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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楠认得,这丫鬟是房姨娘身边的大丫鬟。
连一个丫鬟衣服首饰都如此上等,足见房姨娘之富庶。
芸香。
“我与你们姨娘素无交集,姨娘找我,所为何事?”
芸香表情虽然毕恭毕敬,可眼底中到底是有藏之不住的坏意。
来者不善。
“表小姐去时便知了,姨娘说了,事关夏威侯府,表小姐若是不过去,定然会后悔。姨娘会在玲苑等您,还望您前来,随时恭候您。”
芸香说完,身姿盈盈朝她表示性行了个礼,便离去。
她一走,语兰都惊忍不住有了怨怼。
“姐儿,她只不过是一个姨娘身边的丫鬟,如今竟敢对您这般不敬重,而且,房姨娘已经是被拘禁在玲苑中数月,如今找您难道是因为今早之事?”
她所指今早的事,是指她名声流言一事。
夏楠不语,心中疑惑越深。
房姨娘伺机已久,却在这个时候找她,到底有何目的?
如今已近四月,诸多前世的事情,此时也在暗暗发芽。
夏楠猛地一怔。
夏三爷。
这么多天以来,她差点忘了他的存在。
若说她是一切的导火线,那夏三爷便是其中根源,如若前世没有他的叛变,夏威侯府决不可能被指谋逆而沦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
而今生她见着夏三爷,他对纪氏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他若是有异心,旁人早该看的出来。
如今房姨娘找她,莫非有关夏三爷?
就算她是豺狼猛虎,夏楠如今也只得壮着胆子上了。
她换了一身丹红色缠枝纹逶迤拖地裙,裙子华贵,衣襟袖口处有用鎏金线条描边,裙摆上绣着大朵牡丹,夏楠腰肢纤细,一根同色玉带将纤腰轻裹,有翠玉簪子将三千青丝轻挽。
峨眉螓首,红唇娇艳。
是为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语兰由心地赞叹。
“姐儿今日这身打扮,美艳不失华贵,真好看。”
夏楠五官生的极其精致,平日里她并无过多在意修饰,简单装扮也能有一番令人赞叹的美。
可如今显目衣裙加身,艳红的颜色将她娇颜愈显瑰艳。
对着眼前雕花棱镜,夏楠望着里头明媚的人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既然要去,便大大方方的去,免得落人口舌。”
房姨娘的身份在夏威侯府中颇为尴尬,她与她接触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会惹来不少流言蜚语。
可想必她与她暗中接触被人发觉了,倒不如大大方方走出去。
这深宅侯府,房姨娘想要搞事情,顾及的比她多。
论计谋她兴许敌不上这个商女,可她从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只要她爱的人还在,她就永远没有失去什么!
从夕颜阁去玲苑的路途并不遥远,一炷香时间便到了。
只是夏楠走得极为缓慢,偏偏拖了小半个时辰。
这小半个时辰里,经过见她一身庄重打扮的丫鬟不在少数。
当中便有李氏的丫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李氏便得知了夏楠去了玲苑的消息。
玲苑大门向东,日光充足,院子里光线明媚,有桃花朵朵开,赏心悦目,更有柔嫩恬淡的气息充斥着人们的鼻腔,空中尽是一股甜甜的气息。
不得不说,房姨娘倒真是懂得生活情。趣。
桃树下,一人正躺在贵妃榻上,旁边只有一个丫鬟为她轻摇摇扇。
那人双眸紧闭,肌肤白嫩,面容娇艳,毫无被困在牢笼之中的悲戚之感。
夏楠目光移至她的腹部。
算一算,她如今已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吧。
房姨娘小腹如今已是隆起了明显的弧度,她穿着一身宽大对襟缠枝云纹裙,白皙柔嫩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一副安详温和的模样。
夏楠却眯起了眼。
只见房姨娘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双眸缓缓睁开,露出一双莹亮黑瞳。
她见到夏楠的装扮时,眼中也划过一抹惊艳。
一闪而逝。
“难得表小姐今日前来看望妾身,还不快去备坐。”
房姨娘从榻上坐直了身子,呵斥了一番身边的丫鬟。
等丫鬟搬来凳子,夏楠也不推脱,径自坐下。
“房姨娘的日子当真舒爽,这肚子也有五个月大了吧,楠儿还记得,你诊出有孕那日,正是在韶松堂,三舅母还对您那般,也真是委屈了你。”
夏楠开口先发制人,一来便直戳她伤口。(。)
129 清者自清()
129
闻言,房姨娘忽地掩唇浅笑,眸光中带着三分戏谑。
她模样娇美,是有江南女子般的温婉娇柔,此时艳阳高照,将她的面庞映更是映射出几分美好。
“许是委屈吧,不过现在这日子也挺舒爽的。”
她倒是大方承认,淡笑。
夏楠与她对视,双目交接,竟未能从她目中看到什么。
“不知姨娘找楠儿前来,所为何事?”
