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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思研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贫嘴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高庆明就坐在一旁喝水,听黄思研夸完,他回以淡淡一笑,转身也给那孤零零的女人倒了一杯水,行为有些可爱,那女人忍不住又要夸他,高庆明摆摆手,指了指黄思研的床位:“主要是我老婆教得好。”
    在女人一脸羡慕的视线下,黄思研不自然地沉默了。
    当然,在外人眼中,她跟高庆明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小夫妻,可是事实真是这样子吗?除了高家父母的厌恶外,黄思研拒绝的东西,是一种强加给她的生活模式,无论是现在让人眼红的工作,还是人人夸赞的老公,黄思研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她当年没有想到自己拼命考到市区的大学,拼命努力挣钱,拼命生活,是为了今天的日子。
    如果知道后面会跟高庆明结婚,过着没有任何激情的生活,那跟高中毕业嫁给村里的光棍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嫁人,嫁给谁不是一样?黄思研心中冒出一阵没来由的委屈,她觉得自己辛苦这么久,到最后都抵不过高庆明几十万的聘礼。
    钱,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无力又悲伤。
    高庆明跟那个女人聊开了,他不愧是商人的儿子,虽然不会谈生意,但是总能把握好时机,那女人有个十二岁的儿子,高庆明出门匆忙,忘了带名片,给她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说有家教的需求,可以直接找自己。
    黄思研连挂了三瓶水,等到下午一点多,那女人的丈夫来了,跟高庆明寒暄了几句,领着那女人出门,还没走远,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外面的走廊传来。
    “你就喜欢跟这种小白脸聊天。”
    高庆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神可怜地望向黄思研:“阿研,他骂我。”
    护士在给黄思研量体温,黄思研敷衍地抬了一下眼睛,安慰道:“高老师大大的男子汉,不要跟他们计较。”
    那护士就笑了,也是觉得黄思研夫妻俩可爱,跟他们二人开了好一会玩笑才走。
    拿了一堆的药回去,高庆明从上了出租车就开始在念说明书,黄思研头都要炸了,混混沌沌中,一句话都听不见,正要死要活当中,高庆明话锋一转,突然说:“今天那个送我们的女人,我认识她。”
    黄思研凝神一听,还以为他说的是那位墨镜女,便好奇地道:“她是谁啊?”
    “你不记得了吗?”高庆明的话古古怪怪,他低头把说明书塞回到了药盒子里面,才不紧不慢地说:“心理医生啊,我跟你之前看心理医生,有见过她,你不记得了吗?一年前的事吧?好像就是她没错,我当时好像还不小心得罪她了。”
    黄思研先是呼吸一窒,接着整个人开始走神,心房上仿佛被利器给捅出了一个大窟窿,高庆明还在说话,黄思研已经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她只记得高庆明说的心理医生那事,要是李清鸥之前是她的心理医生,那她岂不是知道自己和高庆明性、生活不和的事情?
    不对,不只是那么简单,黄思研感觉自己肾上激素飞涨,有一种很想把李清鸥抓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那女人,从头到尾都装作不认识自己,是闹什么?
    心里有一团火苗在燃烧,黄思研中午吃了半碗稀粥,喝完药后,直接倒头就睡,高庆明不肯再让她睡在客厅,一再保证自己规规矩矩后,黄思研才重新回到了床上睡觉,一睡就是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一片漆黑,高庆明显然忘记了时间,他在书房里废寝忘食地帮人代写论文,黄思研喝了一杯开水,在书房门口观察了他一下,见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走到客厅里,把忙当当的垃圾袋收拾了一下,给高庆明留了一张纸条,就下楼扔垃圾去了。
    昨天才下雨,结果楼下还是热得不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黄思研扔完垃圾,径自往李清鸥上次抽烟的小树林走去,她有种感觉,今晚李清鸥肯定会在楼下抽烟,毕竟她今天去见了那个所谓的新公司,心中应该有什么感触吧。
    但事与愿违,树林里并没有她,黄思研四处转悠了一遍,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她突然就醒悟了,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病与李清鸥的身份隐瞒,无谓地叹了口气,就有点冥冥中的自我失望。
    天公作美,起风了,可闷热的天气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凉爽起来,如果不是那辆路虎的影子出现在了眼中,黄思研一定会在楼下再坐一会才回家。
    远远望去,车上只下来了一个人,那人站在一旁,目送着车子离开后,才转身往楼道走去,黄思研站起来,小跑着紧跟了过去,那人走得很慢,身影在眼前越来越近,黄思研见她进了电梯里,赶紧喊了一声:“等我一下。”
    电梯门半关上,又开了,里面只有一个人,李清鸥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她一只手按着电梯健,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肢,嗓音柔柔的,充满关切:“生病了,不好好在家休息?”
