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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的手猛地放了下来,隋军的弩手们纷纷再次跃起,半个身子探出挡板,手中的弩箭再次击发,可是这回有些人刚一跳起,就一声闷哼,落回到战车,而头上或者肩部则钉着一枝枝还在摇晃着的长杆狼牙箭。
王世充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次突厥出动的是精于骑射的射雕手部队,这些传说中的神射手,力大无穷,可以射下天空中飞翔的苍鹰,他们用的复合弓,弓弦往往是由两根强力兽筋所绞制,平地射击,能在一百五十步左右,这会儿借着战马的全速冲刺速度,又能多加几十步的距离,这样一来二去,射程几乎与隋军的四石弩手们相当!
王世充突然意识到了一丝危险,如果突厥的这些射雕手不象刚才那样冲上来,而是就这样远距离驰射的话,那会对本方形成持续不断的火力压制。
观测兵的声音响起:“敌距一百七十步!纵队变横队!”
王世充马上想起了兵书上所说的圆形骑射阵,这是草原精骑的杀手锏,先是全速向着对方正面冲击,到了离对方一百多步的距离后,借着马势射出一轮箭雨,然后迅速地向着侧面横转,拉开一条大大的弧线,给后面跟进的骑兵们留下发射的空间,而自己则在横转之后返身回到出发的阵地,进行下一波的骑射冲刺,远远地看起来,就象一个椭圆形的圆阵,周转不息,多少中原汉军的步兵,就是顶不住这种圆阵对射,受不了草原骑兵的这种持续不断的火力攻击,而最终溃败。
王世充厉声喝道:“三连步兵弩,起立连射!”
隋军的弩手们扔掉手中的四石步兵弩,抄起战车上的三连发三石步兵弩,站直了身子,瞄准对面第一批距离一百五十步左右,已经完成射击的突厥骑兵,连扣三下扳机,三发弩矢如三道黑黑的波浪一般,横空直扫出去,对面顿时响起一阵惨叫和马嘶之声,紧接着就是数十上百匹马儿顿地时发出的声音。
王世充紧接着吼道:“换弩,快,继续射!”隋军的弩手们连腰也顾不得弯了,把手中的三连弩往战车上一抛,身边的同伴马上递上第二部装好的三连步兵弩,顺便把第一部打过的三连弩抛给车后的步兵们,这些步兵纷纷扔了手中的长槊,用最快的速度向三连步兵弩上重新装填起三枝弩矢来。
“啪啪啪”的弓弩击发之声不绝于耳,而随着外面突厥骑兵的惨叫声与战马倒地的声音此起彼伏,突厥人弓箭破空时那种风从镂空箭头上穿过时发出的特有呜呜声,一下子减弱了许多,而隋军的弩手们也全然不顾不断地从头上和肩旁飞过的这些鸣镝,站直了身子和对方的骑兵开始对射。
突厥骑兵往往是以二百骑为一个横队,散开在三四里宽的正面,两个横队之间相距约五十步左右,这个距离足够完成一**的骑射与转向,第一波的二百余骑,被这种连发弩矢射倒了一百多骑,只余下不到八十骑转了个圈,向回奔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强弓对射
熟练的突厥射手们趴在马背上,搭箭上弦,在后退的时候还不忘了来个犀牛望月,向着隋军的车阵再次倾泻出一**的箭雨。
隋军中不断地有弩手被箭矢射中,只要不是射中要害部位,这些强悍的骁果弩手们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顾不是拔钉在身上的箭,继续以手中的强弩向着对方倾泻出一拨拨的矢雨,这次的对射,隋军的弩手们都不象开始那样对着马群一阵乱射,而是通过弩身上的望山(瞄准装置),盯着一个目标的战马,直接扣下扳机。
由于弩箭的穿透力极强,一百多步的距离,只披着皮甲的战马根本无法抵挡,五六个弩手对着一匹战马集火攻击,只要射中,那匹马顿时就会变成刺猬一样,无论马上的骑手使出如何的蹬里藏身,伏马一侧的高难度动作,只要马倒了,人也根本不可能幸免,有些骑兵被马直接压在了身上,活活地砸死。
但有数百名突厥骑手的骑术和他们的箭术同样高明,在马被射倒的瞬间,还能在马鞍上一踏,腾空飞起,在空中搭箭上弓,居高临下地向着隋军的车阵中射出箭矢,落地之后这些人纷纷矮下身子,找地上的死马和尸体做掩护,时不时地起身射箭,往往能穿过隋军战车之间的空隙,直接射中站在后排的槊手们,渐渐地,被这样射倒的隋军槊手也有上百名了。
双方激烈的对射在继续着,圈外人喊马嘶,阵内仆倒在地的声音也不绝于耳。王世充正在指挥射击时。突然听到一声凄厉刺耳的羽箭破空之声。本能地头一歪,一枝长箭从他的面当一侧划过,“当”地一声,铁制面当被击落在地,而他满是汗水的脸露了出来。
王世充心中一动,身边的单雄信和张金称赶忙奔过来,两面大盾高高地举起,护住了王世充的头脸处要害部位。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王世充狠狠地推开两人,厉声吼道:“做什么?让我看不清楚战况吗?传你们的令!”张金称咬了咬牙 ,继续掏出令旗,站到一边。
透过战车间的缝隙,王世充看到那些藏身草丛中,跳来跳去的突厥骑手们越来越多,足有三四百人了,而且趁着外面骑射手们的掩护,距离也开始越来越接近,最近的已经到离车队六七十步的距离了。连这些人脸上那种恶狠狠的表情和大小眼都看得一清二楚。
王世充沉声道:“弓箭手,目标百步之内。箭岚覆盖攻击,十发连射!”
