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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夕颜阁,夏楠并不着急着收拾鸳儿,而是取出来纸墨,练起了字。
碧彤听了她的吩咐去了一趟东厢房,很快便回来。
夏楠望着碧彤掌心里的东西,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如清风拂过,魅惑人心。
鸳儿狠狠地将对夏楠的不满说了一通,厨房里的人与她同仇敌忾的这种感觉当真爽快,这让她整个人都开怀了起来。
不过她一回到院子中,便有碧彤前来叫唤她,说是小姐找她有事。
这一找可把她吓得不轻,许是方才刚说过她的坏话,鸳儿这会儿心虚得不行,诺诺应了声是。
夕颜阁布置精致华美,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所有的综合在一起显得格外雅致,鸳儿每次进来都有一种想住在这里的冲动。
“姐儿,您传唤婢子。”
鸳儿虽是低垂着头,可一双眼睛却不停地在地上打转。
“嗯。”
夏楠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专心练起了字。
她写了一会,鸳儿便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站得她脚都麻了,也没见夏楠有半分想要与她说话的模样。
鸳儿动了动心思,只好抬起头说道。
“姐儿,您传婢子来,是想要交代婢子什么事情吗?如若您没有事情要交代婢子,那婢子便先行褪下了,院子里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婢子去做呢。”
鸳儿说着,已是忍不住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
一旁的碧彤见此,狠狠道了出来。
“姐儿可有说让你退下,站没站姿,你就是这么伺候小姐的?”
碧彤说了她,鸳儿心中更是生了火气。
小姐平日里不怎么待见她就算了,今日难得叫唤她一次,还是来这般给她下马威的,她忍忍就算了,可这个碧彤居然也来说自己!
“碧彤姐姐,鸳儿只是站得久了,脚有些麻,若是不动动等脚麻了那更伺候不了姐儿了,婢子这也是为了姐儿考虑。”
她说得极为无辜,一双眼瞪得老大。
“强词夺理。”
“鸳儿怎么会是强词夺理呢?若是碧彤姐姐你脚麻了不能动弹耽误了不能伺候小姐这才是最不好的不是吗?”
闻言,夏楠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论嘴上功夫,碧彤怎会是鸳儿的对手呢。
她也总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纸张举起,等着风干上面的字迹。
她淡笑出声。
“鸳儿,不如你做一等丫鬟如何?”
这话一出,鸳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婢子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出卖主子背地里说主子的坏话这样的事情你都做了,区区一个一等丫鬟,你又有何不敢?”
夏楠的话说完,只见鸳儿猛地颤了一下身子。
“小姐说的是什么,鸳儿不懂。若是鸳儿做错了什么惹得小姐厌烦,小姐处罚鸳儿便是了,鸳儿绝无半句怨言,可小姐您不能冤枉鸳儿啊。”
“冤枉吗?你抬起头来。”
夏楠举高了纸张,上面的字迹已经风干,她将纸张摆放到鸳儿面前。
“这上面的字,你应该识得吧。”
只见上面赫赫然房怜瑜三个大字。
鸳儿瞪大了眼,房姨娘闺名便是房怜瑜。(。)
124 风言风语()
“姐儿您这是何意?”
鸳儿强镇定着身子,抬头望着夏楠,目光中满是不解。
日光渗入,将屋子照得透亮。
碧彤取起先前她找来的物件,交到夏楠手中。
夏楠并未言语,只是蹲下身子,将物件放到鸳儿身前,薄唇轻抿,目光却是死死锁在她身上。
“你可认得此物?”
目光触及夏楠手上的东西,鸳儿面上划过一抹明显的慌乱,紧接着飞快摇了摇头。
“鸳儿不认得这件东西。”
她低垂着头,似是不想剪夏楠的神色。
夏楠扬唇浅笑。
只见她莹白掌心中,正躺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玉佩雕有菩萨莲花纹,用的是上好的玉质,能拥有这样玉佩的人,足见身家不菲。
“这块玉佩是在你屋里搜出来的,你怎会不识得呢?”
鸳儿咬紧了牙,只能硬着头皮道。
“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婢子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优质的玉,这玉佩看着便是上等之物,婢子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的玉佩,小姐说着玉佩是在婢子房中搜出来的,那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婢子,请小姐明察,还婢子一个清白!”
听她一番话,夏楠不怒反笑。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将事情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不轻。
“怎么办呢?很不巧地,我曾经在房姨娘身上见到这块玉佩,难不成是房姨娘想要陷害你一个小丫鬟?”
