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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爱情也在浮躁中成了某种娱乐，本来是细工慢活得事儿，因忽略了工艺过程难免变得粗制滥造。在深圳，生存和发展永远是第一位，解决了生存挣到了钱再走桃花运不迟；在深圳，工作必须认真，而生活恰恰是可以乱来的。
流氓似乎有了些改变，无聊的时候喜欢看看A片，还喜欢和不认识的女人聊天。这无疑是某种进步，不然哪天犯个强Jian罪不是没有可能。流氓表面上不会承认，但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在脑海里想象过强Jian燕子的画面。
这天又是周末。下班后，流氓背着包，耳朵里听着MP3，手里拿着一份盒饭回到家里。在客厅里流氓先把包用左手取下扔在了沙发上，右手把盒饭放在那张小折叠桌上，然后直奔卫生间。在公交车上就憋了将近十多公里的一泡尿，放完收尾的时候身上还打了一个冷颤。裤子是在客厅里穿上的，现在一人独居一室，跳个裸体舞也不伤大雅。腊味快餐已经有些吃腻了，但楼下的快餐店也就这道饭做得还过得去。流氓吃了几口，想到上完厕所没有洗手，便象征性地回到卫生间把手冲了一下。农村人不太注重生活中这些繁琐细节，有时冬天冷出鼻涕来了，还不是用手把鼻涕一擤，做个样子甩一甩，然后在裤腿上一擦接着就呼啦啦地吃饭。流氓小时候在农村是这样的，但现在是深圳人那当然要去洗手。还有就是鼻涕毕竟比残留在手上的尿液要稍微不恶心些。流氓三下五除二把饭吃了个八成，虽然没有吃出什么味道，但也算是对自己有了一个交待。剩下的连同饭盒一起用塑料袋装好放到门外的走廊边上，等待明天清洁工来拿走。饭菜没什么吃头，嘴上却一片油光发亮，误导成滋润润的假象。流氓走进卫生间想擦把脸，竟然发现毛巾还有点湿，也就懒得去水龙头上多一事，连毛巾都没有拿下来，将就着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每天必须的生活细节完成后，流氓进了房间坐在了电脑前，开始打发一夜漫漫的青春。
流氓逛到天涯深版时看到一个帖子：想找个男友同居。要求身高170以上，有稳定收入在6K以上，年龄79年以后，QQ：35844562。流氓跟了贴：看我行不？其他都符合，收入差1K。
回完贴，流氓把她的QQ加为自己的好友，就聊了起来。
你好！缘分天空。
你好！流氓，怎么叫流氓？好怕怕。
是我的外号，老师给取的。
那你一定在学校玩了不少女生，你不会很下流吧？呵呵，开个玩笑。
是小学一年级取的，我很正经的。
那你一定是喜欢到女厕所去偷看小女生，总归有原因吧？
我可不可以做你的男朋友？
可以啊，不过我好担心你对人家非礼哦，因为你是流氓我怕怕。
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吗？
我都二十了，你说呢？那你有没有过女朋友呀？
我有过女朋友，但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
你这人不老实，其实即使发生过那种关系也无所谓，只有男人在乎Chu女哪有女人在乎处男？
你是Chu女吗？
捂着嘴笑的图案。
笑什么？
你问的问题好有意思耶。
你到底是不是嘛。
你这么在乎Chu女你到幼儿园去找吧，看样子我们做不了朋友，你去死吧！
你这个骚货！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要。
流氓，你这个不要脸的死流氓！出门被车撞死！
流氓中断了聊天，哈哈地在房间里大笑起来，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第一次骂了一个女人是骚货。流氓似乎找到了发泄后洒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爽，爽得把对方骂自己是不要脸的流氓都当成是一种荣幸和表扬。
尽管如此，流氓也还只是一个关在房间里这么流氓。
……
夕阳下的深圳，高楼大厦披上了道道霞光，来来往往的人群蚂蚁般穿梭在蛛网似的大街小巷。流氓夹杂在人群中行色匆匆，他想尽快回到家里把自己的形象整理一下。他今晚要和兔子介绍的那个女人约会。他在心里有个安排：在约会之前回家冲个凉，然后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然后头发也要打打发胶，然后香水……没买算了。恋爱让流氓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了。以前流氓不怎么和人接触，在家比较随意和邋遢，现在不同了，知道考虑别人的视觉感受了。