一直默默持弓不动,趴伏于地的弓箭手们听到这消息,就象弹簧一样地跳了起来,稍作调整,一波乌黑的箭雨就向着半空中撒去,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大约百步左右的范围地方,外面传来一阵惨叫声,而射向阵中的弓箭也一下子少了不少。
第二波箭雨再次升空而起,这回角度稍稍向下了一点点,而射程也近了十步左右,八十多步的距离,瞬间插满了羽箭,王世充能清楚地看到,一些突厥射手们,也不顾找马尸掩护了,直着身子就向前跑去,他们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片死亡的箭雨带。
第三波箭雨腾空的时候,王世充厉声吼道:“弩手,射击敌人的步弓手!”附近的几十名弩手心领神会,放低手中的弩箭,直接对着这些在草丛中狂奔的突厥射雕手们招呼,距离太近,突厥射手们根本无从闪避,不少人直接被弩箭射得穿心而过,胸前留下了一个血洞,而整个弩矢透过人体,去势未尽,再飞出去七八步,才和尸体一起坠到了地上。
十轮箭雨扫过,就象犁地一般,把五十步到一百步距离内反复清洗了两遍,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突厥射雕手们的尸体,在这种箭雨的覆盖型攻击下,找任何的掩护都是枉然,即使有些人拿着盾牌挡住头部,也只能撑得了一时半会儿,趴在地上装死尸,却是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三千名射雕手在一个多时辰的对射中,损失足足有一千多人,而那个骑射圆阵,随着损失的骑兵们越来越多,而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原来的不到三分之一大,而骑手们回转的距离,也从大约两里,缩短到只有半里左右,几乎转了个小圈就得马上再跑回来,即使侥幸存活的骑手们,也个个气喘如牛,连那些马儿也都跑得口吐白沫,汗出如浆。
都蓝可汗恨恨地跺了一下脚,转头吼道:“鸣号,收兵!”
一阵急促而高亢的号角声响起,突厥射雕手们本来一个个都打红了眼,咬牙切齿地准备继续向着隋军的车阵发起冲锋,但听到这号角后,只能心有不甘地拨转马头,向回飞奔,而几十名原来伏在草丛中装死的落马射手,也都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把盾牌背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向后狂奔,隋军弩手们哪会放过这个机会,用手中的强弩一个个地点名。
虽然这些人很狡猾地跑着之字,但毕竟两条腿不如箭快,二十多个人还是应弦而倒,只有十几人跑到了两百步外,飞快地跳到前来接应的骑手们的马上,逃得一命。
王世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登上战车,刚一探头,只听一声凄厉的鸣镝破空之声,身边的单雄信眼明手快,飞快地举起手中的盾牌,“啪”地一声,王世充看到盾牌背面瞬间多出了一个箭尖,三棱形的镂空箭头还闪着冷冷的寒光。
战车上的隋军弩手骂了一句:“射不死的突厥挨球!”至少五支弩矢同时射了出来,那名起身暴射的突厥射雕手的前胸立即多了五个血洞,而手中正在取的一枝箭还没来得及搭上弦,就和左手的弓一起落到了地上。
这名突厥的射雕手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脸上还没有蓄起胡子,他的嘴角边挂着血,吃力地抬起了手,指向了王世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王世充面无表情,弯腰抓起一部四石步兵弩,瞄准了这个突厥人,轻轻一扣板机,突厥人的脑门上顿时钉上了一枚弩矢,哼都没有哼一声,双眼暴突,仰面朝天地倒地而亡。
王世充转头四顾,厉声道:“看到没有,突厥人没这么可怕,把他们射得死透了,也不会再站起来咬人,不要心存怜悯,不要把敌军当成人,不管是两条腿还是四条腿的,只要还在动,通通射杀!”
