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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冷笑道:“我根本没指望从东边绕过去,我们直接从谷水的西边,青阳宫一带绕过去,直插洛阳城南。”
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冷气:“世民,你要强行穿越青阳宫?”
李世民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呢?虽然这一带的路很难走,也容易给人埋伏,但越是如此,越是我们的机会,我想要先行探一下路,然后再分出五万精兵,让他们在城西的青阳宫扎营,只要营寨扎下,那王老邪就慌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绕到南边啦。”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青阳宫对面的故马坊,在谷水东边,是有大量的断壁残垣的,极容易埋伏大量的兵马,王老邪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就这样控制青阳宫,前一阵你也试着让柴绍在那里扎营了,却是给单雄信率骑兵出城反击,大败而回,世民,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吧。”
李世民勾了勾嘴角:“不,上次我们一动就给发现,说明王老邪在此处必有暗线,这回我要探一下路,就是要找到有什么小路可以迅速地穿越青阳宫,避开他在故马坊的眼线,这事我不放心别人,一定要亲自走一遭才是。”
长孙无忌的脸色一变:“万万不可,还记得上次在慈涧的事吗,你这里一出动,王老邪就得到了消息,率精骑围攻,要不是尉迟恭的神勇,你上次就没命了。这回绝对不可以再这样,我敢肯定,这个奸贼还在!”
李世民微微一笑:“其实,兵法有云,用间的话,有时候可以利用敌人的这个奸细的,绕到城南,包围王世充并不是我真心所希望的,如果王世充能象上次一样亲自带精兵来围杀我,反而更中我下怀。”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你是想诱出王世充的主力?”
李世民的眼中冷芒一闪:“王世充的六万精锐里,大半是淮南步兵,骑兵不超过两万,他如果想来奔袭我,一定会带上数千精骑,如果能把这几千骑兵消灭,那我们在野战中就有巨大优势,可以大摇大摆地扎营青阳宫,逼王世充出城与我决战,所以,这个险,我值得一冒。”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太危险了,上次可能是王世充不知道你会出来侦察,匆忙间没点齐兵将,这回他就在洛阳,坐拥数万大军,哪怕是来个五千骑,你又如何是好?”
李世民笑道:“五千就五千,有何可怕的,这次我带两千骑侦察,后面让屈突通和李世绩带三万步骑跟进,如果王世充来奔袭我,我就招呼屈突通和李世绩跟进,只要我能粘住王世充,就可以把他的这支骑兵,全部吃掉。”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那你怎么办?你就这么相信,自己能扛下来吗?尉迟恭是人不是神,不一定能护你到最后。”
李世民勾了勾嘴角:“是福不是祸,这个险,值得一冒,叫尉迟恭,秦琼,罗士信,翟长孙全部准备好,这回万一真的有危险,我要这些猛士护我冲出来。”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冷芒一闪:“我就不信王世充那里有人能捉得住我!”
第二千五百二十二章 绝代猛将一对一
东都,洛阳,太尉府。
自从唐军围城之后,王世充就从宫城里搬了出来,成天一身戎装,坐镇此处,而有关军机的一切要务,也是在这里处理,今天,往常热闹而繁忙的殿中,只剩下了六七名精干的将校,身着皮甲的魏征在这些如狼似虎的猛汉们面前,显得比平常更加干瘦了。
王世充的目光从一张张遍是横肉的脸上扫过,缓缓地说道:“各位,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这回我们接到了可靠的消息,李世民会亲自带少量的骑兵侦察青阳宫,我们的目标,就是李世民一人,上次在慈涧的时候差了那么一点,这回,绝不能再失手了!”
“不过,听说李世民这回也为了防身,带上了尉迟恭,秦琼,罗士信,李道玄,柴绍,翟长孙,觉远和尚等一流武将防身,我需要你们一对一地解决掉这些人,至少,不能让这些人添乱,象上次尉迟恭那样救援李世民,等到最后,才是派出王牌战将,一举击杀李世民!”
