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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官兵武艺高强,一身杀气看着倒像是死士。”王老太爷除却偶尔在她面前“争一争”之外,素日里还是极厉害的人物,这一句还当真将那三十个人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
“死士啊!”卫瑶卿人看着他们,手却没闲着,摩挲到一旁的碟子里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咬了一口,道,“干什么呢?荆轲刺秦王么?”
王老太爷手指落在膝上叩了几下,应该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眼神微妙的朝她望来:“说不准啊!”
女孩子被他这一句呛的一阵咳嗽,谢老太爷见状,倒是递了呗茶水过去,茶水下肚,被噎到的感觉稍减,喉口舒畅了,卫瑶卿这才晃出了三个手指,道:“三十个就想刺杀陈善?三百个都未必杀得了吧!”
“陛下没那么蠢,应该杀的不是陈善。”谢老太爷看向王老太爷,两人交换了个眼色,见王老太爷点头,这才道,“而且我派人跟在他们的身后,陈硕迟疑了片刻,去了边境,你知道匈奴单于登基的事情吧!”
卫瑶卿点头:“这个听说了,智牙师厉害啊!听说父兄被他杀的一干二净,啧啧啧,这也太狠了!”顿了顿,她又看向谢老太爷,问道,“您派人跟在他们身后?不大好吧!有违世族风范啊!”这几个人精有个屁的风范?阴谋阳谋不要太会哦!
谢老太爷不比王老太爷,面上还是要表示一下“风范”的,是以忙道:“不止我一个,还有王翰之这老儿、崔家的、裴家的这些人都跟了呢!”表示的办法就是把旁人也拖下水。
卫瑶卿听的一阵沉默:“连后头跟了那么多人都没发现还想去刺杀陈善或者智牙师?陈硕这是嫌命太长了去送死吗?”
“所以我们觉得陛下的命令也许不是刺杀陈善或者智牙师这两个人,而是别人。”谢老太爷时不时的看看王老太爷的眼色,道,“你怎么看?”
“杀别人?去匈奴?匈奴除了智牙师之外也只有李利有被刺杀的价值了吧!”卫瑶卿吃完糕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您二位想不到?”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伸手捏了一块她方才吃的糕点咬了一口,道:“自然想到了,我二人找你是为打听另一件事。”这糕点味道还不错啊!
卫瑶卿奇道:“什么消息世族都不知道要来寻我?您太高看我了吧!”
“王翰之,你今日废话怎么这么多?叙旧不成?”谢老太爷已经有些等不急了,忙开口打断了正想说话的王老太爷道,“你当年救陛下之时走过南疆行径西南府据说还混入府中过,以你的本事想来是能发现一些异常的,我二人来问问你发现什么异常了没有?”
卫瑶卿原本要伸手去拿糕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目光在谢老太爷与王老太爷的脸上来回扫视。
他们二位确实是来找她问事情的,但最终的目的显然并不在此,今日一开始上门就是为了陛下派陈硕出使的事情,傻子都知道陈硕是去送命的,陛下那三十个官兵有武艺高强,诚如王老太爷说的那样很有可能是死士,带死士前去为了什么?答案显而易见,除了“刺杀”着实想不到别的。可不管陈善还是智牙师都不是区区三十人能刺杀的了的。更何况这三十人或许是高手,但身后跟了一连串“尾巴”都没发现,可见不是顶尖的一流高手,这么三十个人能刺杀谁?
问题到这里,谢老太爷又问起了西南府中的事。她记得先前谢老太爷说过“陈硕迟疑了片刻”,能叫探子看出“迟疑”的片刻,他又特地提到了这一句,看来陈硕的迟疑很重要,或许是在选择?
去陈善那里还是去匈奴?去匈奴的话,可以刺杀的人选无疑就是李利,而那三十个官兵这等程度的高手用来刺杀李利也确实合情合理;如果去陈善那里呢?刺杀谁?陈礼么?只到这里的话,这两位也完全能推测的到。
可谢老太爷问西南府的事又是为什么?
卫瑶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向这两个人:她是喜欢动脑子,可谢老太爷说话跟打哑谜似的,还是让人有些累啊!
她沉默了下来,两位老太爷也没有催促,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个喝茶,一个吃点心。
“听说陈大人那一日被王老太爷坑了?你怕他报复?”沉默了良久的女孩子一开口就收获了王老太爷的一记眼刀,卫瑶卿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是对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哼!老夫岂会怕他?”王老太爷冷哼。
“怕是不怕,但是麻烦的很。”卫瑶卿说着转了转眼珠,打量着王老太爷脸上的神情,见他抬了抬眼,便道,“原来这就是您来寻我的目的。早说嘛!放心吧,陈硕走错路了,不会有那一天了!”
