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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寂寞~书童和寂寞★书童是一个人啵?好奇。
谢谢。
第五十七章 脸皮还不够厚()
“让死者安息吧,不要打扰。”春荼蘼挥挥手,“我想,我只要找到杀手就行了。杀这么多人,若买凶,必得是巨资才行。虽说某些人家不差钱,可是大笔银钱的出入会引人注意的。所以,若是我,定然找比较低级的杀手组织就行了,反正杀的全是小人物而已,又是在这么多年里慢慢杀死的,谁会留意?而对那些组织来说,这可是个大单、长单,必定在一段时间内改善了生活。有了这个调查方向,不管是湖人,还是游侠儿,若皇上下旨,似乎并不是太难找。到时候严刑拷打,还怕他们不说?”
“若他们熬刑不招呢?”杜东辰问。
“是人就会招的。”春荼蘼声音发冷。这是她从某美剧中听到的一句台词,残酷而真实。
“那么,春状师还有疑点可摆出来吗?”杜东辰唇角微扯,令他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上,挂了一层淡淡的笑容,满是讽刺和鄙视。
春荼蘼并不恼火,因为她看得出这笑容的内核:虚弱、紧张、忐忑。一切表象,都是为了掩盖这些负面情绪的。
所以说,“做贼心虚”这四个字是颠破不灭的真理。律师、状师、讼师,不管给什么人打官司,固然要利用专业技巧为当事人获得最大利益,但若对方占了理字,又实力强大,有罪的一方很难理直气壮。
“有啊。”春荼蘼点头,继续施加心理压力“疑点之六。在朱礼的身上。当日,皇上在宫中亲审朱礼,参加者全是朝廷大员。那天发生的事,大人们都能作证。其信用力,不用我说吧?”
“疑点在哪儿?”杜东辰很淡定,但没人知道他鼻尖都冒汗了。
“皇上是千古名君,不但仁慈,还努力追求真相。”春荼蘼顺手拍个龙屁,“若我是朱礼的话。面对这样的皇上,必定感念皇恩,从今往后,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若真有罪,自己也得惭愧死。可当时的情况是什么呢?”
她故意顿了顿,不是卖关子。而是加深民众的期待感,这样效果会更深刻,“事实是,朱礼意图刺杀皇上,虽然我皇有天上诸神庇佑,朱礼没有成功。但其丧心病狂,也令人发指。更可恶的是。伤了皇上一片爱护臣下的心意!”
这事,很多人是知道的,民间也有传闻,但没人知道当时韩谋重伤,白敬远又莫名其妙的生了重病,回老家休养,令杜家有机会把持了一阵朝政。此时。她在公堂这么庄严的地方讲出那段往事,令所有人又是一阵惊叹。
杜东辰皱眉。“这有什么疑点?明明是朱礼其罪当诛!”不可能吧?春六这个臭丫头,在公堂上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深意的,不可能摆出于对方有利的事啊。
“我看到今天来看审的人中,就有当年参与朱礼案御审的大人。我先请问,当时的事到底是否如我说的那样呢?”她说着,就望向堂下。
“刘爱卿,你说。”韩谋点名。
一般的主审判官要负责维持堂上秩序的,但韩谋是皇上,所有参加公审的人又都是抽签决定的文人士子,素质比较高,因而公堂纪律一直很好,双方状师也比较克制。也所以,韩谋一直沉默,每次开口就是决定性的,没人敢反驳。
他点名的人是正三品的中书令刘大人,听到他的话,刘大人立即出列,恭敬地道,“回皇上的话,春状师所言不假,当日皇上御审朱礼,他确实暴起,欲行刺皇上。”
“那一刻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呢?烦请刘大人简略说说。”不等杜东辰说话,春荼蘼提出要求。
刘大人见皇上没吭声,知道是默许,就道,“开始还平顺,就是皇上问案,负责主审的官员们如实上报,朱礼一言不发。可不知为何,他突然就冲上前去,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偷看了韩谋一眼,才道,“幸好侍卫们机警,拦住了他。”
“朱礼那时是什么样子?”春荼蘼再问。
“状若疯狂。”
“口中可有呼喝?”
“有。”
“刘大人可还记得他喊的什么?”