    黄思研一听她说生病,就想到了高庆明的那些话,脸色沉沉的,只“嗯”了一声,也没有其他回答。
    李清鸥真的很会察言观色,见她心情不佳,也学着她的样子背靠在电梯光滑的墙壁上,自娱自乐地道:“背靠着这么冰冷的墙,会退烧吗?”
    黄思研又被她逗笑了,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她,她心里面一面觉得别扭,一面又想亲耳听到李清鸥的答案:“我想问你一件事。”
    李清鸥点点头,脸稍侧过一点,显得格外地认真:“你问。”
    见她这么理直气壮,黄思研又不好意思问了,可是她一贯不喜欢藏心事,顿了顿,张嘴就问道:“之前我跟高老师有看过一阵子心理医生,你,是不是有见过我们?”
    “有。”李清鸥回答的很直率,没有半点隐瞒:“对你们的印象有点深刻。”
    黄思研咬着唇,不吭声,僵持了好几秒,还是想骂她,李清鸥觉得奇怪,眉头凝住,刚要说话,黄思研自己先忍不住了,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吐槽:“你也太过分了吧!跟我认识这么久,也不提这事,难道你不觉得别扭吗?我因为性、生活不和谐找你咨询过,你竟然还可以正大光明地跟我交朋友?”
    李清鸥一脸错愕,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电梯“叮”地一下开了,从七楼进来了两个人,李清鸥表情瞬间恢复正常,像是想起了什么,想开口,又不方便当着外人说出来,她细长的手指半掩着唇,黄思研看到她嘴角弧度上翘,像是在偷笑,心中又气又怒,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那两人可能一时半会不会出电梯,李清鸥干脆移开手指,一阵轻笑过后,眼神软绵绵地一下就缠织在了黄思研的身上,眨眨长睫毛:“你误会了,我不是你们的医生,你们的医生是我的同事。”
    “我在事务所碰到过你们,你老公倒了一杯水在我的病人资料上,所以对你们印象深刻。”
    “我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会对对方的隐私保密。”
    “即便是同事之间,除非对方自己主动求助,不然我们也不会互相交流这些。”
    “跟你们碰见是个意外。”
    “想和你做朋友,也是真心的。”
    “思思,你在生气吗?”
    最后一句,充满着不符合她年龄断的娇俏味,甜甜糯糯的,像个卖萌的小姑娘。
买帐篷() 
黄思研脑子“嗡嗡”作响,感到此时无比地窘迫,电梯里还有两个陌生人在,并停止了交谈,仿佛都在等她的回答,黄思研觉得自己有些时候蠢得不像话,为什么会主动跟李清鸥说这些,是病糊涂了吗?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十三楼,那两个陌生人齐齐地离开了电梯里面,黄思研现在也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同李清鸥认识,后悔的是没等李清鸥把话说清楚,便胡言乱语地把自己的秘密给吐露了出来,为此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她在脑子里转了转,还是有点担心李清鸥以后没办法正视跟自己的友情,
    “到了。”
    数秒的沉默并没有拉长时间,在李清鸥貌似提醒的声音下,电梯门开启,她们的十七楼已经到了,黄思研懊恼极了,低着头往前走了一步,刚想离开电梯里面,谁料她的手臂突然被拉住,惊讶地回过头,李清鸥的拇指竖在红艳的嘴唇前,给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叮”,电梯门再次合上,目的地是一楼。
    “会去吗?”身侧有李清鸥身上传来的淡雅香水味,她的声音亦如她的味道,透人心扉,充满着温柔的色彩:“病成这样,能去野营吗?”
    若无其事地跳过一个尴尬的话题,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应该也是她的职业习惯吧,李清鸥总有这种本领,黄思研学不来,思维还停在刚刚的那一幕,不过也知道再继续交流此话题,只会更加的加剧二人关系的不适,低头点了点头,声音“瓮瓮”地回道:“我一定会去的。”
    像是一种信誓旦旦的保证,李清鸥环抱双臂,背靠在电梯墙壁上,眼底收尽了黄思研的不对劲之处,淡淡觑了她一眼,笑道:“你先生一起?”
