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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时代周刊-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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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保罗愣愣看了她半晌,试探的问:“拓跋前辈?”

女子噗嗤一笑,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娇声道:“侯爷终于认出来了。”

保罗感到头皮发麻,他记忆中阴阳法王拓跋天的嗓音不是这样女性化啊……难道……忽然想到在西夏时他给拓跋天的建议,立刻明白这位西夏武林的大宗师真的赴东方不败后尘,挥刀自宫做真正的女人了。

看她千娇百媚的笑容,再看看老丈人装腔作势的架势,保罗心说孽缘啊孽缘,奶奶的,两个老东西倒会赶时髦,玩了一出黄昏菊花恋。

阴阳法王拓跋天就是拱卫府新任总领,不过龙云凤卸下的王府詹事一职她没有兼任,后来龙云凤背地告诉保罗,她已经更名换姓自称“元夫人”,在王府中的身分是赵德芳新纳的宠妾。嗯,这也算修成正果了吧!

看罢血书,赵德芳手捻胡须装深沉,这宫里的事他的确不太好发表意见。龙云凤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满心只想着帮夫君搞定烦恼。

“假扮太后的妖女很可能就是飞天灵狐潘鬓岑,此人精于易容,阴险歹毒,对付她可不是一件易事。”

保罗苦笑道:“杀了她很容易,可是官家的病就难治了,宫里的御医都没辙,我正琢磨着请那位毒手庸医殷阳霍出山呢,就怕他治好了病跟官家要女人。”

一直没吭声的阴阳法王忽然笑道:“侯爷何必舍近求远,依你所言,圣上可能是中了厌胜之术,我有把握手到病除。”

所谓的“厌胜”,又称“魇镇”,意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据说古代的工匠擅长“厌胜”,替人造屋的时候行厌胜之术,可以祈福,也能害人。

保罗闻言大喜,连忙起身道:“那就拜托夫人了。”

八贤王脸上也露出笑容,“事不宜迟,少保这便带她进宫吧!”

保罗笑道:“马上又回去,也不知道官家会不会觉得我很烦,顺便问一句,我那玉卓妹子怎么没在府中?”

八贤王苦笑一声,“你还好意思问,娴儿已经忘记这里是她的家了,还没有成婚,便整日待在你的广陵侯府学作少奶奶,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羞没臊的丫头,真是愧对祖宗!”

三人离开王府,乘车入宫。

保罗有御赐金牌在手,进宫自是畅通无阻。龙云凤头次进宫,颇有些怯场,便问保罗为何非要带她进宫,她又不懂医术。保罗神秘的笑了笑,告诉她另有任务。

保罗先找到赵风,在他的安排下,保罗一行人通过密道,进入寝宫。

官家见到保罗又回来,喜出望外,“少保来得正好,我已经命赵风统领侍卫,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你救出母后便动手擒贼。”

保罗恭维了两句,便介绍拓跋天和龙云凤两人。赵祯虽有三宫六院,却未曾见过此等绝色,目光便有些灼热。

保罗连忙补充道:“龙姑娘是微臣的宠妾,元姑娘是八王爷的如夫人,精通医术,特来为圣上诊断。”

赵祯点点头,略有些失望之色。

拓跋天从容诊脉,唇角泛起一抹笑容,忽然站起身来,直奔寝宫东北角,在墙上抚摸良久,掏出一块墙砖,取出一只小木匣子,形状酷似棺材。

拓跋天打开棺材盖,从里面取出一片巴掌大的绢帛,上面用朱砂描绘一披头散发的宫装美人,喉咙被狼牙箭刺穿,神情极为凄惨恐怖。

赵祯见了,大叫一声,险些昏死过去,画中女子正是他时常梦见的女鬼。

等他平静下来,保罗好奇的问了一句,“这女人可是官家的生母李宸妃?”

赵祯摇头叹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早该想到,这是花蕊夫人徐贵妃啊!”

