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世充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后面的单雄信与刘黑闼亦步亦趋地跟着,王世充突然停下了脚步,也不回头,说道:“雄信,黑闼,你们今天是不是对我如此礼遇这个沈光,有些心中不平啊?”
单雄信叹了口气:“主公,我心里是有点不是滋味,自从半年前您把金称哥派往了河北,我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个沈光,虽然身手了得,但毕竟是个外人,主公又何必对他如此关照呢?”
刘黑闼沉默不语,王世充转过头来,笑道:“黑闼,你也这样看吗?”
刘黑闼叹了口气:“主公,金称哥和公卿哥,雄信哥都已经是三十五六了,俺也年过三十,是不是您觉得再过几年,我们几个气力不足,不能跟着您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所以才开始想要培养沈光这样的年轻一代呢?”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双手同时搭在了两个人的肩膀上:“你们都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弟兄了,沈光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跟你们怎么能比,只是以后我们要是想做大事,不能缺了新鲜血液,更不能缺了来自关中的武将世家子弟。”
单雄信一直紧锁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嘿嘿,看我这脑子,一天到晚尽胡思乱想,还以为主公不要咱们了呢。”
王世充笑道:“你们可是跟我一起打天下的老弟兄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现在天下已经开始动荡不稳,我们必须要为未来作准备,河北那里是征伐高句丽的前沿,我是对金称委以重任才让他去了那里经营,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呢,你们怎么会以为我要把你们给踢开呢?”
刘黑闼挠了挠脑袋,憨憨地一笑:“是俺们在胡思乱想,主公千万别往心里去啊。金称哥现在在那里很好,已经招了好几千弟兄了,都散在了新开的铺子里,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就可以…………”
王世充连忙掩上了刘黑闼的嘴:“噤声,这里不是自已家!”
刘黑闼吓得连忙收住了话,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闪闪,压低了声音:“你们听好了,金称到河北是去开新店铺,发展生意的,我绝对没有给他下过什么别的指示,以后跟任何人提起这事,都是这个说法,谁要是嘴不严乱说话,别怪我王世充翻脸不认人。”
单雄信和刘黑闼哪还敢再多说,连忙拱手称是,低头不语。
王世充训完二人后,神色稍缓:“你们要知道,现在我们树大招风,盯着我王世充,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很多,至尊对我也不是完全信任,一旦有些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那可就是杀身灭族之祸,就连你们自己的全族,也都逃不了一死。听明白了吗?”
二人都低声应诺。王世充点了点头:“好了,今天不说别的事了,赶紧回营吧,再晚上一个时辰,城门就彻底关了,今天晚上在这大兴城里只能睡大街咯。”
单雄信突然开口道:“主公,我还有一事不明,您明明很看重那沈光,为什么不趁着这次机会,让他加入我们呢?他这么急着想要从军出征,按说这种心情可以好好利用才是。”
王世充看了一眼周围静谧的大街,大兴城的人气已经下降了许多,在这片还算热闹的主干道上。也就是戌时左右。居然已经没什么人了。换了前些年,现在这个点儿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偶尔看到几个醉汉歪歪扭扭地在街上晃来晃去,他觉得这里并非谈话之地,对着二人使了个眼色:“跟我来,先出城。”便头也不回地向着西门的方向走去了。
出城之后,远处五里外的驻军大营里。一片灯火通明,王世充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火光下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走出两里,确认了周围没有别人,他才转过头来,对单雄信说道:“现在还不是收服沈光的时候,这次的吐谷浑征伐,连我都是文官之身,自己都不能立功,更不用说这沈光了。一旦他立功不成,势必对我心生怨恨。以后也不可能跟他商量大事了。”
刘黑闼眨了眨眼睛:“可是主公,你就不怕这小子立功心切,再去找别的路子?您这里确实不能收人,可是麦将军可以啊,这小子跟麦公子的关系那么好,去找麦将军也说不定呢。”
王世充摇了摇头:“如果他想到去找铁杖,也不会跟我出来喝酒了,铁杖虽然现在是右屯卫大将军,但还是从汝南太守的任上刚刚给起复的,所以为人小心谨慎,生怕这时候有什么滥用子侄部曲的嫌疑,给人抓小辫子,你看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带,而是放在家里让他练武,又怎么可能带上这沈光呢?”