隋军们通通齐声应道:“诺!”
王世充眼看着突厥的骑兵们已经退回了远处,眉头一蹙,今天的攻防战已经充分证明了,敌军虽然剽悍勇猛,来去如风,但以血肉之躯和有着坚固防御阵地的隋军这样对射,一样占不到丝毫便宜,看起来两轮的攻击,突厥人损失就在五千左右,而本方加起来的伤亡不到四百,而且至少两百多名伤兵是可以裹伤再战的,战力无太大的损失,如果能吸引对方这样持续进攻,那说不定不用等到高熲的大军到来,就可以打败这帮突厥主力了。
想到这里,王世充计上心头,转头对着单雄信沉声道:“雄信,带一百军士,出车阵,把突厥人的脑袋全割回来,顺便把我军的箭矢捡回来,如果突厥骑兵来袭,奔到五百步内就跑回阵中,不许恋战!”
单雄信的两眼开始放光,回头挑了一百个军士,穿了厚厚的铁甲,举着长槊和盾牌,从车阵的缝隙之中钻出,五人一个小队,两个人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持刀在前行走,后面两人持槊,最后的队长举着弩箭,以防万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战时军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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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突厥人的尸体,隋军的士兵们看到这些突厥人,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口气,通通上去先是几槊,把心口捅得稀烂,然后再割下脑袋,向着车阵中远远地扔出,顺便把尸体上和散落在附近地上的弓箭拔出,插回身后的空箭囊里。
而北边和赵仲卿和南边的冯孝慈看到王世充的做法,也都纷纷效仿,很快,隋军的车阵中就堆起了几百个突厥人头,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
几个装死的突厥人吓得屁股尿流,知道也不可能再装了,跳起来转身就跑,却被眼疾手快的隋军伍长们,抬手一弩射过去,纷纷倒地而亡,而隋军的槊手们则飞奔到尸体边,狠狠地戳几槊下去,然后再利索地收割了人头,大笑而归。
一个突厥兵好不容易躲过了隋军的三四支弩箭,连滚带爬地跑回到了本方的阵中,被两个如狼似虎般的护卫跳下马,一左一右地夹着,脚不着地地拖到了都蓝可汗的面前。
都蓝可汗已经看得目睚欲裂了,握紧马鞭的手在微微地发着抖,连座下的那匹高头大马也喘着粗气,双眼血红血红。
这名逃回来的突厥兵乃是一个百夫长,带着哭腔喊道:“大汗,兄弟们全死了啊!太惨啦!”
都蓝可汗的声音如火山暴发一般:“住口!本汗看得清清楚楚。兄弟们一个个死得惨烈。你为什么还活着!”
百夫长痛哭流涕:“大汗。您明明是鸣了号让退兵的,我不是逃兵!”
都蓝可汗一马鞭抽过去,厉声道:“你不是逃兵,你是懦夫,兄弟们一个个战斗到死,你却想装死等到天黑后逃回,你以为本汗不知道吗?”都蓝可汗说到这里,一下子抽出了佩刀。高高举过了头顶,那名百夫长双手在空中挥舞,惊呼道:“不要啊,大汗,给小人一个立功的。。。。”
话音未落,金柄马刀就狠狠地砍了下去,百夫长的脑袋轻轻松松地和脖子分了家,带着半个肩膀,一下子落在了草丛里,而身子则有气无力地瘫软了下来。只有鲜血如喷泉般地涌出。
百夫长的鲜溅了都蓝可汗满脸都是,这股子咸咸的腥味让他的心中杀气大盛。他转过了头,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吼道:“传令,各部准备再次出击,本汗就不信了,攻不下隋军这个车阵!”
哈米赤连忙跳下马,跑到都蓝可汗的马头前,死死地拉着缰绳,跪地大喊:“大汗,千万要冷静啊,这时候不能因怒而攻战!”
都蓝可汗气得一把把头上的金盔扔到了地上,露出了满头的小辫子,吼道:“别拦着本汗,兄弟们不能白死!”
哈米赤流着眼泪,哭道:“大汗,这时候再攻,只是徒增损失而已,隋军现在这样挑衅,就是想激得您控制不住怒火,再次全军出击,他们的车阵太小,我们这五六万精骑不可能全面扑上,也不能来回冲突,只能一次上几千人跟他们对射,没有任何便宜可占,即使吃掉这三千人,我们也非要死个三四万,太亏了啊!”
