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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盖叹了口气:“是啊。那窦建德居然对王世充忠心得很,不管我怎么说,甚至明着挑破张金称就是来跟他抢地盘的,他也无动于衷,拂袖而去。至于那王须拔,他本人倒是动心了,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宋金刚,着实可恶。看起来他并不相信天下大乱后我们能有所作为,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主动怂恿突厥人对隋朝起叛心,只是嘴上答应会和我们结盟,收了那钱就走了。”
徐世绩微微一笑:“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情,阿爹又何必为此而恼火呢?”
徐盖先是一愣,转而怒道:“世绩,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次的事情不是你策划的吗?你这是想要推卸责任?”
徐世绩笑着摇了摇头:“不,该孩儿的责任,孩儿绝对不会推卸,但在孩儿看来。这回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原本对我们和王世充的关系不知情的王须拔团伙。既然收下了钱,又肯跟我们结盟,已经是胜利了,至于现在他们不行动,是因为还看不准乱世会不会一定出现,占山为王最多只是反抗官府,可要是外联突厥,起兵造反那就是直接反对皇帝了,是一定要剿灭的,王须拔不象我们跟隋朝势不两立,现在采取这样的态度,完全可以理解的。”
徐盖的神色稍缓,继续说道:“那窦建德呢?老实说,跟我们离得这么近的他,才是这次我们真正想要合作的伙伴,按你的计划,请来王须拔,从中作个和事佬,化解两家的恩怨,也不过是为了示好窦建德所使用的,而我们给他准备的一千万钱现在也花不出去呢。”
徐世绩点了点头:“这是有点遗憾,窦建德所居的那个高鸡泊,方圆几百里的水泊,极难攻打,岛上良田千顷,如果早点屯粮于此,足可供几万大军数年的军需,一旦乱世开启,各处的生产破坏,我们徐家庄这种地方又不可能存粮,所以高鸡泊是最理想的选择,只可惜窦建德这次没跟我们一起走,不过没关系,孩儿还是有办法能逼他扯旗造反。”
徐盖的神色一变:“你真的有办法?”
徐世绩笑了笑:“孩儿以为,窦建德之所以不肯现在入伙,或者说不愿意在明知王世充开始找张金称对付他的情况下跟王世充翻脸,是因为他还存了一丝幻想,想要靠着王世充以后在官场和军队里混。他骨子里并不满足于当一个道上的大哥,而是想要赏功得爵,封妻荫子,象来护儿和麦铁杖这些人一样,走一条从强盗到将军的路子。”
徐盖点了点头:“不错,他确实是这样的人,从他接受里正的职务,到他带手下从军,都可以看出这一点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一定要以王世充为靠山,怪不得他死活也不愿意跟王世充翻脸呢。”
徐世绩笑道:“可是这样正是他最终要和王世充翻脸的理由,因为两个人所想要的事情,完全不一样。王世充希望窦建德能在河北率先起事,就跟希望我们在山东这里扯旗造反一样,把火点起来,让天下大乱,然后他再相机而动,选择是站在朝廷这边领兵平叛,通过这样的过程掌握军队,走汉末诸候们的路子,或者是干脆也自己建立政权,割据一方。”
“无论他选择哪条路,都不会在体制内提拔窦建德,因为大隋的灭亡,是注定了的,除非窦建德以后肯安心投降王世充,当一个他手下的将军。不过以王世充的精明与猜忌,他又怎么可能容得下有一套自己的班子,还有数万手下的窦建德?就算他得了天下,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也早晚会发生。所以这二人,终归不是一路,走不到一起的。”
徐盖满意地笑道:“世绩所言极是,那按你的意思,我们就现在静观其变?”
徐世绩正色道:“王世充大概也是知道了窦建德不想主动起事,所以才派了张金称来河北,他的本意应该不是让那张金称跟窦建德抢地盘,这种愚蠢的做法只会把自己的实力提前暴露,引起官府的警觉。”
“只是王世充所托非人,张金称粗人一个,根本难成大器,加上一直不服曾经和自己在道上齐名的窦建德现在成了冀南一霸,为了向王世充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才回来之后千方百计地抢夺地盘,甚至让高开道到幽州也跟王须拔开抢。”(未完待续。。)
第九百章 无向辽东浪死歌
徐世绩面不改色,双眼炯炯有神,娓娓道来:“也得亏王世充这两年来不停地要跟着杨广到处乱跑,对河北的情况不是太了解,不然应该早就撤换掉这个坏事的张金称了。不过这同样是我们的机会,窦建德不愿意起事,而张金称却是唯恐天下不乱,我敢断定,只要征高句丽的战争一打,在河北的征夫令一下,张金称一定就会扯旗上山,把这火点起来!”