保罗一听也明白了,花蕊夫人就是于九莲的生母,后蜀亡国后被太祖俘虏,爱她的美貌与才华收入后宫,倍加宠爱。后来下知为何得罪了当时还是王爷的太宗皇帝赵光义,被他一箭射杀,可算是天下最不幸的女人。

小蓬莱在于九莲领导下勾结襄阳王造反,是为她复仇,飞天灵狐伙同诸葛婷囚禁女后,施厌胜邪术陷害皇上谋夺江山,也是为了她,赵光义谋杀她的行为的确令人发指,但是对她“红颜祸水”的评价却是一针见血。

美丽,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销毁花蕊夫人的画像,厌胜术便破解了。保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老板没事了,他这个当马仔的还得去奔波,留下拓跋天给赵祯开药,带上龙云凤直奔后宫去找赵槿。

“我们这样偷偷闯进去,不太好吧?”

龙云凤看见保罗在撬公主香闺的房门,觉得有点失礼。

保罗扭头冲她一笑,满口白牙亮的晃眼,“没事,曼璎已经习惯了。”

事实上长公主还真不大习惯他带女人来探望自己,衣衫不整的依偎在床上,脸儿红红的。保罗匆匆说明来意,告诉她马上就要对付妖女,为了保证她的安全,特地带龙云凤来给她当替身。

龙云凤也不废话,运用天魔变心法,挥手在脸上一抹,变成赵槿的模样,笑咪咪的问:“殿下,我变得像不像?”

赵槿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你比那个假太后的易容术更厉害,穿上我的衣服,简直就跟真人没差!”

保罗道:“那就快换衣服吧,需要我回避吗?”

“废话,快出去啦!”龙云凤一脚把他踹出去,房里响起两女银铃般的笑声。

保罗站在门外直撇嘴,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早就被他看遍摸遍,偏要装清纯。

过了一盏茶时分,保罗进去一看,龙云凤身穿宫装站在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赵槿,连嗓音和神态都模仿的无懈可击。真正的赵槿换上龙云凤的外套,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手按着小腹,表情有些痛苦。

保罗问她哪里不舒服,赵槿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宫女禀报说太后召见,却不是诸葛婷。龙云凤应了一声,推门出去跟她走了。

过了一会儿,保罗见四处无人,便环抱着赵槿的柳腰,纵身飞出小楼,直奔冷宫而去。

赵槿有些担心的问他龙云凤会不会被假太后看穿。

保罗笑着安慰说:“这种可能性比我变成柳下惠还小,龙姐姐不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但她一定是天下最狡猾的女人,从来只有她骗人,没有人能骗得了她,飞天灵狐碰见她,好比老鼠见到猫,下场恐怕会很惨。”

保罗的预言很快就成了现实,他们来到冷宫,顺利救出被囚禁多日的刘太后,母女相见,自然是抱头痛哭。偏巧被诸葛婷撞见,她也没有声张,悄悄回去禀报了假太后,一忽儿两个妖女重新回来,还挟持着龙云凤假扮的长公主。

“陈保罗,放下武器,别逼我辣手摧花!”

听到那假太后潘鬓岑毫无新意的威胁,保罗叹了口气,满脸遗憾的说:“状元郎、潘女侠或者招弟姑娘,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挣扎亦是无用。”

潘鬓岑脸色微微一变,手臂横勒住“长公主”的脖子,并用短剑顶住她的后心,一步步后退。现在她不指望靠人质威胁保罗自杀或者自废武功,只想逃出皇宫。

诸葛婷仗剑而立,怨毒的目光越过保罗,落在他身后相拥的太后与赵槿脸上,忽然神色剧变,惊呼道:“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硕华公主!师姐当心——”