“这个……听不懂,只是一些怪异的尖叫声。”刘大人想了想,为难地说。
春荼蘼转身向公座,“民女有一事求皇上。”
“说吧。”
“找个当时在场的、还记得、并且能够模仿朱礼叫声的人。”
“春状师,案情复杂,时间紧迫,你的要求除了耽误时间,有何意义?”杜东辰插嘴。
“高盛。”韩谋根本没理会这小小争执,直接命令道,“你一直在朕身边侍候,那日离朕也最近。朕记得,你为此受了惊吓,至今不忘。所以你想想,朱礼叫了些什么?”
杜东辰感觉莫名其妙,不明白那几声尖叫与大局有关吗?为什么春六要这么做?是为了乱他的心,还是混淆众人的视听?
而高公公却有颇为悲催之感,怪不得皇上前几天叫他一直练习,原来用处在这儿!想他虽然是个太监,但因为是侍候皇上的,一品大员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没人敢不尊重,哪想到他居然有今天!这一世英名啊,唉,算是毁没了。
可心里尽管这么响,行动上却不敢怠慢,躬身应下后,又做出苦思冥想状,然后才磨磨蹭蹭的开始学。最初叫的几声,堂上的人几乎憋笑憋得要内伤,因为就像公鸡被踩了尾巴,令严肃中带着威仪的公堂,立即不那么庄严了。但到后来,那声音逐渐凄厉,却让人心头发寒,再无笑意。
“天哪,这是古突厥语!”堂下突然有人惊叫。
熟悉突厥的人都知道。突厥的贵族中,至今还保留着说古突厥语的习惯。很多平民也可听懂,但没有资格使用。
“谁在说话,上堂来!”啪的一声,韩谋第一次用了惊堂木,真真的惊心动魄。
立即有一个西域长相和打扮的人连滚带爬的上前,叩头行礼,显然非常紧张。
本案与其他案件不同,因为涉及西突厥王的王弟。传说中的狼神之子,长安的西域人都很沸腾。为免他们闹事,或者说觉得审判不公,看审者的名额给了他们少量,不过在提前的审查和现场安检时格外严格就是了。
那人名叫亚兹德,做香料生意的。在长安的西域人中很有名。春荼蘼听他的大唐话说得极好,突然意识到:夜叉根本没有口音,想必锦衣的爷爷阿古,把他教得非常好。
这么想着,就去看夜叉,见他仍然不动如山。他这份定力和隐忍。实在让人佩服。如果他愿意,他能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叫声。她当然早给夜叉听过了,自然也知道其中之意。不然,她怎么敢当堂拿出来做证据?如果公堂上没人听得懂,她自有其他办法解决。幸好,不用她这么麻烦。
“那几声叫喊,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快走!快走!”亚兹德说。
全场哗然。
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若真是刺杀,为什么会让皇上快走!听起来。像是朱礼的行动不受控制了,于是利用最后的理智,叫皇上躲避!
这就有意思了。而且,透着那么一股子神秘莫测。百姓什么的,对这种解释不清的,带着神奇色彩的东西最有兴趣。奇怪的是,也最信服。
杜东辰的脸色又白了,觉得再和春荼蘼斗,得短寿十年。
而春荼蘼却还对韩谋说,“为提防亚兹德解释错了,不如皇上传召鸿胪寺传译院的译官前来,再仔细分辨分辨。”
韩谋答应。
很快,译官前来,而且一下就是三名。少不得,高公公又学叫了一回,三名译官的最终结果是一样的:朱礼喊的是:快走!皇上快走!
“我就奇了。”待译官下去,春荼蘼以扇子轻敲自己的头,好像很不解地道,“照之前杜大人所说,朱礼谋反是因为对皇上怀恨在心。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一边行刺,一边提醒皇上躲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尽,其鸣也哀。”杜东辰勉强道,“许是临死之前,被我皇的仁爱大度打动,幡然醒悟。”
“呵呵,居然这样的解释也行?”春荼蘼嘲讽地笑。
杜东辰尴尬不已,只硬顶着。
做为一名状师,他显然脸皮还不够厚,欠磨练啊。
“只是,既然幡然醒悟,为什么又状若疯狂呢?这不是很矛盾,不,很极端的两种情绪吗?”
“这……”
“我倒有一个猜测。”春荼蘼转向堂上诸人,“西域有人用邪术迷惑了朱礼,所以他才突然变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嘴里说的也是古突厥语!虽然他做过突厥人的官,但人在紧急的时候,好比孕妇生产时的叫喊,必定会说母语的!”因为,那是本能。
堂下哗一下就乱套了。
邪术啊!突厥人要利用朱礼谋害皇上啊!朱礼临死还要保护皇上,并用自己的死摆脱了一切,这不但不是逆臣,而是大大的忠臣啊。反过来说明什么?说明朱礼一定是被陷害的啊!必须抓住陷害忠臣的人,还朱礼以清白。何况,坏蛋们还是用那么邪恶的方式!
