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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重生做什么-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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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檀断然道:“非因不懂,是道不同。”

    二人视线相对,彼此毫不退让,这一息尚如木刻石雕纹丝不动,下一息便仿佛两道怒涛狠狠对撞。

    轰然巨响中,连周围的热浪都被撞开到百丈之外,随即被更多火焰填补空隙,发出宛若龙吟的飓风狂响。就连远在鬼鸣山外的夏祯等人也看见异样,漫山遍野的火焰一瞬间矮了半寸。

    风与火的乱流当中,砗磲佛珠缠上了青云鞭,佛珠崩碎、鞭身龟裂。

    拳头对上了拳头,一撞之下骨骼咔咔错响,鲜血飞溅。

    沈月檀的发簪亦遭震碎,一头青丝张扬缭乱,黑如墨,白如雪,时而被狂风卷缠在一起,时而彻底分开,却无论何时都是颜色分明,绝不交融。

    短短数息功夫,两人交手超过百招,周身气息愈发磅礴如渊。

    沈月檀面如白纸,脸颊染着斑驳血迹,一双眼却愈发清亮锐利,唇角咬出刚毅弧度。漆黑发丝披垂而下,手指紧握鞭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手中青云鞭碎裂得只剩一半,索性弃了鞭,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柄长剑来。

    若是公孙氏有人在场,只怕要怒火冲天:你口口声声说不会用剑,眼下还有什么话说?!

    叶凤持左手的佛珠白色碎裂了泰半,苍白右手亦是稳稳地拔出剑来,“阿月,你的剑术是我教的,如何能是我对手?你若不肯从,我不强求。只需袖手旁观便是,如今这是何必?”

    沈月檀强行催动佛牌,调动其中蕴含的浑厚弦力,三脉七轮鼓胀饱满,因满溢而近乎开裂,生出仿佛直刺魂魄的痛楚。

    手中剑则呼应一般,色泽从银灰转为青碧,仿佛化为潺潺活水,潋滟动人,清澈映碧空。

    他苦笑道:“你要灭尽六道,岂非就是连我在内?既然迟早要为敌,不如眼下速战速决!”

    叶凤持静默。

    鲜血溅在脸颊,蜿蜒流淌,仿佛血眸垂泪一般。

    不过少顷,他已下决断,轻轻点了点头,“与你为敌,绝非我所愿。然而行我之道,却势在必行……阿月,多谢你成全。”

    二人剑锋明灭,再度交战。

    方圆百里的火海因这二人厮杀,而生出无穷变化,一时朝外扩张成燎原之势,一时收缩内卷将熄未熄。只连累修罗军穷于应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灭火亦难有成效,反倒因火旺时撤军、火弱时行军,忙得不可开交。

    终于刘昶也按捺不住,说道:“不如将此间事禀报王上。”

    夏祯自然是全力不赞同,“沈雁州一个人应付三个阿修罗王,切不可让他分心,坏了大事。”

    他见众人愁眉深锁,郁郁不乐,不由笑道:“你们太不了解沈月檀,那小子打小福气就好,气运加身,诸佛庇佑,必定能全身而退……”

    他话音才落,天际金光一闪,瞬息即至,一支黄金箭矢如流星般钻进了鬼鸣山熊熊烈焰之中。

    刹那间,山中土地翻起冲天泥浪,裹挟着炽热火焰,形成一股汹涌泥石流,自黄金箭落地处向四面八方掀起了地震般的巨浪。

    夏祯痛骂一声,连连高声喝道:“撤退!撤退!”

