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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槊尖如同毒蛇的脑袋,吐着信子,向着对面的高句丽军阵中昂起了那意味着死亡的头,这些正是隋军步兵的大杀器………八石积牛弩!
机簧击发之声不绝于耳,三十多枝断槊激…射而出,震得在后面拉弦击发的士兵们也都一个个站立不住,向后倒去,这些八石积牛弩的威力,要比起寻常的二石步兵弩强上了许多,直逼前南陈军的大杀器万钧神弩,可是稳定性又要强了不少,在这二三十步的距离发射,别说是木制盾墙,就算是铁盾,也能射个通透!
劲槊破盾的声音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声声惨叫声与闷哼声,高句丽军的盾墙后,血光喷涌而出,每一道断槊飞行的轨迹过后,都是一两面足有四五步宽的盾牌轰然倒地。
几十条槊尖则直挺挺在贯穿三四个高句丽士兵的身体,把他们的前胸打出一个个可怕的血洞,然后带到后面的三四个人,串成一串,七八具尸体如同多米诺骨牌似的,砸倒周围的二三十个人。(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章 战场抢功
三四里宽的正面,竟然生生地给这阵八石积牛弩的近距离射击,打得千疮百孔,栅栏倒了一地,而后面的高句丽兵也是伤亡数百,第一道盾墙防线几乎瞬间就土崩瓦解!
眼看着高句丽的盾墙被打开了一道道的口子,从栅栏到盾墙都是东倒西歪,里面大批穿着皮甲,拿着长矛,顶着皮盔的高句丽步兵,一下子暴露了出来,他们显然是刚才已经悄悄地换了阵形,把前方的弓箭手换成了长矛手,以守住这栅栏后的第一道防线,也正是因此,弓箭的密度才一下子变得稀疏了许多。
麦铁杖虎吼一声:“就是现在!弩箭风暴!”
宋忠迅速地抄起一面绿旗,狠狠地向下一挥,隋军的盾阵之中,突然钻出了几百名弩手,全都拿着三连发的二石步兵弩,也不瞄准,站在原地,对着对面二十步外密集的高句丽军阵线,就是一阵连扣扳机,上千枚弩箭,如同飞蝗一般,直扑对方的阵线而去,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高句丽军的皮甲,根本无法抵挡在这几十步距离内突射的弩箭,尽管这回不是那种断槊和弩枪,但是二石的弩矢,在这个距离之上足以打穿双层铁甲,或者是直接击毙几百斤重的披甲战马,只穿着皮甲,又无盾牌防护的高句丽兵,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样的弩矢风暴!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满地都是中矢而扑倒的高句丽士兵,鲜血染得这块土地一片殷红,前几排的高句丽矛手数量本来不下两千。也就是两个回合的弓弩突袭。至少躺下来一千五百人。剩下的人也都肝胆俱裂,拿着长矛的手都在发抖,几乎形不成刚才那种坚固而紧密的阵形了!
麦铁杖双眼圆睁,大吼道:“散开阵型,全力冲击,快!”
宋忠迅速地竖起了一面红旗,狠狠地在空中绕了三圈,一面“麦”字大将旗原地升起。而前方的三千名隋军,齐齐地发出了一阵震人心魄的吼叫声,长槊手们扔掉了手中的盾牌,双手端着长槊,如同一道闪着寒光的尖刺森林,向前冲去,久经训练的他们,就连这一路小跑的速度也几乎是一模一样,若是从侧面看,整条隋军的战线。都几乎是维持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前后的误差不会超过两步。
而在前三排的长槊手之后。那些刚刚退下的弩手,纷纷把手中的弓弩扔在了身后,抄起放在后面的大刀,战斧和盾牌,变成了标准的跳荡兵(刀斧手)。
这些跳荡手们跟在长槊手的后面,不紧不慢地小跑着,只等长槊手们的排队突刺彻底打垮敌军的阵形,再上前放手追杀。只穿着硬皮甲和皮盔的他们,比起一身铁甲,足有三十斤重的防具在身的长槊手们,在速度和敏捷上还是有极大的优势的。
在跳荡兵的身后,则是一千余的弓箭手,一边向前齐步推进,一边不断地仰天吊射,黑压压的箭雨划着弧度,绕过前方的跳荡兵和长槊手们,准确地砸向百步之外的高句丽阵线。
由于高句丽军前方的盾墙被完全打破,后面举盾的许多士兵也在第二轮弩矢风暴的清洗下,非死即伤。
刚才还是完美的,全方位防护着的盾阵,不仅正面已经几乎完全被击破,就是头顶的盾牌也是少了一大片,这会儿被隋军的箭雨清洗,挤在一起的高句丽兵们,很多只是头上扎了个白布头巾,连头盔都没有,就如同被风吹倒的麦浪一样,一片片地被射倒。
高句丽的前排矛手,在这一段的本来足有两千多人,可是在隋军这空地一起,箭槊相交的攻击下,只片刻的功夫,就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给吓得没了战意,齐齐地向后奔去,却又被空中倾泻的箭雨射成了一个个刺猬,五百多人里,跑回去的不到一百,其他全做了箭下亡魂。
隋军的长槊手们攻上了营栅高地,第一排的槊手们长槊向下,攒刺起地上还在翻滚,没有断气的敌军伤兵,而后排的槊手则越过前排战友们身边的空当,向前几步,继续刺起更前方的敌军伤兵和尸体,很快,这样交替前行,高句丽军的尸体渐渐地被隋军的步伐所淹没。
麦铁杖兴奋地大叫道:“不要割首级,不要停下来,快,赶着敌军败军,攻向下一个营地,不许停,不许停!”