人人心里有一杆秤,当事实临近,就会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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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昨天很抱歉,但好在今早网络就好了。
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十点左右。
自己发现一个时间上的bug,目前是庆平十八年,不是十七年。因为女主出场时是庆平十五年,十四岁,如今过了三年,是庆平十八年,女主十七岁了,花季啊。
演员表:
中书令刘大人,由原客串贴一百零七楼tinaliu143扮演
至此,在那本里申请客串而没有安排到的,全部客串完毕。没有对读者食言,哦也!
谢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章 不能没有夜叉()
“荼蘼,你听了先不要急,等我把所有的话说远。”金藏握住外孙女的手,“今天你告诉外祖母,你和他,阿苏瑞……感情到了哪一步?”
“我要么嫁他,要么不嫁。”春荼蘼说得大方又认真,虽然语气平静,可让听到的人会很明白,她说的就是承诺。
“你这个丫头啊。”金藏沉默片刻,感叹道。
有他们金家血脉的女子,都对情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所以她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荼蘼落到她的田地,也不让荼蘼经历蔓娘的痛苦等待。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体情况?”金藏又问。
春荼蘼更加吃惊,“他身体怎么了?”他身体看起来很强健啊,难道说……
“我猜,他是没对你说的,我也就是提前问问。”金藏缓缓地道,“他因为体质特异,从小被迫练了那邪功,他每运功一次,对身体的损伤就加重一分。”
“这个我知道。”春荼蘼有些急切,“但只要不运功,不是就会恢复吗?”
“恢复只是表面上的,损伤却在身体内部。”金藏摇摇头,“事实上,阿苏瑞还有至多不超过五年的寿命。”
扑通一声,脚踏虽矮,春荼蘼也滚落了下去。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冰冻了,所以她的心脏没办法跳动,她的呼吸也没办法继续,所以她所有的力量全被抽走,明明想坐起,却只能团成一团,动也不能动。
当年,在现代,她听到父亲和祖父的死讯时也这样。似乎自己的生命都随着去了。那次她挺过来了,现在她不确定还能承受一次。是的,她在公堂上威风八面,冷酷无比,但对自己的感情,总是缺乏安全感,极度害怕失去。
她害怕。尤其,她两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那感觉,就像她的初恋也是最后一次的绝恋。她心中的爱之花开得迟钝而分外谨慎。于是也特别脆弱。
原来,她不能没有夜叉!到这时候,她突然明白了。
“荼蘼!六丫头!”金藏见到春荼蘼这样子,可吓坏了,连忙扶起她。放到床上,又拿了一碗热茶给她灌下去。在触碰到春荼蘼指尖的时候,那种冰凉让她又吓到了一次。
瞬间她明白,她这外孙女用的情,比当年的她和蔓娘还要深。其实,阿苏瑞也是一样。
“别怕,别怕。我还没说完。才不是告诉你,让你听完我所有的话!”金藏的手按在春荼蘼的后背上,丝丝暖流输入,直到春荼蘼脸色好了些。虽然苍白。却不是那种无血色的青白了。
“他到底会不会死?”春荼蘼哇一声哭出来。
“本来会。后来一半会,一半不会。直到昨天,我认为他若熬得住,就极可能不会了。”
“什么意思?”哽咽着。脸上泪痕犹在。却,有希望从胸中升起。
“人终有一死。荼蘼。”春荼蘼恢复了呼吸和心跳后,金藏也平静了些,“所以,我更正我刚才的话,他是会死的。只是,不是现在,不是五年后。若有幸,你们可以白头到老,生儿育女。若仍然情深无移,还可以求来世。”
“可是,要怎么做到?”
“你有外祖母我啊。”金藏慈爱的为春荼蘼擦擦眼泪,“你忘记了?金家祖上是以医术和武功并列称雄于江湖的。虽然你外祖母愚笨,没有学得多少皮毛,但好歹是懂一点的。”
“能治他的病?”春荼蘼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金藏的衣袖,心中有不安定感。
说起来那么可怕的情况,不会那么容易吧?若因为救治夜叉而要牺牲外祖母,那她宁愿夜叉的生命真的就只有五年。若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那也干脆不要勉强了。父亲很快就要有儿子了,祖父会有孙子,她可以放心他们的未来。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金藏一指戳在她的额头上,“别胡思乱想。你好好回忆一下,话题扯到这儿,是因何而起的?”