徐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么说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只要等着天下大乱,是吗?”
徐世绩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容,摇了摇头:“不,河北那里乱起来,对我们没什么直接的好处,只会让窦建德,张金称,高开道和王须拔这样的人有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只要不给官府剿灭掉,那只会实力越来越强,最终总有一两个人能最后割据幽冀二州。我们山东这里,也得想办法让它乱起来才行,至少不能比河北差到哪里去,只有盗贼蜂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聚众自保,暗中召兵买马,形成自己的实力。”
徐盖勾了勾嘴角:“世绩,我们不回江南吗?我总觉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山东之地,并没有什么成事的可能。而且山东之地,也没有群山大河的保护,完全无法阻挡外部军队的进入,连割据也无法形成啊,可要到江南的话,至少有长江天险,割据一时还是不成问题的。”
说到这里,他缓了口气。继续道:“而且在江南。我们还可以打南陈宗室的这张牌。即使王世充变卦,不给我们宣华公主,但是你的大娘(乐安公主)也是正宗的陈朝公主,打她的旗号,加上我陈朝驸马的身份,一样可以召集不少忠臣义士的。”
徐世绩叹了口气:“爹,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这个执念啊。二十年前陈朝刚亡的时候,您在江南起兵,当时的各路义军都没有一家打起复兴陈国的这面大旗,全都是想着自立而已,现在过了二十年,即使是当年的陈朝忠臣,也都老的差不多了,都是象爹这样年纪的人,还能指望他们能上阵打仗?”
徐盖的眉头紧锁,他的嘴不甘心地张了张。却是说不出一个字反驳自己儿子的观点,只能一声长叹。神情惆怅。
徐世绩继续说道:“爹,你要知道,这十年来我们一直可都是在这山东一地经营,我们的产业,庄园,家丁,还有隐匿的那些犯法强盗,也都是山东人,咱们汉人安土重迁,正如您心心念念不忘回江南老家一样,这些人难道就愿意扔下生活了一辈子的山东齐鲁之地,到江南水乡生活?那里可是连大葱和麦饭都吃不到了,只能吃江南的鱼米,他们能习惯?只怕你一说要走,他们就会一哄而散,跑掉大半了。”
徐世绩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江南,自从二十年前大乱过一次之后,隋朝就加强了江南的控制,非但把本土的那些世家大族全给迁往了关中居住,还把建康城的城墙全给拆了,宫室也夷平,江南一带,已无坚城可守,又无府兵可以征发,连武库也不设,就是不给江南人割据造反的资本,即使是乱世,也不可能只凭一条大江,靠着斩木为兵跟来自中原的铁甲战骑抗衡的。去江南已经是一条死路,爹爹还是打消了这念头的好。”
徐盖的神色变得极为落寞,他长叹一声:“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徐世绩的眼中寒芒一闪:“还是刚才那句话,就立足于这山东之地,让这山东乱起来,只要山东和河北同时乱,那天下必定大乱,到时候我们可以观望,看看是自立还是投入以后能夺取天下的雄主手下。”
徐盖皱了皱眉头:“怎么,我们还要继续投靠他人?”
徐世绩点了点头:“现在是世家的天下,我们徐家虽然以前是江南名门,但现在是隐姓埋名的逃亡阶段,这点根本用不上,在这齐鲁之地,我们也就跟那王世充没啥区别,属于暴发户,所以在乱世中,不能急着打出自己的旗号,而是先观望的好,但不管怎么说,把这山东之地搞乱,盗贼四起,我们可以趁机结庄自保,聚集个几千上万人马,是不成问题的。”
徐盖的眉头舒缓了一些:“那你说怎么搞乱吧!”
徐世绩笑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绢帛,递给了徐盖:“爹爹请看这首歌。”
徐盖拿过这绢帛,就着烛光一看,念道:“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徐盖念完这一首后,笑了起来:“你这歌写得起不错,怎么,是想在民间散布这个吗?”
徐世绩微微一笑:“爹爹继续向下看。”
徐盖继续向下看第二首,念道:“莫向辽东去, 夷兵似虎豺。 长剑碎我身,利镞穿我腮。性命只须臾,节侠谁悲哀。功成大将受上赏,我独何为死蒿莱!”