可惜她醒悟的太晚了,龙云凤的身体泥鳅般扭动,瞬间挣脱了潘鬓岑的控制,一截漆黑粗糙的剑锋从水袖中滑出,闪电般向后刺去,贯穿潘鬓岑的胸膛。

潘鬓岑临死之前凶性大发,试图跟龙云凤玉石俱焚,然而剑锋刺在龙云凤身上立刻滑开,只割破了外衣,露出内衬的银丝护甲。天魔翩跹大法中的瑜伽柔术,本来就有把握避开要害,何况保罗心疼龙姐姐,特地把“防弹衣”给她贴身穿着,潘鬓岑连她一点皮肉都没能伤着便饮恨九泉。

她这个飞天灵狐固然狡猾,然而道行与飞天魔女相比委实差太远,只好下地狱去跟师父于九莲交流一下被龙云凤玩死的惨痛经验。

潘鬓岑已死,诸葛婷心知大势已去,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认输,持剑指向保罗,咬牙切齿道:“姓陈的,我说过要亲手取你狗命,来吧!”

保罗把雷鸣刀扛在肩头,嬉皮笑脸的说:“单挑你不行,还是趁早逃命去吧,本少爷的怜香惜玉也是有限度的。”

“呸!纳命来——”诸葛婷人剑合一飞扑过来,宛如一道长虹贯穿天空,剑刃四周包裹着一层深邃的紫气。

这是凝聚她毕生功力与满腔仇恨的一剑,出神入化的一剑,哪怕再给她一百次机会,恐怕也使不出如此完美的杀招。

然而,一声枪响打碎了她的复仇之梦,诸葛婷像一只折翼的鸟儿从半空中跌落下中,胸口被射穿拳头大的创口,登时毙命。

保罗吹了吹枪口的硝烟,淡淡自语:“武功再高,一枪撂倒,我说过我的怜香惜玉是有限度的。”

至此,小蓬莱余孽被一网打尽,保罗和官家都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刘太后经此磨难,心性大变,其后再不干涉政事,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次年三月,刘太后病重,官家大赦天下,四处征召名医,却无法挽留她的生命,数日后病逝于宝慈殿,享年六十五岁。

官家欲厚葬太后,群臣却重提李宸妃旧事,信誓旦旦说官家生母是被刘太后毒死。此等歹毒妇人,不可入太庙。官家半信半疑,便使人查看宸妃的棺木,见其葬品如一品夫人,且身穿皇后服入殓。

官家深感惭愧,叹道:“人言,岂可尽信!”

他来到刘太后牌位前拜谢自责,上谧号为“章献明肃皇后”。历来皇后谧号只有两个字,刘太后却有四个字,可见仁宗皇帝的孝心。

回头再说陈保罗,破获假太后一案厥功甚伟,但是宫廷隐私总不好公开宣扬,官家便拿他在西夏和襄阳立下的功劳做文章,擢文澜阁大学士,加正一品太子少保,食邑三千户。当初赵槿赠他“少保”表字,可曾想到一语成谶?有时候人生的际遇,便是这般充满巧合。

有句话说得好,“封万户侯,不如简在帝心”,现在保罗在朝野中的地位已经不需要靠官位来维系,心境也与当初大相径庭,经历太多风雨,他有些累了、倦了,是时候守着娇妻、爱子太太平平的欣赏彩虹了。

白驼山庄和四海武馆的美娇娘们相处的很是和睦,一起快快活活陪着保罗过了中秋节。

赏过菊花,啃过螃蟹,保罗只身买舟南下,直奔松江府去也。在丁家庄,还有一位美娇娘翘首等待他前来提亲呢!官家亲自为广陵侯操办婚礼,婚期定在九月初九,小丁妹妹作为陈氏诰命夫人之一,自然不能缺席。

这一日,途经扬州,保罗兴起故地重游的念头,便弃舟登岸,在绵绵秋雨中重游蜀岗三峰。眼看雨越下越大,只好躲进一家茶楼暂避。

赶巧旧友王圭、宋庠、宋祈仍在扬州游宦,于茶楼中邂逅,他乡遇故知,喜不自胜,少不得饮上几杯,旁边有三位大才子吟诗作对助兴,窗外是细雨青山美景如画,保罗爷兴致很高,一不小心就有点喝高了。