闻言,鸳儿明显一怔。
夏楠直接说出了房姨娘,她若是承认房姨娘真的陷害她了,夏楠定会抓准机会去找房姨娘,若是事情闹大了,连累了姨娘,那她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可若是不承认,那夏楠便会趁机咬定她与房姨娘有关系,不知会怎样对她。
鸳儿从没有一个这么焦急,眸子滴溜溜转了几圈,飞快说道。
“奴婢是真的不知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婢子屋里,房姨娘如今被关在玲苑当中,奴婢与她又并无瓜葛,婢子对姐儿绝无二心,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婢子,还请姐儿相信婢子。”
鸳儿说得诚恳,接连磕了几个头以表忠心。
“碧彤,身为丫鬟,出卖主子,不忠,根据侯府里的规矩,是该作何处置?”
夏楠问道,碧彤紧接着说。
“根据侯府规矩第一百二十九条,府中下人若是不忠于主子,轻者将其贱卖出府,重者拔舌根,挑断手脚经,打发出去。”
碧彤说完,只见鸳儿身形没忍住颤动。
“不,姐儿,您要相信婢子,婢子对您绝无二心,这一切肯定都是别人陷害鸳儿的,您要查清楚啊。”
“噢?那你说说,是谁要陷害你?”
夏楠倒是不着急着要处置她,若是能从她的口中探出一些口风,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
“这,这是语兰,对!就是语兰,前些日子婢子偶感风寒,婢子恳求她帮婢子服侍小姐,语兰不肯,还骂了婢子几句,婢子性情激烈,脾气冲,没忍住跟她吵了起来,一定是这样。有一次婢子还见语兰跟房姨娘身边的丫鬟走的很近,语兰肯定与房姨娘有关系,然后趁机陷害婢子,还请小姐明察,还婢子一个清白啊!”
听她的话,夏楠非但没发怒,更多的却是好笑。
这个鸳儿,单凭一张嘴巴便能毒死许多人。
前世她之所以沦落那般惨烈,只怕少不了她在其中的推波助澜。
“房姨娘那边,熟悉的应该是你吧,我记得,你与那名叫芸香的,可是走的很近。”
“可那是姐儿您的吩咐啊!”
“可我没吩咐你到处讲我的坏话啊。”
夏楠似是不在意抬起鸳儿的手,看着上面的雕丝白玉手镯。
“这手镯可真好看呢,不会又是语兰陷害你的吧。鸳儿啊鸳儿,亏你那般聪明,原本我还想着重用你,可没想到,你居然反被房姨娘重用了去,我真为你不值。”
“姐儿”
夏楠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这让鸳儿没来由一阵心慌。
眼光中更是闪烁着惊恐,只能等着一双大眼乞求地望着夏楠,还想着试图狡辩,却被她接下来的话语堵住了嘴。
“房姨娘给了你多大好处,教你在厨房那等地方一直说我的坏话呀,听说我是个朝三暮四的女子,不仅勾搭上了顾公子,如今还喜欢阎大人,是吗我的鸳儿?”
夏楠的话语并无波澜,可停在鸳儿耳中,却像是听到了什么魔音一般。
她陡然颓下了身姿,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夏楠叹了口气。
“鸳儿啊鸳儿,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可人呢,有时候不能太过聪明,你这么做,终究害得是你自己!”
“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不杀你。”
夏楠说完,示意碧彤。
“将她交给刑事堂吧,就说这丫鬟乱嚼舌根,偷东西,交由刑事堂来治罪。”
刑事堂
鸳儿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刑事堂那种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
从前便有犯了错的丫鬟被关进去,可一套刑罚下来,不死也半残,出来后的丫鬟无不是活活等死,最后被运到乱葬岗去。
“不姐儿,奴婢知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刑事堂,你让婢子做什么都愿意,只要您不让我去刑事堂,婢子什么都听您的,婢子知道房姨娘的事情,婢子可以跟你说!”
当惧怕到一定程度,鸳儿几乎口不择言了。
闻言,夏楠倒是绕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噢?你知道什么?”
事到如今,鸳儿也顾不上其他了。
“婢子知道,房姨娘想将您喜欢阎大人的消息放出去,损坏您的名声,让您在京中抬不起头来,还说之前您不识好歹,处处跟她们作对,以后肯定不会让您好过。”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看来,你在房姨娘那边你也算不上什么,碧彤”
“不不不姐儿,婢子知道婢子知道!”