    成片修罗军慌张得如同丧家之犬,转身疾驰。

    刘崇等人却不肯退,说道:“公子不现身,我们不能走。”只留在原地,张开防御法宝。

    夏祯无法,只得自己先带人撤退。

    漫天泥浪被烧得几近融化,滚烫地当头压下,将刘崇等人埋在数十万斤重的泥土之中。

    这一场飞来横祸,好在修罗军不过在边界镇守,又撤退得及时,虽然慌乱,损伤却不重。

    鬼鸣山大火因这一箭而几近熄灭,如今唯有惨白石头仍散发滚烫热气,五万余尸骨早已历经焚烧、箭矢冲力,化作骨灰吹散得半丝不剩。

    这一箭连地形都改变,山体塌陷,平地成了深坑,又在四周堆起了大大小小的山丘。

    叶凤持自新的深坑底部缓缓爬起身来,那支黄金箭仍然扎在他胸口,箭杆贴近皮肉的位置自行生出无数金色细丝,扎进皮肉之中,牢牢锁住箭矢,除非将身躯劈斩为两半,否则拔不出来。

    鲜血汩汩顺着细丝缝隙涌出来,他长衫亦被震裂,赤着上半身,反手杵剑,银发染满血和泥,显得肮脏不堪。

    清绝卓然的不世天才,生平第一次染上了污浊。

    他抬起头,视野里出现了一名金甲的男子。

    那男子亦是一头银发,肤色微黑,三十出头的面容冷漠而张狂。身躯巍峨高大,金色羽翼收拢身后,遮挡天日,在叶凤持脸上投下浓厚阴影。

    他手中持一张装饰得流光溢彩的金色长弓,弓脊上点缀着十三颗璀璨白钻,看起来倒有几分像书中描述过的诛星天弓。

    若这是诛星天弓……

第一百零七章 灭尽() 
沈月檀骤然惊醒。

    上下左右俱是黑沉沉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他撑着坚硬地面缓缓坐起身来; 只觉动一动,全身伤口便如漏水般朝外喷出鲜血。

    剧痛; 失血,脉轮破碎,道力一丝不剩,整个身躯残破不堪,宛若打碎的瓷器; 依靠一点血液勉力粘合、维系成型。

    他强忍痛楚; 克制住手指颤抖,在怀里摸出个荷包,取药服下。

    温厚药力滋养血肉之躯; 保住他岌岌可危的性命。

    而后便一点一滴忆起了前事。

    战况胶着时; 头顶有恐怖威压袭来。

    只在刹那间,叶凤持将他打落坑底; 自己则往远处撤离。

    而后天地倾覆。

    他调息许久,这才自绞磨了不知多少活人的磨盘上站起身来。

    周围空间窄小不堪; 全仰赖他随身携带的防御法宝支撑; 如若不然; 恐怕早已被压成了肉泥。

    业火将原本沾满血脂血膏的磨盘烧得干净彻底,连经年累月积攒的血腥臭气也祛除得丝毫不剩,足见纵火者用心良苦。

    誓要做红莲业火; 涤荡罪孽。

    眼下不知叶凤持如何了?

    沈月檀曾同沈雁州说道:“我宁可与你为敌; 也不愿与叶凤持为敌。”

    沈雁州自然不高兴。

    沈月檀便同他细说:“叶凤持品性高洁、刻板守序; 又独来独往,不结党朋,虽说是修行的天才,到底孤掌难鸣。只需设计陷阱,令他一身武力失去用武之地,便能任我宰割。哥哥却是个痞子……”

    沈雁州大怒,将他百般惩罚,挠了全身的痒。

    沈月檀一边嬉笑告饶,一面仍是冒死下了断言,“雁州哥哥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从不受限于规则,反倒将规则为己所用,灵活变通,又知进退懂权宜,放眼修罗界,能与君并肩者屈指可数。”

    沈雁州仍不放过他,俯身去衔住了耳朵,又磨又咬,“如今夸我也迟了。”

    沈月檀便涨红了脸,捂住耳朵正色道:“我不是有意夸你。一言蔽之,与哥哥敌对,是棋逢对手、乐趣无穷。与叶凤持敌对,那就是胜之不武、欺负人了。”

    沈雁州失笑:“归根结底,原来是自夸。”他手底下宽衣解带愈发殷勤,嗓音暗哑道:“既然如此,那先与我棋逢对手斗一斗。”