都蓝可汗听到哈米赤的话,正好从湖面上传来一阵凉风,这让他刚才被血腥和怒火刺激得有些失控的大脑变得清醒了一些,他把刀插回了刀鞘,看着哈米赤,沉声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今天我们白死这么多兄弟吧。”
哈米赤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岿然不动的隋军车阵,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大汗莫急,反正隋军没有后援,而且在这茫茫大草原上,就是他们有心救援,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我们有的是时间,先回阴山脚下的本部,调来大车,然后让那些仆从部落的人上,让他们推着大车向前拱,给我们的射雕手们提供掩护。我们毕竟人多,到时候用箭雨压制住隋军,然后让仆从部落的人上去肉搏,踩也把这些隋军踩死了!”
都蓝可汗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哈米赤,这样一来二去,至少要费上三四天的时间,可是本汗恨不得今天就把这些隋军给生吞活剥,你看夜袭如何?”
哈米赤摇了摇头:“隋军看来是有备而来,阵中也有大将坐外镇,只怕到了夜里,我们也占不得什么便宜,不如我看这样,全军分成三队,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里,轮流在夜间上前鼓噪,两队人睡觉,一队人作出夜袭的样子,而白天则作势佯攻,意思一下就撤,这样弄得隋军不得安生,等三天之后我们的大车和援军到了以后,隋军也已经精疲力尽了,到时候再总攻!”
都蓝可汗哈哈大笑起来:“好计,好计,哈米赤,你果然有办法,就按你说的来,都听好了,隋军主帅的脑袋归我 ,本汗一定要做成夜壶,天天晚上向里面撒尿,方解本汗的心头之恨!”
入夜,隋军的车阵外,灯火通明,四周的空中高高地升起了孔明灯,而在车阵的四周,也都摆下了火盆,隋军的车阵外两里范围内,照得一片亮堂,连草丛中红着眼睛的恶狼野狗拖着那些突厥人的无头尸体,一顿饱餐,都看得一清二楚。
与之相应的,隋军的车阵内部,却是一片黑暗,隔了几辆车,都安排了一两个卫兵在值守,其他的人则人不解甲,枕着盾牌和矛槊,抓紧时间在补觉,明天应该会继续有恶战,这几乎是每个人的共识。
车阵的中央,临时搭起了一个不大的帅帐,只有平时正规扎营时的普通士兵帐蓬那么大,但在这寸土寸金的临时车阵中,也算难得了。史万岁正端坐帐中,面沉如水,看着两边站着的王世充,张须陀,赵仲卿和冯孝慈四将,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胜利的喜悦。
史万岁盯着王世充,冷冷地说道:“王仪同,今天本帅没有下令出阵收割敌军首级,你为何擅自行事?”
王世充正色道:“大帅,当时末将判断敌军新退,士气已丧,若是此时诱敌来攻,必可扩大战果,加上我军今天一战,箭矢消耗甚巨,以小股部队出阵割取敌军首级,既可刺激敌军,诱其来攻,又可以收取箭矢,可谓一举两得。”
史万岁的脸上如同罩了层严霜:“王仪同,你以为这个道理,本帅不清楚吗?敌军虽然败退,但你知道是真退还是诈败?若是在草丛中留下上千伏兵,等你出阵搜索时,趁机一涌而上,我整个防线都有崩溃的可能!”
王世充微微一笑:“大帅,敌军败退时,马匹跑得散乱无章,而旗子全部放倒,鼓号乱响成一团,这不是有序的撤退或者是诈败,而是一窝蜂的溃退,再说了,末将已经把百步之内的隐藏敌军用箭雨清洗了一遍,不会有成规模的敌军伏兵存在。不过末将还是要向大帅请罪,当时只顾抓紧战机,事急从权,未来得及向大帅请示,还请大帅恕罪!”
史万岁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却稍微有些缓和了一些:“王仪同,本帅予你一个方向的全权处置之权,希望你能准确地判断战场的形势,不要贪功冒进,突厥人狡猾,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我们只要守紧车阵,便是有功无过。”
王世充正色行了个礼:“末将谨记!”
史万岁转向了赵仲卿:“赵将军,今天一战的战果统计出来了吗?”
赵仲卿的黑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点了点头:“我军亡一百五十七人,伤三百二十七人,其中五十四人无法继续作战,斩首四千六百三十七枚。”
史万岁点了点头:“突厥人的首级,可否埋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疲兵之计
冯孝慈歪了歪嘴:“大帅,这些突厥狗头,拿来蹴踘挺好的,为何要下令全埋了呢?本来守在这里,大家伙儿无事可做,拿突厥脑袋当球踢,也算能有点娱乐活动。”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冯将军,你忘了上次在苏州的事了吗?这些死人的肢体会引发疫病,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