嘘寒问暖是不必的,先前她想拉她下水之事已经是撕破了表面,如今何须伪装。
听她问起这话,房姨娘却是微微挪动了下身子,将腰板挺直了一些。
她小腹隆起,白嫩的手不时扶着腹部,一脸温和。
“不知表小姐在府中住得可还习惯,妾身听闻,三夫人没少找你的麻烦。”
她倒是一副拉着夏楠唠家常的模样,与她谈了起来。
“夏威侯府是楠儿是外祖家,自然住的习惯,至于与三舅母之间的事情,我想便不牢姨娘费心了。姨娘还是顾好自己的身子,如今你可是有孕在身,虽说以过了前两个月,可也是要当心的好,莫不要一不小心,伤了腹中胎儿,那可就不好了,不过你一直居住在这幽静玲苑之中,想来也不会不小心,不知楠儿说的可对?”
听闻夏楠一番话,房姨娘不怒反笑。
夏楠花与剑满是讽刺她被困在这个牢笼般的玲苑,还要她‘小心’腹中婴孩,可真是字字戳人心窝。
“多谢表小姐关心了,妾身自是不会让人有机可趁。”
房姨娘目光温润,抬手轻抚了下额角,将几根碎发撩到耳后,整个动作浑然天成,带着一股天然的纯美。
夏楠并没有说话,而是比她笑得更加娇媚。
“听闻表小姐近日有流言缠身,这好像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她似是不经意提起,目光却没有落在夏楠身上。
“清者自清。”
“话虽如此,可女子名声堪比性命,难道表小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还是那四个字,清者自清。”
见夏楠不卑不亢,面上亦没有半分忧愁之色,房姨娘倒是多看了几眼夏楠。
世间当真有不在乎自己名声的女子?
不在乎吗?
怎会不在乎。
只是如今的事情跟前世被人称为祸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表小姐当真不在意顾公子吗?”
听她提起顾公子,夏楠第一个想起的人便是顾常庭。
她面色不动,“顾公子?”
房姨娘面上带着浅笑,娇艳面颊似桃花粉嫩娇艳。
“年前那次,表小姐不小心崴了脚,顾公子为你包扎,那时候我见着你好像很慌乱的模样,眼神更是像是女子望向心爱男子那般,表小姐,是否中意顾公子。”
深埋在心的事情被戳破,夏楠原本紧防的眼角终于闪过一抹裂痕。
“兴许的姨娘看岔了。”
夏楠声音倒是很平静,原本的裂痕也飞快被抹平,叫人看不出任何神色。
房姨娘也不多加纠缠,“表小姐是人中凤,自然有许多京贵艳羡。听闻表小姐手下有不少良田铺子,钱财进账不少,想来是必定是表小姐你聪慧睿智,手下定有高人相助。”
听她说起她的事情,夏楠眼底不经闪过一抹阴寒。
“姨娘消息真是灵通,偌大的夏威侯府,知晓我底下有铺子的人不下三个,你就在其一。”
“偶然得知而已,不过,不仅如此,我还知晓,表小姐如今,可是将蒋家视为眼中钉呢!”
房姨娘忽地凑近她,一双圆眸含笑,说出的话却让人冰寒。
“姨娘这就说岔了,楠儿不过一介女子,怎会将一个蒋家置于眼中钉呢。”
“表小姐不必急着否认,我既是找你前来,必定是有事情要与你相商,你身边的这些事情,可瞒不过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多做否认呢?”
一番话,将夏楠堵得哑口无言。
早先便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可如今碰上,才知道房姨娘就是一匹狼!
“既然姨娘什么都知道了,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兜圈子呢?”
听她如此不客气的话语,房姨娘却是缓缓站起了身子,扶着腰身,绕着夏楠,在院子里慢步行走了起来。
“听闻表小姐明日要去蒋家的乔迁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呢。”
“为何?”