单雄信笑道:“麦将军也是在等将来征伐高句丽的机会是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他虽然看着象是个粗人,但其实为人很精明,绝非有勇无谋之辈,他对局势的判断也非常准确,现在绝不是贪功冒进,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未来的高句丽征伐,才是大头。”
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王世充收住了话头,向后望去,只见一阵火光晃动,麦铁杖仍然是白天的那身打扮,带着六七个骑马随从,正从后面的官道上驰来,一看到路边的王世充,先是一愣,转而笑道:“行满,你怎么在这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王世充哈哈一笑:“怎么,刚刚教训完儿子回来?”
麦铁杖笑道:“这小子成天不干正事,十几天不盯着他就给我惹事,非得好好板起脸来教他怎么做人才是,对了,我这一趟在家耽误了不少时间,你怎么也才出城啊?”
王世充的眉毛一挑:“今天看到令公子和沈光,钱兴他们三个,一时感慨,想到了二十年前我兄弟三人也是和他们一般年纪,携手上战场的,所以后来找那两个小子到酒楼喝了几杯酒,一直磨蹭到现在,要不是得出城回营赶上明天早晨的点卯,这两小子现在还会磨我说当年打仗的故事呢。”
麦铁杖笑道:“咱们兄弟当年那些出生入死的经历,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啊,青奴,你先下马,我跟王侍郎骑马回营,你们跟这两位兄弟挤一挤,一会儿回营交差。”
那名给唤作青奴的大汉,爽快地应了声诺,跳下马来,王世充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脸上一块青色的胎记,双眉斜飞,眼如铜铃,手持一柄开山长爷,顶盔贯甲,满脸的横肉和乱七八糟,如同杂草般的胡子混在了一起,显得格外地剽悍。
王世充现在天生对这样的壮士感兴趣,这人活脱脱就是个当年的王世积的头号马仔皇甫孝谐那样的暴力肌肉男,长得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头大猩猩,大狗熊,光他拿的那把大斧子,看起来就至少有个百二十斤的重量,跳下马这一下,砸得地上直接就陷下了几寸,可见他这一身全副武装的重量,起码也有个四百来斤,而那匹马看起来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本来微屈的马腿一下子又恢复了平常的笔直状态。
王世充上下打量了那壮汉几眼,奇道:“这位壮士面生得很啊,铁杖,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麦铁杖哈哈一笑,指着这人说道:“此人姓费,名青奴,乃是我在莱州任上的当地一个骑奴,他是突厥人,父亲曾经是突厥莫何部落最有名的勇士,那年远征突厥的时候,他全家被俘,后来送到了莱州安置,由于是战俘的身份,所以他生下来就是当了个马夫,我去莱州的时候,看到此人英雄了得,马术精湛,就把他赎了出来,作为了我的长随,他从小没名字,只是因为脸上这块胎记,给人叫作青奴。”
那费青奴向着王世充一抱拳:“主公来莱州的时候,那里正在闹瘟疫,俺爹娘当时病重,主公掏钱买药让俺爹娘吃,后来俺爹娘去了,主公还帮俺埋葬了俺爹娘,青奴这辈子,都要跟着主公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堂堂的壮士,铁杖,我可真羡慕你啊。”
麦铁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行满,你手下那么多猛士了,我这里才一个象样的,你可不许打他主意啊。”两人相视大笑,而周围的随从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王世充和麦铁杖又跟着自己的手下们分别交代了几句后,便并肩而骑,眼看二人的座骑离着大营不到一里了,连灯火通明的辕门都看得清清楚楚,麦铁杖却突然一勒马缰,停了下来。
王世充也跟着长吁一声,停下了坐骑,回头一看麦铁杖,只见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异常严肃,王世充奇道:“铁杖,出什么事了?”
麦铁杖的面沉如水,说道:“行满,有些话我这些年一直想和你说,可是却找不到机会,今天难得你我兄弟在这里相遇,我想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王世充意识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他点了点头:“说吧,咱们兄弟这二十年交情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麦铁杖沉声道:“你是不是跟杨玄感他们一起,在秘密策划些什么事情?”
王世充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外粗内细,没有把握的事情,也绝不会开口,既然这样当面向自己提问,想必是有了明确的证据了,自己要否认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正好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想找机会拉上麦铁杖一起干,只是苦无机会,现在他担任了右屯卫大将军这样的要职,也许在关键时候,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六章 摊牌麦铁杖(二)
于是王世充平静地回道:“杨玄感找你说了什么了?”