鸳儿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得,面上满是焦急,一张原本俏生生的脸庞愣是变得惨白,却是忍不住在回忆。
夏楠并没有打断她。
鸳儿的价值,她还没有好好榨出来。
她脚步极轻,绕在鸳儿身旁,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望向窗外。
窗外海棠开得正艳,大朵大朵娇艳鲜丽的花儿正迎着烈阳,竞相绽放,有如炙热光辉,将一整片大地映射成红艳的模样。
鸳儿眼珠子焦急地转着,面色惨白,正在努力思索着,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良久,她双眼猛然一瞪。
“有了姐儿,我想到了!”
鸳儿似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面上满是喜悦。
夏楠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鸳儿急忙说道,“姐儿您听婢子说,上次婢子去玲苑,却见有个唇角有两撇胡子的男子偷偷进了玲苑,当时婢子好奇为何有男子进入后院,便偷偷跟了上去,没想到看见那男子找的便是房姨娘,两人不知在商榷着什么,婢子远远的只听到他们隐隐说着什么案件,贪污,夏三爷几个字眼!”
话说完,鸳儿见夏楠依旧一脸冷漠,已是焦急万分,急忙道。
“姐儿,房姨娘一心想要拉您下马,可您不从,她现在更是处处针对您要给您暗中使绊子,您不能坐以待毙啊!她与男子有来往,那男子可出入后院这已经让人十分惊诧了,足见房姨娘在后院的关系,更何况她们还不知道商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若是这见事情出来,房姨娘肯定要被扫地出门,这样一来您就无后顾之忧了!”
鸳儿说得情真意切,到后来更是双眼放光,仿佛这一切的算计全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说完,夏楠才抬起头,唇角噙着微微笑意。
“想不到鸳儿竟然这么通透,想得这么明白,在她那边,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说我?”
夏楠话一出,鸳儿面上的喜悦迅速冷淡换成了惶恐。
“姐儿,您不能这么对待婢子,婢子已经把我知道的全说了您答应过婢子的”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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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阁处置了一个丫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各个院子中,多数人很是诧异。
夏楠自打住在侯府以来,性情一直十分温和,待人有礼,更是从未听说她处置过什么丫鬟婆子,如今竟是送了一个丫鬟去了刑事堂。
侯府里的人都知道,送去刑事堂的丫鬟定然是犯了什么重大的错误,不然一般主子只在屋里惩戒一番,并不会送去刑事堂那般恐怖之地,而夏楠如今搞出这般动静,可是她院子里出了何事?
许多人猜测着,玲苑同样不例外。
房姨娘放下捻起一枚酸梅放入口中,闻言面色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翻不起什么风浪。”
夏馨望着房姨娘温婉恬淡的脸庞,蹙眉道。
“可我怕那鸳儿乱说话,若是将我们的事情说出来”
“她能说出来什么,很快她就说不出来了。”
入了夜的夕颜阁格外安静。
今夜凉风舒爽,夏楠让小厨房多做了几个菜,又弄了一壶桂花酒,叫上了初阳跟江羡。
三人坐在石桌前,把酒对饮。
江羡好奇地望了眼夏楠,不解问道。
“阿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请我们喝酒?”
江羡问出了声,夏楠却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傻,肯定是你阿姐诗兴大发,想把酒邀月对饮,再者说,这桂花酒也醉不了人。”
初阳应了他的话,紧接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啧啧了两声。
抱月的手艺一顿饭,吃得人人尽兴。
这壶桂花酿是苏氏前些日子命人送来的,说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女子喝了有助于养颜且不醉,入口芳香,醇味至佳,饮后满口留香。
这也是夏楠将桂花酿拿出来的原因。
后日便是蒋家乔迁宴了,初阳的婚事总该有个了结。
三人吃饱喝足,一会儿听着江羡说着关于江南那边的事迹,一边听着初阳讲她的光辉事迹,两人在这个时刻,竟开始聊了起来,难得一见的平和。
夏楠遥望头顶的月儿,墨瞳似乎带着迷离,只见她双颊嫩红,宛若娇艳海棠,在暖黄月光照耀下,仿佛为她附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有清风吹来,带来几分清凉。
正逢耳边听闻江羡道来。
“这剖尸是有技巧的,正如同你杀猪一样,每头猪身上都有独属于它的纹理,只要顺着这些纹理剖下去,一头猪很完美地便能剖好,人也是一样,我跟你说啊,人的身上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每块骨头对应不同的肉质纹理,只要把握好这些纹理,就能解剖出完美的骨骼拉。”
江羡正同初阳讲得津津有味,后者听着也是入了神,连忙发问。
“你怎么知道人的身上有那么多根骨头?”
