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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危机正埋伏在我的周围。
独自一人呆在家里的林子显然也没有闲着,她把家里完全当成了办公场所,正针比对曾经出现在陈家那座小楼附近的人。果不其然,正如我们设想的一样,大贵是出现在那里的常客,而且他显然一直都在忙着推销自己,并试图获利。
“真的有人出钱买他说的那些消息,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端着咖啡出神的林子忍不住出声追问道,“既然明知道可能是假的消息,为什么那些人还心甘情愿地上当呢?难道说那些人看不出来他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吗?”
“或许他说的一部分是事实呢?最起码,我认为他说的话对那些人来说是有价值的。”我皱了下眉头。那天我曾经和大贵接触过。他的确是个看起来神志不怎么清醒的人。正常人的反应,看到他之后应该马上躲开吧?为什么还会有人上当呢?我没有答话,反倒十分认真地回想着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可能从他口中说出了来的某些东西,还是引起了那些人的兴趣不是吗?要不然,那些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出钱呢?”
“他还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吗?”林子冷哼了一声,“不过也说不定,那些人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寻宝,绝对不愿意错过任何有用的线索。”
同时电脑上面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那是大贵从那座小楼里走出来的身影。原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画面。不过他突然停下了脚步。鬼鬼祟祟地往后看了几眼,随后闪身进了一个小胡同。画面就一直是空白的,我看了一下时间,五分钟之后。他从那胡同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一个暗色的小包。而他脸上的欣喜更是掩饰不住的。
“那这胡同是什么地方?”我好奇地望着林子,“能调出来那里面的监控看一下吗?”
这当然难不住林子,不过那条胡同里并没有监控。林子费了半天的力气。几乎是在大贵走出那个胡同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从胡同的另一头走了出去,那个人虽然戴着墨镜,但身影我们再熟悉不过了:陈建业。
“怎么会是他?”我和林子面面相觑,显然我们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不会有错的,因为陈建业走路的姿势太有特点,所以我们能肯定绝对没有看错。
“这么说起来他们两个认识?其实也正常吧?”林子迟疑地开口道,不过这样的发现显然也让她特别意外,这是我们远没有想到的结果。
大贵和他认识完全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初大贵的家人曾经在陈家工作,他也曾出入那里。看他的年龄,和陈建业年岁差不多,说不定两个人还曾经愉快地玩耍过。只是如今很显然走上了不同生活道理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有了交集呢?大贵的死,会不会和陈建业有关?我们两个有着同样的担心,或许明天应该再和陈建业再见上一面,跟他谈一谈有关大贵的问题。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并不平静的周末。早上5点,我就被冷敖的电话吵醒了。电话那头的他显然还有些小兴奋:他们对采集到的所有指纹进行了比对,同时也对那座小楼的天台上所有的东西进行了取样,之后有了惊人的发现,其中包括一枚是属于陈建业的指纹。
“他出现在那里应该是挺正常的吧?”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自己的脑袋中来,昨天晚上和林子的发现依然还让我头大,我勉强道,“那不是他自己的家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你觉得那时机有些太凑巧了吗?”电话那头的冷敖对我的反应显然有些不满,他嘟囔了一句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吧,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处理吧。好像秦鸣已经到了办公室,我想听听他的看法。”
这会是一个多事的早上吗?秦鸣居然也会去那么早?就在我刚刚收拾好,时针指向早上六点的时候,没想到再度接到了一个邀请我共进早餐的电话,打电话来的人居然是陈建业。他已经等在楼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怎么大家都这么早?”我望着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的林子,有些无奈地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林子笑道:“恐怕昨天晚上对不少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吧?能等到现在才出现,恐怕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出现在我面前的陈建业脸色有些憔悴,明明是打着请我吃早饭的旗号,可他显然完全心不在焉。直到我快速吃完面前的东西之后,他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昨天晚上我才听说老宅子那边出了点儿事情,真是没想到……你们查出了那是怎么回事情吗?是意外还是谋杀?死的人……真的就是大贵吗?我也是昨天晚上才从旁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情。他应该早点儿向我汇报这件事情的。”
“你认识死者?”假装诧异地望着他,我点了下头道:“我们已经证实了死者的身份,不会有错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尚在继续调查之中。所以我也想听一听你的说法。你跟死者……关系怎么样?”(未完待续。)
一百零二。真实与谎言()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但要说关系怎么样,小时候还算可以吧。照顾我的……保姆之一,叫凤姑的,从小一直都在照顾着我,她那个时候时不时会带着大贵来我家,我们就成了玩伴。大贵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而且从小就被他们家人娇惯的得太厉害,不只不守规矩,而且总是到处乱跑。当初我还曾经求过母亲把他留下来……可大贵根本就不想受半点儿委屈,更吃不了苦,所以只能作罢。我想如果不被娇惯得那么严重,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建业很坦白地开口道,似乎并不打算对我隐瞒这些事实。但他提起那个叫凤的保姆时,神色有些异样。
陈建业侃侃而谈,但是在我看来他说这些话似乎是为了自己一种安慰。他似乎并不太愿意提起凤姑其人,所以话题很快跳到了大贵的身上,直到我再度把话题引到凤姑的身上时,他连连眨了几下眼睛望着我问道:“你不会对她那么感兴趣吧?我知道她曾经在我的母亲身边待了很长的时间,是母亲很信得过的人。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出国了。”
“出国了?”这是我听过的最惊讶的消息,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陈建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然他认为这就是事实。
我的反应把他吓一跳,他喃喃道:“难道不是吗?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我多少还感觉有些惋惜。那个时候她也经常会教我做不少事情。可母亲说。她有自己的计划,所以就让她走了……你不会见过她吧?”
