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望山道:“哪有这么娇贵?不过是穿件衣服而已。”
徐曼青一听又觉得平日里她天天伺候项望山更衣,怎的不见项望山拒绝?
见徐曼青一脸茫然的模样,项望山揶揄道:“你平日躲我躲得厉害,若是再不让你伺候更衣,为夫还有什么乐子可图?”
徐曼青一听当下大窘,索性卷了被子背过身去不去理会项望山。
项望山见徐曼青露出这般小女儿娇态,也是喜不自胜,临走前还又偷了一个香,这才出了门去。
可惜还没等徐曼青的小日子过去,项望山便要到安郊军营统兵,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天。
之前徐曼青还想着盼着项望山赶紧离家赴任,可如今男人是真的走了,徐曼青看着那突然又大出来许多的床榻,心下难免又记挂起来。
项望山走后,徐曼青平日闲来无事便画些首饰设计图,又想着要如何开发新的妆品,日子倒算过得充实。
直到项望山离开的第七日有人送了帖子来,这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三日后兵部尚书梁夫人牵头办的一个赏荷宴,此次新封的武将家眷都在邀请之列。
这旧派和新贵同属一个职场,平日里难免要打交道,况且若是有未婚的青年才俊,这些官夫人们也想给自家闺女相看相看,想来这便是所谓的官夫人外交了。
这些日子徐曼青研究邸报也研究了个大概,又在项望山的帮助下对新老官员了解了得七七八八,而为了应对这种场面的服装和头面也早已备好了。
让新雇的账房先生写了回帖,徐曼青将帖子和打赏的荷包一并给了前来送帖之人,笑道:“我定然会准时赴宴。”
将来人送走,徐曼青想着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出席这种后宅女人云集的大场面,虽然心中没什么可慌的,但还是让人给项望山带了个口信过去。
当日,安郊那边就传了信回来,说是聂定远的嫡亲妹子也会出席,他已与聂定远说好让聂家小妹对徐曼青多加照拂,让徐曼青不必担心。
徐曼青看着项望山一手端正清隽的隶书,唇角止不住笑意。
看来这身为夫君的项望山比她还要担心,竟然连帮衬的人都给找好了。
且不说如今聂定远已官拜正四品,就是看在聂家老太爷为从二品的冀州节度使和聂家老爷正四品的承宣使节度留后的面上,这聂家嫡出小姐就是个极好的靠山,就算徐曼青真是个啥也不会的乡野村妇,跟着聂家小妹也断然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项望山这番也算是苦心孤诣,连这样的后门都给她开了,实在是贴心得不像话。
那聂定远她早已见过,也不知这武将世家出身的聂小妹会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徐曼青已经开始有所期待了。
待到赏荷宴当日,徐曼青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
看着床上摆置的各色繁复衣物,又想到这大热天的还要穿上这些衣服实在是遭罪。徐曼青苦了个脸,想到真是所谓的贵妇难为,要当个大官的贤内助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徐曼青今日挑的颜色是烟曲紫。她毕竟已经嫁做人妇,跟聂小妹那种待字闺中的小姐不同,鹅黄粉绿一类的颜色虽然活泼惹眼但难免显得不那么庄重。而之前又打听到此次做东的梁夫人届时会穿玫红,这不与主家撞衫撞色是最基本的礼貌,徐曼青故而挑了这个淡紫色,既稳重大方又不失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且冷色系在炎炎夏日里看起来也是清爽怡人,配着满池粉荷绿叶的也算应景。
将粉色的金鲤戏莲抹胸和同色系的祥云围腹裹起,再将十二幅的暗金线压绣着芙蕖连生的齐腰襦裙穿上,在腰间正中部位佩系上薄纱所制的飘带。
飘带末端扣上一个玉制圆环样的“玉环绶”,它的作用主要是为了压住裙幅,使其在走路或活动时不至会随风飘舞而影响美观。
这普通的玉环绶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圆环而已,徐曼青在准备服饰的想了想,让工匠在圆环外包了一圈金边,再留出几个环口,可以随不同的场合扣上不同的流苏或是小饰物。
今日宴会的主题是赏荷,徐曼青便扣上了几颗带着紫苏的玉制莲子,小小的点缀让原本单调的玉环绶灵动活泼起来,走路的时候不仅能压住裙幅,还十分惹眼好看。
弄好了下裙和里装,徐曼青在红儿的服侍下套上了大齐贵妇才能穿的大袖上装。
大袖因其两袖宽大而得名,一般是对襟款式,领子和衣襟处皆镶嵌有精致繁复的花边。
这大袖是官宦富贵人家的正妻才能穿的服装,若是妾室,哪怕贵为亲王之妾,也只能以褙子代替,绝不能逾越半分。而寻常百姓家就算是正妻也不能穿大袖,这回也是徐曼青第一次穿上这代表了阶级身份的服装,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第104章
坐在妆台前;红儿手脚利落地给徐曼青挽了一个朝月髻,随即问道:“夫人,要用哪副头面?”