春荼蘼的反应一向快,可这时却愣住了。夜叉生命短暂的消息,重重而极其意外的打击了她,她大脑像是被冰住,用心血暖了半天才稍转了一下。
“锦衣?”刚才是提到外祖母对锦衣特别关照,才转到夜叉身上的,“难道他会治?不对不对,若他会,一早会帮助夜叉的。他对我说过,一直寻找解除邪功伤害的方法,却没有成功。”
“夜叉?”
“我对阿苏瑞的昵称。”春荼蘼解释。
金藏呵呵笑起来,“倒是贴切。出身高贵,却活在黑暗中,被世人视为恶魔。”
“可是可是,您快告诉我,要治夜叉,和锦衣有什么关系?”春荼蘼把话题导正,急于知道真相。
“和锦衣的关系,源于收养他的人,也就是他的祖父。”
“阿古!”春荼蘼忍不住惊叫出声。
“原来你也知道他。”金藏苦笑,“这是定数吗?明明我们都知道有一个阿古,他是我的师叔,是锦衣的祖父,担负了养育和教育阿苏瑞的责任,可我们都没有在对方面前说起他,于是这个人明明和所有人都有关,却联系不到一起。”
“您的师叔?”春荼蘼此时的惊讶已经压倒了被打击时的悲伤绝望。
“是啊。”金藏点头,“之前不是说了,我们这一门,医道与武道并行。只是我父亲偏重于武,阿古师叔偏重于医,是四十年前的圣手、医痴。他无家无业,无儿无女,醉心于医道。后来,他无意间听说西域有一种邪功,就偷偷跑去研究。只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但他不知用什么方法,留了部手札给我父亲。那是珍贵的医稿,我父亲和我都没仔细研究过,只记得上面记录了邪功救治方法。可惜,只是半部。我猜测。当时他还没有研究完,又怕手稿遗失,所以先行寄放在我父亲身边。”
“然后呢?然后呢?”
“我这次回老家,就是为了取回这部书稿。因为极珍贵,所以藏在一个只有我才能找到的稳妥地方。”金藏继续道,“本来我很发愁,你要知道,治病治一半的结果是很可怕的,尤其这种因习武而起。带些邪术的东西,说不定能立时毙命。但外祖母不想让你将来伤心,所以决定放手一搏,先依着手札所记载的救治,随后的事。一看天命,二看摸索。但没想到,昨天我回到长安,正遇到锦衣出城。因我才回来,他就邀我住在他们的庄子上。而晚上聊天时,我发现收养他的祖父正是我师叔。而他,拥有下半部手稿!”
啊!春荼蘼轻叫一声。满是惊喜。
怪不得,锦衣也说治疗夜叉,但摸索不出方法。原来外祖母和锦衣手里,缺了对方的半部!
“天意啊。”金藏感叹。“我师叔去世得突然,他满身医术,却阻止不了被人暗害,在溜马时被人从马背上掀落。当场摔断了脖子!也正因为这样,他没有留下遗言。而下半部手札是锦衣自己从遗物中找到的。若非天意,上下部怎么能合二为一?阿苏瑞又怎能有了活路?”
“我之前听夜叉说过,阿古是奴隶?”春荼蘼职业病发作,找出可疑之处,“而且我还听他说过,阿古是古突厥名,意思是毒。”
“他是甘为奴隶。”金藏脸上现出傲然之色,“若非如此,医术可治人,也可杀人,有谁能困难得住他?至于说名字,因为他是有姓无名的孤儿,长大后又不肯取名字,姓古,就以阿古自称之。而这发音,正合了古突厥语中的‘毒’之一意。”
“他为什么自甘奴隶?”春荼蘼又问。
金藏唏嘘了一下,给春荼蘼简单的讲了个故事。其过程,都是从锦衣那里听来的。
一个一心医道,从不理儿女之情的汉医到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土地。在这里,他打听到皇族萨满会那种邪功,就故意被抓进皇宫,做了马奴。他接近萨满,研究几个练了邪功,却因为体质问题,成就不大,而且彻底疯狂、还毁了身子的人。可哪想到,他同时还认识了一个有罗刹血统的美丽姑娘……玛努,也就是夜叉的母亲。很奇怪,情爱绝缘体的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异族女子,而且是很纯洁的暗恋,从不曾想过索取。
玛努感动于阿古的心意,虽然能力有限,但却处处帮他。渐渐的,两人之间产生了极为真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