徐盖这下子完全明白了过来,哈哈笑道:“儿啊,你实在是太有才了,这种诗歌只要在山东大地传唱开来,一定可以让山东各郡的百姓,纷纷遁入山林,逃避那征战辽东的徭役。”
他一下子诗兴大发,站起身,负手背后,踱起步来,身为前南陈的东宫侍读,徐盖吟诗作赋的本事是一流的,只思得片刻,他便吟道:“莫向辽东去,迢迢去路长。老亲倚闾望,少妇守空房。有田不得耕,有事谁相将。 一去不知何日返,日上龙堆忆故乡。 莫向辽东去, 从来行路难。长河渡无舟, 高山接云端。 清霜衣苦薄,大雪骨欲剜。 日落寒山行不息,荫冰卧雨摧心肝。 ”
徐世绩微微一笑:“爹爹文才远胜孩儿,这两首真是上品。以孩儿愚见,就让王薄和格谦分别去长白山(在今山东境内,不是吉林省的那个)和豆子坑,这两个地方都是盗匪啸聚之处,当地的那些强盗头子们也多年受爹的资助,到时候让他们帮忙广为宣传,一定可以形成燎原烈火的。”
徐盖满意地走下位子,拍了拍徐世绩的肩膀:“那咱们父子就齐心协力,开创属于我们的乱世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一章 主臣高论(一)
男儿男儿可怜虫,身首异处沟渠中,阵前白骨无人收,妻儿梦里尤相望。男儿男儿可怜虫,春应军书秋不归,家中谷豆无人收,鹧鸪野雀绕树飞。二八少妇面似漆,困坐灯下缝征衣。征衣缝好无处送,叠于床头寄想思。夜半起身缝两行,一行孤苦一行泪。
王世充静静地听着魏征以抑扬顿挫的调子,唱完了这首朗朗上口的歌,笑道:“想不到这短短的两三个月,在齐鲁之地竟然多出了这么多首唆使人逃避兵役劳役,上山为匪为盗的歌,玄成,你相信这些歌都是些百姓自发创作的吗?”
魏征笑着摇了摇头:“主公英明,又何必多此一问,隔着两千里的距离,我都能嗅出这歌词背后徐盖的那股子味道,除了这位精通乐府诗的南朝才子,还有谁能创作出如此打动人心的反歌呢?”
王世充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这位老朋友也已经嗅到了乱世即将来临的气息,准备大展拳脚呢,据我的线报,三个月前他刚把窦建德和王须拔这两伙人都请到了庄子里,听说是想撮合他们这两股子势力,有所图谋,不过好像最后没谈成,窦建德负气而去,而王须拔一伙人也只是领了一些钱帛之后就走了,然后徐盖就把王薄,格谦,卢明月这几个得力的手下纷纷打发回齐郡各地的老家,而这些奇怪的乐府歌,也就诡异地在这些地方出现,流行起来了。”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那依你看。徐盖意欲何为呢。是想学您的那个路子。在山东各地把火点起来,然后他借机领兵平叛,取得兵权,以窥天下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眉头深锁:“不,我的这一套他学不来,我现在是大隋的官员,又是领兵打仗的名声在外。将来天下大乱,不可收拾的时候,杨广是一定要用我领兵平叛的,但徐盖不一样,他只不过是一个曹州离狐乡下的土豪罢了,就算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但毕竟不是官府中人,也没有任何官身,这种人,撑死了也就只能在乱世中求个自保罢了。聚个几千庄丁,保个徐家大宅。人要是多了,那官府就会把他们视为盗匪,想办法吞并收编。人若是少了,则根本抵抗不了大股盗匪的进犯。可谓两难。”
魏征笑道:“这个道理,徐盖应该不是不明白,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王世充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不错,徐盖是个聪明人,他真正的想法应该是夺回陈宣儿,以她为大旗,回江南发展,那是他真正可以割据自立的地方,齐鲁之地,他也就呆了不到十年,虽然现在看起来势力不错,但毕竟没有根基,更没有在江南的那些几十年上百年的乡党相助,所以他自己也清楚,在齐鲁之地,他成不了事。”
“但另一方面,徐盖也知道天下将乱,隋朝的江山即将不保,这个时候,若是毫无作为,那么以后在天下雄主那里混口饭吃的可能都没有了,所以他得先把这个火给点起来,等到天下豪杰四起,战个几年之后,谁能得天下的局势也会变得渐渐明朗起来,到时候他再带着手上的人马去投奔,亦不失开国的王候也。”