徐曼青扫了一眼目前府里最好的头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将太后赐的那对绿雪含芳簪取出来罢。”
那御赐的簪子之前被摔坏了一角,那次去宫里觐见太后之后,毁坏御赐之物一事有了定论,那坏了的簪子也一并呈给了宫里的御用工匠,没过多久就修好送回了。
红儿一听,赶紧将桌上的几幅头面都收了下去,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放着绿雪含芳簪的锦盒捧了出来。
“我还以为夫人要等到出席宫宴才会动用这御赐的簪子呢!”
徐曼青道:“若将这后宅贵妇的聚会看做是专属于女人的战场;那这赏荷宴就是初战。兵书有云;初战告捷方能立威于敌前,鼓舞我方士气。御赐的簪子乃是一柄利剑,怎能不用?”
红儿听言忍不住捂嘴笑道:“夫人真风趣。话说夫人可是连宫里的贵人都见过几回的主儿,还能怕了这些最高不过二品的诰命不成?”
徐曼青斜睨了红儿一眼笑道:“那可不好说。你当是谁都能像太后她老人家那般高风亮节心胸宽大的?”
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女人难免有眼界不够心眼狭小的,她作为项望山的发妻,就算不为她自己,也绝不能给那男人丢去半分脸面才是。
将绿雪含芳簪插/入发髻之中,徐曼青又在一旁配了几根简单的紫晶流苏钗,既装点了发髻,又将绿雪含芳簪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来。
至于上妆一事更不用假借他人之手,徐曼青就是行家中的行家。
将珍颜阁最上等的妆品细细涂抹在脸上,描眉打底无一不精。
加之在上妆之时徐曼青用了提亮和阴影的妆法,将五官轮廓描绘得更加立体。描了眼线之后,眼影更是用了渐变层叠的手法,光是用在眼妆上的过渡色就有四种,眼角更是用了珍珠白做点缀,让整双眼睛大而有神。
用粉状胭脂晕上腮红提亮气色,最后在唇上点上金花燕支,整个妆面大功告成。
看着眼前盛装打扮的徐曼青,就连每日在跟前伺候难免有些审美疲劳的红儿都看呆了去。
只见自家主子肤若凝脂身段俏丽,那张脸蛋更是生得百里挑一的好。那微微上勾的眼线,让徐曼青平添了几分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所没有的凌厉气势。
如今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哪像是乡野出身的村妇?自家主子的通身气派,就是宫里的妃嫔都未必能比得过的。
最后将玉制缀粉晶的耳坠戴上,徐曼青拿起苏绣团扇,拍了一把还在发愣的红儿,笑道:“时辰到了,差不多该出发了。”
红儿作为贴身丫头这次也会跟着前去,不过连进二门的资格都没有,估计进了大门就会被尚书府的下人带到专门给下人备的后院歇息等待去了。
待徐曼青乘着软轿到了梁府,递上帖子门房便让轿子进了门。
在大门处换了肩舆,这才进了二门到得内院去。
徐曼青坐在肩舆上叹了口气,想着这些豪门贵妇也就是这般被宠坏的,明明就没有几步路的距离,为了显示身份非要承个辇子让两个婆子抬着进去。好在自己是个身量轻的,若是来个心宽体胖的夫人岂不是累煞旁人?
待快到内院之时,徐曼青远远地便看见垂花门下立着一个高挑俏丽的小姑娘,看样子是在等着什么人。
待走近一看,又见这姑娘的长相五官跟聂定远有几分神似,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下了肩舆后,徐曼青便赶紧走过去见礼。
“这位想必就是聂家的千金吧?”