    沈月檀自食其果,半点也不棋逢对手,被压榨得溃不成军,求饶而不得,退亦无可退,结结实实被“斗”了个里外透彻、骨酥身软。

    尽管与沈雁州说起时半是调笑,然则沈月檀说“不愿与叶凤持为敌”时,却着实字字发自肺腑。

    纵然情势所迫,不得不敌对,倘若出现变化,他仍是难以克制,隐隐抱了些许期望能有所转机。

    想必叶凤持心中所想亦如是。

    如若不然,有外敌干涉时,叶凤持也不会将他先打落洞中后,自己独力去面对。

    磨盘早已破损无法运作,头顶坑洞倒塌大半,封住了出口。

    好在他离开师罗城时,便准备得尤为充分,在储物袋中搜索片刻,取出一粒大回灵香点燃了放在随身香囊中。

    随后左手握住佛牌,自其中汲取纯净弦力。

    右手的阔剑亮起了微弱莹白的光芒,随后往头顶一挥,成片泥石轻易被削了下来。

    他在修罗界土生土长,肉身受道力滋养,原是对弦力接纳不良,当初贸然动用,还累得沈雁州自毁脉轮救他。

    好在,如今有了真知轮的加持,弦力入真知轮,便转成了修罗众亦能动用的拟似道力。

    他等同调用源源不绝的磅礴力量源泉,唯一的困难,便是真知轮调用太过频繁,劳损精气神,等同消耗寿数换取眼下的力量。

    原本不过一点阻碍,若换了沈雁州叶凤持全盛时期,甚至于就连换作侯赟在场,只需全力一击就能破除困境。沈月檀如今却不得不依仗手中工具防护,春燕衔泥般缓慢开拓。

    耗费了不知多少时候,待头顶洞口传来风的动静时,天色早已黑透了。

    沈月檀吃力爬出地面,鬼鸣山中火焰已熄,过去了这些时候,热力仍未散尽,烧得瓷实的地面散发着焦热。

    他一身狼狈不堪,血混着泥污了颜面,破烂衣袍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时间仿佛垂垂老矣,杵着剑蹒跚迈步。

    他隐约记得叶凤持飞身的方向,朝着那边行去。

    不过几里地之外有一处新的深坑,泥土从地底深处翻卷堆积,是不曾被烧过的湿润黑色。

    坑底深处有一条人影如泥塑般静止不动,沈月檀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忙唤道:“叶……叶兄!”

    一开口才发觉嗓音干涩嘶哑,他加快步伐,走下斜坡时甚至滚落几圈,险些被自己的剑伤到。

    然而走近了才察觉异样。

    叶凤持任他靠近,不动亦不开口,甚至连眼睛也不睁开。

    夜风轻拂他一头银发,隐约几点星光映照下,宛如一座白玉雕像。

    叶凤持赤着上身,胸膛被一支黄金箭矢贯穿,分开腿站在原地,右手长剑反过来抵着地面。

    破烂不堪的衣衫围着略显细瘦的身姿,在旷野里巍峨如战神。

    沈月檀全身发凉,一颗心愈沉愈深,小声唤道:“叶……叶凤持……你遇到了什么人,竟能……伤你?”

    他顿了顿,又小心朝叶凤持伸手,笑道:“既然有救我的余裕,想来是能自保……莫非是乏力了?伤得重不重,让我瞧……”

    他才碰到叶凤持肩头,那人就自他指尖触碰之处开始溃散,无声无息,眨眼化作虚无。

    伤痕累累、边缘卷翘的长剑,与仅剩一粒的砗磲佛珠串沉沉跌落在地。

    当是时,散弥天地间的阿朱那遗骨之力,仿佛寻到了出路一般,突然间蜂拥聚集而来,宛若一股撼动山岳的暴风将沈月檀团团包围。

    因要抵御遗骨中魔力与怨念的反噬,原本要利用佛牌炼化、再以真知轮转换才能挪为己用,如今曾被叶凤持所用的分部,毫无阻碍地侵入到沈月檀三脉七轮之中。

    顿时从眉心轮到海底轮,一阵阵撕裂爆炸,显出森然可怖的血洞。

    刘崇等人在山间搜索了许久,如今见到异动,急忙自四处赶了过来。

    而映入众人眼中的,便只有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的青年。

    天人界,善见城。

    距离主城甚远、偏僻一隅的寻香宫中,突然起了一阵小小的争执。

    一名金甲的武将从府邸门口往里硬闯,正将拦路的仆从一个个提起扔开,竟是轻松至极。

    一直闯到了后院大门口,才遇到了守着大门的紧那罗,沉着脸怒道:“迦楼罗,你发的什么疯?我哥哥在为天帝调香,不见客!”