麦铁杖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小子果然没有骗我,你还真的是跟他合谋想要行那谋反之事,行满,你到底是怎么了?国家对我们可谓天高地厚之恩,你现在也是早已经荣华富贵,为什么不思忠君报国,反而要做乱臣贼子呢?”
王世充听到麦铁杖的口气,猜出了个大概,想必是杨玄感在地下的串联活动中拉上了麦铁杖,因为毕竟当年杨素提拔举荐了麦铁杖,而麦铁杖丢官罢职的时候,大概就是杨玄感派人游说的时节,想不到麦铁杖对隋室如此忠诚,完全没有一点起事的意思,估计要不是杨玄感抬出了自己的关系,这会儿早已经给麦铁杖举报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杨玄感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前年你在莱州免官的时候吗?”
麦铁杖点了点头:“不错,当时是李密来了我始兴老家,劝我跟他们一起谋逆,哼,行满,当时若不是李密提到了你,我早就把他绑去见官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那我还得谢谢铁杖了,若不是你网开一面,这会儿我们早成了刀下之鬼啦。”
麦铁杖咬了咬牙:“我老麦这辈子就是两个字作为根本,一个是忠,一个是义,忠是对国,义是对友,楚国公确实举荐过我,但这关系还不至于让我背叛国家,是你王行满,是你跟我的二十年交情。才让我没有向至尊告发。不过不是因为我麦铁杖徇私。而是我要搞清楚整件事情。不能因为李密的一句话,就冤枉了你。现在听你的说法,还真是参与了他们的逆谋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王世充平静地看着麦铁杖的眼睛,说道:“铁杖,我记得你以前是南朝的百姓,犯事后作了陈宣帝的侍卫,然后又跑到南徐州偷钱。后来事情败露后,陈宣帝却没有治你的罪,反而把你放回老家。按说陈宣帝对你也有大恩,可是你还是主动地投靠了大隋,那个时候,你表现得可没这么忠义吧。”
麦铁杖的鼻子抽了抽,脸上闪过一丝愧色,辩道:“我给抓进陈国皇宫当护卫本来就是冤枉的,就因为我在乡里集结了一帮同党,沿路收些买路钱。也没有伤人害命,就成了官奴?这公平吗?陈国连年暴政。让人活不下去,但凡有口饭吃,有个正经营生,谁愿意出来做这种事情?再说当时天下大势已经非常清楚,隋朝肯定可以灭掉南陈,大丈夫生于乱世,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难道就要在始兴老家碌碌一生,终老床第吗?”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铁杖,这么说来,你也没那么忠于南陈,更不可能忠于大隋了,你是识时务的俊杰,不是迂腐到死的木鱼脑袋,难道你还看不出当今天下的大势吗?”
麦铁杖冷笑道:“现在天下虽然徭役繁重,但大隋的制度毕竟摆在这里,国力和军队也摆在这里,豪杰之士们可以通过对外战争而获得军功封赏,不会象南陈那样人心思变,想着投奔大隋。行满,你一向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清楚这一点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李密是在作为御史,查处和清洗原来楚国公所举荐的文官武将们的时候,跟你说这些事情的吧,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象杨玄感,李密这样的超级世家也要造反的原因吗?难道他们这些人对动向与局势的掌握,还不如你一个外任多年,无法接触核心机密的南朝将领来得直接?”
麦铁杖摇了摇头:“楚国公是给至尊实际下令赐死的,这点我知道,也挺同情楚国公一家的命运,但是这并不能作为杨玄感背叛国家,密谋叛乱的理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楚国公也有些做法太过份,不知进退,落到这结果,只能说是件很遗憾的事情。”
王世充冷笑道:“好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铁杖,如果杨广现在要你的命,你还会说出这话吗?”
麦铁杖厉声道:“行满,别跟我说这种屁话,我一心忠于至尊,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要我的命?你分明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找借口。”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沉声道:“你可知道先皇就是给杨广亲自下令,派张衡弑掉的?杨素当时参与了整个阴谋,深知内情,所以杨广才会对他下这毒手。你说杨素不知进退,人家挂个虚衔在家里闲居已经好几年了,这还叫不知进退?”
