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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正色道:“隋朝太原守将李渊,已经率军三万,向马邑进军了,他同时也下令雁门守军向马邑靠拢,准备合兵一处,拿下马邑,现在刘大哥已经召回了各地的兵马,准备死守马邑,派我来是催促阿史那思摩将军尽快发兵的。不过你这回主动来了,也省得我再跑大利城一趟。”
阿史那思摩哈哈一笑:“这次算你家刘将军的运气好,我正好带兵巡视边境,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攻关的机会,前天听说你们马邑这里有些异样,在塞上巡逻的兵马全部收缩回军营,不得出动,我就知道马邑要出事,果然,走到一半,就听到你家刘将军,终于扬旗起事了。”
尉迟恭咬了咬某些,尽管他心里很不情愿,但作为一个信使,必须把刘武周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他沉声道:“阿史那思摩将军,我家刘将军让我传话,要你迅速地率突厥大军与他靠拢,如果能击败李渊和雁门的陈叔意,那战胜之后,俘虏和马邑城的金帛,任君所取!”
阿史那思摩摆了摆手:“这些战利品都是小事,我要的是马邑,不多说了,现在就带我去见你家将军,我们要马上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李渊。”
雁门通向马邑的大道之上,两万隋军步骑正在向前急行军,五千轻骑兵一马当先,而后面的一万三千步兵则是跑步前进,最后面的两千辎重兵则赶着大车,喊着号子向前推进,本来按照兵法与行军准则,应该是步军居中,辎重车放两侧,骑兵散开掩护两翼,可是这会儿这支部队已经拉开成了三段,而且互不相属,任何一个有点军事常识的人,看到这样的行军队列,都会直摇头。
一马当先的不是将袍大铠的将军,而是一个穿着红色官袍的文官,四十上下的年纪,白面微须,身形瘦削,正是雁门郡丞陈叔意,虽然他骑马的姿势很别扭,浑身上下几乎给汗湿透,但仍然一鞭一鞭地抽着马屁股,恨不得能跑得再快一点。
一个全副武装的将军跟了过来,乃是雁门驻军的统兵将领,虎牙郎将王智辩,他的眉头深锁,一边跑,一边说道:“陈郡丞,我们跑得太快了,步骑兵完全脱节,要是这个时候给敌军突袭,我军首尾不能相顾,会很麻烦的。”
陈叔意停下了手中的鞭子,那马臀之上已经给抽得血肉模糊,他咬了咬牙,沉声道:“王将军,救兵如救火,我们现在接到李长史的消息已经晚了,调齐雁门各地的守军又浪费了快一天的时间,不快点赶上,只怕无法在约定时间内和唐国公会师啊。“
王智辩笑道:“没这么紧张的,离会师时间还有一天,我们这里离下馆城已经不到三十里了,不用半天就能到,现在最好是等一下后面的步兵和辎重兵,派斥候哨骑去与唐国公联络即可。“
陈叔意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一片开阔的原野,一望无际,远处的三十里外,下馆城的城垣依稀可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就按王将军所说,骑兵下马,休息半个时辰,等步兵跟上,派斥候前去与唐国公联络。”
正在此时,突然前方一骑飞骑驰来,带起阵阵烟尘,王智辩的脸色一变,抄起马鞍上的大弓,搭箭上弦,瞄准了来人,而陈叔意则连忙高声叫道:“来者何人,报上来路,若不停下,我们就要放箭了!”
这一骑在距离陈叔意等人百步左右的距离了下来,是一个穿着隋军衣甲的铁塔般的黑大个,豹头环眼,马鞍上放着一对铁锏,大声道:“来者可是雁门的陈郡丞和王郎将?”
陈叔意仍然不敢大意,说道:“正是,你是何人?是唐国公派来与我们接头的吗?报上口令!”