    “没有。”黄思研快速否认,她摇头如拨浪鼓般精彩,心头先是闪过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尔后想起今天是野营报名的最后一天,最后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他本来打算今天去报名,结果我生病了,应该来不及,肯定去不了。”
    一句话,蕴藏了无数条信息,两人集体沉默,黄思研小心翼翼地瞄着李清鸥的脸蛋,就着电梯里明亮的灯光看过去,更觉她美得不可方物,她微微眯起双眸,许是在思考着什么,睫毛长得不可思议,柔美的脸部线条很精致,她上半身贴着墙,看不到她的背后,但依稀记得她穿着透明衬衫的蝴蝶骨有多么地诱人,她身上就像是笼罩着一层光,就像幼时弄堂里面那唯一照明的电灯泡,光影晕开,让人温暖又眷恋。
    一楼到了,李清鸥率先起身,与黄思研擦肩而过,径自往外头走去,黄思研怔怔地僵在原地,只犹豫不到两秒时间,抬起脚,紧跟着她跑了出去,二人一前一后,李清鸥走到门口顿了顿,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像是在等她:“我认识一位很棒的医生,明天若是还不舒服,可以去找他。”
    “你放心。”黄思研当即心中一软,走到她身边:“我的病应该会好起来的。”
    李清鸥并没有说她担心她,黄思研偶尔的自作多情,总是能让她禁不住发笑,她觉得黄思研这个人像是一块宝藏,认真细挖下去,不但能找到金银珠宝,甚至还能发现那源源不断的活泉水。
    “我本来打算单独租用健身房的帐篷,但是有你一起去,不如我们自己去采购吧。”
    黄思研心底翻涌上一股子兴奋,上次她还想问李清鸥这件事,今天听她主动提起,忙不迭地点头说:“好啊,我觉得小一点的就可以了,二人用,刚好合适。”
    可能感受到了她的这份愉悦,李清鸥轻笑了一声,连眼睛里面都染上了一层趣味,打趣道:“那你可要好好养病,不要把我给传染了。”
    黄思研脸一红,喃喃道:“我才不会呢。”
    两人一路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小区楼下的那个小卖铺,想起上次的夹烟举止,黄思研心中一惊,生怕那店老板会当着李清鸥的面提起这个,她非常理智地抽了抽鼻子:“我就不进去了。”
    李清鸥也没往心里去,点点头:“我进去拿个东西。”说完,就走了。
    应该是买烟吧?黄思研想,烟民小姐总是不会忘记这件事,就像黄思研的爸爸,半夜都会开门出去买烟的男人,那是一种戒不掉的瘾,黄思研无法理解,但是她愿意等李清鸥出来,她站在外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店铺里的情况,可惜里面人太多,没一会就找不到了李清鸥的身影,黄思研百无聊赖地等了几分钟,一边想着等会要是李清鸥去树林里抽烟,自己要不要陪她,一边就看到李清鸥出来了。
    她见李清鸥幽幽地看着她,明眸里波光流动,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心里一酥,哪里还有什么原则,别说小树林了,刀山火海都是要去了!
    李清鸥哪里知道她会想这么多,她唇边抹着层笑,动作轻柔地走到黄思研的面前,攥着拳头的手心在她面前突地摊开,上面是一小盒没开封的薄荷糖。
    “我感冒喜欢吃这个。”
    “就买了这个吗?”黄思研木讷地接过,反问道。
    “不然呢?”李清鸥略微歪了歪脑袋,宛然一笑,好笑地盯着她的脸:“这里还能买原、子、弹吗?”