谢老太爷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闻言不由奇道:“你怎么知道不会有那一天?”
“他出使匈奴,你们觉得智牙师会突然向善不要我大楚的疆土不成?当然不可能。明面上无功,那么暗地里呢?杀了李利?”卫瑶卿一声嗤笑,“且不说能不能成,就是成了!杀了李利还可以有晋王遗孤啊!”
谢老太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一张清丽的脸上,一双亮的惊人眸子转着,生动而灵气,不由的赞了一句:“你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只是这遗孤……可不曾听说李利在匈奴亲近过女子啊!”
“古灵精怪?谢纠你瞎了?这分明是老奸巨猾罢了!”王老太爷骂道,“至于遗孤?遗孤不遗孤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要想有眨眼之间就能变出一个来,反正若是李利死了,他头上绿没绿也没别人知道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最熟悉了。”
谢老太爷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看向他道:“下三滥?老奸巨猾?她才说了一半,你就领悟出来了,王翰之,看来你也混不多让啊!”
卫瑶卿在一旁听的哈哈大笑,对谢老太爷道:“谢老太爷又是想来找我做什么的?打听西南府干什么?”
谢老太爷见她猜出了一半,便也笑了,而后直言道:“听说蒋忠泽的事是你拿他生辰八字算出的他有个孪生兄弟?那你能算一算陈善有没有子嗣么?”
“不能。”女孩子脸上笑意渐收,听到“陈善”两个字,笑容也散去了,“他的命格、面相贵不可言,这天下没有人能算的出来。”
“为什么?”谢老太爷不解,他们世族确实会养着一些有些手段的阴阳术士,可那些阴阳术士与眼前这一位却全然不似学的是同一种,他以为这件事对她不会是难题的。
“因为他能左右国祚走向。”卫瑶卿道,“你叫谁都算不出来!我不喜陈善,但不得不提,他有登上龙位的能力。”
谢老太爷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王老太爷脸色也不好看了。
卫瑶卿看了他们片刻,道:“不过不能算他的,可以算旁人的。连世族都查不到陈善有子嗣的话,那么要么陈善是真的没有子嗣,要么是他将这子嗣藏的太好了。”
“其实我先前曾有过怀疑。”卫瑶卿道,“如果陈善有子嗣又将这个人藏的谁也找不到的话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藏。大隐隐于世!他一直都站在人前,也经历危险,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所有人都会以为陈善如果有子嗣必定会小心保护、隐藏吧!这是为人父母的想法,但陈善不是普通人,他自己就是这样生死经历过来的,若是早志在天下,将天下视作囊中之物的话,那么对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如普通人那样保护,也许反而会让他置于危险的境地!”
“陈善没有子嗣,但有个武艺不凡的义子。”卫瑶卿想了想道,“我记得很清楚,叫钟黎,生的还不错……”
王老太爷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那种武夫有我世族儿郎的风采?不说别人,就说你那个前未婚夫崔璟,难道比不上他?”
有外敌时,世族果真一致对外!连素日里看不顺眼,总与王栩“相争”的崔璟都夸起来了!卫瑶卿失笑:王老太爷虽然性子古怪、人又阴险、脾气还大、翻脸不认人还有得理不饶人、跟小辈一般见识什么的,但有时候还是有些可爱的。
当然,会觉得王老太爷“可爱”的,估计这天下除了她也没有旁人了。
“他多次受袭、以血肉之躯立下战功,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他这样卖命才会被陈善收为义子的。”卫瑶卿接着说道,“我也觉得没问题。毕竟陈善让他出入险地已非一次两次了,若陈善有子嗣,想来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的身上去的,毕竟极少有父母会让自己的子嗣冒这样的险,这个钟黎就像是陈善霸业的开路石一样。”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但对于陈善来说,也许不走那么多,也未必活的到湿鞋的时候。
谢老太爷蹙了蹙眉,看向眼前的女孩子:这是个极善于说服诱导人的女孩子。三言两语就将这么一个他们怎么都不会觉得有问题的钟黎说的疑点重重。
比起谢老太爷的暗忖,王老太爷就有些不客气了,直道:“你还真是三寸不烂之舌!若让你代替陈硕出使,说不定还真成了。”
卫瑶卿抿唇莞尔:“若让我出使,我一定路上杀光那三十个死士,然后溜了,才不会乖乖跟着人去匈奴呢!”
