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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她只是告诉自己,终有一日她要离开这个囚笼,找寻属于自己的真正空间,她不要像后富的女人一样,以侍奉丈夫为生命目的,卑微地过着日子,永远在那个事事以男人为依归的国度里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以及点缀生活的情趣品。
她不要再步母亲的后尘。
可是,这个理想却在她被告知要嫁给一个美国油商而彻底破灭。
随着年岁增长,她出落得更加美丽,可是在汉荣始终没有半个人敢要她,在姊妹们纷纷结婚之后,她随婚事成为苏丹哈桑最大的困扰。
直到美国来的石油大亨佛雷德出现,苏丹看上了双方的合作利益,于是决定要将她许配给这个五十岁的男人,他认为用一个血统不纯正的女儿换个富有的油商女婿是件不错的交易,星辰的婚事也在这个前提下被订了下来。
对这个消息最为震惊的理所当然是星辰本人,她没想到父王到后来竟是用这种方法将她打发掉!
而她的母亲喀丝雅更是心痛如绞。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星辰嫁到美国去?”喀丝雅曾哭着询问苏丹哈桑。
“你要如何让一株与众不同的小草不要太过突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放到与它同种的树林去。”哈桑如此回答,而且不带一丝感情。
喀丝雅痛哭地回到后宫,万分不舍地拥着星辰直掉眼泪。
星辰则非常冷静地把她的未来想了一遍,如果父王真的要这么安排她,她就得好好替自己做打算。她告诉母亲:“别难过,母亲,或许这是我离开这里最好的方法。”
喀丝雅不明白地看着美丽非凡的女儿。
“其实想想,我再待在汶莱也不过就这么老死,与其这样,不如到美国去,等到了美国,我会想办法逃走!”她紫眸乍亮。
“逃走?”喀丝雅惊慌地叫着。
“是的,逃到没有人认得我的地方,然后等我安顿好,我再想办法接你出去……”她认真地说。
“不!你别做傻事,星辰……”思想传统保守的喀丝雅根本不敢这么想。
“难道你也要我嫁给一个老头吗?母亲。”
“如果他能好好疼爱你……”喀丝雅如此假设。
“不可能!我昨天听到哥哥们的谈话,说那个佛雷德是个花心萝卜,已经离过三次婚了。”星辰愤怒地说。
“可是那表示他现在没有妻子,你是唯一的一个……”
“母亲,我不知道为什么阿拉真主规定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可是我知道在许多国家都是一夫一妻制,他们的婚姻要求一对一的忠诚,我羡慕那种感情,也想要那样的婚姻,我再也受不了女人只能趴在男人脚下任男人宰割,再也受不了只要学会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母亲,我想当自己,我要去读更多的书、去学更多的事,而美国是个能满足我的梦想的跳板。”她的自我被压抑得太久了,对自由的渴望已蠢蠢欲动,那蛰伏在内心深处的叛逆性格开始反弹。
“星辰……”曾几何时,女儿也变得这么有主见?喀丝雅望着她坚毅的眼神,知道她是下定了决心,一种小鸟要飞离巢的愁绪倏地涌进她的心胸。
“母亲,你会帮我吧?”星辰哀声地问。
“嗯,为了你的未来,我不帮你,谁帮你?只是,就怕那个佛什么的不放过你,苏丹也会大发雷霆……”喀丝雅比较担心哈桑的脾气。
“这……”星辰也怕会累及母亲,她若这么逃了,母亲会有什么下场?