“青秀园八号楼二单元。就这是她的住址,她一直都住在那里。”我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同时也在留意着他表情的变化。
“你说什么?”陈建业有些失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连声问道,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声道:“真是抱歉,我有点儿反应过激了。她一直都在国内?可是当初……这么说是有母亲有意隐瞒了这个消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为什么大贵一直不肯告诉我这个消息?这么说,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现在还好吧?”
他的态度让我感觉有些糊涂了。是疑惑?还是痛苦?甚至还有几分惊恐?我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所以只能继续我们的谈话道,“是的。那这么说起来的话,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过世的消息吗?就在你母亲过世的同时,她也去了。”
这个消息彻底让陈建业愣住了。那个原本应该处世不惊的人。表情有些狼狈。他掩饰着自己眼中闪过的那抹痛苦,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么说起来是真的吗?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在我的身边,可我却不知情?”
“千真万确。据说这些年来凌风一直都把她照顾得很好。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款项打到她的账户上,而且她的日子过得很不错,除了需要照顾大贵之外。”我点了下头,他的反应很是说明问题,换句话说,我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或许眼下是一个好时机,所以我准备一鼓作气,提出了另外一个疑问:“你这些日子是不是见过大贵?难道没有从他那里打听到过有关凤姑的消息?”
陈建业愣住了,显然是后来说的那些话对他还算是一种安慰,但他心中有不满。我之后提出的问题也让他变得不安,所以他忍不住出声道,“我的确见过大贵,而且我也没想到真的会在这里见到他。其实你既然见过大贵……应该能看得出来他过得并不怎么样,还是和以前一样,能从我们这里得到点儿好处,就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给了他一笔钱,不过他虽然接过去了,可并不满意。”
陈建业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时间,的确正是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他的那个时间,他说是大贵约他去老宅见面,可他不太想引人注意,所以就约到了那条僻静的胡同。除了那次之外,他再没有见过大贵。不过此刻他更盼着能马上赶到凤姑的住处,想要亲眼看一看她住过的地方。
“那里现在禁止外人进入,毕竟那里是大贵平日里住的地方,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调查。在警方的调查结束之后,我们会通知你的。”我努力让他冷静下来,不过我也很清楚,眼下事情很显然难办了,他看起来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所以我很快找了一个敏感的话题,挂在凤姑房间里的那幅画,他是否还有印象,“那幅画是不是出自你父亲的手笔?”
陈建业沉默了,他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表情变得不自然。不等我再开口问,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再提起来呢?上一辈的恩怨,是我们这一辈人看不懂的。我还以为自从老陈没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可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现在又会被人掀起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不等我再问,陈建业摇了摇头道:“这些话,你还是去问我的大姐吧,或许她比我更清楚。虽然我不太清楚,不过凤姨一直都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可以说是她亲自把我看大的。自从我母亲告诉我们说,她出国之后,我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没想到她居然就在我的身边……还好,我的母亲没有那么苛刻,要不然的话,我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陈建业的话说得很含蓄,不过我们也能想象得出来,当年江玫的到来给那个家庭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而最初还一心扑在丈夫和孩子身上的凌风,在受到刺激之后性情就变得不怎么稳定,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耐心照顾孩子。正处在亲密关系培养时期的陈建业,自然和照顾他的凤产生了极强烈的依赖感。(未完待续。)
一百零三。古怪()
“至于你提到的那幅画,可能是我的父亲出于感激给她画的吧?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和圆姨一起,把我们照顾得很好。+,。”陈建业的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表情,不过提到自己的父亲,他似乎还有些顾虑,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我想回到那座老宅里,更多的是出于对过去生活的留恋。可能年龄越大,就会越怀念小时候的那些东西吧?可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提这了个,我们还是说一说大贵吧?他虽说不是个完美的人,但这几年还算是老实,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会也真的跟外面的那些传言有关,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宝藏什么的才出了意外吧?”