黑大个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说道:“额滴神啊。”
陈叔意松了一口气,王智辩也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相视一笑:“自己人。”
黑大个高声道:“唐国公就在前面恭候二位,请跟我来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狱中诸葛
太原,天字号地牢,一处孤单的牢房里,铁门紧紧地关闭着,刘弘基,段志玄等猛士挎刀持剑,站在门外,虎视眈眈地看着外面,而铁门内小声的交谈声,则完全淹没在了这处大牢中那些犯人们的呻吟声与惨叫声之中,即使是站在门外的刘弘基等人,也听不到什么。
铁门之内,是一处幽暗的,连窗户也没有的黑牢,长孙无忌持着一把烛台,把这小室内照得一片通明,屋里一股子霉臭的味道,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囚衣,却是正襟危坐在牢内的茅草上,披在脸上的乱发后,一双眼睛里精光闪闪,神蕴仍在,可以看出此人虽然落难,但仍然不失气度,而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则直视着跪坐在他面前的李世民,一言不发。
这个犯人正是晋阳令刘文静,此人因为跟李密是儿女亲家,所以受了李密的牵连,给屈突通下了大牢,杨玄感起兵失败兵,这倒霉的刘文静成了被世人所遗忘的角落,关在这黑牢里,杀也不是,放也不是,直到今天,李世民在长孙无忌的提醒下,终于来看他了,两人这样相对而坐,一言不发。
长孙无忌干咳了两声:“刘先生,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刘文静微微一笑:“大名鼎鼎的唐国公二公子,我又怎么会不认识?”
李世民有些意外,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长孙无忌摇了摇头:“世民,我没有向刘先生透露过我们的身份,应该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吧。”
刘文静笑道:“李世民,在大兴的时候,我就曾经看到过你打猎归来的样子,当时我曾经和你父亲的好友裴寂说过,你英武豪迈,是象汉高,魏武那样的人物,绝非常人,年轻虽轻,却是天纵之才。只可惜啊,当时裴寂并不赞同我的看法,不过这几年下来,你东征西讨,名声显赫,尤其是二征高句丽时,断后战打出了你李世民的名声,也证明了我所言百虚啊。”
李世民微微一笑:“难得刘先生对我这么关心,不过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了你那传说中的相面之能,而是想要跟先生探讨一下天下大势。”
刘文静看着李世民,平静地说道:“主上无道,倒行逆施,师出无名,远征高句丽在外,横征暴敛,荒淫无度于内,现在天下流民四起,攻州略地,各州郡只能自保,很难把这场叛乱给平息下来,我看,这个乱世不是这么容易能结束的,非商汤,周武,汉高,光武这要的才能,不能平定!”
李世民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样的人,这个世上就一定没有吗?我今天进来看先生,却看到先生对自己因为受亲家的牵连而入狱,死生只在旦夕之间,没有任何的担忧,所以我想和先生共谋天下大事,请先生试言一二。”
刘文静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乱世中想要成就一番世业的英雄人物,我刘文静反正已经豁出去了,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想要问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李世民双目炯炯,沉声道:“现在刘武周作乱,杀马邑太守王仁恭自立,我父帅怕他和突厥人联合,所以已经领兵出征了,还调了雁门的军队前来会合,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文静叹了口气:“此事我也听说过了,李公子,恕老夫直言,这次令尊出征,是必然会失败的。”
李世民的脸色一变:”为什么会失败,你在牢中能听到什么消息?”
刘文静微微一笑:“该知道的事情,我都会知道,别忘了,我跟裴寂可是老朋友了,他是你父帅的智囊,而他的所有想法,都会跟我先商量。你父帅想要争取时间,只是我恐怕他只会适得其反。”
李世民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就断定我父帅会失败?而且你又是凭什么敢说,我们的想法适得其反?”
刘文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因为你们的对手不是别人,是突厥真正的名将,阿史那思摩。”
李世民冷笑道:“阿史那思摩确实是名将,但也不是三头六臂,他又怎么会算到刘武周谋反,这么快就跟他联合?而且刘武周并不是和突厥人勾结好了后才起兵的,只怕他还要跟阿史那思摩讨价还价一阵子,阿史那思摩才会出兵呢。”
刘文静摇了摇头:“二公子所言差矣,既然是名将,就知道兵贵神速,一切条件以后都可以谈,只要拿下了马邑,那刘武周就失去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彻底会成为突厥的傀儡,何必急于一时呢?突厥精骑一向在塞外游荡,寻找我们的破绽,并不需要额外征发,只怕刘武周的使者不用走到大利城,就会遇到阿史那思摩的大军了。甚至,他的军队和刘武周会合的速度,还会比唐国公与陈孝意会合的速度更快。”
李世民的嘴角抽了抽,虽然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连长孙无忌都没有看到这一点,却是给刘文静一举说破,这更是坚定了他的看法,那就是这个刘文静实在是个绝顶的谋士。也许,他会成为自己父子起兵夺取天下,最关键的那个因素。
可是李世民仍然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刘先生,就算他们合兵一处,也不可能配合得很默契的,父帅只要跟陈叔意会合,稳扎稳打,仍然可以顶住前线,大不了与敌对峙,等各路兵马来援就是,阿史那思摩身处漠南前线,也许有机动兵力,但突厥的其他各部是不可能再抽出兵来的,尤其是漠北各部,所以这回突厥人多半会跟上次入侵雁门一样,最后只能无奈退兵,最多把刘武周接走罢了。”
刘文静微微一笑:“二公子想得太好了,突厥骑兵你也见识过,来去如风,机动性是他们的最大优势,如果他们能与刘武周抢先会合,就可以在唐国公与陈孝意会合之前,各个击破!”(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一章 刘文静的分析
李世民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怎么个各个击破?他们难道还能知道我父帅和陈郡丞合兵的时间吗?”