魏征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投奔主公呢?天下的形势其实就摆在这里,主公您谋划多年,四处布局,若论对未来的准备,只怕不会有人超过您,而他也是早就跟您合作了,也受了您的大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效忠而不是背叛您,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王世充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徐盖心高气傲,内心又深深地恨我,看不起我的出身,觉得在我这样的商人之子手下做事,是对他这个南朝累世豪门世子的侮辱,加上我一直扣着陈宣儿不放,他也是怀恨在心,认定了我是淫…辱南朝公主的贼人,这次他背着我私下找窦建德和王须拔,其实已经算是正式脱离了我的控制了,只是他也知道,在隋朝完蛋之前,咱们还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不能这么快地就去举报我,所以才这样自行其事地让手下到处点火,以图乱中取利。”
魏征笑道:“他真正的如意算盘,恐怕还是想要拉上窦建德和王须拔同时起事,这样在冀州,幽州一起发动,那声势可就大了。”
王世充冷笑道:“徐盖哪会这么好心,与人共享胜利成果呢?依我看来,他是想让窦建德和王须拔为他火中取栗罢了。这二人身处河北之地,比起他所在的齐郡,更靠着征伐高句丽的前线,而朝廷要调兵征夫,送上前线,更是只可能在河北征兵,那里去年才因为挖河的事情弄得天怒人怨,要是现在还这么搞,只怕大军离开河北,征讨高句丽之时,也就是河北开始狼烟四起之日了!”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所言极是,您当时派张金称去河北,也是为了把这把火点起来的,现在金称那里已经万事俱备,只等有人挑头起事了,您看那窦建德和王须拔,会不会响应徐盖的号召,率先起事呢?”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说道:“窦建德其人,外粗实精,表面上看豪爽仗义,但实际上是个很会保存自己力量的人,从上次他带着手下投入到薛世雄的军队这一点来看,他也是乱世中的观望者,绝不会先发制人,就算起事,也最多是占了高鸡泊,啸聚山林,积聚力量罢了,不会象徐盖希望的那样,攻州略郡,成为众矢之地的。”
“至于那个王须拔,我虽然没和他打过交道,但以前就知道,他手下有个叫宋金刚的军师很厉害,有这个人出谋划策,我想他也不会莽撞行事的,他们活动的幽州涿郡之地,乃是征伐高句丽的后方基地所在,必有重兵守卫,在这里匆忙起事,只会死路一条。”
魏征微微一笑:“这么说来,大家都在等杨广的全国总动员命令吗?”(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二章 主臣高论(二)
王世充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错,徐盖那里让几个狗腿子上山下乡,到处传播这些反战歌曲,这些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只要不扯旗造反,是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的。而窦建德和王须拔,也不会在河北大乱之前自己主动起事,他们还是要观望,我们真正要在意的,是杨广何时发出全国总动员的命令。”
魏征的眉头微微一皱:“那依主公看来,要等到何时呢?”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很快了,封伦出使突厥,应该很快就能碰到我们的乙支国相了吧,要是杨广得知高句丽派密使在和突厥接触,他不打高句丽才叫奇了怪呢!”
漠南,大利城。
自从十年前隋军大破都蓝可汗之后,长孙晟便率兵三万出塞,在这漠南中部修建起了这座完全和汉朝边城的风格一模一样的要塞,可以说这是一座平地建在草原上的城池,城墙用黄土混合着沙子制成 ,可以抗风沙尘暴,城中按着不同的部族和身份的尊卑,安了五万户人家,多是老弱妇孺留守,平时青年男子们出外放牧,日落则回城中居住,也算是探索一种适合草原牧民们定居的生活方式。
起初这些突厥人对此很不习惯,但时间长了以后,发现这种定居的生活比起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的生活要安逸了许多,加上隋朝每年都会以公主梳洗钱的名义送到足够二十万人吃上一年的粮食,久而久之,这些突厥人也快改行成农民了。围绕着大利城的周边。也开垦出了上千顷的田地。种起了粟米小麦,远远看去,除了满山遍野的牛羊外,也是一片片金黄色的麦浪滚滚,让人会产生出一种置生于华北平原的错沉出来。
始毕可汗(启民可汗之子,即以前的二王子阿史那咄吉)站在城头,冷冷地看着城外十几里外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这支队伍穿着汉人的衣服。打着隋朝的旗号,正向着大利城行来,在他们的两侧,数千名突厥骑兵在护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