单雄信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这回请再让我对付李世民,我绝对会小心了,请让我一洗前耻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雄信,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闪电乌龙驹上次那么一撞之后,也扭到了腿,速度上没完全恢复过来,若不是你一再地请战,这回我都不准备让你参与这次行动,直取李世民之事,关键我们和李唐的战争直接胜负,你万万不可勉强。这回你只要能对付柴绍即可。”
单雄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退了下来。剃了个光头的费青奴(上次王世充中毒时费青奴向上天神佛发过誓,若王世充能活过来则剃光头作为回报)哈哈一笑,声音如同打雷一般:“陛下,该轮到我了吧,我老费的大斧头,已经饥………渴难耐啦,李世民那小身板儿,我就这么一抡,他就成两半啦!”
王世充笑道:“李世民那匹紫毛马,连闪电乌龙驹都追不上,你的那赤火骝,高大健壮,跟你费将军人一样,适合力战,短于速度,李世民我是不能交给你的,不过,听说他这回会带上罗士信,你的任务,就是给我缠住罗士信,起码,不能让他去救李世民,明白吗?”
费青奴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嘟囔道:“怎么是罗士信啊,没劲。”
王世充的脸色一沉:“没劲是吧,好,外面还有起码三十个猛将在等着执行这次的任务,我也正好换人。来人啊,去叫。。。。”
费青奴一下子急了眼,蹿到了王世充的御案前,两只蒲扇般的大手连挥:“不不不不,陛下,有劲,太有劲了,我正好可以找罗士信报仇,就他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费青奴退了下去,
王世充的目光扫向了王仁则,沉声道:“仁则,上次你进攻少林寺的时候,和觉远和尚大战几百回合,不分胜负,对他,你是最熟悉的,这回若是让你再战,你能不能取胜?”
王仁则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次若不是陛下临时下令撤兵,侄儿早就火烧掉少林寺了,也不至于让李世民在慈涧被这帮秃驴所救,这回侄儿愿立军令状,若是再让觉远搅局,提头来见!”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刘黑闼:“黑子,你一直说朕没给你立功的机会,这回朕就给你个机会,翟长孙你怕不怕?”
刘黑闼笑道:“人道那翟长孙是陇右第一勇士,西秦头号悍将,可在我老刘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陛下,只要你信得过我黑子,别的海口不敢夸,起码跟翟长孙打个三五百合,不至于让他有时间去帮李世民,还是做得到的。”
王世充满意地点了点头:“朕知道黑子是从来不会让朕失望的,好,翟长孙就交给你了。”
王世充的目光继续扫过剩下的人的脸上,一个肌肉发达,几乎要把铠甲撑爆的八尺猛汉,这会儿正焦急地看着王世充,王世充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了下来,笑道:“刘将军,你可知为何外面那么多猛将,甚至一直跟着朕的杨公卿,郭士衡等,朕都没有召进来,而是让你参与这次行动呢?”
这个猛汉名叫刘师立,中原宋城人,是上次王世充开太尉府时征求武勇过人之人时排名第一的,他看着费青奴,相视大笑道:“因为,费将军的拳脚和弓马,让我刘师立有足够的自信站在这里!”
费青奴笑道:“陛下,师子(这两人惺惺相惜,已经互相叫起外号来了)没吹牛,上次比试,老费我惨遭他的毒手,他也饱尝了我的老拳,那是真打,俺可没有留半点情啊。”
王世充笑道:“我当时一直在看的,论武艺,刘将军确实过人,不在费将军之下,只是。。。。”
说到这里,王世充故意收住了嘴,刘师立的心中一急,说道:“陛下,末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您放心呢?”
王世充叹道:“刘将军还没有真正地独自领过兵,只怕你留不住要打的对手啊,毕竟费将军会停下来跟你打,但李唐的将领们想的是援救李世民,不会留下来跟你打啊。:
刘师立哈哈一笑:“陛下放心,末将有宝马火焰驹,日行八百里,到时候您让我打谁,我就缠着他打,不管别人,任他有三头六臂,除非从末将的尸体上跨过去,不然绝不会让他救到李世民!“
王世充哈哈一笑:“好,要的就是股子气势,李道玄交给你了!”
刘师立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怎么是这小子?不是秦琼或者尉迟恭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李道玄打仗酷似李世民,别看他年轻,但弓马绝世,只要有他在李世民身边,我们要击杀李世民就会费极大的功夫,刘将军,你的马快,就算追不上李世民,也要留下李道玄,明白吗?”