    那武将肤色微黑,一头银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后背收束着一双羽翼,顾盼之间神色睥睨,有一种常年立于不败之地的自信傲然之色。

    他突然笑了笑,目光落在紧那罗面上,“天帝正宠爱新欢,有几个月没有召幸过你兄弟二人了?你倒还有底气搬出天帝来压我,到底是俱摩罗养过的狗,愚昧不堪。”

    紧那罗面如寒冰,显是已怒不可遏,一扬手便召来了金色圆鼓,“狂妄的蠢货,四堕天陨落在先,这才轮到你捡漏,还真当自己是天界第一武将不成?今日我倒要讨教讨教,看是你的诛星天弓强,还是我的珈乐大梵天鼓强!”

    迦楼罗却全然没有应战的态势,只抱臂冷睨,一字一句笑道:“在这里打起来,就不怕妨碍到乾达婆为天帝调香?”

    紧那罗僵了一僵,却听那人语调冰冷,续道:“更何况——乾达婆,当真还调得了香?”

    迦楼罗六识敏锐,自然不会错过那人眼中稍纵即逝的慌乱,心知自己猜中了,面色却愈发阴冷。

    紧那罗正慌乱想着如何遮掩过去,身后大门开启,乾达婆温润嗓音柔柔传来,说道:“罢了,迦楼罗,请进来叙话。”

    迦楼罗不同他客套,径直走了进去。

    大门在身后关闭乾达婆坐在八角亭边缘,怀里抱着琵琶,赤足踩在白玉雕琢的长凳上。

    迦楼罗走近时,紧那罗追了上来,护住兄长一般站在乾达婆身旁。

    乾达婆转过头来,一双眼清明澄澈,柔和笑道:“好端端地,为何大闹我寻香宫?你身为天界第一武将的尊严何在?”

    迦楼罗却不动怒,只凝目左右打量那二人,突然出手捉住了紧那罗。

    自他手中涌出无数羽毛,将紧那罗团团包围成了圆球,彻底隔断。

    乾达婆神色僵了僵,只低垂眼睑,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叹道:“迦楼罗,你在寻香宫中动手,可曾想好了后果?”

    迦楼罗走上前去,抬手捏住乾达婆面颊,强迫他抬头对视,果然此时双眸黯淡,茫然毫无焦距。

    更兼他分明举止粗鲁,乾达婆却分毫觉不出痛楚一般。

    他便索性得寸进尺,探手伸进乾达婆衣衫之中,从锁骨缓缓往下抚摸,触手肌肤温润细腻,滋味美妙。他便加大力度,揉搓得整片肌肤泛红,连呼吸也略略粗重,乱了方寸。

    乾达婆却只睁着茫然双眼,似乎未曾领会自己处于何种境地。

    迦楼罗眼神幽暗,稍稍天人交战了片刻,只是略略一想,如今抱上去同抱一段木头有何区别?便索然灭了兴致,抽出手来,皱眉问道:“你剥离了眼、身二识,留在修罗界,究竟意欲何为?”

    乾达婆睫毛微微颤动,竟露出悲伤神色,“这就被……发现了?”

    迦楼罗道:“我今日奉命下界铲除祸乱,那人身上有你的微弱识力。”

    乾达婆王颤声道:“你……杀了他?”