眼看雨意方兴未艾,这茶楼中的客人却是越来越多,人人脸上都挂着几份雀跃兴奋,其中有不少江湖中人。

保罗感到纳闷,便问小宋为何如此热闹。

宋祈笑道:“侯爷有所不知,今日有两位女侠在蜀岗三峰比武,故而引来许多江湖中人围观。”

保罗一愣,心想真是巧了,当初昆仑圣女赤霓裳和南海仙子燕清萝便在蜀岗三峰比武,怎么今儿个还有人东施效颦?赤圣女和燕仙子都曾与他有过一夜情缘,却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他而去,给他心头刻下两道伤痕……

保罗越想越难过,不顾宋祈的挽留,迈着醉醺醺的步子,冒雨离开茶楼。他再也不想看什么女侠比武,没有赤霓裳,没有燕清萝,江湖上还有几个靠真本事吃饭的女侠?散花楼里的“女侠”还差不多!

烟雨蒙蒙,醉意朦胧,保罗深一脚浅一脚的乱走,不知怎地便来到瘦西湖畔,“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湖畔游人却比茶楼上更多。

他原不想看热闹,转身欲走,忽听见湖上有人娇声喊道:“侯爷别来无恙乎——”

保罗举目望去,只见一艘画舫飘然而至,一位美貌少女打着纸伞站在船头,冲他微微含笑,却是魔女盟的少盟主柳清烟。

保罗遥遥一拱手,“人生何处不相逢,柳姑娘风姿更胜当年!”

“侯爷若有闲暇,何妨登舟一叙,清烟愿烹茶待客。”

保罗哈哈一笑,腾身越过十数丈湖面,轻飘飘落在画舫上,即便醉了,金翅鸟的轻功仍是天下无双。

两人便在画舫上饮茶闲聊,柳清烟问起他为何孤身至此,保罗倒也没有隐瞒,说是去松江府探亲,顺路重游扬州访友。

柳清烟沉吟半晌,吞吞吐吐道:“清烟听汴京的朋友说起,曾见龙师叔与侯爷联袂在大相国寺烧香祈愿,不知可有此事?”

保罗笑道:“确有此事。”

那是不久前龙云凤怀上身孕,他们去庙里求佛祖保佑母子平安。

柳清烟扬眉笑道:“小妹多年不见师叔,很是想念,请侯爷代为问候,最好能请她来一趟扬州。”

保罗喝了三杯滚热爽口的雨前龙井,酒意醒了一半,哪还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放下紫砂茶杯,淡然道:“柳小姐想认亲我无上欢迎,若是想劝说龙姐姐重出江湖,还是趁早打消这份痴心妄想吧!”

柳清烟脸色一变,嗔道:“侯爷太不近人情啦!清烟独力支撑魔女盟很是辛苦,若有师叔坐镇主持,凭她的武功智谋,不出十年便可胜似昔日盛况,为师门扬眉吐气!”

保罗冷笑一声,淡淡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龙姐姐对这些名利之争早就没了兴趣。”

柳清烟怒道:“侯爷恐怕没有权利替师叔作决定,我自信能说服她重出江湖。”

保罗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容里洋溢着令柳清烟目眩神迷的自信意味,“我当然可以替她做决定,因为她是陈家的少奶奶,是一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的母亲!”

柳清烟震惊的无以言表,她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师叔竟然有一天也会嫁为人妇,洗手做羹汤,相夫教子……旋即黯然惆怅,身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反思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是否正确,也许真如保罗所说,妻子和母亲的身分比魔女盟主更可贵,与自己相比,龙云凤才是真的幸福。

保罗正要走人,忽然听见湖畔人群一阵惊呼,循声望去,两条白影翩然而来,宛若洛神一般踏波而行。一边飞快的掠过湖面,一边交手,乍分乍合,竟是势均力敌。

保罗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Shit!不是这么巧吧……”

却听岸上有人喊道:“好厉害的天龙八部剑法,好厉害的六阳融雪功!”

