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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8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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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随着这匹饱经沧桑,尝遍人间酸甜苦辣的神秘天狼,那深邃而睿智的目光,走进他的江湖。

    用心写书,写不一样的书。

    ps:本书进行新写法尝试,开头以倒叙方式制造悬念,习惯正常套路的可直接从第二卷看起。

    另一本则是美味罗宋汤大神的大国医(书号1003467253),汤神是十几年的老作者了,这本也是集大成之作,轻松幽默,浑然天成,读起来爽到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是今年以来起点历史类生活流作品中数一数二的大作,现在也已经五十多万字,可以开杀了。喜欢轻松历史,明代历史的朋友可移步一观。

    附简介:没有苦海深仇,没有争霸天下,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机关算尽,这就是一个江南少年一不小心成长为承前启后一代国医圣手的浪漫故事。不多说了,我要去给男主写妹纸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近战骑兵

    翟让军中,中军大旗之下,翟让手提一柄开山大斧,面色凝重,而单雄信则骑着闪电乌龙驹,举着寒骨白长槊,立在翟让身边,神色轻松。

    翟让咬了咬牙,看着对面那不动如山,槊林矛海的阵线,叹道:“如此精兵,实在是我平生未见的,以前以为张须陀只是徒有虚名,可交过手后,才知道他的厉害,雄信啊,你以前在王世充手下干过,那王世充和张须陀,哪个更强呢?”

    单雄信微微一笑:“王世充用兵,多是取诈用奇,并没有张须陀这种暴力摧毁一切的气势,也许让王世充和他的部队过来,可以靠着死缠烂打拖住张须陀的部队,然后出奇制胜,但是恕我直言,瓦岗军现在还没有王世充所训练的淮南兵的战斗力,正面,是拖不住张须陀的,这也是李密为什么要设伏大海寺的原因。”

    翟让恨恨不平地说道:“难道我就真的不如李密,事事都要听他的安排了吗?”翟让这回虽然依李密的计策行事,但还是不太甘心,等到他带了大军走上战场后,一看本方雄壮的军容,又开始有些想法了。

    单雄信跟着王世充混了这么多年,也多少会了点察颜观色,听话听音儿,一听翟让的话,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哈哈一笑:“翟大头领,你何必跟那李密一般见识呢?上次贾军师不是说了么,蒲得遇泽才能荣,李密离了你,是成不了事的,再说了,我看这回不需要李密,咱们也未必会输!”

    翟让的双眼一亮:“此话当真?单将军真的这么看?”

    单雄信微微一笑:“我军虽然屡败,但士气未衰,之前只是点到即止罢了,未伤根本,今天出战,人人都知道这是关乎瓦岗未来的决战,东都一带隋朝官吏手段残酷,义军们投降也不得生存。”

    “前几年杨玄感部的那些降兵,几乎都给堆了京观,就连那些领米百姓也不能幸免,所以今天如果输了,就是个死,我军人数是敌军的三倍,军士也是久经战阵,抱必死之心,定能以一当十,只要能击败张须陀的中军,砍倒他的帅旗,那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的!”

    翟让哈哈一笑,满意地拍了拍单雄信的肩膀,说道:“单将军所言,深得我心,那么,你看要如何打,才能大获全胜呢?”

    单雄信看了一眼对面的军阵,说道:“张须陀的中军看似强大,但是步兵少,骑兵多,他的重装步兵是用来加强两翼了,为了方便进攻,他这回的中军面前没有放大车和拒马,这是有利于我军骑兵冲击的。”

    “大帅可以放三千轻锐步兵在前,不必放箭,也不用列槊阵,人人持刀盾杀入敌阵,打敌敌军部署即可,然后我军铁骑趁着两军交手,直冲敌阵,一定可以冲开敌军中央的步兵方阵。”

    “到这个时候,张须陀一定会带着中央的骑兵来救,我军正好可以让中央的大队步兵跟进,砍马腿,勾骑兵,混战之中,张须陀的骑兵优势无法发挥,我军的人数优势却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加强,如此一来,张须陀的首级,必然会献于大头领的帐下的!”

    翟让听得心花怒放,猛地一击马鞍,大声道:“好,太好了,就按你说的办,单将军,我让杨德方杨将军带步兵先冲,你率八千铁骑继之,而我则以亲卫骑兵,统领中军的两万步兵跟进,消灭张须陀,就在今朝!”

    单雄信笑着一抱拳,心里却暗道:你自己最好别给消灭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主公呢。哎,难道这回真的要李密这小子出头了吗?