“先别管我,苏丹应该不会对我怎样的,倒是你,你有对策了吗?”喀丝雅希望能了解星辰的逃脱计划。
“嗯,父王说九月二十五日要举行订婚宴,我假藉采买结婚用品及参观未来的生活环境而要求到美国订婚,然后我会在那个时候逃走。”
“那么多人看着你,你怎么逃?”喀丝雅对女儿天真的想法和胆量感到忧心。
“我向伊玛要点麻药……”伊玛是王宫的宫廷老药师,对草药非常在行,星辰从小就得她的缘,老少两人感情甚笃,伊玛还曾经教过星辰一些简单的药草常识。
“伊玛?”喀丝雅瑟缩了一下,对那个巫婆般的老人非常敬畏。
“嗯,伊玛一定会答应的。”星辰自信地笑着。
看着正值青春的女儿要独闯美国,喀丝雅就平静不了,但她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没用,因为星辰若是继续待在宫内,真的会在绽放前就枯萎了。
“那记得,等你平安了,一定要想办法捎个讯息给我。”喀丝雅的眼中全是泪水。
“我会的,母亲。”星辰抱紧她,她的计划还包括将母亲也一起带出汶莱,她不要再让母亲受苦了。
后来,事情完全照着她的计划进行,她逃出来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走在曼哈顿的街上,看着不曾看过的车期和人群,以及霓虹灯与摩天大楼……
伊玛给的药草还真有用!她深深呼吸着混着烟尘与异味的陌生空气,仍旧不太相信自己真能成功。
连父王也迷倒是她的报复之一,她要让他狠狠地丢一次脸,为她和母亲出一口气!或许明天的报纸会刊出汶莱苏丹在美国出丑的事吧?那一定相当精采,她忍不住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拿出地图,她首先找到自己的方位,然后决定要往哪里去比较安全。可能过不久就会有一堆人找她,她最好先离开纽约才是明智的抉择,虽然看到她的脸的人不多……
蓦地,她想起在饭店内与她匆匆一瞥的俊美男人,那个穿着夸张、对伊玛的东西有免疫力的东方人,他似乎把她瞧得很清楚,她得小心些,那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对付。
她继续往前走,想在前方栏一辆计程车直奔机场,背包里有她从侍女身上搜出来的证件和美金,以及伪造的护照,这些是喀丝雅帮她准备的。她不清楚母亲如何拿到这些东西,在后宫的女人应该没有对外的管道才对,只是母亲不说,她也问不出来。
一辆黄色的计程车在她身边停住,司机大声招揽:
“要坐计程车吗?小姐!”
“是的。”英文在汶莱相当普遍,她早已习惯这种语言。
“上车吧!”司机帮她打开后车门。
“谢谢”
她正想跨进去,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拉住她,紧接着一个男人用轻快的声音道:
“小姐,你搞错了,我们的车在那边。”
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赫然看见那张熟悉的东方俊脸!
“啊!”她惊呼一声。
“你真行!一下子就换上这种装扮,害我浪费不少时间在找一个红衣女郎。”高砚笑着将计程车遣走,拉着她就往皮尔大饭店的方向走去。
“放开我!”她怒吼,双手不停地挣扎着。
“放了你等于丢了一百万美金,我可没那么傻!”高砚低头瞄了她一眼,手握得更紧了。
“救命啊!强盗!救命啊!”星辰扯开嗓子拚命鬼叫。
高砚没料到她会来这招,连忙捂住她的嘴,将她压在街道旁的墙上。
“小声点,公主,这里是纽约,你这么乱叫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高砚的脸距她只有几公分,沉声警告。
“你……你……混蛋!”她又惊又怒,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骂人字眼。
“咦,端装的公主出口骂人,这倒新鲜!”高砚微微一笑。
星辰被他的笑容弄得有点慌,只能睁大了那双紫眼瞪他。
黑暗中,她眼瞳的颜色变得较深,但映着街灯,依然闪耀着扭惑的光芒,高砚被她盯得有点失神,不禁叹道:
“你的眼睛……真特别!”
“走开!”她最恨别人提她的眼睛,因为那是她身上最大的“污点”!
“我想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和佛雷德先生订婚,才不会引起太多麻烦。”他后退一步,一手还是扣住她的手腕。
“不!”她发狂地大喊,倏地张口往他的手肘咬去。
“哎呀!你咬我?”高砚痛得缩手,两道眉挤成一团。
“你滚回地狱去吧!白痴!”这些词义是从电影录影带中学来的。
高现没想到这个汶莱公主这么泼辣,当场被她骂得哭笑不得。
“你不想嫁给佛雷德吗?”他倒满同情她年纪轻轻就得嫁进豪门当佛雷德的玩具。
“他是个臭老头!”她含恨地回答,神情依然戒备着。
“但他很有钱……”女人不都喜欢多金的男人吗?
“我也很有钱!”她傲然地抬起下巴。在汶莱,她自己还有五十万美金的存款,一般人不可能有这种数目。
“哦?”是啊!汶莱的公主,应该不会太穷。
“放我走,我给你钱。”她的眼睛转了转,忽然道。
高砚又愣住了,一个晚上冒出两笔收入是不错,可是出钱的分别是死对头那就为难了。不过,看情形公主出的价钱是不可能高过她老爸的数目。
“你付得起多少?”他挑起一道眉问。
“我……”星辰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美金,母亲替她准备的也不过一万美金,这些钱还包括她的跑路费,全给了他她怎么生存?