刘师立点了点头,沉声道:“交给我了。”
第二千五百二十三章 狙杀李世民
没有领到军令的,只剩下来整,沈光和杨玄感三人了,两人站在那里看似无语,但是眼中却都流露出了渴望,毕竟李唐那边,也只剩下了李世民,尉迟恭和秦琼这三位绝世高手,击杀李世民的最后一击,会落在谁的身上呢?所有人的目光,盯向了王世充手中的将令,屏住了呼吸,太尉府中,鸦雀无声,只有众人的心跳声,还是清晰可闻。
王世充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这是他手下最能打的三大王牌了,而让谁来对付对面的谁,也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毕竟敌我双方都已经是最强战将,选错一个,可能全满盘皆输!
王世充的目光最后停留到了来整的脸上:“六郎,秦琼就交给你了。”
来整的脸上显然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无疑,他是想去击杀李世民的,但如果是对付秦琼,显然没了这个机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陛下,您是不相信我能杀了李世民吗?”
王世充笑道:“六郎,别这样,你连高句丽第一勇士高建都能斩杀,李世民当然可以杀得掉。只不过,李世民的身边两员大将,秦琼和尉迟恭都是绝世的猛将,就象你当年杀高建的时候,也需要青奴在一边相助,这回我综合考虑,秦琼的性情严整,护卫李密那次就可以看出,有勇有猛,非但武艺过人,还会使计,所以,我也需要智勇双全的大将来对付他,六郎,这个大将,舍你其谁?”
来整的眉头舒缓了开来,笑道:“听陛下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好,秦琼是吧,就算我杀不了他,也绝不会让他分身去救李世民。”
王世充微微一笑,看向了最后剩下的二位猛将,杨玄感的眼中冷芒时时闪现,却是一言不发,而沈光则已经不自觉地抿上了嘴唇,手也握成了拳头,在轻轻地发抖,显然,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就要到来啦。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看向了沈光,说道:“总持,按理说,我应该把李世民交给你,因为谁都知道,你沈光沈总持,戏马为天下之最,能追上李世民的,看起来也只有你的朱龙宝马了。”
沈光笑道:“正是,别的不说,上次的那匹李世民的紫毛战马,确实是不世出的神骏,但是在我看来,仍然是能追得上的,陛下,这回把李世民交给我,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总持啊,这回你要对付的,不是李世民,而是尉迟恭!”
沈光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脱口而出:“什么,不是李世民?!”
王世充正色点头道:“不错,总持啊,李世民本人的武功不是最强,如果说近战的话,跟尉迟恭不好比,但他马快弓强,不会给人近身的机会,你的朱龙宝马虽然快,但是到时候李世民身边若是有尉迟恭,他一定会直取你,要拦下对李世民威胁最大的你,到时候,你也追不上李世民的,如果你一旦分了心,又想着要追杀李世民,又要跟尉迟恭这个超级猛将对阵,就会有很大的危险!”
沈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尉迟恭确实厉害,上次雄信就是给这个突然杀出的大老黑打落马下,几乎没命,我也一直在想,如果那次换了是我,只怕也难逃那闪电一击。”
王世充笑道:“总持能想明白这点就好,世人皆知你沈光是我这里数一数二的猛将,而朱龙宝马则是天下顶级的好马,如果李世民身边只剩下尉迟恭的话,这个猛将一定是直扑你而来,你必须全力以赴,心无旁鹜,才能跟他一战。”
单雄信哈哈一笑:“总持,你还不高兴啊,上次我就是给这个大老黑挑落马下的,要不是我的伤还没完全好,这回哪会给你这个机会,肯定是自己要去报仇了啊。”
沈光点了点头,正色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全力对付尉迟恭了,不过,陛下,这么说来,是不是要由杨元帅独自追杀李世民了?”
王世充看了一眼杨玄感,说道:“妙才,你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杨玄感面无表情地说道:“总持,你对我击杀李世民这点,还有什么疑问吗?也许我杨玄感离开战场已经有很多年了,但是自信还能杀得了李世民。”
沈光微微一笑:“杨元帅请不要误会,你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猛将,谁也不会怀疑你的实力,就是这次,你多年隐姓埋名后的重新出场,一出手就击杀了宇文成都这样的猛将,再次证明了你的实力,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对你都有足够的尊敬,绝不会怀疑你杀不了李世民的。只是。。。。”
杨玄感笑道:“只是你怕我已经上了年纪,体力上不如年轻人了吗?”