“一切都在调查之中,恐怕现在我们也不能给出结论,但很显然,他的死应该多少和那个宝藏的传言有关。”我慢条斯理地道。
“那样骗人的鬼话,居然真的有好多人信了。”陈建业愤愤不平道,他显然不太相信那些传言,“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大贵就是那样的人,一向都喜欢搞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而且从来都管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陈建业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谈,他更关注的是大贵死亡的原因,还有谁有可能是凶手。在他看来,显然并不认为大贵会惹下什么天大的麻烦。因为大贵虽然贪财,却是胆小如鼠的人,从来不会主动招惹麻烦。
“最起码当年我认识的那个大贵。绝对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他郑重其事地开口道,过了一会儿才又叹了口气:“不过多年以后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还真是不太好说。他以前还是自尊心特别强的一个人,从来不接受我们家的馈赠,可这一次……他找到我的时候,特别提出问我要一笔钱,说是有一个大秘密想要卖给我……”
这句话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可陈建业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大贵的说法,再加上他当时身上也没有带着支票,所以就拒绝了大贵的建议,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钱都给了大贵后。很含蓄地约他下一次再谈。
“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我早点儿抽出时间来见他多好,要不然后来出现的事情,可能完全都可以避免的。”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了陈建业的安排,我再去见陈家的人就方便得多了。当我看到那个沉默寡言的陈建业的姐姐。她虽然不情不愿。可在陈建业的要求下。尤其是在知道凤姑已死的消息之后,他她还是说出了不少家族的秘密。
“西方有一句谚语,叫‘家家壁橱里都有一个骷髅’。我们那么大一个家族。自然也有不少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同时也望向了坐在一旁的陈建业,慢条斯理道,“你已经成了陈家的人掌门人,自然也有应该听一听咱们家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方小姐,我想有一件事情你应该非常清楚的,就是除了建业之外,我们家的大部分人都只是负责陈家的一部分产业,而且基本上还是无足轻重、却也还能盈利的企业。事实上这也是我母亲的安排。她曾经说过,我们都没有生意头脑,不过我认为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还是希望我们大部分的人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一旦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就意味着有不少个人的利益需要做出牺牲。建业做出了自己的牺牲,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人。其实母亲也为我们整个家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包括她自己的婚姻。”
“你说的是江玫吗?”陈建业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姐,同时又看了我一眼,缓缓道:“这个……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对吧?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外面的传言可信吗?”她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古怪的表情,她摇了摇头道:“既然凤姨都已经过世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既然知道江玫的故事,就应该知道,当年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父亲再续前缘,而且那个时候谁都看得出来,父亲对她的态度太不一样了,两个人的关系很显然不正常。再加上他们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躲在画室里,而母亲又整日里忙着手头的工作……”
“这个嘛……我们倒是听过了一些有关这些传言。”我不知道该保持什么样的才算是礼貌,尤其还是听到他们自揭自家的旧伤口。
“我说过了,你听到的只是一部分。这不也是母亲留下的遗嘱吗?她死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公开,为的就是‘避免可能的悲剧发生’。她恐怕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是今天的情形吧?”她淡淡道,表情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时的她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她的世界还很简单,但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也就在家里掀起的那一次大风波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决定要将壁炉上面做一番装饰,而且他提出由他自己完成,不许任何人看。
画家一向都是随心所欲的,毕竟他才是陈家真正的当家人,自然所有的一切也都由着他的性子来。那项工作一直持续了两个半月,不过就在进行创作的时候,画家和江玫之间产生了矛盾,原本应该是很相爱的两个人,似乎总是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甚至有更多的时候,江玫总是催促画家待在实验室里。
“我听说你曾经和我的母亲接触过,那就应该很清楚她的性子,她一向不喜欢别人违拗她的意思的,包括我们后来的人生也同样如此,凡是她决定的事情,我们都必须照做。事实上,她对我父亲也采取了同样的措施,大部分的时候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她想要的目的必须得达到。更要命的是,那个江玫其实远比我的母亲更任性,她想要什么,不管使出了什么手段,也得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想……那个时候我父亲是很怕她的,最起码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她语气平淡道。(未完待续。)
一百零四。掩饰()
陈建业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他望着自己的姐姐,显然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说法。而提到过去这件事情的时候,眼前这位已经五十岁多的女子表情依然是痛苦而又纠结的,她叹了口气才道:“成年了之后,我才能明白许多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也就能理解她们两个那个时候看起来幼稚的行为:江玫和我的母亲一直都的斗法,好像非得争个你高我低那样……那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两个原本应该过得很不错的女人,居然为了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最得意的是江玫,因为当初父亲设计的壁画中女子,是请她当的模特,直到那幅画完成了之后……”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那句老话,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直到那幅壁画完成了之后,所有的人才发现画出了的人,虽然和江玫的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但却是另外一个人。你知道那个是谁吗?”她的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笑容。
“那不是母亲吗?我记得小时候圆姨和凤……凤姨都是这么说的。”陈建业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但显然连他自己似乎都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他在提到凤的时候特意顿了一下。
“说的不错。那是因为父亲的审美几乎一直都没有怎么变化过,都是那样看起来温柔但性子倔强的人,那个画中的女人。可以说很像江玫,也可以说像母亲。但很显然不是她们两个,而是第三个跟他们的容貌相似、性子却很温顺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