“苏丹用一百万美金悬赏你,公主,你是打不赢你父亲的。”高砚笑了。
一百万?她就值这么点钱?看来父王执意要把她找回去了。
她抬眼看着高砚,知道再和他蘑菇下去就更逃不成了,于是故意放软声调,走向他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别逃了。”
“聪明!好好回去当你的佛雷德夫人吧!”高观点点头,对她的识时务表示满意。
星辰慢慢靠近他,淬然从口袋里摸出剩余的夜袅草往高砚的脸上一撒,然后迅速地往逆风方向奔去。
“哦!Shit!”高砚别过脸,身形快捷地往后跃开,连忙脱下外套将周围的粉末挥开,才紧追上去。
星辰公主慌张地乱撞着,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人群熙来攘往,每一张都是生面孔,蓦地,一股怯意从内心深处的角落杨升出来,那被她刻意压下的惊惶终于开始搅乱她笃定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一味向前狂奔,直到胸口几乎换不过气来,才发现自己冲进了一条黑暗的巷道。
糟了!这是哪里?她不安地再拿出地图详着,可是在这紧要关头,地图上那密密麻麻的街道活像在和她作对似的,她根本找不出身在何处。
“怎么办?怎么办?好不容易出来,我死也不要回去!”她咬着下唇,边自言自语边不停地替自己加件黑色长外套,希望这样能让那个穷追不舍的男人认不出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一阵疙瘩从脚底冲上脑门,她惊恐地回头,原以为会看见那个东方人,但出乎意料的,出现在她身后的却是四个黑得只看得见眼珠和牙齿的黑人……
完了!情况比她想像的还要惨。
星辰几乎要哀鸣了。
“急着到哪里去啊?小美人!”他们出言调戏。
“走开!”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脸,星辰的心就凉了半截。为什么她的逃婚之路会这么多波折?
“我们注意你好久了,你只有一个人,是不是?鬼鬼祟祟的模样,是想躲开谁?警察吗?”人群中一个个头粗壮的黑人冲着她邪笑。
“不……我朋友就快来了!”她早被警告在夜里的纽约千万别一个人落单,那会让街上的混混有机可乘。该死!都是那个亚洲人害的!
“朋友?我们没瞧见啊!”其他人都笑了。
星辰被他们笑得胆战心惊,紧捏着手里的皮包和大衣领口,一步步后退。
“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少钱,把皮包拿过来!”他们逼向她。
“不!”小小皮包里装的是她的未来,她死也不能给。
“还这么刁,等一下你就会乖乖地求饶了……”他们慢慢缩拢圈子,有一、两个甚至还出手拉扯她的衣服。
“放开我介她忍不住惊叫。他们想干什么?
“叫吧!这里是警方巡逻的死角,没有人听得到的……”他们又笑了,色迷迷的眼睛表露了某种欲望。
“你们……”她真的被吓坏了,全身发抖地看着那七、八只黑手抓向她的衣领…
老天!她该怎么办?比起被这群人蹂躏,还不如被抓回饭店去面对父王!
她正有那么一丝后悔,高砚的声音就适时地响起了。
“嘿,这里在开派对吗?”他不知何时来到巷口,潇洒地背光站在街灯下,仍不改他嘻笑的调调。
他一直没有让星辰公主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尽管她很费事地又穿上一件遮掩的外套当成伪装,但那点小伎俩要骗倒他未免太可笑了些。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高砚“找东西”的本事一流,想想,一株和稻草几乎没两样的稀有植物他都有办法从亚马逊丛林中找到,更何况在纽约找个美丽的女人?
没错,他的眼力对辨认美女和植物尤其有用!
黑人混混们倏地转头,见来者只有一人,不禁嗤之以鼻,“滚!东方人,别来扫我们的兴。”
“喷,口气不好哦厂高砚眉一挑,看着眼前四个黑人。
他不是没有发现星辰被这些人渣盯住,只不过,让尊贵的公主吃点苦头或者能让她愚蠢的脑袋想清楚一个弱女子要独闯纽约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你欠打是不是?”其中一个黑人看他纤细得像个女人,忍不住扑向前出手教训他。
“不,我只是替这位小姐担心,她没见过世面,你们这样会吓坏她的。”他轻笑道,优雅地闪开。
“你是她的朋友?”另一个黑人问道。
“不是。”
“不是还这么罗唆!大家一起上!”黑人们全被惹毛了,大喝一声,一拥而上。
高现瞥了杵在墙边的星辰一眼,确定她已经没力气再逃,才转身专心对付他们。
只见他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几个俐落的踢、踹、揍、殴,那些勇壮的混混就全躺下呻吟了,快得连星辰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你们太不济了!这样的能耐还想要打架?哼!”他冷笑着,迳奇QīsuU。сom书自走向看呆了的星辰,一把扶起她。“没事吧?公主。”
“你……”星辰一时不知该不该庆幸被他找到。
“蹩脚的伪装!你以为一件大衣就能弄花我的眼睛?”高砚凑近她,吮着嘲弄的微笑。
娘娘腔的臭家伙!星辰道谢的话还没出口,就又被他那吊儿榔当的德行气得上火。
“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跟你回去!”她挣开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会跟我回去的,公主,你的订婚宴还未结束呢。”高砚的手没有放开,还是紧籍着她的手臂,往巷口拖去。
“放手!我不想结婚了不行吗?这不是个自由的国家吗?”她边叫嚷边抵抗。
“你想不想结婚和所谓的自由理论有没有冲突我不清楚,不过,你回不回去和我拿不拿得到一百万美金却有非常大的关系。”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中没有半点怜悯。
“你这个金钱的狗奴才!”她怒斥。
“骂得好,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介意。”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虽然他对美女是出了名的温柔殷勤,然而遇到这位空有美色却无娇柔个性的焊泼公主,他也不需要浪费他的绅士风度了。
“你……”看来这个人不仅没有同情心,更没有自尊心!