他说完之后,迅速地跟了上去,而宋忠一挥手,打着“麦”字大将旗的几个军士,扛着旗子,继续向前跟进。
钱士雄看着中央的麦铁杖一路向前铁血推进,所过之处,高句丽军尸横遍野,那些中箭倒地的高句丽军尸体,在隋军整齐的铁甲方阵的推进下,给踩得血肉模糊,而那些表情各异,死不瞑目的高句丽军人头,却是落在后方无人收领,让他看得眼红不已,毕竟按大隋军规,军功要以斩首的数目来评定。
副将齐难敌凑了过来,愤愤不平地说道:“将军,凭什么大将军自己得功,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看着?”
钱士雄的脸色一沉,喝道:“老齐,别乱说话,各有分工罢了,这片河岸开阔,我军有可能会遭遇敌军的骑兵突击,所以要守好两侧,再说了,你看大将军自己也没有收这些首级啊!”
齐难敌摇了摇头:“不,如果大家都不收,那这些首级还是大将军的,因为这些敌军是大将军杀的。钱将军啊,这样的大战,弟兄们舍了命冲过河来,就是要杀敌领功的,你让大家看着这些人头不去收,弟兄们实在难以心服啊!”
钱士雄一眼望去,只见前面的一千人里,除了最前方的一两百人还在持槊看着前方外,其他人都巴巴地回头望着中央的战况,看着那些落在后面的高句丽军尸体,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齐难敌一看钱士雄沉默不语,就知道他已经有些动心,跟着说道:“钱将军,你看对面的孟将军,他们已经在下令整队啦,只怕我们动作一慢,这些人头就会给孟将军他们收了去,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一无所获了,总不能割咱们自己兄弟战死的首级去报功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五章 势如破竹
钱士雄咬了咬牙,刚想说些什么,却又长叹一声,看向了前方:“只是,只是我们要是分兵的话,敌军若是骑兵来袭 ,又如何防守?”
齐难敌“嗨”了一声:“钱将军,您这就是过于小心啦,麦将军也只是想防个万一罢了,要是敌军真的有骑兵侧击,正面给突破成这样,早就冲过来了,可现在麦将军他们都攻击营栅了,都没见什么高句丽骑兵出现,可见他们根本就没什么骑兵,我们在这里干守着,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毫无意义啊!”
钱士雄扭过头来,看了看前方的河岸,三里之外的滩上,一片静悄悄的,连一匹马也没有,而高句丽的其他营寨,这会儿看起来士兵都在向后退缩,转入下一个营地防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看不出高句丽军有马队逆袭的可能。
钱士雄低下了头,脑海中开始作起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军功,另一边是麦铁杖临时下的军令,正在犹豫间,突然齐难敌叫了起来:“钱将军,你看,孟将军他们那里已经动起来了!”
钱士雄抬头一看,只见隔了三里的右翼孟叉那里,有三百多名军士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长槊,抽出腰间的腰刀和匕首,奔了出来,冲向麦铁杖中军身后的高句丽军尸体,显然是跑去割头的!
钱士雄气得一跺脚,骂道:“老孟,你可真不够意思!”他回头对着齐难敌叫道:“老齐,你带二百人守住这里。我去收人头去。记住。千万不要动!人头我是不会少了你这一份的!”
齐难敌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一闪而没,转而笑道:“好的,钱将军,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守好这里的!”
钱士雄哈哈一笑,对着士兵们大声叫道:“军士们,随我一起去收割高句丽军的人头啊!”