刘文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二公子,你不觉得这回马邑的事情很诡异吗,李靖在这件事中间,是个很关键的人物。”
李世民的心中暗自称奇,没想到这刘文静人在牢中,消息还如此灵通,更是能从这些简单的信息中,判断出李靖有问题,他不动声色,缓缓地说道:“李靖又有什么问题了?”
刘文静正色道:“李靖本有大才,却因为受制于家族上次的战败,而被限制使用,本是可以有卫霍之功,却一直不得领兵,即使是在马邑,也无指挥大军的权限,所以这样看来,他上次能领兵和二公子一起救援唐国公,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应该好好表现才是。可是他却是显得过于谨慎,左顾右盼,甚至让人觉得是有意地拖延时间,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二公子是气得单独行动,带着部曲家丁直接去救援唐国公了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确有些事,但李靖说这是因为他怕给历山飞军伏击,所以谨慎了点,后来他也和宇文成都合兵一处,杀入了战场,这件事上,并不能挑出太大的毛病来。”
刘文静笑着摆了摆手:“不,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这样做再正常不过,但他是李靖,是闻名天下的兵法大师,我听过当时他部队的部署,两翼和前方的哨骑都已经足够,根本不用担心伏击,离战场还有十几里的地方,又没有高山险阻,对他这样本应该渴望建功立业的名将来说,有什么理由这样谨慎小心呢?救兵如救火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吧。”
李世民微微一笑:“也许他是看到宇文成都来了,不敢和这位天下无敌的猛将抢功呢。”
刘文静点了点头:“我记得宇文成都是从另一路来的,李靖呆在北边观察战况的时候,宇文成都还在拼命行军呢,他那种表现和进攻速度才是正常的,结果给迟出发了一天的宇文成都抢了先,是不能用抢功来解释的,二公子,你也久经战阵了,其中的奥秘,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可是李靖毕竟也是我关陇一系,他跟我们李家无怨无仇,就是他的舅舅韩擒虎,当年跟我父帅也关系不错,为什么要害我们?”
刘文静笑道:“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说大战历山飞那次还看不出来,这次马邑的事情就可以基本上定论了,二公子,你真觉得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前脚刚离开马邑,后脚那边刘武周就反了?”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那是因为王仁恭已经发现了他的阴谋,派李靖过来求救兵,刘武周察觉了之后,才孤注一掷,提前反叛的!此事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李靖有问题。”
刘文静摇了摇头:“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为什么刘武周会知道王仁恭和李靖的计划呢?这么绝密的事情,应该只有王仁恭和李靖二人商量才是,为什么会传来刘武周的耳朵里,让他能直接动手?”
李世民没有说话,长孙无忌却抢着说道:“刘武周在马邑是有力土豪,经营多年,只怕他有很多办法能监听到王仁恭和李靖的对话,就算是传统的密室,也不保险啊。”
刘文静笑着摆了摆手,他的眼中光芒闪闪,透过额前的乱发直射李世民的脸:“辅机,你可要弄明白一件事,如果刘武周真的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会只杀王仁恭一人,而让李靖回来报信吗?如果我是他,一定会把李靖也杀了,这样起码马邑叛乱的消息会晚来两三天,他也有宝贵的时间来巩固自己的起兵之事,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情,来不得半点含糊!”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那也许是他没有听到李靖和王仁恭的谈话,而是听说李靖连夜出城,就意识到了王仁恭开始对他下手了呢,所以就只掐一个王仁恭即可,李靖则是顾不上了呢?”