“赤圣女与燕仙子不愧是武林中的绝代双骄,天下十四杰中的并蒂莲花,“两位女侠真乃天仙也,若得一亲芳泽,便是立堕阿鼻地狱也值了!”

保罗越听越怒,借着酒意,突然仰天长啸,狮子吼震得湖水掀起波澜,交战中的两女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愕然转身朝这边望来。

保罗指着两女喝道:“喂!你们两个,好端端的为何打架!”

燕清萝满面羞意,低头不语。

赤霓裳却是两眼发亮,嫣然一笑,灿若芳华,“陈保罗,你来得正好,我们可不就是为了你才大打出手!”

保罗怒道:“你们打架,干我屁事!”

赤霓裳笑道:“因为赢的人就可以嫁给你呀!”

此话一出,湖畔昏倒一片。

燕清萝连忙辟谣,“才不是因为这个呢!我们只是想分出个胜负而已……”

保罗大声道:“分出胜负又有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听我的,别打了,陪我喝酒去!”

不明真相的围观人士纷纷表示惊诧莫名,人群里爆出悲愤的呐喊:“好泼才,休得胡目乱语,赤圣女与燕仙子是何等身分,怎能容你亵渎——”

话还没说完,便听赤霓裳娇憨的笑道:“我本来就不想跟她打架,只是不高兴她口是心非,明明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硬是不肯陪我进京寻你!现在你来啦,皆大欢喜,今夜便陪你一醉方休好啦!”

她飞身掠过湖面,落落大方的挽着保罗的臂弯,做小鸟依人状,挑衅似的笑看着湖面上孤零零的燕清萝,“喂,你来不来?”

燕清萝又羞又气,咬了咬嘴唇,一声不吭的追了过来。

保萝一言不发,向她伸出右臂。

燕清萝面红耳赤,在众目睽睽之下犹豫数息,终于还是屈服在保罗的淫威之下,温顺的挽住他的臂弯。

保罗公然把江湖上最圣洁、最出名的两位美女搂在怀里,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陈家的乖媳妇!”

仙子、圣女,他一人脸上赏一个热吻,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拖走。两女既不挣扎,亦无恼怒之色,羞答答的跟着走,宛如驯服的小绵羊。

看热闹的武林人士,今夜注定难以入眠,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跌破眼镜,心碎一地。

一路上,保罗与两女说说笑笑,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非常美妙。

他决定先把两女弄到松江府去跟小丁见一面,再带回京城一起举行婚礼。两女对这个蛮横的计划很是娇嗔的埋怨了一番,却又羞答答的不加拒绝,她们都曾以为可以忘记保罗独自生活,现在她们不得不承认自己错得离谱。

雨不知不觉停了,天色微明,冬天泛起一抹红霞,宛如美人唇上的胭脂,艳得醉人。保罗拖着两个乖宝宝从湖畔一直走回城里,异乡重逢的兴奋过后都有些疲倦。

保罗提议先去白雪家的小店吃包子和鸡丝粥,祭过五脏腑以后就去他在扬州的宅子睡觉。两女听到“睡觉”二字,顿时羞得脸红耳赤,怪他满脑子下流念头。

保罗一迭声的喊冤,“昔有柳下惠,今有陈保罗,坐怀不乱那是我的本色!顺便问一句,你们不介意双飞吧?”又惹来一通粉拳捶打。

保罗来到包子铺前,却是物是人非,当家的换成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卖的也不是包子、鸡丝粥,而是脂粉香囊之类。

保罗问她白家父女去了哪里,老妇人叹道:“白老板去年得病死了,雪丫头带亡父骨灰回乡守孝,听人说后来出家做了尼姑。”

保罗如遭雷击,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老妇人见赤霓裳和燕清萝年轻貌美,便拿出几样首饰、香囊兜售,却不值几个钱,两女可怜她,就随便买了几样。

保罗回过神来,看见香囊上有用金线绣着时下流行的诗句,其中晏殊那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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