“有证据么?”谢老太爷问了出来,显然已经被她说动了。
“没有,不过你将钟黎的生辰八字给我弄来说不定会有!”
王老太爷不客气的在一旁开口:“没有你说什么说?”
“蒋忠泽的事也是狄方行听了我的,弄来了蒋忠泽的生辰八字才做到的。”卫瑶卿吸了吸鼻子,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诶!想来想去,还是狄大人好!”
狄方行好?是好糊弄吧!谢老太爷迟疑了起来,并没有立刻答应。
“其实我刚刚想想钟黎更觉得这个人很可疑了,你看陈善手中的机密要件,除了自家的两个兄弟之外,只有一个人能完全不受限的接触到,就是这个钟黎。当年我离开西南府也是盗了他的手令才得以离开的。”卫瑶卿道,“手令作用如此之大,陈善对钟黎还当真是信任的跟亲生儿子似的。”
听到“亲生儿子”四个字,王老太爷白了她一眼,“不用故意激我们,不就是钟黎的生辰八字嘛,谢纠不给你找来,我给你找来!不过,找来你能算出什么?”
“算一算他的出生,若与对外宣称的不同,就能查了!我还能算出他的出生地,再那一段时日陈善出没之地是否在那附近,若是两样都巧合的对上了,那就有个更简单的办法了。”卫瑶卿道,“看看钟黎若是出事,陈善会有什么反应就知道了。”
“一个薛行书还不够啊!”王老太爷一想到那个可能性,若真叫她乌鸦嘴说中了,怕会让陈善拼死一搏吧,“你知道陈善想要做什么的能力与薛行书那点是不能比的!”
“到那一步的话就不用你们操心,是我操心了,您不高兴?”她顿了顿,神色坚定,“而且,不会有那一天的!”
“高兴!高兴死了!”王老太爷扯了扯身上这套“公公”的衣饰道,“勒死老夫了,这衣服穿得可真难受!”
这一趟不虚此行,谢老太爷正是心情不错,见状便笑骂他:“还不是你自己找来的麻烦?扮什么公公!”
王老太爷哼道:“老夫要脸啊!”
“您要脸,可是王栩年轻,年轻人可以不要嘛!”卫瑶卿在一旁笑道,“您是不是糊涂了?让王栩走一趟不就好了吗?孙子就是这时候拿来用的嘛!”
“滚!”一声轻斥在殿内响起,随后引来了两阵愉悦的笑声。
这两人来了一趟,如此插科打诨,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卫瑶卿目送他二人远去,脸上笑意散去,手指微微颤了颤:比起陈善、钟黎、智牙师什么的,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她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色:刘凡这一次应该也会出手吧!
第九百五十七章 祈雨(4K)()
这些时日,她每日在殿里吃好喝好,休息的很好,面上坦然自若,但心里却远不如表现出的那般坦然。
那日之后,第二天,那个钟黎的生辰八字就放在了她面前,不过卫瑶卿却并没有立刻回复王老太爷他们,而是安安静静的在瑶光殿里呆着。
这一呆便一直呆到还有两日就是选定的吉日了,她呆在瑶光殿内虽然无趣了些,却也确实安全了,至少在吉日之前,不会再有任何差池了。
卫瑶卿走到殿门口对门口站着守着的一个宫婢问道:“皇城外的祭台搭的怎么样了?”
她叫住的当然不会是寻常的宫婢,即便表面上看去这宫婢很不起眼,但这却逃不过她的眼睛,那宫婢并不意外,似乎早已预料到,闻言向她施了一礼便回道:“祭台昨日便已搭建完成,事情非同小可,匠作监的人正在检验中,卫天师所需的事物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她一拂袖子,对那宫婢道:“劳烦你去请陛下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宫婢怔了一怔,这才注意到她今日的穿着,一反常态的不是行动方便的常服。她在殿外守了那么久,自然早发现了这位卫天师虽然身居高位,不过大概到底年纪小,性子“活泼”,素日里在殿内跳上跳下的,是以总爱挑选方便走动的衣裳,阴阳司繁琐的制式衣袍,若无什么事,她并不会穿,而今日她不仅穿了,还戴上了那顶繁琐的冠帽。
这是要做什么?宫婢心中满是疑问,直觉卫天师今日有事要做,却还是依言回复之后转身去请陛下了。
众所皆知卫天师与陛下交情不同旁人,但却从未听过什么“恃宠而骄”的事情,但凡去请陛下必是重要之事。
……
纵使事务繁杂,但安乐还是过来了,见她一身阴阳司的官袍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只道:“瞧你气色不错,朕便放心了。”
用人之际,她可千万不能倒。不过她如此穿着,是想做什么事么?