因聂定远认了项望山为义兄,徐曼青的辈分要比聂家小妹大些,且又是已婚,故而只行了半礼。
聂家小妹侧身避过,又回了徐曼青一个全礼,笑面如花的十分活泼。
“见过嫂子。”
两个女人一见如故,没聊两句就觉得气场相合,隐隐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言语间徐曼青才知道聂家小妹闺名书梅,再过两个月就要及笄了。
虽做惯了喜娘的徐曼青十分好奇这聂家小妹的婚事,但毕竟开口问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种问题很是不妥,遂未曾主动提及。
聂书梅亲热地拉着徐曼青的手道:“我家大哥整日提着有多羡慕项将军有个举案齐眉的如花美眷,我当时还觉得他是不是言过其实,可今日一见,嫂子还真是像天仙下凡一般,让小妹我都看傻了去。”
徐曼青拍了拍聂书梅的手:“哪有妹妹说得这般好?我看妹妹才是个妙人,也不知哪家公子有这个福分?不过只怕好事还没定下,可怜的郎君就被你那护妹心切的哥哥先收拾一顿了。”
聂书梅听言瞪大双眼道:“嫂子你怎么知道这事……”
见徐曼青一脸揶揄的神色,聂书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摆了一道,随便一套就被人把话给套出来了,顿时臊得面红耳赤的,直跟徐曼青撒娇说不依。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内院去,那花厅里早已是衣香鬓影,许多受邀前来的贵妇已在那喝茶聊天,一见聂书梅进来,一些与聂家交好的千金便围了过来。
聂书梅本就高挑漂亮,是个十分惹眼的存在。但聂书梅毕竟年纪小,眉宇间多了几分少女特有的青涩稚嫩。而在她身边的徐曼青则更沉稳妩媚一些,再加上得体的打扮,隐隐地有种艳压群芳的气势,弄得一旁猜不出她身份的人开始用团扇遮着嘴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做东的主家梁夫人迎了过来,几人又是一阵寒暄。
众人在对话间才恍然大悟,这俏丽的少妇就是炙手可热的新贵——诸卫将军府的少夫人徐氏。
梁夫人作为主家,早就将出席女眷的出身和家底摸了个透。这寒暄的常用语句除了夸赞长相和打扮之外,多会慰问一下家中的长辈。像聂书梅就经常会被问到“聂老太爷安否”、“聂老爷安否”之类的话,可这徐曼青父母双亡的,这种万用段子竟用不上了。
梁夫人绞尽了脑汁这才发现徐曼青发髻上插着的簪子竟是宫中特有的款式,又想到这徐曼青与太后的渊源,便刻意开声问道:“这莫不是太后御赐的绿雪含芳簪?”
众人一听纷纷将视线集中了过来。
要知道当朝的高太后是个孤高清冷的,二品以上的诰命才有资格去例行问安。可所谓的问安也不过只是在安华宫前磕个头罢了,连进得宫内去见上太后一面都是少有的,更别说能直接获得太后的赏赐了。
在场的许多人并不是都会像梁夫人这般苦做功课的,如今见这徐氏不仅是秦国公力捧的新贵项将军的夫人,且头上还有太后御赐的簪子,外加这打扮这气度,便立刻有不少年岁相当的贵妇围过来说话,场中的焦点登时就移转到徐曼青身上去了。
徐曼青面带微笑地应酬着,虽说她平日里极不喜欢说场面话,可不说不代表缺乏这个能力,而今日这场合也是少不得要说上一通的。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徐曼青是个眼尖的,再加上之前好好研究过邸报,对过来示好的夫人们是一通夸赞,小到妆容服装首饰,大到官声爵位儿女婚事,说得是沁人心脾头头是道,迅速地拉高了好感值,让在这种场合混了三年的聂书梅都不敢相信这项家嫂子真的是头一次出席这样的宴会。
众人聊得正欢,却听到一旁的桌上不咸不淡地传来一句话,给原本极好的气氛生生地浇下了一盆冷水。
“哼,不过是靠一身伺候人的功夫换来太后御赐的宝物罢了。在我看来,不是什么乡野村妇插上御赐的簪子就能摇身一变成了公主的!”
这话音量不大,但却恰好插在众人说话空档之间,音量也掌握得刚刚好,让徐曼青这整一桌的人都听到了。
聂书梅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听了那话当即脸色一僵,当下就想站起身来跟那女人呛声,谁知却被徐曼青在桌底暗扯了一下,这才咬了咬下唇忍着没有吭声。
恰好这时又有新的客人到来,梁夫人赶紧将话题引开,起身招呼宾客去了。
众人假装没听到方才的讥讽之语,又若无其事地说笑起来。
徐曼青趁着空档跟聂书梅嘀咕了一阵,才算是把方才那出言不逊的女人跟她的身份对上了号。
“哼!这张氏不过是个无甚实权的太中大夫的夫人罢了,竟也敢跟嫂子你呛声!”