骨头数有这么多是没错,不过他身为这个时代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羡用一副甚为自得的模样望着初阳,昂着头。
“我之前去过义庄,义庄后面有个乱葬岗,葬的都是一些无名尸体,我征得义庄那老头的同意,就亲自去试验了一副,数得清清楚楚,正好二百零六块骨头。”
江羡这话一出,初阳倒是多看了他几眼,目光也带着兴致。
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夏楠只觉得一阵恶寒。
江羡有独特的爱好也就算了,如今还搭上一个初阳,两人凑在一起,她可以想象得到以后将生活在何等水深火热之中。
翌日一早,夏楠便去了韶松堂。
她头戴金簪,面上施了薄粉,双颊粉嫩,红唇娇媚,活脱脱一个娇俏美人。
只是到韶松堂时,里头早已端坐着苏氏等人。
气氛有些不对劲。
李氏见到她时,目光更是不屑似得扫了她一眼,嘴中说道。
“老夫人口中的乖乖外孙女可算来了。”
这话一出,纪氏顿时目光凌厉射向李氏。
可李氏却不同于以往那般,反而直视纪氏。
“老夫人,您可莫要这般偏袒她,如今京城里满是关于表小姐的风言风语,这件事情得对我们侯府造成多大影响!”
特别是她一双未定亲的女儿!(。)
125 流言()
李氏一番话说着,里面最为不明所以的便是夏楠了。
她目光落在李氏身上,似乎想看出来些什么,还未等她开口,李氏便先言明了。
“外面如今正疯传着夏威侯府表小姐天性放荡,先勾搭刑部尚书之子顾常庭不成,如今又疯狂骚扰阎太傅嫡孙当今大理寺左少卿阎珏阎大人!”
李氏目光狠狠瞪着夏楠,又对着纪氏说道。
“老夫人,这事您不能不管。这件事情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传,上次这小丫头在凌云郡主面前露了脸,又成为寻夫人弟子,如今大半个京城谁还不认得她,而今她名声败坏,连累的可是我们侯府的姐儿啊,颖姐儿已经定亲卫国公府,如今还未定亲的便是我的一双女儿,这事情若是牵连到我一双女儿的亲事,那我便不活了!”
这番话一出,韶松堂内一片寂静。
夏娴夏落面带难堪,但听闻李氏的话语却皆低垂下了头。
苏氏蹙着眉,却也没反驳。
毕竟这回李氏说的是真话。
倘若事情得不到完美的解决,定然会累及侯府未出嫁的女儿。
听李氏的话语,夏楠也不由自主蹙起了眉。
她天性放荡,先是勾搭顾常庭如今再仰慕阎珏?
夏楠真想呵呵了。
心中虽有疑惑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可到底还是沉住了气。
纪氏只是关切望着夏楠,可李氏却更加阴阳怪气。
苏氏淡淡瞥了她一眼,“话可不能这么说,楠姐儿为人众人都看在眼里,又怎能这般不分是非便下了定论,外面风言风语也就算了,难道这般连你也不信楠儿?”
闻言,李氏面上嘲讽之色更甚。
“大嫂,这如今的事情关乎的可是我们侯府的脸面,我能不急吗?这与我信不信楠儿关系不大,谁还在意得那么多,只是如今一事对侯府得造成多大的影响,我这是为侯府着想!”
李氏口口声声为侯府着想,可实际上她担心的是生怕夏娴夏落两姐妹无人提亲。
算算她们倆如今也有十四了,一般闺秀约莫是十三十四便有媒人上门提亲,可如今两人愣是连一人的亲事都为谈妥,更何况夏落落了脚伤,这事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她还不知该如何愁呢!
本就犯难的亲事若是被夏楠给影响了,看她不削她一层皮。
李氏的想法在场人都明了。
苏氏面上不变,唇角却是略带嘲讽。
夏娴夏落不是无人提亲,只是李氏眼光高,对于提亲的那些她都看不上。
她也算是尽心尽力为两姐儿拉姻缘,虽说那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