闻言,房姨娘竟然吃吃笑了起来。
“因为你也去不了。”
话落,房姨娘猛地向她扑了过来,她脚踩住夏楠曳地裙摆,一手掐着她的肩,而她的肚子此刻正死死地在夏楠腹部,夏楠反射性地将手抵上她肚子。
与此同时,她突然惊呼了出来,满脸惊恐神色。
只听她大声呼喊。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只听苑子的门忽地被打开,一抹身影猛地冲了进来。
夏楠双眸瞪圆,猛地想推开她,可她一双手却死死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腹部,力气大得可怕,夏楠竟是动弹不得。
夏楠身子完全倾覆带房姨娘这边,从门那个角度来看,正是她双手正掐着她的肚子。
房姨娘见到来人,娇柔面上不经涌起委屈的神色,一双杏眸更是泛起点点水光。
“怎么回事?”
夏楠只觉身子被狠狠推开,后背抵上桃树,撞落了一地桃花,更是撞疼了后背。
可此刻她却没有时间去思索后背的疼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一幕吸引。
男子高大,将怜弱娇柔的女子揽在怀中,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面上一片焦虑。
“怜瑜,你怎么样了?”
房姨娘躺在夏三爷怀中,死死捂着肚子,似是不经意望了夏楠一眼,又随即移开眼神,杏眸中有泪珠儿止不住地滑落,她咬紧了唇瓣,将口中的话吞入腹中。
她越是这幅模样,越是让眼前男子怜惜。
“楠儿?”
夏三爷虽是唤着她的名字,可声音却冷得可怜。
适时正有房姨娘丫鬟急忙赶过来,哭诉道。
“三爷,您可要为我们姨娘做主啊,我们姨娘一直与世无争,听闻表小姐速来喜爱桃花,便想着玲苑的桃花开得正好,便邀表小姐前来观赏,可谁知道,表小姐不知怎地,竟然伸手推了姨娘,那时婢子正在屋里做绣活,根本不知外面的事情,哪知听到姨娘一声惊叫声,出来见到的便是表小姐死死掐着姨娘肚子的场景。”
“三爷,奴婢给您磕头了,请您一定要救救姨娘。”
芸香不住地磕头,就连头皮都肿了也一副未曾察觉的模样。
见此,夏楠眸色愈冷。
敢情她是中了别人的套。
她虽不知夏三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正巧撞见她对房姨娘做‘这种事情’,可这明显便是个圈套。
房姨娘设下的,要让夏三爷对她起厌恶的圈套。
而听完这番话语,夏三爷面上多了几丝疑,丫鬟的话虽不能全信,可方才的事情,他也亲眼所瞧见,夏楠确实是想要多房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楠儿,这件事情你该作何解释?”
夏三爷虽这般问着,可话语里多半带着疑惑,并不是全然的肯定。
见他面带疑惑,夏楠正想开口,却被芸香打断。
“三爷,请您救救姨娘,姨娘好像快不行了!”
一句话,顿时将夏三爷的视线全数吸引。
只见躺在夏三爷怀中女子不知何时脸庞已然变得苍白一片,怀中人儿眼睫低垂,面色苍白,一双瘦弱无骨的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衫,嘴中喃喃道着,“救救孩子”
夏三爷此刻再顾不上其他,一把将房姨娘抱起,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快去找大夫!”
今日的玲苑有不同于往常的热闹。
一屋子的人,皆是目光定定望着里间。
纪氏坐在椅子上,将夏楠护在身后,目带森严望着夏三爷。
“这屋子里的丫鬟开口闭口都是谎话,干脆拔了舌头算了。”
纪氏说的是芸香说夏楠推撞房姨娘一事。
夏三爷面上不自觉带上了一分薄怒。
纪氏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夏楠,他倒真是第一次如此气愤!
平日里众人对她的对夏楠的过多偏袒虽有微词,但他却并无过多感觉,可如今,他也被惹起了一分怒火。
就算房氏只是一个妾室,可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他的子女,她的孙儿,如今事情还未确定便这般偏袒夏楠,只怕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纪氏也能为她开脱!
“母亲!大夫还未出来,一切事情还得等怜瑜清醒了再说!”
纪氏不以为然,“三郎,今日之事,我看多半是有人从中作妖,楠姐儿一直乖巧懂事,怎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再者,三房的一房妾室,怎与堂堂侯府表小姐有所关系,楠姐儿为何会出现在此,又是因何缘故伤她,难道这一切你都不起疑,只单单听从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便觉得是楠儿恶意要伤害你的妾室?”