所谓人靠衣衫马靠鞍，流氓经过精心打扮还是能看到一些朝气，人有了精神自然就有了气质。流氓今天的穿着是和世界接轨的，世界著名商标在他身体的某个角落时隐时现，算是顺应了深圳的服饰潮流。深圳许许多多坐办公室的青年，对品牌情有独钟也不惜血本，本来就是过好今天不想明天的打算。
和流氓约会的女人名字中有一个欣字，按深圳的叫法便是阿欣。阿欣三十出头，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她老公在国外留学开了洋荤就和她离了，给了她十几万美金作为补偿，其实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并不缺那钱。
在上岛咖啡厅，一对看似姐弟的男女相对而坐。初次见面，阿欣对流氓的印象还行，感觉人老实靠得住，外观也无特别的缺陷。
之前流氓就打听了阿欣的一些情况，得知阿欣对文学有点兴趣，流氓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为的是能和她有话可说。可见流氓对这次恋爱是认真的，重视的。
他俩的交流似乎和爱情无关，聊社会，聊文学，聊工作。流氓以前打扫房间的时候捡到兔子搬家时遗忘的一张纸，上面是一首诗。流氓重新把这首诗抄了一遍特意放在了包里，想在适当的时候拿给阿欣鉴赏鉴赏。
悠悠的音乐声中，流氓和阿欣看似情深意浓地交谈着，在旁人看来像一对情人。当然这种地方本来就是情人约会的地方，不是情人也会被当作情人。
他俩的交流并不谈笑风生，在谈完一个话题的时候往往找不到下一个话题，多次出现尴尬的沉默。好在阿欣会用莞尔一笑来进行过度，毕竟她把握局面的能力要比流氓强得多。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是流氓先说话了：“阿欣，我，我这儿有一首诗，听说你很喜欢诗，你看看这首怎么样，你比我水平高很多。”
阿欣有点喜欢看流氓这种谦虚、惶惑的表情，便高兴地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哪有时间和闲心看诗。给我看看，是你写的？”
“你先看了再说。”流氓卖了一个关子，就从包里将叠得整整齐齐的那张纸给了阿欣，然后诚惶诚恐看着她。
阿欣接过纸，一手漂亮的字展现在她的眼前。
《深圳之夜》
月色透过酒的光
像血一样洒在男人痴迷的脸上
女人用红红的唇膏
把夜色涂抹得更红更亮
女人知道
只有更红的颜色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于是
男人用一种叫币的纸张
铺就成一张柔软的大床
把血色的酒倒在上面
和女人一起
欢快荡漾。
阿欣不动声色地看了几遍，脸上感觉有些发烫。
确实这不是什么好诗，但看到流氓那么认真期待自己的评语，就不想扫他的兴：“好诗，蛮好的一首诗。如果是你写的得话，就叫流氓体吧。呵呵，开个玩笑。”
流氓极少得到女人的夸赞，阿欣这么一说流氓的心里感到一阵热乎乎的，眼里也闪着像泪一样的光亮。
第二十六章
公司新产品停止生产，兔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岗位，每天没日没夜地送货。肖老板忙于打官司，上海北京到处跑。主犯找不到，早已卷走几百万人间蒸发了，估计躲到哪个小城市里整天吃客嫖赌过神仙日子去了，中国这么大，要找一个脸上没疤、腿没拐毫无明显特征的人太难了。那个总工程师也是受害者，他也根本不知情，宰了他也就连骨带肉百来斤。这起诈骗案的从犯倒是抓住了，关在号子里每天六两米饭伺候着。
肖老板想起这件事就要吐血，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管技术和生产的李副总竟然暗地里在害自己。自己对他不薄，年薪六位数，还给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还为他付了房子的首期，还要怎样？人心不足，坏就坏在一个贪字。
公司李副总是知道这是个的，但拿了人家一百万的好处费也就合起来朦肖老板。如果没有这些最亲近的人搀和在其中，以肖老板的精明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公司有点乱了，肖老板忙于官司，李副总蹲了监狱，所有的事务落在了胖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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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看到公司风雨飘摇，信心没有以前充足，对公司的前景，对自己的前途。他实在不愿再当一名搬运工了，便有了辞职的想法。兔子找到胖姐把想法说出来了，胖姐以非常宽的胸怀理解了他，也希望他能按自己的想法去闯一闯。