八百多名隋军暴发出一阵欢呼声。跟着钱士雄转身就跑,而齐难敌眼巴巴地看着钱士雄远去,在他的身后,留下了近二百名同样眼巴巴的士兵。
一个队正模样的小军官嘟囔道:“哼,又是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去抢人头了!真他娘的倒霉。”
齐难敌回头一瞪这个队正,吓得他赶紧收住了嘴,齐难敌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低声道:“你懂个屁,现在在这里做做样子。一会儿他们收人头的时候,咱们把河里的尸体捞上来。割了首级照样可以报功!”
那队正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好吧,齐将军,那些可是自家兄弟!”
齐难敌的眼中凶光一现:“自家兄弟?!你叫他一声他会答应你吗?都已经是死人了,也不可能运回大隋安葬,反正要埋进土里,又何必在乎是不是身首异处?快去捞尸体吧!”
队正应了声是,刚想转身下河,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可是,齐将军,我们不是要在这里列阵防守敌军的突击吗,要是大家都下了河去收人头,敌军骑兵杀来,如何抵挡?!”
齐难敌抬手一拳打在这队正的胸口,骂道:“老子要指挥个队正都这么难吗?就算敌军骑兵真来了,就凭咱这两百人能守得住?!要来早来了,不会有什么敌军骑兵的!你快点听我命令行事去,再罗里八索地本将定要军法从事!”
这名队正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指挥起手下们收起长槊,扔到地上,然后纷纷跳到水里,去割起本方战死士兵的人头,而孟叉那里留守的几百人一看到他们这么干,也都纷纷效仿,跳进水里收人头,这冰冷的辽河,一下子被这些倒霉的隋军尸体脖腔处流出的鲜血,染得血红一片。
王世充坐在将台上,看着麦铁杖率军一路势如破竹地杀进高句丽军的大营,还在后方布置起了防御侧面的兵力,看得连连点头,深叹麦铁杖果然是百战宿将,这样艰难的形式下居然可以杀出一条生路,现在应该是把援兵投入的时候了。
王世充拿起令箭,沉声道:“传令,第二批步兵五千人,现在出发,由费青奴费将军带队,现在冲过浮桥去。”
话音未落,他突然看到隋军对岸的后卫部队开始散开阵型,四处收割人头起来,这一下惊得王世充呆若木鸡,手中的令箭“叭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恨恨地一拳击在帅案上,大吼道:“混蛋,非要这样作死吧!”
麦孟才抓了抓脑袋,从地上捡起那枚令箭,转身想要向岸边走去,却听到王世充长叹一声:“命令取消,准备接应对岸我军的溃兵撤回。”
乙支文德和渊太祚本来一直眉头紧锁,尽管他们知道隋军列阵之后的战斗力会非常凶悍,但是八石积牛弩这样的大杀器仍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本来在辽东一带坚不可摧的栅栏和盾阵,在这样的强弩攻击下竟然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也就片刻功夫,前营的两三千名士卒竟然几乎全军覆没,更糟糕的是,这失败的情况如同传染病一般,被那百十来个逃兵带到了后面的营寨。
本来这些后营的军士被前面的人群挡着,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前方的本军将士就一排排地倒下,接下来就是隋军的箭雨漫天而来,前军在瞬间就被击溃,逃回来的百十个军士,个个浑身是血,惨叫连连,不停地说着隋军有妖法,一瞬间就把身边的同伴们给割裂,即使是后营的将佐抽出宝剑,连斩了七八个逃兵,也不能阻止这恐怖的气焰在军中的漫延!
眼看着踩过前营本方同伴们的尸体,举着血淋淋的长槊,戴着染满了鲜血的各种恶鬼面当,脚下的靴子上尽是人体残片与血块的隋军,一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双眼放光,如同一道钢铁的森林,向着自己坚定而有力地袭来,不少高句丽的士兵开始松开手中的盾牌和长矛,慢慢地离开自己坚守着的位置,想要向后逃跑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六章 铁骑狂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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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太祚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一言不发,乙支文德急着说道:“渊将军,快下令骑兵出击吧,我军士气不振,后营将士似有畏敌之心,只怕这第二道营栅,也难以抵挡啊!若是给隋军这样连破数营,那我军的河岸营寨就不复存在,整个辽河防线有崩溃的危险!”
渊太祚摇了摇头,指着此时还没有动摇的隋军河岸上的左右两翼,说道:“不行,这些人把侧翼都防住了,河岸的宽不过数十步,两边各千人,就能形成七八排的槊阵,即使是血肉之躯,也能挡住我军骑兵的冲击,若是骑兵一败,那我军必定全线崩溃!”
