厉害的毒……难道是她?

不会……不会!脑中闪过一张脸,一张艳丽无双的脸,淡淡的脸上掠起一抹惊惧,雪沫忽然仿佛一下子被人抽空了力气,遍体生寒,扶着一边的案桌才得以站稳。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呢。舒雪沫啊舒雪沫,你给人家按罪名也得有证据啊,她消失了十几年了,就算重新出山下手也不至于这么轻。”

站直身子,指尖掠过什么东西,不似案面光滑,略糙,略厚,定睛看去,竟是一封未拆封的信,或者说是未送出的信,因为信面上提——萧郎亲启。

萧郎?是她的恋人吗?雪沫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看那小姐的年纪该是与自己相当,这样的年纪该是女子最灿烂的年华啊……

外面下起了雨,而白天的少年却迟迟未归,雪沫有些担心,这样的打击足以致命。

院中的残肢已不见,鲜血也被雨洗净,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幻梦,要是真是梦就好了,然这压抑的静谧却让人的心直往下沉。

雪沫撑着伞走在瓢泼大雨中,瘦削的身子宛若飘零的叶,而纯白的颜色又如黑暗中唯一的明灯。

她找到了他,他就跪在几座新墓前,双手扶在刀上,雨水混着血水滑下,身前的土地一片暗红。

雪沫安心了,一个人若还能哭就说明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是的,他在哭,尽管无声无息,尽管雨如倾盆,她还是能看清他的泪。果然是个倔强的少年!她没有走过去,甚至没有想过要去劝慰,她知道,他不需要,他有足够的能力自己站起来,他也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站起来。

倔强的人往往是最坚强的,因为他们永远不愿意屈服,哪怕天崩地裂。

作者有话要说:呃……难道都是匆匆过客……

风息玉止雪停处

风息,雨止。

楚落风起身往回走。他没有回头,咬着牙一步一个沉沉的印,痛在心里,恨在心里,终有一天他会有资格回头。

曾经被他抱怨过太华丽太喧哗的家,此时终于如他所愿,安静了。一眼望去,全是黑暗,再没有人会为他点亮回家的路。

忽然,眼前一晃,身上某处一沉,他动弹不得。

“得罪。”

一个人影飘过,消失在前方唯一的光亮之中。

一动一静一瞬间,那个……是人么?

至始至终,他只感觉到了一阵风,以及,一缕淡淡的木叶香。

“冷……冷……白玉呆瓜……”雪沫蜷缩得像个雪球,白日的神怡气清全然不见,薄唇紧抿,淡眉深蹙。

时值盛夏,本不需盖什么被子的,她却厚厚地裹了四床,依旧瑟瑟发抖。寒气渗入心脉,连她的血都是冷的啊。

她本不想睡的,但她太累了。提神的针已用了两次,第三针万万是不能再下了,她怕死,她不能死。

“白玉呆瓜……冷……我冷……”意识早已模糊,口中只重复喃喃这几个字。

玉无瑕轻阖上门,将玉笛搁在案桌,快步走到床边。

“沫儿……沫儿……”他的声音依旧清淡舒缓,却又含着浓浓的温存,似梦里天籁。

“白玉呆瓜……”许是听到了呼唤,雪沫缓缓探出脑袋,眉睫凝了霜,她紧闭着眼,双手在空中摸索。

“我在。”玉无瑕将那苍白无骨的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迅速移向腰间,青衫滑落,只余单薄内衫,他又解了内衫吊扣,顺势滑入被中。

雪沫立刻钻进了他怀中,身子仍旧缩成一团,冰冷的手顺着解开的衣衫探入他的脊背。她像一个溺水的孩子,正在不顾一切地攀住救命的小舟。

玉无瑕下意识地闷哼一声,却只是将她拥的更紧。

她抱着他,抱的好紧好紧,她的身子,好冷好冷,这样的情况,任谁也不会觉得好受,玉无瑕却始终微笑着,他总是笑着的,却没有一刻能比此时更让人信服——他是快乐的。

他将她缠在颈间的发一根一根地取出,理顺,披散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似是不舍得弄断她的一丝发。他的眼中满是怜惜,暗夜里洗净铅华,澄澈如最上等的玉。

雪沫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腿一蹬将原本侧着的他压在了身下,身子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脑袋还测探似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活像只吃饱餍足的小猫。

玉无瑕苦笑着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

“到底是谁睡相不好?”屈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安然地闭了眼。

他也累了。

步步为营,精心布局,他站在人人仰望的高峰,却只有这一刻,他是真正觉得满足的,他的脑和心才是一致的。

翌日清晨。

雨后晴空,若没有悲惨的昨日,今日该是多美好的一天。

雪沫走出房门,少年颀长的身影便落入眼中。他正站在院中最大的一颗树木前,树已枯萎,又经一夜大雨冲刷,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她望望一身黑衣的少年,再望望满目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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