刘文静摇了摇头:“就算没有直接偷听到,但他起码可以派人去追杀一下李靖,而且李靖是已经接到了调到唐国公这里的命令,他若是正常来太原,那不会有任何问题,二公子,刘武周必然是听到了王仁恭和李靖密谈的内容,王仁恭不可能自己泄密,那这个泄密者,就只会是李靖了。”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这只是一种可能,就跟前面分析李靖在历山飞之战的表现中时,不能直接就给他定罪,刘先生,你不能靠这些推断,没有证据,就直接下这个结论。”
刘文静笑道:“但是这次,唐国公却要李靖去雁门通知陈孝意,虽然我知道唐国公也是对李靖有戒心,不想把他放在身边,但他正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李靖这回能直接知道他与陈孝意会合的时间,地点,一旦刘武周和突厥人知道,那可就是无法挽回的大错了!”
李世民的脸色一变,刘文静正说到了他最担心的地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错误,会有多严重?刘先生,你说清楚一些。”
刘文静平静地说道:“也怪这回唐国公走得太快太急,他带上了裴寂,却没有来问我的意见,不然我一定会阻止他出兵,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到绝望之时,如果我是阿史那思摩,这回一定会先打陈孝意,而不是唐国公。”
李世民咬了咬牙,说道:“不错,如果是我指挥,也会作同样的选择,雁门军队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斗力,都跟我们太原的常备军不好比,而且他们是步兵居多,一旦给偷袭,连跑都很难跑掉。虽然有两万之众,但若是给引入伏击圈,那只怕连半天都无法支持啊。”
刘文静点了点头:“是的,一旦雁门军败,那刘武周和突厥人,就可以联手对付唐国公,到时候是绝对的下风,进退两难,麻烦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一溃百里
李世民勾了勾嘴角,正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刘弘基的沉声喝道:“什么人!”
李世民收住了话,站起身,掸了掸自己膝盖之上的那些个干草条,毕竟这刘文静是个阶下囚,…而自己再怎么也是个七品千牛卫,与这刘文静在这里相对而坐,显然是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长孙无忌也变得紧张起来,尽管二人早早地作了准备,但是仍然没有想到在牢房外的卫士们没有挡住这个闯进来的人,若是杨广的耳目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透过铁门传过来的,却是熟悉的柴绍的声音,急促中透出一股子焦虑:“二郎在吗,是我,柴绍!”
李世民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打开了铁门,只见柴绍满头大汗,一下子冲了进来,李世民极少见到柴绍这样失态过,说道:“姐夫,怎么了?你不是在郡守府值守的吗,怎么会来这里?”
李世民说着,不满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今天来这里是绝密的事情,他连柴绍也没有告诉,可他却找到了这里,显然是长孙无忌透露给他的。
长孙无忌淡然说道:“世民,是我告诉嗣昌(柴绍的字)的,就是要他有急事过来通知我们,不至于找不到人。”
李世民看向了柴绍:“有何急事?”
刘文静微微一笑:“能让柴备身(柴绍现在的官职是千牛备身)这么慌张的,只怕是前方的败报来了吧。”
柴绍并不知道刘文静是何许人也,睁大了眼睛,奇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此事?”
刘文静哈哈一笑,对李世民说道:“看来老夫果然没有猜错啊,说吧,柴备身,是不是雁门的陈孝意大败了?”
柴绍咬了咬牙,说道:“不错,昨天中午,陈郡丞的军队,先头骑兵被叛将尉迟恭所骗,带到了下馆城内,敌军在里面早有埋伏,五千轻骑,几乎匹马不还,虎贲郎将王智辩战死,而陈郡丞在部下拼死的掩护下,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叛军全歼了先头骑兵之后,又故伎重演,骗取了我军的口令与衣甲,继续去骗后面的步兵,要他们加速急行军,在城外五里的空地里,被突厥骑兵和马邑骑兵两面突击,我军没有任何掩护物,被一边倒地屠杀,只逃出去不到一千人,最后的辎重兵闻讯,扔下所有的辎重粮草,全部逃向了雁门,一路之上又被敌军骑兵追杀,损失惨重,听说回到雁门的,步骑辎重兵加一起,包括重伤的陈郡守在内,不到一千人,留守雁门的马邑郡丞李靖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