    李清鸥的答案总是很幽默,黄思研的心跳狠地漏了一拍,她万万没想到李清鸥是为了给自己买这个才来这里,她表面上还是那幅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是微红的脸蛋依稀遮挡不住她内心的某种悸动,两抹深深的红晕在面部扩散开,李清鸥有些迟疑,手温柔地上前,覆在她的额头上面,掌心的温热透过细细的肌肤传递开,她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关切:“是不是发烧了?先回家吧,早点休息。”
    不经意的温柔就那样不露声色地扫过黄思研的心房,就像一股电流直击心头,将她整个人贯了个通透,她双腿有些站立不住,傻乎乎地跟着李清鸥往家的方向走,直到看着她掏出钥匙开了对面的门,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自己是别人的老婆。
    因为留了纸条,高庆明这次没有上次反应那么大,黄思研回来后,看到他在记一个电话号码,随口一问,得知是一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心中微微有些抗拒,打了个哈欠,说:“我先去洗澡。”
    高庆明点了点头:“等你病好了,我跟他约十一的时间吧。”
    黄思研觉得这个人真的有毛病,什么事都要按着他的安排去做,她过去对这种事不放到心里去,也就没太在乎,高庆明之前肯定也有翻看自己手机的习惯,没碰触到黄思研的底线,黄思研不去说他,但是现在,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他又一次安排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心理医生。
    黄思研没有瞧不起心理医生的医生,李清鸥就是心理医生,她不会因为高庆明的瞎安排,就去否定整个心理咨询师,只是每次在心理咨询师那里回来后,尝试各种方法未果,黄思研该配合的都配合了,还是没办法对高庆明的抚摸与情、爱有反应。
    两人上一次上床,还是在一年前,可是他们结婚才两年,所以,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对他不行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子折腾自己有意思吗?
    黄思研的脸色臭了下去,高庆明没留意到,记完一个电话号码后,对着笔记本屏幕又抄了另外一个:“这个医生也挺权威,那个不行的话,咱们试试这个。”
    心里面有一股怨气闷着,黄思研缓不过来,她轻咬下唇,手按在沙发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先去洗澡。”
    息事宁人就好,不要吵,忍一下,算了,没事。
    心里面不断气恼地回荡着这些话,黄思研两年都这样过去了,习惯睁只眼闭只眼,规劝着自己不要计较着太多,他想去看医生,就去吧,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
    “对了,我刚刚跟你们健身房打了电话,说你生病了,野营可能去不成。”
    黄思研的心脏与胃部就跟人用胶水粘住了一样,纠缠在一起,连呼吸都有一股滞涩,温水煮青蛙的温度,起初并不会让青蛙觉得疼痛,一旦水开始升温,青蛙的挣扎已然无济于事,黄思研此时此刻就感觉自己跟那青蛙一样,觉得水温高得她快要死了。
    当年黄爸黄妈瞒住她,收下了高家的聘礼,高家父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工作给搞定了,她几乎是被逼着进了高家的门,说了无数句反对,也只有她爸一句“钱我都花了,怎么还?”,这些年,黄思研真的有想过做他高庆明的好老婆,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有点累,特别累,没来由地累。
    “高老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不会成为你理想中的老婆?”
    没有多余的埋怨与闹腾,黄思研僵硬地转过头,脑子里面却是清醒无比:“我们结婚之前,你从来没有跟我求过婚,就算在今天,你要跟我提这个,我还是会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因为我没准备好做一个好老婆,我也没打算那么快结婚。”
    “嫁给你的人,是黄家的女儿,一个傀儡的女儿,不是我黄思研。”
宝马() 
平常小夫妻的日常争吵,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高庆明反应不过来,这是黄思研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他记得他初次遇到黄思研的时候,黄思研在路上发传单,化着漂亮的妆容,面上有汗,但并不显得油腻,反而倒是青春活泼,她脸色红扑扑的,眼里闪过光,笑起来露出来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一下子就吸引了高庆明的目光。
    这个人,现在是他的老婆,却又变得不像她自己本人。
    屋里气氛很僵硬,高庆明抬眼望了望黄思研的脸,灯光下,黄思研面无表情,难得地表现出一抹严肃的神情,高庆明有些害怕她这个样子,低下头,声音虚弱:“很晚了,睡觉吧。”
    息事宁人,是高庆明目前想到的最好办法,他爱黄思研,也清楚地知道黄思研不爱他,这份不爱一旦摆在了台面上,所有的事便覆水难收了。
    高庆明知道这种结果有多严重,所以尽量使自己不去面对。
    黄思研微偏了头,直直地盯着他的脸,她的愤怒出人意外,也把她自己吓到了,其实整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她过去习惯了高庆明的这种安排方式,惊觉到了不对,想要认真谈谈,高庆明却退缩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赢了一仗,过去她妈老说婚姻是一场持久的战争,没有人输,也没有人赢,因为你只要开始了这样一种经营模式,你的婚姻就已经输了。
    黄思研今晚,输得很彻底。
    纵然不爱这个男人,但是面对一段失败的婚姻,黄思研觉得自己很没用,晚上睡觉前,高庆明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又没有问出口,黄思研假装没看到他的神色,刚在床上躺下,高庆明突然说:“我本来想带你明天去看车,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车钱存齐了,高庆明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