麦铁杖这下惊得几乎要从马上掉下来,勉强一拉疆绳才算稳住,座下的马儿一阵乱嘶,摇头晃脑了好一阵,才算稳住。
麦铁杖定了定神,正色道:“行满,这种话可不能胡说八道。你当时并不在场,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内情?这一定是杨玄感为了拉你下水,跟他一起造反时编出的谎言!”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谎言?就连杨玄感,他都不知道那个晚上仁寿宫发生的一切,杨素到死的时候也没说出这个秘密,是我派在宫中的内线,清楚明白地经历了这件事。”
麦铁杖张大了嘴:“你,你居然在宫中有内线?”
王世充叹了口气:“铁杖,还记得我们以前去突厥的那次,我见过的那个突厥商人安遂家吗?当时我利用了他们兄妹二人去骗当时的都蓝可汗,目的是让他们除掉一直挑唆都蓝可汗与我们为敌的大义公主。事败之后,安遂家和北周的大义公主一起倒了霉,公主被处死,安遂家则被阉割后卖到中原为奴,是高仆射收留了他们两个,事后又把他们兄妹二人转到了我这里,我让安遂家入宫,化名春福。跟着我当年从南陈救出来的宣华夫人。为我打探宫中的情报。没办法,伴君如伴虎,天恩无常,谁知道哪天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呢?非但杨广如此,就是号称贤明的先皇,在他一朝不也照样杀了不少重臣大将吗?”
麦铁杖叹了口气:“你是因为当时已经卷入了东宫夺位之争,才会如此行事吧。我早就劝过你。我们这些人不要掺和那些事情,可你却不听!”
王世充眼中碧芒一闪,表情变得异常可怕:“我当然不想掺和,可是我没有退路了,因为我最心爱的女人安遂玉,被高颖逼着去操纵猫鬼案,事后被杨勇亲手灭口,铁杖,如果换了你是我,不要去报仇吗?”
麦铁杖的双眼圆睁:“什么?安遂玉?那个突厥女人成了你心爱的女人?你以前不是跟我说她只是你的女奴。为你打理生意吗?”
王世充咬牙切齿地回道:“我第一眼见到阿玉,就迷上她了。加上对于陷害她们兄妹的事情始终心存愧疚,所以明知她是高颖派来监视我的棋子,也一直不忍心赶她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离不开她了,虽然我表面上很绝情,但内心深处早把她当成了我的女人,为了她,我一直没有娶别人,她为我生儿育女,却为了保护我而死于这场夺位的阴谋,冲着这个,我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杨勇,为我的阿玉报仇!”
麦铁杖半晌沉默不语,叹道:“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这么说来,你让安遂家在宫中获取情报,也是为了在夺宫之争中处于有利地位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才投靠了杨素,那几年夺位之争,我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阴谋之事,甚至让杨广也深为忌惮,很侥幸的是,我没有参与到仁寿宫之变里,要不然,只怕我早给杨广除掉了。”
麦铁杖摇了摇头:“我还是不信至尊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是太子了,先皇又是当时肯定要归天,他何必要亲自动手弑君?”
王世充冷笑道:“因为我要自保,我知道杨广上位后我一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派了安遂家指使宣华夫人,在先皇弥留之际污蔑杨广对她非礼,想让先皇下诏,重新恢复杨勇之位,废了杨广。”
麦铁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突然双眼一亮:“等等,你不是说你要亲手找杨勇报仇吗?怎么又会下这样的指示?”
王世充沉声道:“因为杨广绝不会束手待毙的,我就是要逼他动手矫诏,夺位,甚至是弑君,然后追杀杨勇,让杨勇跑到杨谅那里起兵反抗,杨广最后还是会胜利,但统治力会大大下降,到时候就会不得不依靠杨素和我这样的人来维持统治,这样我就可以趁机取得权势,甚至割据一方,那才能保我身家性命。”
麦铁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太可怕了,行满,你居然能策划这么大的阴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只是既然你的计划如此周密,又为何没有成功?”
王世充叹了口气:“因为杨坚的诏书没有送出去,柳述那个书呆子居然没有马上出宫调集军队回来护驾,结果被杨广提前发动,调集东宫军士控制了仁寿宫,然后直接弑君夺位,回到大兴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杨勇,若不是安遂家以死来保护了我,只怕我早已经给灭族了。”
麦铁杖双目炯炯:“行满,想不到你才是大隋头号的野心家和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