    两军的战鼓之声惊天动地,烟尘四起,大风劲吹,杨德方带着三千刀牌手,弯着腰,举着盾,快速地向前突进着,风沙太大,他看不清对面的阵线,只是在冲击之前,隐约可以看到对方那如林的矛槊,这个纵横中原多年的老贼,心里在暗暗地骂着娘,一遍又一遍地诅咒着翟让的祖宗十八代,凭什么让自己的兄弟做这种决死的突击呢。

    可是想象中的弩矢箭雨却始终没有到来,杨德方的心中暗暗地开始高兴,几次战斗下来,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隋军的强弓硬弩了,他看到太多的瓦岗军士,在离隋军百步的距离上,就给生生的箭矢风暴撕成了碎片,或者是射成了刺猬。

    而杨德方的这三千轻兵,连甲胄都没有,全是一身劲装,除了一把大刀就是一块木盾,如果隋军在两百步开始就发射弩箭的话,只怕这三千人里能有一半冲到敌阵前就已经不错了。

    可现在明明已经离敌军看起来不到五十步了,对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这让杨德方开始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也许这一回,这该死的烟雾真的是帮了自己的大忙,让隋军也不知道自己的接近呢。

    杨德方大声吼道:“弟兄们,杀敌得功,就是现在,冲啊!”

    烟尘之中,一切旗号都不好使,唯一的通信传信手段,只有号角与哨子,杨德方的命令刚刚下达,身边的亲卫们就开始凄厉地吹起口中的号角,可是,这些响声刚刚从号角中飞出,还没来得及形成完整的命令时,对面就突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巨鼓之声,紧接着,就是千军万马喊杀的声音,马蹄顿地之声,地动山援,杨德方听得真切,那是重装骑兵突击时,才会有的可怕声势!

    杨德方的心一下子从高高的浪尖落进了万丈深渊里,他大吼一声:“不好,是骑兵!”如果对面是静止不动的隋军长槊方阵,他这跳荡轻兵还可以打打,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被重骑兵直接突击,那是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他根本来不及去管那些可怜的手下,转身就跑,甚至冲倒了几个跟在他后面冲锋的士兵,马上站起来后,就连滚带爬地向前冲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对冲,骁骑对瓦岗!

    杨德方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啊,离这些马背上的死神越远越好,这些天来,他几次领教到了隋军铁骑冲杀时,那种震天动地,杀人如割茅草的可怕景象。

    这些戴着死神面具的恶魔,一个个浑身是血,马背子下挂满了人头,拿着四五米长的长槊,人马俱甲,如同横冲直撞的铁甲战车一样,在战场上来回奔驰,跑的稍慢的步兵,在他们的铁蹄之下化为片片血泥,与尘土同腐。

    杨德方可不想让自己也成为这些血泥,身后的手下他已经顾不得了,只希望这些人能用自己的性命和血肉之躯,为自己争取尽可能多的逃命时间,哪怕片刻也好!

    他的身后,惨叫声和马蹄声已经响成了一片,长槊刺入人体时那种特有的尖啸声,和肢体分离,肚破肠流的声音,以及那种特有的血管爆开,血如喷泉一样向外涌出,如同风吹过竹叶的那种嘶鸣声,混在了一起,杨德方不敢回头,他知道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可怕景象,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求神拜佛,只希望后面的人能拖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给他争取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时间,也好多奔出几步。

    终于,杨德方冲出了这段烟尘,他的浑身上下,已经浴在了血雾之中,到处都是血滴子,满脸满身都是,虽然他没有直接给攻击到,可是这恐怖的屠杀,带来的腥风血雨,却弄得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只是,闻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他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暂时得到安全了。

    可是很快,杨德方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分明地看到,自己的对面,不到百步之处,已经聚焦了密集的骑兵,单雄信黑马银槊,立在最前,而一线骑兵们的长槊,已经全部放平,作好了冲刺的准备。

    杨德方睁大了眼睛,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方的骑兵跟在后面来的,看到了这些战马的蹄子上包着的厚厚毡布,战士们嘴里衔着的枚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自从一开始,翟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的这三千人,就是送给敌军,用来缠斗的牺牲品,真正的杀招,是单雄信的这支铁骑部队。

    单雄信看着杨德方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股怜惜,但他仍然毅然决然地拉下了面当,那不知挑死过多少敌人的银枪寒骨白,带着浓浓的杀意,放与马头平,而随着他的这一动作,闪电乌龙驹长嘶一声,跃阵而出,八千瓦岗精骑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纷纷吐掉了口中的木枚,马匹在瞬间把速度冲到了最大,一波又一波,直冲向了后面的烟尘之中。