“陛下!”卫瑶卿朝安乐施礼起身,一开口便将安乐惊到了,“祭台已经完成了,今日是小吉,虽比不得后日的大吉,也是这些时日难得的吉日,我查过吉时是在午时,里吉时还有一个时辰,不若今日便开始吧!”
安乐愣了一愣,神情诧异又不解的向她望去:“此事朕当然应允,可朕觉得这世间的阴阳术士,你若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为何好端端的改了日子?”
“陛下,我怕的不是祈雨,而是……”卫瑶卿伸手指向阴沉沉的天,神情凝重“上一回,臣外出遭到截杀之事,陛下可还记得?刘家的人已经开始动手脚了,后日确实是难得的大吉之日,但月满则亏,这种鼎盛的吉日太过锋芒毕露。若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大吉变大凶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吉变大凶?安乐脑中闪过了皇陵的影子:据说近些时日,皇陵附近越发寒碜,自杨公莫名失明之后,时常有飞禽走兽经过附近无故暴毙的,显然曾经庇佑后人的吉地已经变成了凶地。
“所以大吉远不如小吉平稳!”卫瑶卿道,“我们提前做事,也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济南府的事情虽然之后的事情臣不清楚,但刘家的人能算到那一步看来也是个厉害人物!”
“不厉害敢来刺杀你还全身而退?”安乐叹了口气,眉头拧在一起,“刘家的事始终是个麻烦,难道没有彻底除尽的法子么?”
“一个陈善,兵强马壮,”女孩子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就如树大招风,一眼就能看得见,或许不好除,甚至还有被除的危险,但到底看得到,摸得着。但刘家不一样,江湖涌入宦海,恰似浑水摸鱼,大海捞针最是难寻踪迹!”
“就似那些江湖人一样麻烦。”安乐感慨了一句,随即又立即摇了摇头,道,“不,刘家比江湖人麻烦多了!”
“所以难以除尽,慢慢来吧!”卫瑶卿在一旁道。
“这件事朕允了,你要什么,朕即刻叫人去准备!保准让你午时好端端的站在祭台上!”安乐说着看了她一眼,“朕只是宁愿这些麻烦的刘家人将目标定做朕,也不要定做你!”
“刘家的人早已不可能再接触帝位了,自然无能与陛下做敌人,他以我们阴阳司为敌,也是有道理的。”
她说话时神情平静,语气淡然,却让安乐心头莫名的涌出一阵暗喜:虽说觉得有些心虚,但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说,哄人高兴,拍马溜须这种事,她真是无师自通啊!怎么都不像一个品行端方的好人!卫瑶卿在门头站了片刻坐下来休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这皇城中的人可有的忙咯!
……
皇城门口祭台前木架子上盖着的红布还未取下,原本后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卫天师却提前出现在了祭台上,正在巡验的匠作监匠人被突然出现的卫天师吓了一跳。
其实半个时辰前就有不少宫婢宫人拿了后日才该拿出的礼祭之物过来说卫天师准备今日以阴阳十三科中的巫一科行巫礼祈雨,他们本将信将疑,董大监还问了好几遍“是不是弄错了”,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弄错。
半个时辰还不足以消化这样突然的消息,卫天师本人便来了。原本对这一场巫礼的期待被冲的只剩下焦急慌乱,卫瑶卿在一片乱糟糟的氛围中走向角落处一个时不时朝她望来的匠作监工匠,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父亲!”
“六……六姐儿啊!”卫同远也不知怎的,心头一慌,面色涨的通红,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么快,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行巫礼前问有没有问题?见过不会说话的可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周围几个工匠闻言忍不住连连摇头,却又不觉得奇怪,这卫家老二一贯如此,老实木讷,不过心地不坏就是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女儿,当然不会与他一般计较,闻言只是笑了笑,而后道:“父亲放心就是了,祖母、母亲、二姐她们这几日可好?”
“好着呢!”卫同远摸了摸后脑勺乐呵呵的一笑之后,又看向她,“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为父也担心!”
担心是担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同六姐儿说话叫他有些紧张。
见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