这太中大夫虽也是从四品的官衔,但却是文散官,而且还是靠祖荫求封的,那张氏的夫君到现今都没有分派到具体的职事。反倒是这张氏之父为从二品的御史大夫,是个绝对的高门,但张氏却是庶出,能嫁个从四品的太中大夫为正妻已算是十分好的了。
“这张氏平日里就是个鬼见愁,你看她坐的那桌都没什么人,大家见了都想避开。她家那口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家中的丫环都沾染了个遍,听说最近又抬了一门妾室进去,也难怪她见到你会心里不平衡。”同桌的姚夫人忍不住在徐曼青面前嚼舌根。
徐曼青想起这太中大夫年岁应该与项望山差不离,故而张氏也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但她方才看去还以为这张氏至少三十好几了,看来这遇人不淑也是会加快女人衰老的。
张氏原本在张家就是个被正房太太压得抬不起头的庶女,好不容易捱到出嫁却在夫家受尽委屈。如今这草根出身的项望山一封官便领了优差不说,又见本应是村姑的徐曼青青春靓丽,不仅没有萎缩惧怕,反而在一出场就得了大家的喜爱。张氏心里头难掩气闷,觉着她这高门贵女竟然被一个出身乡野的村妇比了下去,当即就忍不住在旁边冷嘲热讽了一番。
第105章
徐曼青当下算是看明白了;知道这小鼻子小眼的张氏是想柿子挑软的捏。若她有聂书梅那样的出身;就算再怎么抢风头那张氏也不敢吭气。想张氏那高门庶女的出身说高贵嘛又是通房妾室所生,说低贱嘛却又有个从二品的大官爹爹,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最是尴尬;也最容易心理扭曲。
作为女人,徐曼青从来都不想为难自己的同类;况且换位思考也大约能理解这张氏的所作所为;只要不是弄得太过分让大家下不来台的;全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也就罢了。
可那张氏见徐曼青被呛了一通之后竟然忍着没吭气,就连那想帮她出头的聂家小姐也暗地里被她按了下去,便以为徐曼青是个圆滑怕事的;胆儿也就越发大了起来。
只见张氏起身走向徐曼青所在的桌子。众人见她过了来,脸色都拉下来了半分。
在空位上坐下后;原本活络的气氛生生地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搅没了,桌上登时消了声音,徐曼青身边的人纷纷左顾右盼的,这时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旁的姚夫人干笑了一下,打了个圆场牵头招呼大伙儿打叶子牌。众人见有台阶下,也纷纷应和,谁知那张氏却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见她用团扇掩嘴斜睨了徐曼青一眼道:“这叶子牌虽说规则简单,但也不是人人都会的。”
“像那些平日里除了忙着犁地织布的乡野村妇,能从地里刨口饭吃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命去玩这种精贵玩意?”
这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冲着谁去的。
徐曼青但笑不语,只是淡然地往自己周围扫了一圈,果然看见邻桌有几位夫人听到了这话之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要知道,这次西南大捷之后皇帝封赏的新贵里可不止项望山一人是草根出身的,这些平民出身的官老爷们大多在出征前就已经成了婚,发妻自然是小门小户的糟糠,有的都有娃儿了。
如今这张氏想要膈应徐曼青,殊不知她此话一出跟着躺枪的人就不会少。只要她不点名道姓地说,徐曼青也不打算拦着。
若是能引起公愤,自然多得是人想收拾她。
那张氏见徐曼青果然是个软柿子,说着说着便越发顺溜起来,但又见徐曼青不动如山的,脸色竟然比旁边的聂书梅和姚夫人来得还要自在,难免觉着自己出的拳像全都打在了棉花团上一样没个意思。
越是这样,张氏就越发想看看这徐氏仪态尽失泼妇骂街的模样,反正待徐氏失了态,梁夫人必定会过来调停,只要是像她这样出身高门的,谁会站在徐氏这边?
张氏越想越觉得可行,便用手中的团扇轻轻拍了拍徐曼青的手臂,故意凑近过去问道:“听说项夫人以前是做的都是些专门伺候人的活计,也不知你除了上妆送嫁之外还有什么拿手的本领?若是你那门子生意还做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些人过去,也好捧个人场不是?”
“你真是欺人太甚!”
聂书梅哐地一下把手中的茶盏置于桌上,她这种出身将门的女子最看不得的就是张氏这种爬高踩低的龌龊人种,当即就想开口呲回去,却被徐曼青递了支团扇过来隔挡开来了。
聂书梅怎么说也是云英未嫁的女儿家,犯不着为了张氏这种人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只见徐曼青悠悠笑问道:“不知这位夫人近来是不是肠胃不太好?”
众人见徐曼青不仅不怒,反而露出一副殷勤关切的模样,心中还大感奇怪。
那张氏还以为徐曼青这般问她是示弱之举,脸上忍不住挂上了志得意满的笑容,刚想回话,谁知却被徐曼青抢先一步将话头抢了去。
“我听大夫说,这肠胃不好的人啊口气会很重,就跟十天半个月没过漱口似的,一开口都能把八百里外的蚊蝇给招来。”
徐曼青转身跟身边的聂书梅和姚夫人道:“真是差点让人搞不明白那到底是张嘴呢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徐曼青的言下之意就是这张氏是个满嘴喷粪的,那张嘴跟□差不多了。
聂书梅和姚夫人听了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邻桌的几位夫人有些更是憋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
聂书梅回应道:“那是那是,都说什么人说什么话,狗嘴里断然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