乙支文德急得一跺脚:“那至少也让弓箭手加快射击的速度吧,现在隋军也没什么盾牌,我军就算正面顶不过他们,难道还射不过他们吗?”
渊太祚的嘴角勾了勾,犹豫了一下,举手右手,似要下令,就在这时,钱士雄和孟叉两部突然动起来了,一边三百人,一边八百人地跑到麦铁杖的身后开始收割起人头,紧接着河岸上剩余的人也跳到水里割起隋军首级,场面一片混乱,而刚才还严防死守着的隋军河岸防线,已经不复存在!
渊太祚的脸上一下子浮出了一丝笑意:“哈哈哈哈,这些隋军,居然为了抢功自乱阵脚,真的是天助我也!”他扭过头来。对着一脸兴奋的传令官,沉声喝道,“传令!杨万春和渊盖苏文两部骑兵。现在全力出击,袭击隋军的侧后!不要管在水里捞人头的隋军,全力突击大营里的隋军的后方!”
王世充在高台之上,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长叹一声:“想不到老麦算对了一切,却没有算到他背后的事情。所托非人,败矣!”
麦孟才睁大了眼睛,不信地摇了摇头:“不至于吧。父帅已经攻击了高句丽的大营里,就是这样高句丽军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河岸上的两支侧翼部队不过是抢个人头罢了,并没有冲乱我军阵脚。怎么会败呢?”
王世充摇了摇头:“高句丽军设下这种前方稳固营寨。又放弃了弓箭射击,明显就是要从两翼以骑兵突击,你父帅的防范没有问题,可是现在这防范的部队自已抢起攻,放弃了防守位置,高句丽兵一定会夹击的!”
麦孟才的脸色一变,急道:“那现在可怎么办?王将军,你快下令援军过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救回父帅啊!”
王世充咬了咬牙:“不行。来不及了,现在要是上桥,兵败之时,我军若是想退回西岸,只会给自己人把路给堵死,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人给赔上!”
他的眉头一挑,厉声道:“快,下令,西岸两边的弓箭手,还有投石车做好准备,敌军骑兵若是出现,以最快的速度把箭矢和石头打出去,无论如何也要迟滞敌骑兵的冲击速度,能拖一刻是一刻!”
王世充的话音未落,远方的河岸上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鼓角声,他的心中一动,扭头看向了对面的高句丽方的高台,只见高台之上,三面红色的大旗已经高高竖起,如同熊熊的烈焰,迎风燃烧!
王世充失声道:“不好,敌军出动了!”
随着王世充的话出口,河岸两侧,五里之外的高句丽左右两个营寨的栅栏,突然成片地倒下,栅栏后的盾墙迅速地向着两侧分开,形成了一个宽约三百步的口子,从这个口子里,高句丽的骑兵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奔腾而出,包裹着铁制马蹄铁的马掌,狠狠地砸在这铺满了鹅卵石的河岸地面上,如同九天惊雷一般,混合着马上的高句丽骑兵们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齐难敌正在水里指挥着手下们收割着人头,这会儿他自己的腰间都挂着三个脑袋了,正在拿佩剑割着第四个人头,可是突然听到了这阵子马蹄巨响,脸色一变,扭头向着右边一看,魂都要飞出去了,大吼一声:“高句丽人杀过来了,快上岸结阵抵抗啊!”
那名姓刘的队正,咬了咬牙,吼道:“飞虎队的兄弟,上岸杀贼啊!”他把腰间的两个首级往河里一丢,淌着水就往岸上跑,只是现在这些军士们都已经进到离岸二十余步的地方,往往水都及腰深了,回头上岸,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水里潜行,虽然一个个心急如焚,却根本快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处的高句丽骑兵,越跑越快,越奔越近!
刘队正离岸较近,带着十七八个军士,裤腿都提到了小腿之上膝盖的位置,身上一片片的分立式甲片东一块西一块地散着,几乎是甲不蔽体,头盔也是东倒西歪,不少人匆忙间都把皮盔掉在了河里,这会儿披散着头发,毫无军容可言,冲上岸后匆忙地摸起一两杆长槊,也来不及列成多正规的三角形大阵,两两之间肩并肩,站成一线,发一声吼,放下槊尖,直面已经冲到近前不到五十步的高句丽骑兵。
刘队正的双臂甲片早已经不知掉到了哪里,两条膀子露在了外面,状如垒块的臂肌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也不知是河水还是汗水,他大吼道:“弟兄们,稳住,稳住!守住阵线!”
话音未落,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羽箭破空的呼啸之声,刘队正的脸色一变,嘴都没来得及合起,就看到一枝长杆狼牙羽箭,正对着自己的嘴巴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