纪氏将妾室两个字咬得极重,似是要提醒他房姨娘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一番话落,夏三爷也忍不住蹙紧了眉。
他胸口似是在压抑着什么怒气,却还是没有反抗出来。
今日之事,李氏也早早闻了风声而来,她就站在纪氏身旁,为了见夏三爷一面,还特意装扮得光鲜亮丽,一头发鬓上插了不下十根金簪,整个人金灿灿的。
听闻房姨娘倒地,似是夏楠对她动手的事情,一张圆润的脸更是笑成了一团,只是在一屋子神情肃穆人的面前只能压着欣喜的神色,暗自窃喜。
这会儿这个夏楠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
这样最好,算她识相,懂得讨好她,替她处理掉身边的麻烦。
李氏虽是洋洋得意,可当看到夏三爷对里头那个女人那般在乎的模样,也狠狠蹙起了眉。
正逢大夫从里屋出来,夏三爷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和善面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回大人,姨娘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加上有不小心按压到腹部,胎儿遭到挤压,从而挤压姨娘的内脏,姨娘这才面色苍白。幸而胎儿身子强壮,只要多注意休息补充营养,不日便可好了起来。”
大夫说完,便离了院子。
他的话落,夏三爷面色才缓和了几分。
一屋子的人倒也松了口气。
唯有李氏等着一双圆眸,心中不听咒骂房姨娘。
夏楠一双眼睛落在夏三爷身上,与此同时,夏三爷的目光也同是落在她身上。
夏楠目光纯碎,毫无一丝杂质,一双黑眸莹亮似琥珀,里头似是藏着万千珠宝,有无限光芒。
只听夏三爷说道。
“楠儿,这件事情,我想听你一个解释,房氏虽是妾室,可她肚子里的,好歹也是我的骨肉。”
夏三爷说完,一双目光便盯住了夏楠。
她还未开口,却被人截了去。
“三爷,房氏既然已经无事,这件事情,我看就此作罢,想来楠姐儿定然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兴许是房氏一不小心脚滑滑到了,正好拉扯住楠姐儿呢?”
难得的,李氏竟然为她说话。
可这番话,夏楠却听着想笑。
李氏是小瞧了夏三爷,更是小瞧了房姨娘。
一屋子的人倒也松了口气。
唯有李氏等着一双圆眸,心中不听咒骂房姨娘。
夏楠一双眼睛落在夏三爷身上,与此同时,夏三爷的目光也同是落在她身上。
夏楠目光纯碎,毫无一丝杂质,一双黑眸莹亮似琥珀,里头似是藏着万千珠宝,有无限光芒。
只听夏三爷说道。
“楠儿,这件事情,我想听你一个解释,房氏虽是妾室,可她肚子里的,好歹也是我的骨肉。”
夏三爷说完,一双目光便盯住了夏楠。
她还未开口,却被人截了去。
“三爷,房氏既然已经无事,这件事情,我看就此作罢,想来楠姐儿定然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兴许是房氏一不小心脚滑滑到了,正好拉扯住楠姐儿呢?”
难得的,李氏竟然为她说话。
可这番话,夏楠却听着想笑。
李氏是小瞧了夏三爷,更是小瞧了房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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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面色阴沉,回了韶松堂也始终冷着一张脸。
夏楠默然站在一旁,并没有开口。
一旁的李氏却仿佛没有看见纪氏的脸色,径自说道。
“老夫人,我看这事啊,也不能怪表小姐,也不知道住在玲苑的那个贱人是使了什么法子,才让三爷误会表小姐的,这件事情,我可是站在表小姐这边的。”
李氏说完,还一副与夏楠亲昵要好的模样。
她径自走近夏楠,还安慰她道。
“楠姐儿你也莫要难过,房氏的孩子并没有出事,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三舅母相信你三舅舅也会谅解你的。”
李氏自以为夏楠会被她的关心所打动,脸上的笑容更是笑得灿烂。
纪氏斜睨了李氏一眼,她便簌簌静了下来,之后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韶松堂。
屋子里只剩夏楠与纪氏两人,纪氏面色虽还沉着着,可到底不同于刚才严肃的面色。
夏楠先开口。
“祖母,这件事情,楠儿希望您莫管。”
“这是为何?”纪氏不明。
“玲苑那位以前倒是挺安分的,如今以为肚子里怀了个种,便可以肆意妄为了,这我倒是小瞧了她,我虽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她若是想做出什么伤害楠姐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