兔子是想开一家服装店，从踏进深圳的第一步他就想做个有钱人。靠打工是不可能成为有钱人，尤其是自己这样一个没有特长的人。要有钱就必须得自己做老板。兔子和深圳数不清的年轻人一样，时刻在做发财的梦。只是要在这些人堆里拱出头来实在和买中彩票不差多少。
兔子感觉自己做生意应该能做好，但问题是很多人也感觉自己能做好，而事实上实现自己想法的人并不多。所以说光有想法毫无意义，什么都说明不了，最最关键的是要有资本。没有资本光有想法就和画饼充饥是一回事。
兔子还欠流氓和猴子加起来差不多上万块。一个负资产的穷光蛋要去做生意连兔子自己都愁眉苦脸的感到不切实际，军心也是几番动摇几番坚定。但恰恰也是因为负债在身，兔子才有了更为强烈的愿望要改变目前的现状。
其实兔子还有一块心病，那就是老感觉对不起咪咪。她太漂亮了，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她是一只金丝鸟，鸟也懂得择木而栖啊。自己这棵小灌木根本就不是停靠金丝鸟的树。咪咪这么漂亮的姑娘，能忍心让她穿那些没档次的衣服吗？浪费了人家的好模样不说，还丢了自己的脸；咪咪这么漂亮姑娘，能忍心让她天天去挤公车被那些不怀好意的色狼挤来挤去？咪咪这么漂亮姑娘，能忍心看着她愁眉苦脸的和自己挤在这窄窄的出租屋里？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她应该优雅地生活在那些高档的花园小区里，金丝鸟哪能当成麻雀来糟蹋。如果说爱就是为对方着想的话，兔子觉得自己应该放开咪咪的手，让她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但爱情也是自私的，兔子是爱咪咪的，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守护她。
兔子为了自己的想法，开始付诸行动。他向家里要了点钱。父亲下岗在家，家境不好，只给了兔子两万。找钱颖借了点钱，本来是开口借三万，人家钱颖担心他的偿还能力只肯借一万。还欠流氓和猴子的钱，不好意思开口就没去借。但流氓知道兔子要做生意，主动借了一万给他。咪咪这段时间攒了差不多万把块钱，兔子不想拿她的钱做生意。不过还好，胖姐关键时刻伸出了援手，给了他两万，还说挣到钱就还没挣到就不用还。再一次感动的兔子想喊她一声妈。
六万块钱在手，兔子便来了热情和劲头，有空就去东门转悠想找一个合适的门面。他想做运动休闲服装批发零售，广州、虎门的进货渠道也联系的差不多了，是做一些有瑕疵的打下来的外贸服装，有阿迪达斯、耐克的什么品牌，市面售价比正品要低三分之二的价格。对于那些收入不高喜欢穿品牌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有吸引力。
兔子找了一个多星期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面，心里那个急得连晚上睡觉都是做找门面的梦。本来有一家要转让的，但转让费就要十万，兔子问了一下就走了，没办法谈下去。
在兔子夜不能寐之时，他想起了一个人来，就是和自己打过球的山寨王。以前听他吹过牛，说在东门一带有什么事尽管找他，人家是管那一片的警察。
兔子拿起电话给猴子拨了过去。
“猴子，今晚请你吃饭。不过你要帮我带一个人来。”
“听口气不是要请我吧，不去。”
“还不是兄弟穷嘛，等我有了钱，吃得撑死你。”
“说，谁？”
“警察哥们，山寨王。”
“你不是也跟他熟嘛，打个电话给他就是。”
“还不是本人身份低了些嘛，你知道这些公家人脾气捉摸不定的，不是旗鼓相当的人怕他不给面子。”
“好吧，那小子吃喝嫖赌没少伺候他，不是我吹牛，我一个电话他准来。”
“就是嘛，看你牛吹得，给了你一次得意的机会了吧。”
“在哪儿吃？”
“楼兰渔村怎么样？”
“那地方人家看不上。这样吧，如果事情大，就去东莞长安去吧，那儿的女人真不错。”
兔子担心花钱，想了一下说：“你不怕燕子半夜里拿把剪刀把你阉割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缩头乌龟？还是咪咪调教有方啊。男人嘛，要珍惜眼下的美好时光，等老了想做都做不了。人嘛，一切都为了快乐。是不是你小子担心你的钱包啊？”
“兄弟面前不虚伪，是这个意思。”
“你他娘的真应该用自己的裤带上吊，这么窝囊的一个人，不知当初校长看中了你哪一点，你把他老人家的脸丢尽了。好吧，我买单吧。”
猴子这话太伤人了。兔子也知道，正因为是太好的哥们才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再说人家猴子说的也是事实。
兔子看时间还早，就去煲排骨汤。咪咪不会烧饭，兔子不做好饭咪咪就只好去外面吃了。
兔子煲好排骨汤后，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回来把排骨汤烧开，然后下点面条放点青菜，放盐和味精就不需要老公来提醒吧？