    杨德方吓得弯下了腰,闭目等死,他只感觉到大地都在颤抖着,一阵飓风经过了他的身边,他只觉得身子一轻,象是飞上了云端,紧接着又重重地落到了什么活动的东西之上,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正倒骑在一匹副马之上,跟着单雄信,在向前冲击呢。

    单雄信扭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杨头领,对不住了,你的三千兄弟不牺牲,我们也没有这个冲垮敌阵的机会,既然你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我自然不能让给给马儿踩成肉泥啊。”

    杨德方的一颗心都跳回了胸腔里,他一边揉着心口,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雄信啊,你要是不救我,那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单雄信哈哈一笑:“好了,这下子我们的骑兵冲击混战的步兵,一定可以取胜的,只可惜了你的手下。”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咦,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杨德方这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大叫道:“不好,对方冲过来的不是步兵,也是铁骑!”

    单雄信的脸色一下子大变,突然就这样生生地刹住了马,一手拉住了杨德方的副马,后面奔驰的两个亲卫险些撞到了单雄信,急切间分驰左右,这才险险地避过二人,而那强劲的风,把单雄信的头顶盔缨带得一阵劲舞,几乎要飞离头盔。

    可是单雄信顾不得这些,双眼圆睁,大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张须陀出动的是骑兵?”

    杨德方勾了勾嘴角,脸色变得一片煞白,一指前方百余步,刚刚冲进烟尘之中的千余名瓦岗先头骑兵,叫道:“是啊,怕是要对冲上了!”

    单雄信目瞪口呆地看向了杨德方一指的方向,只见烟尘中突然倒飞出了百余名黑衣劲装的瓦岗骑兵,一个个后背开了个大血洞,滴血的槊尖,在他们的背上闪闪发光,而紧跟着冲出烟尘的,是千余名戴着鬼面具,甲骑俱装,凶神恶煞般的隋军骑兵。

    为首一员大将,铁塔一般,胯下青龙马,掌中龙飞槊,在马上如风车一般左转右刺,他冲过的地方,瓦岗的骑兵们如雨点一样纷纷落下,竟然没有一个瓦岗战士可以把长槊放下,与之相交!

    单雄信紧紧地握住了槊杆,他不止一次地跟随王世充见过张须陀,勇将的眼里,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真正的勇士的,可是单雄信毕竟不是杨玄感,也不是宇文成都,没有那种对于荣誉,对于和天下至强对手,不惜以命相搏的渴望。

    他原本以为这样以骑兵冲击混战的步兵,可以大破张须陀的前军步兵,可是没想到张须陀这回不拘兵法,居然散开步兵直接以骑兵冲击,那三千轻兵根本如摧枯拉朽一般,甚至起不到半点延阻敌军的作用。

    现在张须陀的铁骑已经完全冲了起来,本方的冲击距离太短,装备又不如人,完全不是对手,第一排的骑兵只一个对冲,胜负已分,现在自己冲上去对付张须陀,只怕也多半要赔上一条性命,看起来,只有掉头逃跑,依李密的计划行事了。

    想到这里,单雄信掉转马头,一拍闪电乌龙驹的屁股,大声吼道:“风紧,扯呼!”说完这四个字时,他的身形已经在十丈之外了,杨德方如梦初醒,连忙扭过身子,正向骑着马,边逃边叫道:“单将军,等等兄弟我!”(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 兵败如山倒

    翟让骑着白斑虎纹马,提着大斧,带着两百多名亲卫骑兵,缓缓地跟在大队的步兵之后,向着不紧不慢地骑着,风沙很大,前方三百步外,一片烟尘,只听得烟尘之中的杀声震天,却是看不到具体的战况。

    不过翟让很得意,看起来本方的计划成功了,这会儿单雄信,应该已经冲开了张须陀的步兵方阵,直冲对方的中军帅旗了,而缺乏冲击距离的隋军骑兵,也就没有那么可怕的冲击力和速度。

    本方骑兵虽然装备和训练远不如这些隋军铁骑,但胜在人多,四五个打一个,至少能缠住对方,等到自己本阵这里的两万步兵压上去,那胜负的天平,就会向自己这一方倾斜了。

    翟让想到这里,嘴角边勾起一丝微笑,笑道:“传令,左军的翟弘,右翼的王儒信部,给我全力出击,一定要缠住隋军的左右两翼,不能让他们到中央帮忙,取胜之后,本首领给他们记大功!”