    迦楼罗道:“神魂灭尽。”

    乾达婆突然发出一声悲痛至极的嘶吼,举起手里的琵琶,朝迦楼罗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只是他目不能识物、身识亦失,举止笨拙僵硬,迦楼罗只默然走来几步,他连目标也对不上,朝着空空如也之处乱砸一气,全然无力。

109。第一百零八章 大梦() 
迦楼罗一把抓住乾达婆不计后果撕打的手腕,眉宇间皱得沟壑极深; 神色肃杀; 一颗心如坠冰冷湖底。

    六识剥离,岂止是眼不能视物、耳不能辨音。更能消磨神魂智识; 令心智倒退; 最终落得个呆傻愚昧、畜生不如的下场。

    这一位曾是令天人界万众景仰、连帝释天也忌惮的的智将; 如今也不过又痴又愚,竟连克己冷静也做不到了。

    约莫只记得自己付出惨痛代价; 却被眼前人所害; 最终徒劳无功、心血尽毁。

    迦楼罗只任他一味哭喊泄愤; 却未曾辩解半个字。

    他奉命下界,是为祛除那噬咬准提神木根系的害虫; 却恰巧察觉到了乾达婆六识残余。

    然而现场却只有那害虫一人,追问之时; 只说刚刚杀死了对手; 耗费颇多; 迦楼罗便赶来捡漏。

    迦楼罗听出他不过是为掩饰那人行踪,故而刻意激怒自己; 倒也不恼。只不过出于自己也说不明道不清的思绪,只做了份内之事,处死害虫便折返天人界,丝毫未曾动过顺着那隐约残留的香气前去追查究竟的念头。

    如今见乾达婆着紧; 他反倒暗自庆幸留了那人性命; 倒生出了些许兴趣。

    正思忖间; 迦楼罗心头生出预警,身后黄金羽翼突然伸展,包住他与乾达婆两人。一道强悍雷光轰然袭来,将他羽翼砸出些微焦痕。

    原来是紧那罗挣脱了白羽笼,不假思索便攻击泄愤。

    迦楼罗叹道:“你这性子得改改。乾达婆就在我怀里,你贸然动手,就不怕伤了他?”

    紧那罗面沉似水,讥诮冷笑:“兄长能若有知,只怕也宁可死了干净。”

    迦楼罗眼神又冷了些许,包裹在金色护手里的手指咔咔捏紧了,“你既然知晓,为何不拦着他?”

    紧那罗嘶声道:“你懂什么!我拦过他,我拼着被责罚,将下界香道几乎剿灭殆尽,他仍不死心!你还要我如何行事?”

    自然是剥夺他一身神力、折断手脚、囚禁深牢之中,令他生死哀乐、所见所知、乃至于所饮所食,全受一人主宰。

    迦楼罗亦知此乃妄念,只一言不发松开乾达婆,交回紧那罗手中。

    乾达婆行事太过隐秘,若非机缘巧合,只怕他至今仍被隐瞒。然而恼怒之中,迦楼罗却也隐隐生出些许敬佩。

    六万年岁月,纵使对天人而言亦可称漫长。乾达婆忍辱负重、蛰伏多年,全心全意只效忠一人,为那人毫无保留。

    迦楼罗险些对已然死去多年的俱摩罗王生出嫉恨之心。

    那青年也不知察觉了什么,竟只躲在弟弟怀中瑟瑟发抖。

    迦楼罗叮嘱道:“我已将人杀了,事已至此,只当是遭了天劫受了重伤。你仔细看好他,莫再兴风作浪。细心将养千年万年,总能痊愈。若是执迷不悟——后果自不需我赘言。”

    紧那罗只抱着兄长,垂目不语。

    迦楼罗静默片刻,自觉仁至义尽,便转身离了寻香宫。

    他离了寻香宫,一时间生了冲动,要请愿再下界一次,去见见那被乾达婆寄予厚望之人。

    踌躇片刻,到底是侍奉天帝的忠诚心略略占了上风,遂返回宅邸去了。

    左不过是个困于道力束缚的下界众,何时惹出祸端,何时将其杀灭便是。

    然而要眼下的沈月檀惹出祸端来,未免强人所难。

    自从他在鬼鸣山中昏迷,一转眼就过了六年。

    如今长梦初醒,沈月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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