兔子不放心还是给咪咪打了个电话，交待了她的晚餐也交待了自己的去处。只是去处又是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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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兔子换了件衣服就匆匆忙忙走出了家门。
第二十七章
东莞的妓女在珠三角干出了名堂，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大有产业化的趋势。每到周末，社会各色中高档人群，呼呼啦啦地往东莞的一些酒店狂奔。这地方就像当年的革命圣地延安，吸引着无数的社会精英。而且目的竟然有一些相同，当年的社会精英是为穷人翻身解放，现在的他们是为穷人翻身致富。
在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前，猴子在保安的引导下把车停好。兔子下车的时候用眼睛扫了一下酒店门前停得整整齐齐的车，这些车挂着深圳、广州、东莞、惠州、珠海以及香港内地两用牌照。兔子发现就数他们的车最没档次，人家开来的车有奔驰、宝马、雷克萨斯、皇冠、奥迪等，最差的也是广本。不知哪个强人开来了一辆悍马，鹤立鸡群威风凛凛的，看得兔子一分钟没转过神来，恨不得自己是孙猴子变出钥匙把车开走。
“他娘的，开悍马来玩女人，威猛！”说这话时兔子眼睛闪亮闪亮的。
“狗屁！哪天山寨王发火了开警车来玩女人，哪才叫牛逼！”猴子看了山寨王一眼：“是不是？”
“那不行，把人都吓跑了就我们三个住这么大的酒店？多没意思。再说这是人家东莞警察的地盘，损人利己的事情咱们可以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傻瓜才去做。其实我们也有行规的。”
他们进了酒店，上了三楼选了间包房。妈咪叫来了一排小姐，兔子扫了一眼差不多###个吧。山寨王是今晚的主客，便让他先挑选。只见他色迷迷的目光在她们脸上、胸上、臀部上下游移。他靠近了一位圆脸姑娘，用手把她已经很低胸的衣服拉了拉，然后在她两只Ru房上捏了捏，像是在感觉弹性和手感。在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又在她咪咪上用三个手指轻轻的搓了搓，然后摇头走向了下一个姑娘。
此刻，兔子想到了小时候看的一部电影，电影名字已经不记得了，里面有一个很识马的人，每挑一匹马都要掰开马的嘴看看马的牙齿。看似山寨王很识女人？
山寨王最后挑中了一位东北姑娘，人高马大的，要胸有胸，要腰是小蛮腰，臀部圆而大。看来山寨王像个有经验的猎人，打翻一只小动物已经不过瘾，撂倒一头猛兽才有刺激。
猴子也挑到自己满意的，是一个清秀娇小的姑娘，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兔子要了一个最不漂亮的，他是想她可能是这群女人中业务量最少的一个，是出于同情和照顾她业务的想法。
六个人在包房里喝酒唱歌，手舞足蹈的都在使出最下流的手法挑逗对方，十分胡闹和放荡。酒、音乐加上最彻底的挑逗已经将欲望膨胀到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包括一只只毫无顾忌游离在肉体上的手。
兔子感觉差不多了，出去拿来了房卡，一一给了兔子和猴子。
兔子让他俩先上楼去，自己返回了包间。那姑娘拉着兔子的手要去房间做正事，兔子叫她坐下，到了一杯酒给她。
兔子拿出两百块给她，说：“我今天没心情，这钱算是小费。如果愿意陪我喝喝酒就坐下来，如果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那我还是陪陪你吧。”说完在兔子的身边坐了下来，双手搂着兔子的一只胳膊。
兔子拿起台子上的酒喝了半杯，表情像是有心事。此时，兔子确实有些忐忑不安，他想起对咪咪说今晚去打球的谎话，也太谎话和愚蠢了。今晚看样子是回不去了，谁都知道打一场篮球再怎么加时也不可能打到天亮吧？回去怎么向咪咪解释呢？两个人一起生活，任何一个在外面过夜都是值得怀疑的，也是解释不清楚的。兔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哪怕是勉强成立的理由。
兔子拿出手机给咪咪发了一个短信：老婆，今晚和猴子在外面有点事，不回去了。
等了很久，咪咪没有回短信。兔子想，要么咪咪已经关机睡了，要么生气不给自己回。兔子忧闷地拿出一根烟放进了嘴里，手伸进口袋里找火机。那姑娘反映很快，从台子上拿起火机双手为兔子点燃了烟。
那姑娘感觉到兔子不高兴，不知为何。便说：“拿了你的小费，要么你摸摸我，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