    传令军士迅速地把这条命令复述了一遍,正要打马回转,翟让脸上的笑容却是瞬间凝固了,因为他看到烟尘处冲出了大量的骑兵,伏在马背上,落荒而逃,已经全然不成阵列,而逃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号称勇冠三军的飞将军单雄信。

    前军的步兵们发出了一大片骚乱,他们是行进状态,都没有来得及在面前放下拒马和鹿角,以阻骑兵的冲击,任谁也不会想到,刚刚还如潮水般涌向敌阵,气势如虹的本方骑兵,竟然不到一刻的时间,就这样溃不成军,等到不少步兵队长意识到本方的骑兵一样会冲撞到自己的步兵时,纷纷慌忙下令本方队形稳住,放下长槊,象对付敌军骑兵一样地阻止本方败骑的追击。

    翟让也是如梦初醒,大吼道:“快,快列阵,快传令步兵列阵,千万不能给冲散了自己的阵形,快!”

    可是他的这条命令还没来得及给那传令军士复述一遍,几百匹骏马就狠狠地撞上了瓦岗军的前军步兵,战士的哀号声和惨叫声甚至来不及发出,就给马蹄撞肉的声音所淹没,而夺路而逃,死中求生的瓦岗骑兵们,根本不管挡在面前的是敌军还是友军,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扔掉了手中的钢叉长矛,抽出副武器的马刀重剑,狠狠地劈砍着,想要从面前的人群里,生生砍出一条血路,让自己逃生。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句:“不好啦,大家快散了呀,逃命要紧!”

    在这个时候,这句话无异于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还死命地顶着前面同伴的肩背,使出吃奶的力气维持着阵型厚度,苦苦支撑着的瓦岗步兵们,如蒙大赦,一哄而散。

    他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没命地向着四面八方逃去,刚才还算密集的,两万人组成的宽约十里的正面,顿时就打开了无数条口子。

    几千名从烟尘中逃出的骑兵,就如同黑压压的潮水,从这些口子里涌出,这些逃出生天的骑兵们,也不需要再乱砍乱杀了,很多人甚至把手中的马刀和重剑都随手扔掉,一边逃,一边把头上的皮盔和身上的锁甲边脱边扔,若不是座下的马儿跑得比自己的两条腿快,恐怕很多人会马儿也一起扔掉了。

    翟让狠狠地一鞭抽在了自己的马背之上,这白斑虎纹马一声长嘶,这是翟让第一次在战场上见识到什么叫兵败如山倒,以前再怎么输,起码可以收拾败军,败而不溃,可是这回,却是真的大败亏输。

    也就半个时辰前还趾高气扬,雄心壮志的翟大头领,这会儿已经欲哭无泪了,他木然地坐在马上,不知所措,任由本方的溃散骑兵如风一样地闪过他的身边,若不是忠诚的亲卫骑兵们围成了一个小圈,把他牢牢地围在中间,只怕他这会儿早就给这些败兵们撞落马下,跟许多倒霉的步兵一样,踩成肉泥了。

    单雄信正好倒提着寒骨白,带着百余名亲兵护卫,逃过了翟让的身边,他的大旗仍然高高地竖在战场上,是那么地显眼,单雄信停下了脚步,迎上前来,大叫道:“大头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逃啊,现在已经军溃,不可禁止,逃出去再说!”

    翟让猛地醒悟了过来,大叫道:“快,快,放倒大旗,赶快向大海寺方向逃亡,什么也不要管了,也不要收拾残兵,能逃到大海寺,就是胜利!”

    张须陀一槊刺出,在他前面逃亡的一个瓦岗骑兵,被龙飞槊从背穿胸,直透前心,张须陀哈哈大笑,单臂一举,这个倒霉的瓦岗骑兵竟然给他生生地举过了头顶,他的眼中杀气一现,猛地向前一扔,槊尖上的尸体横飞出直去七八步,生生砸倒了三个逃命的瓦岗步兵。

    罗士信长啸一声,冲上前去,在这三个家伙挣扎起身之前,一槊一个,全部捅了个透心凉,然后跳下马来,掏出腰间的小刀,只一眨眼间,四只耳朵就落到了他鞍边的大布囊上,风吹开了袋口,只见里面的人耳,已经有小半袋了,血糊淋拉地一大片,看着挺碜人。

    张须陀抹了抹面当上的血迹,今天他杀得太多太凶,浑身上下已经如同血浴,甚至这些溅起的血液与内脏残片,有些溅到额头部位,向下流的时候快要糊住眼睛,这让他的视线有些受影响,他停下马来,擦了擦面部,秦琼一直持盾跟在他的左边,为他警戒着可能的流矢,不过今天这一仗,看起来秦琼的这块大盾是白费了,完全用不上,盾身之上干干净净,连半根箭翎也看不见。

    瓦岗的军队已经全线溃败,不止是中军,左右两翼的瓦岗部队,看到翟让的大旗一倒,中军崩溃之后,也都一哄而散,两翼的隋军步兵仍然在裴仁基和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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