“走吧!虽然非常精采,不过你的逃婚之旅该结束了。”他说着不管她的惊叫,一把将她扛到肩上,走出巷道,拦了一辆计程车,驶回皮尔大饭店。
于是,星辰公主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自由就葬送在高砚的手里了。
汶莱王室与宙斯集团的订婚仪式后来还是顺利完成了。
当晚星辰回到了饭店之后,被送往医院救治的佛雷德差人送来那颗象征性的钻戒,并将婚期决定在两个星期后,届时,佛雷德会亲自到汶莱迎娶星辰公主回美国。
苏丹对订婚宴的事不再多谈,媒体虽然风闻出了点状况,但因宙斯集团的强力封锁,消息并未外漏,只有少部分的人略猜出这场重大的订婚宴不太平静,实际情形并没有太多人知道。
而佛雷德在好不容易攀上这门亲事之后,对公主的行径也不敢太过责难,毕竟能蒙汶莱苏丹的青睐召为女婿,对整个宙斯集团日后的发展大有可为,他不敢忘记全世界还有许多同业随时等着递补他的地位,那些觊觎汶莱油田的人大概都巴不得他与公主的婚姻出差错,好让他们有机可乘。
因此,在事件的真相被压下之后,他还是很有风度地招待苏丹一行人,不敢稍有怨言。
只是,星辰公主的下场就没那么好受了。
她一回到下榻的希尔顿饭店后就被禁足,连来买结婚用品的事都交由待女去处理。哈桑对女儿鲁莽又不识大体的行为自是大为震怒,他除了命令保镖二十四小时看管住她,还打算提早将她押回汶莱,不让她再有机会逃走,做出有损汶莱颜面的事。
可是他这次出国的行程中还预定到中南美洲拜访,各国的使节都已安排好一切等地莅临,根本不能更改。如果让星辰跟着他,难保她不会再玩一次花样。
她从小就是后宫中最倔的公主!哈桑太了解星辰的固执和叛逆了,为了撤消这次的婚事,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么,他该怎么做才能看好她?
“请个靠得住的人送公主回去。”他的贴身保镖博基如此提议。
“靠得住的人?谁呢?”哈桑伤着脑筋,部属中有谁能制得了星辰?别看她娇柔秀美,其实骨子里的强悍个性可不输给男人,而一般侍女和护卫对她除了敬畏,还带有一种迷信的恐惧,大家都认为她那双紫瞳是邪物,象征不吉,大都不敢接近她,更别提“押解”她回汶莱了。
他沉吟地站起身,从可以俯视整个纽约的窗前往外望。
星辰在汶莱就像是平房中的一幢摩天大楼那么醒目,她的肤色与长相与宫中的女人完全不同,太过美丽,也太过尖锐,强烈的自我意识与不受拘束的个性,在以男性为尊的回教王宫中,她就像是阿拉真主不小心放错地方的人种,在在引起人们的侧目。再加上隔代遗传的紫水晶般眼障,对保守的汶莱王室而言,那无非是个令人恐惧的焦点,她的存在一直像个疙瘩梗在王室喉中,让众人坐如针毡。
这是为什么他要将她嫁到美国的原因。他不否认她是他心中的一件负担,然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对她有着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特殊情感。
就个性而言,她和他有太多相似点了。
这样一个出色却与传统王室格格不入的女儿,他除了替她找个安稳归宿,把她送离鄙视她的地方,别无他法。
但,她懂他的用心良苦吗?
她选择逃婚来挑衅他一国之君的尊严,拂逆他的好意,让他在美国人面前丢尽颜面,这幼稚的举动虽被及时制止,没有酿成丑闻,但对汶莱与宙斯集团的伤害却已造成。
他不能再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