沈光摇了摇头:“不,也不是体力,我们都是武将,知道高手对决,就是这一两下的事情,要不了这么多,但李世民的那匹紫色的宝马,实在是太厉害,杨将军您的坐骑原来是天下无双的黑云宝马,但是早在您起兵的时候,这匹马就战死了,现在您的坐骑,只怕跟不上李世民的速度,他要是一味地逃命,您就是再高的武艺,追不上也是白搭啊。”
杨玄感哈哈一笑,看向了王世充:“陛下,你看,沈将军和当时您的忧虑是一样啊,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沈光的脸色一变:“难道陛下早就想到这点了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当然,这回是要击杀,而不是打败李世民,所以,我要挑选最精锐的士兵,最优秀的将领,自然,还要有最好的宝马,以免功亏一篑,李唐那里,也一定会用最好的将军拼死保护李世民突围的,所以,击杀李世民的大将,必须要万无一失,除了武艺过人外,还要有最好的宝马。”
说到这里,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我的座骑天河马,乃是吐谷浑的极品宝马,日行千里,绝不在沈将军你的朱龙宝马之下,这回,为了胜利,我把天河马送给杨元帅,妙才,我就希望你能骑着天河宝马,取下李世民的首级,不要让我失望。”
杨玄感的眼中冷芒一闪:“只要我还活着,李世民就必须死,若不提他的首级,我就取我的首级来见您!”
王世充哈哈一笑,看着杨玄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要他的!”
第二千五百二十四章 王者不死,神之信仰
入夜,唐军大营,中军营地,无名高岗。
李世民的双眼星光闪闪,看着天上的月亮,喃喃地说道:“月朗星稀,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无风,无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长孙无忌的眉头紧锁:“所以你会给人一眼就看出来,太危险了,这回你又把这个探路的事情告诉了杜如晦,我现在可以几乎肯定,他是王世充派来的奸细,明天,王世充必会来狙击你,还是换个替身吧,就象在辽东那样。”
李世民哈哈一笑:“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测试,如果王世充真的明天派兵出来打我,那杜如晦就是鬼,以后,我得好好利用这个内鬼,给王老邪最狠的一击。如果不是,我也探了青阳宫的路,可以迂回到南城了,不是很好么?”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王世充的手下也是猛将如云,上次他没来得及带齐人,所以在慈涧让你逃过了这一回,这次要是他精英尽出,你真的能逃掉吗?青阳宫对面的谷水东侧,遍是断壁残垣,极易埋伏,到时候几千骑突然杀出,你怎么办?”
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忌的脸,一言不发,久久,才平静地说道:“辅机,你相信天命吗?”
长孙无忌急得一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还天命不天命的。”
李世民摇了摇头:“王者不死,这就是天命,辅机,你从来没考虑过这句话吗?李密相信,独孤怀恩也相信,但他们都死了,说明他们不是王者,这回,我是不是王者,我想试试。”
长孙无忌差点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他的身子晃了晃,满头的小辫子随着他的脑袋一阵摇晃:“疯了,世民,你疯了,为了这句虚无缥缈,不知从何而来的鬼话,你就要用自己的命去赌?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第二次机会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眼中突然变得泪光闪闪:“如果我是王者,当有天命,取得天下,如果我不是王者,那就算逃过了这次,天下终将不是我的,有什么区别呢?”
长孙无忌没有料到李世民会这样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言不发。
李世民缓缓地说道:“现在我的日子并不好过,父皇疑我,大哥妒我,四弟谋我,亲情离间,骨肉淡薄,如果我娘看到我们父子现在一个个不是防备就是仇家,她会有多伤心难过啊。”
“大哥坐镇长安的时候,成天就在收买父皇的宠妃,不停地说我坏话,而那个封伦,尽管一直说是为了我,但此人心机深沉,我看他更是在父皇面前两面挑拨,想要坐收渔人之利,更可怕的是,父皇好像已经信了他的话,让大哥带兵出镇并州,这就是我们李唐宗室分裂的明显信号,太子和我各带一军,相互间会形成竞争,将来必会抢功,我若胜,则回去后难逃他的暗箭中伤,若不胜,更是会给他借机进言,让父皇夺我兵权。”
“所以我现在很难下决心,大哥可以对我不仁,但我却始终狠不下心来,对他不义,毕竟长兄如父,从小父皇多年来任官在外,在家中抚养我长大的,就是母亲和大哥,现在我们兄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